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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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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着的德妃,脸色发紫,胸闷气短,正在冲小内侍发火:“……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谁不是见风使舵?

感觉到太后娘娘对德妃这病不是很在意,而德妃又难伺候,众人便推三阻四,此刻都没人来。

小宫女兰儿都急哭了,见德妃骂人都没力气了,就帮着呵斥小内侍:“还不快去请?再不来,他们都不想活了,什么太医,这样偷懒托大,脑袋还要不要……”然后就看到了顾瑾之和大夫人进来。

兰儿似看到了救星,噗通跪到了顾瑾之面前:“七小姐,您快给娘娘瞧瞧。娘娘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喘不过来气。”

德妃的确很难受,就没有再推辞。

她撇过脸,不看顾瑾之和大夫人,却也没有赶她们走。

她的态度,让朱仲钧很不高兴。

顾瑾之拉起了兰儿,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快起来。”

她也没多说什么,走到了德妃床边坐下,道:“娘娘,我给您号脉……”

德妃漠着脸,不答语。

大夫人就知道德妃仍存了气,怕顾瑾之委屈,就接话道:“瑾姐儿,你快给娘娘瞧吧……”

德妃也不伸手。

顾瑾之亲自去拉她的手,她倒没有拒绝,将手给了顾瑾之。

在诊脉的过程中,德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发紫、发黑,她胸口的气都喘不上来,人也越来越难受。

“本宫……本宫到底是怎么……”她终于转过脸,问顾瑾之。

大夫人心里也发凉,从来没见过德妃这种症状。

“有我呢。”顾瑾之抬头,目光坚定看着德妃,道,“娘娘不会有事的。不要多想,阖眼歇息一会儿,不要深吸气……”

德妃哪里歇得了?

她难受得厉害。

顾瑾之诊了脉,发现德妃的脉细沉无力;她脸色紫黑,喘气不上,这些都是败血冲肺的症状。

和顾瑾之预想的一样。

她就问德妃:“您下腹是否肿胀?”

德妃点点头。

“先只是下腹胀痛……请了太医,却说什么情志不畅,气机不利……混账太医……”难受的时候,德妃还是要骂人。

顾瑾之就知道她为什么把太医赶走了。

那位太医倒也不错,知道这病的起因。

德妃的败血冲肺,的确是因为心情不畅,肝血不行,导致了气机不利,恶露无法下通,就上逆冲肺……

这个原因,德妃无法接受,她不想别人知道她心情不好。

顾瑾之就没有再提,只是道:“您这是败血冲肺,乃是产后危急重症之一。我先给您配药,赶紧喝下去……”

德妃点点头。

顾瑾之起身,出了内殿,喊了宫人拿笔墨纸砚来。

她写了方子,又道:“从太医院拿一套研磨药材的小舂子来,我要亲自研药……”

服侍的是德妃身边比较机灵的兰儿。

她道了是,拿着方子,亲自去了御药房取药。

她跑得很快,根本不顾宫里不准疾奔的规矩,很快就到了御药房。

顾瑾之方子上的药很简单:花蕊石、延胡、末药、血竭各三钱。

没有引药,抓药的小内侍就问:“姑姑,这药是做什么的?”

“别废话了,娘娘等着急用……”兰儿一改往日的热情温柔,急促催着小内侍,赶紧把药抓好。

大约两刻钟,兰儿便从御药房回来了。

她跑得满头是汗。

“七小姐,怎么煎熬?”兰儿喘着粗气问,“奴婢来熬……”

“不用了……”顾瑾之道,“你去吩咐准备好开水即可,等会儿先用开水冲泡……”

兰儿微讶,却也没再多问。

顾瑾之就将四味药,全部放在小舂子里,慢慢研磨起来。

研磨得差不多,她将药末筛出来,放到小秤上称。

称了一钱的小药末,顾瑾之转身对兰儿道:“去端一茶盅开水来,要滚水……”

兰儿立马去了。

滚水倒来之后,顾瑾之将一钱的细药末倒进去,让兰儿端给德妃:“快拿去给娘娘喝。别撒了。”

兰儿道是。

等兰儿一走,顾瑾之又将剩下的药末筛了一遍,筛出一钱,用纸包了,半个时辰之后,再给德妃服用一次。

还剩下大约六钱药末,顾瑾之用纱布包了,交给小内侍,道:“拿去煎熬,要浓汁……”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她才微微舒了口气。

不知不觉,额头上满是汗。

后背也汗湿了。

定是方才研药的时候,太过于用力的缘故。

她吩咐好了,就往德妃的内殿去。

第216节 延后

德妃对旁人,都缺少一种信任。

可是对顾瑾之,到底不同于外人。

顾瑾之端给她的药,她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恨大伯母诓骗她,却也知道,顾瑾之一直尽心尽力服侍她,对她没有坏心。要不是顾瑾之,她这胎也不会这样稳。

而她现在这病,多半就是上午李太所言,心情郁结所致……

生了公主,她心情很差。

她盼着是个皇子,心里的希望很强烈。等希望落空了,这种落差感,她自己调节不过来。

说到底,不管德妃如何信任撒泼,她都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顾瑾之想起自己前世十六岁的时候,刚刚升入高中……

那时候的自己,尚不如德妃。

不是德妃没用,是环境和时代对她的要求太高了。要是换在新世纪,她顶多是个不懂事、骄纵的高一女生罢了。

如今,她却要争生死存亡之道。

顾瑾之看着她喘气仍是那么急,脸色也难看,心里叹了口气。

喝了药,她微微阖眼,不肯看顾瑾之和大夫人。

又宫人照顾她,顾瑾之就和大夫人出了内殿。

大夫人问顾瑾之:“如何?”

“不好说……”顾瑾之道,“她心情仍是不好。她太认死理了,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心里生气,怒火中烧,肝气逆上才得病的。所谓悲胜怒,她要是能大哭一场,也许会好些。”

大夫人沉默须臾。

“既然是这样,我去惹她哭一回。”大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她就是认死理!”

“还是我去吧?”顾瑾之笑着道,“回头您安慰她……”

“不用的。”大夫人笑道,“你不用得罪她,恶人我做到底了。况且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事,我清楚些……只是,今日只怕来不及吧?她都喘不上气。”

“明日吧。”顾瑾之道。

她就和大夫人商议定了。

顾瑾之和朱仲钧仍留在景和宫,照看德妃的病。

天色将晚,斜照披下来,院子里的四季海棠霞光璀璨,灼灼绽放。

大夫人不能宿在宫里,就起身去了坤宁宫,先跟太后娘娘辞行,再回家。

“……想明日再来瞧瞧德妃娘娘,求太后恩典。”临行的时候,大夫人道。

“行啊。”太后道。

等顾大夫人走了,成姑姑也回来了。

太后就问她景和宫那边如何了。

“抓了药,磨成了细粉,都是瑾姑娘自己磨的,用滚水冲开,给德妃喝了两回;剩下的药末子,还熬了浓汁,说等会儿再给服下。瑾姑娘说,德妃才产子,身子到底虚弱,不能多用药,这次的药就足够了。”成姑姑回禀道:“只怕夜里出不去。让他们宿在琼阑殿,还是?”

“就宿在坤宁宫吧……”太后道,“仲钧好长时候没歇在哀家这里。皇上知道德妃的病吗?”

“应该有人告诉了。”成姑姑道,“可皇上一整日都在乾清宫,尚未传出话来,只怕是忙。也该到了晚膳的时辰,要不要奴婢去说一声?”

主要是把今晚庐阳王要住在宫里,跟皇帝先说声,免得皇帝心里又是一番猜测。

太后点点头。

顾瑾之服侍了德妃喝完最后一晚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成姑姑带着内侍过来说,太后特旨,今晚庐阳王和顾瑾之歇在坤宁宫。

德妃的气喘已经平稳了大半,没那么难受。

可并没有完全的好。

她不想让顾瑾之走,就对成姑姑道:“顾小姐今晚就歇在本宫这里吧。我们姊妹很久也没亲热过……”

太后的懿旨,她也要违背。

成姑姑不多言,只是看着顾瑾之。

顾瑾之则对德妃道:“您安心静养,睡上一觉,明日早起病就能好了大半。我歇在这里,反而耽误娘娘养病……”

德妃也没有精力多挽留,只得点点头。

顾瑾之就和朱仲钧,去了坤宁宫。

用了晚膳,太后就连忙打发两位公主下去歇息。

两位公主却不想走,想和朱仲钧玩。

太后生怕朱仲钧念头一起,非要哭着抱一个回去,就板起脸孔道:“明早再玩。到了时辰不睡,嬷嬷不罚你们,哀家也饶不过……”

两位公主非常听话,虽然不舍,还是乖乖的走了。

而朱仲钧也没有多说什么,无精打采依偎着太后,不停给太后使眼色,让她把上次说好生孩子的事,告诉顾瑾之。

太后心里明白,脸上泛起了笑意。

这种话,庐阳王不懂,顾瑾之却是明白的,太后自然不会当着顾瑾之的面说。

朱仲钧又推太后。

太后只是笑。

正闹着,皇帝来了。

他也听闻了德妃生病,就问顾瑾之:“……怎样了?”

他没有去景和宫,直接到了坤宁宫的。顾瑾之忙把德妃的病情,仔细给皇帝说了一回,只是没提病因。

皇帝到底年轻,还是头一次听闻这种病,不免骇然。他又问:“是因为什么,才恶露不行的?”

他主动问到了病因。

顾瑾之就不好再隐瞒,只得委婉将德妃情绪不好,归结为产后失调,身子不适应导致的。

皇帝却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德妃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皇帝一清二楚。

德妃因为没生皇子而不悦,皇帝更是知道。

他笑着道:“德妃脾气燥些,幸好还听小七一两句,要不然……”

语气里没什么惋惜,仅仅是赞扬了下顾瑾之。

顾瑾之就没接话。

皇帝说话的时候,朱仲钧有些睡眼迷蒙。

太后就让成姑姑和寄绮服侍他下去歇了,顾瑾之也忙起身,一起扶着朱仲钧去歇息。

盥沐一番之后,朱仲钧坐在床上,没了睡意。

顾瑾之也在隔壁的偏殿里歇下了。

倒是皇帝坐到了很晚才走,和太后说了半晌的话。

太后的意思,就想今年之内让朱仲钧大婚。

皇帝则不同意:“……南昌府的军务尚未妥善;庐州府的事,也越发可疑。上次仲钧提到宁席可能故意作假糊弄他之后朕特意查了查宁席。他太干净了。仲钧只是个小孩子,若宁席在庐州有些不干净,朕反而放心。他干净得有鬼,反常则妖,什么都不清楚,怎能让仲钧回到庐州去?”

“成了亲,他们仍在京里住着……”太后已经看得出皇帝有些不愿意庐阳王成亲他的理由比从前牵强。

“你不想仲林回去,哀家将他媳妇接到宫里待产。孩子生下来,哀家再说舍不得孙儿,要留他几年就几年,都是你说了算;庐州那边,暂时不回去,又有什么打紧?”太后道,“难道这样也不成?”

皇帝被太后说得笑了起来。

最终他仍是没松口。

“母后,朝中的事已经够多的,让儿子头疼。仲钧还小小七尚未及笄,这件事能先缓一缓吗?”皇帝语气微沉,“您也疼疼朕。朕也是您的儿子……”

说得太后心里直跳。

怎么好好的,又说起这样的话?

“哀家何时不疼皇上了?”太后拉了皇帝的手,道,“这世上,没人比皇上更加英明神武。皇上好,哀家和仲钧才好,难道哀家不明白这个道理?岂有让皇上为难的。既然这样,以后哀家不提就是了……只是皇上也别忘了……他们毕竟一日日大了……”

皇帝就满意笑起来。

从坤宁宫出去他脑海里总盘旋着顾瑾之那张笑脸。

挥之不去的笑容,暖暖的,不带忐忑不安,没有阿谀奉承,笑容非常的干净。她的牙齿整齐洁白,笑容就似灌了春风。

再等一等……

等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随风淡去或者更加浓烈,他才能做决定。

现在,顾瑾之在皇帝心里,不轻不重的,皇帝自己也拿捏不准,值不值得为了顾瑾之,惹得太后伤心动怒……

他需要时间去确定。

在皇帝心里,太后的分量仍是其他人无法超越的,他不能不顾虑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皇帝想了一会儿顾瑾之,思绪又转到了三公主身上。

他想了想,决定去趟景和宫,瞧瞧三公主。

皇帝并不怎么喜欢景和宫,更不喜欢德妃。

等三公主满月,就从景和宫搬出来,跟皇子们一样,安排宫殿,有定制的嬷嬷和宫人照顾她……

歇在坤宁宫里,顾瑾之可能是很累了,片刻就入睡。

而朱仲钧,彻夜未眠。

他很厌恶皇帝看顾瑾之的眼神。

这种厌恶,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父亲。

前世,他就是对他的父亲有这样的厌恶,恨不能一下子就弄死他,却又不能光明正大,只得一步步逼死他……

整夜,朱仲钧都躺在床上,听墙角蛩吟切切。

直到快黎明的时候,他才睡着。

这一睡,就错过了早膳。

第二天,顾瑾之起得很早,和成姑姑一起,服侍太后用膳。

皇帝又早早来了。

自从太后病好了,他很少这样早过来陪太后用膳。

吃了饭,皇上就上朝去了。

外头天色初亮,晨曦熹微。顾瑾之也去了景和宫,给德妃问诊。

皇帝下了早朝,就去了景和宫。

第217节喜欢

德妃的病,虽然危急,只要恶露能下,倒也不顽固。

昨晚喝了一剂药,恶露下行,气喘就渐渐平息。

早起顾瑾之到景和宫的时候,德妃已经醒了,叫人抱了三公主来,她半坐着,将吃了奶刚刚睡下的三公主抱在怀里。

看到顾瑾之来,她冲顾瑾之淡淡笑了笑,让顾瑾之脚步轻些。

“……睡了。”她指了三公主给顾瑾之瞧。

顾瑾之笑着点点头。

德妃就变嬷嬷将三公主重新抱下去。

“本宫已经好了。昨日吃了药,后来就不喘了。”德妃对顾瑾之道,“仔细想来,当时真危急。要不是你,那些庸医也要治坏了本宫……本宫不相信他们,也是有道理的。”

顾瑾之便道:“太医院的御医们,还是有些法子的,只是娘娘没给他们机会……”

“你也不用替他们说好话。”德妃道,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就说起了三公主。

提起三公主,她脸上的笑渐浓,道:“她长得真好!大嫂家的惜姐儿出生,黑红黑红,还皱巴巴的,又瘦。三公主出生就白,还水灵,又不哭不闹。嬷嬷说她健康,才这么乖巧。本宫小时候,身子倒也不比常人好,三灾八难的。她能长成这样,都是你会照顾……”

难得,她居然肯定了顾瑾之的辛劳。

顾瑾之就笑,道:“都是娘娘的福气……”

提起福气,德妃心情又是一沉。

“要是真有福气,就该生个皇子了。”德妃道。

顾瑾之没有接口。

略微坐了坐,见德妃情况尚好,如今没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安心静养。就对她道:“……娘娘开怀些。听说公主满月,就要单独开宫去住,以后也不能每日一处。娘娘高兴点,小公主也能记住。”

说到这个,德妃脸色微黯。

她最终却没说什么。

顾瑾之准备告辞,内侍进来通禀说,皇帝下朝之后,来景和宫瞧德妃娘娘了……

德妃脸上就浮动了喜悦,眼波流转着华彩。

她要起身迎接皇帝。

皇帝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对正要起身的德妃道:“躺下吧,不用虚礼。朕听说你身子不适,才特意来瞧瞧。要是反叫你多礼受累,就不好了……”

德妃眸子闪动水光,哽咽着道是。似乎要哭出来。

德妃进宫一年多,皇帝也只在她宫里歇了三夜。平日里并不常来,她也只是偶然在坤宁宫遇着皇帝,连说话的机会也不曾有。

她怀孕期间,皇帝常有赏赐,也是宫人们送来,并非亲自来。

就是三公主。也是抱到乾清宫去。

上次皇帝来瞧三公主,德妃正好睡着了,皇帝叫人别打扰她歇息。等她醒了,皇帝又走了。

“身子好些了吗?”等顾瑾之和宫人们行礼完毕。皇帝坐到了德妃的床边,含笑问她。

“好多了。”德妃忙道,“七妹医术好……”

皇帝就笑了笑,看了眼顾瑾之。

顾瑾之恭敬垂首。立在床边。她粉颈低垂,浓密的刘海就遮住了大半个额头。看不清眼睛,只觉得下巴尖尖的,脸越发精致小巧。

雪白的后颈,似段雪藕,泛出肌肤温润的光泽。

“小七医术的确好。”皇帝笑道。

“皇上谬赞了。服侍娘娘,乃是我的分内之事。”顾瑾之道。

皇帝就笑了笑。

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笑着起身对德妃道:“你仍在月子里,不宜见风见人,朕也不叨扰你休息。小七,脉看好了吗?”

顾瑾之道是。

“那走吧……”皇帝道,然后又对德妃身边的宫女道,“服侍娘娘歇了,别叫娘娘操心。”

宫女兰儿忙道是。

顾瑾之原本就是要辞行的,见皇帝说了不要打扰德妃,只得叮嘱了德妃安心静养。

想着德妃的心结,大伯母说她会亲自来解,顾瑾之就没再说多余的话,出了景和宫。

皇帝走在前头,跟在他身边的,并不是向梁。

顾瑾之跟在他身后。

“……恢复得如何?”皇帝问顾瑾之,“德妃那病,是否还需用药?”

“不用了。”顾瑾之道,“恶露已行,慢慢调养就好。”

皇帝就点点头,一直往前走。

到了岔路口,顾瑾之要去坤宁宫,她就跟皇帝作辞。

“你跟朕来,朕有话说……”皇帝笑着对顾瑾之道。

顾瑾之想起他上次拨弄她的刘海,看她的眼睛,然后朱仲钧一口咬定皇帝图谋不轨,心里就有些迟疑。

可到底不敢反驳了皇帝的话,道了是。

景和宫位置比较偏,而乾清宫在中间的地段,距离不算近。

七月底的天气,骄阳早无炙热,暖意洋洋。

皇帝走得很慢,似欣赏沿途的风景。

沿途树枝葱郁,草木繁茂,鲜花怒放,时不时有随风舞动的清香萦绕鼻端。日光再后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皇帝走在前头,仍能看到顾瑾之的影子。

投在地面的影子,纤长窈窕。

“小七,可是你跟仲钧说了成亲之事?”皇帝突然问顾瑾之。他并没有回头,慢悠悠踱步,语气不轻不重的。

顾瑾之一时间拿捏不准他问话的意思,忙道:“不曾啊!”

回答完了之后,又想是不是回答得太过于自然了,应该娇羞一点才正常吗?

正想补救一番,皇帝却笑道:“朕给你赐婚的,你敢说不曾想成亲?想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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