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恨。”凤沐轩摇了摇头,淡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就算她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恨她。”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嘴边的浅笑终于漾出幸福,“我曾经做过自己死在她剑下的梦,梦中,我是含笑而终的,心甘情愿。”
之所以觉得幸福,是因为在那个梦里,她死后,她亲耳听到她承认她爱“她”。
“你果然中毒已深。”水清浅中肯地点评道,一直对外界与他无关的事物漠不关心的他此时难得地八卦了起来,“你既然爱她,当初她做你男宠的时候,你为何将她送人?”
凤沐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一边缓缓讲述起她当初的身不由己。
水清浅静静地倾听着,听完,他眸中溢出柔情,猜想道,“当时她知道是你将她送了人的时候,一定很生气。”
要是能早点认识她,该多好。
“为何?”凤沐轩提到以前的事,而且还是关于洛安的,注意力一分散,情绪稍稍好转了些。
“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你那般行为,无疑会伤了她的自尊心。”水清浅解释道,嘴边笑意浅浅,若被人看到,那人一定会为其这份如昙花初放般的绝美笑容倾倒。
“清浅,本殿发现你对她很了解。”凤沐轩戏谑地看向水清浅,纯粹地打趣道。
在她眼里,水清浅是个极其冷情的男子,所以,哪天他若承认他爱上了谁,她一定会先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水清浅眸光微微一闪,垂了眸,冷淡地反问,“是吗?”
若他了解她,怎会至今都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得到她的真心?
以前,在他的观念里,碰见自己喜欢的女子,只要将自己珍贵的东西献给她,她就一定会有所回应。
可是,自那次他将自己珍贵的初吻献给她,鼓起勇气将自己坦诚在她面前,她却对他弃之如敝屐后,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他这个观念建立在男女双方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可用,可在他与她之间,无用。
因为,他与她之间,他只是一厢情愿。
“本殿跟你说着玩呢,你可别当真。”凤沐轩一脸好笑,突然,她认真了起来,真心地劝慰道:“清浅,你年纪已经不小,赶紧找个伴吧,别像本殿,已经做好这辈子都孤苦无依的心理准备,但本殿好歹……”
讲到此,她语气突然干涩了起来,“是个女子,而且本殿的心已经有一份归属,所以本殿能熬下去。
而你不同,你是男子,而且身上有那么大的担子,能有人为你分担最好不过,纵使你再坚强、再优秀,也总归有累的时候。你别不信,待你真的累的时候,若寻不到一个肩膀依靠,准哭死!”
水清浅闪烁出坚定自信的光芒,回了一句,“请殿下放心,我会找的。”
对她,他势在必得!
“那就好。”凤沐轩松了口气,伸手想去拍拍水清浅的肩膀,但想到其似乎很排斥他人的触碰,就立马讪讪地缩回了手。
对这个男子,她真心将他当成朋友的,所以才愿意与他分享自己的事情,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
他虽口口声声称她“殿下”,但与她说话的时候,从来没以“下官”自称,也没有以“您”称谓她,可见,他压根没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她喜欢与他之间这般纯粹的相处。
“殿下,以后我成亲的时候,希望,你能祝福我。”水清浅也当凤沐轩是朋友,所以说出了这番话,只是,才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以后,他要嫁的女子肯定是她,可,她恰恰也是凤沐轩的心上人……
凤沐轩立马爽快地答应:“当然!本殿到时一定跟你讨杯喜酒喝,顺便看看你看上的女子究竟什么模样!”
“嗯。”水清浅轻轻应了一声,就不想多说了,显然心虚所致。
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终于来到云瑶宫。
云初起一见到两人,就殷切地将两人拉进了自己的寝宫,将一众服侍在旁的小厮都赶了出去,然后,三人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密谈。
……
麟王府,洛安的宅院。
叶逸辰顶着一张白粉脸屁颠颠地凑到洛安面前,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杰作,问道:“洛洛,你看看我易容得如何?”
洛安正在看书,抬眸看向叶逸辰的脸,没吓个半死,错愕地瞅着他,“这是什么鬼?”
叶逸辰生气了,撅起小嘴,“洛洛,我明明易容成了一个病人,哪里是什么鬼?”
洛安果断在那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叶逸辰的手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拿起台上的画笔,开始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一边教导,“辰,易容不单单靠颜色,还要靠神韵。
你不把神韵描摹出来,就怎么看怎么假,另外,颜色也有个讲究,就是光线和层次,你先看看我怎么画的……”
叶逸辰看得认真,也听得认真,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里溢满了求知的**。
洛安也不着急,很耐心,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不能强求。
她以前,受玲珑师母教导,也练了好几个月才融会贯通。
话说,她已经好久没见玲珑师母了,有些想。
看来得找机会去看看她了,顺便看看……美人爹爹,姑姑,还有夜爹爹。
突然,申雪闯了进来,悄悄往屋内瞅了几眼,确认屋内没有暧昧的画面,才站出,向洛安禀告:“殿下,太史令大人来访。”
“什么?”叶逸辰一惊,随即转过身,瞪着申雪,愤愤然,“她来做什么?”
申雪看到叶逸辰的脸,吓了一跳,颤巍巍地指着他,“叶,叶公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听其讲话中气十足,不像有病。
“我在教辰易容术。”洛安也转过身,一边解释了一句,伸手执过叶逸辰的手捏了捏,让他稍安勿躁,才看向申雪,吩咐道:“申管家,让水公子等候在正厅,我随后就去。”
水清浅,你终于等不及了。
“是,殿下。”申雪抬眸看了眼叶逸辰,才转身离开。
心直纳闷,为何叶公子会对水公子有这般大的敌意?
“洛洛,你去见他做什么?”叶逸辰扯了洛安的袖子,不赞同道。
“怎么?”洛安戏谑地看着男子,伸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小脸蛋,“吃醋了?”
“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叶逸辰嘴硬道,伸手搂上洛安的腰肢不撒手了,蛮不讲理道:“我就是不想你去见他!就是不想!”
他的直觉一向准,总觉得那个男子危险得很,而且其一直觊觎着洛安,今日突然来拜访她能有什么好事?
就像那次强吻事件,他想想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辰,我去见他自然有正事要办,莫闹。”洛安安抚性地亲了亲叶逸辰的唇,哄道。
“那我要跟着你!”叶逸辰要求道,双目执拗地望着洛安。
“好~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吧。”洛安无奈地点点头,一边掏出帕子擦起了叶逸辰的脸颊,再启口,已是宠溺的语气,“不过你这病怏怏的模样,人家看了,铁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得擦了。”
叶逸辰任由洛安擦着他的脸,忽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要求道:“洛洛,你干脆把我易容成被索取过度的模样吧!”
洛安诧异了,“为何?”
“他不是喜欢你嘛?看到我纵欲过度的模样,他一定会受打击,以为你夜夜宠我,他就算进门,也没他得宠的份,然后就再也不会觊觎你了!”叶逸辰得意道,手上搂着洛安的腰肢摇了摇,“洛洛,你就帮我易一下吧,我不要那个不要脸的总虎视眈眈地觊觎着你。”
洛安额上挂下一排密密麻麻的黑线,眼角抽抽,嘴角抽抽,手上依旧帮男子擦拭着,“辰,你这个办法好是好,但也有可能适得其反。”
叶逸辰一愣,“怎么说?”
洛安循循善诱,“你不想想,你要是一副被索取过度的模样,岂不证明我是在那方面需求很大的女子?
这样的话,他也许会想,你一个人也许不够我索取,应该再添一个他,然后,岂不增了他的斗志?”
“好像是哦~”叶逸辰恍然大悟,一脸呆萌,煞是可爱,接着急忙推脱,“那我不要易容了,绝对不要了!”
洛安被叶逸辰这小模样萌到了,连忙捧住他的脸颊,在他唇上狠狠地啃咬起来,手不老实地一路滑下,在其身后摸了一把。
“呀!”叶逸辰一惊,往后一退,愤愤地瞪着洛安,气呼呼道:“光天化日之下的,你竟然做得出——”
见女子搓着手往他这边凑来,他羞得俏脸红红,连忙躲闪,一边骂:“你这个女流氓!”
他怎么可能跑得过洛安?
不一会,他就被她抓住了,耳畔传来女子暧昧的气息,“我不对你流氓对谁?!”
他浑身一颤,索性闭眼,一脸英勇就义,“那你摸吧!”
洛安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叶逸辰的手往外走去,“走吧,去见你情敌。”
“你还好意思说?”叶逸辰紧紧地回握住洛安的手,斜眼瞥着她,怨念道:“都怪你,一天到晚捏花惹草的!”
洛安感觉很冤枉,但不再多解释什么,只叮嘱了叶逸辰一句,让他待会勿多言。
两人一路上本是手牵着手的,一进正院,就改成了叶逸辰搀扶着洛安。
正厅里,水清浅端坐在客座上,手上端着茶盏,用盖子轻轻拨弄着水面上的浮叶,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莹白修长的手指与他手中的白瓷茶具相映成辉,形成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睫半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微颤,仿佛欲飞的蝴蝶。
那双似水如雾的眸子被掩在长睫下,依旧透出剔透的莹莹光亮,似两块水样的美玉,沉淀了独特的韵味,美若画,让人不舍得破坏其中的安宁。
听得外面的动静,他抬眸看去,就看到他心心念念女子的身影,心立马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
忽瞥到女子身边还有他人,他看了过去,才发现是叶逸辰,其手上正亲昵地搀扶着女子,一双眸子正不善地看着他。
他忽想起那日的场景,心顿骤然一缩,生出刺芒芒的痛意,有些怕,怕眼前这个女子再次说出那些伤害他的话语。
站起身,看着女子,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这般茫然无措,都快忘了自己今日过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水清浅,看到我这模样,你难道很惊讶?”洛安摸摸自己的脸颊,一脸诧异地看着正怔怔地看着她出神的男子,怀疑道:“不应该啊,以你的伶俐程度,应该早猜到本殿在装病。莫非,你这次真的被本殿骗到了?”
“殿下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水清浅终于回过神,找回了话题,语气故作平淡。
为了自己此生唯一想要的幸福,他不能再输,不能再落荒而逃,如上次那般。
“呵呵!是嘛?”洛安很自恋,自动将水清浅的话转成了对她的赞美,“谢谢夸奖。”
水清浅下意识地看了眼洛安的手臂,见虽有衣袖掩着,但依旧露出了一块白色的绷带,故作疑惑地问出声,“殿下手臂上怎么有伤?”
他昨日亲眼目睹她一人战十个死士,看到她被死士伤到,惊得差点想飞过去帮她将那些死士全部杀干净!
“无意中被野狗咬的,后来,那野狗被本殿炖了,味道甚好。”洛安漫不经心地睁眼说着瞎话,一边在叶逸辰的搀扶下往里走去,往主座上一坐。
现在,因着洛安这个特殊的病人,府内只要是她可能会坐的地方,基本都铺了软硬适中的软垫。
“原来如此。”水清浅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失落,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递向女子,“清浅今日身边正好带了一瓶清玉,望殿下笑纳。”
自见她受伤,这件事就一直压在他心上,所以,他一直备着清玉,想找机会送给她。
从宫里出来,他本想直接过来的,可进宫时,他未想到今日会来麟王府,就未带清玉,于是,只好折回府拿了,才过来这边。
见身边的叶逸辰欲出声,洛安连忙按住他,对他使了个眼色,见其不情不愿地安分下来,才伸手接过水清浅手里的清玉,客气道:“既是清浅的一份好意,本殿收下了。”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对水清浅的称谓变得比原先亲昵了许多。
然,本人未察觉,水清浅却察觉了,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内心狂喜,不过,面上不动声色,“殿下收下便好。”
------题外话------
剧情无限加快中,最近每日码多少传多少,绝对没有存稿什么的,有时传得匆忙,可能会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偶一般到了白天会重新改一次,希望亲们不弃。
这篇文文码完了,偶会沉淀一段时间后再开新坑,真的得慎重了,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但愿,花开终有一天能得饱满的果实,散发诱人的芬芳。
第二百六十六章 情何以堪()
叶逸辰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撇撇嘴。
“无事不登三宝殿。”洛安拿人手软,态度好了些许,抬眸笑眯眯地看向水清浅,“说吧,清浅今日来找本殿究竟何事?”
水清浅看了眼站在洛安身边的叶逸辰,蹙了蹙眉,有些为难,“殿下,恕清浅无礼,清浅想跟你单独谈此事。”
叶逸辰立马炸毛,瞪着水清浅,质问出声,“水清浅,你什么意思?”
他本就对水清浅今日过来拜访洛安的行为满心不爽,此时听其想赶他离开的话语,心里的怒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这个不要脸的男子,果然是来打洛安歪主意的!
水清浅压根不搭理叶逸辰,继续认真地凝视着女子的眼,请求的语气,“殿下,此事对清浅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尊重清浅。”
他今日本就鼓了极大的勇气才能过来这边,主要目的是为了跟凤沐麟谈谈,让她能将杨曼书交给他处理。
次要目的则是为了见见她,能与她单独相处会,却不想,有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捣乱,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洛安,你别听他的,他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怕我一走,他就会对你做出越礼之事。”叶逸辰委屈地看向洛安,祈求道。
洛安见两个男子都殷切地盯着她,有点头疼,几番思量下,她就看向叶逸辰,让他弯下身,在他耳畔低声道:“也许水清浅真有什么要事寻我商谈,你既然不放心,就去里屋回避一下吧。
他要是对我做出越礼之事,我肯定会反抗,发出不小的动静,到时你听到动静,直接冲出来英雄救美也不迟是不是?”
叶逸辰觉得有理,低声回道:“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点。”
说罢,他站起身,径自往里屋走去。
临走,还不爽地瞪了水清浅一眼。
“坐吧。”洛安对水清浅向一侧的客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水清浅点点头,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看向洛安的双眸透着柔柔的笑意,嘴边浅笑,“多谢殿下对清浅的尊重。”
“不客气。”洛安不以为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才看向水清浅,开门见山:“清浅,既然有事,就快说吧,本殿近来身子乏得紧,没多少精力跟你耗。”
她这次说的绝对是实话,昨日与杨曼书的那些死士打斗时,她又拉扯开了自己身上刚愈合的伤,疼得厉害。
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时日,她真的得好好休养了。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要是一直拖着这具残败的身子,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水清浅见洛安眉眼间透着疲倦,面色微白,便知她不在说谎,顿为其心疼起来,踌躇了一下,才道:“殿下,清浅想跟你要一个人。”
洛安被引起兴趣,好奇道:“谁?”
“杨曼书。”水清浅言简意赅,掩在袖下的手渐渐握起。
“那叛贼被关押在宫内的宗人府里呢!”洛安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眸中一潭幽深,意味不明地瞅着水清浅,反问:“你跟本殿要做什么?”
“清浅知道,宗人府里的那个是替身,而真人,就在殿下你府上。”水清浅平白直叙,双眸直视着洛安,毫无闪躲,指尖已陷入手心,显然,他在强装镇定。
一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他的冷静、他的理智就会立马支离破碎,再无法拼凑。
洛安眯起了眼,透出危险的信号,“莫非清浅昨日一直在跟踪本殿,甚至目睹了本殿擒拿杨曼书的整个过程?”
水清浅,原来你都知道。
水清浅有些为难,因为他一旦承认,岂不默认了他刚才发现她手臂上有伤时的惊讶是装出来的?
岂不,也默认了他“随身携带”清玉的行为其实是特意而为?
但一看到女子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眸子,他还是微微点了点脑袋,极轻地别扭了一声,“嗯。”
不知为何?
见水清浅这么快地坦白,洛安心里的怒气立时消散得干净,有点郁闷,“既然你那么在乎那个叛贼,为何昨日没想到站出救她?”
水清浅轻笑出声,“殿下似乎忘了。”
“忘了什么?”洛安不解,挑眉看向水清浅带笑的眉眼,心猛地漏跳一拍。
“殿下忘了清浅曾与你说过的话。”见女子投来愈加疑惑的眼神,水清浅无奈地笑了笑,才继续道:“清浅曾对殿下提过,清浅不为轩皇女殿下办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洛安回忆起来,点头应道,随即古怪地看着水清浅,“不过,你不为凤沐轩办事与你救不救那个叛贼有什么联系?”
水清浅听得洛安直呼凤沐轩的名字,眸底掠过一抹暗沉,这女人果然与凤沐轩关系匪浅!
嘴上回道,语气清冷了许多,“清浅想,殿下之所以觉得清浅在乎杨曼书,恐怕是因为轩皇女殿下的缘故。但清浅与轩皇女殿下并无多少纠葛,所以,清浅没有理由在乎杨曼书。”
洛安听得水清浅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语,差点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