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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眸光幽深,心里挺震惊,因为根据夙君华平时的洒脱言行,他完全看不出其是遭受过苦难的,可如今听兮儿这样说,说明其以前的经历的确不怎么好听。
看来,那个男子是个极能坚忍的人,令他忍不住对其刮目相看。
凤炽天和黎歆也各自想法,但基本都对夙君华生出了同情。
黎歆生怕云熙这个孕夫不习惯坐马车,四肢会僵硬浮肿,连忙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听他答无碍,才松口气,不过依旧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就会调整男子身后和身侧的靠枕,想让他坐得舒服些。
凤炽天见对面小两口已经抱成一团睡得正香,欣慰地笑了笑。见云熙和黎歆均无睡意,她索性与两人聊起了天,刻意压低声音,避免影响洛安和叶逸辰休息。
……
十二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沛城。
沛城乃凤天的三大县城之一,与另外两大县城凤都和洛城并驾齐驱,其之所以繁华,是因为临海,有庞大的盐场和丰富的渔业资源,乃当地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
然,马车并未驶入城内,而是去了南郊,停在皇陵附近。
即将见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凤炽天自然很激动,匆匆忙忙地下了马车,都没注意周围为何一点没有街道上应有的喧嚣热闹。
结果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她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当即问向洛安,“麟儿,你有没有弄错?这里是我们凤氏皇族的皇陵,你怎么让马车走这里来了?难道你想带娘亲去看那个你曾经用来诓骗娘亲的冒牌货尸骨?”
“娘亲放心,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我没有理由再骗你。”洛安正在扶云熙下马车,听得凤炽天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一边答,“我美人爹爹和姑姑都在里面,待会你进去后就知道了。”
“怪不得殿下曾说我们就算知道宁贵君就在沛城,也寻不到他真正的藏身之地,老奴不以为然,心想将若真费人力物力将沛城的整块地皮掘地三尺还怕寻不到?
不过,依殿下您的玲珑心思,必然会考虑到这点,但您还那般笃定,令老奴实在费解,如今,老奴总算明白了。”此行申雪也跟了过来,见眼前熟悉的景象,心里也颇惊讶,由衷地钦佩洛安,“纵使老奴将沛城的每一个角落想到,也不会想到这地处南郊的皇陵。
况且,这皇陵乃禁地,老奴敢对凤都的所有百姓不敬,翻找她们的居所,也绝对不敢对这里不敬,擅自闯进这里寻找宁贵君。”说着,她还有模有样地对洛安作了一揖,以示对她的崇拜,“殿下,您果然英明,老奴对您真是心服口服。”
“所以以后不要妄想挑战本殿的权威,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的洛安此时被人一顿夸,自然很是嘚瑟,还负手对申雪指教了一番。
“老奴明白。”申雪连忙恭敬应道。
“麟儿,甭浪费时间了,快带娘亲进去吧~”急着想见宁玥的凤炽天在一旁幽怨地望着洛安,话语间甚至带着撒娇的意味。
“放心,娘亲,美人爹爹逃不掉的。”洛安无语地瞥了眼一脸怨妇相的凤炽天,见其他男子也都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一摆手,招呼了一句,“大家请跟我来。”
说罢,她就与黎歆一起搀扶着云熙径自往一个偏僻的方向走去,凤炽天、申雪以及其他男子连忙跟上,面上或期待,或沉重,心思不一。
一行人未走皇陵的正门,而是走了很长一段路,绕到了后方,那里傍着山,乃天然的屏障。
当然,皇陵里葬着凤氏皇族的列祖列宗,为彰显生前身份的尊贵,陪葬品中金银珠宝自然不少,为确保皇陵不被意图不轨之人侵入扰了皇室先祖的安眠,皇陵的守卫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因此,即使皇陵后方有高耸的山峦做天然的屏障,依旧有不少侍卫在来回巡逻,草木皆兵,而洛安似乎对这些侍卫巡逻的规律十分了解,即使带着一大伙人,也能寻到空档靠近皇陵而不被人发现。
这期间,凤炽天疑惑了,忍不住问出声,“麟儿,为何偷偷摸摸地不走正门?”
“娘亲你对外界宣下的旨意是带我出去游历,结果你我不远千里来到皇陵,你觉得正常么?”洛安搀扶着云熙不缓不慢地走着,一边反问。
“娘亲可以让驻守皇陵的人全部封口。”凤炽天双目一凛,浑身散发着一股帝王的威严气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洛安秉着凡事小心的原则,对凤炽天的话语不以为意,“娘亲难道不知‘纸是保不住火’的道理?”
“陛下,老奴也觉得殿下说得有理。”这次不等凤炽天答,申雪就抢声应和道,十分信任洛安。
“可皇陵的北门也有人驻守着,麟儿打算如何蒙混过关?”凤炽天别有意味地看着洛安,心里为其拥有缜密谨慎的心思感到欣慰。
“她们都是我的人,所以娘亲不用担心。”洛安嘴畔携着自信的笑意。
“麟儿你——”凤炽天被洛安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心里一阵羞愧。
本以为皇陵的人都对凤氏皇族绝对忠诚,却不想还是被人收买了。
幸好收买她们的人是自家女儿,要换了别人,这皇陵岂不成了任人自由出入的娱乐场所?凤天的国威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娘亲别多想,我从来没提‘收买’这两个字眼。”洛安一看凤炽天惊讶又带着点羞恼的神情,便知了她的心里想法,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后不咸不淡道,仿佛在说今日中午已经用过膳一般寻常,“她们没有被我收买,但都被我灭口了,然后我让我的人戴了用她们脸制成的人皮面具,取代了她们的位置,这个答案娘亲可满意?”
“这——”凤炽天依旧梗住,不可思议地看着洛安淡然的侧脸,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认知到她家这个女儿拥有一颗冰冷坚硬的杀伐之心。
“杀戮即使血腥残忍,但有时却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洛安笑着解释了一句,步伐沉稳。
怕身边的云熙累到,她尽量抄近道,脑海中精准地算计着那一拨拨来回巡逻的侍卫走动的时间,以防一个不慎,让人发现了行踪。
不过,就算被发现行踪也没关系,她会命埋伏在附近的墨宫杀手将人全部剿杀,但现场有一个孕夫,让其闻到血腥味总归不大好,而且,她虽擅长杀戮,但并不喜欢,所以,能避免就避免吧。
她身边的云熙听得此句,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心里十分赞同洛安的说话,直觉她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处处都对他胃口。
而另一边的黎歆蹙了蹙眉,难以接受洛安的说法,但他并不想纠正反驳,因为他明白,自家儿媳以后注定是凤天的帝王,有如此残忍霸道的想法也属正常,毕竟身在高位,若不狠绝,只有被人踩在脚底凌辱的份。
由着洛安,他也不禁想到了云幻之。
那个女人也是如此,纵使身残体弱,但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一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模样,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做事为达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因此每次较量她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申雪双手倏然紧握,垂了眸,掩去一抹深思。
叶逸辰瞳孔瑟缩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眸光更加坚定地看着洛安的背影。
这个女人是他此生认定的,无论她是好是坏,他都不在乎。
含玉容色很淡定,对洛安的话语抱着绝对赞成的态度。
无论有多冲突道德底线,只要是麟儿说的,他都会将其听进心里去,尊为圣旨!
夙君华唇畔一直带着笑意,只是不达眼底,此时一听洛安的话,他真切的笑意立马晕染开,从眼底蔓延,溢满狭长的妖冶凤眸,魅惑天成,仿佛专门降世令世人堕入醉生梦死的妖孽。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火儿变了,万年前的她善良单纯,万年后的她冷酷残忍。
不过,他发现自己更喜欢现在的她,似乎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毒药气息,令他上瘾。
纵使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采摘她,痛并快乐着!
江恨离戴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他那双对向洛安的寒眸中饱含爱恋的柔情已经出卖一切。
戴着一顶毡布小帽显得十分可爱的苏子淇一双灵动的大眼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下意识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结果见大部分都属淡定,他怕怕地咽了口口水。
因为信佛,崇尚从善,他心里其实很排斥杀戮的血腥画面,可偏偏他身边的这些人均无甚特别的反应,找不到同盟,只好识相地乖乖闭嘴,不发言。
“麟儿说得有理,娘亲赞同。”凤炽天这边,她听得洛安的话,想了想,就点点头,话语间都流露着欣慰,忽然她语调一转,转为恳切,“不过,百姓心里想要的还是一位仁君,而非暴君,麟儿可明白?”
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向彤一直爱恋地看着她,听得此话,他眼睛一亮,愈加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是这世间最优秀的女人。
“我明白,多谢娘亲提点。”洛安回眸认真地看了眼凤炽天,语气尊敬有加。
两人谈话间,皇陵的北门已经近在眼前,驻守在那里的人似乎早料到洛安一行人会来。
因此,见洛安一行人的身影,她们并不觉得惊讶奇怪,反而向洛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吾等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由于她们都是墨宫的人,之前从未见过凤炽天,所以此时见到她,她们并未认出她就是当今圣上,自然不会想到对她行礼。
“免礼。”洛安不想耽误时间,因此不多废话,就着她们给她让出的道径自搀着云熙往陵墓里走去。
云熙内心紧张了起来,因为他听洛安提过他亲生爹爹和她爹爹是住在一处的,所以,他此时无疑在越来越靠近他那个爱他胜过性命的亲生爹爹,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温暖而又亲切,令他无比贪恋,忍不住想要更多。
这样想着,他脚上的步伐匆匆了不少。
“熙,别急。”洛安感觉身边男子的急切,连忙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夜爹爹虽受了不少苦难,但现下安好,你莫担心。”
“是啊,熙儿别急,你想尽快见亲生爹爹要紧,但腹内的孩子也要紧,还是走慢点吧。”云熙另一边的黎歆也劝慰道,心里也有些激动。
他一直很好奇熙儿的生父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如今终于能见着了,既欣喜于自己的好奇心终于能得到满足,也为云熙感到高兴,心想以后必将多一个人爱这个孩子。
听洛安和黎歆都劝自己,云熙索性重新放缓脚步,面上依然波澜不惊,但心里的急切简直快吞噬他的理智。
皇陵很大,相当于凤天的另一座皇宫,奢华低调中透着几许庄重肃穆,只是里面住着的不是鲜活的活人,而是一具具已经没有体温、神态的冰冷躯体。
一行人跟着洛安曲曲折折地走了将近一炷香时间才停下,眼前是一座还未住进原主的宫殿,雕梁画栋,每一片黛瓦上刻着精致的凤翎图案,处处散发着奢华的气息,一看便知是贵君级别以上的男子陵墓。
院内,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已至而立之年的男子正在一丝不苟地扫着地,其眉目清秀温雅,仿佛江南三月的绵绵细雨,看着沁人心脾,又似停留在湖面上的一叶扁舟,周身萦绕着一股孤绝的沧桑气息。
地面本就干净,就落了几片树叶,但他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将那几片树叶当成他的全部,用扫帚将它们小心地拢到了一块,带起的风微微拂起他长衫的下摆,露出一双朴素的灰色布鞋。
“夜爹爹!”洛安一看到男子,就立马飞扑了过去,像终于寻到鸟妈妈的雏鸟,浑身细胞都洋溢着激动的情绪,最终精准无误地扑进了男子怀里。
“洛儿?”男子被吓一大跳,下意识地将飞扑过来的女子抱了个满怀,手中的扫把直直往地上摔去,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将近三年未见,莫非夜爹爹已经不认得我了?我好伤心。”洛安死命往夜奴怀里钻,启口就冒出无比幽怨的一句,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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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父子相认()
“我怎会不认得洛儿?就算十载不见,我也能认出来。”夜奴终于完全反应过来,面上流露出慈爱的笑意,手上安抚性地轻拍女子的背,忽然,发现有其他人走了进来,他看过去,只认识一个江恨离,忍不住愣住,问出,“洛儿,他们是谁?”
云熙、黎歆和凤炽天一行人也都看到了夜奴,听洛安对其的称谓,便知了他身份,心思不一。
其中云熙最为激动,双目紧紧地凝着夜奴,将他的模样清晰地印进了自己心里。
原来,这就是他的亲生爹爹,纵使自己已经想象过他的模样,可想象出来的还是比不上这现实里的一分一毫,仿佛温暖的晨曦之光,不烈不燥,温雅至极,即使经历过不少磨难,其清秀的眉目间仍装着温柔平和的神采,令他移不开眼,心里无比憧憬与他相认的情景。
虽明目张胆地打量人家会显得很无礼,但黎歆和凤炽天就是忍不住,对夜奴这个人很好奇,见他跟洛安之间的互动,便知他之前一定很疼爱洛安,是个合格的好爹爹,心里不禁对他生出了许多好感。
其他男子除了江恨离也都好奇地观察着夜奴,不过没有黎歆和凤炽天那么明显,都比较内涵。
江恨离微微笑了笑,未言。
此时他整个人都趋于柔和,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他与周围这些男子关系熟络了不少,心里已经基本接纳他们。
尤其对夙君华,他本对其有颇深的偏见,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其实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平时虽作风轻佻散漫,但做起事情来十分认真,很靠谱,而且对洛儿的确痴情,只要洛儿让他往东,其绝不敢往西,因此,他才渐渐对其放下偏见,并生出好感,感觉洛儿身边能有这样一个男子,益多于弊。
“夜爹爹,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想给你惊喜的。”洛安从夜奴怀里退出,就笑眯眯地看着他,唇畔的笑意意味深长。
来之前,她并未提前传消息给夜奴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他亲生的孩子,并且她会将他孩子带过来与他相认。
“你这孩子!难得来一趟看我,我心里已经很满足,就别备什么礼物了。”夜奴被转移注意力,无奈地睨了洛安一眼,叹出一句。
“夜爹爹,这份礼,要是不收,你一定会后悔的!”洛安笃定道,整张脸都洋溢着得意的笑意。
以前,她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寻到夜爹爹的孩子?而且不仅见了他,还与他相爱,最终修成正果结为夫妻,如今,他肚里还揣着她的孩子。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必夜爹爹知道后,也会震惊好久,所以她很期待夜爹爹待会知道熙身份后的反应。
“什么礼物?”听洛安这样说,夜奴终于提起兴趣,双眸微微发亮。
“来,夜爹爹,我先跟你介绍一下他们。”洛安并不直接回答,而是亲昵地搀过夜奴来到云熙和黎歆一行人面前,率先将夜奴介绍给了众人,随即又将众人一一介绍给了夜奴。
当然这次介绍云熙的时候,她只介绍了他是她夫郎的身份,并未将他的身世道明。
云熙看出洛安的意图,便配合着她,强忍着胸腔内的激动和酸涩,对夜奴唤出一声,“夜爹爹。”每一个字眼,他都说得极是艰难,掩在两拢宽袖下的手紧紧握起。
这是他此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原来隐藏情绪可以这般艰难。
听洛安介绍完毕,夜奴嘴巴张得老大,震惊地看着眼前各有千秋的男子,实在难以想象才短短几年功夫,洛安身边竟然多了这么多男子,而且其中一个还怀了孩子,有些虽还未有名分,但也早晚会嫁给洛安。
更令他惊奇的是,洛儿竟然将她娘亲,也就是当今圣上也带了过来,吓得他刚才差点直接对其下跪行礼。
可没想到陛下竟然挺亲切,一把扶住他,称同是洛儿的亲人,不必见外,令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觉得陛下是个不错的女子,当年玥公子虽从她身上受到伤害逃离了她身边,但也一定真心爱过她。
不过,最奇怪的是,他竟然对洛儿其中一个名唤“云熙”的夫郎感到十分亲切,仿佛以前见过,尤其这个孩子的眉眼,与他印象中亡妻的十分相似。
“夜爹爹,娘亲,爹爹,还有你们,都快进屋坐吧。”感觉一帮人站在外面说话也不方便,洛安连忙招呼起众人来。
说罢,她就率先搀扶着云熙往一旁供扫墓人休息的耳房走去。
云熙已经怀孕四个多月,比起一个月前,肚子又大了整整一圈,因此,洛安更是处处小心,一路上命车夫尽量走平稳的官道,不然,可能几天前就到达沛城了。
屋内布置得很整洁朴素,夜奴身为主人,不敢怠慢了众人,连忙从别的屋内多搬来几张凳子,才够坐。见一行人坐定,他又赶紧去备茶水糕点。
见夜奴忙进忙出的身影,洛安不忍心,连忙跟去帮忙。
厨房里,趁着夜奴泡茶的功夫,洛安看了眼四周,忍不住蹙起眉,问出一句,“夜爹爹,我不是给你配了两个小厮,他们人呢?”
“人家孩子都已至婚配的年纪,我把他们锁在身边岂不会误了他们的终身大事?所以,见那两孩子都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索性放了他们。如今,他们都已经生娃,偶尔还会带自家孩子来探望我,给我带些东西,我挺满足的。”夜奴温和地笑了笑,手上利索地洗着已经蒙尘的茶盏。
洛安感觉夜奴说得有理,不再多计较,反而问出另一句,“那爹爹怎么不再请两个?难道我留下的银票不够用?”
“够用够用!你留下的那些银票都够我用到下辈子了,怎会不够用?!”夜奴想到洛安留给他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价的一沓银票就忍不住一脸唏嘘,连声答,生怕洛安一个兴起又在他身上破财,不是出于客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