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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奇怪的是,现在这个沈成文说话没有一点东北味儿,字正腔圆的不带任何地方特色。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哪里人。还有就是沈成文年近三十还没有结婚,这一点上倒是很接近。
沈成文的情况我们现在就知道怎么多,最后我想要和你说的是,军区首长很注意这个沈成文,你们不仅要监督他,还要保护好他。当然也不要草木皆兵,过于谨慎。我们和gmd还在合作,不管将来结果怎样,现在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丁伟点头表示明白,又说:“参谋长是不是找时间亲自和他谈谈?”
“不急,等明天晚上我听完他讲的课再说。”
又到了晚上,又到了杜文成上课的时间。左参谋长也和大家一样早早地来到空场上,他盘腿坐在战士们中间,一边和战士们聊天一边等待着杜文成。
杜文成一来就发现了坐在人群里的左参谋长,既然他不想坐到前面,杜文成也就权当作没有看到。他拿起自制的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地写下几个大字:游击队和游击战术。
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杜文成开口道:“今天我们先复习一下以前学到的字。”
随意抽查了战士们的学习情况后,杜文成开始了新的教学。
“大家都是游击队员,可大家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吗?请看黑板。我们是八路军领导下的游击队,是插在敌人心脏的一颗钉子。那么,什么是游击战争呢?这里有一副在延安广为流传的对联说的明白: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
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杜文成嘴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游击战的基本要领,并且结合一些经典战例辅以说明。这一堂课只讲得战士们频频点头,左参谋长也不住地击节赞赏。
依照惯例,杜文成在详述了游击战的各种战术之后,开始讲解这几个字的构成和笔顺,待杜文成讲完以后才发现左参谋长早已不知去向。
。。这是我来到游击区的第二天,沈成文似乎不是很在意我的存在,我没有去找他,他也没有主动来拜访我。这在国府将官里面来说,也算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
依照他以往的安排,我在战士们中间听完了他讲的课。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沈成文的军事素质和文化修养绝不会低于我们师一级干部的领导水平。沈成文的眼界之开阔,也不下与我军总部的各位首长。此人身份之可疑,举止之异端,恐怕绝非gmd军官那么简单。
还有,沈成文讲课时引用了一副对联,还说是延安流传的一副对联。对联中大量地引用了我军的战略指导思想,若非我军的高级将领熟知这一战略体系,单是这一幅对联就足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
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延安是否有这样的对联流传?如何正确对待和妥善处理这件事,将成为我军未来需要面对的一件大事。
顺致敬礼
左权
左参谋长在自己的卧室里急就了这一纸电文,命令跟随自己一起来到游击队的机要员即刻发出,随后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本以为自己亲来考察,即便不能弄清楚沈成文的底细,至少也能弄清楚他投奔我军的目的,却不料还没有和沈成文接触,只是一堂课就让他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弄得支离破碎。
左参谋长一夜未曾睡好,刚刚有些迷糊,就听见有战士们起床洗漱的声音,天已经亮了。
洗漱过后,左参谋长来到训练场,只见战士们有的在练习军姿、有的在练军体拳,还有的再练刺杀。左权奇怪地问指导员吴良平:怎么不统一训练?
吴良平笑着解释说:练军体拳的是因为刺杀考核不合格,练军姿是因为军体拳考核不过关。这种类似奖惩制度可以激发战士们的上进心,也可以提升训练效果。
“又是那位沈将军搞出的花样?”
“老沈这个人实在是有两下子,能文能武的,不能留在我们这里有些可惜呢。看,他在那儿。”
自从那天丁伟说他不懂军礼,杜文成就发起狠来,他将后世军队里站军姿,正步走等基本科目全都拿了出来,将这些游击队员们操练得整个儿没了脾气。
正在训练的战士们看见首长来到训练场,一个个的都拿出十分的劲头。吴良平看着这些生龙活虎般的游击队员们,打心眼里往外高兴。他朝着杜文成使个眼色,示意集合队伍迎接首长的检查。
第32章 :矛盾()
本来杜文成是没有权利指导战士们训练的,可丁伟他们的训练方法实在是没有系统可言,所谓的训练也就是锻炼身体而已。杜文成一挑刺儿,丁伟这才知道遇见高人了。
丁伟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由杜文成指导战士们训练。虽然他的身份可疑,大不了多派几个人监视他也就是了,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杜文成这一上心,战士们的训练立马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无论是刺杀要领还是队列行走和以往有着明显的不同,战士们的精神面貌也有了很大的改观。这让丁伟既高兴又发愁。
丁伟高兴的是有了杜文成以后,战士们的训练有了规划,有了指导大纲,再也不用他操心;愁得是杜文成在gmd军队里沾染了一身的流氓习气,虽然嘴里说的好听,但对军规军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且油盐不进,任你百般规劝仍旧我行我素。
左参谋长来了以后,丁伟满心欢喜地指望参谋长能做通杜文成的工作,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八路军战士。谁知道早晨起来刚到训练场,就看见吴良平难看的脸色。
不需要多想,只要看看训练场上的情形,丁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紧跑几步来到操场边儿上,立刻发出命令:全体集合。
杜文成也看见了左参谋长,本来他也想停下来,可看看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就结束训练了,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何不到时间再说?况且前世也没有因为领导视察就打断训练的先例。
杜文成不在意的态度并没有引起左参谋长的不满,相反地认为军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指导员吴良平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佩服杜文成的军事水平,也佩服杜文成的理论水平,但就是看不惯杜文成吊儿郎当的德行,还有什么事情都蛮不在乎的那副样子。
“停止训练,立即集合。”他命令道。
战士们对指导员还是蛮尊敬的,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吴良平都是一个合格的革命战士。但在今天的这个场合,战士们对指导员下的集合命令却有些不知所措。
在训练场上教官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杜文成对于吴指导员撇开自己给战士们下达命令有些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吴良平才是这支队伍的主官。这不是第一营,他这样说服自己。
杜文成的不悦,战士们是看在眼里的,服从指导员的命令就意味着违抗了教官的命令,可教官并不能代替指导员在部队里的地位。他们迟疑着相互看了看,还是慢慢地向中间集合。
丁伟恰好在这个时候赶来,看着慢腾腾的集合队伍,心里有气的丁伟大声命令道:立即集合。
左权在看,饶有兴致地再看。他要看看杜文成如何处理这件事,如何处理这种相互矛盾的关系。
杜文成看着快速集结的队伍,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毕竟不是自己的队伍,毕竟不能如臂指使。失去了基地的支持,他所能倚仗的不过是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但能否运用好这些知识又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地位,否则就会有很多的困难和阻碍。
意兴阑珊的杜文成拾起树墩上的将官服,掸了掸土慢慢穿上,又向正看着自己的丁伟比划了一个随意的美式军礼,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丁伟有些愕然,,他看向左参谋长,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左参谋长自己也很吃惊,他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想象中的杜文成应该大为光火,大为愤怒才对。可杜文成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既不恼火,也没愤怒。
“我希望你能主动地向沈将军道歉。”左参谋长严肃地对指导员吴良平说。
“我。。”
“还有你,丁伟同志。我命令你向沈将军道歉。在这件事情上,沈将军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自己。军队就是军队,军队里不能有多头命令,不能随意指挥。否则战士们将无所适从,军令也将形同废纸。回去多想想,想清楚了写一份书面检查交给我。”
杜文成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来到存放在村里一间茅草屋里的摩托车旁,他随意地坐进挎斗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他觉得自己很累,很拘束,很不开心。可这些又是不可避免的,是必须面对的。
怎么处理自己和八路军的关系,在八路军中应当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这些都是他必须考虑的事。要想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有一个特殊身份就很有必要,也许gmd高级军官这个身份还是有些用处的。
“怎么,打退堂鼓了?”
左权走进来看了一眼坐在跨兜里闭目养神的杜文成,也随意地跨坐在摩托车上,双手还试探着拧了下车把:
“这个东西很好用,若是能够大量装备部队,奇袭的时候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杜文成仍旧闭着眼睛说:“少了还可以将就用,多了就该用不起了,很耗油的。”
“沈将军,说说你自己,我们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说?好听点的就是一投降军官,难听点儿就是一开小差儿的逃兵。”
杜文成把身体放正,睁开眼睛看着左权:“你是参谋长,是大官儿,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赢得你们的信任?”
“信任是双方面的,你首先要信任我们。”左权严肃地说。
“我能说这是霸王条款吗?为什么就不能首先信任我?”
左权笑了:‘我不懂什么叫霸王条款,但我知道什么是革命军队。就像你在给战士们讲课时说的那样: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也不能随着你的性子来。
或许在某些方面我们做的还不够好,至少我们在做,我们在做着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我们有着前人所没有的明确目标,有着前人所没有的革命精神。”
杜文成苦笑,这些个革命前辈的奉献精神实在让他汗然。可他们又怎么能够明白科学技术的进步,已经改变了未来世界的知识结构?他没有办法说服左权更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来历。
杜文成唯有苦笑不已。
第33章 :夜战()
左权走了。
走之前左参谋长邀请杜文成同行,杜文成谢绝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改变了想尽快离开游击队的想法,太行山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游击区,尤其是在见过左权之后,更让他坚定了这种想法。
自从见过周先生,杜文成已经没有了以往见到那些历史名人的兴奋劲儿,也许只有延安的那两位才会是个例外。可是左权却不一样,只要一想到这位年轻的将军即将在几年后殉国,杜文成就会有一种难言的痛苦。既然无力挽救这位将军的生命,那就在他活着的时候努力为他做点什么。
丁伟和吴良平对杜文成的道歉是真诚的,杜文成本就不太在意,也就把这件事儿轻轻放下。日子还是那样地过着,早操,晚课,一样不缺,一样不落。而游击队也快结束这一段落的修整了。
因为丁伟和吴良平还不能完全信任杜文成,再加上训练场上的那一幕,战士们也就对杜文成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杜文成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除了早操晚课之外,他也尽量避免和战士们有过多的接触。他大多时间是在看书,看所有能够看到的书,然后就是查阅和整理脑海里存储的可以应用到这个时代的科技知识,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gmd第一次反g*。再然后就是吃饭睡觉了。
这一天夜里杜文成正在熟睡,村外忽然传来几声枪响。惊醒过来的杜文成伸手就去摸枪,枕头下的空空如也让他想起自己还是一个被监视改造的对象,他摇摇头翻身下床,门外已经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号令声。
“怎么回事?”有人在问。
“小鬼子摸进来了,村外正在交火。”
“王八蛋的小鬼子,觉也不让睡安生。”
丁伟深色严峻地命令道:“一小队掩护群众撤退,二小队去后面探查敌情并选好埋伏地点,随时准备接应。其他人跟我去村口支援。立刻行动。”
杜文成跟着丁伟向村口跑去,路上随手抄起立在一家门口的铁锹,这好歹也算是件武器,总好过赤手空拳。偷袭游击队的是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五百多伪军,他们本以为能悄悄地将游击队包围再聚而歼之,不想还是机警的战士们发现。
杜文成他们还没赶到村口,就与偷袭的鬼子碰到一块儿。霎时,轻机枪,中正式,老套筒等各种枪声响到一起。丁伟一边指挥后面的战士们隐蔽前进,一边在枪林弹雨中组织着防御。
杜文成躲在一棵树下,手里紧握着铁锹,现在还不是他参战的时候,他也没法儿参加战斗,一把铁锹还挡不住呼啸的子弹,近战才是它发挥威力的时候。轰地一声响,鬼子的掷弹筒刚好打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点上,两名战士惨叫着被炸飞起来。
一条还紧攥着中正式的手臂正落在杜文成身边,他探头朝鬼子的方向瞧了瞧,猛地翻身滚到那条手臂前,伸手抓过步枪一拉枪栓,嘴里骂着该死的小鬼子,一枪就撂倒冲在前面的一个伪军。不待敌人有所反映,杜文成已经连滚带爬地来到一堵院墙下。
“沈将军,来这里。”院子里有人在喊。
杜文成抬头一瞧,见五六个战士正围着一身是血的丁伟:“怎么回事?”他问。
“丁队长被小鬼子的掷弹筒炸伤。”
杜文成翻进院子,走到丁伟身边查看伤势,见丁伟小腹被弹片划开一个大洞,虽然已经被战士们包扎起来,但仍然血流不止。杜文成心里焦躁,四下一看没有可用之物,门板也没有一扇。又到院后转了转,总算找到两根木棍和一截绳索。
带着这些东西返回前院,将木棍并排放在地上,用绳子绑了几道,又扯下棉门帘子铺在上面,一副简单的担架做好了。
“把老丁抬过来,快点。”
趁着战士们照料丁伟的时候,杜文成查看了一下街上的情况。敌人距这里不过四五十米左右,正在分散开来意图包围这里。丁伟参加阻截的战士们不过四五十人,又分散到别处一些,这里除去伤员能战斗的也就十几个人,情形十分危险。
“你们几个带着负伤的人先撤到后面去找老吴,把子弹留一些,还有手榴弹。”杜文成指挥着。
“你们几个一会儿听我口令在开枪。一排枪后,每人仍两颗手榴弹,然后迅速撤退。现在准备。”
“打。”杜文成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开火。
“仍手榴弹。快。”
在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中,杜文成领着五六个游击队员趁机向后撤去。不一会儿就会和了指导员吴良平。
“你们在等什么,怎么还留在这里?”杜文成气喘吁吁地问吴良平。
吴良平脸色难看地说:“小鬼子把我们的后路给断了,正要把我们包围起来。”
“有多少敌人?”
“二百人左右,鬼子只有五六十人,其余的是伪军。”
“老丁怎么样了?”
吴良平说:“还在昏迷,没有醒过来了。沈将军,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你看。。”
杜文成思索着说:“我到前面侦查一下,你和大家先找地方隐蔽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杜文成刚要走,吴良平叫住了他:“沈将军,这是你的配枪,还给你。”
杜文成接过勃朗宁手枪插在腰上,又抓过一杆中正式步枪,猫腰向远处跑去。大约有两袋烟的功夫,杜文成又跑了回来问吴良平:“有地图吗?”
几个人围在一起挡住光亮,杜文成和吴良平趴在地上仔细地查看地图。看完之后,杜文成的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他多吴良平说:
“鬼子一个小队在我们的后面,进到村里的是一个排的伪军,我们绕过这里向北,这里也有一个排的伪军,伪军的战斗力不强,我们完全可以冲过去。一会儿你带人在前面猛冲,让负伤的人跟在你们后面,我带几个人断后。”
“向北?那是敌人来的方向,能行吗?”
杜文成果断地说:“情况紧急,相信我就赶快行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指导员吴良平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杜文成,转身下达了命令。战士们整理一下装备,把短枪和富裕的子弹留给了断后的队员们,随后开始了突围。
北面一个排的伪军根本没想到游击队会向他们这个方向冲来,一见到游击队那种拼命的架势,立刻就没有了交锋的勇气,乱哄哄地纷纷向两边散开。吴良平听从了杜文成的建议,也不管两边的敌人如何混乱,只管带人朝前冲去。
断后的杜文成等人拿的全是短枪,也就是俗称的二十响盒子枪,又照杜文成说的那样平端横扫,伪军叫苦不迭,狼狈逃窜。杜文成也没功夫搭理他们,自顾着扬长而去。
第34章 :临危受命()
杜文成带领着断后的十余游击队员刚刚赶上吴良平率领的队伍,就看见吴良平正向掩护群众转移的一小队队长询问着什么。看见杜文成等人平安归来,指导员吴良平也是欣喜。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这里距长治县城有多远?”
吴良平想了想说:“大概有十几二十里路。”
“先看看地图。”
队员们都到齐了,杜文成不想就这窝囊地离开,他很想打鬼子的一个埋伏,可是这里的地形一马平川的根本就不适合打伏击,只好先看看地图再作打算。
杜文成指着地图介绍说:“鬼子一个小队五六十人,有轻机枪两挺;伪军一个连一百多人,没有重火力。这里是长治,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