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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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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思朝我叩首,“微臣罪过,皇贵妃,微臣要如何救您?”

 看向伏地的李延思,滚烫热泪滑落,“李太医,我身子本就虚弱,荣亲皇儿一走,我的三魂七魄更是所剩无几。经历这些风波,我也是该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这样说与皇上,也许他能容易接受些。”

 李延思又叩首,“微臣瞒不了多久,疼痛发作时,皇上就在您跟前,您如何若无其事地支撑?您何苦为难自己。”

 “没关系,能瞒多久就是多久,”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我也熬不了多久,两个月?三十天?没准明早我就醒不过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李延思泣泪难抑,“微臣罪过呀,眼睁睁看着皇贵妃您受苦却无能为力。”

 双手掩住双眸,压住泪水,猛地放开手,睁大眼,“也请不要告诉岳乐。”

 蒙住嘴,愣住,手指慢慢从双唇上移开,“我说的是安亲王,托他的福,身边有了你这么好的太医,到头来还是辜负了王爷的照应。”

 心口一下子抽痛,我的手掌赶紧按住,深呼吸,“李太医,安亲王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对不对?院使亲自去,一定能救活他,是不是?”

 俯下头,泪珠接连打向衣裳,“安亲王他向来沉着稳重,怎就失了理智?”

 “皇贵妃您中毒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不然,王爷他何至于不假思索就冲出王府,直奔卢沟桥。”听闻,我抬起眼一眨不眨定在李延思脸上。

 李延思不得已坦承,那日我与索尼争执要不要把正白旗兵权交给岳乐时,他就悄悄退下直奔安亲王府,把我中毒的始末全部告知了岳乐。随后正白旗的兵符就送上王府,岳乐接过兵符,吩咐李延思速速回宫倾尽全力为我解毒,他马上出城与苏克萨哈会合,前往卢沟桥阻止信郡王多尼等人。

 李延思告辞离去,我站在湿漉漉的月台上,湿润的夜色散发清新,同时李延思的话也一遍一遍在我耳旁回荡。

 “王爷他是气疯了,任凭他再好的修养,他也承受不住,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皇贵妃,您放心,宫里最好的太医都去了王府,依微臣之见,王爷经历战事无数,身上大小伤处不少,这次虽情况危险,但只要王爷挺住,相信会转危为安。”

 “不过,身为大夫,最怕遇见心如死灰的病人,希望王爷还不至于吧!”

***

 仰头望向窗外湛蓝无垠的天空,不规则点缀的云花飘飘然,不经意间,倒觉院里春日的雪白梨花都飞向了高空,美丽盈盈,衬映晴朗。

 多好的天气,多好的日子,真是个祥瑞和合的黄道吉日!

 皇太后派人过来问询,我身体是否好些?能不能过去慈宁宫出席喜宴,并与太后、皇后一同受礼?

 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龙袍吉服,明黄的亮丽色彩,石青色的领袖,五爪金龙的刺绣,还有下幅的八宝立水图案,均与皇后的吉服同一规制。手指探向耳饰,左右各三,每具金龙衔珍珠各两颗。扶向吉服冠,薰貂为之,上缀朱纬,顶用东珠。耳饰与吉服冠,除了用二等东珠,其余皆与皇后一模一样。

 菱香听完来人问话,不及我回答,赶紧过来把我扶住,“皇贵妃,您快些过去坐下,您身体吃不消。”

 弱不禁风,还不至于,但这些天我确实容易头晕眼花。缠绵病榻,也不至于,只是站立、走动的精力却是大不如前,时不时就需要躺上一会儿。

 不用我开口,菱香有一百种委婉的理由让我不用去慈宁宫,我只有点头配合的份儿。来人回去时,菱香马上吩咐绿荞包上一大把五彩果糖,大喜的日子,好吃好话相送分享喜庆,不能让人白走一趟,且回去向上回禀时,也能是十分体谅我的口吻和言词。

 莫说菱香对慈宁宫又怕又恨,就连我自己也不愿再踏足,更何况我今日这一身龙袍吉服,皇上亲口吩咐,尚衣监自然百倍用心制作。只是我若往慈宁宫皇后身旁一坐,宫里在场的后宫妃妾,宫外进宫道喜的福晋、夫人们,还有指定送亲的王爷福晋、贝勒及贝子夫人、大臣命妇等,不用说,大家定会眼前一亮,接着议论的主题就不是我今日下嫁的好女儿欣瑶,而是我这一身皇上新下令的新标准的皇贵妃装束。

 移步往承乾宫正殿,就见殿中央已铺上红毡直抵竹菊梅兰绣屏前我即将就坐的云水游龙纹黄花梨单椅,红毡出殿门分两处铺去,一去后院进欣瑶的闺房,另一则出承乾门停在欣瑶即将坐上的大红彩辇下。欣瑶离去,红毡收走,到时会有执事校卫带四十条红毡随后,为欣瑶下辇铺路。

 面上雍容脚下雅步,徐徐落座后,我等着吉时到欣瑶过来与我道别。欣瑶很配合,负责梳头、引导礼仪的命妇直夸欣瑶是她见过的最知书达理、最温柔可人的公主,听着翠艾的禀报,我很放心,这孩子的聪慧、贤良会让她收获幸福。

 听得时辰到,我盼向大殿门口,双目更是望眼欲穿恨不得飞到后院,追随欣瑶的脚步一步一步来到我跟前。岂料,小碌子的尖声“皇上驾到”立刻打断我的飞越,脚踏红毡跨进门的倒先成了皇上。

 他今日也是盛装出现,身着纱质衮服套穿龙袍的吉服,头戴上缀朱帏、顶满花金座、上衔大珍珠一颗的夏用藤竹丝制吉服冠。

 “听说你不去慈宁宫受礼,朕就赶紧着过来,幸好没错过时辰,我们可是欣瑶的皇阿玛、皇额娘,就该一起受礼,用不上欣瑶再去乾清宫单独向朕行礼。”他美滋滋说着走到红毡直抵的椅子前,从容而坐。

 见此,我退到红毡右侧的待客椅子坐下,而我脚下所踏就是殿阁原先铺就的地板,不在红毡的范围内。

 这时,就见指导命妇领进欣瑶,我和皇上的目光齐刷刷一致落到欣瑶身上。喜冠镂金饰珠,喜袍、喜褂皆各绣不同数量不同形状龙纹,袍身、披领、袖端皆为片金缘,喜裙同样是行龙妆缎,裙边亦片金缘。

 妍姿莲步踏上红毡而来的欣瑶,左右摇曳金云衔珠的耳饰,翠眉雪肌,贝齿樱唇,浓淡相宜的妆容把她的天生丽质精妙表现出来,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素。

 我与皇上对视,彼此眼中喜气洋洋,也传递满意。皇上在此,欣瑶自然要先向皇上行礼,当指导命妇亮声引导欣瑶时,欣瑶恭恭敬敬一一行六肃、三跪、九叩的大礼。

 轮到我受礼,我整整衣着,端正坐好,和颜悦色迎向欣瑶。指导命妇声起,可欣瑶却站定一动不动,注视我的双瞳突然间就失去恬静,莹莹泪花闪烁,“皇贵妃额娘,您起来,您坐在那儿,孩儿不行礼。”

 “胡闹,给你皇贵妃额娘行礼,这是最基本的孝道,不像话。”皇上气喝,眉头皱起。

 指导命妇顿时吓得跪下叩头,为她没教好公主规矩请罪。

 珍珠般的泪珠颗颗剔透从欣瑶脸上滚落,我看着心疼,却又十分不解,焦急地站起身。欣瑶朝我迈步走来,即将踏出红毡,菱香疾步抢过去拦住。

 欣瑶朝我招手,我去到欣瑶跟前,她牵起我的手,面向皇上,“皇阿玛,孩儿恳请您起身,容皇贵妃额娘坐到红毡上的正椅接受孩儿的行礼。”

 指导命妇顿时脸色煞白,哆嗦的双唇抖不出一句话,只能趴在地上全身战栗。

 “欣瑶,额娘知道你的一片孝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皇阿玛特意过来承乾宫受礼,不要冒犯皇阿玛,”放开她的手,我走到皇上身旁,站定,面向欣瑶,“额娘所站位置正合适,快给额娘行礼吧,别耽误吉时,皇祖母还在慈宁宫等着你呢!”

 欣瑶双手紧紧握拳身两侧,双泪滑落时,眼神却愈发坚定,“不,请皇阿玛起身,额娘坐不上正座,孩儿不行礼。”

 指导命妇立时瘫软一团,昏厥过去,菱香忙着叫人把指导命妇抬出,同时把大殿里的其他人都带出去,只留下皇上、欣瑶与我。

☆、第五十七章  明月多情,美人如花

“欣瑶,你这目无尊长的放肆无礼从哪儿学来的?”虽怒焰已经在眼底点燃,训斥的声调也擦着火球,但皇上还是尽量控制。

 欣瑶看向我,嘴角晕漾柔和微笑,“皇阿玛,您不觉得额娘她今天格外高贵、格外典雅吗?”

 皇上的目光转移过来,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个仔细,得意洋溢在他眼中,“那是自然,你额娘她本就是个大美人,这身吉服把她称得愈发光彩照人。”

 欣瑶转而直视皇上,不惧不慌,“慈宁宫虽有她一席之地,大家面上也会交口称赞额娘的美丽,可那一席之地在侧位,那些称赞背过身就是恶语。一听说额娘不去慈宁宫,孩儿十分高兴,孩儿就是要额娘端坐承乾宫大殿正椅,孩儿要给额娘认认真真行大礼,孩儿就想要这样,有错吗?”

 复杂的情绪在皇上的眼眸中烧灼,他目不转睛盯着欣瑶,而欣瑶亮晶晶的水目则坦然自若,“皇阿玛,无论您是在乾清宫,还是驾临别的宫殿,将来的日子,皇妹们总会一个接一个给您行礼,然后出宫下嫁,可孩儿的皇贵妃额娘就这一次,很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

 瞬间,欣瑶眼中的泪汇如泉水,纷纷涌出,“您给了额娘这身华丽丽的高贵,可她还能穿几次?受完孩儿的礼,她还能受玥柔妹妹的礼吗?皇阿玛,额娘所受的伤害不是这身衣裳就能补偿,孩儿要的是额娘的时间,任何名分、任何绫罗绸缎都换不来。”

 “放肆,”皇上跳起,“满嘴胡说八道,”扬起手就要往欣瑶脸上扇去。

 “不要,”我赶紧抱住皇上的胳膊,“皇上,求您不要动怒。”回头看向欣瑶,“好孩子,不要计较这些,就算不行礼也没关系,只要你能一生幸福安康,额娘知足,不要再让皇阿玛动怒,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呀!”

 谁知,欣瑶竟向前走近,坚决不让,“只要额娘坐上正位受礼,皇阿玛想打孩儿多少下都行,孩儿甘愿领受。”

 “谁说你额娘这辈子就受你这一次礼,满嘴胡言乱语,朕非打醒你不可。”皇上刚想抬起另一只胳膊,我慌忙整个人扑到他身上,牢牢抱住他,回头冲向欣瑶,“好孩子,额娘求你了,不要再坚持,额娘没关系,额娘不在意这些,真的。”

 “皇上,您请坐下,妾妃站着受礼就可。”我抱住皇上带些劲儿欲推他坐下。

 不料,欣瑶跪下,诚心恳求,“皇阿玛,孩儿求您成全孩儿,自打孩儿进宫以来,皇贵妃额娘悉心照料孩儿,这份恩情孩儿无以回报,所以这个大礼孩儿必须行,不然,”哽咽不止,“孩儿遗憾终身。”

 “傻孩子,你怎么就油盐不进,非要顽固到底呢?”无可奈何看着欣瑶,我这泪也哗啦啦收敛不住。

 突然,只觉自己一个旋身,皇上和我调转位置,皇上再一按压我双肩,我坐在了正椅上,他自己则站在我身侧,“朕成全你,恭恭敬敬给你皇贵妃额娘行礼吧。朕不该来,是朕考虑不周,朕来了,反倒让你额娘失去她应得的尊重。”

 欣瑶叩首感谢皇上成全,我则立即站起身,严词训责,“不用,我不受你的礼。欣瑶,我视你和玥柔为己出,细心照料你们,我只求你们平安健康,我便知足,我不求任何回报,更不会在意这个礼节。”

 “皇上他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你的皇阿玛,你是皇阿玛的女儿,你更是皇上的臣子,所以你要先敬重皇上,忠诚皇上,然后才是孝顺你的皇阿玛。忠孝双全,那是最好,不能两全,先忠后孝,忠为众生,孝为自己。尊重皇上,守礼存敬,那是你身为长公主应有的表率,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皇妹们的引领,可现在你却胡搅蛮缠,坚持额娘独坐受礼,而让皇阿玛站着,成全了你自己,但你置皇上威严于何地,我受不起你这份孝心,你走吧,我先回屋了。”

 说完,我迈步往外走去,欣瑶慌忙抱住我的腿,泗泪横流,哭喊哀求,“额娘别走,孩儿错了,求求您,别走!”

 狠心拉开她,泪眼婆娑的我闷着头往外去,才走出几步,就见皇上冲上来一把抱住我,我几乎就是倒退着被他拖回,连带着还要听他数落我,“孩子大喜的日子,你乱发什么脾气,满嘴忠孝节义,好端端吓唬孩子做什么?”

 他一屁股坐上正椅,同时把我抱住坐他腿上,“欣瑶,别哭了,赶快行礼吧。怨朕迟钝,没能领会你额娘的心思,她最近可喜欢朕抱着她,瞧她不好意思开口,尽在那儿乱发脾气,朕这就好好抱着她一起坐。”

 欣瑶连眨几下眼,显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我急得直挣扎,他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脑袋被驴踢了吗?

 皇上往后坐满,把座椅前沿给我留出坐好,双臂圈紧我的腰身,兴冲冲说与欣瑶,“朕今儿个可是来对了,朕原本就是想要和你额娘一同受礼,快快快,行你的礼,幸好菱香把人都给带出去了,不然朕还没这种机会呢?”

 “皇上,”我回头看向他,羞臊难当,他却嬉皮笑脸,“正经坐好,心态摆正,欣瑶可是认真行礼,你给朕专心点。”

 满脸尴尬面向正在恭恭敬敬行礼的欣瑶,虽内心着急得犹如被吊在火上烤,可坐在他怀里的我丝毫不敢动弹。

 欣瑶礼毕,笑容绽放,“皇阿玛,一直都这样抱着额娘不要撒手,好不好?”

 “那当然。”

 喜悦的泪冲出她眼眶,“皇阿玛,不要再伤额娘的心,额娘她再也经不起一丝伤害。”

 “朕再不会。”

 欣瑶起身,慢慢退步而去,我急忙掰开皇上的手,站起跑过去,拉住欣瑶的手,一路陪她出大殿,下月台台阶,来到影壁前。

 承乾门前的道上,陪嫁的人早已列队等候,抬彩辇的太监也都站立候命,苏醒过来的指导命妇也几次提醒时辰已过。

 菱香手脚麻利给欣瑶补妆,哭成大花脸的女儿转眼间又变成明媚动人的新娘子,翠艾抬近托盘,我拿起红艳艳的喜帕,摊开,举起,慢慢往她头上盖去。忽然,我手停住,我舍不得,心酸得一拧就能拧出一滩酸泪,可我不敢哭,时间紧迫,可不好再招惹她落泪花妆。

 我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嘱咐,“好孩子,好好和额驸过日子,一定要幸福。”

 她轻轻点点头。

 “答应额娘,这辈子你和额驸都不会背叛皇阿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和额驸都不会与大清为敌。”

 她呆住,我专注她的双目,“答应额娘。”

 水汪汪的明眸闪过难以理解,但她还是坚定地朝我点点头,我举起喜帕盖上去,同时间,两行酸楚从我眼眶急涌,而她也是两颗晶泪滚落。

 再依依不舍,我还是放开手,把她交给了她的陪嫁宫俾。背靠影壁,我僵在原地没有跟着送出去,才听得承乾门前响起执事太监尖亮的嗓音“起彩辇”,我立刻掩住口鼻压住嗓子哑声痛哭起来,一直站在月台上的皇上迈开步朝我奔过来。

 他还未来到我跟前,腹部忽就一阵急痛绞扭,我踡紧身子蹲下,顿时疼得头晕眼花。冲过来的他抱住我,“墨兰,你怎么啦?怎么脸一下子变得白纸一样?”

 泪流满面的我咬牙忍着疼痛,“皇上,求求您,送我出宫呆一段日子吧!”

 焦眉急脸的他抚着我的脸,“是因为舍不得欣瑶吗?朕答应你,等你身子好些,朕带你亲去公主府探望,”他的手有些发颤,“想在公主府上住一段时间也可以。墨兰,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告诉朕。”

 忍过一阵痛,缓口气,眼角再次淌下泪水,我握住他的手,努力请求他,“带我出宫,就现在,我要出宫,求求您!”

 疼痛再次袭来,我撒开他的手,我已经无力对抗痛楚,只得缓缓合上眼,任凭痛苦把我拖进昏昏沉沉中。

***

 澄心园,位于京城西郊的玉泉山皇家行宫,这片六峰连缀的山脉因山间石隙喷涌与众不同的清泠泉水而被称之玉泉山。

 皇上送我到此修养已半个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山明水秀的缘故,我身子仿若轻盈不少,就连断肠草的发作也好似忙着游山玩水去了,很少打搅我,李延思仍旧投入求解中,而我则忘情山水,留恋美景。

 清晨时分,菱香呈上的金丝小枣粥格外清甜,原来熬粥的大米来自引玉泉水浇灌的水稻,见我吃光一小碗,菱香格外开心,这些日子我常常是半小碗都吃不下。

 一边收拾着菱香就给我一边絮叨,“方才奴婢送粥过来时看到,格格她不仅是起了个大早,而且还忙得很暴力,拿着个石头使劲砸关松鼠的笼子呢?”

 没听清楚,我发问确认,“菱香,你说的是砸笼子?还是砸松鼠?”虽说玥柔有些男孩子的豪气,但也还不至于暴戾无仁吧?

 菱香言笑晏晏,“主子瞧你说的,松鼠早没影儿了,我停下偷偷瞧了瞧,格格自行打开笼子放走松鼠,然后就开始砸笼子门。”

 玥柔的行为着实让人诧异不解,这只小松鼠是大前天费扬古过来时,给她抓的,当时她那个高兴劲儿可不得了,逢人便夸费扬古厉害,去到哪儿都是她兴奋不已的银铃笑声。

 从我来到澄心园后,费扬古成了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他就一定过来看我。自我进宫后,我们姐弟俩再没机会这样相聚相谈,所以这些日子我也是格外精神。

 我还想得出神,只觉菱香碰碰我,随着她的视线我的注意力也移到屋门前,就见玥柔手里拎着关松鼠的竹笼,瘪嘴挤泪朝我快步过来。

 “额娘,这小松鼠实在是聪明,竟然自个儿弄开笼子门跑了,这可怎么办?孩儿最最喜欢这只小松鼠了,我还要嘛!”

 拿过她手里的笼子定睛一看,这蹩脚的演技,还有这粗糙的作案手段,该是多可怕的松鼠才能发挥出如此暴行砸烂笼子门逃走。

 故作惊讶,“这小松鼠果然了得,这么厉害的松鼠怕是再拿不到,即便拿到了不也轻易就破门而去?”

 “费扬古来了吗?孩儿正盼着他来呢!有他在,甭管什么松鼠他都是手到擒来。”又开始了,这小丫头双手一交握,脑袋一歪偏,眼神迷离入幻境,小嘴开开合合再次复述费扬古那天仅用几颗花生米就飞擒松鼠的故事。

 玥柔自顾自陶醉,她这个故事这两天我早听得耳朵长茧,倒是菱香在我耳旁小声嘀咕,“咱小爷好歹也是伯爵,再者论辈分,称呼小爷一声舅舅也不为过,格格却总也改不过口。”

 菱香说的是,阿玛去世时,皇上追赠爵位为侯,费扬古降一级承袭,就是伯爵,只不过玥柔说了,她打小见到费扬古时,这些都不是,她就喜欢直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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