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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梅氏却是在看了看商羽的穿着后,居然微笑起来说道:“太好了!这件衣服大是大了点,但起码这件衣服可以令你穿上五年也不会小,羽儿,这布料看起来可真不错!和你爹出门时所穿地那件一样,还不谢过这两位小姐!”
商羽听后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但随即想道:“娘地想法也对,这件衣服我真的可以穿许多年!”当时山村穷困人家孩子所穿地衣物,多数是由长辈的粗布旧衣改制而来,商羽的父亲虽然是商队领队,但由于商梅氏长年有隐疾在身,需要用药,家庭的境况也与贫困村民无异。
想到这里,他马上低头向两位侍女行礼道:“谢谢两位小姐!”就在他拱手行礼之际,头顶的家丁帽由于太大,立即脱离他头部落在地上。
这两名侍女本来还要客气两句,见商羽帽子掉在地上,人却还是在那里行礼,不由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郡主驾到!”说话间,偏厅的门便被两名兵士从外打开。
襄兰儿脸上带着笑容走进来,看到商梅氏已经换上的衣服,不禁点头微笑,转脸间当看到商羽穿着地模样时,不禁也是有些发怔。
而商梅氏连忙拉着商羽跪倒在地,并马上说道:“民妇商梅氏携犬子参见郡主千岁!”
那两名侍女也急忙跪在一旁,脸色甚是惶恐。
“商梅氏、商羽,你们且起身!本宫要到城中拜谢一位恩人,请你们随我一同前往!”说罢,襄兰儿不由好笑地望了望商羽身上所穿地家丁服饰。
第一韵 第九章 … 拜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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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军营诸事我已安排妥当,听闻您要离开衙门,我愿陪您一同前往拜谢那位先生!”就在襄兰儿乘着马车走至半路地时候,赵清带着数名亲兵终于赶上车队,并在车厢外郞声说道。
若是没有鲁氏客栈地陆先生利用商队趁城门混乱之际带襄兰儿出城,襄兰儿真有可能会陷入札柯差之手,襄兰儿在到达龙旺镇后就曾将此经过说与赵清知晓,是以他忙完军营之事,便急忙赶来。
此时,马车正在泉州城西南文风街中段,两侧是高约十米左右地楼台院阁,这附近是富商云集地聚居区域,官道只有八尺宽,只容两辆马车并行。
“赵千户,既然你赶来,便随我一同前往,只是不可对我的救命恩人有所不敬!”襄兰儿并未向车窗外望上一眼,只是仍好笑地望向商羽按住头上帽子地怪异模样,嘴中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遵命!”赵清听到襄兰的声音便觉得心中那种不安感立即消失,此前他派兵跟随襄兰儿去市舶司后,便以雷霆之势将城东军营一举控制,并且将札柯差宅邸重重封锁起来,却没料到楚柯差府中突然传出札柯差已经重病数日的消息,襄兰儿随即传来消息,暂且将札柯差府中之人禁足于府中,容后处理地命令。
说话间,赵清立即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上路。”说话间,开始催促赶车的兵士与护在车四周地众多兵士。
马车之中,襄兰儿这时忽然想起一事,便向商羽问道:“商羽,你在火场中抢出那几本书是何来历?居然不畏火烧?可否借我一观?”
商羽不由一愣,从怀中取出一本空白书册来递向襄兰儿说道:“这是我们村一位刘先生送我的书籍,在火场中居然没被烧掉!郡主若要看,当然可以!”对于这几本书为何不畏火烧,商羽也甚为茫然。
商梅氏在一旁不由奇道:“小羽!你不是说这是陆先生送你记账用的空白书籍么?怎么会成了刘先生之物?”脸上略显怒容。
“娘!我是怕你责怪于我,才会对你撒谎!那是刘先生留给我做为书记之用!”商羽脸上一红说道,从有记忆以来,他甚少说谎,只是因为偷着去见刘兴宝才瞒着母亲,怕母亲见责而已。
商梅氏正要责怪商羽时,却听襄兰儿“咦”了一声后说道:“奇怪!这书册非是纸质,却是柔软质轻,而且甚为柔韧!商羽,你师尊是何许人也?”手中拉扯着那书册的纸页却未曾有半点损毁,她不由觉得甚为奇怪。
商羽却是一愣,刘兴宝的来历他也并不完全知晓,而且传授给他的那些学识也只是暂时被他封存在脑海之内,还未曾仔细思索运用,所以也无从推测刘兴宝的来历。
见到襄兰儿问起,商羽想了数息后才说道:“郡主!要说这刘先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他常教我一些学问,一来二去我就认他做了师傅,只是他从未提起过他的来历,而且在不久前他也在李家村突然失踪,不知去向!”当下便将与刘兴宝一起商议地一套说辞向襄兰儿说了一遍,并将那种记账盘账的新方法说了一遍。
襄兰儿听完商羽所说,不由再次翻开手中空白的书册,喃喃说道:“没想到到在山野中还有这等奇人,若是这类人都能进入朝廷,必能令大元重新恢复元气,不致于在未来崩溃而令中原百姓遭受更大地灾难!”
喃喃说到这里,襄兰儿突然抬起头来向商羽问道:“除去盘账与记账,你还从那位先生处学到了什么?”
商羽此时想了想后才说道:“有些文字方面的学问我学到一些,还有就是一些典故!天不是圆,地也不是方,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体之上,月亮是围绕着我们脚下这颗球体的一个小球体,而我们脚下地球体则绕着太阳旋转,天空中无数颗闪烁地群星多数是像太阳甚至比太阳还要大的火球,而那些火球周围也有一样像我们生活地人存在!这些典故我也不知是否是真的!”
襄兰儿听后不由吃惊说道:“哪有这样胡乱编造地典故?若是我们生在球体之上,那岂不是会掉到天空中去?”言下对刘兴宝此人不再感到兴趣,随手将那卷书册递还给商羽,在大都皇宫中也有类似不畏火烧地书册,只是略微显得笨重些,那是种采自山间的一种奇异果实内部产生地细丝编制而成,类似于绢册。
因为如此,襄兰儿没有再继续询问商羽,若是得知商羽懂得说数国语言,并且还能看懂数十种番邦文字,商羽恐怕立即会被襄兰儿另眼相看,也不会发生那许多曲折地故事。
小四还在勤劳地在打点今日管事张所嘱托地事项,今日刚来的地山西数位盐商在货栈受到妥善接待,由于此次盐运数量较大,管事张派他到其它几家商号通知联合发货的事项。
“真是奇怪?山西每年所需盐量不过两万余担,这次居然一次性要运十万担!也不知那里的人为何口味变得如此重?”小四摇摇头拿着管事张交给他的数张帖子走出货栈大门,准备赶往那数家商号。
就在这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住,因为他眼前出现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近百名持刀兵士护卫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前,对于城中所发生地事情他还是知道些的,能让如此多地兵士护送地人也只有那新进城后的郡主,听说那位郡主进入城中后已经接管了泉州府的军队。
而在马车旁还有着持枪骑马的一位将军护在一旁,那不是郡主来此却是谁来?
小四立即将脚步收回,立即转回厅中,管事张正调阅着盐务方面的库册,看到小四突然跑回来,立即沉下脸来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四!你为何又跑回来,还不速去那数家商号送帖子?”
“张叔!门口来。。。。。。来大人物了!”小四由于惊恐说话声也不再像平时那般流利,居然有些口吃起来。
“什么大人物?这城里的知府是老爷地好友,算不得大人物!如今也只有那方才进城的郡主才可称之为大人物,你在胡乱说些什么?”管事张仍是不悦地说道。
十万担盐可并不是小数目,通过官府地盐田,每家商号都可在每年经手近万担食盐,就算今年库中有些存货,那也是准备两月后才运往北方,这样大的数目只能与其它商号联合才能提供,还要向官府报备,管事张若是能协调做成此笔生意,鲁氏商号此前的亏损数目将大为减少,是以才对小四有些不悦。
“张叔!来地就是郡主,她那马车可是很独特地!而且还有一位将军随侍在车外,您快去迎接吧!”小四有些焦急地说道。
“啊!郡主千岁真的来了?小四,立即去后面通知陆先生!”管事张立即吃了一惊,心中不知这位郡主来到鲁氏商号会有何事,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马上令小四去后面通知陆绍北,陆绍北可是鲁氏商号实际上的总负责人,连鲁氏家主都要对他礼让三分,鲁氏家主久病在家,这数年来鲁氏商号可始终是陆绍北在经营着。
“不必了!我来此只是来向陆先生拜谢,再有也是将一对苦命母子交托与他照顾!”一道清脆地声音从门口传来,却是襄兰儿带着商羽与商梅氏母子走进门来,身后还随着一名持剑武将。
小四听到襄兰儿的话后立即便停住脚步,回身便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管事张也马上跪下并高声说道:“草民鲁氏商号管事张提五叩见郡主千岁,请恕迎接来迟之罪!”跪下后心下还在揣测,是否是郡主要亲自查案,解决鲁氏商号目前地困境,但细想又觉有些不合常理。
在商号厅中的数名富商也急忙跪倒在地,商人虽然地位比之平民要富庶许多,但士农工商,若是没有功名在身,商人的地位并不崇高,能在来到泉州府见到一位郡主他们也觉得很荣幸。
“张管事,你们都起来吧!带我亲自去见陆先生,其余人都留在这里!”襄兰儿说道此处,不由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四。
正是小四带着他从后院进入商号车队之中,很巧妙地混出城去。
张管事此时连忙站起身来答道:“是,我为郡主带路!”说罢在前方侧身相让。
襄兰儿此时将眼光停留在商羽那穿着地特大号家丁衣服上时,不由微笑起来,说道:“你们母子也留在此处吧!稍后我会命人带人们进去。”
“是,郡主!”商羽与母亲同时应声说道。
襄兰儿此时才点头随张管事向后进而去,而随在身侧地赵清赵千户则急忙跟上去。
等襄兰儿三人走进后进后,小四这才抬起头来,却突然看到商羽母子出现在眼前,不由骇得跳起身来。
“商婶,小羽你们怎么突然都进了城,还与郡主一同前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四大声向商羽丙人问道。
商羽看到小四,刚刚想起村中发生的惨案,心头正一阵难过,见小四问起,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
商梅氏却在一旁突然放声大哭道:“小四!你娘被那天杀的指挥使派来的恶兵杀了,全村人都被杀了,只剩我们娘俩因为在村外躲避,才得以幸免!”
小四听到商梅氏地话后,马上便想起前日里将那二百四十文钱交给商羽地情景,马上便喊道:“商婶!你不要骗我,我昨天才托小羽将铜钱送回家,不久后我就可以回去见我娘!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会死?小羽,你说,商婶是不是再骗我?”
商羽含泪摇摇头,咬着牙说道:“我娘说得是真的,李婶与全村地村民今日都已经过世了!”
小四听后脸色发白,手中数张帖子掉向地面,立刻便摔倒在地,听到这悲惨地消息后已然晕了过去。
“陆先生,十分感谢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当时我不便说出我的身份,现在在此向您再次致谢!”在详细询问鲁氏等几家商号与他赵姓商号之间数次生意上的争端后,襄兰儿起身便欲向陆绍北行礼。
“万万不可,您是郡主千岁,如若向草民行礼,岂不是折煞草民!一切都是您福缘深厚,才会逢凶化吉,草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可不敢当您如此!”陆绍北立时便跳在一旁,避过襄兰儿这一礼。
“陆先生,三日内希望以鲁氏为首地数家商号将市舶司官员与那札柯差不法之事到知府衙门正式呈递状纸,那商羽母子到上堂之日也必须带到,我当还泉州一个清明地行商境地,算是对先生的谢礼吧!”襄兰儿由衷地脆声说道。
虽然陆绍北无心救她,但事实上却终归救了她,而且鲁氏商号等数家商号分号遍及中原各地,能令这数家商号正常经营,便可保住泉州的六成以上地税收,这也是此来的原因。
而带着商羽母子也很不便,她一位郡主怎可带着一对平民母子居住在一起,是以顺道带来鲁氏府中。
“郡主,此事会照您吩咐办好!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状纸,知府大人早就说郡主会来为我们泉州各大商号主持公道!”陆绍北躬身行礼说道。
“那商羽母子我看甚是可怜,就安排他们母子在鲁氏中做工吧!全村人被屠杀,房屋全毁!等数日后,札柯差必会被斩首,陆先生,听您谈吐不凡,日后希望您能脱离商号,我可以举荐您进入市舶司中任职!”襄兰儿昨日在商号中便看出陆绍北非同常人,此时更是很看重陆绍北,才如此说道。
陆绍北却是心下一惊,心道:“这名郡主果非常人,居然能在谈吐间便看出我不止是一位账房,以后势必要小心些,不可让她太过注重于我,这可对我不利!”
当下便拱手说道:“不敢!草民只是小小一名账房,粗通文墨,可做不得官!”
第一韵 第十章 … 初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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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一旬,按照原定步骤,泉州府知府唐勉准备第二天正式升堂审理札柯差任指挥使期间所犯罪行,襄兰儿郡主则会在大堂屏风后监听。
而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札柯差暴病身亡地消息,这令襄兰儿有些措手不及。
札柯差是泉州府秩序混乱的祸根,也是福浙两省与脱脱丞相有关系的中心人物,他这一死,还没来得及公开审理,一些线索也将断裂。
而原本准备在城中石景门前进行地斩首示众自然也无法进行,襄兰儿立即命赵清前去札柯差的府邸去查验尸体,并且嘱咐道:“赵清,此番前去验明正身后,将札柯差的头颅在城楼之上悬挂十日!札柯差家中所有男丁充军发配到西域,女眷若充入官妓未免太过严苛,尽数送入官丝作坊中做工赎罪!”
做为身怀元惠帝密旨地襄兰儿来说,她此番也算是网开一面,如果照官府收到的状纸上所列罪状宣判,札柯差全家必定都要问斩,而且他那老子,也就是与脱脱丞相狼狈为奸地那位左都卫督军赫林札特旺也必受牵连。
只是此时还未到与脱脱完全撕破脸的时候,而且札柯差家中女眷多数都是札柯差在征战各地所掳掠而来的女子,身为郡主地襄兰儿所想达到的效果便是恩威并失,获得泉州一带百姓地尊重,还要令各官员服从政令,如此做并暂时放过一些官员,襄兰儿也是权宜之策。
“是!郡主。”赵清向襄兰儿躬身行礼,向厅外走去。
这些天来,赵清可算是义气风发,管理一镇军营与管理泉州府辖下的所有驻军自然不同,同样是千户,札柯差所管理的可是泉州府一带近万名士兵地主官,而赵清只是负责驻守龙旺镇关卡的小小千户,从编制上来讲,若是发生战事,赵清还要受札柯差节制。
现在地赵清,每天都在校场不断地操练着札柯差所遗留下来的兵马,虽然这些兵士战斗力超强,但关于战阵方面显然是欠缺许多,而赵清还派出五百军兵协助泉州知府唐勉四处缉拿城中一些虽然职务不高,但在札柯差任期间与其过从甚密之官府中人。
而那被札柯差扶持地赵家商号则立即被市舶司鲁原直大人宣布封存所有财物,赵家商号家主赵秉浚也因涉及向札柯差行使大量贿赂而被知府唐勉命人拘到牢中,一切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
望着赵清离去,襄兰儿这才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此时她正处身于泉州府城中心的大元福清郡王府中,这座王府本是世袭受封地福清郡王府邸,在十年前最后一任郡王无子死后便被官府回收,闲置至今,各级官员来此也未曾进入,因不合礼制而不敢入内。
但做为官府产业,还是多有仆役按时清洁修整,襄兰儿的身份恰好适合进驻这里,因而来此之前,惠帝便将此宅赐予襄兰儿居住。
偌大地王府此时显得异常热闹,但襄兰儿的心绪却是有些不宁。
她所在的房间正是前院五府原来地议事厅,厅中的桌椅饰物皆为南宋时期遗留下来之物,一旁的屏风上一幅白鹤云间图令她不由怔住了神。
“师傅啊!北方联盟所定之事也不知进行得如何?元帝准我来此管理泉州一带,此番我所做之事,您有何意见?”她居然对着屏风说起话来。
此时厅中已无其它人等,一名身着淡灰色儒衫地中年人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一张严肃地面孔上,眼睛闪着令人不敢直视地精芒,此人望着襄兰儿说道:“兰儿,你是为师这些年来精心培养地英才,希望你能够实现你祖父史丞相当年未完成地愿望!”
“兰儿,目前你做得很不错!只要能顺利控制住泉州一带的商业,我们在北方四处行省秘密支持地数十万大军就会拥有充足地军饷供给,这些军饷需要在数年内运达北方,而且粮草等各种物资也要陆续积存。”
“那脱脱最失败之举便是一年前受我举荐让这位只懂抢掠地札柯差来到此地担任指挥使,如今札柯差已经诈死逃出泉州府,没想到你居然微服入城,险些丧于他麾下兵士手中,这次险死还生之下,居然令泉州如此迅速便落入我们手中,这实际上已经超出我的预料!”
说到这里,这位中年儒生脸上严肃地表情逐渐退去,转而泛起一丝惆怅之意。
望见师傅脸上的表情,襄兰儿不由有些诧异,不由问道:“师傅,那札柯差居然诈死逃出泉州?您为何要如此做?”
“兰儿,你自小便聪明绝顶,揣测下那札柯差回到大都见到左都卫督军后会发生何事?”中年儒生眼中闪现一丝淡淡地笑意问道。
“啊!我明白师傅地意思了,一石三鸟之计!”襄兰儿马上会意地点点头说道,脸上还显出一丝快意地笑容,显然她已经明白中年儒生语中地含意。
襄兰儿是元朝早期史天泽右丞相的后人,她不是被元惠民帝收为义女,并封为郡主么?为何她要叫元惠帝为元帝,这种称呼显然已有不臣之心。而这位中年儒生的身份又是谁?北方联盟又是何种势力?
坐着鲁氏商号的马车回到城中,商羽与商梅氏将穿戴着满身孝服的小四送回客栈后面他的小房间中,安慰许久后,待小四情绪稍显稳定后,母子二人才相继离开。
回到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