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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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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初抱着九娘刚到庑廊下,廊下的女使们惊喜莫名。不等通报陈太初牵了九娘已迈步进了正房。

    九娘还没进门就听见吕氏在说:“亏得阿林拼命跑来告诉娘,这种大事还想捂在木樨园里?人心不是肉长的是铁铸的不成?一条人命一家子声誉呢!”

    她一看,林氏头发散乱,身上的褙子也皱巴巴的,正跪在堂下,背对着自己,肩膀背脊都在抽动,却听不到哭声。

    九娘鼻子一酸:“姨娘?!”

    林氏一震,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竟然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一把搂住九娘,摸摸她的脸,捏捏她的肩膊,贴在她脸上大哭起来:“小娘子——!你去哪里了啊!你吓死姨娘了!”

    她的鼻涕眼泪都糊在九娘身上脸上,平日千娇百媚的一张脸又红又肿,完全看不得了。九娘有些不习惯别人这么亲近,又有些感动,看到她的邋遢脸又想笑,只伸手拍拍她的背:“让姨娘担心了,是我不好。”

    一边的十一郎却又嗷的一嗓子冲了过来:“九姐!九姐!”杵着大脑袋硬要往九娘和林氏之间挤。

    程氏看着这一幕母女姐弟情深,格外锥心地难受。她本想着慈姑肯定能领回九娘,只要人回来了,就是小事。这才让人拦着林氏,免得她将小事闹大。等她细细问过四娘七娘连翘,就更不能张扬了,丢了九娘,明明是阴差阳错,可偏偏三姐妹在学里起了那么大的风波,万一被人按上个嫉妒贤能、故意遗弃幼妹的罪名,不仅七娘这辈子完了,她自己和三房也没脸。谁想到慈姑回来竟没有找到九娘,林氏就发了疯一样冲到翠微堂来,硬生生把小事变成了大事。她被老夫人斥责不说,还被吕氏冷嘲热讽到现在。

    陈太初上前行礼道:“都是太初的不是,先前我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观音院门口,因只见过一面,不敢相认。后来看她一直没有家人看护,才上前一问,竟真是三叔家的九妹。回来太晚,累得翁翁婆婆和各位叔叔婶婶担忧,还请见谅。只是妹妹一路肚子疼得很,还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上首的老太爷气得半死,他刚刚让人拿了老大的名刺去开封府打招呼,现在赶紧又让人去追回来:“胡闹!这孩子真是胡闹!怎么一个人跑出学堂了?为什么不跟着你姐姐们?”

    老夫人却只跟陈太初说话:“太初啊!多亏你了,要不然指不定要出几条人命官司。九娘,先谢谢你陈家表哥。”

    林氏这才惊觉自己失了礼数,吓得赶紧松开九娘,原地跪伏在地,不敢出声,肩头还都抖动着,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九娘上前道了谢。

    老夫人说:“今天可巧二郎在宫中值夜,太初既然来了,又帮了这么大的忙,且就住下来,就在二郎房里睡,贞娘,你带太初去。”

    陈太初知道老夫人不想自己听到孟家的私隐,刚想回绝了直接告辞,一转眼,看见那跪着的小人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自己,满是期盼。竟口不由心地应了下来。

    下首跪着的四娘和七娘也松了一口气,可知道是陈太初带九娘回来的,又都茫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四娘咬了咬牙,死命捏住腰间的丝绦,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弥漫上心头。

    程氏赶紧让梅姑去安排请许大夫。贞娘行了礼,带陈太初出去了。侍女们赶紧将大门紧闭起来。

    老太爷眼珠子一瞪:“九娘!明明早上姐姐们还交待你好好等着,你怎么一个人跑了?”

    老夫人柔声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她想走丢不成?别吓坏孩子了。”她朝九娘招手:“阿妧,来婆婆这里。好了,四娘七娘也过来。”

    “九娘,你说说为何没和姐姐们一起回来?”老夫人柔声问。

    九娘仰起小脸:“下学的时候,李先生请我去吃西川乳糖了。”她拿出帕子递给老夫人看:“这个,可好吃了。我回了课舍,没找到连翘,也没找到姐姐们。”九娘回头看看跪在院子里狼狈不堪的连翘:“后来我就自己出去。姐姐们都。车子也。我就想自己走回来,结果不认得了。”

    老夫人并不再问四娘七娘,只让把连翘领进来,说道:“老三媳妇把她的身契拿了,知会牙行来把她领走。这么不上心的女使,险些害了我家九娘的性命!”

    连翘吓得瘫软在地,要是背着这样的罪名被牙行领回,生不如死。她急哭道:“老夫人饶命!娘子饶命!奴没有!奴不敢!奴找了很久!找不到,有个小娘子指给说九娘子已经先走了,这才——”

    老夫人喝道:“一派胡言!你身为贴身的女使,竟然连小娘子在哪里都不知道?上个月你就侍候不周,小娘子发热了三天,你一无所知!惩戒以后还不知悔改!”

    连翘哭着说:“奴问了娘子们的,奴哪敢做这个主?七娘子救救奴!四娘子救救奴!”

    老太爷霍地站起来:“你身为九娘的女使,竟敢把小娘子弄丢了,还这么多藉口胡话,来人,先拉下去打上二十板子再让牙行来领人!”

    七娘却大声喊起来:“翁翁婆婆!你们别冤枉连翘!这事我们一点错也没有!”

    满堂的人都看向七娘。程氏只觉得一阵晕眩,气血上涌,看着对面的吕氏一脸的不屑,死命压住。

    七娘咬咬牙,转头瞪着九娘:“我们等了你那么久。有人告诉我们说你先走了,我们这才一路找回来的。回来后慈姑就去找你了,你自己跑出学堂,为什么要责怪连翘?责怪我们?”

    九娘侧着头想了想:“我没责怪连翘,也没责怪姐姐们啊。是我没找到你们啊。”她朝老夫人笑了笑:“婆婆,连翘没有在课舍等我,恐怕是和我走岔了。姐姐们没有等我,也是别人指错了。倒是我把七姐的褙子损毁了,还差点走丢,都是我的错。还请别怪姐姐们和连翘。”

    七娘一僵,赶紧指指自己褙子上的黑手印:“翁翁!婆婆!你们她自己都知道错了,头一天上学她就将我的新褙子毁了,四姐说得对,就算她走丢也是罪有应得,怪不得我们!”

    程氏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又一时头晕气急了怎么竟然忘记把这褙子给她换下来。

    老夫人瞥了四娘一眼。四娘只觉得浑身发寒,听着老夫人沉声问:“九娘,你为什么把墨弄到七娘身上?”

    九娘低声说:“七姐把墨泼在我餐盘,我没饭吃了,就气坏了。”

    老夫人问:“七娘,你来说,好端端地,为何要拿墨泼你妹妹的饭菜?学堂里的礼记、尚仪都是白学的吗?

    七娘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来。四娘轻轻地上前一步说:“是我的主意,不怪七妹。今日是个误会,我是想——”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吓了一跳。却是程氏极地打了四娘一个耳光。

    四娘被这巴掌打得跌倒在地上,捂着一边的脸,却不哭,低声说:“是我们误会了九娘能进乙班是行了不义之举,抹黑了族学的名声,才想也用墨抹黑她她受个教训。是我出的主意,不关七妹的事。”

    堂上一片静默。好一会儿,孟存语气怪异地问:“四娘,你说什么?九娘今天进的是女学乙班?”一向寡言少语的孟在也抬起眼惊讶地看着九娘。九娘的亲爹孟建更是目瞪口呆,七娘在丙班读了整两年,才靠补录,考进了乙班。四娘也是读了两年才考到乙班的。这个傻不愣登的小女儿,怎么可能不开蒙就直接进了乙班?

    屋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氛围。

    七娘大声说:“二伯连你都不信吧?可九妹忒气人,阴阳怪气的,什么都不说。我们班的小娘子们都说是二伯你托了馆长,才把她硬塞到我们班的!又说孟馆长收授了咱们家的好处,我们才气得不行。”

    九娘轻轻地说:“七姐你只是问我一句怎么来乙班的,我说是先生让我进的。你不信,就拿墨泼我的饭,还打我。”

    林氏难过得不能自抑,她这么好的小娘子,能进乙班的小娘子,在外头竟然被自己的姐姐这么欺辱。她砰砰砰地朝老夫人磕头,又不敢哭出声来。

    老夫人叹了口气,略沉思片刻,出声问:“九娘,先生给你入学试了吗?”

    九娘点点头。

    四娘委屈地说:“我们没人知道,原来婆婆你让慈姑教了九娘那么多,五礼、写字、经书、算术她什么都会。孙尚仪说九娘的尚仪可以做我们的示范,还有她算鸡兔同笼比七娘还快,她写的字也好,解释的经义也都对的。她在学里忽然这样进了乙班,我和七娘就只会被人笑话。就是六娘,也免不了被小娘子们笑呢。”

    吕氏眼眸一沉,看着九娘的眼光又不同了。

    七娘也含着泪说:“都是婆婆的孙女儿,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只让慈姑教她一个。七娘不服!不服!”

    砰的一声响,众人一惊,却是原先立在门口的慈姑跪了下来。

    老夫人阴沉着脸。老太爷却呵呵一声站了起来:“都是些许鸡毛蒜皮之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些人就喜欢藏着掖着,一鸣惊人威震四方。反正人没事就算了。你们看着办吧。我还要回去打坐,先走了。”

    他这话说的不阴不阳,堂上众人静默了会儿,都起身行礼送他出了翠微堂。

    老夫人闭上眼,良久才叹口气又睁开眼。

    门口跪着的慈姑膝行上前,叩头说:“是老奴的错,老奴私自传授的。不关小娘子的事。”

    九娘扑上来抱着慈姑:“不怪慈姑!不怪慈姑,是我想学的!”

    “慈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教的?把九娘教得这么厉害?”吕氏好奇地问。

    慈姑匍匐在地上:“打小娘子刚出生,老奴就念些三字经哄她睡觉。她走路走得晚,老奴就教她些跪拜之礼。她想学写字,老奴教她用笔沾水,地上桌上都可写。她想学算术,老奴就用树枝做些算筹给她用。”阿弥陀佛,她可没说谎,她是从小就在教,只是小娘子厚积薄发,出痘后忽然开窍了而已。这做和尚的不也有顿悟吗……阿弥陀佛!

    吕氏噗嗤笑出声来:“到底是老夫人房里出来的女使,教出来的孩子倒比我们教得好。可见九娘是个极聪明有福气的。”

    慈姑砰砰地磕头:“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想着小娘子学说话晚学走路也晚,所以才想着早些教,多教她一些。还请老夫人处置老奴,老奴有错!”九娘紧紧抱住她:“不是慈姑的错,是我求你教我的!”

    程氏手指死命掐进自己的掌心,才控制住自己。这三房里的幺蛾子翻天了!

    老夫人叹息了一声:“好了,说起来这都怪我。”

    众人都一愣,都看向她。《汴京春深》仅代表小麦s的观点,如发现其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健康绿色的平台。

    【】,谢谢大家!

第二百四十七章() 
防盗勿买。一路有糖。

    拂过湖水的春风;吹在身上;九娘打了个哆嗦。

    这是平时那么爱干净爱美要赵栩;救自己;变成了这样。九娘看看自己的小胖脚丫;却一点伤口都没有,甚至连泥巴都没有,肯定是被他抱上来的。不知为何;九娘忽然鼻子一酸;眼泪直掉;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我不能替你妹妹赢捶丸赛了——”

    赵栩一愣;转瞬气得要命,向后噗通倒在草地上,精疲力竭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九娘咳了几声,陪着小心问:“你生气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九娘狠狠心说:“我还能用左手挥棒;不过恐怕赢不了。还有你的脚要不要包一下?”

    赵栩砰地坐了起来,本来就红通通的眼睛快要喷火了:“谁要你去捶丸了?谁稀罕什么输赢!就你会捶丸?就你最厉害?你烦不烦啊?!”

    九娘被他猛地一吼;吓得一个哆嗦;往后缩了缩:“我——不捶了…你——要包吗?”

    赵栩喘着气瞪着这个头上还沾着芦苇绿叶子湿哒哒的矮胖小人,简直想狠狠地揍她一顿。

    “包!你给我包!”赵栩吼了一声,把双脚伸到九娘面前的地上。

    九娘眨眨眼;这孩子;还是小时候活得太苦太不容易了;喜怒无常得厉害,没事,我是大人,我是大人,我是大人。你是恩人,你是恩人,你是恩人。

    九娘费力地用一只手去撕自己身上的湘裙,扯了几下,没辙。赵栩嫌弃地哗啦从自己中衣裳撕下另半幅衣角,自己两三下把两只脚给包上了。

    “啊——?你不看一看有没有刺?”九娘小心翼翼地问。

    赵栩气呼呼地瞪着她,一把又把刚包好的拉开了:“你给我”说着就抬起一只脚,差点踢到九娘脸上。

    九娘侧过脸,仔细地替他拔出一些小刺和芦苇碎叶,用自己湿漉漉的褙子替他擦了擦,示意他自己包扎。

    赵栩不声不响地把脚包好了,抬起另一只脚伸到九娘面前。

    九娘挑干净刺,替他擦了擦。赵栩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你重死了?我拖着你跟拖了一只小肥猪似的!”

    九娘知道他明明是把自己抱上来的,不然她的湘裙肯定也早像他的中衣一样破破的了,脚丫子也必然伤痕累累。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得罪了他,但是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最大,她眨眨眼陪着笑说:“我以后少吃一点?慈姑说等我长高的时候就不会再往横里长了。”

    赵栩瞪着她一脸谄媚的笑容,实在,拿她没办法。左右看看,西岸原本很多人钓鱼,偏偏这一片有芦苇丛,前后一里半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实在走不动了,只能盼望着禁军赶紧搜寻到此地来:“算了,撑死你总比饿死你好。一会儿太初或是我舅舅肯定能找到我们。”

    九娘忽然想起来:“在船头的时候,有人推了我。”

    赵栩一愣,想了想,但却不想和这小东西说得太清楚,免得她太过害怕。只说:“活该!谁让你这次风头出得太厉害,要我在你身后,恐怕也想顺手挤你下水。”

    九娘虽然觉得他这话太难听,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仔细想了想,吃不准身后是蔡五娘还是张蕊珠会乘乱下黑手。但是四公主为何会先落水呢?而且把她们推下水,那么高,非死即伤,后面都是一群十多岁的小娘子,谁敢动手?万一四公主有个好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赔上性命。

    赵栩却淡然说:“阿予应该是被赵璎珞推下水的。”

    九娘吓了一跳。

    看着金明池里缓缓有船只朝着西岸过来,赵栩站起身来。

    他看着那几条船:“阿予一岁时在鱼池边看鱼,被赵璎珞推下水。幸好她的乳母忠心,救了她。”

    九娘打了个寒噤。赵栩笑了笑说:“救了她的乳母反而因为照看不周吃了二十杖,还好人年轻挺过来了。害她的亲生姐姐却一点事也没有。”九娘心中一阵寒意,如果乳母敢指证赵璎珞,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赵栩转过身说:“就像今天赵璎珞还是会一点事没有。”

    阿予一岁,就是五年前,那赵璎珞也不过才七八岁,那样的年纪,恐怕不知道杀人是什么,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或厌恶,就能让一个小小幼儿遭受灭顶之灾。九娘抱住膝盖,风一吹,更加瑟瑟发抖。

    赵栩站到九娘跟前,蹲了下来。九娘一下子觉得风没了。看着他拔了根野草放在嘴里嚼着:“那年我个子还小,和你大概差不多高。赵檀他们常常下了学就来找我麻烦,有一次硬把我打扮成小娘子,逼着我去福宁殿。我不肯,宁可赖在下过雨的泥地里。”

    九娘看着一脸平静的赵栩,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赵栩展颜一笑,似乎那件事并不是坏事。他侧过头来朝九娘眨眨眼:“结果,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只是个四品外命妇,看见我被欺负,几步就跨过来,赵檀在他上狠狠揍了好多下,吓得赵棣屁滚尿流。赵檀那家伙的随从都吓傻了。哈哈哈。”谁会想到一个外命妇胆敢痛打皇子!

    九娘呆呆地看着赵栩。他说的是前世的自己?可是她只是看到一群小郎君欺负一个小娘子,实在忍无可忍,想好了后策,才出手的。

    那个被自己从泥地里捞出来擦干脸,还亲了好几口脸蛋,怎么哄也不笑的极小娘子,竟然是赵栩?

    赵栩脸上浮现出缅怀温柔的神色:“她第二天就上了折子,劝谏娘娘应当申斥赵檀他们。你知道吗?娘娘把折子给了我爹爹看。她在折子里说像赵檀这样不仁不义欺凌妇孺的行为,是江山社稷之祸,会毁了大赵以仁德治天下的名声。”

    赵栩哈哈大笑起来:“赵檀那次被爹爹打了十五杖,在床上躺了四十多天。连着那年他本应该封王的,足足延后了三年多。你知道吗?那个极了不起的外命妇,就是你阿昉表哥的亲娘,后来的荣国夫人。后来我也学会了打人,还挺爽的,赵檀他们根本不经打。”正因为她,他才对苏瞻敬重有加的。

    九娘看着这个狼狈不堪却神采飞扬的少年,心里头一点点涌出笑意,也慢慢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竟笑出了眼泪。

    远远的,从池中心过来好几艘搜寻的船只,船上还有人敲着鼓,喊着六郎喊着承安郡王。

    赵栩大声喊:“我在这里——!”

    那小船上正是陈太初和苏昉,看见岸边有人,听见赵栩的声音,立刻让禁军用力划,不等船靠岸,两人已经跃入水中,拨开密密麻麻的芦苇丛,跑上了岸。

    赵栩累得半死,一见眼睛都急红了的陈太初和苏昉,就倒在地上直抱怨:“你们就不能快一点!我差点被这个胖冬瓜累死了!”

    九娘闭了闭眼,默念:他是个孩子,我是大人!我是抱过他的大人!!!抬头看见苏昉也是满头大汗双眼含泪,九娘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看着他傻笑。

    阿昉啊,你来找我了!

    陈太初看着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的他们的确完好无缺,才终于松了口气。苏昉赶紧脱下外衣把九娘盖住,连头脸也遮了,后面的几位禁军争相脱了外袍给赵栩披上。

    船上的禁军赶紧去船尾拿了两面锦旗,朝龙舟和宝津楼的方向挥舞。船上的禁军齐声大喊:“郡王无恙——郡王无恙——郡王安康!”转而敲起了两面金锣。

    这时岸边也传来马蹄声,众人一看,却是陈青带着几十个禁军骑兵沿着岸边细细搜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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