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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司令官阁下!”武田恭敬的向对方敬了个海军军礼。
“嗯。”看到对方如此正式,泽田也沉下脸来,郑重的还了个军礼。
“泽田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带人拦住我的去路。”武田走上两步问到。
“武田桑,你应该猜得到原因。”泽田反手握着军刀刀鞘,两眼盯着武田的眼睛,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是为了刚才发生的事故?现场已经被我保护起来了,现在就等着海军宪兵队前来勘查。至于渡边大佐的问题,我正准备上报给遣支舰队司令部,由于事关重大,希望泽田大人不要干预。”武田的语气变得很强硬。
“渡边是陆军军官,即便是犯罪也应该由我陆军宪兵调查处置,海军无权加以扣押。现在还请你把渡边大佐转交给我,我保证陆军必定会秉公进行调查,如果证实大佐确实有罪,陆军绝不吝给其以最严厉的惩罚。至于刚才事故里死亡的海军将士,为了聊表歉意,陆军方面也会给予其家属一定的抚慰金。”泽田中将冷冷的说到。
“现在把人交出来吧,武田少将。我还要赶去外滩处理公务,请你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说完泽田还抬起手腕:“给你两分钟时间。”。
“纳尼!”武田被对方的无耻嘴脸惊呆了。这些陆军马粪的脑壳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在前线指挥皇军作战的,都是和这只一样的笨蛋吗,武田少将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日本是否真的能打赢这场战争。
“不不不,这应该只是个特例,陆军里还是有不少聪明人的,马粪们幸苦了,要加油啊。”为了保住自己的三观,武田不知不觉中开始为陆军将士鼓劲。
“你只有一分半钟了,武田少将,快点下命令吧。”看到海军少将站在那里发呆,泽田茂不耐烦的提醒到。
“等一下,军司令官阁下。请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渡边大佐是海军陆战队逮捕的犯人,当然要由我们海军陆战队来看管。即便是事件调查,也要由海军宪兵为主导,陆军宪兵最多只能在一旁辅助。
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大可以去与遣支舰队司令部交涉,在得到上级命令之前,我是不会把犯人交给陆军的。抱歉,我们还有公务在身,请阁下立即让开道路。”武田也豁出去了,事关自己的身家前途,在眼下这个问题上,他绝对不可以做出丝毫退让。
“马鹿!你要明白其中的严重性,海军遣支舰队想要干涉陆军的管辖权吗?”泽田大声呵斥。
“如何处置是上级长官考虑的问题,中将阁下,我只知道绝对不能放走抓住的犯人。”武田态度无比坚决。
“马鹿!”泽田气急败坏之下,上前一步对着武田就是一记耳光。
“可恶的家伙!”一下还不过瘾,泽田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
这几个小时里泽田茂中将已经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现在又遇到胆敢当面忤逆他的武田少将,十三军军司令官阁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武田被第一个耳光打懵了,自从他晋升校官之后,就再也没有挨过一次揍。
“岂格肖!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臭气熏天的马粪!”看到对方再次反手打来,海军少将立即抬起手阻截。
“马鹿野郎!”对方有胆抵挡不说,竟然还敢还口,陆军中将彻底失控了,他抡起手臂对着武田的脸上就是一拳。
“库索!”海军少将没想到对方还会继续动手,结果被这拳正正的砸在了鼻梁上。被打得接连往后踉跄了几步。
武田好不容易才站定身躯,海军少将晃了晃脑袋,伸手一抹鼻子,结果发现手套上全是鲜血。
“其撒嘛!系内。。。。!”武田怒吼着向着泽田冲了过去,一下就把泽田撞到在地,随即陆战队司令官骑在陆军中将的身上挥起拳头就是一顿乱捶。
在场的日本官兵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就看着两个日本陆海军高级将领,像两个街头小贩一样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这样可不行啊,喂,还愣着干什么!不快把他们给拉开。”宫本中佐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对着陆军那边的少佐下令道。
“呵!是啊!你们几个跟我来。”少佐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连忙招唿了几个宪兵冲了上去。
三个身强力壮的海军陆战军曹死死抱住了他们的司令官,但武田少将还不肯放弃,他一边像野兽一样咆哮着,一边还努力伸出脚去想要踢踹对面那团无礼的马粪。
泽田茂因为年纪的关系,在刚才的肉搏里吃了一些亏,此时要不是副官死死抱住了他的手臂,他差一点就拔出军刀噼死眼前这只可恶的章鱼。
虽然两人被拉开了,但是嘴里还是“杂修!马鹿!阿惑!(杂种!笨蛋!傻瓜!)”叫骂声不断,堂堂日本皇军将校,此时却变得如同两个小学生一般。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谁会想到这仅仅只是开了个头。陆军宪兵认为自己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司令官被人殴打,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获得的胆量,带队的宪兵大尉竟然准备上前逮捕泽田少将。
海军陆战队员原本就满肚子的郁闷,见到有这种上门来作死的,当然不会白白放过了,于是现场各种军帽钢盔漫天飞舞,日本陆海军又在四川路上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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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幕间()
“要是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顶点 S.C更新最快”勒伯瑙男爵嘴里咬着雪茄,叉着腰站在华懋饭店五楼套房的窗口,望着楼下那片乱纷纷的景象。
“这里是神秘的东方,充满奇迹的地方,难道不是么。”潘克博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马克纸币,递给了替他们布置好茶桌的中国侍应。
“谢谢先生,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侍应恭敬的欠身致谢,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
“你的德语讲的很好,是在哪里学的。”潘克博士对这位小侍应的教育背景非常好奇。
“是我父亲教我的,他曾经是谦信洋行的员工。”侍应回答到。
这里所说的谦信洋行,听上去像是日商建立的,实际上这是一家完完全全由德国商人建立起的贸易商行,经营的主要业务是化工染料。二十世纪初期,德商在上海建立的洋行有四十多家,基本上都是在做颜料印染、钢铁五金和化工医药生意,并不是大家传统概念里的武器军火商。
德国商人在上海开办了面粉、煤气、纺纱、造船等工厂,建立的商铺有两百多家,在上海投资领域和英国人平分天下。只不过一战爆发后,德国商人大量逃离中国,放弃了属于他们的贸易份额,德国洋行和商铺陆续关门,或者转手给了一部分中国代理人。
能够在谦信洋行任职的中国人,会说德语是最基本的条件。
“你父亲还在洋行工作吗?我记得现在德国在中国的化工业务,应该统一交给德孚洋行了吧。”潘克博士端起了红茶杯。一战结束之后,德国一部分印染化工企业联合组建了大型托拉斯,数十家经营德国颜料印染业务的洋行,都把业务转给了德孚洋行统一经营,这样可以加强德国在贸易领域里的竞争力,避免业务重叠导致的自相残杀。
“很久以前他就因为身体上面的原因,被洋行总办解雇了,如果他现在还在洋行工作,我也不会在华懋饭店当侍应了,先生。”年轻的侍应恭敬的回答到,潘克听得出其话语中那一丝无奈。
“很抱歉孩子,我确实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侍应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潘克博士确实有资格称其为孩子。
“我叫白牧之,先生。”
“今年几岁?”
“十五岁,先生。”少年回答到。
“很好,白,你想不想换一份工作?”潘克博士放下了茶杯。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少年疑惑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德国人。
他听主管经理说过,这两层楼里住着的都是德国的大人物,所以在服务时必须要特别多加小心,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差错,否则就准备卷铺盖走人。
“嗨,潘克,你又有了什么奇怪的主意。”勒伯瑙男爵从窗台前转过身来,望着这位外交事务和经济顾问。
经过这段时间一起共事,勒伯瑙和潘克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这位铁杆纳粹的思想也因为这位朋友的影响,正在逐渐发生着变化,至少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名坚定的种族血统论信徒了。
“你看,我的朋友。以元帅目前的身体情况,显然短时间内,是无法前往日本访问了,我们可能要在上海待上一阵子。”潘克拿过一个干净的茶杯,示意小侍应沏满它。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还要看元首的决定,你的意思是?”勒伯瑙在放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遇到这种事情,我想元首也很难做出决定,至少在事件调查清楚之前,特使团只能暂时停驻在上海。所以我觉得在这期间,我们应该需要一个熟悉当地环境的跟班。我看这孩子就不错,不但会说德语,而且还很有教养。”潘克往茶杯里放了一块方糖,随后示意小侍应给友人端过去。
“好吧,我没有意见,希望是个不错的决定。孩子,你知道附近最好的餐厅在哪里吗?”把雪茄塞回嘴里,男爵接过了侍应递上的茶杯。
“知道,先生。附近有五家第一流的餐厅,不知道您喜欢哪种风味?”看得出小侍应正在努力克制着情绪,不过略微涨红的脸颊暴露了他心里的激动。
“哈哈,博士,我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家伙。”勒伯瑙笑着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
“先别着急,我还没询问这孩子的意见呢?白,你愿意为我们工作一段时间吗?我保证你能够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薪水。”潘克笑着问到。
“我非常愿意,博士先生。”少年确实非常机灵,对于一个底层的普通侍应来讲,这或许是一个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
“很好,我会去和你们经理说的,这段时间你被大德意志帝国特使团雇佣了。白牧之这个名字对于使团里其他几个同事来讲可能太绕口了,为了方便,我就叫你小白吧。”潘克博士放下了茶杯。
“好的,先生。”小白欠身答应到。
“我喜欢这个孩子。”勒伯瑙再次笑着说到。
就在特使团两大成员为找到一个跟班而开心之际,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百米的黄浦江畔,谷本中将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
随着英法殖民地部队援军相继赶到,外滩区域已经被军队彻底的封锁了起来。英国殖民地步兵在苏州河畔建立起了封锁线,工部局在外白渡桥南端停了两辆飞行堡垒,同时用沙包和铁丝网彻底堵死了车道,除非日本人动用重型装备,否则别想通过这座大桥。
法国人最终还是把他们那队古董雷诺坦克开了出来,倒也不是为了威慑谁,纯粹是为了凑一下热闹。不过也别小看这堆似乎应该送进博物馆的老坦克,就在两个月之前,法国驻军还把它们开出去吓唬过汪伪警察和特工。
十辆雷诺坦克在汉口路路口排成了两排,炮口直指两百多米外的日本军队。虽说只是三十七毫米口径的火炮,但是在此时此地,看上去倒也是挺吓人的。
日本方面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日本陆海军部队已经被租界的援军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在与租界高层交涉完成之前,已经无法自行撤回虹口日租界了。
更让日本人头疼的是,现场出现了大量新闻媒体,分属于各大海外通讯社,这次事件看上去是捂不住了,谷本可以预见到二十四小时之内,这场发生在中国魔都的闹剧,将会传遍整个西方世界。
其实谷本还有一点没有想到,那就是站在队伍最前排的自己,将会成为世界瞩目的“明星”,从今天开始不知道有多少报刊杂志,会在文章标题后添上这位中将的照片,当然下面的描述文字,不会是什么让他开心的内容。
“海军特别陆战队在哪里?陆军的支援部队又在哪里?武田这个家伙在磨蹭什么?”谷本焦急的来回踱着步。
“与特别陆战队的电台联系不上,舰队司令部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通讯参谋报告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在这里看好部队,我现在再去与对方交涉一下。”谷本忍耐不住了,他吩咐了秋山大佐一句,随后带着副官向着外圈的租界部队走去。
就在此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谷本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查看。
随即谷本就看到一团白烟从欧根亲王号的腰部腾起,从烟雾里蹿出了一架双翼水上飞机。在凄厉的发动机咆哮声中,ar…196飞速横掠过黄浦江面,飞过江堤时,机身下的浮筒几乎擦到了岸上士兵的脑袋。
就在现场各国官兵的一片惊唿声中,驾驶员做了个九十度的滚转,利落的避开了华懋饭店的大楼,接着就在南京路两边大楼的空隙间,开足了马力向上极速爬升。
“如果这个爱炫耀的混蛋是我的手下,他会被关上一个星期的禁闭。”路德维希中校正了正被吹歪了的军帽。
“但现在他是我的部下,我会给他申请一枚奖章。”冯。赫兹一脸得意的说到。
“那个日本中将又过来了,上校,现在这里究竟由谁做主。”路德维希果断转移了话题。
“谁知道呢?你去问一下后面那个胖子。”冯。赫兹翻开了银制烟盒。
“哪个胖子?”路德维希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卷。
“穿礼服带着蓝色绶带的那个。”
“那是法国驻沪总领事,而且一点都不胖。”
“这里就属他带来的兵力最多,当然由他去和日本人谈。”冯。赫兹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嘴上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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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担忧(第一更)()
“欧根,这里是咸鱼一号!啊呸呸。。。这里是旗鱼一号,信号很清晰,我们正准备返航。顶点 S.C更新最快”艾德里安。耶格尔少尉按着氧气面具报告到。
“这里是最后一处地点,还需要再转一圈。”后座观察员汉恩上士大声喊道,耶格尔竖起一根大拇指作为回应。
“看看下面,至少有一个步兵营。”汉恩一边按下照相机快门,一边发出了感慨声。
“拍的清晰一些,这是要交给元首看的,千万别给搞砸了。”飞行员把住操纵杆,水上侦查机轻柔的在空中盘旋。
“我的技术你就放心吧,好了,最后两张底片,任务已经完成了,在天黑下来之前,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一片宽阔的水面着陆。”汉恩一边说着一边收回了侦查照相机的高倍镜头,临了领航员还不忘冲着下方苏州河边。乱成一团的日军部队挥手告别。
“马鹿,蠢货!不要乱跑,这像什么样子,那架只是侦察机。”宗方曹长气急败坏地挥舞着他的九五军刀。
“看得出是哪国的吗?”宗方转过脸小声的问到。
“是独国人的飞机。”大古端着宗方曹长的九三式望远镜,双眼紧盯着正在头顶上盘旋的水上飞机。
“肯定吗?不是支那飞机吗?”
“是独国的,我在外国的杂志上见过,而且飞机上的标志也是独国人的。”大古肯定的点着头。
“吆西,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比这群乡下人有见识。”宗方拍了拍大古的肩膀以示鼓励。
“听好了,这是独国友邦的飞机,不要乱跑,马鹿。你们还像是皇**人吗?小野上等兵,立即给我立正!我今天必须要让你领悟什么才是日本男儿的大和魂。”曹长挽起袖管向着一名不幸的上等兵走去。
“特使团目前的态度就是这样,我们需要等待柏林方面的回复。鉴于元首目前正在罗马访问,可能会晚一点才能做出决定。”戴维森上校对着英国驻沪总领事乔治爵士说到。
“您的意思是,德国准备置身事外?”乔治爵士摆弄着手里的烟斗。
“并不是您想的那样,爵士。这只是暂时性的,在得到确切的命令之前,德国在此次事件中维持中立的立场。”戴维森上校抬起手,一名陆军参谋把一个文件夹递到了他的手上。
“这也是布伦博格元帅的意思,同时元帅还希望你们能够加大力度,尽快破获这起刺杀案,元帅希望在他离开上海之前,能够看到凶手和幕后主谋被逮捕法办。”戴维森说着把文件夹放在了乔治面前。
“这里面是现场拍到的部分照片,希望能够对破案起到一些帮助。”
“据我得到的情况,此次刺杀很可能与中国南京政府有关,或许是为了表达德国与重庆方面合作关系的不满。”乔治爵士打开文件夹翻看了起来。
“您有这方面的证据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中国南京方面就将面对来自德国的报复,他们会知道挑战大德意志帝国的尊严,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戴维森上校皱起了眉头。
“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们的探员正在加紧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相关的线索。工部局巡捕房的沃德森巡查长曾经为苏格兰场工作了二十年,对于办理这种恶性案件很有经验。所以对于这次刺杀,我相信沃德森先生的专业判断。”乔治爵士掏出烟丝袋,捻起了一撮金灿灿的烟丝。
“如果有可能,爵士,我希望和这位沃德森巡查长见一次面。”戴维森上校伸出手去按了按乔治爵士的手臂。
“完全没有问题,上校,你只要说个具体时间,剩下的我来安排。”爵士划亮火柴,把烟斗点燃。
“德国人表示他们保持中立?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日本乱军刚刚杀死了三名德**人。”法租界巡捕房总监法勃尔上校的脸上做出了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
“别这样,我明白你的意思,法勃尔。这就是政治,看来德国人有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