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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正是在那一年,在他研制出接引茶之后不久,五师兄便失踪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失踪了?”公孙策觉得有些奇怪,他仿佛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嗯,失踪了。大师兄说五师兄是去南山了,说是去看看有没有新奇的花草之类的,可是,那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哦,”公孙策点了点头,突然又张了张眼睛,问道,“不对啊,莫痕姑娘不是你小师姐吗,他不是排行第五吗,那怎么会又有一个五师兄呢?”
“是这样的,小师姐是师父的女儿,她虽然与五师兄同时入门,虽然师兄们都唤她小师妹,但因为是女孩子,她并未编入排行,后来,五师兄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公孙公子你们便不会知道我五师兄的事儿。”
水元稍稍顿了顿,直直的盯着公孙策的脸,道:“对了,公孙公子可能不会相信,你跟我五师兄的样子很像。”
“什么,”公孙策脸上浮起一丝吃惊的表情,“我?”
“嗯,”水元点头微笑,“不过,我跟师姐也都知道不是,说不出是为什么,虽然,你们很像,真的很像,但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不是这样的。”
“哦,是啊,两个人那怕长得再像,也终究还是两个人,谁也无法替代谁。”
“还有,公孙公子可能不会想到,白天的时候,公孙公子所弹的那首曲子,是十一年前五师兄所写的,所以,听到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奇怪,几乎不敢相信,甚至还以为是五师兄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听水元这么一说,公孙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难怪会……”
“难怪,难怪什么?”
“难怪庄主会请我前去品茶,还问我之前是否尝过这接引之茶,还有就是那首曲子是否是我所写,相比,他也是知道白日里的曲子是我说弹奏的时候,他也觉得我就是十一年前失踪的静辰吧。”
“想必是吧,我们师兄弟几个人中,师父最疼爱的就是五师兄了,没想到,没想到五师兄竟会不知所踪了。”
“水元公子,在下还有一事想问。”
“公孙公子请讲。”
“苑离公子说,七日后会在泉隐祭拜天地,但我从他的言语间感觉出,他似乎有什么事儿想说却没说出来,水元公子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知道,四师兄担心的应该是七日后的城主祭吧。”
“城主祭?”
“对,遇见山庄的庄主同时也是桀凌城的城主,庄主每二十五年选一次,每一任庄主都会选六个弟子,而后在从除去行首行末的两个人,从其他四个人中选出一人为下一任庄主。”
说起这个城主祭的时候,水元的声音里满是悲哀与讽刺。
“这是桀凌城的规矩,也是遇见山庄的规矩,而这种所谓的规矩是让我吗无法接受的,在第二十年里,泉隐前面的那一株小树开花之日起,七日后便是城主祭,就是选拔下一任城主开始。”
公孙策没有言语,继续听水元介绍这一城主祭。
“而选择继任者的方式是及其残酷的,就是将四个参选之人困在西山之上,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后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下来,活下来的人就是最终继任者的人选,如果一个月后不止一个人活着,那么,活下来的人便都会被处死。”
(本章完)
第104章 水元之死()
“什么,”公孙策冷笑一下,脸上浮起一丝不屑,“怎么会有如此残忍,如此可恶的规矩,难道就没有人反对,就这样任由这野蛮愚昧的规矩流传下来吗?”
“残忍、愚昧,”水元轻叹了口气,同样冷笑一下,“对,的确是残忍愚昧,师父本来想改了这一愚昧的规矩,废除城主祭,选五师兄为下一任继任者,可是……”
水元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可是没有想到五师兄却不知所踪了,师父年事已高,他怕了,他觉得这是上苍给他的警告,他违背了规矩,他私自选下的继任者都会不知所踪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放弃了,终于还是向那愚昧的规矩屈服了。”
“那你们呢,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反对,难道你们也对这么一种荒谬的规矩屈服吗?”
“我们,”水元摇了摇头,情绪开始游戏激动了,“不会的,我不会让那种荒谬的事儿发生的,绝对不会。”
“你刚才说去掉行首和行末的两个人,也就是说要参加城主祭的就是,北月、宇澄、苑离和莫痕姑娘了。”
“不,不是的,小师姐是女孩子,我们几番哀求,师父终于答应将其抽离,改由我去。”
“改由你去,这也就是说,几日后,你们师兄弟四人就要为了生存,各自为战、自相残杀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水元情绪越发的激动了,他有些失常的摇着头,“我们不会自相残杀,不会让那种荒谬的事再发生了,绝对不会。”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地,我们都绝不会手足相残。这是他们师兄弟四人共同的心声,虽然还未想出应对之策,但他们绝不会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去伤害最亲近的兄弟。
不过,这同样是很危险的,他们不会手足相残,但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让其他人生存下去,而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们为了最亲近的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也就是说,那个鲜血染成的山上将会再添四个亡魂,他们四人谁也不能活着下来。
那天夜里,水元做了个梦,一个与其所希望的完全相反的梦,没错,是个噩梦。
梦里面,他们师兄弟四人别无选择的进了城主祭,被困在了西山之上。
起初,他们都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同生共死,绝不自相残杀。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食物、水源渐近枯竭,一切都与开始不一样了。
在极限的环境下,人性也在遭受着极大的考验,是坚守良知,还是不择手段,如果换做是你,又会怎样选择呢?
终于,在一步步被逼到绝境之后,人的底线渐渐变得模糊,为了生存下去变得不择手段,曾经那般亲密的朋友竟也变得渐渐疏离。
他们是去了理智,终于开始自相残杀,有人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又被最亲近的人杀死……
水元是在哭喊中从噩梦中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房间内,还在自己的床上,但他的心并没有丝毫平复,反而变得更加惊惧了。
翌日,一个格外安静的清晨,没有寒风,没有雾气,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那淡淡的温暖虽然不足以拂去冬日的寒意,但那一抹明媚,却可以拂去心头的羁绊。
就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恬淡安静的清晨,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在这样极静美丽的时候,添染一抹残酷的色彩。
昨夜,莫痕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静辰回来了,他就在南山之上照顾着那里的花花草草。
她觉得这个梦是一个提示,又或者她还在心存幻想,她觉得静辰可能真的回来了,真的就在南山之上。
于是,清晨起来便去了水元的房间,想让他一起去南山。然而,她没有想到,走进房间之后,看到的却是,却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一幕。
水元伏在书案前,身上、地上都沾染了鲜血,他心脏被利刃刺穿,死在了那里。
水元死了,她最可爱的小师弟,她最疼爱的小师弟死了。
案件发生了,有人死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悲剧的开始,而悲剧一旦上演,不至玉碎颜消,便不会结束。
包拯与公孙策也来到了现场,看见血色中水元的尸体,公孙策还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昨天也里他还见过他,他还……
“公孙,你怎么了?”包拯见公孙策望着现场发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案发现场可是他的属地,他应该忘掉一切,上前检查现场验看尸体才对的。
“啊,”公孙策怔了怔,便又回复了平静,“没什么,我们开始吧。”
现场并不复杂,所以,没用多久便勘察完毕。不过,现场简单并不等于此次案件简单,往往越是简单的布局,就越是隐藏着迂回曲折的秘密。
“公孙,什么情况。
“尸体身上只有胸部一处伤痕,伤口宽不过一寸,应该为匕首所致,从伤口的形状看,应该是从右上偏坐下刺入。”
公孙策捏起一片花瓣续道。
“尸体左手手中握有一片血红的花瓣,是桀凌花,右手手指上面沾有鲜血,书案上有手指划过留下的痕迹,是一个“一”字,也可以说只是一横,是某个字的起笔。案上的纸张还平整的压在镇纸之下,但墨砚却被翻落在地。”
说到这里,公孙策顿了顿,伸出手指沾了沾案上的血迹。
“书案之上有几滴血迹,像是溅上去的,而不是尸体倒在案上之时留下的。”
“溅上去,而不是尸体倒下之时留下的,什么意思?”
“应该是凶手将水元杀死之后,将凶器拔出时留下的,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凶手在将凶器拔出的时候,身上也应该被溅上了死者的血。”
公孙策望着手上沾染的血迹,摇了摇头,似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包拯见公孙策脸上浮起一丝疑云,便走过去问道。
“啊,没什么,”公孙策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你呢,有什么发现?”
(本章完)
第105章 第N次病发()
“房间里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地上散落了几本书籍,书架上的书摆放的有些杂乱,应该是曾经有人在翻找什么。”
包拯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刚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他将书递给公孙策。
“还有,就是这本书是放在书架上的,它被摆放的很整齐,就放在左上角处,看上去很整齐,却是放倒了,我看过了,其中两页被人撕去了。”
公孙策翻开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嗯,的确是被人撕去了一页,还有个问题,这本书并没有写名字,而上面的内容总共也才有五页而已。”
“刚才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这应该是水元公子生前的记事本,上面写下了他的心情,和对师兄师姐们的祝愿。”
“记事本,”公孙策也看了几眼上面的内容,“心情记事本,如果这是水元公子的心情记事本,那缺掉的一页应该就是最近写下的,甚至,是昨天夜里遇害之前写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后一页应该是被杀死水元公子的凶手撕去了,那丢失的最后一页上究竟写了些什么才使得凶手要将其撕去,上面会记录了凶手的身份吗,又或者是凶手在想要见其撕去之时被水元公子遇见了,所以,才将其杀害。”
公孙策微微摇头,眼神里浮起一丝阴郁。
“不对,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为了那神秘的最后一页,那凶手为什么不把整本书毁掉,还要将剩下的四页留下来呢?”
包拯同样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对了,死亡时间呢?”
是啊,公孙策竟然忘了说死亡时间了,以前他分析现场时首先会说的就是致命原因和死亡时间,而这一次竟将死亡时间给忽略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
“死亡时间,”公孙策怔了一怔,才又回答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卯时前后。”
“卯时前后,那凶器呢,大概是一把什么样的匕首?”
“什么样的匕首,”公孙策思忖片刻,“杀死水元的匕首应该宽不过七分,长一尺左右,对了,有一点很奇怪。”
“奇怪,什么奇怪?”
“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被袭击,被利器刺中,那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伸手将利器抓住,或是捂住伤口,那样的话手就有可能会被利器割伤,染上鲜血。而水元的右手掌心却没有被染上血迹,只有手指和小指一侧染有血迹。而他的左手更是一丝血迹都没有,掌心握着一片血色花瓣,那血色花瓣又代表了什么,是水元自己拾起的香瓣,还是,还是有人在他死后,放在了他的手中。”
“花瓣,花瓣,”包拯无意的向前踱了一步,“这,这会是一种什么仪式吗?”
“不知道,”公孙策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吧,等会儿去问问莫痕姑娘,她或许会知道吧。”
“那个一字符号呢,那又是什么意思,是水元临死之际留下的提示吗,又或是,那是凶手故布迷局,留下了这样一个误导提示。”
“不知道……”
公孙策觉得头疼的厉害,眼前也开始模糊,他双手揉捏着头,终于还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公孙!”
包拯见状,想上前扶住倒下去的公孙策,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的手伸到公孙策身边是时,他已经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孙策晕倒了,应该是第四次晕倒了,在你我都知道的情况下,而你我不知道的呢,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有没有晕倒过呢,没有人会知道,你不知道,我也不会知道。
所以,这样下去真的很让人担心他会英年早逝。
水元死了,从现场情况分析,应该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
有命案发生了,自水元出生起二十余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而又偏偏是发生在包拯、公孙策他们几人来到遇见山庄之后。
所以,他们几个外人便首当其冲的成了被人怀疑的对象,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唯一的方法,就是将真相揭开,找出真正的凶手。
公孙策又一次晕倒了,其他人都很为他担心,但柳冰颜给其诊治过后,却说让大家不要担心,公孙策只是太过劳神了,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的。
什么,公孙策太过劳神了,像他那样不羁放浪之人,有什么事儿会让他如此劳神,竟然都到了晕倒的地步了,实在是让人费解啊。
不过,费解归费解,这柳冰颜的推断却很是准确,不到半个时辰,公孙策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只有柳冰颜一个人坐在床前,因为,柳冰颜说公孙策需要休息,便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
“你醒了。”
公孙策坐起身来,揉了揉那仍旧有些微微作痛的脑袋,问道:“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见公孙策如此发问,柳冰颜的脸上变得紧张起来,“公孙策,你没事儿吧,你,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公孙策望着眼前的柳冰颜,眼神里仍旧显得有些疲惫,他想要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却觉得头疼的厉害。
“我记得,我记得水元公子死了,我和包拯在勘察现场,然后,然后……”
公孙策愈发觉得头疼的厉害,他近乎精神失控的摇着头。
“然后发生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自己房间里,包拯呢,包拯去了哪里?”
“公孙策,公孙策,你不要这样,”见公孙策有些情绪失控,柳冰颜赶紧上前将其抱住,怕他会磕碰到了自己,“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儿,凌静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公孙策总算平静了下来,不要担心,他没有失忆,但他觉得头疼得厉害,涨得难受,就好像要爆开似的。
而且,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甚至,都要产生幻觉了,甚至他觉得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不是柳冰颜,而是香儿,但定定神再去看时,发现她不是香儿,而是柳冰颜。
如此这般反复,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象,还是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
(本章完)
第106章 自杀还是他杀()
廿一堂
水元被杀,所有人都很伤心,所以人都想知道真相,庄主莫一未与夫人玉子夜命人将自己剩下的五个弟子和包拯他们一行人请至廿一堂,希望可以尽快查明真相。
“包公子、公孙公子。”
莫一未脸色深沉,本就身子有些虚弱了,而今,爱徒被杀,伤心过度,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听说你们精通验尸查案之道,之前也已经看过现场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包拯回答道,“我们只能确定水元公子的死亡时间是在卯时前后,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莫一未见包拯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便又说道,“包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
“还有,从现场的情况看,我们觉得水元公子可能是自杀。”
“什么,自杀?”玉子夜摇着头,眼泪划过眼角,脸上尽是怀疑,“这怎么可能,元儿他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玉子夜是莫痕的母亲,也是其水元等人的师母。
这几个徒弟中,他最疼爱的就是水元了,水元是个孤儿,玉子夜外出在路上看到他,那个时候他才刚满七岁,玉子夜不忍一个孩子流落街头,便将其带回庄内抚养。
所以,一直都当他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而今水元却死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就那样被刺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试问一个母亲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了呢。
自杀,这两个字说出来后,现场的所有人都显得很是惊讶,虽然都是惊讶,但惊讶的原因却不相同。
水元一向烂漫天真,无忧无虑的,他的性格庄里的人都很清楚,所以,说他自杀他们根本不可能相信。
不过,有一个人却不同,那就是莫痕,虽才刚认识不久,但她似乎对包拯、公孙策很是信任,尤其是公孙策,所以,当包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没有注视包拯,反而是在公孙策身上。
而这个时候的公孙策,他的目光却是扫视着遇见山庄里的这几个人,所以,别无选择,最后刚好与莫痕的目光相遇了。
二人四目相视,就那样僵持的,谁都没有从对方的视线中逃离,他们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解读到什么,却又怕从对方的眼睛里解读到什么。
其实,在现场时包拯、公孙策二人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他们也确是想过水元自杀的可能性,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刚才包拯之所以说水元是自杀,是想试探一下遇见山庄里的这些人。
而公孙策则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