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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洛安,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倾国倾城。
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绯色宫装,衣襟处、袖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凌霄花的花纹,下摆处亦用金线勾勒着只只穿梭云间的凤凰,在她的步履轻移间翩然欲飞,那后摆在地逶迤九尺长,尽显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
那一双桃花眸似笑非笑,眼角处的那一挑,挑出妖娆春色,勾起千百魅惑,红唇欲滴,携着柔柔的笑意,酥麻了人的心扉。
那高挽的云鬓斜插一只金凤步摇,明明单调,却就在无形中透出雍容华贵,周围的景都成了她的衬托,仿佛世间独她绽放了风华。
水清浅反应过来后,便走至洛安跟前,向她行礼,行云流水般,语气淡然,“下官水清浅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律芙和锁妍儿见此情景,都惊愕地瞪大了眸子,怎也没想到她们只是在宫内散散步,竟偶遇了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一个人物——麟皇女殿下。
随即,两人都诚惶诚恐地奔至洛安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律芙(锁妍儿)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安见三人都向她行了礼,她才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语气慵懒,“都起来吧。”
她身侧搀扶着她的娄瑞儿看到水清浅蹙起了眉,眸中有些防备。
自上次这个男子主动上门拜访洛安那天,他就对这个男子没什么好印象。
只因,正如叶公子所说,他伤害了主子。
水清浅无声,直接站直了声,忽视娄瑞儿对他的敌意,一双眸子只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是,殿下。”律芙和锁妍儿应了一声后,才站起身。
洛安懒得理睬水清浅,只看向他身侧的两个女子,面上已恢复了盈盈的笑意,语气友好,“你们俩是星象阁的星宿官?”
水清浅的艳福倒是不浅,到哪都能勾上桃花,而且,眼前这两朵,正开得艳丽。
“下官正是。”
律芙和锁妍儿不经意间抬眸看了洛安一眼,猛然一怔。
世人皆说麟皇女殿下与当今圣上容貌极为相似,她们只当是一句笑谈,别无他想,可今日一见真人,她们就猛然间想起了这句话,直觉这句说得够实在。
洛安回想了一下刚才她听到的对话,辨出了两人各自对应的声音,她才看向律芙,反问了一句,“公子香?”
律芙讪讪一笑,“公子香正是下官最近新酿的酒,粗鄙之至,让殿下见笑了。”
“怎会?”洛安不以为然,一双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律芙,“若有机会,本殿希望能品上一品公子香,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那酒香如男儿身上特有的清新体香?”
锁妍儿终于憋不住了,抬眸好奇地问向洛安,“殿下,难道您也好酒?”
律芙心里一急,悄悄地拽了一下锁妍儿的袖子,示意她不得无礼。
她已听出殿下的话里之意。
殿下是希望她能找机会亲自拜访麟王府,似乎有事情想私下与她商量。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小小的星宿官,殿下找自己究竟是为了哪门子的事情?她想破头都未能想出。
“是啊。而且,本殿也会酿酒,只是技术不精。”洛安并不生气,对锁妍儿点点头,转眸看向律芙,眸中几分别有意味,“所以,本殿想找个同道中人探讨探讨。”
她看得出,这位名唤律芙的女子是个聪明人,而且,这个女子每日都能近距离地接触到水清浅。仅凭这两点,这个女子就值得她好好利用。
“原来如此。”锁妍儿恍然大悟,转眸看向律芙,小嘴嘟起,语气怨念,“律姐姐,你终于找到同道之人了。以后,你可以经常去找殿下一起探讨酿酒之道,真羡慕你!”
律芙恨不得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堵住锁妍儿的嘴,气死她了!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呢?!
她当即向洛安赔罪道:“殿下,妍儿她年少无知,难免在言语上冲撞了您,但都是无心之过,所以,请殿下别计较。”
“这泼猴的性子本殿喜欢得紧,怎会怪罪?”洛安不在意,复又看向锁妍儿,一脸和善,“泼猴,本殿的麟王府对任何人都欢迎。所以,你若想寻本殿,就尽管来,不用顾忌什么。”
看到锁妍儿,她心里就不自觉地想到了六月、七月那对姐妹俩。所以,对锁妍儿,她感觉挺亲切,愿意与这个女子结识。
锁妍儿听到洛安唤她的绰号,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下子涨了个通红,一双大大的眼睛惊喜地看着洛安,“这可是殿下您说的,您一定要说话算话。”
“自然。”洛安肯定地点点头,随即看向律芙,等待着她的回应。
律芙看着锁妍儿和洛安之间的互动,只觉得头疼,就怕哪天这小妮子不小心触了殿下的逆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对面的女子看向自己,好像在等待自己的回应,她连忙硬着头皮回道:“只要殿下不嫌弃,下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嗯。”洛安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本殿就不打扰你们散步了,先走一步。”
说罢,她就拍了拍娄瑞儿搀着她的手,提醒了一句“瑞儿,走吧”,两人就绕过水清浅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整个过程,她连个正眼都没给水清浅。
律芙连忙向洛安离开的方向行了礼,“下官恭送殿下。”
“律姐姐,人都走远了,你行哪门子的礼?”锁妍儿看着律芙的行为感觉一阵无语。
“总归谨慎点的好。”律芙语气沉重了起来,一双美眸复杂地看向了水清浅。
若殿下能够一视同仁跟水清浅也说上几句话,她或许不会怀疑什么。
可刚才整个过程中,殿下似乎特意地忽视了水清浅,再加上殿下离开的时候,水清浅竟未想到向殿下行恭送礼,以他处事严谨的性子,怎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他又不是脑子一根筋的锁妍儿。
所以,这只能说明,他跟殿下之间,有猫腻!
想到此,她心里有丝慌乱,感觉自己觊觎良久的珍宝要被别人抢走一般。
可对方是位高权重的麟皇女殿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斗不过那个女子,就连刚才与那个女子谈话时,她都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以目前,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遇袭()
锁妍儿不以为然,还一脸鄙视地看着律芙,“律姐姐,你未免想得太严重了吧,我觉得殿下人挺好的。”
律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锁妍儿,话语间已染上了怒意,“妍儿,你别忘了,她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是皇室中人,试问,皇室中人有几个简单的?!
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因为今天的事尾巴翘上了天,你要是想让自己活得长久一点,就离麟皇女殿下远一点!”
“我知道了。”锁妍儿嘴上随意地应了一声,暗里却吐了吐舌头,显然没将律芙的话听进耳里。
好不容易碰到一次结交权贵的机会,她才不会放弃呢!只要以后跟麟皇女殿下处好关系,她在凤都就可以横着走了,啊哈哈!想想都觉得无限美好。
“你——”律芙见锁妍儿压根没听进她的话,被气到了。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男子终于出声了,“走吧。”
说罢,他也不理两个女子,径自往前走去,只是掩在袖下的手在一点点地扣紧,显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那个女人,难道就这般地不待见自己么?
律芙和锁妍儿互瞪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洛安并没有回永裕宫,而是去了御书房,想到娘亲刚才看到急件后的脸色,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所以,她想亲自去问问清楚。
因着尊贵的身份,洛安几乎一路畅通无阻,待来到御书房的门口,见门口的小厮要通报,她连忙抬手制止。
那小厮当即闭了嘴,不过他闭嘴可不是看在洛安是尊贵的皇女殿下的份上,而是看在了陛下对洛安这个皇女极宠的份上。
走至门口,洛安就听见里面传出凤炽天盛怒的声音,“好一句一时疏漏!朕怎么就养了你这个废物?!”
“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微臣也没想到,那一向太平的摆凤城郊,会盘踞一个贼窝,更没想到,那帮强盗,竟然会打起临安郡主,随行队伍中金银珠宝的主意,结果,结果就……”随即传出女子战战兢兢、带着哭腔的声音。
听得这一句,洛安立马破门而入,直接来到那跪趴在地上的女官跟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焦急地询问道:“结果怎样?”
凤炽天和那位女官看到突然进来的洛安皆一愣。
随即,凤炽天惊讶地问出声,“麟儿,你怎么过来了?”
“结果到底是什么?!”洛安不理凤炽天,一双眸子只死死地瞪着她手里拽着的女官,声音几近咆哮,只想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凤炽天意识到关键所在,便不再管,无奈地叹了口气。
守在门外的娄瑞儿对洛安的突然失控很是惊讶,但一回想,他便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来,主子真的很重视那对姐弟俩。
明白后,他索性从外面关上了门,然后,默默地守在了门外。
女官看向凤炽天求救,却见凤炽天将头偏向了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只好艰难地看向洛安,结结巴巴地说道:“结,结果,随行队伍中的金银财宝被,被抢走了一半。
临安郡主与千雪郡子皆,皆在与强盗搏斗的过程中,受,受了轻伤,目前依旧在归途中。”
听到那对姐弟俩皆无性命之忧,洛安才放下了心,手上一松。
那女官重心不稳,重新摔到了地上,但两尊大佛在场,她不敢哀嚎出声,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默默地承受身上散架般的疼痛。
心里也十分惊讶麟皇女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亦或是说她怎会在宫里?
照理说,她在三月软禁期间是不能擅自出府的,可此时她出现在这里,而且明目张胆地,只能说明,她这行为是陛下恩准的。
看来,这个麟皇女殿下极得陛下宠的传闻一点也不假。
洛安直接来到凤炽天面前,将手伸到她面前,索要道:“母皇,关系到儿臣表姐和表弟的事情,儿臣有资格知晓,所以,把那份急件给儿臣。”
“麟儿你——”凤炽天不赞同地看着洛安,不想让她为此事操心。但看到洛安眸中的坚决,她只好妥协,将桌上摆着的一份信件放进了洛安手里。
洛安拿过信件就急切地看了起来,看完后,她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凤无双和凤千雪在凤都的那段时日,她娘亲曾赏赐了她们俩不少金银珠宝,而这些金银珠宝自然得运回去。
虽然这对姐弟俩来凤都的时候,带过来了一支兵力,但毕竟人数有限,而且她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安全。
所以,那些金银珠宝的护送就成了问题。
为此,娘亲特地从兵部抽出了一支兵力,让她们乔装打扮,成为凤无双一行人的随行队伍,专门护送那些金银珠宝安全抵达目的地。
却不料,才两天的功夫,一行人的队伍在经过摆凤城的城郊处的幽谷的时候遇了袭。
那些强盗好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埋伏在谷口处,等待羊入虎口,她们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因此刚开始,是占了优势的。
但凤无双自带的以及娘亲拨出的兵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虽刚开始因为人数少占了劣势,但后来很快就扭转了局势,将那些强盗逼退,却还是损失了一半的金银珠宝。
而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也都不是安分的主。
两人不安安分分地待在马车里,反拿了自己的武器加入了与强盗的缠斗中,最终双双受了伤,所幸,都伤得不重。
“母皇,她是怎么回事?”洛安看向跪趴在地上穿着官服的中年女子,问的对象却是凤炽天。
凤炽天一脸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楚涵阳,“她是兵部尚书楚涵阳,临安她们归途的路线均由她制定负责。
可以说,她担着护送临安她们安全抵达目的地的职责,如今临安她们出了事,朕当然得寻她这个罪魁祸首好好问清楚!”
“原来如此。”洛安摸着下巴,一双眸子审视着楚涵阳,“楚涵阳,抬起头,看着本殿。”
凤炽天见自家女儿出马,就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重新坐回了位子。
一直在她身后充当隐形人的含玉走上前,给她揉捏起了肩膀,一边继续关注着前方的动态。
楚涵阳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听到洛安这一句,她抖得更厉害了,她直觉,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比陛下更不好对付。
见楚涵阳一直垂着头,洛安嘴角的笑意渐冷,“怎么?心虚了?所以不敢直视本殿的眼睛?”
“不是不是!”楚涵阳连忙抬头仰望洛安,嘴里苦苦哀求,“请殿下明鉴,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就算借下官十个雄心豹子胆,下官也不敢做出这等伤害到朝廷利益的事啊!”
洛安不理睬楚涵阳的求饶,径自问了起来,“本殿问你,你当初制定这条路线的时候,可有人辅助?”
“没有,这是陛下交给下官的机密任务,下官不敢怠慢。”楚涵阳果断否定,一双眸子毫无闪躲地直视着洛安。
洛安审视着楚涵阳的神情,心里已经相信她没有背叛朝廷。
而且,她相信娘亲挑人的眼光,娘亲当初既然愿意将这么机密重大的任务交给这个女人,说明,这个女人有可取之处。
所以,那便是其他的可能性了,“那制定后呢?你可曾不经意间透露给他人。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你若不能如实回答,待本殿查出真相后,本殿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明明是淡淡的一句话,却威胁力十足。楚涵阳的面色惨白了起来,生怕麟皇女殿下真的会履行她最后的那句话,她连忙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起来。
洛安也不催,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不打扰楚涵阳的思绪。
那些盗贼能精准地算出时间,提前在无双她们一行人即将经过的路段进行埋伏,只能说明,那些盗贼已经提前知晓了无双她们归途的路线,而这路线由谁泄露给她们?值得深思。
但毫无疑问,源头还是在这位楚涵阳身上。
凤炽天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见洛安不动,她便也不动,全力配合着自己的女儿,本心里就是让女儿多练练手。
以后,麟儿她登帝后,必然会经常碰到这种事。
所以,她现在干脆提前收敛自己,让麟儿能够有足够的空间施展身手,为她以后的帝王之路垫好基石。
她身后的含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几分欣慰,麟皇女殿下果真与陛下十分地相似,甚至,他有种陛下的这个女儿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直觉。
良久,楚涵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拼命地挠了挠头,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样,嘴里嘟囔着,“奇怪了,我好像有段记忆是空白的。”
“说清楚。”洛安眼睛一亮,语气尽量平静,为了让楚涵阳无心理压力,这样,她才能将事情叙述完整。
楚涵阳忌惮地看了凤炽天一眼,才缓缓地说道:“几日前,下官参加过一次宴会,喝醉了,但理智才存着几分,迷迷糊糊地,又被灌了不少酒。
后来,有个男子来到下官面前,好像跟下官说了些什么,之后的事情,下官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像那段记忆空白了一般。
下官一向相信自己的酒量,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下官也依旧能保持一丝理智,清醒后,也能记起喝醉时发生的事情。
可唯独那次,下官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着下官,一到那里,记忆就断了。”
她才说完,就有一个砚台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摸额角,一手鲜红温热的血。
她也不急着包扎,而是恐惧地看向座上的凤炽天,跪爬到桌前,拼命磕头,嘴里连连求饶,“陛下,微臣错了,微臣错了,微臣真的错了,微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涵阳将额头正中央的地方也磕出了血,黑色地砖浸染了她额上的鲜血,颜色显得更深沉了几分。
她就知道,自己犯了陛下的大忌。
凡是在朝廷里待过些时日的人都知道,陛下最厌恶官员之间结党营私的现象。
但这种现象肯定不可避免,就连陛下的心腹右相大人叶珍也结党营私得厉害,所以对那些偷偷摸摸进行着的,陛下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的。
但若碰到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做了这种事的,陛下肯定会大发雷霆。
所以,她刚才说出“参加宴会”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免不了陛下的一顿罚了。
凤炽天的面色愈加阴沉,眸中已蓄满了怒意,凌厉地瞪着朝她一个劲磕头求饶的楚涵阳,冷笑道:“楚爱卿,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自己身居高位,暂时无人能代替你坐上你的位子,朕就不敢治你了?!”
洛安扶了扶额,很是无奈,“母皇,先息怒,儿臣还有事情没问清楚。”
凤炽天听洛安这样说,立马熄了火,看向洛安,嘴边的笑意已转暖,“麟儿,你继续问,朕不打搅你便是。”
她这一行为让跪在地上的楚涵阳惊诧得瞪大了眸子,眸底掠过一丝复杂,她似乎能猜到,不!是确定,陛下的心中意属之人是谁了。
应该……就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麟皇女殿下。
她甚至想到,现在陛下任由麟皇女殿下当着她的面审问自己,只是在给麟皇女殿下练手的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已下了个决定。
以后她会追随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抱负,她都应该这般选择。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楚涵阳立马转了方向,仰望着洛安,“殿下,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就尽管问下官吧。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比之刚才,她对洛安的态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