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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武调头就往外冲民赶紧起身去追他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酒店只剩下我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布机械地结了帐我走出“香香”。
布买了张电影票一个人去看第五遍《勇敢的心》。当片中苍凉幽远的苏格兰风笛响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泪流满面。
布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有种直觉我将同时失去武和民。
布(四)
布第二天中午我意外地接到武的电话约我谈谈。
布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如把牌摊开吧!我去见武之前带着一种决然的心情甚至设想了该如何应对武的责问。
布没想到武劈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对民了解多少?”
布我楞了一下不甘示弱似地说:“我知道他在信达电脑公司上班知道他和琴就要结婚了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还知道他爱我!”
布武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民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债你也知道吗?”
布我的心脏“咚”地一声极下坠但还是强笑道:“你在开玩笑吧?”
布武又摇摇头说:“民以前是出租车司机千禧年的那个冬夜他的车撞倒了一辆人力车车夫和后座上的一对母女都死了。”
布我定了定神说:“那又怎样?只是交通意外又不是杀人放火。”
布武苦笑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以为我在离间你和民。”
布我一时无言以对。
布武突然拉过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布“在……在你的生日会上……”
布武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他不相信地摇摇头:“可是我认识你的时间更长我对你不好吗?”
布我歉然道:“你对我很好但爱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布武欲言又止只是把脸埋在我的掌心。
布良久他抬头问我:“你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还会爱民吗?”
布我迟疑了真相?民的确向我隐瞒了这件事但是这种不光彩又叫人伤心事何必挂在嘴边提呢?我的内心不断地交战我想起民的一颦一笑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他看着我时微笑的眼睛……
布于是我很坚决地回答武:“不管怎样我都爱民。真的很抱歉我爱他没有办法我爱他……”似乎也在说服自己我反复地说着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布武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复杂他盯着我用一种我琢磨不透的语气点点头:“明白了。”他起身往门外走快到门口时他转身对我说:“晚晴我爱你。我也没办法。”
布晚上回到我的小屋点上三五烟我开始整理纷乱的头绪。
布民没告诉我这件事情理上似乎也说的过去但是我老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也许我真的对民了解太少。
布
5…8
(五)
布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弄清楚比较好。我先打电话给平时在一起玩过的民和武的朋友尽量不露痕迹地打听民的那件事。然而大出意料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都认为民一直是从事IT工作在各个电脑公司打工。
布难道武在骗我?不会这不是开玩笑的。
布这时我想到了大学的一个朋友警官学院毕业的赵钢我在他们学校选修刑侦时认识的。他就在交警部门工作向他打听一起交通事故应该没问题。
布第二天我就向单位情了假找到了赵钢。他从电脑里调出了相关资料:“只是一起平淡无奇的事故!”他用司空见惯的口吻说:“当时案现场的责任判定比较模糊因为在夜里。幸亏有个目击证人目睹了这一切。她的证言对判定这起事故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布我问道:“现在不是有了各种高科技的手段吗?”
布小赵笑了:“你不是选修过刑侦嘛!新修订的刑法虽然规定只要形成证据锁链光凭客观证据也可以定罪但一个有力的证人证言也是很关键的!而且本案中的证人于双方都素不相识毫无关联所以她的证言很有可信力和证据效力。她证明当时是那个人力车夫违反交通规则突然左转才撞上桑塔那出租车的。”
布“哦……”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根本不怪民这实在是个意外。
布在向小赵告辞的时候我顺带扫了一眼证人的名字:“杨晓荃”。真的感谢这个人是她站出来证明了一切我深爱的民是无可指摘的。
布一切都该云消雾散了我本来就不该怀疑什么。尽管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反而加重了但事实证明了一切都是我神经过敏。
布这件事根本不是民的错但对他打击也很大吧!他瞒着不告诉我我何必耿耿于怀?
布(六)
布晚上我打电话给民:“民我很想你。”
布“我也是。你今天怎么没上班?我打电话去你单位他们说你请假了。”
布“哦我感冒了头痛。”
布“是吗?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布放下话筒我开始抽烟考虑着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民。
布这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民!他买了一大包感冒药气喘吁吁的。
布我心头一热笑道:“拿药当饭吃吗?”
布他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布我忍不住说:“那你来照顾我不好吗?”
布民的神态一下子黯淡下来:“晚晴我说过我是身不由己家里又在催我和琴结婚……”
布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怒火说:“好啊!结吧我也和武结婚算了我们的喜事一块儿办!”
布民的情绪更加低落:“武……那天之后他一直回避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真对不起他。你最近见过他吗?”
布我说:“有。他告诉了我两千年你的那起事故。”
布民蓦地抓住我的肩膀瞪着我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布也许是错觉吧我觉得民的表情竟有几分狰狞。
布我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冷冷地说:“责任又不在你你紧张什么!你想捏碎我的骨头吗?”
布民的手松了很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是场噩梦……”
布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又心软了。于是我搂住他的腰:“民不管怎样我都爱你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布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没说话只把我揽入怀中。
布我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体温也许这就是幸福。
布我根本不该庸人自扰去探求什么真相我唯一该做的就是抓住眼前这短暂的幸福。
布因为琴就要回来了。
布我知道民爱我每次追问他为什么不放弃那个毫无法律效力的婚约他总是说怕伤了父母的心怕伤了无辜的琴
布“你和琴不是才认识并没多久吗?早点放弃才是为她好啊!而且我就该被牺牲吗?”
布民总是痛苦地猛抽烟:“晚晴你别逼我……”
布一个男人的痛苦是伪装不来的罢了我既然爱他又何必让他痛苦?
布(七)
布时间过得好快琴已经从苏州回来了。我武民和琴在圈子里碰了几会面气氛尴尬到极点。大概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琴最自然了。武仍然和我联系只是我有些回避他不是厌烦而是内疚。
布周末单位的一个女同事拉我逛商场在帮她选化妆品的时候她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女孩子说:“哎呀这么巧她是我的小学同学哎!”我顺眼一看真的很巧原来是琴。
布我的女同事兴奋地迎了过去:“荃是我……”
布“荃!”
布我的脑子仿佛受到一记猛烈的撞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我是外地人民武和他们的朋友们都是本地人他们的家乡话念“荃”字就成“琴”的音。而且他们当地人称呼朋友都是称呼最后一个字。是以我一直以为民的未婚妻叫“琴”。
布其实她叫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民的那起交通事故里唯一的、也是最关键的目击证人也叫这个名字——“杨晓荃”
布不这不是我苦苦追寻的真相!
布而这个真相来得竟这么简单。
布同事已经和琴在热烈地攀谈着我匆匆和她们道了别。
布飞快地跑回住处心仍狂跳不已我不想相信这一切但唯有这个结果可以解释所以的疑团。
布民案当晚的目击证人竟然是琴而琴是力证民无罪的关键人物两年后她成了民的未婚妻……而且她们也许早就认识但对外人说是才认识半年多……
布这件事武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他是民最好的朋友总是维护民的利益的所以整件事是一个完美的阴谋。
布也许那晚根本不是车夫违反了交通规则而是民。民的过失害死了三条人命。我一直爱的这个男人是个凶手!
布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既痛苦又愤怒我拿出了平时烧菜用的白酒不假思索地倒进嘴里。
布从舌头到胃象是一团火迅地烧过我痛苦的地痉挛起来几乎站立不住。
布真是讽刺吧!在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武。
布他很快地赶来打水给我洗脸然后静静的听我说话。
布等我不说了他才问:“你都知道了?”
布我强笑了一下:“对。我就是不知道琴当时认识民吗?”
布武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说:“认识。在车祸之前琴的叔叔介绍他们见过几次面。琴第一眼看到民就爱上了他。”
布我的心突然痛起来琴甘愿为自己所爱的人作伪证这也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因此她对民的感情过了我的估计。
布武又说:“你和民的事琴也风闻了一些你得想清楚……”
布我凄然一笑:“是啊!民的命运掌握在琴手中我和民在一起只会害了民”。
布武道:“民是不会娶你的他身不由己……”
布“我明白。”
布武勉强笑道:“你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布我突然看着他说:“那你愿不愿意娶这个聪明的女孩子呢?”
布武吃惊地看着我结舌道:“你……你开玩笑吧……”
布我点着了一支烟默默地看着袅袅的青烟不说话
布(八)
布我打电话给琴约她出来谈谈。我不知道这样做理不理智但我总想了解点什么。
布我觉得自己象一只傻傻的小兽当我现笼子外的世界是那么陌生我开始害怕。
布在冷清的咖啡厅里等了很久店主反反复复地放莫文蔚的歌。《盛夏的果实》。
布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布今天和琴的会面我是不是也该放弃什么?
布然而事情并不如我想像的那样――赴约的竟是民。
布他一见到我就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布我一直压抑的情绪霎那间被点燃了民变了他最近总是这样对我以前那个体贴风趣的民已经不在了。
布我冷笑着回他:“我约的是琴你却跑来了你们真是夫妻同心。”
布民用一种求援似的口气道:“晚晴你别再搅和了琴只是个无辜的女孩子……”
布我再也忍不住了:“是吗?她救过你的命对吗?”
布民的脸终于变色。
布我恨恨地说:“我都知道了。你非娶琴不可因为她握着你的把柄。民你不该瞒我。我一直以为你真心爱的是我。可是从生的这一切看你在拼命地保护着琴就象她拼命地保护你一样。”
布“所以”我长吸了一口气“我退出。你是她的我还给她。”
布民一言不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我的心突然抽痛不已也许我的退出正是他所希望的。
布我向他道别因为我的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
布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软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笑因为开心。为了这个男人我放弃了很多但是开心。
布只是离开的时候我竟掉眼泪因为这个结果太突然。
布那以后的两个多月我一直生活在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每一个表情对我来说都很空洞。有时下班经过我和民以前常去的那家小饭店总会走神。
布我还经常去城市东郊的一座小山因为那儿偏僻所以民总爱带我来。他骑摩托车带我我总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骑得很慢我唱歌给他听。我的长飞扬着我们的心情也仿佛随风而舞……
布这一切在我听到民和琴五&;#8226;一结婚的消息之后全都变成了讽刺。
布所以我决定把民彻底忘了。
布我不听武的劝告经常喝酒。
布
9…12
(九)
布这天下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琴在楼下等我。
布她穿着一套运动装背着双肩的背包扎着马尾象个朴素的女大学生。
布可我看出来她的运动装是“阿迪达斯”她看似普通的包也是今季“百事”的新款。
布我默默地观察了她一番才展开笑脸道:“琴!你来找我的吗?”
布她点点头歉然地对我说:“上次你约我出来谈谈我告诉民了他怕我受刺激所以不让我去……”
布她继续说:“五一我和民就要结婚了你也来吧!”
布我心头一阵厌恶这个女人未免可恨已经嬴了还要在失败者身上刺一刀。
布我定定地看着她点点头:“好啊我一定会去祝福你们夫妻。”说完我掉头就走。
布琴追上来说:“晚晴你答应我再也不和民来往了求你你放手把民还给我吧我爱他。”
布我冷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和他就要结婚了他选择的是你他爱的也是你。”
布琴摇摇头:“不民爱的是你。认识你以后民买的都是u2的cd;到处搜集波兰斯基的电影;出去吃饭他总点炸猪排;买衣服总是挑蓝色因为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布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到琴哭了她说:“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呢?民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久可我的喜好他一无所知也从没关心过。”
布顿了顿她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种我琢磨不透的神色:“他离开你之后每天都抽很多烟而且不是他一直抽了好几年的那种而是三五”。
布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碎成一片片。直到从琴的口中说出来我才知道民有多爱我。他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我。
布琴似乎一直在观察我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瓶葡萄酒说:“民叫我带给你的他叫你别喝那么多烈酒。你现在也知道民爱过你你心头的死结想必已打开就把这一切当成美好的回忆吧。你也说过民终究选择了我我们马上就成为夫妻。我会不顾一切地维护他。你若真为他好就离开我们的世界吧!”
布事后我才知道琴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她把我的心理把握得分毫不差知道该怎样打动我让我彻底地死心放弃民。
布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被琴感动。我觉得她比我更爱民而且还算通情达理。
布当晚回到家我打开民送我的葡萄酒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入口感觉很苦涩大概是空着肚子的缘故。我又喝了几口头变得好沉好重视线也模糊起来。
布今天为何喝了这么几口就醉了?我竭力想睁开眼睛却全身不听使唤。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我依稀看到我的屋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了一个晃动的黑影这个身影好熟悉啊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清他(她)是谁……
布(十)
布当我的意识回到我的身体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父母。
布于是我更加糊涂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我的目光四下扫视了一番终于看到了武。
布从他嘴里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第二天没去上班而正巧那天轮我交接重要凭证所以领导叫人去宿舍叫我。在门口就闻到很重的酒味后来把门撞开现我“服安眠药自杀”马上送来了医院。
布听他说完我的脑子一下子全乱了。
布不对!不对!我怎么会自杀?而且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布我闭上眼睛不说话让自己静下心来想想。
布半晌我才问武:“那安眠药呢?”
布武说:“只剩个空瓶了在桌上呢!一瓶酒也喝光了砸在地上都是玻璃渣。幸亏现的早……”
布我呆呆地听着武拍拍脑袋又说:“噢你还写了遗书的………。”
布他点点头抬眼看着我目中有关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
布我说:“单位里都知道了我自杀的事?”
布“嗯”他为难地说:“这么大的事领导也是关心你现在谈恋爱想不开的事也多。领导怕你还转不过弯所以赶紧打电话把你父母叫来了……”
布我打断他的话:“那遗书现在在哪?”
布武说:“当时我们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当时就急送到医院看你没事就没报警遗书在你爸妈那里。”
布我父母很是担心我我好容易才劝他们回R市去。我向他们把我的“遗书”要了过来并保证不会再傻了。临走的时候他们说不能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了一定想办法把我调回去。
布从医院回来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布好心的同事已经把我的屋子收拾好地上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污渍都找不到了。
布也就是说现场被破坏殆尽。
布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陷入了一个局一个我不该涉足的局。
布我得让自己清醒。
布先是回忆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布琴来找我她给我的酒她说是民送的。我昏迷前看到的黑影。桌子上的空安眠药瓶。我喝的酒被连瓶砸碎。
布很高明。没有破绽。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为情自杀。
布当我把所谓的“遗书”摊开时我几乎要惊呆了。
布上面只写着一个英文单词“die”而落款我的名字“穆晚晴”竟的确是我的笔迹。
布一定是琴她要让我名声扫地不敢再找民另外武很可能是他的同谋。
布武想配我房间的钥匙实在太容易了而且他也一样希望我离开民。
布那民呢?他在这场闹剧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的签名又是如何得到的?
布是他们三个人联手布的这个局应该是这样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缺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行。
布民在葡萄酒里下药琴送到我手上武有我房间钥匙而且他要保证我服药时间不可过长不能让我死。
布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决定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