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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等于爱上眼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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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纪征,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很熟练地用扳手把门打开,我一样可以自然地过自己平淡的生活。只是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而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四
     
    17岁以后,我的生活仍旧继续着,没有太大的改变。纪征和肖菲菲的关系仍旧很好,我也仍旧没有遇见另外一个中意的男生。
    这样也好,平淡地一天一天度过,只是偶尔有点寂寞,也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事。
    一直到高二结束,一直到高考结束。
    意料之中的,纪征和肖菲菲一起考上了北方的大学,我特意地去了南方,我对纪征说,我怕冷,我是注定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纪征没有说话。
    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的父母和纪征的父母执意要到车站来送行。我们一起站在月台上,一起微笑着,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像那个时候一样的不分彼此,坦诚爱护。
    可我的心里明白,不一会,我们就要分开了,即使不是诀别,但这一分开,就真的,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我们将沿着不同的道路,走不同的路。
    可笑我曾经还想要一辈子看着他。可笑我曾经是多么的喜欢着他。
    就在彼此都要上车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纪征突然说:“阿蓝,给你说件事好吗?”
    我点了点头。
    纪征接着说:“曾经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如果有一天你和肖菲菲同时落水,我会先救谁?”
    “我当时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说,是林蓝。”
    “阿蓝,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我最应该救的是肖菲菲啊!”
    “阿蓝,为什么?”
    我的泪滚滚而下,面对着纪征,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也同样地喜欢你。
    只是你不明白,永远都不会明白。
    可时间,就已经这么地过去了。
                                                                                           (文/任玉瑶)

第二部分相见不如怀念

    命运让我在10岁的一次意外中毁了容颜,我的模样变得有些恐怖。而我再也没有朋友。我的心里一直珍藏着童年的回忆,我只想再见他一面。然后永远退出,留给他完整的幸福。
    小的时候,丁桐说,他将来会娶一个漂亮的女生做老婆。
    我还没有等到他预言实现的那一天,就搬离了和丁桐一起居住的大院。我坐在载满家具的卡车的前座,看见丁桐从楼口里跑出来,艰难地爬上卡车的踏板,从窗口递给我一幅画,一句话没说,转身跑走。我打开丁桐的画,画上,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一个是我,一个是丁桐。
    那是10年前的事了。
    10年后父母工作的变动,使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原先的大院早已改成了街心花园,我在公园中央的一棵树身上发现了和丁桐吵架后赌气刻在上面的“纪念”:丁桐是个大混蛋。
    我恍惚地笑了起来,有眼泪溢出眼眶。
    我很快进入了父母联系的学校,校门很大,走过时让我有种渺茫的感觉。我知道,在这所新的学校里,我同样是无法快乐的。
    新班主任姓叶,待人热情,拉着我的手向全班同学介绍。我不安地低下了头,害怕四周诧异的目光。尽管妈妈总是告诉我,阿蓝,你要合群些啊。可我就是做不到。
    我只是站在讲台上用很低的声音对大家说:“我叫林蓝。”
    “林蓝!”教室的后排立即有人很冒失地叫了一句。我循声望去,是他,丁桐。10年了,我仍然记得他的样子,他只是长高了些,脸上的轮廓还是那么的好看。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的目光由欣喜转向了失望,而后,清楚地听见他咕哝了句:“原来不是啊。”
    丁桐已经认不出我了。我茫然地站在讲台上,心痛得手足无措。
    叶老师把我排到了丁桐的前座,我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慢腾腾地移到座位上。丁桐用脚帮我把椅子勾出来,笑嘻嘻地对我说:“林蓝,刚才对不起啊!”
    我回头对他勉强地笑笑。
    果然,新的班级里我仍然没有朋友,只有丁桐会友好地待我。丁桐喜欢和我聊天,自习课的时候,他对我说:“林蓝,我以前有个和你同名的朋友。”
    我说:“是吗?她现在到哪去了?”
    丁桐笑起来,说:“不知道。那个家伙有10年没和我联系了。真是的,大概都把我忘了吧!”
    “不会的,她那么喜欢你。”
    丁桐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慌忙掩饰,回过身去。
    “不过,说真的,”丁桐忽然换了一种温柔的声调说,“如果能够再遇见她,我一定会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我愣了一下,眼角湿了。
    可是丁桐,我就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却认不出我来?
    后来的日子,我慢慢地熟悉了现在的丁桐,知道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经常有比赛。丁桐说:“林蓝,你也去看吧,那里很热闹的。”我没有说话,可以后每次有丁桐的比赛我总是按时到场,站在看台上最不起眼的位置。丁桐总是能轻易地从一大片人中看到我,在球场的中央向我招手。每当这时,我心里便莫名升起一种感动。这样,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有一次看球赛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站在我身后的顾欣的讽刺。她说:“林蓝,丁桐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他只是可怜你。”我呆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球场。
    顾欣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
    那天的球赛一直到晚自习前10分钟才结束。我正在做英语卷子,丁桐满头大汗地冲进教室里,只匆匆地与我打了个招呼就又冲了出去。我从窗户那儿看见了丁桐和顾欣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丁桐一直是最男生的男生,而顾欣,又恰是那种最女生的女生。丁桐小时候的愿望,不就是顾欣这样的女生吗?林蓝,只是停留在他童年记忆里,他记得的,也只有那个童年的林蓝。
    晚自习快上到一半时,丁桐才进教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顾欣的香水味道。过了一会,丁桐在后面叫我:“林蓝,你为什么不把球赛看完了再走?”
    我没有回答。丁桐又说:“林蓝,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顾欣和你说了什么。”我转过身去,直视他的眼睛。我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丁桐开始躲闪,“你很像她,林蓝。我总有种错觉,你就是她。你知道的,我……我很想她。”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了她?是不是?”
    丁桐摆了摆手,说:“林蓝,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我转过头,背对着他的尴尬,说:“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你,丁桐,真的。”
    丁桐没有再说话。
    叶老师走进教室,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的泪一滴滴地滴在了课本上,湿了一大片字迹。
    星期四下午有我最喜欢的美术课,教美术的张先生乐于让我们到室外写生,每抱着画夹坐在教学楼前的草地上时,总能让我安静地想起许多事。丁桐是不喜欢这样的,美术课他总是溜到操场上去打篮球,而这一次,我没有想到他一直在我的身后看我画画:“林蓝,你画得蛮好嘛!”我被吓了一大跳。一摞画全部散落在草地上。丁桐连忙蹲下去帮我收拾。忽然,丁桐的笑容凝固了。他手上的画,恰好是10年前他送我的那张。丁桐目光炯炯地盯住我,问:“林蓝,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呆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丁桐有些激动,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使劲挣扎,跑开了,再回头的时候,丁桐仍旧愣愣地呆在原处。
    那个下午我请了假,不敢再面对丁桐。晚自习我去了学校,丁桐看我的眼神有些恼,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做数学练习。两节自习课,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自习课下后,我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丁桐拉住了我:“林蓝,你待会再走,好吗?”
    我听了他的话。
    人都走光了,丁桐来到我身边。我一动不动。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温暖的拥抱,也将是最后一个。我用手拭去了他脸上的泪。
    那个晚上丁桐送我回家。一路上繁星密布,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时刻。
    第二天,我没有再去学校,我的家,又搬到了另一个城市。
    命运让我在10岁的一次意外中毁了容颜,尽管父母给了我最好的医疗条件,可我的模样却已经完全更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恐怖。10岁以后,我再也没有朋友。我的心里一直珍藏着童年的回忆,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然后,永远退出,留给他完整的幸福。
                                                                                  (文/水晶玫瑰)

第二部分杏子远在天边

    和陈灿通信很久的女孩杏子决定和他见面,最后却擦肩而过。陈灿一直苦苦追寻着梦一般的杏子,可是,那个杏子,是否真的存在?
    田嫘很想知道陈灿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可她没有勇气约他见面。虽然两年来他们写过近百封信,通过无数次电话(当然是在爸妈不在家时)。虽然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
    陈灿是田嫘的笔友。她让他把信寄到自己家里。田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杏子”。
    这样挺有神秘感。
    陈灿在电话里说:“杏子,你真名叫什么?是哪所学校的?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田嫘有些紧张。
    田嫘对自己一向不太自信。她担心陈灿把自己想得过于完美,见面后失望。
    想了想,田嫘说:“你猜猜看,我长什么样儿?猜对了我就和你见面!”
    陈灿说:“我猜……你应该是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
    田嫘补充说:“还有樱桃小嘴柳叶眉,一个绝代佳人,对吧?”
    陈灿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其实长什么模样并不重要。”
    哼,哄谁呢?田嫘想,这样的话鬼才相信。
    果然,陈灿又很认真地补充道:“但我很喜欢披长发的女孩,我只在乎这个!”
    田嫘三分气恼,七分得意。
    因为毕竟他还是非常在乎长像的。但田嫘刚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同桌罗莎曾开玩笑说她可以做“飘柔之星”的广告。
    田嫘突然间增添了几分自信。
    “我们星期五下午五点在中山公园侧门见面吧!”田嫘鼓足勇气说,“我在头发上别一枚杏花发卡。”
    田嫘说完便挂了电话,她的心冬冬地跳得厉害。
    田嫘有一枚很漂亮的杏花发卡。星期五上学时,她特地把发卡别在头上。一想起要和陈灿见面,田嫘心里便激动得要命。
    同桌罗莎看到了发卡,连声赞叹:“呀,好漂亮!哪儿买的?”
    田嫘说:“在安琪儿精品屋。”
    下午,田嫘发现罗莎头上也多了一枚精致的杏花发卡。同样的发卡别在罗莎头上似乎更漂亮。罗莎也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此外还拥有一张令人羡慕的脸蛋。她是全校最漂亮的女孩。
    田嫘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偷偷地把自己的发卡从头上摘了下来。
    放学后,田嫘早早便来到了中山公园侧门口。五点钟还没到,田嫘把背包挂在树丫上,然后沿着公园的院墙来回走动。这样可起到消除紧张的作用。在她的背包里,藏着一个笔记本,上面有十几首小诗,是田嫘自己写的。她打算把他们作为见面礼赠给陈灿。
    陈灿还没到来。田嫘取出杏花发卡,想往头上别,可刚一抬手,却突然迟疑了一下。她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不别发卡,看陈灿是否能认出我!
    田嫘相信缘分。她想,如果有缘,不需要任何识别标志,仅凭直觉我们都应该能认出对方!
    一个高大的男孩急冲冲走了过来。田嫘的心怦地跳了一下,激动得几乎要窒息。
    是他,肯定是他!
    田嫘断定他便是陈灿,那是一种很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陈灿并没有注意到田嫘。他在公园侧门止住脚步,目光从田嫘头顶上飞快掠过,转而焦急地四处张望。
    看来,自己并不是他心中的杏子!
    田嫘很失望,心头涌起一丝淡淡的忧伤。她呆呆地站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个女孩骑单车过来了。田嫘看见陈灿快步迎过去。
    那个女孩竟是罗莎!她别着杏花发卡,满头长发在田嫘盈满泪水的眼前骄傲地飞扬。
    田嫘咬紧下嘴唇,并微微扬起头,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扭头便跑,背包也忘了拿。在公园围墙的拐角处,她随手扔掉了那枚杏花发卡。
    身后有人大叫,“嘿,小姑娘,东西掉啦!”
    田嫘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大男孩的脸。他友善地微笑着,捡起发卡,反复研究。
    “你就是杏子,对吧?”他说,“我叫大伟,是陈灿的表哥,约好陪他来看你的,可我迟到了一会……”
    田嫘慌乱地背起手,“不是我,不是我!”她语无伦次地喊叫着,扭头跑了。
    大伟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田嫘不再给陈灿写信。陈灿一连寄来了两封信,田嫘也没勇气看,全是拆都没拆便原封不动地退给了邮局,那些信最终被贴上“查无此人”的标签退还到陈灿手中。
    田嫘一连好多天不接家里的电话。有一天她听到爸爸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总有人打错电话?谁叫杏子?”
    两人不久便断了联系。
    这天,罗莎心事重重地找到田嫘。
    “半个月前,我在中山公园门口认识了位奇怪的男孩,”罗莎说,“他挡住我的单车,叫我‘杏子’,我告诉他认错人了,他很尴尬……后来我们却聊得很愉快……”
    田嫘试探着问:“你很喜欢他?”
    罗莎脸红了,她点点头。
    田嫘又一次咬紧了下嘴唇。
    罗莎没有在意田嫘的表情,只顾自个儿说下去:“可他总是要叫我杏子,说是为了圆一个梦。”罗莎一脸醋意,“真想见识见识那个叫杏子的女孩!”
    田嫘拼命忍住泪。
    “哎,对了!”罗莎说,“他约我星期天去公园划船,田嫘你陪我去,好吗?”
    田嫘找个理由推迟了,她害怕见到陈灿,更无法忍受罗莎和他在一起。田嫘觉得自己和罗莎相比,真正是个彻头彻尾的灰姑娘。
    这天,大伟突然来找田嫘,那天他在中山公园侧门外的树丫上捡到了田嫘的背包。
    “我知道你就是杏子!”大伟说,“为什么你不愿向陈灿说明白呢?”
    田嫘忍不住哭了。
    “真不明白,”大伟盯着田嫘的眼睛,“一个诗写得那么漂亮的女孩,还会害怕什么?”大伟拿出一本刊物,“请原谅我翻了你的笔记本,顺便挑了两首诗发在我们学校的校刊上了。”原来,大伟是省师范院校校刊的学生编辑。
    田嫘心头一热。
    “杏子是杏子,我是我!”她终于郑重地宣布,“我叫田嫘!”
    “你很特别!”大伟很小心地说,“你不是杏子,但同样可爱,对吗?”
    田嫘使劲地点头。
    田嫘突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早上照镜子时,她甚至发现自己一天天漂亮了。
    罗莎生日,邀请了田嫘。田嫘接受了邀请,虽然她知道自己必然会在生日宴会上遇到陈灿。田嫘相信自己已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他。
    陈灿那天喝了很多啤酒,醉眼朦胧时,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他说自己曾有一个叫杏子的笔友,他非常渴望能见到她。
    田嫘心里全是酸酸的感觉。
    “你见不到她!”田嫘喃喃地说,“世上压根儿没有叫杏子的女孩,她不过是你心中一个虚幻而完美的影子而已,她远在天边!”
    陈灿怔怔地盯着田嫘,似乎要从她脸上读出点什么来。
    田嫘没有承认自己便是杏子,她装着去擦汗,乘势捂住酸酸的眼睛,但还是有两行清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田嫘高二那年,陈灿高中毕业,参军去了西藏,做工程兵。在一次执行架线任务时,电流击伤了他的双眼,他失去了光明。
    田嫘是从罗莎那儿听到这些消息的。此时罗莎已退学,在一家酒吧做收银员小姐。罗莎告诉田嫘,她想和陈灿分手。
    田嫘很为陈灿担忧。她想给他打电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给他写了封信,却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田嫘在信封里面装了一张白纸。田嫘想,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的,即使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天,田嫘家的电话突然响了。刚拿起听筒,田嫘便听到了陈灿那熟悉的声音。
    “是杏子吗?”
    田嫘压抑着抽泣,装出一副快乐的语调:“是呀,我是杏子!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呀!”
    “可惜……我永远都无法看见你了!”陈灿很伤感,“杏子,你到底在哪里?世上是不是真有一个叫杏子的女孩?”
    “真有!”田嫘哽咽着说,“杏子远在天边,杏子永远在你身边!”
    田嫘决定再做一次杏子。因为陈灿需要杏子。
    杏子是个美丽的梦,有梦,人才能活得更坚强。
                                                                                  (文/胡纯琦)

第二部分云烟深处雪茫茫

     女孩的背影是男孩的心跳,男孩的笑容是女孩的期待。当高中时光一点点流走以后,记住这段岁月的,只剩下了男孩笔下一个又一个如精灵般美丽的背影。
    水水爱极了北方的冬天,只因那漫天的飞雪。
    她是南方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雪。其实妈妈说,在水水三岁那年也下过一场雪,只是三岁的水水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会记得那就是她魂牵梦萦的雪呢?于是水水常常就会对着书里描写的雪景发好大一阵子呆,那里冰雕玉砌的世界多么令人神往啊。
    喜欢上那个叫祁盟的男生,也是因为他来自风雪飘摇的北方。祁盟的到来,装点了水水十七岁花季少女的梦。
    祁盟是高二下学期才转学来的。他看起来其实并不像是北方人,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下巴尖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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