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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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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韵 初引 远遁
泉州府刺桐港码头。
数千名枪骑兵带起满天地尘烟,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一位面如重枣地禁卫统领立于马上,身边是五十名亲卫,正望着码头外的水面脸色显得极为凝重,而他左侧马上之人则是一位年轻地无须之人,眼睛中似有一些遗憾之意。
码头边上有数十名骑兵正驱赶着十多名工匠打扮之人,向这边奔来。其中一名百夫长迅速驰马来到禁卫统领身前,并且翻身下马半跪于地。
两艘巨船正缓缓驶离港口,距离岸边码头也不过数丈远。宽阔地码头石台之上,近万名民夫恐惧地跪于青石地面上,头都不敢抬起半分,要知这次可是皇帝陛下派禁军统领为钦差,来此拿人,若稍有不敬之意,立即便会被拉出去砍头示众。
这两艘巨船均有数千尺长,高出海面数百尺,最奇异之处还不是长度,而是因为其外层均由金属包裹而成,数百骑兵们手中强弩中飞地箭支正不断向巨船射去,但由于船体高大且又是仰射, 很少能射到甲板上,多数都只能射在船壁上,发出清脆地声音,并且还带出一溜火星儿来。
只听船上传来一阵大笑声道:“我商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留下来那十数名造船工匠自可助你们完成开拓海疆地愿望,请你们禀报万岁!请他不必担心,就说我商羽出海,必将走得远远地,不再回来。”
那道声音说完后,便见巨船陡然加速,竟然在船后窜出数道湍急地水流,瞬间形成地推力便令巨船于十数息后再度离开岸边数百尺。
“停止射箭!全军举枪行礼!”立于马上地禁军统领沉声传令,旁边地传令兵立即打开手中的两面传令旗挥舞起来。
在港口边上举着弓箭地骑兵们正愣愣地看着飞速离去的巨船,听到身边十夫长的吆喝声,这才迅速收起了弓箭。
数息之后,数千名骑兵便都从马上举起了手中长枪,向天刺去,并发出大喝声:“威武。。。。。。”数千人形成地声音在码头边轰然响起,直达海面,震得跪在地上的近万民夫更加不敢抬头观看,而那两艘巨船却越发离得远去,也不知船上是否有人听得岸边这些骑兵地呼喊声。
“郑公公!看来我们这次只差了一步。”禁军统领周邛海脸上显示出一丝轻松地笑意说道。
“是啊!周大人,这次商先生能如此离去,也免得我们为难!毕竟君命难违。”周邛海身旁那位面部无须的年轻人也是轻轻笑道。
“只是他这一去,我们大明就少了一位绝世奇才!海陆行商与那众多地奇能异士都将消失,而平倭荡北之举也将因此而遥遥无期!”周邛海叹息一声说道。
“万岁命我等来拘商先生,并让我接管他经手地一切,这是君命不可违!却没想到他早便料想到我们此次地目的。周大人,那十多名工匠就交给我吧!他们可是商先生留下来的造船工匠,我们可绝不能慢待他们!”年轻无须之人含笑说道。
“那自然是要听公公您这位监军大人地吩咐!请,我们还是回到泉州府中去叙话!”周邛海也是微笑着说道。
郑姓年轻人点点头,伸手也做出请地意思,两人并马而行,两边地士兵纷纷让开一条道路。从周邛海地话语中可以听出,这郑姓年轻人应该是宫里的一名太监,而且还是此次随军的监军。
“商先生这一走,不但带走了近万名能工巧匠,我大明也将会失去一位商道之圣。”郑姓年轻人在行进中说道。
“我朝中不是有沈万三为首地巨商们么?我最看重地却是商先生那有关军事方略、大局筹谋中杰出地见地。”周邛海摇头说道。
“嗤!周大人,那沈万三富则富矣!相比起商先生来,那简直就可以说一个是天一个为地!若不是商先生当年曾经指点过沈万三,这中原地界哪里会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郑姓年轻人马上反驳道。
“公公说得是,那沈万三可是商先生未记名的徒弟。”周邛海虽然被驳倒,但却是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容满面。
“万岁已经下旨,今后在朝野上下对商先生的名讳均不可提起,而且书记官也要去除他在我朝中任职的记载,违者立斩,看来万岁爷这次是真正地要消除这最后一位功臣对朝堂形成地影响,只是要完全令所有人都忘却先生,这却是难矣。”郑姓年轻人叹息一声说道。
“公公,这种话题休要再说,否则消息传到万岁耳中,我等两人必将难保性命!这次我们只是来搜集船匠,建造出使行商的大船而已。”周邛海见郑姓年轻人越说越离谱,不由想点醒他。
“哦!周大人说得极是,此事今后自不是我们再应谈论地。”说话间,郑姓年轻人咳嗽数声。
然后他再度说道:“周大人,如今先生还留下这些工匠,我大明便可重新造船,数年后带领军兵出海平倭,但先生于数年前曾经说起过,若是想要平倭,必须要将附近海域平定,否则海战军旅远渡大海,而南方海域数十岛海上贼寇若乘机犯我万里海疆,必将得不偿失!”郑姓年轻人接口说道。
“是啊!等回京复命后,我愿向皇上请命,将来可随公公南下造船出海,行这万世之功,您可应允否?”周邛海立即于马上答道。
“那可实在是绝妙好事,我郑和先行谢过周大人,您可是我朝赫赫有名的智将,有您相助,将来平倭之举必会顺利无比!”郑姓年轻人立时现出惊喜之色,向周邛海拱手说道。
“哪里哪里!我仅仅从先生那里学些皮毛而已。”周邛海却是拱手回答道。
说话间,两人不由回头望向海面,只见码头边上停靠数百艘大船,而海面上那两艘巨船早已消失不见,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有些怅然之色。
两人分明是受皇命带领数千骑兵来诛杀一位商姓之人,但在对方乘巨船逃离港口后,非但不组织船只追击,反倒就势收兵,言谈之中竟然对商姓之人大加推崇,这情形令人觉得煞是怪异。
第一韵 第一章 … 惊变(1)
元朝末年。
泉州府,中原第一大港口,天下海运物资的集中地,也是元廷最注重地一个贸易集散地。
如今已是深秋时分,早晚间天气虽有些冷,但当辰时地日光照射下来,却依旧让人感觉到些许炎热之意。
十四岁地商羽推着独轮车从市集内向外而来,袋内也已空空如也,本来装有数十斤的曲梅果已经卖掉,以往每年秋天,商羽的父亲都会带着他去到山间去采集,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在山崖间攀沿的手法。
这种果品只在悬崖间生长的曲梅树上才有得结,产量低且采摘不易,因而在市集上的价格自也不错,方才他很幸运地遇到城中富商家中外出的一位侍女,一股脑儿便将所有地果子全买了去。
市集的人密集得很,喧嚣地声浪不绝于耳。
“新鲜地松籽糕奈!众娃儿快来瞧一瞧呐!一文钱两个!”
“瞧一瞧,看一看!远自数万里海域外来的异国毛毯!每尺只售一百五十文,各色异国物品本店齐全,诸位乡亲父老快进本店来看啊!”
“当年的黄米啊!便宜了,便宜了!六十文一斗!”
在泉州府,各地口音的商贩都有,整个市集内气氛显得甚是热闹。
商羽推着车子有些累了,行到一处宽阔之处,便将车子靠在一旁,顺势将破旧的外衣脱去。
“真是好热啊!头一次出门自己进城,可惜爹爹远走西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娘现在身体不是很好,这些曲梅果今天总算是卖上个好价钱,这些许银两拿回去,我和娘今年冬天的生活也就算过得去了!”说罢,想及贴身小衣中刚刚售卖曲梅果获得地一两七分银子,他心中不由一暖。
这还是他首次独自一人进城,商羽还记得天没亮要出发前,母亲所说地话:“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要注意一些,你到城内,遇见官兵千万要躲远些,不可因看热闹而惹祸上身,卖完这些果子便早些回来,省得娘牵肠挂念!”
“这市集就在城边,但人实在太多,早知道就不往里面去了,弄得推着车子半天都不得离开!还想到刺桐港口去瞧瞧出航海外地大帆呢?看来时间必定是不够。”
“眼见辰时已过,我还是及早去济善堂为娘抓药。好在离此不远,在天黑前若不赶回家!娘亲又要担心我出事!”想到这里,商羽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重新推起车子向前行去。
就在这时,集市前方忽然一片混乱,只听得前方不远处开始有人大喊:“不好了!官兵正在搜捕红巾贼!大家快散了吧!”
一时间,集市中许多摆设散摊地货主们苦着脸,急忙将货物放入后面的车中,准备离开。而在各店门外吆喝地伙计们也急忙进入店内,不过却伸出头来好奇地向声音来处望去。
只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密集地马蹄声,这些官兵若是抓贼时,可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而且这里也不过是市集中最不起眼的平民集市,并非港口那边的大集市,踏乱或者是弄坏了什么东西,也或者是顺手拿走些什么,做为南人的平民们可绝对是不敢言语地,否则很可能会因此而导致脑袋都被砍掉。
听到前面传来的喊叫声,商羽不禁吓了一跳,眼见已是无法离得远些,急忙将独轮车推至路边,心中想道:“我身上并无一物!让在一旁,不拦阻官兵自会无事!”
待得躲在一旁后,心下却是暗自想道:“泉州府原本治安极佳,此时怎会突然有官兵捉贼扰民之事?”
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向两边让去,只听得前方此时竟然传来刀兵之声,此时街道中间已经空出一条路来,只见数骑正向此处疾速驰来,马蹄声甚急,且带起一大片尘烟。而先头两骑却是被后面数骑追赶,也不知是为何原因。
处在首位一骑那人正伏在马背上,看不清模样!而他后侧那骑上的男子则正举刀为他抵挡着后面紧追不舍且手持长枪刺来地兵丁,发出“铿锵”之声。。
一边动着手,此名男子还大声叱道:“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污我们为红巾贼!你可知马上之人是谁?”
跟随在后的一名指挥地百户冷笑一声,说道:“见到我们官军就躲躲闪闪、鬼鬼崇崇地,而且还持有数额极多地银票!再加上女扮男装,若是我们千户大人的在地话也必定会先抓起来再说,泉州府绝容不得你这等鬼崇之徒存在!你等还不束手就擒,我手下的士兵已经将市集出口封锁,你们休想逃出去!”
想及方才在搜查时,两人曾经取出张大面额银票想疏通,而且脸上还显出一丝满不在乎的表情,这名百户心道:“从掏出银票的手势来看,这两人身上必定还有更多的银票,居然女扮男装!想必不是甚么好来路!”
“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简直是目无王法,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啊!”这名始终抵抗官兵打斗的人已被一把枪刺入咽喉,鲜血四溅之下,便从马背上掀落于地上的青石路面上,他的手伸到胸口中却没有来得及拿出东西便已死去,那马儿身上一轻,仰天叫了一声,便想要奔逃,却被一名官兵伸手抓住缰绳带了回来。
“这些元军又在借着这种名头胡乱打秋风,这第一商业大港也是如此!你说如果将来我们若是真能打下这座城池来,仅凭这里的税收是否就可以让咱们元帅不愁所有用度了?”一名头戴色目人宗教帽子的男子对身边的人低声说道。
“是啊!这些元狗简直就是疯了!无怪乎元帅让我们一路来调查福、浙两地军情,连这种重要税收之地都不加爱护,元狗的日子不久矣!”他身旁这位,面如重枣,手大脚大,双眼不大,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极有气势地感觉。
说话间,两人似有意无意的瞧了商羽一眼,见商羽不过是名十多岁的孩子,而且离得有数米之远,这才放下心来。
商羽却是将两人的话听得明明白白,耳力超强这也算是他的一种特殊本领,在山间打猎时,近年来他总是能先一步听到猎物的声息,对此商羽的父亲也曾经百思不得其解。
心下暗惊:“这两人分明才是红巾军的人!而那在马上之人却又是何身份?”但此时他幼小地身躯也不由开始微微发抖起来,以前从未见过这般血腥场面地他,那名咽喉中枪之人就摔在离他十多米外的街道上,却也将他吓得不轻。
“力鲁!天呐!”那名在前一匹马上之人却始终没有再逃,看到同伴中枪倒地,立时悲声从马上翻身而下,奔向那名死去之人。
那名百户却是冷笑一声道:“士兵们,听令!马上将这个红巾贼婆娘给我捆起来,我们立即押她去见千户。”说罢手一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众兵丁马上便有数名应声下马,抽出腰间的短刀便向那人逼去,其中一名兵丁则从马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一条指粗地绳索来,准备上前捆人。
商羽在附近看到此景,心中暗叹道:“听声音,此人分明是个女孩子!这些官军明显是欲谋财害命,却诬指他们为红巾贼!这世道真的如萧先生所说,不可救药了?”
便在此时,一声大喝却在他身旁数米外突然响起,吓得他身子不由一哆嗦。
“混账东西!太过份了,这种官兵,实在是欺人太甚!汤兄!此事万不能不管!”两道身影便从他身侧飞出,向场中飞去。
第一韵 第一章 … 惊变(2)
商羽定睛一看,原来冲出去的便是方才他怀疑为红巾军的那两人,只是又有些担心两人的安危,毕竟官兵人数众多。
只见这两人分别从腰间拽出软剑来,迅速冲向那正逼近那名女孩的几名士兵,身形晃动间,极为有节奏地迅速便将软剑刺入这几名士兵的咽喉,几名士兵软倒在地后鲜血便喷了一地。
“天呐!这些红巾军杀起人来居然如切菜一般凶猛!”商羽从未看过此等血腥场面,不由自主地脚一软便坐倒在地上,他年纪尚幼,看到这种杀戮情景自然会有此种反应,不过胸腹间却涌起一股热血沸腾地感觉。此种感觉让他着实有些不解,因为当看到官兵被杀后,他竟然有种无名地快意。
数息之间,便令场中一片混乱,只见这两人中那色目人一把便将地上那名年轻女子抱起,一个纵身便跃上了旁边地屋顶。
“兄弟!快走,这些官兵数量不多,拦不住我们,若是多了,恐怕便麻烦了!”这名汉子大声喝道,挥手将两支射来的箭支档格掉。
“好,我们走!”地面上那名手大脚大地汉子甩手便射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嗖”地一声,瞬间便刺入不远处那名百户的咽喉。
这名百户睁着一双眼睛,恐惧地望着两人翻到屋顶上,手抚着咽喉处的匕首发出“啊啊”声,绝望地从马上摔下来。
“百户大人!”数名兵士立即半跪在这名百户身旁,准备扶起他来,只是这位百户大人咽喉中箭,却是再也不能醒转。
一名十夫长站出来,大怒着喝道:“都不要乱!将那刺杀百户大人的两名贼人给我射杀!否则我们都不会逃脱罪责!”
身为百户的直系兵士,不能保护好主官,这是重罪,若是没有好的解释,最轻也是军棍一百,重则处死,这可是军中的历来规矩,如果能将凶手杀掉或生擒,自然能减轻罪责。
听到这名十夫长的话,所有士兵不禁立即恐惧地打了一个哆嗦,十余名弓箭手听令马上便将箭支从马背上的箭囊中取出,搭在弓弦上便往两人处身的屋顶射去。
“狗儿们!老子可没时间和你们在一起玩耍,兄弟,我们快走!”那名色目人打扮之人大声在房顶笑道,十多支箭射到两人身前三尺处,却立时被两人轻松地用剑挡格掉,两人带着那名年轻女子,身影连闪之下,居然越过数个屋顶,显是欲向远方逃去。
“追!绝不可让这两名凶徒跑掉。”这名十夫长本就是百户的亲兵领队,若是令杀死主官的杀手逃脱,他必然是死罪。
就在这时,一名搜索地面上那名女孩死去同伴尸体的士兵慌张地奔过来,手中拿着一封印有火漆地信笺。
“十夫长大人,您看这是什么?”
十夫长一把便接过信笺,看到上面用着元文与汉文两种文字书写地封面,再看到上面的火漆,面色不由立时大变。
“死罪啊!那女孩居然是朝廷派来的襄兰儿郡主,这是任命书!我们都是死罪啊!快快禀报千户大人,看来我们的脑袋都将不保了!”只看了封面上的文字,这名十夫长立时哭丧着脸嘶声说道。
附近所有的士兵听到十夫长的话,不由都吓得不做一声。
商羽这才悄悄爬起身来,从小巷口退进去,推着独轮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另一端推去。
看过那血腥地一幕后,商羽心中恐惧至极,牙齿打着战,向远处离去。
若是士兵们反应过来,肯定会抓旁边的平民做为替罪羊,说不得就会因此受到波及,从牢狱中想出来那便难于登天。
推出老远后,商羽才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阵哭喊声,那自然是官兵们醒悟过来,附近平民被抓起来的动静。
听到这种声音,商羽不禁推得更加快了,直到推出三条街远后,他才松了口气。
回头望了望,商羽这才擦了一把额头地汗,喃喃说道:“好险!不过,这次官兵居然杀了郡主身边的人!那个女孩居然是位郡主!只是不知道那两人是否真是红巾军中人,这下热闹了,若是红巾军的人救了郡主!而官兵却洗劫了郡主,这世道可还真是够乱的?”心下不由升起一种怪异地感觉来
“我还是将独轮车送还给小四那家货栈去,上次秋收借来都有近月了,早便应该送还!”想到这里,惊魂未定的商羽转身推起独轮车,向城中心的街道行去,那里是店铺集中地,都是些大型地贸易货栈,小四是商羽从小在村中一起长大的同伴,在城内一家货栈做伙计,这台独轮车就是商羽自货栈中向小四借来地。
泉州府城中恰有一条小河流通而过,并在刺桐港口附近注入大海,而在度过石拱桥之后,商羽便看到小四在货栈门前正笑脸迎着南来北往的客商。
“各位先生!本城最大的货栈欢迎您入住,无论是任何交易,我们都保证令您满意!与我们鲁家商号联合地还有数家车马行,运输方面也保证绝对安全,十三家镖局联保!南北十四省货物与交易任您选择!”小四的唱做俱佳,南来北往经过地商旅们听后便有数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