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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摇摇头,说道:“丁原,你告诉各位卿家吧!”
执金吾丁原站出来,说道:“诸位大臣,洛阳城里有某统领的北军五万两千兵,大将军统领的南军五万一千兵,羽林军三千兵,中常侍蹇硕统领的西园军三万五千兵,洛阳城的巡防营一万兵。加起来,一共有十五万一千员官军。”
听到这里,大臣多少就有些放心了。毕竟,还有十五万官军,足以坚守洛阳一段时间了。王允又问道:“那臣再问一个问题,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如何?事关紧要,执金吾大人一定要实话实说啊!”
丁原看了看刘宏,刘宏无奈地点点头。丁原就说道:“实不相瞒,北军在黄巾之乱中,除了当时刘范的越骑部两千人得以保存,其余的精锐全都丧失殆尽。现在的北军,战斗力尚还不及黄巾之乱时的战力。羽林军负责保卫陛下,保卫宫闱,其兵源也都是各贵族、各世家的子弟,所以忽略不计。至于其他部曲,某就不太清楚了。还请其他官军部曲的主将回答。”
丁原给出了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大臣们失落不已。所以丁原赶紧把这黑锅扔到别的人头上。大臣一听这话,也是在理。第一个被大臣们盯上的就是统领南军的何进。
何进也是无奈,老老实实地说道:“各位同僚,实话实说,南军现在也是老弱病残。原来的精锐之师已经让当时的五官中郎将董卓带去并州了,现在还在董卓的手中。现在的南军,恐怕,恐怕”何进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群臣也懂得他要说的是什么。
何进说完,第三个拥有兵权的就是蹇硕。蹇硕也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西园军本招十万员兵,但现在只招到了不足三万人,所以老奴和其他的校尉一直不能对西园军进行训练。而且朝廷发放的军械也没有到齐。所以,西园军也难当大任。”
也算拥有兵权的洛阳令桥玄,满头大汗地说道:“臣死罪!自黄巾平乱后,巡防营放松戒律,现在没有三千兵,只有七百人而已!”说完,桥玄不住地给刘宏磕头。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交锋开始()
其他大臣听完,哗然一片。好嘛,其他的军队虽然战斗力很渣很烂,但这位洛阳令的兵干脆都不是齐装满员的。这一次,朝臣第一次如此直观清晰地感觉到,大敌当前,朝廷力量是如此的虚弱。
王允是带过兵的,在黄金之乱中,他也是一名校尉。所以,对于洛阳城里的防卫力量也是了解的,看来丁原、何进、蹇硕等人说的都是实话。王允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西凉叛军三十万人全都是骑兵。那朝廷的军队中又有多少骑兵呢?”
丁原老老实实地说道:“只有两万五千人。”
听到这里,大臣们又是哗然一片。两万五千,又怎能和三十万对抗呢?连王允都觉得绝望了。
刘宏见这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都觉得没希望了,自己心也凉了半截。刘宏焦虑地说道:“诸位卿家,大敌当前,刘范眼看就要从潼关上下来,直扑洛阳了。你们别一个个的都叹气,快点给朕想办法啊!”
老将皇甫嵩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勿忧。老臣以为,毕竟朝廷还是有十五万军,还可以与刘范抗衡一段时间。只要我官军坚守不出,刘范的部曲皆为骑兵,恐怕难以攻城。”
刘宏这才安心一些。谁曾想,刘表却给皇甫嵩泼了一盆凉水。刘表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历史上霸占着偌大的荆州,却无所作为了。现在也是如此。
刘表说道:“那刘范万一不攻城,只是用三十万骑兵把洛阳包围起来,又如何是好?”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难不倒皇甫嵩。皇甫嵩想了一会儿,就说道:“这也不难。朝廷可以派人去联络各地的刺史、太守,让它们来勤王就行了。集中天下的力量,不信刘范能够和天下相抗衡。”
其他的大臣一看皇甫嵩这么有主见,心都安定了不少。刘宏也是。皇甫嵩在他当政期间,帮他处理过很多次国内的叛乱,基本上都能铲除。所以这一次,刘宏又只能依靠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将军了。
谁都以为皇甫嵩已经想好了,但没想到刘表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问道:“那如果刘范封锁司隶的八个关隘,更利用他的间谍严禁朝廷的斥候去传达朝廷的勤王令呢?万一刘范还派人到各地,去煽动那些怀有异心的人起来造反呢?早知道,当今黄巾余孽仍然是遍布天下各地。这万一刘范联合他们,朝廷又将如何应对?”
这一问,又把皇甫嵩给问住了。宣室殿里静得鸦雀无声。
突然,何苗出来说道:“陛下,反贼刘焉的次子,刘范的弟弟,刘诞,已经在西城门下。他要求要入朝。”
刘宏这下就犯嘀咕了,大战一触即发,刘范怎么还派来刘诞?朱儁说道:“陛下,不如听听刘诞是怎么说的,在做计较不迟。”
刘宏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让他进来!”
何苗道:“诺!”便去西城门去了。
朱儁说道:“陛下,不如在宣室殿布置下刀斧手,设置一油锅,以震慑其心。”
刘宏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万一刘诞害怕了,那朝廷就能占据主动了。
西城门下,刘诞耐心地等待着朝廷的命令。终于,何苗出现在了城头上,并命令守军打开了城门,放刘诞和他的锦衣卫入城。刘诞这才慢慢地骑着马步入洛阳。
见到了何苗,刘诞只是淡淡地报了个拳,何苗哼了一声,说道:“跟我来吧!”便带着刘诞绕过已经万人空巷的洛阳。由于实行戒严,又听到鼓声隆隆,洛阳市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不多时,刘诞到了宫殿之下。何苗又带着他进入了宣室殿。
当刘诞进入宣室殿的宫墙时,只见宣室殿里鼓声阵阵,一排的刀斧手整齐列队,从宫墙一直列队到宫门下,足足有五百多人。每个刀斧手都穿着制式军装,披挂着鲜明的合甲,身强力壮,手上都拿着一把汉军通用的环首刀。金属的刀刃,在阳光下显得眩目无比,看着白亮亮一片,十分刺眼。
何苗看了看这些羽林军中的精锐,心想,刘诞一定是被吓坏了。故而对刘诞说道:“如何?此乃羽林军中的精锐刀斧手,专杀奸佞!”
只见刘诞一点也不害怕,对何苗的言论嗤之以鼻,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如此落后的部曲应是官军中的弱旅,没想到这样的刀斧手也能被何将军称为精锐?那看来我西凉军足可天下无敌了!”
何苗气急败坏,虽然他也知道西凉军精锐,天下第一,但还是说道:“西凉军又有多少厉害?”
刘诞骄傲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家兄长曾经只用两万五千兵马,就大破鲜卑;又在玉门关用七万铁骑大破三国联军。换做是官军,可做到否?再说西凉军早已把环首刀这等孝武帝时期才用的武器淘汰,现在全军装备的马刀,两三刀就能把环首刀劈断。所以,朝廷用这样的部曲来恐吓我,不是螳臂当车,送人笑柄吗?”
何苗羞惭不已,无言以对。再继续往前走。刘诞看见一群羽林军正在给一口大锅添木柴,那口大锅正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再一看,原来大锅里全是油,油锅。何苗走到油锅旁,转过来又恐吓刘诞道:“望你进殿之后好生说话,不要惹怒了陛下。不然,就把你扔进这油锅里,活活地烹了你!”说着,还用阴冷狠毒的眼光瞪着刘诞。
刘诞毫无惧色,反而是仰面朝天,哈哈大笑。何苗生气地说道:“何故发笑?”
刘诞止住了笑声,说道:“无他,但笑朝廷无能耳!”
何苗更是气急败坏,说道:“何言朝廷无能?”
刘诞嘴角一抹微笑,用充满鄙视的口气说道:“朝廷若以百万大军以震慑,我自当双股战战。但朝廷没有能力,只以区区油锅,就妄图吓住我,这难道不是无能吗?另外,朝廷用下油锅来恐吓外臣,要是传出去,天下万民该怎么看待朝廷?境外蛮夷又如何看待朝廷?再者,朝廷用下油锅来待遇西凉,这岂不是反而体现出朝廷对西凉恐惧万分?”
何苗又是无言以对,心里憋着一股火,但是刘诞说的也对,所以他愤然一甩袖子,走过了油锅旁边。羽林军看何苗这幅模样,等刘诞走之后,又立即把油锅给撤掉了。
何苗和刘诞踏上宣室殿的台阶,很快就来到了宣室殿的门口。何苗自己进入殿内,给刘诞通报,而刘诞则在门外趁这个时间,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一次出使,他代表着刘范,更代表着整个西凉军阀集团,所以不能在朝廷面前丢了西凉的脸。不然,一个失礼就会影响到谈判。一会儿,何苗从殿内出来了,冷冷地说道:“进来吧!”
刘诞吸了一口气,精神饱满,便迈步进了宣室殿。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兴师问罪()
刘诞进入宣室殿后,并未给刘宏行三跪九叩大礼,而是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眼睛也是直直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刘宏。执金吾丁原都看呆了。按照礼制,要是大臣敢这样无礼,早就被拖出去砍头了。但现在是今非昔比,非常之时,如果对刘诞动手,那洛阳就危险了。
刘宏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一直隐忍不发。待到走到殿中央,刘诞这才跪下,给刘宏磕了一个头,说道:“外臣拜见陛下!”
看到刘诞好歹还是给他跪下了,本来以为刘诞根本就不会行礼的刘宏,心理就平衡多了。刘宏说道:“平身!”
刘诞说道:“谢陛下!”说着,就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也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顾盼两旁的大臣公卿。这些朝廷重臣们,看着刘诞的眼神,不是忌惮,就是害怕。朝堂之中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氛压得朝廷上下,君臣之间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刘宏也不知说些什么。
司隶校尉王允,本就是个忠于朝廷的大臣,正处于盛年,又难得当上个两千石的官,锐气十足,脾气十分暴躁,不像到老了,董卓进京之后那样萎靡隐忍。看到朝廷竟然被一个割据势力给吓成这样,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出来维持朝廷的威仪。
王允愤然踏出一步,厚重的楠木地板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王允双眼如炬,瞪着脸上古井无波的刘诞,说道:“我且问你,你此来朝廷何故?还有,你兄长,凉州牧何以带重兵围西都长安,占据潼关,又派兵游弋于渑池、新安两城之间,威吓我大汉国都洛阳城?其以外臣之身,又属于宗室,本应该为祖宗,为家国天下,为君父对外修兵守境,威服蛮夷;对内,与民休息,发展货殖。此方为为人臣子之本分。怎敢仰仗兵权,行如此悖逆之事?”
王允说完,其他的一些大臣,也纷纷站出来斥责刘诞。刘宏呼了一口气,心想,这次幸亏这些以前天天闹腾的官僚士大夫总算做了件好事。
刘诞笑道:“陛下听信小人谗言,竟然把我父亲以及其他一些大臣秘密下狱,而且还是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个问题说明了什么?很明显,这是有奸邪小人在陛下身边在作祟,扰乱朝纲,迷惑圣听啊!听闻这个消息,我家兄长真是痛心疾首,不可自拔啊!可这些奸邪小人身在洛阳,大汉的都城。要是给陛下上奏吧,有可能会被这些佞臣给拦截下来,陛下英明,却看不到我兄长的奏章;要是亲自进洛阳向陛下您告状吧,又有可能中了这些卑鄙小人的下怀。万一我家兄长进了洛阳,就被他们这些魑魅魍魉给抓起来,那岂不是功亏一篑?而家父等的冤屈,又有谁能够洗刷呢?
所以啊,经过痛定思痛,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我家兄长没有其他办法啊,只好为了我汉室的江山社稷着想,为大局着想,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冒着被陛下和天下万民唾弃的风险,亲自带领三十万刚刚在西域战役中为国家立功的精锐铁骑,前来洛阳。
但是众位也不要误会。我家兄长这次来洛阳,也不为别的,陛下和诸位大臣都别多想,我们此来,没别的什么过分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为家父平反,更是要为陛下,为我大汉,清君侧,铲除这些奸佞,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陛下受了小人们的蛊惑,或许出于旧情,或许是被他们所胁迫,可能不愿意把这些小人交出来,让我兄长代替陛下给清理掉。
所以,我家兄长只好兴师动众,动员了三十万骑兵。没别的意思啊,陛下也不要多想。这三十万骑兵在此刻的作用,并不是要学黄巾贼造反,学他们攻克洛阳,然后把陛下您给拉下皇位,把整个朝廷都给清洗一遍,有关贼臣一律诛九族之类的。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果陛下您亲自为天下做表率,把他们给杀了,那臣敢保证,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
但是,如果这些小人敢挟持陛下,然后伪造陛下您的诏书,说坚决不把他们给杀了,还要我家兄长退兵回去的话,那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清晰的信号。那就是,奸臣们的力量太强大了,仅仅依靠陛下的力量铲除他们是远远不够的。作为汉室的一员,陛下的亲人,我家兄长将不得不做些大不敬的事情。等他们全都被杀了,家父等人的冤屈被洗刷,那我家兄长自然会退回西凉,继续为陛下守住凉州。倘若这次我家兄长谋事成功,则我家兄长幸甚,陛下幸甚,天下幸甚!”
刘诞来之前,刘范和田丰已经交代过他,千万不要说这次征洛阳,是为了造反或者是救人质来的,因为这么说,会惹怒朝廷,也会暴露出西凉急于救人回来的心理。最好的名义,就是清君侧。比如之前韩遂在凉州造反,就是用的清君侧的名义。而明朝的朱棣发起的靖难之役,其实也就是清君侧的意思。用这个名义,西凉方面好歹还可以留有一丝余地,也不至于让全天下都反对刘范。
而刘诞在说到奸佞时,目光就紧紧地锁在张让和郭胜,以及和他们俩走的近的其他中常侍,独独没有盯着和刘范之前有过结盟的赵忠和蹇硕。不言而喻,看来,西凉集团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是谁主导的这次的洛阳之变了。
张让被刘诞看得心里发虚,又想起现在潼关上全是要来清算他的士兵,张让就更觉得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文弱的年轻人可怕了。甚至张让久而久之,还出现了幻觉,只见刘诞的背后,全是西凉军的刀斧手的魅影。他的背后,有几十万人在,甚至有几百万人。刘诞,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听了刘诞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满朝廷都哗然一片。现在,基本上所有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刘诞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刘范只要求把人质刘焉等人给放了,然后把张让等人给杀掉。如果朝廷同意的话,那他自然不会对朝廷动手。但万一朝廷反对的话,坚决维护张让,那他一定会攻克洛阳,把罪魁祸首亲自除掉。
满殿的人都被刘诞这富于隐喻和威胁的话给镇住了,没有一个说话。刘诞得意不已。试问天下,有谁敢这么对中央朝廷说出这么猖狂大不敬,类似于上级对下级兴师问罪的话?也只有实力强大的刘范,敢这么冒犯朝廷。而朝廷虽然气得要死,却又不敢发作多少。不论在什么时候,实力才是真正的王道。没有与地位相匹配的实力,迟早要被实力更强者所觊觎。
刘诞得意得轻飘飘的,又补充道:“哦,臣忘了告诉陛下和各位大臣了,其实洛阳之变的原委也并不全是陛下身边的魑魅魍魉引起的,这里面最关键的,还是外邦势力,就是之前的乌孙。刚刚臣进殿时看了看,也没看到朝中有乌孙人。兴许是他们闻到了风声,知道现在潼关上都是他们的仇人,所以才不敢入朝。
但是没关系。我家兄长今年七月时,曾经只用了相当于三国联军四分之一的兵力,打得他们快三十万骑兵主力是阵亡了一半,投降了一半。现在乌孙越来越弱小,我家兄长是越来越强大。以后有的是时间打他们的。我中原人历来不怕外邦的入侵,唯一的威胁就是内部的相互残杀。如果中原上下皆为一心,外邦无法渗透,则国家恒为强大。而现在,朝廷中的贼臣们竟然为了外邦而残杀自己人,这真是令人深思啊!”
刘宏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乌孙人告密这件事,如此的隐晦,除了这些个朝廷重臣之外,就没人知道。怎么刘诞远在千里之外的凉州,竟然对此事了解得一清二楚?莫非,这宫中也有刘范安插的间谍?刘宏真是越想越害怕。
张让也害怕。但更多的是庆幸。他庆幸刘范并不只是把矛头对着他,还有乌孙人帮他吸引了一些火力。张让灵机一动,赶紧低声吩咐身边的小黄门,去把藏在他府里的乌孙使团的话事人,也就是乌孙国的丞相浑都靡给叫来宣室殿,这样,刘诞的攻击对象就更多了,他的压力和危险就减少一些。
第二百九十四章 撕破脸皮()
大将军何进见刘诞如此无礼,藐视朝廷,身为朝廷柱石的他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但他也不敢直接就和刘诞撕破脸皮。到了关键时候,何进反而是变得聪明起来,他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朝廷的实力和利益,尽量避免和刘诞以及他代表的身后的整个西凉起过大的冲突,这样对双方都不好看,尤其是朝廷。原本朝廷握有人质,只要派重兵驻守关中,那刘范只好乖乖就范。但刘范玩起了冷兵器时代的闪电战,穿凿关中而过,不过花费一两天罢了,如此朝廷的优势就损失了不少。
何进想了想措辞,于是也站出来说道:“刘休文,朝廷哪里有拘禁你父亲?你又何来证据,能证明朝廷确实拘禁了他?我看,你兄长这次竟然敢派了那么多兵来包围洛阳,营救你父亲是假,谋朝篡位才是真吧!”
刘诞对何进轻蔑一笑。锦衣卫虽然没有能力将刘焉等大量人质,从防卫森严的天牢里给营救出来,但好歹还能探查到人质都被关押在哪个牢房。何进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抱有侥幸心理,将赌注押在西凉远离洛阳,消息闭塞而对事实真相不了解罢了。
何进一发言,他忠实的部下将领褚贡也站出来,说道:“就是!难道你们还敢用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来讨伐朝廷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等忠臣绝不会坐视你们这等奸贼兴风作浪而不管!谁敢和朝廷作对,就是和天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