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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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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意如瞧见后,整个人几乎是从树上跌下来的,施佰春有危险,他绝对无法袖手旁观。

施佰春见欧意如直直往下落,招数阵法全无内力迅速暴涨,连忙一手劈、一脚踹,纵云梯跳三跳,往蒙面人剑尖、头顶一踩,身子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及时接住欧意如。

但却也在安然落地的那刻,让蒙面人团团围住了他们。

见那人墙,起码二三十个跑不掉。

施佰春的“一撒全都倒”都用在方才那百来个蒙面人身上,现下连半颗粉也没了,二三十个如果欧意如跟她两人都没事时,硬拼绝对过得了,但苦却苦在欧意如如今毒发,自己的武艺不太高竿内力也度给欧意如一大半,施佰春喑忖,难不成这回真得命丧于此……

“小俩口还真是亲热啊!”忽然一阵男音传来,蒙面人墙“唰——”地声整齐挪开,那身绯衣摇着金线玉骨扇的七皇子一派从容地走了出来。

“唉,你们这帮奴才是怎么搞的,打扰了熙王雅兴,知不知罪啊?”七皇子说。

“属下知罪!”整齐画一的四个字,响彻林间,震得飞鸟乱窜、呀呀乱叫。

施佰春抬头看了看月亮,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她向那七皇子撇了撇嘴,抱紧了欧意如说道:“小俩口儿今儿个月色好,出来赏赏月、谈谈情,怎着,碍着七皇子眼了吗?”

那七皇子不过是随口挑话,胡说来着,却见施佰春把欧意如搂得跟什么似地,还真像两人互有暧昧。

七皇子嘴角抽搐了下,道:“五哥你不是吧,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肯把这小药人交出来?”

“你管不着!”欧意如冷冷回道。

“呵!”七皇子以扇掩嘴,假笑了声。“这些年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七弟还以为你洁身自好,哪知你居然看上了一个山里的野人,这让父王知道可不得了。”

“这荒郊野外的,谁会去说,若皇帝知道了,那也肯定是你去告的密。”施佰春转念想想觉得不对,对着七皇子破口大骂:“什么野人,你全家都是野人,本姑娘有名有姓!”

想想觉得也不对,欧意如跟他是一家,施佰春赶紧改口:“我呸,你全家就出了你一个野人。”

“哼,伶牙俐齿。”七皇子“啪——”地声合上扇子,向前走了两步,怒视施佰春,“落在我手里还敢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施佰春抬头看了看月亮,接着搂着欧意如腰上的手紧了紧,欧意如暗里按了她的手一下,两人无言,却都了解对方如今心里想着的是什么、问着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没那本事!”施佰春收敛心神,一张嘴咧了咧,笑得张狂无畏,手里那把银峰剑绕圈甩呀甩,压根没将七皇子放在眼里。

“呵呵,之前可能没把握,但谁叫我的好五哥得罪血衣教,被人家教主喂了毒,听说月亮一高过顶就浑身剧痛什么武功也使不出,只是个废人。看看他连走步路都得你扶的模样,啧啧,今日这情这景,要我再没本事,那我欧意折梅四个字可就得倒过来写了。”

七皇子眼一眯,举起手便打算下歼杀令,不留活口。

然而施佰春的动作却更快,在七皇子手举起之前运起无人能及的轻功,瞬间如同瞬间移动般,声未到人已至,须叟之际向前数尺,一剑往七皇子刺去。

谁都没见过这等诡异迅逮的轻功,谁都没料到一个看起来嘻皮笑脸功夫不过尔尔的少女临死之际竟全力反扑。

电光石火间,没人来得及反应,那七皇子也是剑没入肩头片刻以后,才骤然疼痛地凄惨嚎叫起来。

原本行兵列阵在后等待主子发号施令的蒙面人立即动了起来,前头属于七皇子亲卫的几名高手随即出剑,凌厉招式挟风带影呼啸而至。

欧意如几枚细如牛毛的影子针随后即至,针如雪,映起漫天光影,支支钉入打算袭击施佰春的蒙面人周身大穴,贯穿其胸口心脉,破肉而出,最后扎在后面的参天大树上。

几名蒙面人连喊也来不及喊,只僵直抽搐几下,便面色狰狞七孔流血倒地身亡。

“你不是中毒了吗?!”七皇子大吼。

欧意如冷哼一声。“就算中毒,也随时可以拿你性命。”

☆、第六十五章:趾高气扬

施佰春剑锋一转,银峰剑横在七皇子颈项之前,架着七皇子急急往后退,边退边对蒙面人喊着:“全都站住不许动,否则我就把你们主子的头给砍了当球踢!”

“你敢!”七皇子对自己一时不慎受擒,不只功贼垂成、还无端被扎了一剑,愤恨得咬牙切齿。

“想不想试试?”施佰春剑锋一压,鲜血顺着四皇子的细白颈子流了下来。

她眉挑了挑,笑着对七皇子说:“欧意折梅,你的名字要倒过来写了。梅折意欧,满好听的呢!”

“你们全都给我听着,”七皇子恨恨地大喊:“今日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我死,他们两个也要陪葬!”

“唉唉,你这是又何苦呢!”施佰春叹了口气,说:“你和小白到底是兄弟,放了我们,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好不?性命宝贵啊,一生可就这一条,去了就回不来了,拿来赌气拼命何必呢!”

“兄弟!”七皇子眯眼哼了声:“皇家内没有兄弟骨肉之情,只有皇位。”

“当皇帝有那么好吗?”施佰春无奈地问。

“不当皇帝当什么!”七皇子吼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王者,便什么也不是。”

“还可以当人啊!”施佰春叹了声。“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兄弟不是兄弟,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你说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当……人……

突然间,七皇子愣住了,不懂这少女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说的是什么胡话。

施佰春将剑挪开,推了七皇子一把,将七皇子往那些蒙面人推去。

“伯春!”欧意如急急拉了施佰春一把,他要把这人放了,他们就没把握走出这片深山老林了。

七皇子见自己突然被松开,愣得更严重了。

施佰春拍了拍欧意如,露出她施佰春的招牌笑容,让他安心。

施佰春跟着转身对四皇子咧嘴一笑,“我在你身上种了毒,所以呀……也没必要拿剑架着你了。”

七皇子显然不信,狐疑地望着施佰春。

“提气看看,是不是阴交、气海、石门、关元四个大穴都空无一物,酸软发疼?”

七皇子依言一斌,当扬一张脸拧得全走样,疼得差点没弯腰跪下地去。何止酸软发疼,那是剧烈钝痛。

“唉呀,错了吗?”施佰春不好意思地笑道:“可能太过紧张,加上怀里那么多药,所以我给弄混了。运气会疼的跟会酸的其实也差不多,药性都一样、都一样啦!”

施佰春窃笑,其实她只是趁混乱当中七皇子不注意,割他脖子时顺道用淡了毒的影子针刺了他几个大穴,他这回强加运气冲击穴道,当然会疼得叫奶奶啰!

“来了!”突然欧意如抬头望向远方,他听见了马蹄声。

施佰春也听见了,而且发觉来人为数不少。

她继续向七皇子道:“你应该认识那位人称毒手摘仙的血衣教教主皆如萧吧?”

七皇子瞪着大眼看施佰春,没有回言。

“那是我家的大师兄。”施佰春给七皇子一个灿灿然的绚烂笑容。

见七皇子没反应,施佰春又说:“你也是从他那里打探到小白中毒的消息吧?可惜你这回来得晚些,小白的毒我差不多全解哦,我厉害吧!”

施佰春再来一个灿笑。

七皇子见这人这么不知羞耻地褒奖自己,只差没吐血给她看了。

“用毒方面,我大师兄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我算是他半个徒弟,自幼给他‘薰陶’,所以勉强也算个第三好了。大师兄说过,用毒呢,一下就毒死,那不高竿,最上层的境界算是要死不活。让你周身疼痛如同以凿钝击,又叫你皮肤溃烂、见骨化脓、长出蛆虫。但偏偏天天只吊着一口气在那儿喘,要活活不了,要死死不掉,不人不鬼、神憎鬼厌。”

施佰春继续笑,笑得像那春花儿开,明晃晃地比骄阳耀眼。

听见伯春的形容,七皇子陡地面色苍白浑身发冷。

欧意如也转头看着施佰春,心想他那影子针上面涂的只是见血封喉而已……

“你对我下了那种毒?”七皇子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施佰春笑。

七皇子又抖了一下。

“不是。”施佰春故意把话分开来说,没一次讲完。

“你!”七皇子发了一身汗,对施佰春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抽筋剥骨。

“我给你下的毒只会帮你清肠胃,很轻的。”施佰春甩了甩手,哈哈大笑。“只要你乖一点、听话一点,我便按时给你解药,甭担心、甭担心!不过要是你不听话,嘿嘿,那神医我包准你日也拉、夜也拉、天天拉、月月拉,一辈子就抱着出恭桶蹲,别想着能离开它了。”

“我凭什么信你!”七皇子的脸色又是青又是白。

马蹄声越来越靠近,而且有声势浩大之感。

树林间荒烟漫漫沙尘扬起,几里外都看得见那扬起的尘烟。

最后几乎是一整个军队的铁骑雄乓之数,包围了整个树林。

“小人救驾来迟,请主人恕罪!”

宏亮深厚的男子声音,由林外传了进来,数以千计的银铁骑精兵迅速包围了以七皇子为首的二十来名蒙面人,树林间燃烧的火把熠熠,驱走了阴寒林风,让周围温热了起来。

“我们的救兵来了!”施佰春晃了晃名器银峰剑,指着四皇子道:“梅、折、意、欧!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她那个声音响的、亮的,活脱脱就是趾高气昂的得瑟。

“噗。”

欧意如看得好笑,忍不住出了声。

施佰春耳朵可尖,随即便听到。

“啊——美人啊美人啊——我不依,你这次笑我没看见!”现下大局底定,安全无虞,施佰春故意调笑着往欧意如挨去,扯着欧意如的袖子撒着娇嗲声嗲气地叫道。

☆、第六十六章:小白毒发

七皇子不慎着了施佰春的道,莫名其妙地中毒,现下自己与手下又被大军围住,见大势已去再也无心恋战,只任那些铁骑兵将他和手下绑缚起来,望着施佰春和欧意如两个人,神情呆然一语不发。

“没看见是你的事。”欧意如收起了笑。

欧意如摸了摸施佰春泛着汗的脸蛋,觉得她的脸被弄得肮脏透顶,原本一张好看的脸弄得几乎看不出原来样貌,只有那对灿灿然的桃花眼和那口雪亮白牙干净耀目。

实在见不惯她这模样,欧意如便以袖为施佰春将脸上的血渍擦去,然而越擦脸色变得越凝重,也让他神情冰冷了起来。

施佰春额边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肌肤底下的肉都翻了过来,伤口深长而狰狞。

“我杀了他们!”欧意如眼里冒出怒火,拿下施佰春手里的剑就往七皇子走去。

他这回非得把他们的手脚全剁下来、砍成十段八段,用盐渍了塞进瓮子里当人彘腌了不可。施佰春也就那张脸能看,谁敢毁,谁该死。

施佰春春摸了摸脸,看见满手血,虽然慌,但匆忙间也及时反手将欧意如抓住。

施佰春连忙道:“不碍事的,这一点都不疼。你瞧我也没发现脸上有伤,还是你说我才晓得的。”

“怎么可能不疼!”欧意如怒道,你明明最怕疼的。

“真的不疼!”施佰春虚笑着。背上砍的那刀,和手臂上削的那剑都比较疼,相对额边这点伤就小意思了些。

“看的人都觉得疼,你哪可能不疼!”欧意如几乎想把施佰春抓起来摇,看她脑袋能不能清醒些,晓不晓得自己伤多重了。

“唉呀,大美人儿我知道你心疼我。”施佰春会心一笑,整个人挨进欧意如怀里,将他抱紧。

欧意如这语气分明是在说自己在乎她,对她“感同身受”,这如何能不让施佰春受宠若惊呢!

“我……”施佰春这么个投怀送抱,欧意如一愣,正火着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也没得发作了。

欧意如清了清嗓,缓缓恢复以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地道:“但金创药方才全用完了。”话里的意思全放在施佰春的伤上。

“没关系,反正流这点血也死不了,明天一早找药店再配行了。”

“你不是最怕疼?”欧意如记得影子针那点口子她都会鬼叫上好一会儿,怎么现下竟连喊都没喊声。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疼。”施佰春眉开眼笑地道。

施佰春这句露骨直白的话语来得突然,让欧意如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竟发起热来。

施佰春的笑靥犹若春里桃花,那般灿烂惹眼,叫他想移、也移不开那视线。

从未有过的情况,令欧意如无所适从,人愣了,脸也微微发红了。

树林里一整队军队还等着欧意如发号施令,但小俩口忙着浓情蜜意,四目相交深情望着彼此,压根忘了四周围还千百个人、无数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看。

浩浩荡荡的银盔大军在树林里整装等待出发,欧意如和施佰春两人被护在当中,七皇子与其党羽则被押解在后严加看守。

施佰春绕到七皇子身边朝他笑了笑,七皇子瞠了她一眼,她拿起一颗药丸就往七皇子嘴里塞,说道:“乖乖听话,先给你一半解药。”

其实这药是化解影子针毒的,施佰春瞧七皇子脸还是白着,心想那针虽然淡去毒性,估计也仍十分折腾人。

欧意如跨上马,随即将将施佰春拉了上去,揽着施佰春共骑一驹。

施佰春才贴到欧意如怀里,整个人就是一僵。

“嗯……”施佰春干咳一声,往前挪了挪。

然而施佰春才移开些些,欧意如便又将施佰春拉回来。两人无间隙,黏合得扎实紧密,施佰春也因此碰触到欧意如胯下的坚硬与灼热,

方才生死关头施佰春几乎都忘了,刻骨铭心的剧痛散后,随之而起的是磨人心态的强烈春毒。

可如今荒山野岭,别说床了,连张被子也没有,身旁又几千个人守着,众目睽睽之下,哪好解决?

队伍前行,马匹蹄声哒哒,随着坐骑一上一下起伏,施佰春的臀也就在欧意如那里一上一下摩擦。

欧意如脸蛋愈发滚烫,他靠近施佰春微微冰凉的脸庞,不停磨蹭,气息也随着时间延长而更显紊乱急促。

欧意如在自己耳里吐着气,酥麻和搔痒让施佰春整个人僵着,当下爬下马也不是,继续给人蹭也不是,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说不出滋昧,全乱了套。

“小……小白……”施佰春有些困难地喊了喊。

“嗯……”欧意如贴着施佰春凉凉的滑嫩脸蛋,一手执著缰绳,一手握住她的手,将施佰春的手往后头自己的灼热处带去。

“你稍微忍忍行不行?”施佰春囧。

欧意如那声回答像低吟又像叹息,实在令人遐想,他这情况似乎有些无法控制了,也不知声音有没有被周围的人给听去。

“为什么要忍?你不是说不能忍?”欧意如手掌压住施佰春的手,贴在他发疼的部位上,但施佰春今天不知为何却一点动作也没有,这让他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做?快帮我弄。”

“现在不行。”施佰春语气说得重,手硬是扯了回来。

欧意如自幼丧母,又和皇帝那家人不亲,某些地方虽然心机计谋城府他都有,但他就弱在这些方面完全不经人事上了。

施佰春头痛得不得了,她没当过人家这方面的启蒙老师,更没教过欧意如这么大的学生,也不晓得该如何对欧意如解释这种事情,一定得关起门来才能弄。

欧意如因为施佰春的回绝而动了怒,他以为施佰春不愿对他做那件事了,一时气起来,张口便朝施佰春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唉呀,你干嘛咬我!”施佰春疼得大叫一声,回头望去。

欧意如不说话,一双眼睛像要冒出火来似地,直直看着她。

☆、第六十七章:内讧

施佰春尽量压下声音,咬着牙说:“你不懂,人太多了,这事传出去没好处的。”对你没好处,对我更没好处,施佰春心里恨恨的想。

“所以没人就可以了?”欧意如突然这么说以后,猛地拉扯缰绳,“驾——”地声策马狂奔,铁骑兵见到他的马来纷纷后退避让。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欧意如气灌丹田,急驰中发号施令。

他们在弓上驰骋许久,远远地抛下了身后那群铁甲雄师,直至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人声与马蹄震动后,欧意如才放慢马匹速度,让马儿缓缓小步慢跑。

在山林间寻觅,不费力就找到了个隐蔽山洞,欧意如默不吭声先行下马,走进山洞里察看以后,径自生起火堆。

施佰春叹了口气,将马儿的缰绳绑在外头的树干上,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才跨步往山洞里走去。

原本湿寒的林间洞穴,如今被暖热的火堆驱尽寒气,一进到里头,便浑身慵懒舒适起来。

火堆旁有个面容冷淡却貌美绝尘的清瘦男子,他的一张脸虽然沾了些灰尘脏污,但仍掩不住天生光华气质,身上白衣虽染满血迹,却只让他更显英气魄力。

当施佰春进入里头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初见欧意如的第一眼,施佰春曾经将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当作女子,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再也不会认为欧意如是个姑娘家了。

细细观察,这个人眉宇间有着男子独特的冷傲气魄,双眉斜飞入云鬓,眼似秋水波光粼粼,身形颀长而精实,和一般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迥然不同。

美女就应该像素素那样,可是想起素素施佰春又有些伤感。

施佰春慢步走到欧意如身旁,一点儿也不急。

她知道欧意如对自己而言是特别的,从出谷以后,这个人的身影就像被烙在了她心里一样,怎么挥也挥不去。

如果自己的心里到了时候,该有个人住进来,那那个人除了欧意如,不会再有第二人选。这事早在稍早客栈,因七皇子那一闹而与欧意如吵起架时,施佰春便明白深切地领悟了。

倘若不是重要的人,管谁贪她的心头血,依她的性子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走人便是。但偏偏欧意如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所以她无法忍受地气炸了。她明白,这一切,取决的只是那个人在她心里占的位子,大与不大的分别。

她没出谷以前想着的是好好研究医术,然后出来闯荡江湖,救哪些她该救的人。

可是出谷后,跟她计划的想得,完全不一样,她想救济那些普通百姓,却偏偏遇上了那王子。

她笑了笑,世间的事儿,没人能够说得准。

就连她远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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