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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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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缓缓颔首,道:“的确很多年了!”

“其实我皮糙肉厚,不怕这点小伤。当初在无间地狱的刀山多厉害?那么多横七竖八的伤,不理它不是也自行好了!”

陆少卿便蹙眉,我偷偷吐舌头,心道果然言多必失!正寻思该如何扯回话头,他已轻叹一声,道:“那年十五人鬼两界互通之门损毁,无数厉鬼孤魂蜂拥人界,一时人界秩序大乱,师父便将我们七个召到密室。”

我不敢插嘴,揣摩不透陆少卿好端端为何提起这些?目光在他脸面上游走,就见他唇微干,并在唇角有条细小伤口,想是方才那般癫狂造成!于是就觉脸热,忙要折身为他倒茶,却被他擒住手腕。

他直视我眼,道:“锦绣,不必忙了,少卿只想与你说说话。”

“嗯。”我乖觉点头。

他就道:“师父曾言,乱世出英雄,危机方扬名。虽灵山一向不羡虚名,但凭能为苍生尽一份力,已足够我们七个兴奋紧张。”

我脑中不由有了七个毛头小子跃跃欲试的样儿,心道谁未年轻过?就算当年只为扬名,也不丢脸。

“出发前,师父自密室拿出个锦盒,内装七枚丹丸。少卿至今仍不敢忘,师父拿出丹丸时的郑重神情。”

我目光不由转向那泛黄纸包。

“师父说此为七重丹,分明为青殇、炽焰、乘虚、黄粱、绿玉、岚晨、紫苑;我们七个每人一颗,只留生命危急关头方能吞食。而七重丹乃当年女娲娘娘补天所剩废料,此丹虽无补天之才,却有起死回生之能!”

他顿了顿,嘴角竟不易察觉地迅疾抽搐下,复又说道:“七重丹世间仅此七颗。下山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七人未到万不得己之时、生死攸关之际,切不可随意吞食浪费。”

目光被那小纸包黏住,我竟挪不开眼。

“这般说,你竟为我如此小伤拿出至宝来!少卿,你这般令我——”莫名哽咽起,我明明满心欢喜的,却流了泪。

陆少卿闻言,神色竟有些古怪:“锦绣,少卿若此刻还有黄粱,定当赠与你的!”

“这内里的丹丸不是七重丹?”我被他弄糊涂,恨自己痴傻脑袋竟不开窍。

“纸包内的确包着一颗七重丹,却不是少卿的那一颗。”

我眼皮猛一跳,突忆起陆少卿在门口弯腰景象。

“这颗丹丸是少玉的青殇。我师兄弟七个因那一役被世人送了虚名,许多年来一同斩妖除魔、出生入死,也曾遇到无数危急关头;七重丹便被我们赠予所需之人,如今只余少玉的青殇未用。”

陆少卿急促地笑了笑,又道:“少玉说此种至宝吃一颗少一颗,他舍不得令其绝根!必须留到真正的危机关头才肯拿出。平日就连我们多看一眼青殇他都不肯,说怕我们看化了。我们每每要他拿青殇救人他立即拒绝,众人只道少玉存了私心,时候久了少琴等更是与之有了嫌隙。”

我闭紧了口。

“更有一次因这颗青殇,险些令少琴与少玉反目。”

“呃?”

“少卿至今仍记得,当日少琴逼问少玉,是不是为自己留了后手,少玉只是笑并未反驳。”

“他就是这般,从不在乎别个怎样评价。颇有些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屹然不动之心。”

“少卿也曾私下问过少玉,他只笑言自己自私,一定要将青殇用在他认为最值得的地方。”

“他是这样随性儿的。”

“若做人能如少玉这般率性洒脱,倒也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

“世人岂能各个相同?正因各自不同,这三界六道方有趣呢!”

“也许吧。”

“你觉他率性洒脱,我倒欢喜你这般沉稳淡然呢!”

陆少卿便攥紧了手中纸包。

“他将青殇给了你,就是将他的命给了你!即使在九幽那般危急情形下,少玉都不曾使用青殇,可见你竟比他生命重要!”

我垂头瞧自己的肉粽子手,只觉那手越来越模糊。

陆少卿居然笑了笑,缓缓道:“锦绣,少玉的确喜欢你!”话音顿住,他似在掂量该如何说,神色郑重着又道,“少卿自愧不如。陆少卿自认对花锦绣的欢喜并不比他少,但陆少卿付出的却远远不及他!”

我一头撞进他怀,呜咽道:“可你不懂,在情爱中付出并非就有收获!若不爱一个人,就算他将心在你面前掏出来,不过换来同情而已!”

深吸口气,我极郑重极郑重说道:“因这世间情爱是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东西,我们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陆少卿起初只是双臂僵僵的扎撒着,此刻终是将我拢进怀,慢慢环紧:“锦绣,少卿为你做的实在太少。”

他将面颊贴上我脸面,我只觉那张白蛋壳脸上竟湿湿的,而他已低声在我耳旁说:“锦绣,为了解开少卿所中点金术,你一定受了许多苦!”

“没受苦没受苦,若心甘情愿做一件事,苦也是甜!”

“明月并非善类,怎会轻易说出一切?”

“灵山不是还有个阴阳使么!”

“少海绝不会滥用私权。锦绣,如今你虽不说,少卿也猜到几分!”

拿手堵住他口,我道:“莫要再提。都过去的事儿何必提?我不愿你因觉亏欠我,才对我好!”

缓缓握住我手,陆少卿眉眼深情:“少卿只怕不及你不及少玉。少卿自幼修行,不懂男女相处之道。”

“既不懂我便教你,爱并非索取是要付出了!若真真欢喜一个人,便不会与之计较谁付出多谁付出少!少卿,你这般倒令我心疼得紧。”

两把身子骨紧贴着,似要将彼此揉进内心深处。

“陆少卿,答应我,今后无论何事都要与我说。”

“少卿绝不会隐瞒锦绣。”

“那你便先说,除了花锦绣,可对其他姑娘动过心?”

“怎么会!”

陆少卿微微偏头,悄声问我:“锦绣呢?花锦绣可曾对其他男子动过心思?!”

“怎会?!这世上只有一个陆少卿!”

“那花锦绣可有事瞒着陆少卿?”

我心中咯噔一声,越发贴紧他。眼前竟不自觉出现那夜的深巷铁笼。忙忙将脸也埋进他怀,不知过了多久,两把身子骨方万分不舍的分开。我抹一把泪,又在心内掂量几回,终是打定主意。

自怀内掏出赤色瓶,我本要编个谎,却不想陆少卿几乎立刻认出,他脱口道:“师父的朱砂瓶?”

“你认得?”

他双眉紧蹙,我忙将朱砂瓶递到他手,他便小心翼翼打开瓶塞,一股子异香旋即荡满整间屋;随着那异香逐渐充斥鼻腔,我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正遍布全身。

陆少卿却在异香中变了脸色,他惊问:“锦绣,你有魔毒?!”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被他表情吓到;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故作一副随意状;顺口胡编:“我怎会有魔毒!是一个朋友要用。那日我求空空老头赠我;她也够可怜见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陆少卿狐疑地瞧我,好半响方道:“朋友?锦绣,少卿不记得你有什么朋友?!”

“呵呵,是四妹四妹么!”

“四妹中了魔毒?锦绣;这事情可大可小;四妹是怎么中的毒。。。。。。”

一炷香后,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陆少卿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不是少卿很烦很啰嗦?”

强睁眼,我连连摆手:“没没,你也是关心我朋友么。对了,你还未说这丹丸究竟好不好用呢?”

陆少卿便颔首,道:“师父的朱砂瓶内,装了三界六道最好的化毒丹。”

我便放了心,并暗暗为自己一度怀疑,这丹丸与我所见幻象有关而深感惭愧,于是将朱砂瓶复又揣回去,并不放心地拍了拍。

待做好一切方发现陆少卿正定定瞧我,我被他那样的目光瞧得心底毛毛的,想自己莫不是脸面上开了花?否则他怎这样盯住我瞧?正要开口问,陆少卿竟持起我手,令十指交叉紧扣。

“锦绣,少卿定会给你名分!”

“花锦绣不在乎名分!”我心中欢喜,语调便也轻松起来。

“可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妻!”

“若你师父这一世都不肯答应呢?”忆起空空老头当日所言,我忍不住问他。

“那少卿就带你去一处世外桃源,远离人界纷扰。”

“若道宗追杀呢?”

“死了后我们就有下一世,下一世陆少卿还要娶花锦绣为妻!”

心中一酸又一痛,我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子,低声问:“你怎知下一世我是哪个?!这人海千千万万,你怎能寻得我?兴许就擦肩而过了呢!”

他身子僵了僵,竟真的开始琢磨此问题,我不由破涕为笑,道:“忘了有同心结发?下一世你便寻个身怀同心结发的,定是我呢!”

陆少卿展颜,我继续为难他:“可下一世即便寻得了,若你师父仍不肯呢?”

“那就再同死,转世后少卿仍要娶你为妻!生生世世,少卿会一直等着你。”

“你是修道的,说过的话可作数?”

“少卿对天起誓,今日之言绝不更改!”

齐齐摔倒在云层般松软的雕花大床上,陆少卿顺手放下了轻纱幔帐,屋子里门窗紧闭,没有一丝风。

“嘶……”

“锦绣,少卿弄疼你了?”

“嗯。”

“是否我们孩子月份太大,如此,如此频繁对其有所损伤?”

“咳咳,的确月份够大了,竟足足怀了三载有余,比那位莲叶为身的真君还要久!”

“不如少卿放缓些?”

“咳咳。我只是想说,你碰到我这只肉粽子手了!”

轻纱幔帐径自轻摇,轻摇……依稀可见满地散乱衣衫。

已是几时了?

又有何关系?!

怎道这良辰美景奈何天。

天明过,艳阳却羞瞧雕花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人,就一路走一路走,悄悄溜到山尖尖,不留神一跤跌下去,直直摔到了山后。

天又暗,晚霞已悄然染红窗纸。

陆少卿离开时我只做一副沉睡状,试着他悄悄为我拉高被子并掖好被角,听得他轻声起身,悄然下床,门开了复又关合,屋子里便彻底静下来。

于是便沉沉睡去,待到再次醒来,已然又是崭新一日了。

我不想起身,睁大眼茫然地瞧了会儿棚顶,数到底爬过几只蜘蛛几只苍蝇。恍惚间觉得这屋内似还残留异香,忍不住翻身下床。

赤着脚立在冰冷地面上,我出了会神,自不知何时已折叠整齐的衣衫外裙中,摸出朱砂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丹丸,痴傻傻地瞧着。

屋子里有些冷,我四下瞧,方瞧见本该紧闭的窗竟未关合严闭。穿上衣衫罗裙,我缓缓走到窗前。

窗子开了条小缝,自缝隙中正有冷风一股股的灌入。已是初春了,但风依然硬得很,直直令人打了个哆嗦。我掌心里还紧握着那赤红丹丸,在窗前立的久了,觉得风都被这赤红丹丸染了异香。仿佛可以引得人五脏庙闹开锅!几乎迫不及待的将丹丸送入口中,一缕香入腹一丝奇异感觉便自心底腾起。

索性将窗大开,令冷风一股脑的涌入。恍惚间,仿佛瞧见远远地界有一抹红静静的立着,似一尊被放入火炉中的、远山冰雪雕成的像儿。

云少海?

他怎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我晃晃头,料想必是服食丹丸后又产生幻象,果然待揉眼后再瞧方才地界,唯有一片空空,哪来一身红衣的阴阳使!

这丹丸药效果然恐怖,竟可令我不停产生幻象!我既然离不了这丹丸,恐怕今后都要躲起来偷食,并在服用后老老实实待着了。

于是便想爬回床再睡会儿,偏在此时,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悠悠然走过个人。

忙再度揉眼,我生怕又是幻象,却发现眼前所见并非虚幻。

要死了,他搞什么鬼?!

却见裴少玉背着个包袱,明晃晃自我窗前走过,明明似要远行般,偏在我瞧见他时,故意放缓了脚步,口开开合合,无声地说了句话。

我歪头想,心便一凉,这厮说得竟似——自此不见!

“裴少玉?”我大声唤他的名儿,他却继续前行,仿若这一别自此山高水远,真真永不相见。

打开门急慌慌去追,就算要走这厮也该说个明白!我不愿他挑这种时候走,他若此时走,今后必然要与陆少卿生疏了。

脚步急急的,我几乎飞奔了,谁知那厮走得快,又似乎有意逗我,眼瞧着追不上了他便缓了步,一旦我离得近了,那厮便又疾行。一路紧赶慢赶,我与他竟穿过长街出了城,而天色已完全暗下来,竟在不知不觉间与他耗了整整一日,直到夜幕降临!

我终是追上裴少玉,急喘了好一阵子方直起腰来,问他:“你说了何?”

那厮便站定,反问:“我说过什么?”

“你说自此不见!你要去何处?为何突然离开?是因我还是陆少卿?你明知我不愿你们因我有了隔阂!”

“我说过么?!”那厮一脸欠揍样儿。

“别抵赖!你以为我不知?!你连青殇都留给我了,难道不是要离开?!”

那厮便黯淡了脸色,幽幽道:“不离开还能怎么样?从前我还能为自己找个借口留在你身边,但这回连借口都没有了,我只剩离开这一条路。”

他重重叹了口气,旋即在脸面上摆个假兮兮笑,道:“大师兄已经打翻了醋坛子。世人总说女人爱吃醋,却不知一个动了真情的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要命!”

顿了顿,他将话说完:“有时真会要了人的命!”

我说不出话来,竟觉再也处理不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大咧咧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日子。心内只有个音在不停说:“裴少玉不该此时离开!”

他显得意兴阑珊,缓缓道:“花锦绣,你到底懂不懂,我不愿意和大师兄断了自小的感情。更不愿你与大师兄心里一直有根刺。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甚至警告过自己不要再犯/贱,但就是不奏效!其实我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

他一双眼似在眺望远方,幽幽道:“因为我不愿意你不开心!更不愿我对你的好,成为你的负担!”

我心中感动,不知该不该留下他。于是绞尽脑汁的想,怕说得轻了重了伤了他的心或无意中令他以为有了机会。好一通为难,我终于找出个理由,将那泛黄小纸包拿出,杵到他眼前。

“你说走就走,还说将最珍贵的留给我,你既然有这份心,当初我滞留在地府,你既然藏起了我肉身子,为何不拿这丹丸救我?!”

他就耸肩,苦笑道:“因为我有私心!”

“私心?是何私心?!”

“我一直觉得你一定会回来,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当然,十年八载也说不定!”

“若上百年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你!”

“但你还是走了!”

“那是因为,已有人替我保护你!”

眼中泛了泪,心内酸酸的,我努力控制情绪,又问:“我已说得清楚明白,你为何还要傻等?!既然当初那般境地你都不拿出丹丸,此刻却因一点小伤特特去送丹丸?既然要断了念想,便该决绝些!”

裴少玉收敛笑容,正色瞧我的眼,好半响方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语气,道:“痴儿,我真的要走了。”

因为我要走了,所以就将这救命丹丸给你。因今后许多个日月里,我不能再陪着你保护你,心甘情愿做你的肉/盾,所以要它代替我。只怕有一日你会面临真正的生死关头,到那时你必然用得上这颗青殇!

我忍着眼中泪,若说此时内心仍无触动,必然是铁石心肠了!而裴少玉明明红了眼圈,偏背过身子,一拳拳去砸身后断崖,想是要借此掩饰心中情绪了。随着那一声声山响般的音在这空旷地儿响起,我方发现原来我与他竟停在当初藏了我肉身子的断崖前。只是断崖虽光滑如壁,毕竟坚硬至极,裴少玉仅捶了几下,便有血自他握紧的拳关节处流出。

好鲜艳的颜色!

我瞧着那鲜红血水子,突然脑中一炸,心内竟腾起饮血啖肉的念头来。

裴少玉显然不知我心内想法,竟嫌拳头砸得不过瘾,索性拿头去撞断崖。

额上也有血水子流出,在他脸面上蜿蜒着,如许多条红色蚯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扑,将那厮按倒在地,贪婪地去吸食他额上血水子。

那厮浑身僵直,旋即便剧烈喘息,粗重的喘息声中,他双手扳住我头脸,双目内似已腾起熊熊火光。

我什么都顾不得,只是拼命凑近他额,只觉哪怕嗅嗅血腥气也是好的!

肩胛处痒痒的,似有东西正拼命自体内拱出。仿佛经历了一场春雨的青草牙,悄然破土而出,在春风中摆动手臂。

“刺啦”一声,猛然乍起的衣衫破裂音中,我只觉痒痒的肩胛处冒出一对毛茸茸物件,随之便见裴少玉瞪大了眼,似猛然瞧见了鬼!

初春的夜晚,风极冷硬。我在裴少玉的眸子里,瞧见了一个赤/裸着、肋生双翼女子。

☆、日更君赐我力量

风将碎裂的衣衫卷起;在半空中飘啊飘的,不知要到何方去?!

心内有奇异感觉升腾;此刻我已顾不得别个!甚至不认得这肋生双翼的怪物是谁!我一双眼只黏在裴少玉面上那些蜿蜒的血水子上;似除了饮血啖肉;一切都已不重要。

裴少玉一张脸忽青忽紫,那厮双目圆睁,不知是在惊讶眼前这肋生双翼的花锦绣?还是被这质地不够坚实的百蝶穿花水色裙吓到!

想来这罗裙也是个劣质品了!

我揣测一番,方发现他在惊讶我这对毛翅膀。而那厮更夸张地大口急喘起来;自嗓子眼迸出句:“花锦绣;你是雀妖?!”急喘声越发粗重,那厮本俊秀的脸涨红;目中腾起烈烈火光。火光似要燎原,仿若离得近了,就连骨头也可化成灰。

我未见过爹娘,也未现过原形,哪知自己究竟是只什么妖?!反正雀妖虎妖皆是妖,区别却也不大。如今还是饮血要紧,谁还有心思研究自己究竟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就算是魔又如何?!

裴少玉显然很不习惯我这副样儿,他双臂撑着身子尽量离我远一些,似正努力控制情绪。

我也在努力,将越来越远离的意识扯回。冷寒夜风更令我激灵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恨声这罗裙质量太差,又发觉那厮离我实在太近!想要推开他,想朝他怒骂,话出口却成了:“血血!”

而心中那股奇异念头就逐渐扩散扩散,在眼前晕染一片血红,仿若又回了无间地狱。我透过血红瞧裴少玉面颊上一滴滴落地的血珠子,每一下落地音都响雷般,令我几近发狂。

努力抻脖子张口,终接到一滴顺着他脸颊溜下的血,我忙不迭吧唧吧唧嘴,却发现无味得很!

怎无血腥气?

“花锦绣!”那厮朝我怒吼,声调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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