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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通身为内宫总管太监,专事金陵城情报收集整理,自是知道天子东郊遇刺之事,也从禁卫身上所中的毒查出一些端倪,有消息传来,说南燕质子急匆匆地离开齐化门,心里就有所怀疑,便亲自带了一些人到北城外四下搜寻,无意中让他在这破庙发现了三人。
对方只是两个元气级的小辈,还有一个不懂武道的婢女,自是如猫抓耗子一样戏耍一翻。
但仅仅三招过后,就开始险象环生,刘福通并没有下杀手,他并不着急,折磨人对太监来说是一个难得的乐趣,他手上渐渐加劲,一掌一式也有千斤之力,显然是想把这小王爷活活累倒,先天级武者可以不断从天地之中借来灵气,以补充自身真气,可以说真气是生生不息,连绵不绝,自然不怕真气的损耗。
不多时,慕容冲就累的气喘吁吁,元气不继,就要脱力,但蝼蚁尚且偷生,虽明知不敌,但还是要拼命。眼角余光扫处,刘威已经醒了过来,眼中露出决然之色,慕容冲心底一惊,忽然间刘威元气暴涨,从后面向刘福通扑去。
刘福通冷蔑地一笑,化掌为指,回身向刘威丹田点去,岂料刘威不闪不避,任由那一指点在小腹之上,顿时开了一个大洞,但刘威知道今晚在劫难逃,已萌生死志,双臂画圆,如钢铁一般,将刘公公死死报住,惨声叫到:
“少爷,快走。”双目通红,眼角已并出血迹。
刘威因旧伤从军伍退下来之后,明着是当护卫,其实是在王府养老,后受了慕容冲的母亲沈氏大恩,便认他为少主,在金陵城的三年更是不离不弃,慕容冲也待他为亲人,见刘威全身元气暴走,丹田被破,知其必死,心下大悲,但也知道他是以死为自己争取到逃走的机会,再回身去,迎香已不知去向,便不再迟疑。身形忽动,脚步一错,向后飞腾,身子化为一道轻烟,窜出破庙。
仅仅两个呼吸,刘福通那尖锐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上天入地,插翅难飞,小王爷何必再逃。”
慕容冲只觉后心寒气大盛,一道真气击中后心,阴寒之气瞬间流遍全身,血液都好像要凝结了似的,眼前发黑,晕眩的感觉阵阵袭来。
生死关头,慕容冲用力咬破舌尖,疼痛使自己清醒了一些。脚下不停,借着对方掌力,又向前窜出几步,向上飞腾,瞬间两个影子左右齐飞,正是逍遥游的“燕双飞”身法。
百忙中回眼向破庙内去,刘威已倒在地上,气息全无,强忍下悲痛,却不敢丝毫停顿,全力向前飞逃。
“咦!”孙道文皱了下眉头,对于对方的强韧有些出乎意料,心中却不以为然,自己的玄阴掌阴毒无比,别说对方仅仅是元气级武者,就算是同级的先天高手也无法支撑多久。
刘福通身形晃动,一步跨出就有三四丈,再有三四步就能追上公孙平。
忽然间,心里警兆突起,武道修为到了先天的境界,对周围的灵气就有了感应,能察觉自身的危,这种感应曾数次救过刘福通的命。
“不好。”刘福通猛的驻足,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庙顶劈下。真气激荡,势如闪电。
刘福通大惊失色,慌忙之间突然来了个铁板桥,整个身子像没了脊椎骨一般,从中间向后打了个对折,险险的让过此记白光,把腹部的衣衫都划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差点给他来了个开膛破肚。
白光射在地上,许久不散。
“真气化形,炼神境界。”刘福通又是一惊,不敢松懈,脚底下像装了个弹簧一样,身子未动,整个人却自动向后滑开了几丈多远,这才敢仰起身来,又惊又怒的向剑光落下的地方了一眼,脚下却丝毫不敢停留,几个起落就没入了远处的丛林中。
破庙之外,寂静无声。
慕容冲逃离时也到了那道剑光,知道有人出手相助,心底松了一口气,体内的玄阴掌劲发做,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冲才醒来,发现躺在一张床上,桌上一灯如豆,周身放了四盆炭火,屋子里热气腾腾,但慕容冲却犹如赤身卧在寒冰之上,瑟瑟发抖。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响起,房门打开。
“你醒了。”一个老者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慕容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料身子刚一动,体内几道阴冷的气息就从五脏六腑窜了出来,绞入筋脉中,顿时犹如万蚁食心,脸色巨变,痛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一只手掌按在他的后心,一股精纯的真气涌入,混乱的气息顿时被压制,痛楚慢慢消退,手脚也有了些暖意。
此时,慕容冲才清来人,老者约六十余岁,长的高高瘦瘦,一头花白的长发,神色憔悴,脸上黑气弥漫,似有死气,正是被吴逸雪打落护城河的沈老。
“多谢老先生相救。”慕容冲哪里还不知道是这老者救了自己性命。
“先别忙着谢我,你的命未必会救的回来,刘福通的玄阴掌不是那么好解的。”老者脸色越来越差,一阵急咳,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自身难保。”
慕容冲心下一惊,叫道:“老先生!”
“不用担心,一时还死不了,你好好听我说。”老者苦笑道。
“我姓沈,也是南燕人,是你母亲的远亲族叔,曾受你母亲所托,要照顾于你,这三年来我一直在你左右,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母亲?”慕容冲眼圈微红。
沈老喘了口气,又说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将来由你自己去了解,她只想让你平平安安,但生于帝王之家,不是你想能苟且偷生就能活得下去,这次幸亏你提前离开了金陵城,否则必死,我也救不得你。”
“你也不要回南燕,如今南燕的掌权者不是南燕王慕容空,也不是你父亲,而是……,”沈老顿了顿,“总之,没有自保的能力前先不要回南燕。”
沈老又咳嗽了几声,嘴角隐隐有血丝渗出。
慕容冲急道:“沈老,您怎么样?”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刘福通的玄阴掌很麻烦,若是我功力还在,不难帮你化解,如今我只能帮你压下阴毒,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慕容冲眼光跳动,欲言又止,沈老已明白其意:“你是想问问和你一起的那两人是生是死吧。”
随后轻叹一声:“你那家将倒是条汉子,宁死不弃,是忠义之人,倒是可惜了,我已将他的尸骨火化,以后可以将他带回家乡,至于那个婢女,我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可能被掳走了,也可能逃掉了。”
第八章 :武威镖局()
更新时间:202…07…02
沈老全名沈学容,当年慕容冲的母亲沈氏已料到自己死后宁王的态度,所以才找到了自己的族叔沈学容,托他照顾儿子。
三年前沈学容就随慕容冲来到了金陵,暗中照顾他,当日被幽冥阴雷剑扫中肩头,落下护城河,并没有立刻逃走,而是用龟息之术沉入河底,逃过了一劫,但阴雷入体,生机断绝,幸好他所修习的是纯阳真气,对阴雷有一定的克制,才没有立时死去,但也元气大伤一身的武学已十不存一。
当时他听到周皇遇刺的消息时,便已知道是吴逸雪一伙人所为,怕是要连累慕容冲,便不顾伤势,强生压制体内混乱的真气,到城北找寻他,但却遇上了前来搜查的皇城禁卫,得知慕容冲已出金陵,便急急赶去,凭借特殊的追踪之术,找到了破庙。
正值慕容冲被刘福通追杀,强用真气,将对方惊退,但伤势又加重了一分,再也无力杀敌。
此时见慕容冲神色黯然,随手一指,点在他睡穴上,让其沉沉睡去,自己也闭上双目,调息真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金陵城东,去往平湖郡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不急不忙地向东行去,车上两人,一老一少,正是沈老和慕容冲两人,沈老建议还是先离开大周,回到草原再做打算。
慕容冲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当日出了金陵直接往北,去往云鹄草原,完全是送上门去让人堵截,而沈老却往北走了三十里后,折而向东,经平湖、乌台、华灵三郡,然后再入云鹄草原,绕的路虽远,却不用再担心有什么阻碍。
果然,一路上行来没有任何麻烦。沈老也是老江湖了,虽归隐数年,但经验仍在,对大周境内的道路也十分熟悉,倒也没出什么事端面。
日子过得较为平淡,只是不停的赶路,三年的质子生活,使慕容冲的肤色较为苍白,但连日来的奔波,变得有些黑瘦,但身体也更结实了。这一路上,慕容冲向沈老请教了不少武道上的问题,沈老也不藏私,倾囊相授,一位武圣的武道经验何等高深,不过几日,许多原来想不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元气修为大有长进,不到两个月,元气已修至大圆满,隐隐有向真气转化的迹象。
但沈老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生机渐失,纯阳真气渐渐的无法克制体内的阴气,别说与人动武,就连站立久了也是气喘连连。
说来也怪,两人一路行来,并未听说周皇震怒,发兵南燕,似乎是将行刺之事忍了下来,也没有对各个州郡发出海捕文书,追捕他这个叛逃的质子,甚至连金陵城内的其他质子也没有怪罪,一切如常。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异,行刺国君涉之事及到一国尊严,周皇如何能忍得。
两人丝毫不敢大意,夜宿日行,穿过平湖和乌台两郡,这一日,到了一片连绵的群山之下,山下仅有一条峡谷可通行,过了峡谷就是与云鹄草原相交的华灵郡。
从附近的路人口中打听到,这山为霸月山,峡谷名为野狼谷,常有野兽出没,附近更多有盗贼横行,是一处凶险之地。
但此路是乌台通往华灵郡的必经之路,一些小的行商和旅人都会依附大的商队,以确保安全。
距野狼谷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客栈,供一些行商歇脚和组队同行。慕容冲平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而沈老体内的阴气越来越重,甚至不能下车,便不敢托大独行,也来到这间客栈,希望能找到较大的商队同行过谷。
日子已到了冬天,山口寒风刺骨,刮在身上像刀子一样。客栈里已有十多人,三三两两的围在火炉边御寒。慕容冲安顿好沈老之后,也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打量周围的人。
有七八个人像是一伙的,大都身型魁梧结实,一脸风尘之色,应该是久在外行走的商队。余下的几人应该是一家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有两个人明显是护卫,眼中精光闪动,应该是两个高手。
在他四下打量时,众人也都在他,一个少年,带着一个病泱泱的老人,外出远行,虽衣衫有些破旧,但举手投足间,还是能流露出大户人家的气质。
众人虽有些疑惑,但并未上前询问什么,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慕容冲心下盘算了一阵,正打算上前求问商队是否可以同行时,客栈又进来一伙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条大汉,身着白色披风,头戴皮帽,腰间一把大刀,对小二大喝道:
“十坛烧酒,五十斤牛肉,快些准备好!”
“原来是威武镖局的大爷,各位大爷稍候,马上就来。”小二忙连声应道。
慕容冲眼睛一亮,远在金陵之时也曾听过威武镖局大名,是在大周王朝较大的一间镖局,分号遍布中原各地,口碑不错,尤其是与各地的黑白两道都有较深的交情。
镖局的总镖头姓刘,在中原之地提起金刀刘雄,每个人都会伸出大拇指,称一声“急公重义的好汉子。”虽不知他的武道修为如何,但人的名、树的影,想必不会是弱者。
有道是压镖不饮酒,饮酒不压镖,这镖师即然买了十坛烧酒,那就应该是已将镖送到,领了镖银正待返家。
心下有了计较,待小二送上酒肉吃食,慕容冲也来到了客栈外,那镖队约有二十余人,八个镖师,余下的都是脚夫。
其中有一人三十多岁,高大威严,一身正气,像是镖头。
慕容冲上前道:“镖头大哥,在下沈冲,家中遭难,和爷爷回华灵投奔亲戚,山高路险,希望能搭个伙,以避盗贼。”
慕容是胡姓,一听就知是关外之人,所以用了母亲的姓氏,和沈老爷孙相称,好在慕容冲在金陵住了三年,口音上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两人一个年少,另一个甚至连起身都困难,倒不会引起人的戒心。
那人叫李丰,本是威武镖局的普通镖师,慕容冲虽身上穿着有些破旧,却不是小户人家的粗布衣衫,且比较面善,不似恶人,尤其一句“镖头”叫得自己很是开心。
但随队带人却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指着身后的一个黑脸大汉说道:“这位小哥,人仔细了,这位才是我们镖局的镖头,刘昆刘爷。”
又转头对刘爷道:“刘头,这但小哥想让咱们稍上一段。”
刘昆虽也知道野狼谷外常有独身的行人求助于大的商队镖行,但心下还有些犹豫,并未答话。
李丰又道:“反正马上就到华灵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让这小哥祖孙俩儿跟在镖队后面就行了。”
李丰人缘很好,即然已开口求情,刘昆就不好拒绝了,对沈平说道:“你们就跟在车队后面,不要混入镖队。”
慕容冲满口答应下来。
天已将近午时,镖队休息了一会,缓缓地向狼谷进发了,如果顺利有望在天黑前过谷,进入下一个村镇。
慕容冲驾着马车,跟在镖队的后面十几丈远的地方,四下观望,狼谷不愧为险地,两侧山谷乱石林立,仅有一条小路可供通行,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四周很是安静,偶尔有鸟兽声远远传来。
镖队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好像怕惊扰到什么,入谷后只是闷声赶路,希望早早过谷。
狼谷已经走了过半,忽然间,车队停了下来,慕容冲向前去,只见三个黑衣人骑马挡在了车队前,刘昆已经纵马上前。
喝道:“不知哪条道上的朋友,还请借一条路。”
“把王中平给你的包裹交出来,我让你们活着离开。”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阴沉地说道,似乎是个领头的。
刘昆心里一紧,强笑道:“朋友说笑了,我们已在乌台交镖了,这一趟只是返家而已。”
“噢?不承认”黑衣人冷笑,盯着刘昆:“不承认也好。”
“动手吧。”黑衣人猛地爆喝。
几声呐喊,两侧乱石堆中顿时杀出十多个人。
威武镖局立威南湖并不是浪得虚名,除刘昆外的七名镖师立刻拔刀在手,护在车队两侧,一时间杀气弥漫。
刘昆也是老江湖了,见对方杀戮决断,一言不合,立即动手,心知今日事难了,对方已有决断,断定货物在镖队中,也不能堕了威武镖局的名头,唯有用武力解决。
对方人多,那黑衣人似乎是领头的,当下也不多说废话,从腰间摸出三把飞刀,分上中下三路打过去,跃身纵马,拔刀在手,紧随飞刀直扑而上。
黑衣人冷哼一声,左袖一拂,将三把飞刀打落,右手前挥,身后的两从立刻飞身上前,各从袖出飞出一道白光,两柄雪白的长剑,一取刘昆咽喉,一取他胯下的坐骑。
刘昆心下一寒,对方两功力竟都不在自己之下,急忙飞身后纵,躲过了咽喉一剑,但身下的那匹马就没那么幸运了,竟被劈成了两半。
两人脚步落地,长剑交错,配合有序,恍惚间如同变为数十把剑,齐齐向刘昆刺去。
第九章 :劫镖()
更新时间:202…07…02
刘昆拔刀竭力抵挡,但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两人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不出几招,就险象环生。
其余的镖师也与来袭者战作一团,威武镖局的镖师虽也都是身经百战,功力不弱,但对手也异常强悍,如一对一,则能勉强敌对,但对方人数差不多是镖师的两倍,不过几个呼吸,就有几人受伤倒地。
慕容冲的马车跟在镖队的后面,见镖队遇劫,下意识地就想调转马头,往来路逃走。沈老低喝一声:“别动!”
场上形势虽乱,但敌方人多,领头之人还没出手,现在逃跑,无疑会被盯上,一般盗匪只是图财,对脚夫下人并不会害命。一静不如一动,不如静观其变。
好在他们两人的马车并不扎眼,沈老躲在车中,慕容冲随着那群脚夫一起伏倒在地。心下暗叹,运气太差了,本想随镖队更安全一些,没想到遇到盯上这镖队的盗匪。
混乱中偷眼去,镖师一方完全处于下风,败落是迟早的事,和刘昆打斗的两个黑衣人和刘昆一样都是先天级高手,此时的刘昆身上已被刺了三个窟窿,虽不致命,但时间一长必败无凝,但刘昆情急拼命之下,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对方倒也不敢紧逼。
转眼间就有镖师被砍倒在地,慕容冲的心中不忍,但自知实力相差太远,恐怕连普通镖师都不如,贸然现身也只有送死的份,只有强自忍耐。
这一边,刘昆也是越打心越凉,对方领头之人还没有出手,自己一方就一败涂地,众盗匪下手狠辣,且进退有据,明显不是一般盗匪,此时有些后悔受王中平所托,帮他送包裹回华灵。拿包裹的时候,王中平并没有靠诉他包裹里是什么,只说是家中的老物件,要送回祖宅,自己也只想顺路稍回去,还能赚十来锭金饼子。
若不是顾及威武镖局的名声,刘昆早就想将包裹交给对方,但此时双方势同水火,对方是绝不可能放过自己,只能咬牙拼命。
刘昆的泼风刀法以攻代守,招招都是进手,拼命之下,那两个黑衣人想李击败他,也是不易。
不多时,七名镖师都被砍倒在地,一死六伤。
一般绿林规矩,求财不劫命,盗匪劫镖,都是志在镖车,不会有意屠戮镖师,更不会对脚夫下手,尤其是威武镖局这样的大镖局,以免结下生死大仇,而这伙盗贼下手毫不留情,对一个倒地的镖师补上一刀,将其砍死。
十几个脚夫见敌人下手狠辣,不留活口,知道遇上的是无法无天的窜匪,心惊之余一声大叫,四下而逃。这种窜匪并没有固定的地盘,做起案子来没有约束,不讲规矩,下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