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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麻烦这个孤儿院里的好姊妹,她发誓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为了小辛,也为了宝宝。
“巧姊,只要你和宝宝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小辛的笑容欣慰又有一丝飘怱。
“小辛,对不起,我一直在给你制造麻烦,让你为我的事情伤神又伤财,可是我跟你保证,我以後绝对会好好为自己和宝宝打算,一定不让你失望的。”云巧眸底出现了难得的坚韧光彩。
多希望这会是真的。小辛望著她,心里不禁喜悦了起来。
她希望巧姊这次真的懂得为自己著想了。
“对了,这几天我不在家里,你有好好吃饭吗?”她关心地问。
“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胃口很大。”云巧有些歉然,“把你家的米都快吃光了。”
“胃口这么好,那太棒了,待会我们再去大卖场扛个几大袋回来。”她开心地盘算著,“还有买些鱼,鱼油对胎儿很好,还有蔬菜水果……”
“小辛,你自己呢?”云巧温柔的凝视著她。
“我?我吃饱了啊。”她傻呼呼的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你从来不为自己著想,这阵子你过得好吗?我知道要你冒充别人,对你来说是件违背良心、痛苦的事,你的压力一定很大吧?”云巧眼眶又湿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没什么。”她摇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真的。其实他们都对我很好,就算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相信我的身分。”
“他们还怀疑你吗?”云巧心一惊。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对於我的身分还是要经过认证确定。”她苦笑,“我觉得我好像什么冷冻猪肉,等待卫生单位的标签才能上市。”
“小辛,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云巧替她著急。
“我知道,你放心,我真的很好、很好。”她用力点头。
“小辛……”
“好了,我们现在去大卖场吧。”小辛边说边背起包包。
云巧紧紧抓著那本里头有巨款的存摺,咬了咬下唇,“好……”
小辛陪著云巧去大卖场买了很多家用品和吃的,直到把冰箱塞得满满,她才依依不舍的和云巧道别。
“对不起,这阵子我必须住在那边。”她不敢说得太清楚,“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我可以叫育民来陪我。”云巧双眸里有掩不住的兴奋与激动之情。
小辛迟疑地开口,“你确定吗?”
“他是我孩子的爸,他来陪我是天经地义的,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云巧犹豫了一下,随即下定决心道:“我不会让他知道我身边有钱的。”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保重,有什么事打手机给我,好不好?”她细细叮嘱,总奇Qisuu。сom书觉得心头闷闷的,好像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她应该对人性更有一些信心才是,说不定孩子的父亲真的悔改了,也说不定巧姊真的想开了,懂得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咆哮地由远驶近,她刚刚关上门,转身就看到至默怒气冲冲的朝著她走来。
她吞咽了口口水,被他铁青的脸色吓到。
“呃,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她连忙陪笑,试图转移话题。“你不用上班吗?”
“跟我走。”他二话不说,抓著她就往车子方向拖去。
“欵欵欵……”她一路哀哀叫,抗议道:“轻一点啦!”
“你又回来做什么?”他怒目瞪著她,“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家里休息吗?”
“我只是回来看看家里……”她忍不住也火大起来。“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能回家?”
“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分,你不再是清洁工甄小辛,而是朱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你的一举一动关系著朱氏集团的未来,还有卧病在床的老爷子,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如何对他老人家交代?”他用愤怒来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慌与担心。
在打电话回家,新聘的管家和佣人都说小姐不在,他立刻丢下公事火速赶回家,在遍寻不著她後,惶急得以为她改变心意,决意回到属於自己的老旧租屋里,过著劳累艰苦的生活。
他的心脏直到现在还是惊悸未停,大手冰冷,眸光阴骛狂乱。
小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愧疚尴尬又难过。
“对不起,可是我只是……”
她知道她冒充了朱德玉,又拿了他给的钱,就应该要乖乖配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是……
“跟我回家。”他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车子里,如电般急驶回他的住处。
小辛怯怯地跟在至默的後头,提心吊胆地紧拧著双手。
怎么办?他生气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回家一趟,值得他气成这样吗?
“方先……呃,方大哥。”她小声地开口,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冷冷的不作声。
他不说话她更心慌,“方大哥?”
“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他头痛、胸痛、胃痛……更可怕的是内心不断汹涌欲出的剧烈情感。
一次又一次,强烈到令他的理智尽失。
这样陌生又强大的感觉狂猛到令他害怕……
“好吧。”她垂头丧气的低下头。“那你饿下饿?现在六点了,你一定饿了,我煮晚餐给你吃好不好?”
“我要吃饭自有管家做。”他愠怒道,气她但更气自己。
为什么情绪要受到她的影响而波动?
他极力告诉自己,这一切的关注都是因为她的身分——只要娶她,就能得到集团龙头的宝座。
而现在就等老爷子清醒相认……
小辛强忍著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吸吸鼻子点点头。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她活该,所以现在承受他的怒气也是天经地义。
她的心头丝丝揪疼,一想到今天把他给的一百万花光了,她就内疚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还如何敢反抗呢?
小辛鼻头酸楚起来,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至默陷在自己矛盾挣扎的情绪里,丝毫未曾注意到她的反应,冷冷的大步走向楼梯。
她不敢看管家和佣人们关心却爱莫能助的神情,羞愧的低著头,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温哥华的时候,他对她是那么温柔啊……
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她双臂抱膝,无助的望著落地窗外冷冷的夜色。
这就是她以後每一天所过的日子吗?
就像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鸟,到最後连飞翔和歌唱的本能都将逐渐消失?
门上响起了两声剥啄声,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请进。”
会是他吗?
“小姐,请用餐了。”是新聘的管家。
她双眼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又黯淡了下来,勉强一笑,“好、好的,那……方先生呢?”
“方先生刚刚出去了,他交代今天晚上不回来。”管家同情的看著她,“小姐,你要不要先吃呢?”
“谢谢,我下饿,你们去吃晚餐吧。”
“可是小姐……”
“我很累,想先睡一会儿。”她挤出一抹笑,“真的,我没事的,只是想睡觉。”
“如果先生打电话回来问起呢?”管家看得出至默对她深刻的关心,忍不住问道:“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吃过饭再休息,这样对胃比较好。”
她摇摇头,涩涩地道:“我真的吃不下。”
“这样啊,那好吧,我晚一点炖盅鸡汤给你喝好吗?”
“谢谢你。”她推却不过,只好点头。
待管家离去後,她头疼欲裂,捂著脑袋爬上柔软的大床。
义大利亚麻床单和被褥触感柔和舒服,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好过一点。
就算睡在最舒适豪华的床上,吃最美味的食物,穿最好的名牌衣服,仍旧不能消灭她内心深重的罪恶感和痛苦。
“以前虽然累,虽然苦,睡得是单人硬床,但是我活得多么自由自在又踏实安心……”她将脸深深埋入枕头里,好想哭。“可是现在呢?”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忐忑难安,更重要的是,她一天比一天更渴望拥有他,却一天比一天更害怕失去他。
她究竟该怎么办?
一切,已经失控了……
至默凝视著手里握著的琥珀色酒杯,金黄醇厚的威士忌缓缓摇动著,泛开一抹辛辣甘醇的酒香。
俊美无俦的若隽熟练的调著酒,将雪克杯往空中一抛,呈现完美的弧度後,缓缓落入他的掌心里,他将一枚青橄榄放进晶莹剔透的酒杯里,然後将雪克杯里的特调马丁尼倾入杯中。
若隽的住处位於市中心一栋二十八层楼的顶楼,两个单位打通成八十坪的空间,除了品味独特的布置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大片防弹落地窗,站在窗前,眺望出去尽是美丽灿烂、灯火辉煌的夜景。
看著万家灯火,就像看著大片落入凡间的星海。
每当至默心绪不佳的时候,便会来这里喝杯威士忌,望著一望无际的璀璨光海沉淀心情。
“我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若隽啜饮一口马丁尼,笑吟吟的看著他。
“我现在不想谈。”他冷冷开口,目光仍停留在大片夜色光影中,没有移动。
“是因为那个女孩的原因吗?”
至默倏地回头,眸光犀利的瞪著他,“你知道些什么?”
“只是知道你可能找到了朱德玉。”若隽脸上笑意未减,轻松从容地道:“你应该感到高兴、得意才对,为什么一脸大便呢?”
“在老爷子还未清醒前,这一切还是未定数。”他的态度保留。
若隽的笑容消失了,“你前几天到温哥华,医生是怎么说的?”
“还是相同的诊断。”至默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他全身器官老化耗损得太严重,再加上多年的糖尿病、心脏病……”
“为什么我们以前一直不知道老爷子身体已经变得这么糟糕?”若隽自责地道。
“你了解他的。”
“对,固执、独裁,自以为是,并且痛恨让人发现他的脆弱。”若隽喃喃自语。
至默苦涩一笑。
“如果你找到的女孩真的是朱德玉,那么对老爷子来说会是一大安慰和鼓舞,但是……该死的!我们得先让他醒来。”
“庆叔服侍老爷子快四十年了,在宣布老爷子的命令时总是铁面无私、毫无转圜更改余地。老爷子坚持不肯进医院,所以现在派最顶尖专业的医疗团队进宅邸,已经是我们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阿翼还在那儿盯著吗?”
“是的,他怕医生随时会谋害老爷子。”至默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能到达眼底。
“好了,话题被你带开了这么大一圈,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你和那个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若隽黑眸炯炯地盯著她,似笑非笑。
他微微一震,不是滋味的别过头,“我说过了,没有什么好问的。”
“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烦躁不安过,难道她真的彻底俘虏你了?”
“当然不是!”他反驳得太快,反而令若隽更生疑窦。
“是吗?”
“如果你吝啬你的酒,那么我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喝。”他倏地站了起来,神情冷峻极了。
“好好好,我不再多问。”若隽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要不要再来一杯?不如我调个“君无愁”给你喝好了。”
君无愁?
他蹙眉,有些想笑,也有些莫名的心酸。
倘若当真能使君无愁就好了。
这……就是冷战吗?
小辛真的好想念以前的日子,就算她只是个清洁工,却还是能够偶尔赢得他的一抹笑容。
可是现在呢?
在别墅里有时匆匆一瞥,他神情阴郁的大步越过她,不顾她充满期盼渴望的神情,冷漠得近乎无情。
为什么?就因为她回家一趟吗?
“难道他在嫌弃我的出身,我住的老旧房子,还有我过去的一切吗?”她不想这么想,却只能这么想。
也对,如果他相信她就是朱德玉,那么他必定会迫不及待想将她浑身的土味和俗气甩掉,改造她,让她成为名实相副的千金小姐。
可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感到羞愧的?她自食其力,勤劳工作,她就是靠著过去的自己努力走过来的……
想到这里,小辛不禁痛恨起现在毫无生气的自己。
她翻身坐了起来,用力捶了下床面。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生命混吃等死?”她眼里又燃起亮闪闪的战斗力。“既然他当我跟空气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是不是有在这间房子里,那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自怨自怜?这一点都不像我。”
她迅速抓过手机,拨了组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小辛。”
第二天早上,她故意等到至默出门了,才换上轻便的衬衫与牛仔裤,戴了顶棒球帽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定出大门,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注意,冲——
她脱逃成功,站在清洁公司的玻璃门外哈哈大笑。
阳光好舒服呀,她虽然跑得一身汗,却觉得整个人畅快淋漓,仿佛心灵也在这一刻获得了洗涤。
哈哈哈!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不再是乌云笼罩的失意甄小辛了。
“小辛,你终於回来啦!”一身雪白连身制服的老板在柜台後看见她,惊喜的跑出来,满脸感动。“太好了、太好了,你一请假,我们整个班表乱七八槽,而且再也没有人有办法把马桶刷得那么乾净了!”
“老板,谢谢你。”她受宠若惊,“可是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啦,其他同事也很能干。”
“是吗?雅文又跟男朋友环岛去了,我的人手根本不够。”他感触的拍了拍小辛的肩,“少了你这个能干的员工,实在差太多了,我决定加你薪,每个月多加给你两千块!”
“真的吗?谢谢老板。”她弯腰致谢,小脸散发光彩。“老板,我现在就可以上班了,立刻,马上就能出动!”
“太好了,朱氏商业大楼下午两点的班,你就和小谢、杰米还有……”
朱氏商业大楼?!不就是方大哥工作的那栋大楼吗?
“不不不,除了朱氏大楼外,其他都好。”她悚然一惊,连忙摆手,慌乱地道:“拜托拜托!”
“为什么?”老板一脸疑惑。
“呃……”她小脸窘迫的一红,“今天是星期三,我们不是要有人到教会打扫吗?不如派我一个人去就好,这样你就有多的人手去支援朱氏商业大楼了。”
“但是你一个人打扫教会,行吗?”
“我可以,绝对可以。”她拚命点头。
开玩笑,只要能够不去朱氏商业大楼,要她倒立著扫完教会的每一寸地板都可以。
“好吧。”老板有点纳闷,但还是耸耸肩,随她啦。
能够再凭自己的双手做事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小辛独力打扫完了占地约百坪的教会,最後还索性劳力大相送,免费在大太阳底下帮教会外的花圃修剪花草,还浇了花,通了排水沟,就算弄到浑身脏兮兮的,她的小脸还是笑得好开心。
“我早就应该回来工作了,真笨,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做呢?”她擦著汗,推著推车,愉快的哼著歌往回公司的方向走。
从教会到清洁公司距离不到一千公尺,她走到半路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咦?·
“喂?我是小辛。”
“你现在在哪里?”至默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她瞬间从脚底麻到头皮。
“你现在又在哪里?”她胆战心惊又不忘警觉的四处张望。
他又派人调查跟踪她了吗?
小辛心头没来由的一酸,随即一甜……这表示他还是关心、在意著她的吗?
她的心怦怦狂跳了起来,屏息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马上给我回家!”至默在电话那端气急败坏,失控的低吼。
“你干嘛动不动就要我回家?而且口气还这么差!”她也豁出去了,痛吵一顿也比冷战要好受,索性全部都讲开来。“我到底做错什么?要你一连七天又十一个小时看都不看我一眼?”
电话那端的人陡然沉默了,随即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你在胡说什么?”
“告诉你,如果你不来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她激动得双颊红扑扑,眼眸发亮。“我不会再浪费生命在当个无所事事的大小姐上,我要继续去做我认为有意义的事了,再、见!”
“甄、小、辛,你——”
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关掉手机,并且抬头环顾四周,意有所指的大叫——
“我不管你们藏在哪里,尽管去跟他报告我二十四小时的行踪,我吃饱饭等著他!”
喊完後,她娇小的身子满满气势,豪迈的推著车子走了。
她背後的某一处花墙下,一个边看表边拿一束花,假装在等女朋友的年轻男人脸上露出心虚的神情,挖了挖耳朵。
哇……有够大声。
第9章
一个小时後,小辛坐在清洁公司对面的速食店窗边,满足愉快的舔著蛋卷冰淇淋。
她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小脸笑咪咪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个等待第一次和心爱男人约会的女孩哦!
话说回来,她本来就是个等待第一次和心爱男人约会的女孩·
她小脸红红,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会来找我吗?还是他在公司里气到快炸了?”她忐忑不安起来,神情既羞涩又惶惑。
但是她宁可他对她生气,大吼大叫,也不要他对她视而不见。
“我一定有被虐狂。”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攫走了她手上融化的蛋卷冰淇淋,跟著小辛发现至默掏出一方手帕,在擦拭著她手上黏腻腻的冰淇淋。
她的心蓦然一紧,随即化为无边无际的温柔。
看著他专注深邃的眼神,她突然不生气了。
这个男人呵,明明就是个最深情细腻的人,却偏偏用最无情冷漠的盔甲伪装住自己。
“你不生气了吗?”她轻声开口,近似耳语的问。
至默缓缓抬眼,黑眸底有著无奈和怜惜。“笨蛋!你为什么总是不接受我的安排?难道我的安排真的那样不近情理吗?”
她痴痴的凝视著他,小手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庞。“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真的没有你想像中的脆弱呀,如果你对我多点信心,我会很感动的。”
“我从来没有对你失去信心。”他注视著她说,这一点无庸置疑。
从认识她以来,看到了她犹如生长在石砺堆中的一株小花,坚强的,生意盎然地摇曳在风中,无畏风雨摧折,兀自绽放热情奔放的香气和生命力。
就是这一点,在最初便深深地吸引住他。
在逃避自己的感情这么多天後,他在刚刚收到线报後,惊怒之余也忍下住被她的话逗笑了。
他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早就没有挣扎抗拒的必要。
他爱她。
这一点早已深深地敲进他的脑里:心底,抵抗只是让他更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