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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乐的彼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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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是她内心想要的,而什么又只是她以为自己想要却事实上形同鸡肋的东西。她还太不成熟,生活就像她眼前的一团纱,遮住了太多,她想要拼命去拨开这团纱,却常常觉得无能为力。

有时候,她更怀念简单的校园生活。那里虽然没有宽敞的房间、没有龙虾刺身、没有名牌皮包、没有汽车、也没有各种银行卡,但同样的,那里也没有欲望。

他们所拥有的,只是天真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与残酷的现实相比,那或许就是最美好的东西。

“你知道吗,”小曼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成长了。”

书璐看着小曼,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没头没脑地说这些。

小曼将桌上吃剩的肉骨头扫到饭盆里,认真地说:“因为我发现你最近常常在思考,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思考些什么,但思考地越多就成长地越快。”

说完,她捧着饭盆走了。

书璐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小曼也并有人们想象中那么怪异,她只是有她自己的处世哲学罢了。她已经慢慢适应了小曼的这种哲学,因为,就像小曼说的,她在思考,也在成长。

《书路漫漫》开播即将一周年之际,节目组举办了第二届“我最喜爱的一本书”征文活动,这一次的来稿比预期中多得多。于是周末,书璐不得不将一整袋的来稿带回家读。

“你应该告诉我,这样我可以去接你。”家修洗完澡出来,看到书璐气喘吁吁的样子,有点不满。

“不必了,不是很重。”书璐有种快要虚脱的感觉。

老男人扳过她的脸,表情严肃地说:“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书璐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于是只得点点头。

“这个周末算是毁了,有这么多稿子……”她猛地摊在沙发上长叹了口气,“不如你帮我看看吧。”

“不行,”老男人绝情地摊摊手,“我答应了家臣替他送阿文去入学的。”

“啊……”书璐睁大眼睛,她把这件事彻底忘记了。

小兄妹在暑假参加了高考,遗憾的是,雅君在高考前一天鬼使神差得了盲肠炎,半夜12点被惊惶失措的阿文喊了救护车送到医院,奇书网家臣毫不犹豫地安排他第二天早晨开刀。

原本不被看好的阿文却破天荒考出好成绩,录取了第一志愿,成为书璐的校友。

雅君没有表现出难过,却也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快乐。他比以前更让人捉摸不透。

几天前,书璐收到了田心宜的信,信中说:

“……请你代我帮助这个倔强的小男孩走出眼前小小的困境,好吗……”

“你有没有想过要送什么给雅君和雅文?”书璐问。

“有啊……”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通常他用这样古怪的语气说话时,都表明他很心不在焉。

“送什么?”她插腰问。

“……钱啊。”老男人随手拆了一封信。

“……”

“谢谢谢谢,谢谢叔叔!”阿文捧着红包,两眼放光,“哦……还有小婶婶!”

“呵呵,”书璐想起心宜的嘱托,于是像长辈般地拍拍两兄妹,“雅君,希望明年你能步阿文的后尘……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

“希望你能赶上阿文……”

“……”雅君的脸色微微一沉。

“嗯……其实我的意思是——”书璐在心中搜索着合适的词句。

“——她的意思是希望你明年也能考出好成绩。”老男人适时解救了她。

书璐连忙点点头。

雅君微笑了一下, 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去帮雅文搬行李。

书璐看看老男人,他正好笑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还算好,至少雅君没有翻脸。”

“……”

“小傻瓜。”老男人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书璐皱皱眉,有点为雅君心疼,不过心里也像放下了一块石头,她这样算不算完成了心宜的嘱托呢?

老男人借了一部七人座的车送阿文去学校,行李竟然几乎塞满了整个车厢。她从反光镜打量后排座上的兄妹俩,阿文一路上就像小麻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雅君却沉默地看向窗外,好像在想心事。

书璐想,原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的兄妹,今天以后就要分开了,这可能也是他们人生第一次的离别。

她忽然觉得,雅君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机场的易飞。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送妹妹去学校,接下来的一年又会以怎样的心情独自迎考呢。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雅君似乎感受到了她关注的目光,也透过镜子看着她。

书璐连忙露出和蔼而友善的微笑,雅君也微笑了一下,然后便转过头去跟阿文说话。书璐奇怪地想,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被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他们到达学校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书璐看着熟悉的母校,竟有些发愣,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这里已经变了很多。也或者,改变的那个,是她自己。

书璐穿梭于校园中为阿文办入学手续,这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她是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装腔作势地捧着辛波斯卡,以为这样就会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质。后来很流行一种说法,叫做“气质美女”,在她们看来,这是一个比“草包美人”高贵太多的称号,尽管通常被称为“气质美女”的都不美。

阿文已经跟同寝室的女生熟络起来,当夕阳罩在阳台上的时候,她一个劲地催他们回去。

一整天都很沉默的雅君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似的,连“再见”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书璐和阿文愕然地对望了一眼。老男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嘱咐了几句后,拉着书璐走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阿文的关系,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闷。因为雅君坐到了司机座的后面,书璐没办法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表情,但她想,估计他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书璐终于坐在沙发上拆起读者的来稿,有一些已经被家修拆了,还很不客气地在错别字和出错的地方划圆圈。她一封接一封地读了几小时,终于感到眼皮再也睁不开来了。

于是她关了灯躺到正在看书的家修身旁,一边揉眼睛一边说:“我觉得雅君好可怜。”

“?”

“他成绩这么好,却不能跟阿文一起进大学。”

“……”他继续看着书。

“其实我很想安慰他,”她看着被灯光照出奶黄色的天花板,“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如果那个安慰他的人是你,”老男人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英文书,“那么最好的安慰就是不要安慰。”

“……”书璐翻了个白眼,好像已经习惯于他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幽默感,“你不觉得雅君可怜吗?”

老男人终于把目光移向她,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有点同情。”

“那你为什么不去安慰他呢。”

“……就像我说的,最好的安慰就是不要安慰,我觉得他并不想让我们同情他。”说完,他又把目光移回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上。

书璐思考着他的话,觉得如果换作是自己,一定也不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

“或许你可以在有意无意的时候跟他说说,这样他就不觉得你在安慰他,也不会觉得你在同情他。”

“说什么。”

“就好比说……”书璐继续望着天花板,想象着雅君正表情落寞地站在面前,“人生有一点风浪是很正常的,报纸上说,有一个人考了八年才考上了清华,相比之下你只要再用心一年就能够进理想的大学了,应该觉得庆幸。有些困境是暂时的,它只是我们人生路上一个小小的障碍,跨过了这道坎,后面就是一片光明的康庄大道。只要坚持,有决心,相信你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书璐说完之后,竟发现老男人诡异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好像她在发表奇谈怪论一样。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他忽然开口。

书璐有点疑惑:“当然了!我一直在跟你说雅君没考上大学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值得雅君这么落寞吗?!”

一瞬间,老男人的表情变得错愕,他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地闭上嘴,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看手中那本英文书。

周二做完录播,书璐和家修回父母家吃晚饭。一进门,书璐就听到爸爸爽朗的笑声,他很少笑,笑出声更难得。

只见姐姐书玲红光满面地坐在沙发上,建设殷勤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书璐,”书玲微笑,“我怀孕了,医生说有两个月了。”

“真的!”书璐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肚子,还是那么平坦,但里面竟孕育了一个神奇的小生命。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高兴地说:“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接下来我的工作就是带外孙。”

这天晚上,餐桌上的气氛格外愉悦。书璐很为姐姐高兴,她看到爸爸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那是一种引以为傲的笑容,以前每一次姐姐考试得到了好成绩,她都能在爸爸的脸上看到。

长大以后,书璐终于在心里承认,爸爸或许还是喜欢书玲多一些。但她并不觉得嫉妒,因为书玲确实非常出色且心地善良,她们两姐妹的感情说不上最好,小时候也经常吵吵闹闹,不过她们总是很爱护对方。她有时也会想,是否因为自己很平凡,所以得不到跟姐姐同样的关爱,只是现在这种想法早已渐渐淡忘。

因为,她偷偷看了看身旁的老男人,有另一个人,给了她更多的关爱。

“你知道吗,”晚上回家的时候书璐说,“年初那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怀孕,于是想了很多。”

“想什么。”家修牵她的手,微笑着问。

“想我该怎么面对小孩,怎么面对爸妈,怎么面对你,”她顿了顿,“但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其实……”家修捏了捏她的手,“当时我也有点吃惊。”

“……”

“不过后来我想,既然是你和我的小孩,我有信心把他(她)抚养长大。”

书璐看着他温柔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一直觉得,如果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会很好……”

他有些辞不达意,但书璐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她惊讶地发现,他对于两人的将来竟没有太多迟疑和犹豫,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期待着这个将来。

看着他的侧脸,书璐有一点彷徨。因为从这段关系的开始,她就一直处在被动、害怕、犹豫的位置,她一直试着鼓励自己要有信心,只是,她从来不能确定自己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即使他们已经许过了神圣的、婚姻的诺言。

她突然发现,自己给予他的,与他所给予自己的相比,竟有如此大的差距。而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付出与得到是相同的。

“可是,”她说,“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做一个妈妈的准备。”

家修的眼里仿佛有一个小小的希望的火苗,随着这句话慢慢地熄灭。但他仍伸出温暖的大手摸她的头:“没关系,我会等你做好准备。”

书璐不敢看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害怕。

她很怕自己,有一天,会让他失望。



“每次进完第三段广告,我就知道,我们的节目已经过了一大半的时间。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想,工作很快就会结束,然后我就去食堂吃饭,说不定会有我最爱的番茄炒蛋和炸猪排;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想,原来只是过了一半的时间,而录完节目我又要翻开桌上那一堆堆的新书和旧书,准备下一周的节目。

所以说,原来人在不同的时候,对于同一件事情会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和感觉。但不要沮丧,因为,人就是这个样子。”

书璐扶了扶耳机,继续说道:“刚才小曼在信中问我,最近读了什么书,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来问一问乐乐。”

“我最近最常读的是《意大利童话》,很吃惊吧。”

“有一点,”书璐把身子靠向椅背,看着搭档,“你不会是读来催眠的吧。”

“当然不是,”乐乐做了一个怪表情,“我只是重温一下小学时光。”

“真的吗,我小学二年级时也会在每天睡觉前读这部书。”

“好吧,”乐乐说,“如果你一定要强调你是小学‘二’年级时就开始读这部书的话,我只能承认我是五年级才开始读的。”

两人相视而笑,就像在食堂闲聊般。

“那你最近在读什么呢。”乐乐问。

“《海边的卡夫卡》。”

“我想,对有些读者来说,读村上春树的书也是一帖催眠的良剂。”

“或许他的书有时会让人觉得平淡无奇,有时又很深奥难懂,但有什么关系呢,喜欢他的人就是喜欢他所营造的这一种氛围吧。”书璐笑着说。

“你喜欢吗。”

“谈不上,至少没有对《哈里波特》那样喜欢,”书璐做了一个鬼脸,表示这是一个玩笑,“但我认为他总是愿意通过他的作品告诉我们一些他的看法、或是他所总结出来的这个世界。”

“你会不会觉得他的看法有时偏激。”

“一定会。但就像他在《开往中国的慢船》中所说的,‘我眼中的中国,只是为我存在的中国’,‘那也是我自己的纽约、我自己的彼得堡、我自己的地球、我自己的宇宙’。我们对一个人、一本书的看法,都只是我们自己的看法,究竟这个看法是对是错,我想,并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也只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答案。”

书璐顿了顿,继续说:“这个道理会不会有点深奥。”

“我想……”乐乐不无幽默地回答,“或许对有些读者来说,听《书路漫漫》也是一帖催眠的良剂。”

“如果是的话,我也感到很荣幸,但有什么关系呢,喜欢这个节目的人就是喜欢这一种氛围吧,”书璐微笑着说,“让我们来看一看村上的这一本《海边的卡夫卡》,这是一本关于自我与残酷现实的书。然后让我们继续读小曼的来信。”

书璐还记得,那个节目开播一周年之前举办的评比活动,读者们的来稿源源不断地飞进办公室,引得其他节目组都有些诧异。书璐和小曼从来没有这样忙碌过。老赵说,这对于一档平淡而乏味的读书类节目来说,已经是一种成功。

不知道老赵的这番话算是表扬还是批评,但对书璐和小曼来说,她们从最初的莽撞懵懂,经过一年的努力,至少让许多人接受,甚至开始支持她们。

周五晚上,她照例又提着沉沉的一袋读者来稿回家。打开门,却是一室的黑暗与寂静,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8点半,平时周末的这个时候,老男人应该洗完澡在客厅看杂志。

她放下袋子,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今年的十月好像没有去年十月那么热,她开了窗,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别人家顶楼的阳台,满天的星光下有一盏昏暗的灯。

直到现在她有时还不太相信这是她的生活。她的房间原本有一张宽敞的单人床,四面墙壁都是衣橱与书架,她在这个小小的天地独自做着自己的梦。而现在,除了每天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之外,身后的这个家对她来说有点陌生。

家修忽然开门进来,看到站在窗前的她,表情像是松了口气。

“我去了电台,你的同事说你今天早下班。”

“你去接我?”书璐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告诉过你,不要自己提这么重的袋子回家,所以今天我就直接去接你。”他好像有点埋怨。

“我又不是小孩……”书璐嘟囔着。

有时候,他对待她的方式就跟对雅君雅文一样。他总是习惯于安排她的生活,在任何方面。

“我看你跟小孩一样倔。”他把脱下的鞋放到鞋柜里那个专属于它的位置,然后去洗手间洗手。

书璐闷闷地转过身看着窗外,他太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方式思考,同时不知不觉地习惯于要求别人也按照他的方式思考。或许他是能干、睿智,但这也带来了他最大的缺点——武断、自我。

生活对她而言,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她不需要任何固定的模式、方式,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生活。老男人确实很疼她很宠她,但同时也不断地试图干涉她,而她渐渐对这种干涉感到反感。

这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冷战,好像谁都不想跟谁讲话,都是自顾自地做着事情。书璐在书桌前一封一封地读着来稿,直到睁不开眼睛,才发现已经一点半了。

家修给她在床头柜上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背对着她睡了。

书璐轻轻躺到床上,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一直是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都是很自我很倔强的人?

如果说恋爱只需要确定你是不是爱这个人,那么婚姻首先需要确定的是你同这个爱人是不是能宽容而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或许之前你并不需要去适应其他人,但结婚之后除了要适应另一个人(甚至另一家人)以外,还要试着去被别人适应。

书璐想,或许他们两个就要进入磨合期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关上灯。黑暗中,只能看见外面的路灯透过窗帘照耀在天花板上的浅浅的光,一瞬间,她更加觉得这个房间是陌生的。

家修忽然翻过身来轻轻的搂住她:“小傻瓜,快睡吧。”

她那还没适应黑暗的眼睛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她只是隐约觉得他的睫毛在动,扇在她脸颊上痒痒的。

因为黄金周的关系,星期六人们还是照常要去上班,书璐一早去拜访了一位作家,然后就打算回家了。走音的《天鹅湖》却又再响起。

“书璐,我是小曼。”她好像很焦急。

“哦……”

“我跟人约了在咖啡店做专访,但是我现在有点急事,你能不能帮我去。”

听她的口气好像一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书璐想,她们两个之中,自己总是较被动的那一个。

“几点、在哪里?”

“半小时后,在雁荡路南昌路转角的那一家。”

“哦。”书璐看了看手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小曼又把时间地址和人名重复了一遍,就挂了线。

书璐愕然看着手中的电话,又看了下手表,然后急忙拦下出租车。坐在车上,她忽然想,手机真不知道是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方便还是不便。

当小曼说的那个时间到来的时候,书璐并没有在咖啡店里见到小曼说的那位作者,而一个老朋友却意外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以为来的会是那位叫做‘小曼’的小姐。”潘彼得优雅地坐下,向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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