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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受够了!我他/妈/的受够了!”
她一个人对着流淌速度极快的河道,告别那悲惨的六年精神与**的囚禁。
浑身舒爽后,才重新回到铁硼里,继续她的收尾工作。
陈旧的电视机被打开,CD盘里放映着从黑色行李袋翻出来的爱情动作片,声音不大不小的回荡着。再然后,现场留下的一大堆浊白液体,她都巧妙的避过。来到床前拿走了自己的头发,还有抹去了写有“伟哥”二字盒子上的指纹。
最后慢慢扫除自己的脚印,和每一处地方的指纹。
女人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整理现场,在确保自己一丁点痕迹都不留,撒手放心的离开。
那三四个小时里,她感觉不到半点疲累和辛苦,有的只是值得和理所应当。
因为这些比起未来的自由生活,根本不算什么。
她一个人离开了。
和过去的六年道别,和那个足足折磨了她六年的恶魔,划清了一条阴阳相隔的分界线,然后一个人身心轻快的往着光明的方向奔跑着。
她说:“现在,我收拾完他了,下一个轮到你了。”
她说:“你一定要等着我。”
19、尾声(上)()
徐骁湳在办公室睡得太沉,导致杨锦川打了无数个电话通通没人接听,吓得连鞋都没换直接开车来警局。
Doctor徐的办公室大门紧锁,杨锦川对五年前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心上一紧不带想地直接几下踹开了那扇大门。
杨锦川这一举动,倒是成功的把里间的徐骁湳给吵醒了。确认平安无事后,杨锦川刚松了一口气,结果扭头就对上了还半挂在门框里的‘门’,突然有点难为情。
他想,这算是毁坏公物了吧?还特别毁的是公安厅里的公物。
这边杨锦川担心得整颗心七上八下,那边某位损友非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冷眼热讽、夹枪带棒的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做事野蛮。
杨锦川可不干了,火大撂了狠话。“哟你现在知道得罪我,早前不还一直讨好我的吗?!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怎么针对冯祎凡,又怎么借我的口讨好她,关心她的事儿说给她听?”
话落,杨锦川很难得的看见了徐骁湳脸上微微一愣,心下自然清楚这事儿成了。既不用付门钱又抓住了死党短处的杨锦川小尾巴翘上天,得瑟的摆摆手,招呼徐骁湳下楼,好开车送他回去。
某人无言跟上,临走前瞥了一眼终于不堪受辱掉在地上的大门,嘴角微勾,冷笑着念叨着三个字。
“冯祎凡么?呵,冯……祎……凡……”
一夜饱眠。
司徒千照例是最早到办公室的人,还顺路给大家带了早餐。因为前几天相处了解下来,司徒千清楚冯祎凡的食量有多巨大,所以很贴心的多买了两个包子给她。
八点半准时踩着点到市局报到的冯祎凡,头一次感受到了大家的瞩目礼。她礼貌的笑笑抬腿要走,被一干女同胞团团围住,进不得也出不去。
“小伙子,跟着徐教授辛苦吧?”
“听老王说上回你看见尸体还吐了呀?别怕,日子久了习惯了就好的。”
“哎哟小伙子你身上都没几两肉,这以后跟着徐教授怎么吃得消呢。”
“赶明儿你午餐下来吃,给你炖些补品补补身。”
面对眼前的七嘴八舌,冯祎凡努力的理出关键字眼。然后越想越不对,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
好吧,不怪她们,怪她。
也对,她一头短发,中性打扮,胸前还没几两肉,也怪不得别人了。
“哇,厅长来了!”冯祎凡猛的往后一指,趁着大家深信不疑往回看,赶紧的火速开溜。
Doctor徐的办公室里。
司徒千看着头发乱七八糟的冯祎凡,没忍住的漏齿笑。
“司徒,你这么不怜香惜玉,会没有朋友的。”
徐骁湳刚好进来,毒舌的问:“一大早你是被雷劈了?”
“大神早上好,司徒给我们买了早餐,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徐骁湳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大手拿过自己那一份,转身进了内间。偌大的办公室里,留下了司徒千和冯祎凡大眼瞪小眼。
“司徒,你说大神老这么神出鬼没的,渗人不?”
“你不背着说他坏话就行了。”
冯祎凡不死心,“你说徐大神长得也是一等的帅,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呢!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你说,他是不是那啥啊,然后跟杨大公子哥一对的!”
“冯祎凡,如果你嫌命太长,明天立刻去刑侦报道。”独立的里间传来了徐骁湳的声音,冷得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度。
冯祎凡立刻打哈哈,“大神包子好吃吗?哈哈哈,司徒你买的这家包子很不错耶,待会把地址告诉我,下次我也关顾去。”话末,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心脏。司徒千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知道嚼舌根会被立刻打脸的冯祎凡,不再说话,安安心心的吃早餐。
她食量大,两份早餐足足八个小笼包和两杯豆浆,都吃得干干净净的,连司徒千这个大男人都自叹不如。
吃饱后,冯祎凡给自己壮胆,大步走进内间找徐骁湳去。
“大……教授,我算是通过实习了吗现在?”
“你说呢?”徐骁湳不看她,继续回复手机短信。
“大神,从今以后要麻烦你多多指教。”冯祎凡说得诚恳极了,附加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她腰弯得低,自然错过了徐骁湳因为她这一连串动作,而有了的满眼笑意。
“好的,关门吧弟子。”
上午十一点,刑侦那边来电话,说是逃逸将近三十六小时的凶手黄镜,果然自动来投案了。
他们称赞徐骁湳料事如神。
徐骁湳对这样的收尾工作不感兴趣,转交给两个小徒弟去完成。
匹配到新任务的司徒千和冯祎凡并肩同行,一前一后的走。比起一同去审讯赵顾文,冯祎凡更想去看看那位凶手。
她有问题想要问他。
“司徒这样吧,我们一人跟一边。我跟凶手,你去跟赵顾文吧?行么?”冯祎凡提出请求。
司徒千没多想,答应了下来。“你等会要注意些,尽量离凶手远点。虽然,他是自己来自首的,实际上他身上也是肩负五条性命的人。要小心,冯祎凡。”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整个脑袋瓜子塞满了所有的事情,复杂的,简单的,混在一起,有些乱套。
见他们两个人来了,周叔招手让人准备纸笔,准备进入审讯室。
司徒千按照两人先前的约定,又交代了几句,转身跟另外一位同事进了审讯室,去旁听赵顾文关于案件的口供。
冯祎凡则跟着周叔走,一大一小往前走。
路上,冯祎凡按捺不住好奇,问起了周叔关于凶手自首的过程,“那个凶手……他有反抗什么的?”
周叔摇头,“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见到来自首的人这么心胸昂扬的,搞得几个年轻的,都跑来问我,这人是不是来冒名顶替的,把我给气的。看那小子穿得人模人样的,真没想到。这年头啊,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冯祎凡点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一直到进审讯室。
20、尾声(下)()
审讯室。
冯祎凡看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头发也打理得有条不絮的男人,很难想象这样一身正气的人,会是背负了五条人命的连环杀手——黄镜。
他的外形,几乎和徐骁湳最早推断的人物画像一模一样。
周叔和他简单的对话后,开始正式的录口供。没有软硬兼施,这位出奇淡定的杀人犯倒是自己全盘交代了。
他用讲故事般的口吻、语气,平淡的说起了他心理颠覆的过程。
“何玉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她是我当年的原告当事人,和女朋友。
她的宿友周苣是当年案件里的受害者,也是赵顾文老公新上任的空降秘书。
因为她的出现,赵顾文很生气,当又忌讳她老公的势力,所以在暗地里找了人把她给轮了几回,并且拍了照片威胁她。何玉成为当时的唯一的目击者,并拥有大量照片为证据。本来她们可以去报警,并且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苣没有。因为王行警告过她,不要惹是生非。
没过几天,何玉收到她的短信,按照短信内容,事先躲进床底,当晚周苣被人灭口死在床上。何玉受到刺激,怕自己招来横祸,她说要报仇,几番周泽找上了我。
我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算是她的师兄。
我连夜赶过去,你们不知道,周苣死像有多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她哭得厉害,我帮她先把周苣的尸体处理好,然后以周苣失踪,赵顾文有杀人行凶嫌疑来打这场官司。回想我当时也真傻,以为有何玉手上的人证物证,还有那份秘密的尸检报告,就能够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这是我认为的公正。
可没过几天,赵顾文煽动那些所谓的粉丝,把我和何玉扔了一身的臭鸡蛋,我们的临时住处变成了泼满红漆的炼狱。卖菜的不卖给我们,去超市人喊人打,我和何玉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不论到哪里都有替赵顾文伸张正义的人,不论我们解释都是错的。
我不明白,明明错的是赵顾文,为什么我和何玉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话到这里,黄镜整个人一改早前的淡定,变得十分激动,丧失了理智般暴力的捶打着桌子。
周叔控制了他。
“所以,你回头把周苣的尸体偷出来,用鞭抽,并且往她的心脏,刺了一刀。是吗?”冯祎凡看向他,冷漠的问。
“那又怎么样?
何玉因为她而过得艰苦,她也应该承担一些责任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和何玉也不用沦为过街老鼠不是吗?!
还有,做错事的人,是没有资格继续好好生活的。我不甘心,何玉只不过把真相公诸于众,凭什么她要被众人吐口水?我不甘心。”
冯祎凡不开口,任由渐渐冷静下来的黄镜继续说。
“很多个夜晚,何玉问我,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我答不上来,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那么坚持是不是错的。我甚至为了避免何玉再问,我开始躲着她。
二审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坚定自己的信念。我被她的勇气和坚定折服,懊恼自己模糊应对,连辩词都说得乱七八糟。我对不起她,可是等我下庭后找到她的时候,是那天晚上的十一点,天那么冷,她就那样躺在地上,全身沾污不堪,下体全是血的留着一口气等我回家。
她问我:‘公平是什么,正义又是什么?’
这次我告诉她,‘公平就是让该死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些跟赵顾文走近的人都该死,我用刀子直接插进她们的心脏,用鞭子抽她们,看着她们苟延残喘的挣扎,最后死去,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很快乐。
是,我是杀了那些人,但我不后悔。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情,我没错,何玉更没有错!真要说有,那也是她们。
这个世界变得不公平了,我有问题吗?有错了吗?!”
好久,他渐渐冷静下来。
见口供录得差不多了,冯祎凡找准机会提出要和黄镜独处五分钟的要求,周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收拾东西离开。走前,他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以示鼓励。
空间不大的审讯室里,只有她和黄镜面对面。
黄镜已经冷静下来,面上恢复到冯祎凡初见他的时候一样,淡然处之。
“黄先生,我叫冯祎凡……”
“我知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个女人又有机会要逍遥法外了。”黄镜诚恳极了。
冯祎凡有些受宠若惊,两人都开口不提被算计的事情,“现在水落石出了,所以你就来自首了?”
“昨晚就该来了,但我想多陪何玉待一会儿。”
她点点头,顿了顿语气,重新开口:“我们最早抛尸地的现场找到的前两具尸体,脸部被严重破坏,这能够证明了赵顾文跟踪利用你帮她铲除异己。可是,我发现后三具尸体上,并没有脸部会严重破坏的痕迹。我在想,是不是你从一开始都是在请君入瓮。你把前两具尸体的藏尸地点,透露给赵顾文,后三具尸体你没说,是因为你要用来磨光赵顾文所有理智的,对吗?”
他笑,“不然她怎么会让人去现场配王水,我连王水比例都传授给她了,她有什么道理不来?”
“所以说到底,是你反过来利用赵顾文对吧?你想要报复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赵顾文讨厌下雨天,你就挑了快下雨的前几天下手,先拉她下水,再让她知道跟她走近的人,都会死。这就是你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避开下体,是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还有你想要让赵顾文一直都记得过去自己做的事情,你用鞭子宣泄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对赵顾文的憎恨。你说你看着她们挣扎死去,其实你是不忍的对吗?否则,以你迫切想要宣泄情绪的话,你大可直接把受害者们抽得皮开肉绽,而不是要她们安静的感受你的情绪。黄镜,其实你是愧疚的,是后悔的对吗?”
冯祎凡坐在他对面,那双干净的大眼睛里,清澈见底。黄镜微勾嘴唇一笑,不答反问:“那你告诉我,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公平是将罪人绳之于法;正义是将罪犯缉拿归案。”
“谢谢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黄镜看她,眼里带笑,“你问。”
“那晚送我到泊南山的的哥是不是你?”
“我只送你到商场门口,后一段被捷足先登了。”
得到答案后,冯祎凡自己有了盘算,冲他点头离开。
她心绪复杂。
这位即将三十一枝花的男人,其实有着外人艳羡的光明前途,身为平定天平公正的执法者,因为善良助人把自己逼得进退两难,又为了爱去复仇,用他自认为对的方法,重新把天平推向公正。
最后,竟然落得个即将衰败走向死亡的下场。
黄镜他,生无可恋,别无所求,一双手,即公正执法,也取了那些无辜的性命。可冯祎凡清楚,在他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他推正天平的工具,而已。
见冯祎凡出来,周叔叫住了她,眉目示意徐骁湳就在转角口,“司徒拜托我问的事儿,有眉目了,你等会回去转述一下。”
她乖巧点头。
“在赵的工作室里,我们找到张容容的手机,半年下来录像带,还有一段关于赵约张去公寓的电话录音。”
“果然如此。”她低头沉思。
周叔见她心情不佳,还以为徐骁湳为难她,安慰道:“小冯,徐教授人是清高冷酷了点,实际上他这个人,你跟他久了就知道。慢慢来,在这路上,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话落各种示意,徐骁湳在拐角处等候多时。
她大步的走,静静的看着徐骁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问,“大神,你说,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徐骁湳冷冰冰的,看不出半点情绪。“你不是说得很好吗?绳之于法,缉拿归案。”
“我会努力把那些坏人全都抓回来,让他们受到应受的制裁。”
徐骁湳转身走,冯祎凡跟上。
“冯祎凡,记住你今天说的。”
黄镜认罪,淡然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赵顾文,虽然来现场配置王水的那两个人暂时失了踪,但铁板钉钉的物证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自认清白。
这起案件的告破,连带着还有半年前那起官司也通通得到平反。一时间,赵顾文名声堪比落水狗,人人喊打。当警方找到她的丈夫王行时,这位王先生正在办公室左拥右抱卿卿我我,见这么多人民警察在前,也依旧面不改色。
“哦?你说赵顾文啊?那不过是明明已经离婚,还碍着面子留在我家里的一条狗而已。”
到这里,案子就算结束了。
21、瞿敏()
临近傍晚。
徐骁湳亲自走了一趟,把两小徒弟的资料正式递交给市公安厅厅长。一回来立即放两小徒弟下班,自己火急火燎地抓过外套健步如飞的离开。
他有些急,因为杨锦川刚刚打电话来约他饭局,说是靠海的临市有家海鲜店特靠谱,得知今天空运刚到了一批身材高大的锦绣龙虾,杨锦川立刻让店家留了些,量足得够他吃个尽兴。
这不杨锦川开车刚到市局,徐骁湳已经不耐烦的在门口候着了。杨少爷觉得这事儿特神奇,在以往,徐骁湳不磨蹭到最后一刻不罢休。杨锦川故意酸他,“不错啊今天知道提前下来了,看来是真的被这批龙虾诱惑得不要不要的?”
“少废话,开车。”
杨锦川得了便宜噙着笑,双手行云流水的转动方向盘,踩油门加速的离开。上了高架才想起来,“欸你那两小徒弟呢?我不是让你带着他们的吗?”
“各回各家,忙。”
徐骁湳都这么说了,杨锦川也不好为难要两个年轻人跟着来。叹息道:“可惜,这批龙虾肉质是真不错,百年难得一遇啊。我想着冯祎凡会去,还订超额了。等下吃不完打包拿给她算了。你觉得成吗?”
“随便。”
“……”杨锦川最讨厌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摸样了!
被勒令早下班的两个年轻人,在警局分道扬镳。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活,司徒千也几乎没能好好睡上觉,现在终于可以解放去饱睡一场,自然是开心的。反倒是冯祎凡,自打中午从审讯室出来后,心里很是复杂,想着索性回家找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搭公车回家。
刚开门,冯妈妈瞿敏已经招呼她洗手吃饭了。
面对一大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冯祎凡自然是先把心事往后搁,果完腹再跟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风卷残云后,冯祎凡主动请缨去洗碗。瞿敏乐得清闲,切了盘水果端出去等她。瞿敏带了她那么多年,哪会不清楚,小姑娘从进门开始,脸上写着大大的“我有心事”四个字。
冯祎凡坐稳后,开始阐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