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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教师-第7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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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切到坡地,李雪建拿着斧头敲敲打打。他在玉米苗的旁边埋下了四根椽子做桩柱,在四柱的腰上,拴平两扇门板,再在柱子顶上,苫了四领草席。他在棚柱上钉满了钉子,把锅、勺、刷都挂在那些钉上,把粮食口袋挂在锅下面,再在地边崖下挖一个小灶。

    夜里,李雪建和盲狗坐在玉米苗边说话,一直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上午醒来,断掉的玉米苗又长出了青红如水的一片小芽,半指长,嫩得似乎一摸就要掉下来,在太阳光下润泽如玉。

    当玉米苗重新长出两片叶子的时候,粮食口袋空了,粮食吃光了。

    李雪建拿着粮食口袋回村找粮食,他觉得偌大一个村,各家的粮缸里漏下一把麦,罐里留下一撮面,也就够他和盲狗度过这场旱荒了。可回到村落时,他忽然发现各家的门户都锁着。李雪建很生气,破口大骂:“整个山脉的人都逃走了,贼不被晒死也被饿死了,我日你们奶奶,你们锁门是为了防我先爷吗?越是防我,我越要撬门翻墙!”

    但这话只是说说,最终他把村落走了个遍,还是空着手回到了坡地。

    盲狗老远摇着尾巴,顺着声音跑过来,用头在李雪建的裤管上蹭着。李雪建不理它,到槐树上取下锄,到棚架下取了一只碗,地头一锄一锄刨起来。第三锄之后,李雪建刨出了两颗当初点种的玉蜀黍粒,黄灿灿完整无缺。李雪建依着当初点种的距离,每一锄都刨出一粒、两粒种子。约有半条山梁长的工夫,空碗里就盛满了玉米种子,他就用这碗玉米做了顿饭。

    吃过之后,李雪建和盲狗坐到棚架落下的荫凉里看守着玉米苗。李雪建对盲狗道:“各家地里都给我存的有粮食,到地里刨一天,够我们两个吃三天。”

    只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在自己地里刨玉米很容易,但去别家地里去刨时,却没那么容易了。他不知道别人种的时候多远种一窝,而且当时为了赶在雨前把种子播下去,男女老少齐上阵,远不如他播种那样均匀有规律。

    更要命的是水井要干了。李雪建回村打水浇地,他把空桶系下去,几丈长的辘轳绳子全都用尽,才搅上来一碗水。要在井旁再等许久,另一碗才能从井底渗出来。

    李雪建坐在井边想了一阵,想了个办法,把一床棉絮系进井里,让棉絮吸井水。第二第早上,他来到井边把棉絮拉上来,拧出了半桶水,然后又把褥子再系进井底。他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大喊道:“我七十二了,啥事儿没经过?井枯了你能难倒我?只要你地下有水,我就能把水抠出来。你有能耐你把这地下的水晒干啊!”

    水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但粮食危机终于彻底爆发了。

    这天,李雪建在侄儿家田里从早刨到晚,才刨出来半碗玉米粒。第二天,他换了一家地,却连半碗也没有刨出来。李雪建和狗把一天间的三餐改成了两餐,把黏稠的生儿汤饭改成了稀水汤。他不明白,当初各家都兢兢业业把种子种在了田地里,种子没发芽,本该一粒一粒都还埋在褐土下,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他不想去别人家拿粮食,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回村找粮食。他对盲狗道:“算借吧,落一场雨,来年有收成我就还人家。”

    银幕上,李雪建提了布袋,摇摇晃晃回到村里,来到一户人家门前。他从布袋里取出一柄斧,把大门上的锁给砸开。他推门走进去,径直到上房屋门口,又砸开上房的锁。他在粮缸粮罐,柜里柜外,床下桌下,家家都找得细如发丝,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一粒粮。

    李雪建叹了口气,原样关了房门,把坏锁挂在门扣儿上,然后一家一家进。他一连撬砸了十几把锁,进了七户人家,没有找到一粒粮食。他叹了口气,知道村子里一粒粮食都没有了,逃荒的村民把粮食都带走了。

    从第七户人家出来,李雪建手里多了根鞭子。他站在路的中央,对着太阳噼噼啪啪抽起来,发泄着内心的郁闷。细韧的牛皮鞭,在空中蛇一样扭动,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鞭影把日光切成了碎片,满地都是。

    李雪建直到把浑身力气都抽光,才收住鞭子,坐在地上呼哧哧喘气。盲狗蹭蹭李雪建的脚,嘴里发出呜呜地叫声,像是在安慰他。

    李雪建摸了摸盲狗地头,柔声道:“瞎子,不用怕,以后有我一碗,就有你半碗,宁可饿死我,也不会饿死你。”

    盲狗趴在地上呜呜地叫着,眼里涌出了泪珠。看到这一幕,银幕前观众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走吧!”李雪建提着布袋和鞭子,起身道,“回坡再刨种子去。”

    刚走两步,李雪建脚便钉在地面上。他看见一群要从村外进村的老鼠,每一只都如丰年一样又圆又胖,黑亮亮在村口一堵墙荫下,不安地盯着村落里,盯着他和盲狗。

    突然间李雪建就大笑起来,巨大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村子引起了回声。那群老鼠吓了一跳,哧溜逃走了。他抬头看着太阳,大声喊道:“饿死天,饿死地,还能饿死我先爷啊!”

第982章 老鼠() 
夜景,坡地,月明星稀,正在睡觉的李雪建翻身爬起来。趴在玉米苗旁边的盲狗听到响动,呜呜叫了声。李雪建对盲狗道:“瞎子,你看着玉蜀黍,我去弄吃的。”

    李雪建来到刨不出种子的田地中央坐下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现场观众非常诧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答案很快揭晓,观众听到了老鼠叽叽地叫声,不是欢乐嬉闹,就是争食打斗。

    李雪建把耳朵贴到地面,摸准老鼠尖叫的方位,插一根棍子做标记,回去扛着锄来刨。不多时,鼠窝被刨开,里有大半碗玉米种子。他把玉米粒装进袋子,然后到第二块刨不出种子的地里如法炮制。

    李雪建生活固定下来,一早起床,回村去绞拧井里的棉絮,晚上到各家各户的土里去挖老鼠窝,把老鼠存储的粮食挖出来,装进布袋里。

    玉米苗长得一帆风顺,现在叶子有巴掌那么宽了,一层层从地面伸出围着它的苇席,高出苇席两头。李雪建却越来越瘦,整个人只剩下皮包骨。不过他心情很好,再过些许日子,这颗玉米就算长成了。

    这天中午,李雪建正睡觉。盲狗忽然把他从棚架上哼哼叽叽地扯醒,咬着他的布衫,把他引到几十步外的一块田地角儿上。到那儿李雪建就发现了个老鼠洞,洞里有满满一捧玉米粒。原来盲狗可以找到鼠洞,只需要在田里转几圈,鼻子嗅着地,就能发现老鼠窝。

    有盲狗帮忙找老鼠窝,李雪建再也不用夜半三更到地里寻老鼠。他只消把盲狗领到地里,那田里的鼠窝便可以一个不漏的被找出来。粮食危机很快化解,布口袋里装了满满一袋玉米。

    有观众感叹道:“盲狗好聪明啊!要是我家哈奇士有它一半聪明我都满足了!”

    不过李雪建犯了个大错,他将布口袋装满粮食后就停止了挖鼠洞,没有把整个山脉上的鼠洞都挖掉,把粮食都挖出来。当他想起这件事,那袋玉米已吃了好几成,剩下的粮食最多够他和盲狗吃半月。

    这时候,他重新带着盲狗在地里寻老鼠洞,但为时已晚。这些日子,老鼠们心有灵犀似的,把洞里的储粮差不多都吃完了。整整一个下午,他领着盲狗找了七块坡地,挖了三十一个鼠洞,只刨出八两玉米粒。

    这天夜里,李雪建带着盲狗到远处的地里寻粮,可他们一连寻了好几块地,也没有发现老鼠的动静。东方天发亮时,李雪建和盲狗往回走,他对盲狗道:“老鼠都搬家了吗?它们搬到哪,哪儿就有粮食,我们必须得找到它们!”

    回到窝棚,李雪建看看玉米苗,然后回村去打水。他挑上两个水桶,让盲狗和他一道去,盲狗卧在棚柱下不动。李雪建就道:“你到村里看看老鼠都住谁家里,我们就去谁家找粮食。”

    在村落里,除了在井里绞上来两只喝水淹死的小老鼠,连老鼠的影子都没有。李雪建挑着水和盲狗往回走。在距离坡地还有里余的时候,盲狗突然不安起来,对着坡地的方向大叫。盲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咆哮着向坡地猛冲去,紧接着,坡地上空响起了尖厉狂烈的吠叫,以及细雨般密密麻麻的老鼠叫。

    镜头切换,第一人称,李雪建的主观镜头。他扔下水桶,飞快往坡地跑。镜头猛烈晃动着,把李雪建内心的惊恐表现得淋漓尽致。与此同时,琵琶演奏的《十面埋伏》猛然响起,好似置身战场;同时镜头外盲狗狂烈的叫在敲击着观众的心,老鼠的尖叫声啃噬着观众的心。

    这一切无疑在告诉观众,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急促的琵琶声中,剧烈摇晃的镜头中,坡地到了。

    现场观众看到了让他们头皮发麻、发炸的一幕,有女观众失声叫了起来:“天啊!”

    挂在棚柱上的那一满袋粮食落在棚架下,摊了一地。灰黑的老鼠群像一片争夺阳光的乌云,在棚架下争夺那些玉米粒,或许有五百只,或者有上千只。盲狗咆哮着,对老鼠们又咬又抓,疯狂与老鼠们撕打。可它眼睛看不见,老鼠们轻盈地躲开了它的攻击,欢快地吃着地上的玉米粒。

    李雪建从地上操起一根木棍,朝着老鼠群冲了过去,一棍砸下,立刻就有红珠子样的东飞溅而出。他力气用得太大,将木棍都砸成了两截。老鼠们吱吱地尖叫着,却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还在疯狂的吃着地上的玉米粒。李雪建抬起脚,用力踩到一只硕大的老鼠背上,脚下一声尖厉的惨叫,鲜血翻滚如泼出去的油。

    李雪建快步走到苇席边,探头看过去,两只老鼠正在啃那青绿如水的玉米杆。李雪建肝胆俱裂,大骂一声:“我日你祖宗!”抬腿向其中一只老鼠踩去。

    两只老鼠吓了一跳,吱吱叫了声,从苇席缝中逃走了。

    玉米苗杆只是被啃缺了一块,还笔直笔的挺立着,现场观众的心啪啦一声落下来。

    李雪建转过头,看见其他老鼠没有逃走的意思,还在吃玉米粒,就操起围席上的锄头,像发了狂的野人对着地面的老鼠乱砸。吧唧一声,一只老鼠的脑袋被砸扁;紧接着,锄头又砸在一只老鼠的背上,红白乱飞;跟着又是扑扑通通三五锄,鼠毛飞舞,满地血浆。

    老鼠们终于被吓到了,发出一片惊叫,漫无目的地朝四周射过去,一眨眼就不见踪迹了。

    李雪建握着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大全景,坐在地上喘气的老人,趴在地上的喘气的狗,满地老鼠尸体和红色的血浆,在红通通的日光下构成了一幅无比惨烈的画。

    现场观众鸦雀无声,几乎每个人都听到自己心脏猛烈地跳动声,很多人寒毛都还竖立着,甚至有不少人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这一场人鼠大战时间不长,只有4分来钟,却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本来张然为电影设计了两场人鼠大战,不过在做后期的时候,他觉得两场戏人鼠大战有些重复,就把第二场剪掉了。张然有些遗憾,可惜vr技术还不成熟,不然这段镜头用vr来表现,那带入感和冲击力会强很多!

    整个山脉都安静下来了,死静又浓又厚比往日沉重许多倍。这天李雪建没做饭,和盲狗一直守在玉米旁边,生怕再来两只老鼠,几口就把这颗玉米咬倒。不过他们一直守到天亮,也没有见到老鼠来。等到正午,玉米的叶子被晒卷了,必须去打水。

    李雪建把空桶挑上肩,对盲狗道:“你卧在荫处,把耳朵贴在地上,有一丁点响动就对着响处叫。”盲狗呜呜叫了声,作了保证。李雪建又道:“我挑水去了,你千万留心。”

    李雪建挑着半桶水回来,一切都安然无恙。他做了一顿饭,然后又开始发愁了。玉米粒被老鼠吃掉了一半,剩下的粮食只够他们吃六七天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布袋里的粮消耗了一半,老鼠没有再出现。这天夜里,李雪建把盲狗叫到玉米的旁边,让它看守玉米,自己扛着锄头,到地里寻粮。可是他在地里蹲了一宿,也没听到老鼠的动静。白天他领着盲狗到那块地里去,盲狗找到了七个鼠窝,但刨开后既没有老鼠,也没有粮食。这时候,他意识到这片山脉恐怕都没粮食了。

    夜里,李雪建坐在玉米苗旁边,望望头顶蓝色的天空祈祷:“老天爷,你给我一把粮食吧,让我多活一些日子,最少让我活过这棵玉蜀黍,我就是为了它才留下的,你总得让我有个收成吧。玉蜀黍熟了你也别让我死,你让我等到一场雨,等到村人逃旱回到山脉来,让我把这穗玉蜀黍交给村人们。这是一个山脉的种子啊!”

    就在此时,趴在地上的盲狗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李雪建也猛然从地上坐起来,侧耳倾听,听见山梁上有低微一片的老鼠的叫,还有老鼠群急速跑动的爪子声。盲狗以为老鼠们又要过来抢粮食,走到玉米的旁边,朝着梁道上大叫。

    李雪建走拍拍盲狗的头,让它守着玉米,自己爬上棚架,向山梁山望去。只见山梁上,有一层云一般的黑色在急速朝南运行,那是密密麻麻的老鼠,可能有上万只,甚至更多。

    李雪建吓得魂飞魄散,从棚架上下来,摸摸盲狗的头,压低声音道:“千万别叫,不能提醒老鼠们这儿有人烟。”盲狗呜呜了一声,十分乖巧地趴在了地上。

    山梁上老鼠的声音很快小了。李雪建拍拍盲狗的头,悄悄朝梁上摸过去。走到梁道边上时,他看见不时有十只、二十只掉队的老鼠尖叫着沿路朝南行。原来板结如铁的路面,这时有了指厚的一层灰,老鼠的爪印一个压一个,路面被踩得没有可插针的空地方。

    看着满地的老鼠脚印,李雪建喃喃地道:“老鼠除了怕没水,有木板、草席都不会饿死。现在连老鼠都举家搬迁了,这场大旱怕是要无休无止下去了!”

    李雪建在山梁山坐了几分钟,天边开始泛白,东方有绚红透金的太阳。李雪建准备转身回去,又隐隐约约听到了北边有淅淅沥沥的老鼠叫。他身上紧缩一下,借着亮色朝远处一望,浑身的血顿时凝住了。

    银幕前的观众也都只觉头发发炸,寒毛直竖,甚至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山坡上一大片黑乎乎的老鼠像洪水似的,向这边翻滚而来,可能有几万只,甚至更多。在队伍的最前面的几只老鼠硕大无比,浑身都是灰亮亮的毛,个头像小猫或是黄鼠狼,眼睛泛着微红的光,看起来十分恐怖。老鼠们吱吱叫着,爪子踩在地面发出咔咔的响声,合成了一曲可怕的音乐,简直让人魂飞魄散。

    李雪建闪了一下身,躲在一棵槐树后。他知道这些老鼠已经饿疯了,它们什么都敢吃。这队伍只要一转头,他和盲狗、还有那颗玉米就谁也别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983章 狼() 
太阳出来了,阳光里飞舞着一根根灰黑的老鼠毛,如阳春三月的柳絮。李雪建喉头发痒想咳嗽,但他知道不能咳,用手掐着喉咙,让自己不咳出来。

    现场不少观众也觉得喉头发痒,但都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来。

    老鼠群像海浪一样从山梁上滚过,咆哮着向远方去了。

    李雪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着气。现场观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好一阵后,李雪建回到窝棚,发现盲狗头上满是冷汗。他安慰了盲狗几句,然后去看玉米,这一看之下就怔住了。

    玉米叶上有许多白斑点,像芝麻一样,看上去像是得了干斑症。李雪建蹲着扒开土,土是湿的,怎么会有旱斑?他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干斑不是旱的,而是因为这漫山遍野的鼠臊味。老鼠屎是最热最壮的肥,这鼠臊气息也一样热。李雪建对盲狗道:“你守着,我得回村挑水,不然这棵玉蜀黍会被烧死!”

    村里静得可怕,地上布满密密麻麻一层老鼠屎。李雪建顾不上别的,径直走到井台上。他把棉絮绞上的时候发现仅剩下一层干疮百孔的布,那布上有一层死后被水泡胀的老鼠,到井口时扑扑嗒嗒掉进井里十几只。

    李雪建回村找棉絮,发现整个村子被老鼠洗劫了。各家的箱子、桌子、柜子、床腿等,凡装过衣物粮食的,都被咬得像吃过籽的向日葵盘,到处是洞。

    从村里出来,李雪建手里提着三根长竹竿,他将三根竹竿捆接在一起,把一个掏粪用小木碗捆在竹竿的最头上。他三次伸到井下去舀水,但舀上来都是死老鼠。借着头顶的太阳光,李雪建往井里望了望,井里没水了,半井都是死老鼠,如同烂红薯堆积在井底。还有几只活老鼠在死鼠身上跑动着,往井壁上边爬出几尺高,又啪的一声掉下去,发出尖细哀伤的叫声。

    “上帝啊,这下水井彻底废了,喝水成大问题了!”有男观众发出一声轻呼。

    “这画面太恶心了,我有点想吐!”有女观众捂住了眼睛,但更多的女观众捂住了嘴巴。一个外国老太太喉头翻滚,起身跑到洗手间呕吐去了。

    导演们显得非常兴奋,他们发现自己对这部电影的预测是错误的。张然在电影开篇用了很多大全景和远景,他们以为电影会像黑泽明的《乱》,或者陈凯歌的《黄土地》那样,以中远景为主,保持冷静客观。但看到现在他们发现,中远景在逐渐减少,近景特写在增多,而且主观镜头越来越多。尤其这场回村的戏,镜头在主观和客观间来回切换,镜头摇曳不定,将先爷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营造出压抑惊悚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和节奏感。他们意识到电影越往后恐怕主观镜头会越多,到最后可能会完全变成主观镜头。

    索菲亚…科波拉轻叹一声:“也只有张然敢这么拍,这家伙真是个疯子!”

    戈达尔对电影的视听语言非常满意:“2d电影的语言和3d电影的语言不同,现在很多导演拍3d电影都是用2d电影语言拍,出来的效果很差。张然说要拍真正的3d电影,他做到了!”他转头对自己的制片人道:“等电影结束,你去跟张然说,我要跟他聊聊!”

    玉米叶上的旱斑越来越严重了。李雪建从棚架上取下鞭子,对着太阳连抽十几鞭,然后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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