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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入鼻中的,是清幽沁人的桐木香。
传入卫絮耳中的,是极为有力的心跳声。
双手因为惯性搂住了男子的腰肢,卫絮愣住了许久都没能再有第二个动作。
谷尘身子清冷地站着,眸光波澜不惊,视线垂下一丝,看着那才及自己胸口位置的女子,停顿了片刻,缓缓开了口:
“惊蛰侯棠梨司弟子,卫絮。”
随着谷尘那清雅浅寒的话语在卫絮头顶落下,女子猛地一惊,顿时向着后头退去,抬眼看向了面前的白衣男子。
只这一眼,足以万年。
卫絮从不知晓,这仙界,还可以有如此清冷翩然的人。
恍若看呆了一般,卫絮愣愣地看着男子,眼中倒映着的,正是男子那宛若星辰一般清雅的面庞。
谷尘的视线略略垂下,对上了女子呆愣的眼,薄唇轻启:
“棠梨司弟子,卫絮。”
随着这重复的一句话落下,卫絮这才猛地回过了神,瞬时收回视线垂下头,退离了谷尘好几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弟子见过上仙。”
卫絮不知晓面前的人是谁,但也是听墨风禾的爹爹教导过,若是在仙界遇见了不认识的人,便统尊称为上仙便可。
谷尘的视线极为薄凉,始终没有波澜,看着做礼的卫絮,再未开口说话,长袖缓缓一动,白色的仙气腾起,环上了卫絮的身子,同卫絮原本的蓝色仙气交叠。
第13章 师祖()
转过身,谷尘白袖轻动,径直向着忘尘殿而去。
卫絮自然是看到了那环住自己的白色仙气,心头刚泛起诧异,便惊觉那仙气竟是带着自己,以着极快的速度往那主殿方向而去。
浅白色的云气不断地从女子脸庞两侧流过,轻薄的凉意泛起,格外舒适。
谷尘的神色始终是清冷傲然的模样,单手拂袖在胸前,脚下是一团浓郁的仙气,径直往忘尘殿而去。
卫絮被谷尘的白色仙气环住,跟在谷尘身后约莫二十步远的地方,不近不远,始终保持着那段距离。
离忘尘殿的距离,越发近了。
更为浓郁纯净的仙气流转在了两人的四周,卫絮的眼中满是对这新天地的好奇。
而更多的,是对前方那白色仙袍男子的新奇。
清雅至极的桐木香,还浅浅地萦绕在卫絮的鼻前,久久都挥散不去。
半刻钟后,谷尘已是重新坐在了忘尘殿的主位上,眼眸垂下,看着那个本空了的茶盏里此刻满满的茶水,眼角的光一闪而起,瞥看向了那个立于仙树上假寐的仙鹊,伸出手,拿起了茶盏,将其中温热的茶水全数喝完。
仙鹊的身子立在仙树上,靠着细细的树枝干,小眼睛偷偷摸摸地睁开了一些,望向了谷尘的方向,直至确认先圣将自己所斟的茶喝下了,心头的情绪才稍稍放下,一个扭头,瞥看了那个站在远处的女子一眼,心下一个不屑,倒是真的靠着树枝睡去了。
卫絮双手交叠于袖中,白色的仙袍垂地,黑发上只有一支自己原本的翠玉簪,头发悉数披下,压下自己心头的好奇,卫絮规规矩矩地站着,垂着头,没有说话。
放下手中的茶盏,谷尘的手向后方轻轻扬了扬,身后通透好似无一物的仙架上,已然是缓缓飘出了一个长方状的墨色盒子,直至落在谷尘面前的案桌上。
手指微动,墨色盒的盖子缓缓打开,里面的物件也是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支,通体清透泛着一缕缕白色仙尘的笛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迅速透出了丝丝冰寒的气息。
周遭太过于寂静,卫絮的眼垂着不敢抬起丝毫,依照着她的判断,面前的人,定是个大人物才是。
“卫絮。”
谷尘的声音,一丝一丝透着冰凉,看着盒子中的笛子,唤了卫絮的名字。
卫絮心头轻微一惊,迅速抬手行礼,眼眸快速抬起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
“弟子在。”
“这里一共五处偏殿,我许你三千年的时间,将五处偏殿的仙诀全部习得。”
谷尘音调平平,听不出一丝一毫别样的情绪,说话间,手中动作不停,视线也是抬起,看向了卫絮。
而那盒中通透的笛子,便随着谷尘的话语,向着卫絮的方向飞去。
笛子,很快便在卫絮的面前停下悬住,泛出了缕缕的寒意。
卫絮的头依旧垂着,视线却是挑起看向了那分外精致的笛子,心头对于笛子的赞叹几近让她忘记要回话。
深深地呼吸了一瞬,卫絮抿了抿唇收回眼,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
“回上仙的话,弟子现今是长恨阁的入门弟子,若是再师从于上仙,恐有不妥。”
纵然那眼前的仙器极为上乘,她也极为称心,可卫絮还是有着自己对自己的约束。
谷尘的身子端坐着,星眸中是波澜不惊的清寒,看着那个泛着一丝倔强情绪的女子,良久,都未有动作。
半晌,眼见着女子行礼的手有了微微的颤抖,谷尘才略路地压下眼中的光,清冷的声音落下:
“你的仙器,玉骨笛。”
在谷尘的面前,还从未有人敢违抗他的令。
这一次,卫絮的眼终是完全抬起,眉头轻皱着看向了谷尘,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拒绝。
“你这丫头,怎的这般不知好歹?”
未待卫絮开口,一道声音便脆生生地打断了她的思绪,眼前一阵缭乱,卫絮已是又一次看见了先前出现的那只仙鹊。
小仙鹊明显对卫絮没有丝毫的好感,飞到卫絮的面前扑棱了好几下翅膀,那小小的眼睛里是旁人根本无法看见的嗤笑之意:
“臭丫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说话?”
小仙鹊本就没有睡着,听到了女子拒绝的话语,险些没气的要幻化人形,此刻飞悬在卫絮的面前,雪白的羽翼扇动着扬起了阵阵的仙尘。
仙鹊气势咄咄,吓得卫絮的步子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勉强扯出了一抹尴尬的笑意,瞥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继而又看向了那只小仙鹊,几番犹豫,还是小声地开了口:
“我我不知道啊”
她的的确确,不知道
谷尘眼底深处的光,极为细微地有了一瞬的波动,放在桌上的手,缓缓地收回了袖中。
“你!”
小仙鹊的话被噎得死死的,瞪大了那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的小眼睛,明显有了些气急败坏的情绪,本是脆生生的嗓音也有了些沙哑:
“臭丫头你听好了!”
“这里,是忘尘屿的忘尘殿!”
“你面前的人,是长恨阁的谷尘先圣!”
“也就是!你!的!师!祖!”
最后一句话,仙鹊几近带着了咬牙切齿的力道,从第一面起,它便不喜欢这个弟子,如今见她竟是这般愚蠢,心上更是极为不满。
小仙鹊的话语说得很快,却是字字清晰,落入了卫絮的耳中。
尤其,是它最后一句话中的,师祖二字。
“师祖?”
卫絮行礼的手也是因为这愣神的缘故缓缓地放了下来,口中低低却又是极为诧异地重复了师祖二字。
“嗤——”
似是很满意卫絮这般的反应,小仙鹊口中嗤笑了一声,重新扇动着翅膀飞回了仙树上,漆黑的琉璃眼带着丝嘲弄看着了卫絮。
愣神愣了许久,卫絮猛地一个抬眼看向了那个一直格外安静的男子,脑海中迅速闪现过的是先前自己栽身入他怀中的场景。
我都做了什么?!!!
第14章 玉骨笛()
后背猛地一凉,卫絮再也不敢乱想,快速地收回眼,不再乱看,猛地一下重重地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惊蛰侯棠梨司弟子卫絮,拜见师祖——”
谷尘依旧是没有变化的清冷神色,浅浅地看了一眼跪下的女子,话语轻动:
“我方才说的话,可是明白了?”
后背略略一僵,卫絮心下早就慌乱得不行,脑中反复浮现上的还是先前的场景,一时间,没能回话。
“卫絮。”
谷尘的手轻轻敲了一下案桌,唤了一声卫絮的名字,清透至极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冰寒,瞬时便入了卫絮的耳。
“弟弟子在”
身上的冷汗密密而出,卫絮跪着,不敢有任何动作,应声后停顿了片刻,还是斟酌着开了口:“回师祖,弟子为长恨阁的入门弟子,若是”
不等卫絮的话说完,女子只觉得自己的肩头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本是跪着的身子猛地向后坐了下去,抬起眼,再一次看到了那只小仙鹊。
“臭丫头,你当真是愚蠢至极!先圣的话你是听不明白是吗?”
“你的入门弟子席位早就被罢了,如今先圣让你在忘尘屿修炼你便乖乖修炼就是,哪来这般多的废话!”
不知为何,见这女子这般愚笨,小仙鹊心头的不快愈发浓郁,扑棱着悬飞停在卫絮的面前,狠狠地瞪向了女子。
卫絮略有些呆愣地听着仙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脑海中盘旋而过,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入门弟子席位,被罢了?
神色发着愣,卫絮就那般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
谷尘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视线凝在卫絮的身上,手指微微一动,那支始终悬在空中的玉骨笛缓缓下降了一些,再次入了卫絮的眼。
视线中入了那通透的笛子,卫絮袖中的手猛地一个攥紧,抬起眼,对上了谷尘那带着阵阵寒气的眸子。
玉骨笛浮在她的眼前,伸手便可抓在手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卫絮的思绪久久没能平息,所有的规矩也是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顾忌,呆呆地看着谷尘。
男子恍若星辰的眼里是浅寒的光,两两相望,静默不已。
半晌,卫絮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猛地出了手,一把将那玉骨笛攥在了手中,动作迅速而起,手握着那玉骨笛跪了下去。
“弟子,谨遵师祖所言。”
万般的思量,卫絮还是做出了决定,这方天地,是卫絮从未见过的仙气浓郁之地,是上好的修炼之地,她虽并不在意仙力如何,可若是有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自然,不愿意错过。
玉骨笛入手,冰寒之气瞬时散开,由卫絮的手心而传,直达女子的四肢百骸。
“每百年来一次忘尘殿,其余时间,皆不得离开修炼之地。”
“明白了吗?”
谷尘的身子缓缓站起,左手单手扬了扬,那个已是空了的盒子瞬时合起,向着身后的仙架飞去。
“所有的事情,皆会有仙鹊指导你。”
“修炼成否,在你个人。”
谷尘的声音平稳地似是看透了所有的东西,一字一字,不急不缓地落下,也是让卫絮所有的想法,全部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垂下的眸子里满满的皆是不可置信,照师祖这般说,自己岂不是三千年都不得离开这忘尘屿?
“师”
思索片刻,卫絮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却是未等自己的第二个字出口,卫絮只觉得自己面前一道强白光闪过,刺地她丝毫睁不开眼,口中要说的话也是因此被打断。
半刻后,直至感觉到眼前的光消散了些,卫絮的眼才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向着外头瞧去,只一眼,眸子刹那间睁大,身子虽依旧跪着,却是直了起来。
这里,已不是忘尘殿!
周遭,尘土漫漫,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绿色,除却黄沙泥石,再无他物。
猛然间,一阵狂风而起,扬起了浓烈的沙尘,由远处向着卫絮的方向而来,气势汹汹。
眼眸再次睁大,卫絮脚下一个踉跄,慌乱地站起了身,脚步猛地一个趔趄,重重地踩到了一个硬物,匆忙间垂下视线看去,那支通透的笛子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脚边。
玉骨笛!
笛子入了眼,卫絮这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先前忘尘殿的一切,皆是真的!
那这里,又是何处?!
快速弯下腰将那笛子捡起,不等卫絮完全反应过来,远处刮来的那道飓风已是瞬时到了卫絮的眼前。
“啊!”
速度之快,没有给卫絮丝毫抵抗的机会,伴着浓厚沙尘的飓风瞬时间便将女子重重地刮上了天。
惊恐的情绪瞬时泛上了女子的眼眸,身子离开地面的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要运仙力来抵抗。
飓风中的沙石皆是重重地打在了女子的身上,剧烈疼痛泛上,女子口中的痛苦声音丝毫不断。
仙屏前,谷尘的身子依旧是他惯有的端坐姿态,单手置于案桌上,剑眉下的眼眸是他一贯的清冷,看着仙屏上那个白衣女子被飓风高高地卷上天,且不断被攻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动容。
小仙鹊停在了一旁的仙树上,同样看着仙屏上的场景,心下一阵迟疑,还是斟酌着开了口:
“先圣,这小丫头仙力浅且愚笨,怕是受不住吧?”
它确实不喜这莽撞的丫头,但瞧着她此刻受的攻击,心底,还是有些不忍。
仙屏上,卫絮已是被飓风卷起到了惊人的高度,以她现在还不足以御飞的仙力,若是飓风一个消散,便足以让她重重摔死。
谷尘,依旧未动。
飓风依旧以着可怖的力道,不断地攻击着卫絮。
便是到了后头,卫絮疼得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先圣?”仙鹊扇动了下翅膀,落在了谷尘面前的案桌上。
谷尘的神色上,是始终捉摸不透的冷漠,静静地看着女子痛苦不堪的模样,久久未动。
末了,男子的视线终是缓缓落定,凝在了卫絮那死死握着玉骨笛的手上。
第15章 长生塔()
通透的玉骨笛上,那一缕缕的白色仙气,开始有了极其缓慢的变化。
那仙气,竟是由白色,缓缓地变成了浅淡的蓝色。
谷尘的嘴角,极为罕见地缓缓勾起了一个浅薄的弧度,余光瞥看了一眼有些担忧模样的仙鹊,大手一挥,仙屏瞬时消散。
“护着她,万不可让她丧命于五音殿。”
言罢,谷尘再无停顿,一个扬手,白色仙气飘起,翩然的身形须臾间缓缓消散。
忘尘殿上,再无一人。
独留下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鹊,歪着头瞪着眼,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怎会丧命于五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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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阁。
长生塔内。
居然一身干练的修炼袍,盘腿悬空于高空处,浑身泛着浅浅的金光,双眸闭着,双手交叠,极为标准的修炼姿态。
他的面前,是这一次选拔大会获得了入门弟子席位的三人。
司马言,席绾灯,还有,墨风禾。
三个人并排,盘腿而坐,眼睛闭着,行着同居然一样的仙诀。
周身,环着的是居然身上所流转的金色仙气。
今日,便是那分别入门弟子流派之日。
四人所在的长生塔,位于整个长恨阁地界的东殿,由一道隐形屏障将东西侧隔开。
西殿,是众长恨阁弟子平日里所试炼食住的地方。东殿,便是那些入门弟子所试炼的地方。
平日里,按照规矩,两殿的弟子皆是不得往来。
西殿弟子,虽称呼长恨阁阁主居然为师傅,但真正所传授仙法仙诀的,基本皆是长恨阁的长老。
东殿弟子,则是全数由居然亲自教导。
其中区别,不言而喻。
而这当中,不知从哪一年开始,便有了不成文的规矩。
每一年,那道无形的屏障会择一月消失,东西两殿的弟子皆是可以往来,且,可以当众比试,其中的规矩也是极为简单易懂:
“若西殿弟子于比试中战胜了东殿弟子,则可全权取代东殿弟子的席位成为入门弟子,拜入居然门下。”
以至于,每年共通月来临时,西殿弟子中的佼佼者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一举击败东殿弟子,以求那入门弟子席位。
然,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
居然浑身流转着金色的仙气,打着印诀的手缓缓收回,睁开眼,一一看过面前的三个人,最终,目光停在了那个身子略显瘦弱的女子身上。
墨风禾一身灰色的修炼袍,闭着眼,对于居然的仙气笼罩明显支撑得有些力不从心,身子悬着空,出现了好几番的颤抖。
眼中的光闪过一丝深邃,居然收回视线,不再看向三人,脚下仙气一个纵然而起,本是盘坐的身子陡然腾空停在了半空中,手中再次滑过一道金光,将那三人,悉数包裹在其中。
“一刻钟内,尽你们所能,破开我的仙罩。”
立于高处,居然的声音清晰有力落下,随后一个转身,身形已是停在了塔内顶端的高台处,眼中一片平静。
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试炼,为的,便是区分开他们三人的流派,寻找定位,好因材施教,教导出每个弟子最为光彩的一面。
随着金色的仙气将三个人完全笼罩,每个人,自然也是有了不同的打算。
居然的话语刚落下,率先出现动作的,便是三人中唯一的那个男子,司马言。
笼罩着司马言的仙罩,瞬时间便有了波动。一道暗紫色光芒,猛然撞上了金色的仙罩,与金色的仙气交叠,撞击出极为浓烈的灼热之气。
有趣。
心头暗道一句,居然的视线便凝在司马言的方向。
只消一眼,居然便看了出来,这司马言,仙气虽是暗沉木土之色,但属性却是十足的纯火之息。
心头有了定论,居然没有过多的停顿,手中动作缓缓一扬,那笼罩司马言的仙罩瞬时消散。
消散的一瞬间,司马言的双手正欲要打出下一个仙诀,此番仙罩一个消散,倒是让他愣了一瞬。
诧异地抬眼去寻师尊的身形,恰恰好,对上了居然的眼。
居然的眼中,满是温煦的笑意,对着司马言微微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恭敬地回了一礼,司马言收回诀印,依旧盘腿坐着,转过视线看向了身旁的另两个弟子。
席绾灯和墨风禾。
席绾灯,他自然是有印象的,试炼那日,他便站在席绾灯身前不远处,他当然是将她说的话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