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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乐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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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直好吗,啊?”
  这时发牌员也换人了,换上来的是个亚裔,身材不高,神色精明,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笑容,头发精心地竖着,胸牌上写着名字“杰瑞”。不过我们且还是叫他的中文名:财哥。
  财哥一上来就给市长发了张A。“好兆头,刚提赌注就来A!”我在旁边敲着桌子说,“别浪费了A,别浪费了A!”财哥给市长发出第二张牌,果然是张10。我擂了一下桌子,大叫一声“好啊!”市长也笑逐颜开地对我说:“看见没?啊,这一把赢得比刚才几十把都多!你们这些同志哪,站得太低,看不远。要有干大事的魄力!这工作早让我来抓,少让你们在黑暗中摸索好几年!”
  我只好再次认错,检讨自己低估了大国崛起的魄力。财哥仍然面带微笑发着牌,市长时而连胜,时而连败,时而胶着,引得他也不再顾及国家的形象,时而大呼小叫,时而咒爹骂娘,更不用说赌注开始奇诡怪变、神鬼莫测,变中有涨,螺旋式上升。
  一切都在我们预料中。所有的萝卜都是一样的,尤其是无师自通这一项。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财哥的技术,比四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我明知他在换牌,但哪怕盯着他的手看,也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我心中暗暗吃惊,表面上却仍然装作兴致勃勃地帮市长玩牌。
  吉姆打来电话时,市长刚把五万块钱全输掉,正拿出贵宾卡来,问桌面经理:“我这卡里还有多少钱?”经理去查了一下,说:“还有九百九十六万。”市长一听,便一挥手,叫他再划十万出来。我问市长:“吉姆打电话来问情况,我怎么说?”市长说:“就说一切正常!”
  我又问:“他要问怎么个正常法,输赢多少,我怎么说?”
  市长一瞪眼:“你这人脑子不会转弯的?就说赢三千!”
  我对吉姆说了,顺便问他:“萨丽怎么样?没伤着吧?”
  “哦,她没事,撞车时吓了一下,但人没受伤。对方也是中国人,说他们有人受伤了,坚持要上医院,又叫来了警察。现在还在扯皮呢。——你那边正常就好,我先把这边事情处理了。你不要赢太多,见好就劝市长收了!”
  我答应了。再看桌上,财哥脸上仍然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掌中却收发自如,大输小赢、长输短赢,将市长撩拨得如同下过芡的蛐蛐,哪里还收得住?眼见他又输掉十万,再划出二十万。又输掉二十万,再划出五十万。领带扔掉了,衬衫扯开了,鞋踏上了椅子,血红上了眼。等升级到一百万时,他已是怒发冲冠,一把将一百万都压了下去:“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这一把决胜负!”
  财哥微笑着发出了牌:市长是7和8,财哥亮牌是9。市长一边咒骂,一边要牌,口中叫唤:“6!6!”来的却是张7。
  22点,爆掉。财哥收掉他的筹码,双手扶桌,含笑看着他。市长愣在那里,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怎么会又输呢?”
  我小声说:“市长,要不咱们到此为止吧。您已经输了两百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您还有八百万,再输可就……”
  市长怒目瞪了我一眼:“你这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啊?你怕我把钱输光了,没法给你们投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是我输了两百万美金!啊?你说得轻松,反正也不是你的钱!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要一把给他捞回来!”
  市长又划出两百万,一把压了下去。桌上的赌注限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十万到五百万。财哥微笑着发出牌来:市长得了张10,他擂着桌子喊道:“再给我来个10!”
  结果来的牌更好,是个A。市长猛力一捶桌子,“哈”的大叫一声,对我几乎是喊着说:“看见没有?什么叫魄力!啊?你不敢压,怎么赢得了?”
  财哥亮出自己的牌:18点。他微笑着说:“天成。付一倍半。”付给市长三百万,然后手往桌上一摊,等待市长下注。
  市长擦了擦额上的汗,对我说:“你看我现在手气好了,反正现在也多赢了一百万美金,不压白不压。”也不等我回答,又压下去一百万。
  这把输了。市长小叹了口气,但也没显得太沮丧,又对我说:“有输有赢嘛!下一把肯定该赢了!”又没等我回答,便压下去两百万。
  财哥微笑着发出牌来:A。然后就在我们的唤10声中,又来一个A。市长骂了一句:“怎么不是10!”财哥摆出自己的亮牌:6。我忙说:“没关系啊,两个A比天成还要好,他亮牌是6,很糟糕的,咱们分牌,赢两倍!”
  市长想了想,点头说:“两张A,不分是12点,不分不行啊。”又划了两百万压了下去。财哥将他的两张牌分开摆好,发出一张牌来,是个9。市长点点头,我高兴地说:“20点,对他亮牌6,咱准赢!”
  第二张A却又得到张A,我低低地惊叫了一声,问市长:“还分吗?”市长手捏贵宾卡,拇指在卡上神经质地搓动,将汗水在卡面上搓成一层水膜。他看看自己的牌,看看庄家的牌,终于递出卡片,说:“分牌!”
  分牌后,第一张A来了张5。软16点。我说:“按基本策略,软16点对庄家亮牌6,应该加倍。”市长声音有点发抖地说:“还加倍?是不是太冒险了?”
  “基本策略是这样说的。软16点,来1-5点是好牌,来其他牌也不会爆,他亮牌是6,爆的可能性很大。”我说,“基本策略是这么分析的,不过这是您的钱,到底怎么玩,还得您看着办。”
  “嗯,我想这边是20点,应该能赢他的6,那边还有个A,说不定来个10,天成……三个A,总得来一个10吧……”市长口中说着,手指却迟迟点不下去。
  “那您不要牌了是吧?”财哥微笑着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给另一个A发出牌来。
  “喂!我们还没决定呢!”我和市长一起喊道。市长还训斥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性急?什么态度吗!”财哥连忙将手中的牌一翻,收了回去。我和市长同时看清了那张牌:4。他跟我对望了一眼,我无声地说道:“4。”市长点了点头,又划了两百万,加倍,得到那张4。
  然后是另一个A。来的是4,软15点,情况和刚才几乎一摸一样。市长一捶桌子:“怎么有这么寸的牌?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反正也这样了,再加倍!”
  桌面经理礼貌地说:“市先生,您的卡上现在只有十六万,没法加倍,但可以小加倍(Double for less)。”
  “啊?怎么会只剩这一点了?你再算算看,肯定算错了!”市长气恼地说,“我这把要赢的!赢少了你负得起责吗?”
  经理又到电脑前一阵忙碌,打出一张纸,拿过来说:“市先生,您请看,这是您今晚的刷卡记录。”
  我插话说:“不是说你们赌场的贵宾卡,可以打10%的折吗?市长今天在里面放了一千万,那应该有一百万的折扣啊?”
  经理说:“对不起,那折扣只打到十万元的存款为止。”
  “什么十万元?你没看见我放了一千万吗?”市长斥道,“你们这个政策怎么定的?我是一千万的大客户,怎么能拿十万美金的政策来糊弄我?我该享受一千万元的标准!叫你们领导出来,我要直接跟他谈!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经理连忙道歉,陪尽好话,又打了一大通电话,最后终于过来说:“好了,市先生,我和管理层已经沟通过了,他们同意给您所有的一千万都送10%的谢礼。那么您现在的卡里一共有……”他低头看了看新打印出来的一张纸,“一百一十六万。”
  “一百一十六万?那也不够啊?去跟你们经理说,我是大客户,要打20%的折!”
  我在旁边劝道:“算了,市长。一百一十六万,我们也可以小加倍么,这把能赢一千万呢,那不还是九牛一毛!”
  市长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说:“哼,我们先把这手玩完,再找他们算帐!”
  他小加倍后,来了张8。硬13点,不算太好。我忙安慰他说:“没事,咱们只是小加倍,输也输不多,而且那边两把稳赢呢。”
  市长的三把牌、五份赌注都已放好,他紧张地看着财哥翻开他的底牌:5。市长倒吸了一口冷气。财哥发出下一张牌:3。市长又舒了一口气,身子前俯,几乎要压到财哥的牌上去了,额上满是汗水,语无伦次地喊:“10!10!爆掉!爆掉!”
  财哥翻出下一张牌,是个2。市长喊得更起劲了。我却直起身子,环顾了一下房间。三个桌面经理和一个贵宾经理都微笑地看着这桌。财哥微笑着慢慢翻出最后一张牌。我抬头看看房内遍布的摄像头,推想着摄像头后面的人,大概也带着同样的微笑。因为我们都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
  “操!”市长大吼了一声,“我操!我操你妈~~”他最后这一声里的愤怒已大为减少,而更多的是绝望。“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我来两个20点,你就来21点!你们领导在哪儿?我要见你们领导!叫你们领导出来!我告诉你我认识你们州长!你们今天不把事情讲清楚,我一个电话打到你们州长办公室,明天就叫你们关门!”
  财哥他们仍然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丑角表演。我拉住市长说:“算了,市长……”
  “什么算了?!哪有这样的事情?”市长一把挣脱我,双目怒睁,眼中满是血丝,“一千万!一千万美金哪!一晚上就不见了!这吃人还得吐骨头哪,这,这,赌场怎么能把别人的血汗钱,啊?一辈子的血汗钱,一晚上就全吞掉了?!啊?这是什么事情?!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要向上级反映!我这就给他们州长打电话!”
  我强忍住心头的好笑,沉痛地对他说:“市长同志,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残酷啊!”


第二十三章
  次日下午,我如约来到“龙宫”财哥的办公室。凯若已经在那里了。她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脸上略施粉黛,耳上挂着两只金色耳环,脖上围着大颗珍珠项链,一身米白,素雅端庄,只是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又大了一号。我微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嗨,凯若,好久不见!”伸出手去。她伸手和我轻轻一握,矜持地说:“你好,老摇。”
  “嗨,老摇,你来了?”财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我们正在聊你们当初怎么认识的呢。原来你用过她们旅行社的服务?”
  “对,”我笑着说,“那都是好久以后的事了,凯若,是吧?好像是四年后?”
  凯若带着一丝不解说:“你是说四年前吧?不过我怎么记得是两年前?”
  “哦,那也许是两年后……反正你是比我上次看见你又年轻了好几岁!”
  财哥哈哈大笑起来。凯若也微微一笑,说:“你可是一点没变。”
  我笑了笑说:“我就这样,变不了了。倒是财哥,变化不小,那一手second的技术,简直神了!”
  “哈,”财哥笑着说,“老摇,现在咱都是自己人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说实话吧,我技术也没那么牛,只不过牌是预先洗过的,发牌机里也有机关,我只要拿牌时稍微调整一下就行了,要什么牌,来什么牌!”
  “哦,怪不得!”我恍然大悟,“我本来还一直担心,如果吉姆要求调看录像,我们怎么办呢!”
  “哈,他当然也来了!气势汹汹的,说要调我们的录像看,不然就告到赌博监察委员会去,”财哥得意地说,“结果我跟他说了一句话。就一句,他马上乖乖地走了。”
  “哦,什么话?”
  “听说你老婆刚才出车祸了?”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地问:“他不会再来找麻烦吧?他在赌博圈里也混了很多年,路子好像挺广的。”
  财哥轻蔑地说:“哼,就凭他?也配跟我们‘龙宫’斗!”
  “那凯若呢?吉姆有没有来问你,明明是要存十万块,怎么到头来一千万全存进去了?还有市长,他在中国有关系网,会不会报复你们?”
  “这你放心,”凯若微微一笑,“他们有把柄在我们手里。”
  “嗨,老摇,你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看不起咱们不是?”财哥递给我一杯香槟,又问凯若:“凯姐,你喝什么?一点香槟没关系吧?”
  凯若忙说:“哦,对不起,我真的喝不了酒。我家从小家教很严的,不让女孩子喝酒。我以茶代酒,聊表心意吧。”
  财哥笑着说:“好,咱们干上一杯,庆祝这次合作成功!”
  我们碰了下杯,各喝了一口,财哥说:“老摇,这一票咱们可赚得不少啊,一人两百万!不赖吧?哈哈!”
  我说:“那还用说!那什么狗屁市长还想让我替他洗钱?我这一票可不比给他洗钱赚得多?”
  财哥哈哈大笑,一拍我肩膀:“说得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这样的志气!来,再干一杯!”
  我跟他仰脖把香槟都喝了。财哥又拿起桌上的瓶子,给我续酒。凯若笑着说:“那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财哥忙过去给她开了门,说:“那好。我知道凯姐你忙,就不送了。”
  “没关系。”凯若对我点点头,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过头来笑着说:“再见,老摇。”
  我也笑着说:“再见。”
  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我看见她背影窈窕,发髻一丝不乱,只有耳环轻轻摇晃着,随同高跟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财哥点燃一根香烟,悠然吐出一个烟圈,漫不经心地问道:“那,老摇,龙哥的案子,最近有什么眉目吗?”
  “没有,还是没找出凶手是谁。”
  “那小虎呢?听说他进去了?”
  我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回答说:“他运气不好,正好给警察逮住了,告他‘非法使用武器’、‘过度使用暴力’什么的,五项罪名,八年。”
  “嘿,”财哥摇了摇头,鼻子里喷出两道白烟,“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不能再做老一套的会社了,得变!你看,我们‘龙宫’现在做得多兴旺,敞开大门摆开桌子赚钱,不比以前大家挤在唐人街做会社强!龙哥这人,脑筋太死,他要遇事多变通一点,也不会遭人暗算了。现在世道变了,光靠讲义气、肯拼命,行不通了!你看我,现在在‘龙宫’,出入都是经理,多有面子,要不是你这票数字大,我根本就不用下桌!要还在费城唐人街那地下赌场混,我能有今天吗?”
  我笑了笑,没接话。财哥继续在烟雾缭绕中说道:“哈哈,不过说起来呢,这也得感谢你哪,摇哥!要不是你当初胆小,不敢跟我合作,我们真的去骗赌场的钱,嘿嘿,这下场我可知道,什么递解出境、回国劳改?哈,你要能竖着上飞机,就算你命大了!老摇,还是凯姐说得对,你真是一点也没变,怎么还在算牌哪?你真不明白吗?这赌场的腿多粗,你的腿多粗?你费尽千辛万苦,学算牌、躲监视、打游击,最后能赚多少?赌场腿上拔一根毛下来,就比你粗!”
  我说:“得,财哥,我想干什么,是我的事。谢谢你的劝诲了。”
  财哥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话。算了,我也别讨人嫌了。你那两百万,你说要过三个月再拿,对不对?——其实有什么关系,吉姆那种人,我们‘龙宫’伸一个小指头就把他捏死了——不过随你吧。”他递过来一张卡片,“我都安排好了,你三个月后,到这家赌场去,找到上面标的那个老虎机,按那个顺序投币,然后就……哈哈,等着拿大支票拍照片上墙吧!”
  我接过卡片看了一眼,放进口袋。财哥说:“咦,这你可不能拿走,出了事,那边赌场怪下来,我可吃不消。你把它背熟吧。”
  我只好将它背了一遍:“左侧第四排左数第二个幸运轮,编号765,投币顺序:5、5、1、4、2、1、5、3、4、3、2、5。”
  “嗯,一点没错,”财哥看着卡片,笑着说,“你们算牌的,就是记性好。”打开打火机,把卡片烧掉了。
  三个月后,我走进财哥说的那个赌场,找到那台机器,果然是个幸运轮,但上面显示的jackpot却非两百万,而是只有五十多万。我在老虎机区转了几圈,看遍了所有的jackpot,也没找到有两百万的。
  我给财哥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回事。财哥吃惊地说:“啊?怎么会这样?我都安排好了的啊?应该是两百万的……嘿,嘿~~”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怪,我听见电话那段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嘿,乖乖……哦,老摇,要不你先投币试试?也许是他们弄错了?……嘻嘻,嘿~~喂,老摇,你先试试看好吧?恐怕是你自己弄错了吧……”
  我只好在那台机器上按顺序投进币去,但连投三遍,都毫无反应。我想:“难道真是我记错了?不可能啊,明明是第四排的左数第二个幸运轮,编号也是765。——难道是他们设置错了?”又在这台机器周围的几台幸运轮上都试了一遍,照样一无所获。
  我只好再给财哥打电话。这回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哦,财经理啊,他不在耶。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给你留言……”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嘻嘻”低笑一声,接着我听见话筒被手蒙住的声音,她在电话那边隐约骂了声“讨厌!”,然后又凑过话筒说:“那您贵姓?需要留……”
  我挂断了电话,直往赌场门口走去。那里有几个人正在等出租车,我排在他们后面。我前面是一对老夫妻,慢吞吞地指挥服务员往出租车的后箱里搬行李。我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凯若的号码。
  “嗒——,对不起,这个号码无人使用,请查对您的号码再拨。”
  我笑了笑,想:看来这把我赌中了开头,却没有赌中这结局。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近,我对司机说:“去机场。”
  两小时后,当我从飞机的舷窗往下望去,只见夜色中的拉斯维加斯霓虹闪烁,灯火通明,赌场大楼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远处火光四射,是“珍宝岛”赌场的海盗表演,近处水光闪耀,是“百乐宫”赌场的音乐喷泉,再远处一道激光直射天穹,是Luxor赌场的金字塔,仿佛召唤着黑暗中的人们:这里是你们欢娱的天堂,你们享乐的宫殿,你们梦幻的魔境。
  我转把目光投往远方。远方是一片黑黝黝的山脉。千万年来,这里由绿地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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