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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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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正其家而天下正,天下各正其家而风俗淳美,民物泰平,故先王治世,必以内政为本也。”

皇上的家可不是普通的家,上有皇太后及先皇遗孀,后宫是皇后及诸位妃妾,除去夭折的长子,现有两位皇子,除去夭折的长女,现有四位格格,光是人口就不是小数,再加上宗族、外戚,他的家就更是错综复杂。由此,我不禁感叹皇太后的坐镇真是非同寻常,对太后要求编著此书的心愿有了些模糊的理解,他对静妃的心灰意冷,对现任皇后的无可奈何莫非也是缘由于此。

我合上书,站起身随意看去,书桌后方那一排长长的书柜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缓缓走去,惊叹于书的数量数不胜数,种类琳琅满目。回身看向他的书桌,相对我见过的书桌,此桌稍长稍宽,桌上放着一本《陶渊明集》,镶嵌金边的笔筒里插着各类毛笔,砚台则是精雕细刻双龙戏珠的御用松花石砚,桌上摊开的宣纸上正是他的笔迹,“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目光右移,只见桌上竟然刻着:“莫待老来方学道,孤坟尽是少年人。”

我用手轻轻抚摸这一字一句,尤其到了“孤坟”二字,不知为何竟心生一阵酸楚,他那么年轻,为何内心如此孤独,古代帝王总称呼自己“孤王”,怕也不只是高高在上、敬而远之的意思。

见他进来,我慌忙过去行礼,“皇上恕罪,妾妃莽撞,皆为御用之物,妾妃不该走过来。”

他扶起我,径直走到方才我站的位置,“朕不怪你,换做是别人,朕一定生气。既然你主动请罪,朕就罚你日后常来乾清宫为朕整理这些书,还有书桌上的这些物件,奴才们笨手笨脚,总是不得朕心。”

我颔首称“是”,只是心里想着要是不得你心,还不知怎么骂我呢?

“畿辅近地,连年荒歉,今年自夏徂秋,复苦于霪雨飞蝗,民生艰瘁,蒙皇额娘慈谕,小民如此苦楚,深为可悯,于是宫中节省银三万两即行发出,速加赈济。墨兰,自你进宫直至封妃仪式,一再简单、朴素,朕真是委屈了你,还望你体谅朕的处境。”

“皇上一心为民,此乃万民之福。恕妾妃坦言,省去那些繁文缛节、奢华排场,妾妃只会暗自窃喜,丝毫不觉委屈。”

他招呼我到他身旁,“你刚才在看什么?桌上刻的字吗?在位育宫时朕就用这书桌,亲政不久,朕为了警策自励,便在此刻下这两句,随时提醒朕不可懈怠。可皇额娘见后,觉得甚为凄凉,可朕觉得颇为符合朕的心境,你觉得呢?”

再次把目光移到桌上的字,“同样的话不同的心境便会有不同的感触,如是单纯提醒莫要荒废求学,‘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或是一旁皇上书写的陶渊明诗句皆为此意。或许是这‘孤坟’二字看着令人辛酸,皇上正当青年,经此对比,太后感伤也是常理。”

他轻声叹息,“正是如此,同是这句话,朕有时觉得倍感精神,可有时又自责自己无能为力。”

看他忧虑之色袭来,我便和颜悦色劝解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皇上胸怀志向,勇往直前便是。”

他转颜淡笑,“反倒是你虽为女流之辈,却也不失志气。”

我坦然一笑,“妾妃何来志气之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得此自在佳境,妾妃知足。”

“墨兰你也爱陶渊明的诗吗?朕也喜欢。”他拿起那本《陶渊明集》递给我,“拿回去读吧,日后这屋里的书,你要是喜欢读,朕一概准许,只不过你可要多和朕聊聊你的感受。”

双手接过书,惊喜的笑容不自觉荡漾开去,随手翻阅两篇,抬头望向他,盈盈向他福身谢过,彼此对视,笑容缓缓流淌。

“陶渊明寄意田园、超凡脱俗的思想确实令人称羡,难怪在赫桢府上,你放着悠闲的夫人不做,反倒是涉猎田庄管理,不会是也想学陶渊明追寻淳朴的田园生活吧?”

本是东谈西说随心惬意的氛围,可当赫桢的名字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后,我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拧紧双眉,扭身背对着我,我则朝下看向地面,浓浓的悲伤蔓延过来,淹没了我们。皇上的表情让我意识到对赫桢的愧疚不仅是刺在了我心上,皇上并非无动于衷,怕是内心也承受着同样的煎熬。

原先以为我与赫桢之间站着皇上,现在看来我与皇上之间也立着赫桢。

☆、第十七章  祸从口出

直到晚膳时分也没瞧见菱香,我有些诧异,询问绿荞,绿荞只说菱香下午出去后就没见回来,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出去寻寻,就见菱香一脸笑意进来。

“菱香,这可是宫里,规矩多的是,你刚进宫可不要大意。”

菱香连忙向我解释,原来是回宫的路上遇到婉晴和桃枝,一直冷冷淡淡的她们居然拉着菱香闲聊,还特意带她到永寿宫坐了一阵儿,正巧看到惠妃和瑞珠前来看望静妃。

“主子,”菱香看别的奴婢都退下只剩我俩,凑过来笑嘻嘻说道:“这瑞珠小主年龄虽小,可论起辈份还是皇后和惠妃的堂姑姑,听桃枝说,这刚过世的和硕襄亲王的嫡福晋就是瑞珠小主的姐姐,唉,亲王和福晋都年纪轻轻,怎么如此福薄!”

眉头皱起,盯着菱香,看她一脸忘形,我问道:“今***也是在婉晴面前如此感叹的?”

“是呀,不过就我们三人,没有旁人。难得婉晴主子这般亲近,奴婢也高兴。奴婢随主子进宫以来,婉主子总是刻意避开我们,不料今日如此随和,奴婢希望婉主子常过来走动,想想从前,你们多要好,怎么突然间就生分了,奴婢和她们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忘了时辰。”

我进一步询问都聊些什么,菱香说不过是宫里的事情,我在宫外的事情她倒是懂得分寸,丝毫都不曾吐露。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高兴不起来,我完全吃不准婉晴的举动,也许是我多疑,可如今婉晴对我的态度,还有她眼中的漠然,早已不把我当作她倾吐心声的好姐姐,虽然我很想一如既往地对她,可就是不知如何做才能弥合曾经真挚的姐妹情深。

翌日下午,太后遣雯音给我送来燕窝,我留住雯音本想好好聊聊,或许是顾忌我现在的身份,雯音回话始终是小心翼翼,不免觉得有些失落。她请退时,我毫不吝啬好好赏了她,她正要谢恩,这时两个翊坤宫的宫女过来,说是奉皇后之命带菱香过去问话。由于坤宁宫在顺治十二年仿盛京清宁宫再次重修改成了祭神的场所,皇后便选居翊坤宫。

本想具体问明原因再让菱香过去,可两人一问***知,就知道奉命带人。菱香惶惶不安随她们而去,雯音靠近我,小声说道:“贤妃娘娘还是亲自去一趟翊坤宫,皇后向来不管事,平白无故不会叫走菱香,怕是菱香要受苦。”

其实一听翊坤宫要带走菱香,我就觉事情不妙,现雯音又这样提醒,我心里乱作一团,就连绿荞也过来小声说道:“主子要不要去看看?菱香姐姐怕是凶多吉少。”

不作迟疑,我带着绿荞、雯音一路疾步奔向翊坤宫,途中雯音突然停下,“贤妃娘娘,奴婢还是赶回慈宁宫,求求索玛姑姑,说不定能帮上忙。”我连声谢过雯音,然后带着绿荞来到翊坤宫。

刚踏进翊坤宫就看见院落中放着刑凳,顿时心惊肉跳,看这架势,今日恐怕是难逃一劫。翊坤宫正殿就像是衙门大堂一般,皇后正经居中而坐,皇后左侧依次是几位蒙古后妃,居然还有静妃,要知道静妃改居侧宫后从不去慈宁宫请安,很多场合也见不到她,可今日竟然在此出现,皇后右侧是恪妃、康妃以及几位庶妃。

菱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声连连地说着:“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呀,奴婢从未说过任何对瑞珠小主不敬的话,也从未讥笑蒙古主子们,更不敢说冒犯和硕襄亲王福晋的话,奴婢进宫不久,也就是呆在承乾宫服侍主子,皇后娘娘明鉴呀!”

“贤妃,你来做什么?怎么,你的奴婢胆大妄为、口无遮拦,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帮你管管都不行吗?别以为皇上总往承乾宫钻,你又往乾清宫跑,你就能上天入地,这后宫是谁的天下,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静妃喧宾夺主冷冰冰的话语让我惊慌加剧,我赶紧向皇后请安,又挨着顺序向各位主位问安,最后小心地对皇后说道:“菱香有错,皇后娘娘责罚那是理所当然。菱香是我的侍婢,我也想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在此恭听皇后娘娘圣断。”

瑞珠不过十一岁,此时的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她听到菱香嘲笑蒙古主子们,菱香还说和硕襄亲王命薄、没有享福的命。我一听就知道有人把菱香的话加油添醋传给了瑞珠,是谁,心知肚明。

皇后生气地盯着菱香,“贱婢,是不是你说的?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如此放肆。”

静妃此时再度开口,“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奴才,若论到放肆,贤妃可不是等闲之辈,这奴才狗仗人势,今日非狠狠修理她。”

菱香万分惊恐,“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不敢呀,奴婢绝不敢这样说的。”

惠妃也冷冷插过话来,“这等贱婢,留着有何用,趁早处理了,看着心烦。”

菱香一个劲如捣蒜般磕头,我心疼得五脏六腑都快纠结到一起。

这时皇后的声音传来,“贤妃,菱香可是你的奴婢,本宫提醒你,就算你在这,该罚该打本宫绝不会手软。”

我努力压制内心的紧张,恭敬回道:“皇后娘娘贤德,定会秉公决断,一切听凭皇后娘娘处置。”我知道菱香肯定逃脱不掉,她毕竟说过类似的话,皮肉之苦在所难免,只求能够保住她性命。

皇后想了半天没有开口,倒是惠妃起身走到她身旁低语几句,这才听到皇后的声音响起:“菱香,身为奴婢竟敢对主子不敬,胆敢背后议论,实在可恶之极,希望你经此教训长个记性,看你还敢不敢这般胡言乱语。来人,把菱香绑在院中刑凳上,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我一听吓坏了,杖责五十岂不是要了菱香的命,当即跪在皇后跟前,“皇后娘娘明断,既然是我的奴婢,我责无旁贷,都怪我管教无方,才会让菱香对主子不敬。只求皇后娘娘准许我承担半数杖责,主仆二人经此教训,必会克尽己守。”

我的话音才落,菱香就慌忙向我惊呼:“主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自己承担。”

接着又面向皇后,苦苦哀求:“奴婢恳求皇后娘娘,不要杖责贤妃主子,与主子无关呀!”

这时,瑞珠快速站起,言语中胆怯冒出,“皇后,你总不会连贤妃也要杖责吧?她可是承乾宫主位,再者,这话也不是她说的。太后姑姑知道了,说不准会责备我们,还有皇上,铁定生气,不要打她。”

静妃一把拉回她,训斥道:“小孩子,你懂什么?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回去坐好。”

接着静妃和惠妃一唱一和促成皇后做出最后决断,那就是杖责菱香三十,而我领受二十。

菱香被太监拖到院中,扒去外袍,身穿贴身衣裤,趴在刑凳上挨了三十下毛竹杖的重杖,疼得她又是哭又是喊,嗓子都哑了,最后昏厥过去,奄奄一息。

轮到我时,可能是顾忌我的身份,直接让我趴在刑凳上受刑。

毛竹杖打在屁股上时,疼得我连嘴唇都咬破了,眼泪也是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我还是硬撑着,别说是喊叫声,就连呻吟声也狠狠堵在口内。挨过十下之后,我只觉眼冒金星,实在是疼痛难忍。没想到静妃还不解恨,冲过来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毛竹杖,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体面,要亲自充当刽子手。

我当然清楚她为何对我恨之入骨,那时结下的梁子,今日她要一并讨回,我充分理解,但让我寒透心的却是当初我一心维护的妹妹竟然对我下此黑手,这比身上的伤不知痛了多少倍。

我闭上双眼,静妃打我,不用说小命休矣,才进宫没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香消玉殒了。 随着太监高呼“皇太后驾到”,我猛然睁开眼睛,所有人起身屈膝行礼,当然我和菱香却无能为力。

当我被绿荞和雯音又是背又是搀扶进入殿内,我哪里还能坐,索性趴在地上,太后命人给我拿了个枕头让我抱住,又叫来太监把昏迷的菱香背回承乾宫。此时我真是对太后感激不尽,无论如何,菱香算是保住性命,要是没有菱香陪在我身边,我都不敢想像我该怎么活。

太后坐定,大家站齐,我趴着,听得出来太后努力控制着几乎就要喷涌而出的怒气,“哀家自住进紫禁城,从未对下人行刑,顶多就是罚跪、禁闭、罚扣岁银,奴才虽是下人,可终究日日伺候在身边,也该好生对待。皇后,哀家一直看你秉性仁厚,谁曾想你下起狠心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静妃,真是难得,哀家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这种场合你倒是积极,连杖责这种奴才的活你也抢着干。你是皇后的姑姑,劝诫没你的份儿,推波助澜你倒是挺身而出,到如今你都还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从皇后的位置上摔下来的吗?”

“我自然明白,难道太后不明白吗?皇上他看我不顺眼,看咱们蒙古女人不顺眼,就把我赶下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到这种时候,静妃居然还是如此不可一世、目中无人,我都不由对她产生了仰慕之情。

太后怒火中烧,“你放肆,简直是胡言乱语。”但很快太后就平复下来,语气中咽下怒气升起威严之气,“来人,把静妃带下去,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准她出永寿宫一步,再不知反省,连房门都别想跨出来。”

瑞珠被叫到太后跟前问话时,紧张得更是话不成语、言不成谈,听得人头昏脑胀,太后呵斥她好好说话,她才顺溜出一句,“太后姑姑,瑞珠并非亲耳听到菱香说话,只是听说而已。”

太后震怒,“瑞珠,你在胡说什么,好呀,你说说看,你听谁说的?”

瑞珠顿时支支吾吾、慌慌张张,我的目光扫向婉晴,只见她大惊失色、脸色发白,瞬间我的内心说不出的挣扎,对她于心不忍,有,让她自食恶果,也有,我们是姐妹,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该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

太后双眼一一扫过众位主子,严厉问道:“《御定内则衍义》已发入各宫,蒙语、满语、汉语皆有,到底有没有人认真读过?”

冷哼一声,“怕是没读,要是仔细读过,今日还敢一个个在这儿瞧着大张旗鼓地动用杖刑?难道就没有人体会哀家期许后宫敦睦嘉仁的一片苦心?”

“瑞珠,你读了没?”

太后的突击考察引得瑞珠瞠目结舌,含含糊糊道:“太后,我没读你说的这本书,慧妃说那都是南蛮子的傻话,也不知扔哪儿去了?我这就回去找找,等我背下来,太后您再考我。”

瑞珠这没心没肺的话真是火上浇油,太后脸色愈发沉重,“不用找了,你也趴到院子里的刑凳上挨几下,你脑子就清楚了,到底是谁在你耳边说三道四,快说!”

眼看瑞珠的眼神就要往庶妃行列扫去,我心一急,朝着瑞珠说道:“瑞珠妹妹,都是我不好,没有管教好菱香,让你受了委屈,我向你保证,经此教训,菱香再不会这样,求你宽恕菱香。”

然后我便情真意切向太后乞求道:“承太后训示,墨兰惭愧至极,未能体会太后苦心。菱香有错在先,皇后娘娘应该处罚,我身为主子,没能管教好奴婢,受罚同样有理。如今惊动太后亲自赶来,实在是不孝、不贤,此过错更是难以饶恕,求太后恩准,继续未完的杖责,但求太后宽心回慈宁宫休息,求求你,太后。”

听完我的话,太后若有所思看着我,身子稍往前倾,幽幽发问:“你若是回答出哀家的问题,哀家就能宽心回去,你可想好了!”

虽是点点头,可心里却七上八下。

“菱香为何挨打?犯的是哪条?”

“礼之道,子目九,谨言。”

“你为何挨打?犯的是哪条?”

“礼之道,子目二,肃家政。”

“身为主子,奴才犯错,对其处罚也是当然,可若是想要后宫安宁,还是慈之道,都有哪些?”

“逮下、慈幼、敦仁、爱民、宥过。”

太后微微一笑,稳稳靠向椅背,神色自若说道:“看来贤妃读过《内则衍义》,可惜未能切身领会,回去后再认真学习。”

太后眼眸再次横扫各位,“各位回去后,好好学习,这就是大家该守的规矩,下次还是一问***知,哀家定然重罚。皇上每日在前朝殚心竭虑,后宫就该和睦、谦让,这才是助皇上一臂之力。”

瑞珠即刻跪在太后跟前,“太后姑姑,我错了,从始至终我都不想贤妃姐姐受罚,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再者,太后的问题她也都一一回答,不要再打贤妃姐姐,你看她脸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快找太医给她瞧瞧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不起?皇上若是见她这样,那可不得了。”

太后不紧不慢答道:“求我做什么,又不是哀家要打她,要不要接着打,还得皇后说了算,开口杖责的可是皇后。”

皇后早已是六神无主,怯声怯气恳请太后做主,太后当仁不让全盘接收,从容地给皇后妥善完结。

☆、第十八章  同床共枕

被抬回承乾宫趴在床上,宫女们立时就在我周围忙碌起来,又是帮我清洗,又是给我更换衣服,又是喂我吃东西,等太医送来煨好的汤药和调制的药膏,屋外已被黑幕覆盖。我穿着贴身衣服趴在床上,大口喝完苦不堪言的汤药,太医的药方实在体贴,知道我心里苦,连药都苦得如此配合我的心境,恨不得让我苦得一塌糊涂方肯罢休。

翠艾拿来药膏正准备给我上药,我回头看去,青一道紫一道血痕道道花花绿绿实在不忍多看,转过头,伤口传来的疼痛一阵阵扯得我这心难受,本想叹口气来点感慨,可气未出,就听得屋外传来奴才们给皇上请安的声音,才看向门口,就见皇上急冲冲跨过门槛进来,顿时慌得我语无伦次,连声叫道:“哎呀,翠艾,快盖上,丢死人了。”

听清我的喊叫,忍俊不禁的呵呵笑声驱走他进门时的一脸不悦,“你还知道丢人,奴才受罚你跟着掺合什么,真是怪事。”

翠艾拉上被子盖住我,只听皇上说:“翠艾,药搁在一旁,你出去吧。”

翠艾离开时,我叮嘱她过去帮忙照顾菱香,可怜的菱香还在昏迷中,这份担心真是一刻不停挂着,就盼着她坚强地挺过来。

皇上走过来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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