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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洲码头距离扬州城还是有点距离的。朱慈烺一行又人马车辆众多,还带着5000支火铳、6门采购自澳门卜加劳铸炮厂拥有西式炮架的12磅青铜大炮,以及大批的火药。所以直到当天傍晚,朱大太子才回到大明寺中。
简单的用了一点晚饭后,朱慈烺就在郑森、毕酒城和苏子文三人的陪同下,在紧挨着瘦西湖的水阁凉亭内夜审纪举人。
“纪坤!”接着昏暗的灯火,朱慈烺望着已经换了一身整洁儒服的纪举人,“扬州卫的人说你是个刁健讼棍,仗着有举人功名唆讼、架讼、霸讼,扰乱扬州卫所及地方清平,借以从中牟利,可有此事?”
朱慈烺已经派出锦衣卫去查了纪举人的底细,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个包揽诉讼,从中牟利的讼棍。而且还以东林后继自居,在复社里面也插了一脚,在扬州士林里面也有他一号。
这样的人物在北京沦陷前是魏国公徐弘基也不愿意招惹的——人家虽然没有任官,可毕竟是举人,还是东林、复社中挂了名的人物。谁晓得什么时候就高中进士了?
纪举人也因此嚣张跋扈,不把扬州卫的指挥、镇抚们放在眼里,随意插手卫中的诉讼,还帮着徽帮盐商和南京勋贵们支持的山陕盐商争讼,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在北京沦陷和史可法率部北上勤王后就倒霉了,遭了徐永基和提督运河的朱国弼的打击报复。支使一个被纪举人用诡寄之法吞了土地的百户提告,还捎带着挖出了纪举人乱伦(其实是个本家远支的女人)的丑闻,要革他的举人功名。
被逼急了的纪坤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铤而走险去向朱慈烺告御状,而且一告就是个谋逆大罪!
“有!”纪坤咬咬牙,重重点了下头,“学生的确爱抱打不平,常常为扬州卫、大河卫、淮安卫的贫户出头争讼,因而有了点虚名,又被扬州徽帮盐商所聘,的确牟了点利益。”
这就是个讼棍。。。。。。替卫所的穷军户出头攒名望,出名后就成了徽帮盐商的御用状师。
“呵呵,”朱慈烺笑着,“你已经是举人了,为什么不想着更进一步,而是在扬州当起状师了?是不是扬州盐商开出的价钱比在官场上能捞到的要多?”
这位太子啥都知道啊!
纪坤暗吃了一惊,只好点头承认道:“千岁爷英明,学生的确无意仕途。。。。。。学生虽是举人,考进士却没有把握。况且如今乱世,学生才疏学浅,并无匡扶天下的才能,勉强为官,也不能兼济天下,不如在扬州独善其身。”
还想独善其身?等扬州十日的时候就该让满洲人砍死了。。。。。。
朱慈烺冷冷一笑:“看来你在扬州也难独善其身啊!你是惹了魏国府还是惹了那帮老西盐商?”
太子爷还知道老西盐商。。。。。。纪坤更惊讶了!朱慈烺显然是非常了解扬州盐商情况的!
对了!海沙帮总舵主沈廷扬现在是朱大太子麾下的海军卫帅!淮扬盐业的事情沈廷扬还不是门清?
“都,都有。。。。。。”纪坤道,“学生过去做事急切了一些,得罪了不少人。”
“不是你得罪了人多,”朱慈烺摇摇头,“而是北京沦陷后,你的举人不值钱了!史可法花了不少力气整顿南京御营,江北、江南许多卫所都出了人,那些指挥自然腰杆子硬了。至于老西盐商,他们都是南京勋贵的人吧?”
“千岁爷英明。。。。。。”纪坤点点头,有点萎靡。
自己的那点心思都叫太子爷看穿了。
“那么朱国弼谋反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朱慈烺笑着。
“这个。。。。。。”纪坤一头白毛汗,说没有那之前就是欺君了!说有。。。。。。他也没什么证据啊!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不是徐永基派家丁追杀他,他也不会去告刁状。
“学生只是耳闻他想和魏国公、忻城伯一起反对千岁爷。”纪坤说着,“日前朱国弼南下扬州时就和徐永基商议,想要约定举兵。。。。。。”
“可有明证?”
“并没有。。。。。。但学生可以去查,一定会查到的。”
朱慈烺笑着:“现在没有,那不就是空口白话吗?
对了,你既然是盐商的人,那么就和本宫说说盐业的事情。本宫就想知道,朝廷最多可以从淮扬盐业上捞多少?怎么捞?”
啊?造反的事情不管了?
纪坤更吃惊了。朱大太子这是掉钱眼里还是怎么着?居然不问反贼,只问盐利。他就不怕南京那帮勋贵造反成功,夺了他的太子大位?
“千岁爷,”纪坤也是好心提醒,“这个盐利牵扯甚广,不仅有东南士林,而且还有两京勋贵、官员、内侍的利益。如果追索太急,只怕反弹剧烈,到时候不想反的人都反了。”
朱慈烺呵呵笑着:“本宫不怕!本宫乃是太祖高皇帝再世,专治各种不服!流寇和鞑子都叫本宫治过,东南勋贵算什么?”
第213章 反贼快跑啊!(求订阅)()
“回禀千岁爷,”纪坤没办法了,只好掰着手指头给朱慈烺算账,“天下的盐业,半在淮扬。淮扬二府共有盐场30座,亭灶12600余面,卤池5800余口,灶丁近七万,年产正额盐七十万五千余引,余盐三百万引,合七亿四千万斤,此外还有一些私盐没有计入盐引,加上去约是十亿斤。
而大明各地市面上的盐价差距很大,每斤约在银一分五厘到三分,平均约是两分。十亿斤食盐在市面上的价值就是2000万两白银。。。。。。”
“而万历年间盐课收入最多的时候,两淮盐课岁解也只有68万两有奇。”朱慈烺笑着说,“2000万两之中,只有68万两是朝廷的,哦,在崇祯十六年,大概连34万两都没有了!这盐法行得没意思,不如废除了拉倒,就由着民间自由买卖吧!”
“殿下。。。。。。”纪坤被朱慈烺的话吓了一跳,“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使不得?”朱慈烺皮笑肉不笑的,“本宫上哪儿找不到三十几万两?大师兄,你说呢?”
大师兄郑森会意,忙接过话茬道:“臣家可以年贡百万两给殿下!”
“好好好!”朱慈烺道,“本宫明日就发布令旨,撤销两淮盐都转运盐运使司!”
什么?玩真的?这一家伙砸了多少人的饭碗?你是真的厉害,还是傻乎乎的不知道厉害?
朱慈烺接着又道:“纪举人,你举报举报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和提督运河抚宁侯朱国弼谋逆之罪的折子,本宫接下了。本宫再派东宫侍卫保护你,你先回去吧,等本宫派人严查他们的时候,再着人宣你。”
派人保护,再放回去。。。。。。千岁爷也不嫌麻烦!
纪坤这讼棍多机灵,马上明白朱大太子的意思了。那是要自己去给徽帮盐商的四个总商传话,让他们赶紧算计一下,该给朝廷多少钱,好让盐政盐法可以继续下去。
“师弟殿下真的要废止盐法盐政?”
纪坤走后,大师兄郑森马上凑上来问起盐法盐政的事儿了。
朱慈烺笑着点头,“是啊,明日午朝就说这事儿。。。。。。令旨应该会很快下达的。”
郑森摇摇头:“可是这事儿牵扯太大了,不仅两京勋贵有份,恩师仿佛也和淮扬盐商多有交情。”
后世传说商人和东林如何如何的,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会用大把银子养着东林党当他们的保护伞。比如郑芝龙虽然也给钱谦益上贡,但是老郑并不太依赖东林党。老郑的富贵是用水军打出来的!在如今东亚的海面上,除了西洋人外,还没有谁敢说能和老郑掰一下手腕。
可是那帮淮扬盐商是没有实力的,而且他们的买卖其实也没啥难度。还不如江南那些丝绸商人和景德镇的瓷器商人呢!人家毕竟能让西洋人、日本人把一船船白银送上来。而且丝绸和瓷器也不垄断,也不是必需品,竞争还是蛮激烈的。
而食盐就不一样了,食盐是垄断经营的必需品!而且加工成本很低,盐商也不是灶户,他们自己不加工食盐,其实就是一群包税商人。而当包税商人不能向发包的朝廷缴纳足够数量的税收的时候,朱慈烺还要他们干什么?
“那又怎地?”朱慈烺冷笑,“瘦西湖之水可凉着呢,咱这位老师是不敢往里面跳的!”
水凉?师弟为什么老说水凉?郑森心说:还可以啊,现在才七月,不是很凉啊。。。。。。
。。。。。。
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是徐达的子孙,不是两公府的嫡系,而是魏国府的旁支,所以当不了国公,但还是捞到了一个指挥使的差事,而且还是比较有油水的扬州卫指挥使。
扬州是盐业重镇,两淮盐运司就设在扬州,八大盐总也常住扬州。所以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也少不了要插手盐业,他一方面是魏国府在扬州的代理人——代表魏国府向扬州八大盐总收保护费,而且还参与四个老西盐总的生意,魏国府可拿着这四家的暗股!
除了徐永基之外,南都有头有脸的勋贵,几乎都会在仪真守备所管辖的扬州卫、淮安卫、高邮卫等淮扬诸卫中插一脚,以便他们插手两淮盐业。
这些个卫所都有缉查私盐的权力,控制了这几个卫所,就等于扼住了扬州盐商们的咽喉!
除了仪真守备系统外,还有一个南京操江水师也有缉查私盐的权力,这个水师同样是南京勋贵插手盐务的工具。
明朝的皇帝大概也知道盐业上的猫腻太多,所以就想用多方监管的办法反腐。于是南京勋贵可以通过仪真守备之下的卫所和操江水师插手,文官们可以通过两淮盐运司、巡盐御史、巡江御史、扬州知府等等插手盐务。
而来自内廷的南京守备太监、淮安镇守太监,同样可以插手扬州盐务。
于是所有插手盐务的勋贵、官员、太监,就都要分上一份了。分钱的人太多,庇护私盐的人也太多,所以能交给朝廷的盐税也就少得可怜了。
而勋贵、文官、太监这三方,在扬州的勾心斗角,也就主要围绕盐利展开。
在明面上掌握淮扬盐业的八大盐总,也就渐渐变成了这三方力量的白手套。
纪坤纪举人虽然是军籍,但是却和东林、复社走得比较近,经常代表东林党庇护的徽帮盐总找南京勋贵庇护的老西盐总的麻烦,所以比较惹人讨厌。
但是在北京沦陷前,徐永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人家的举人的身份明摆着,老徐可不想变成士林公敌。
不过北京沦陷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至少在徐永基看来自己腰杆子硬了不少。。。。。。特别是朱国弼南下路过扬州时和徐永基说了和史可法联手勤王的事儿后,徐永基就觉得魏国府又要牛逼了,朝廷都得仰仗魏国府了。所以就想扩张在扬州盐务上的利益,于是就挑纪坤下手整治。
可没想到整治到一半,史可法和高宏图都去保卫孔子了,而朱慈烺却带着大兵来了扬州,同时还传来了史可法出卖魏国府的传言!
这下徐永基就有点手忙脚乱了,就在他向南京方面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纪坤那小子一不留神就把他给告了!
消息传到了徐永基府中,这老家伙顿时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了。
扬州不能呆了,得跑啊!
“爹爹,”他的一个儿子,名叫徐护爵的青年已经换上了一身百姓的布衣,还拎着把腰刀,急匆匆走到正在后花园里面看着水池和假山发呆的徐永基身边,“门外有锦衣卫的缇骑!”
“什么?那么快。。。。。。”徐永基吸了口凉气,“有多少人?”
“有十来个人,已经把咱们家的正门给堵了!”徐护爵急急地说,“爹爹,咱们赶紧从后门走吧。。。。。。。”
真是聪明啊!
锦衣卫缇骑都来了,还能从后门逃走!合着锦衣卫顾前不顾后啊?
“好!”徐永基咬咬牙,“走,咱们去南京,找国公爷!”
老头子不愧是徐达的后人,做事果决,当机立断就决定化妆出逃,随便收拾了一点细软,然后就和儿子一起从家宅后门溜走了。
居然成功逃脱了。。。。。。
来抓他的锦衣卫反应也够迟钝的,直到两父子出了扬州城,他们才慢吞吞的入府抓人。
人当然是抓不到的,不过罪证却找到不少,不是徐永基谋反的罪证,而是扬州四个老西盐总向徐永基和魏国府进贡的罪证。
既然徐永基有谋反的嫌疑,那么四个盐总当然就有同谋的嫌疑了。
第214章 你们是谋反啊,还是贩私盐啊?(为盟主虚哥加更)()
云上谦云三总管是太谷盐商乔家在扬州账房总管,人送绰号叫“铁算盘云三”。他当然也是山西太谷人士,是大名鼎鼎的晋商中的一员。
晋商在后世以八大皇商闻名,不过在明朝时期,和满洲人做走私生意的这些晋商根本不入流。真正的大晋商是盐商!扬州八大盐商中的两席就是晋商,一是太谷乔,二是平阳曹。两大盐总都是从明初行开中法时就发达起来的巨富,二百多年的积累,全都有几百万两的身家,真正的富可敌国啊!
铁算盘云三虽然只是乔家的账房总管,但也是八代人为乔家管账,积累下来的财富也在二三十万两上下!寻常的富豪都不能和他相比。
不过太谷乔、平阳曹和云上谦的云家虽然号称晋商,子弟和产业却都在东南。三家的子弟一辈子也未必会回一趟山西了。。。。。。
所以北方大乱,对扬州的这些山陕盐商影响也不大,真正让云三总管感到忧虑南京勋贵和南迁而来的行朝之间的矛盾。
在云三总管看来,行朝和南京勋贵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和谐共处!因为皇上和太子不是孤身南下,而是带着几万人浩浩荡荡而来的。
这几万追随而来的“克难功臣”和“克难义从”,才是行朝的腹心部啊!
有了他们,行朝就能在东南扎根了!
所谓扎根,就是让这些行朝的腹心代替留都的勋贵和东南的卫所官,去掌握东南百余个卫的土地、人口,当然还有两淮的食盐和长江这条黄金水道。
有了卫所的土地人口,有了两淮盐利,有了长江航运之利,南迁后的朝廷才有好日子过啊!
所以行朝和留都勋贵一定会斗争起来!
而淮扬四个山陕盐总,就成了夹在留都勋贵和行朝之间的一块肥肉了!
行朝不见得会动四个徽帮盐总,但一定会动山陕盐总!因为徽帮盐总他们背后是东林、复社,虽然东林、复社的士大夫手中也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和人口,但是没有一个现成的体系可以让行朝去掌握士大夫手中的土地、人口。而勋贵手中的卫所系统就是一个现成的体系,可以如太子在登莱七卫所做那样,进行彻底的整顿和掌握。
另外,军屯土地是国有的,朝廷可以名正言顺的整理。而民田就不一样,名不正,言不顺,强行整理不就变成李自成第二了?
“东翁,咱们手头的现银还有一百十几万两,黄金有七万两,如果要装船的话,至少要一天时间。”
太谷乔家的家主乔安图白眉锁成了一团,正在听云三报告商号的账目。
乔大东翁似乎已经得到什么消息了,一大早起来就把云三找了,让他将手头的现银整理一下,然后装上漕船运去南京。
可银子、金子实在太多,哪儿那么容易运走?而且太子爷很可能在码头和运河上布了岗哨!
“东翁,”云三说着话,顿了顿道,“不如收拾些细软。。。。。。”
乔老头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听见云三的提议,回头就是一记白眼:“一些细软能填饱谁的胃口?没有一百五十万两银子,魏国府能放过老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准备!”
“喏!”
云三应了一声,刚转身想走,就看见一个云家的家丁飞也似的跑进了书房:“老爷,老爷,不好了,锦衣卫缇骑把园子给围起来了!前前后后,水泄不通啊!”
“好快啊!”云三讶异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自己的东翁,“东翁,咱们怎么办?”
。。。。。。
“扬州卫指挥使徐永基图谋不轨,现在已经畏罪潜逃,锦衣卫搜了他的宅邸,发现你们这些盐商和他过从甚密,所以锦衣卫才把你们请来本宫的大元帅府。”
大明寺,抚军大元帅府内,朱慈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殿上,看着一群跪在下面的盐商,和颜悦色的说着话。
“冤枉啊!草民不知道徐贼谋逆。。。。。。”
“冤枉啊,草民不过是商人,没有和徐贼一起图谋不轨。。。。。。。”
“草民冤枉。。。。。。”
“草民真的冤枉!”
盐商们当然是奸的,没有一个肯承认参与谋逆!这要承认了,那可是要灭门的!
“哦。”朱慈烺笑着,“你们有没有参与徐永基的谋逆,锦衣卫是会查明的,现在的锦衣卫和过去不一样了,是本宫一手重建的,是不会冤枉好人,你们如果真的没有谋逆,就不用害怕。”
锦衣卫还有不冤枉好人的。。。。。。而且他们这些人怎么都不能算好人吧?
盐商们也是无语了,可也不敢和朱慈烺回嘴啊!
朱慈烺点点头:“你们不说话,想必是放心了。不过锦衣卫的确从徐永基家里抄出了账本,上面都有你们的名字和进献金银的数目!数目巨大啊!这些金银显然是徐逆谋反的军费!你们怎么解释?你们好好的盐商,和他一个扬州卫指挥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难道不是为了资助其谋逆吗?
铁证如山啊!有账本,还有查获的脏银,还有徐家家人的供词。。。。。。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啊!千岁爷误会了!”
“我们送他钱是,是为了。。。。。。”
一群盐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徐永基拿了他们的钱去造反,他们要怎么才能把自己摘干净?
这话要怎么说?
说自己为了贩卖私盐才给徐永基和徐永基背后的魏国府行贿的?说魏国府和徐永基都拿着自家的暗股,坐食巨利?贩卖私盐可是重罪,罪轻的处罚也是杖一百,徒三年。
就他们这些盐商送给徐永基的银子,贩卖私盐的数目铁定少不了,起码得砍头抄家啊!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一边是参与谋逆,是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