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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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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确实站到了大赢家的高台之上,可那光彩莹亮的剪水双眸却永远合上了,那柔软润泽的酥融暖唇也彻底冰凉了,留给他的只有一腔对尔虞我诈的不满与厌倦,他是真真正正体味到,百年世事不过午夜梦一场,万里乾坤不过一局棋,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还不是躺进南北山头的土堆里。

不错,墨兰的离去的确是让他死心塌地向往起僧家的清淡滋味、简单过活。可玲珑心窍的欣瑶却送来了墨兰的叮咛与嘱托,福临当即就起身欲要奔回去见墨兰,晃过神来,心中的肝肠寸断难以言表。

看着皇上抱着绣帕哀伤,坐在柴禾中的茆溪行森为之动容,“皇上,缘起缘灭,不必强求,真情不灭,天涯海角也能是咫尺眼前。端敬皇后的无心而去,本就不曾把牵挂凡尘的心带走,皇上请爱惜珍藏,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玉林通琇点点头,“皇上虽落发,却也如同抛却过往烦恼丝,从此以清澄之心重新穿上龙袍,保持国土,护卫万民,行大慈大悲之行。”

“师父,”福临恨不得把绣帕揉进他心里,泣不成声,“她就是说她的心会一直陪着我,从今往后,我就是怀揣着她的心一路前行,开创盛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国家之幸,万民之幸也!”玉林通琇与茆溪行森一同双掌合十,俯首躬身时,也皆是双行热泪盈眶而出。

此时,一直站在旁侧默默流泪的尚之隆上前两步,机敏的他趁机谨慎请示,“皇上,可否容小婿帮忙撤了围住茆溪行森师父的柴禾,请皇上与两位师父移入殿内休息,天寒地冻,请皇上保重龙体!”

福临没有应答,只是起身后,主动扶向茆溪行森,看着似要一同回万善殿。尚之隆赶紧积极搬运柴禾,不远处的僧徒以及侍卫、太监也快速靠拢过来帮忙。

***

岳乐在殿前来回踱步,几次停下望去,虽有些心焦,但就是等着,也不遣人过去探明情况,期盼与失望也随着他的脚步来回不定。

自远处渐行渐近走来一个女人,岳乐的注意力不由转移过去,随着身着浅藕色宁绸绣团花蝶纹冬袍的婀娜身形来到跟前,他也看清了来人,光洁的圆脸,灵动有神的大眼睛也是圆圆,小巧的俏鼻,略微丰厚的自然粉唇。

原来是墨兰的族妹,皇上的庶妃,董鄂氏婉晴。

来人的身份逐一在岳乐脑海中分明时,他觉得奇怪,婉晴的出现来得蹊跷。

目前为止,经太后允许,也就是皇后和惠妃一同来过万善殿,可惜没见到皇上就悻悻而回,此外再没别的后宫妃妾来过。

婉晴过来,必然要获得慈宁宫的同意,只是这位庶妃娘娘对于皇上来说,仅仅是墨兰的族妹,似乎轻如鸿毛,若不是有特别的缘由,太后不会允许她过来。

欣瑶的绣帕可谓是深得太后赞许,而岳乐也认定必然能打动皇上,可婉晴,拿什么说服皇上?

婉晴朝岳乐请安后,直接就请岳乐引他过去见皇上。岳乐存心不配合,开口就直言皇上任何人都不见,自己来了半天也没被召见。

婉晴不以为然,丝毫没有难过之色,“可否烦请王爷派个人过去向皇上说明,妾妃不是来劝说皇上还俗,只是恳请皇上为端敬皇后姐姐办一件事,惩毙奸佞,也好让姐姐去得安宁。”

岳乐大吃一惊,却收敛不外露,他禁不住多看了婉晴两眼,墨兰的这位族妹,光看外表,该是位天真活泼惹人怜爱的单纯女子,可她眼眸深处透出的诡异却让人疑惑重重。

她这一开口,岳乐就断定她根本就不在乎皇上的情况,她此行只为她口中的惩毙奸佞。害死墨兰的奸佞?太后允许她过来就是为此?

☆、第九章  锐意掌乾坤,雷厉除贪蠹

岳乐带着尚之隆前脚离开慈宁宫,太后后脚就走出慈宁门,打算过去慈宁花园散散步。

“太后,今儿个暗云低沉,怕是会有降雪,何不还是屋里歇着,奴才再给加些炭,添些暖。”索玛一片赤心关爱自己的主子,实在是太后这些日子以来未曾好生休息,倘若再受了风寒遭个病,却是扛不住。

太后没有听劝,径直而去,“就是眼瞅着要有雪,哀家才出去透透气,下了雪,行走不便,消雪时,又真正寒冷,到时候,你求哀家出去,哀家都不理会你。”

索玛会意,快步跟上,随在太后身侧,一同行进慈宁花园。

本就是万物冬眠休养生息的季节,满目的萧索也是情理之中,太后慢慢游走,淡然忽略草木活力的蛰伏,只是呼吸空气中孕育的湿润。

别的奴才们都识相地远远跟着,就老主仆二人相伴而行,索玛终还是沉不住气,叹出自己的忧虑。

“太后,也不知万善殿怎生情形?可别又是僵持不下,皇上一日瘦过一日,身子可是愈发弱了。”

太后站定,视线落到身旁四季常青的松柏树,片刻,扭头看向索玛时,失落已压迫在她眉尖,“索玛,他会回来做他的皇帝,只是他不会再认我这个额娘,从他毅然割断发辫开始,我们母子俩的情分就已经断了。”

“太后,快别这么悲观。”眼见太后宁愿忙得憔悴不堪,也绝不去见皇上一面,索玛暗暗着急,“皇上是误会您了,静妃娘娘所说并非事实,把误会解开,就能打开皇上的心结。”

无奈喟然,太后继续前行,“不可能,话可以说开,人死却不能生还,哀家可没本事唤回荣亲王,更没本事复活墨兰。这阵子哀家总是反复问询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无可挽回。”

索玛有些持不住难受,压了压眼角的泪花,“皇上为荣亲王与端敬皇后娘娘痛不欲生,太后您又何曾安生过,就连静妃娘娘,也······”

太后疾走几步前去,索玛话没出口,紧跟上,谁知太后又突然住脚,索玛冲出越过几步,赶紧着往回退,候着。

“索玛,是不是觉得哀家心狠?”

索玛低下头不好回答,太后泯灭心中的不忍,抬眼的目光与寒气相合,“白白生得一副好皮囊,也白白生就天资聪明,却善妒怀恶,不知进退,活该她坐不稳那个位子。被废后,还是不知反省,反而变本加厉,非要毁形灭性方可罢休。”

“不是哀家不给她活路,她反正也不稀罕哀家护着她,卧冢科尔沁的山山水水,从此与福临再无瓜葛,哀家对得起她,无可怜悯之处。”

索玛低垂的眼色悲凉,太后向来做事从不回头后悔,唯独迎娶博尔济吉特氏赛琪,太后跪在佛堂诵经忏悔,整整一夜。

一位宫女过来禀报永寿宫婉妃娘娘求见,太后回拒,宫女又再次返回,婉妃娘娘态度坚决,求太后允许她前往万善殿求见皇上。

太后微微合拢双眼,倏然眼界打开,她自行出慈宁花园,一眼就见到慈宁门下站立的婉晴。

娴丽之姿,从容之态,这样的婉晴太后看着觉得新鲜,思绪暗暗倒转梳理回来,太后口吻冷热均衡,“想要见皇上,是吗?去吧,哀家准了,只是皇上愿不愿意见,哀家可拿不准。”

一朵清冷小花的微笑在婉晴眉梢轻放,谢过太后,她欲要离去,却听得太后叫住,问了一句,“静妃走了,永寿宫可还住得舒坦?”

婉晴心思不及回转,轻松脱口而出,“谢太后挂念,大家都好端端的。”

转身而去的婉晴步伐加快,索玛姑姑又是感慨有言,“着急见皇上呢,指不定有多想着皇上。女主子们一个个忧愁不安,皇上可是大家的依靠啊!”

太后进入慈宁门,往自己寝屋而去,多一眼都不再望向婉晴,此时太后心湖散开一层水雾,水中镜像时隐时现。

静妃不得人心,没了她,大家反倒松口气。不过,福临与婉晴都听过静妃的话,福临满腔绝望,毅然割发断义。婉晴则不同,按静妃的话说,自己可是赐死墨兰的元凶,可为何却感觉不到她对自己的怨恨,分明是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

福临在玉林通琇、茆溪行森的相随下,踱步朝万善殿走来。一眼看到身着朴素僧袍的福临手里抓着那块月白色绣帕,岳乐眼中酸楚的涟漪微漾,一时间倒是忽视了身旁的婉晴。

婉晴碎步小跑上去,给福临请安。福临溜她一眼,人是看了清楚,可他不停步不出声直接朝岳乐走来。

岳乐的俯身问安福临依旧不作回应,岳乐不由抬头看去,单薄清秀的福临双目格外透亮,声音虽嘶涩却平静,“辛苦堂兄了。”

话不多说,福临就往殿内而去,这时婉晴奔到他身后,跪下请求,“皇上请留步,妾妃此来只为端敬皇后姐姐,求皇上听妾妃一言。”

福临立刻站住,抓紧绣帕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出,声气转向清冷,“进来说。”

所有人都候在殿外,只有婉晴进殿向福临禀告,不过须臾功夫,福临重新走了出来,平心静气往玉林通琇前,“师父,弟子听从师命,这就回宫,继续自己本分。”

又往茆溪行森前,颇有些歉然,“连累师兄受苦了。”

两位大师如释重负,皆以佛家礼节肃然回应,福临转身迈出几大步,喊来吴良辅,面无表情足足盯视他半天。吴良辅摸不着头脑,可内心却哇凉哇凉,这段时间,皇上的脾性他是云里雾里,弄得是完全措手不及。

“带几个人去把养心殿收拾出来,从今天起,朕歇在养心殿。”

吩咐完吴良辅,福临叫上几位御前侍卫,带上婉晴就要离开万善殿。岳乐尚且犹豫,而福临已大步流星而去,岳乐急忙拔腿追上,“皇上,可是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别让太后她老人家惦记。”

福临仍是行进,“那就烦劳堂兄回禀皇额娘,朕还是皇上,明日起,朕会接手一切朝政事务,皇额娘从此就真真正正颐养天年。”

岳乐大胆迈到福临前方,跪下挡住福临,“皇上,太后连日来殚精竭力,请皇上摒弃狭隘,珍惜太后的辛勤付出。”

福临抬手示意婉晴与众侍卫退远,他扶起岳乐,没等岳乐站好,他附在岳乐耳旁低声直言,“堂兄,该是朕面对的,朕不会再逃避。墨兰中毒的事情,朕要弄个水落石出,你是不是也知道墨兰中毒?”

“朕能收回下五旗的兵权,朕还要牢牢控制上三旗的兵权,请你踏踏实实做你的安亲王,正白旗是朕的,费扬古也是朕的,御前内大臣的职位,朕早给他留好了。”

“别看鳌拜、索尼有个大情小事就往皇额娘跟前禀报,朕会让他们心服口服伏在朕脚边,那是朕的两黄旗,不是皇额娘的。”

福临挺胸抬头,一手抓握岳乐肩头,岳乐急杵捣心,“堂兄,你我心里都清楚,真正狭隘的反而是抱守陈规、不思进取,只想圈图自我利益,不考虑融合共进的他们。堂兄,朕需要你助朕一臂之力,这不也是你想要打造的崭新大清吗?”

福临放开岳乐,“拜托堂兄替朕往慈宁宫说明,希望皇额娘能够摒弃她的狭隘。”

福临随后一招手,带上侍卫们自行而去,岳乐看着那清癯的身影越走越远,激动的思潮浪高急涌,难以平静。

***

婉晴引福临一路长行,转西,北进,最后停在了紫禁城最偏远的西北角——英华殿。这种未经修缮的孤墙冷殿,福临几乎就意识不到它的存在。自己六岁来到紫禁城,成为这里的主人,直至今日,自己的踏足之地还是有限,所谓大到万里山河、小到红墙金砖都属于自己,实际上,真是如此吗?为何自己的手里、心里都是空荡荡的呢?

命侍卫们守在英华门前,福临率先进入,踏上高台甬路,直冲英华殿而去。婉晴叫住福临,自己却下到甬路一侧,径直走到菩提树下一处,蹲下身搬开叠覆的地砖,扒开刻意防护的遮掩,探手下去拿出层层油纸包裹的物件。

福临返身一步步走近婉晴,不慌不忙把婉晴的举动收入眼中。婉晴在万善殿时告诉自己,菱香留下了小碌子从吴良辅那儿偷来的东西,菱香交代这东西与端敬皇后主子中毒有关,所以拜托婉晴在合适的时机禀报皇上,为主子平复委屈。

当时婉晴表明从未亲眼见过,只等皇上亲去才会取出来,可现在婉晴的一举一动,分明对这里轻车熟路,她对自己说了谎。

婉晴拥有一双漂亮的圆圆大眼,透着一股聪明劲儿,只可惜得失计较的偏激往往让她小聪明百出。福临心里有数,却也不想点明,聪明之上跨上台阶才是智慧,这也就是这些年,婉晴虽是墨兰关心备至的妹妹,但福临却不曾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接过婉晴呈递过来的盒子,福临细致端详。

这是一个正方形雕镂吉祥图案花纹的紫檀木盒,每个侧面均雕饰有缠莲枝纹,一对蝙蝠捧一篆刻“寿”字,委婉多姿的图案表达生生不息的意义。盒盖上的外围周边雕琢寓意福寿吉祥的回纹,盒面上雕琢仙阁楼台,海水江崖,茂盛葱郁的仙树下,三位仙人站在雕栏楼台上极目远眺,仙台下云海萦绕,吉祥、长寿的意味十足。

福临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样的盒子吴良辅怎么可能会拥有?他没有着急打开一探究竟,而是仰头看向自己头顶上方的菩提树,树冠亭亭如盖青冉冉,三角卵形的叶片在寒冷的冬天仍是苍翠欲滴。

福临往菩提树下的地砖盘腿坐下,他抱着盒子,闭目静静打坐。

婉晴诧异不解,地砖寒凉可想而知,皇上怎么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回想着姐姐交代过自己,试着去关心皇上,可不知为何,她竟然一种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吱声的心态,所以她也懒得开口劝说,只是站在一旁等着。

记忆就像是自己写就的书,重新翻回曾经记录下的片段。顺治七年正月三十日,福临迎来了自己十三岁的生日,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次皇额娘的福临,终于被允许前往太后居住的殿阁给太后请安。

一路上,福临盘算着好多问题要请教皇额娘,可当他一脚踏进皇额娘的殿阁,兴致立刻烟消云散。原来是摄政王多尔衮前来向皇太后请示,他要纳已故肃亲王豪格的福晋为自己的福晋。

豪格的这位福晋也是来自蒙古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正是孝庄太后的堂妹。叔叔要纳侄媳妇为福晋,太后陷入为难,沉默不语。福临本就因为皇兄豪格莫名其妙暴毙对多尔衮心存怨恨,所以当时,性急的他就在多尔衮跟前胆大冒出“不妥”二字。

多尔衮横眉冷眼,直截了当就冲他“不是皇上该管的事儿”打发了他,随即宣布,他已经召议政王、贝勒、固山额真、内大臣、议政大臣共同会议,大家都觉合适,所以他只是过来知会太后一声。

横行专制向来是多尔衮的风范,太后轻声回复,依了多尔衮。福临恼火,两眼怒色,可也不能反对。多尔衮临去时,恰恰瞅到太后座位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也不多问,直接就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了盒子。

这是太后为福临准备的寿礼,一对圆形的揉手核桃。太后命人备下这对核桃可谓用心良苦,母子俩长期见不上面,自己也不能儿子跟前提点教育,福临就由内监门变着法儿哄玩闹腾,当然也就是他这样,多尔衮打从心里看不上他,也不提防他。

可儿子一天天长大,一转眼都已是盛气英辉的少年郎了,早就该沉心修身。一对核桃在人的手掌指肚间来回揉动,这种方式的保健强身对于酷爱户外运动的年轻福临来说倒在其次,更主要的是希望他懂得手掌乾坤,养精蓄锐,善于思考,同时,自己这个额娘的心意也能随时陪伴他,温暖他寂寞的心灵。

多尔衮把盒子扔给福临,自己手中玩转核桃,突然,他一用劲儿,手中的一对核桃顿时碎裂。这种供赏玩的山核桃果皮坚硬,可到了常年征战的多尔衮手里,也变得和普通薄皮核桃一般。

多尔衮手心拨弄着略微偏小的核仁,耻笑道:“绣花枕头一包草,太后也真是女人家的见识,这玩意儿何助皇上强筋健体,就该到野外撒开身手纵马,勤练弓箭,那才是我满清八旗的骄傲。”

把手中的核桃碎片一并抖落地上,多尔衮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福临紧紧抱住木盒,怨恨涨红了他的脸,冲着太后就吼起来,“皇额娘为何要对他百般迁就,朕才是皇上,却要看他脸色度日。”

太后面色则没入水底,没有丝毫不悦,“哀家不是说过吗?亏是皇父摄政王扶持相助,这些年我大清方可定鼎中原,建制规模,皇儿应心存感谢才是。”

福临火气冲天把木盒子扔在地上,“朕还不够感谢他吗?叔父摄政王、皇叔父摄政王、皇父摄政王,请问皇额娘,朕还能给他封什么?就剩下给他封皇上,朕退居太子,那皇额娘立身何位?是不是也要改封皇额娘为他的皇后才合乎对应?”

“福临,胡闹,”太后的脸色立刻犹如从水底冒出的热泡,汩汩沸腾,“哀家是你的额娘,是先帝的遗孀,你难道不该尊重自己的皇阿玛、皇额娘吗?”

福临不惧,气焰灼烈回顶,“朕始终记得自己的皇阿玛,就怕皇额娘自己忘了。走着瞧,朕的这位皇父摄政王还有的是要求,就等着额娘您一一顺从呢?”

本是欢喜而来的寿星,却是裹挟一肚子的恼怒而去,倒是吴良辅准备跟上福临时,太后命他捡起地上的木盒子给福临拿去。

记忆的书卷合上,福临的双眼缓缓睁开,再次看向手中的木盒,原来是自己十三岁寿辰的生日礼物。他站起身,走到婉晴取出盒子的地方,断裂的地砖引起了他的注意。

福临蹲下,手指沿着黝黑的断裂面摸过去,思虑半响,恍然,“墨兰与朕提过,英华殿遭过雷击,原来是这里。竟是在此严冬之时,得见惊雷痕迹,真是上天对朕的警醒与惩戒。该死的人还活着,该蛰伏的虫子却鸣叫不休,朕岂能再无视这些反常?”

抬头望向婉晴,福临问询菱香所留就只是这个盒子?

婉晴扑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神色自若,除了这个盒子,没有其它。

福临淡淡一笑,起身离开,婉晴着急追问,“皇上,您都不打开盒子看看里头装着什么吗?”

福临背对婉晴,狡黠而语,“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浅橙色的冰糖吗?”

“嗯?”婉晴不解,猛眨几下眼,小声嘀咕,“明明是黄绿色,我看得清清楚楚,莫非我老眼昏花?”

福临把婉晴的嘀咕听得清清楚楚,可他还是头也不回,一边走出英华门,一边暗自揶揄,偶尔逗逗婉晴,也算是漫长寂寞里寻一点玩笑慰释自己吧!

***

翌日清早,福临身着明黄色冬制朝袍,佩戴朝珠,腰系朝带,头戴薰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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