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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死者身上的最致命伤是在心脏,没有性侵,而是受到了鞭打。鞭打是最直接最强烈,传递愤怒和憎恨的方式。由此推断,他最憎恨的是女人。罪犯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从现场上没有留下的脚印,痕迹来看。他利用一个星期前的暴雨来帮自己……”
冯祎凡没说完,徐骁湳已经打断了她。“冯祎凡,你会的就只有复诉吗?别让我觉得,刚才的眼前一亮全是装出来的。”
眼前一亮?
大神刚才是对她说眼前一亮了吗?在咖啡厅的时候?
她还没回过神来,徐骁湳已经走到了尸体面前蹲下,径直开始做简报。
这是冯祎凡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活生生的大神做简报、做犯罪画像。和她的生疏害怕不同,大神自信而利落。冯祎凡忍着胃部的翻滚,努力想要和他一样蹲在尸体前面,听他声音徐徐的分析。
“从法医报告上看,两位受害者的致命伤均是在心脏,准确无误,干净利落。受害者并没有遭受性侵的迹象,尸斑遍布在后背,证明受害者在死亡前,均是仰躺的方式。同时,那些鞭伤,全是凶手在受害者死后加之而上的。
鞭打,是最直接最强烈,传递愤怒和憎恨的方式。而我们的凶手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通过两具尸体的尸斑对比,他若想要受害者能够安静的让他宣泄情绪,大可直接用药物麻醉,最后在补上致命那一刀,这样宣泄情绪的方式会更能完美的表达在尸体上。
但他没有。
可以证明,他的直接目的,并不是宣泄。
通过两具尸体上鞭痕长度对比,显而易见,他在一个月前,甚至更早,已经有过**的‘实验’。正因为有过这些尝试,他的杀人计划才会变得更加完美。不过,那些受害者的尸体我们还没有找到。
可以推断,他最憎恨的是女人,却不是这些被他杀害的女人。
从三个受害者藏尸的地点来看,不难发现,他很细心,严谨。现场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不仅是因为一个星期前的一场暴雨,把他留下的脚印,甚至是行车痕迹全部抹去。尸体上伤口的处理,还有他选的藏尸地。如果不是这场雨,就算到尸体腐烂,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难判断,他从事的职业或许是与天气挂钩的。
基于前期的一些结论,我们推测出:
嫌疑人性别男,年龄在25~30周岁间,身高175~180cm,外貌普通,体型中等,并且拥有一定力气。他会有一份体面,时间灵活的工作。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会经常出入受害者们生前常去的地方,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这起杀人案的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我们的罪犯,头脑清醒,精心策划,目标明确。他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而我们的受害者是他宣泄的对象,不过不是他的最终对象。
因为在一般情况下,造成并扭曲的心理变化,都是情绪长期积累导致,所以生活里他的情绪起伏比较大,阴晴不定。同时以嫌疑人的犯罪手法来看,能够看出,他曾在半年前,甚至在更久之前经受过一次足以颠覆他的冲击。
例如,工作上的挫败,亲人关系恶化,或者与人有过冲突,还有过短期的留案看守记录。这些都足够推翻了他之前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我相信,我们的罪犯还没有真正的得手。否则,他也不需要再平添人命来‘实验’和尝试,以备万无一失。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排查。
理清楚受害者们之间的共同点;再从近三个月来进出这座大山的车辆和人中,排查有无半年或者一年以上被短期留守备案的人;同时尽快找出,造成他心理变态的人是谁。
稍后,我会让助理,给你们一份更精确的画像。”
徐骁湳说话的速度不快不慢,等他说完站起身离开,冯祎凡还蹲在尸体面前没回过神来。收到任务的司徒千在跟上徐骁湳之前,拍了拍还在走神的冯祎凡。“还不走?”
“司徒,你说徐大神这么厉害,他家里人知不知道!”
“……”
4、初遇命案(下)()
公子哥杨锦川因为刚刚吐得太惨,扬言身子虚软开不了车,所以下山时开车的司机变成了司徒千。
两个没出息的人坐在后座上,突然有了患难兄妹的亲切。
终于可以离开犯罪现场,不用再见到尸体的冯祎凡,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和先前的坐如针毡,战战兢兢简直判若两人。
她在后座上,正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杨锦川。身子微微向他的方向挪,冯祎凡觉得杨锦川身上的香水味特别好闻,靠近点说不定能沾点香气。
没等她再挪一寸,副驾上的徐骁湳洞悉了她的举动,冷着脸叫她:“冯祎凡。”
做坏事被打断的冯祎凡,几乎是条件反射,大喊了一声:“到!”
她声音洪亮,音量略大,一声“到”喊得中气十足,同车的几个男人忍俊不禁,杨锦川最先憋不住笑出来。
“以后,在现场我只做一次简报,后期文字需要怎么写,随你。只要能那群智商没跟着跑的人能看懂就行。”徐骁湳说完,继续闭眼假寐。
智商没跟着跑的人?大神你指的是市公安那些……大神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罪不少人的。
有徐骁湳这种自带低气压的人在,一路自然无言,车子驶向市区后,换杨锦川活过来了。
他提议:“晚上吃餐好的,我请。吃完后你们要没日没夜的查案子了,司徒你把车往水榭居开,咱们今晚吃日料。”
司徒千看向在假寐的徐骁湳,见他没意见后才敢把方向转到去水榭居的路。冯祎凡一听是以贵出了名的水榭居,口水差点流出来,表面还是装得不动声色,暗暗的说了句:真不愧是公子哥。
这话落在杨锦川耳里,怎么听怎么刺耳。
“你怎么看的我是公子哥?”杨锦川有些不快,脸上挂着你不好好说我就揍你的表情,让冯祎凡暗自咽了口口水。
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想着等会还要狠宰杨锦川一顿,连话都尽量挑好的说:“在206的时候,你推水杯过来,我有注意到你的手,和你手腕上的表。那叫一个干净,那叫一个贵气!”
杨锦川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有腕表,不疑有他,“有问题吗?”
“其实,再见到你之前,我有设想你既然是徐大神的挚友,那么你的职业应该不离刑警,或者市政方面的人。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推翻了之前做的一系列分析,特别是在看到你的手后。
因为,一般如果是刑警或者民警的话,你的手肯定会有陈年老茧,皮肤黝黑,干裂粗糙这些特定的职业后遗症;至于市政的设想,你从一开始和我们说话时,单刀直入不拖泥带水,和那些常年打官腔说话不明朗的人,完全不同。
以上推翻了我对你早前职业的设想。
接着,你手腕上这块5073P…001百达翡丽的手表,据我所知,二手价格至少要五十来万吧?普通刑警,一般职业,甚至是管理层的人,都不会轻易入手。就算入手了,也会小心护着,而不是像你这样,只拿它当成装饰品、普通腕表。
你身上的服帖西装,甚至连领带,都是经过小心熨烫的。你未婚,所以不排除家里雇有佣人帮忙打理。你浑身清爽干净,指甲缝里连小点污垢都没有,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最重要的是你的车,普通白领会更乐意买七人座的商务车,高级白领会把车定位在宝马这些较大众的牌子里,但是你不一样。这辆奥迪Q5价格在六十万左右,车内车外崭新,我有留意到你早前开车时的一些无意识的习惯,足矣证明这辆车并不是你常开的那辆,并且你还拥有三到五部性能相近的车系。
综合以上观察,我分析你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服软的人,这也就证明你打小生活优越。所以,基于前期的一些结论,我推测出:你至少是个富二代,或者是已经接手自家企业的现任CEO。”
听完她的分析后。
司徒千表示很佩服,因为冯祎凡分析归分析,还能精确的把腕表型号背出来。当然,冯祎凡也不会告诉司徒千,她自己一直以来最喜欢百达翡丽的腕表,碍于价格高昂,所以只能爱屋及乌把其他型号的,一起喜欢了。
徐骁湳不说话,至于杨锦川是这样的。
“我常开那辆确实被我送去保养了,不过……冯祎凡,我好歹也是你们这次面试的联络人,再不然我和老徐也是好朋友,你这么早得罪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哪儿得罪你了!公子哥的称谓是在夸你来着,一般人想有公子哥的做派,还没有呢。您看您,贵气逼人的还……”
一直在假寐的徐骁湳耳膜生疼,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后座两只吵得开的麻雀:“冯祎凡,那两具尸体中,还有一个细节我没有说出来。”
冯祎凡灵光一闪,接着迅速开口:“下体。”
徐骁湳挑眉,点了点头。
“受害者身上的鞭痕虽然长短不同,但多少都巧妙的避开了下体。这证明,他半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受到的打击,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一场强/奸案,所以出于愧疚或者后悔的心里,使他非但没有性/侵受害者,反而选择避开。这就是教授你说的,他是经过多次尝试的犯罪!”冯祎凡说完,邀功似的扬起下巴看向了徐骁湳。
后者继续闭眼假寐,眉目间是愉悦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徒千补充。
他们三人,不过在短短的四个小时里,默契度突发猛进的增长。
杨锦川虽然觉得这算是件好事儿,可这会儿他还是苦巴着脸在一旁碎碎念,“我的日料啊,我难得的好胃口,在你们这三个犯罪心理的变态面前,变成了一具具发白的尸体,等会我还要怎么吃!你们赔我!!”
“赔你什么?尸体要么?”徐骁湳语气轻缓,泛着寒意的看了杨锦川一眼。
杨锦川最看不得徐骁湳这副摸样,表情加动作的鄙视了他一顿后,安安静静的在后排处理公事。
5、关门弟子(上)()
市公安局调动大批民警,在市郊泊南山拉起了警戒线。
而早前在半山腰上发现的两具女尸,也已经交由公安部门,再由他们通知报案失踪的人前来认领尸体。
水榭居。
杨锦川梦寐以求的美味日料,最后变成了四碗海鲜乌冬。
鉴于司徒千和冯祎凡是新手,又刚从犯罪现场出来,徐骁湳明显护短的给每人点了一份海鲜乌冬。杨锦川见他们都吃海鲜乌冬,想着自己一个人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吃香的喝辣的,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公子哥杨锦川也点了一碗海鲜乌冬。
东西刚端上来,两个新手因为在车里被徐骁湳一言点醒,当下心里藏着事,都恨不得直接把面往喉咙里倒。
“你们这是赶着吃饱上路?”徐骁湳看他们。
司徒千一听,速度明显放慢。
冯祎凡速度不减,碗底只剩一口汤的时候,含糊不清的对一旁的杨锦川说道:“再来一碗。”
“我去……”杨锦川暗骂,伸手招来服务员,重新又给她点了一碗。
饭饱喝足,杨锦川秉着好人做到底,干脆先开车送他们三个回警局,再去办自己的事。
第一次来市警察局,本来冯祎凡还是很好奇的。可正好撞上了她现在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浑身热血沸腾无暇顾及其他。司徒千和徐骁湳人高马大,冯祎凡跟两人走一道,几乎都是一路小跑。
终于来到警长专门为徐骁湳设定的独立办公室。
Doctor徐。
冯祎凡看到这串英文后,整个人感觉高大上了不少。伸手抓住走在前排的司徒千说道:“司徒,从今以后我们可都是Doctor徐座下的关门弟子咯。”
司徒千眼里带笑,点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走在前排的徐骁湳听到她的话后,“哦?关门……弟子?”
她跑过去,捣蒜般的点头。一副“皇上有何吩咐”的摸样,让向来不言苟笑的徐骁湳也忍不住勾了嘴角,继而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微抿嘴唇说:“关门吧,弟子。”
冯祎凡:“……”
司徒千忍不住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了声加油。
三个人进到办公室,小作休息后,不在浪费时间的直奔主题。角落处立着一块大白板,徐骁湳让冯祎凡去把自己想到的写出来,接着是司徒千。
冯祎凡在白板上写下:鞭伤刀口,避开下体,背部尸斑。
“两位受害者身上的鞭伤长度不一致,刀口却准确无误一刀致命。凶手在行凶时,刻意避开受害者们的下体,综合以上,可以分析出我们的凶手,或许有同性恋倾向,或许是曾经有过这方面心灵创伤的人。通常有同性恋倾向的心灵创伤,普遍存在年龄是十二至十八岁的青幼年时期,而在那个阶段他们对于性方面还不够了解,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性,并不是神圣的。
根据以上推断,我推测凶手是近半年或者更久之前,时间不会超过两年,遭遇过这方面的颠覆。”
徐骁湳抿着清茶,声音清冷的为冯祎凡指点迷津。
“为什么不会超过两年?”她不解。
徐骁湳那双略带寒意的眸子扫了冯祎凡一圈,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在现场的时候说过,‘这起杀人案的凶手是典型的有组织能力罪犯,他是一个极度需要宣泄情绪的人。’我们的凶手充满仇恨,设想他长时间得不到释放……”
“得不到宣泄的话,他就不能灵活自由的出现在受害人的身边,他开始会表现得喜怒无常,出现小幅度的精神恍惚,甚至会在不自主的状态下伤人。因此会有被短期留守备案的经历。”冯祎凡打断了他的话,自己的小脑袋转啊转的,总算理清楚了。
在一旁聆听的司徒千,看着话说一半被打断后徐骁湳的脸色,暗自为了她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换司徒千,他写的是:道路监控录像,受害者共同点,人与纠纷。
徐骁湳扫了一眼,放下了茶杯,清冷道:“先记住对方写的论点,明天我要你们交换分析双方论点。”
晚上十一点。
Doctor徐的专属办公室里。
徐骁湳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着最新的刑侦纪录片,一边吃着杨锦川派助理送来的夜宵鳗鱼饭。
早在一个小时前,徐骁湳放两个今天刚面试过关的新手下班。没有得到指点的司徒千是这样的:“徐教授,我想早点把凶手绳之于法。”
“哦。那你是想去替别人分担工作?这事儿你自己开心就好,记得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部门的。”
得到允许拿到通行证,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司徒千,蹭蹭蹭满血动力就去通宵加班了。
反观冯祎凡,她恨不得快点回家,和母上大人分享今天的特别经历。可能是她太得意,在徐骁湳面前太碍眼,导致手还没碰上门把已经被叫回去加班。
徐骁湳交代她整理今天的简报,冯祎凡一听整个人都歇菜。不好拒绝,只能任劳任怨回来坐在办公桌前。半个小时不到,某个急着回家的人笔记做着做着哐当一声,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徐骁湳放任她睡了半个小时,自己动手把简报写好了再去叫她起来。
冯祎凡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听到下班两个字后开心极了,扫过徐骁湳已经写好的简报,惊喜道:“徐大神你永远是我的真爱。”话末,一气呵成的抓起包包看也不看徐骁湳一眼,转身离开。徐骁湳漠然,看了一眼她遗忘在书桌边上的手机,面无表情的走开。
冯祎凡是终于等到最后一班公交车,上车后才发现自己手机忘记带。想起来后,只能含泪告别这班回家的末班车,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市警察厅。当她气喘吁吁推开门,看到徐骁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饭。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盘腿坐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寞又孤单。兴许是听到了声音,他回过头意料之中的看了她一眼。
偷看别人被发现后,冯祎凡立刻找借口,“我回来拿手机,打扰你看电视了。”
“哦。”徐骁湳爱理不理,继续看电视吃饭。
冯祎凡灿灿的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写好的简报,在回头看看他。然后下定决心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不解,“不回去?”
“我陪你吃完再走。”她说。
徐骁湳转过头,也不理她,安安静静做他的事情。冯祎凡坐在一边以玩手机为由,偷看这个放在心尖上崇拜了三年多的偶像。
6。关门弟子(下)()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盘腿坐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寂寞又孤单。兴许是听到了声音,他回过头意料之中的看了她一眼。
偷看别人被发现后,冯祎凡立刻找借口,“我回来拿手机,打扰你看电视了。”
“哦。”徐骁湳爱理不理,继续看电视吃饭。
冯祎凡灿灿的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写好的简报,在回头看看他。然后下定决心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不解,“不回去?”
“我陪你吃完再走。”她说。
徐骁湳转过头,也不理她,安安静静做他的事情。冯祎凡坐在一边以玩手机为由,偷看这个放在心尖上崇拜了三年多的偶像。
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他,在心里偷偷的默念他的名字。
徐…骁…湳,徐骁湳。
他的睫毛真长,双眼皮也很深,怪不得眼睛看上去那么深邃,好像只需要一眼,就能把别人的魂也吸进去一样。他真瘦啊,脸部线条和肩胛瘦得可以看见骨头了。盘腿而坐把自己圈在沙发上的一个角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吗?
大神也会缺乏安全感吗?
冯祎凡还没想明白,徐骁湳已经看过来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不满,带着几分疏离的寒意看着她。
“冯祎凡,奉劝你,不要把分析杨锦川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他说完,径直站起身从钱包里抽了五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
“自己打车回去。”
冯祎凡看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