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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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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再将多不胜数的疑问细细捋一遍,我便觉脑中一空,人已坠入沉沉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肉的姑娘们,肉就在不远处等着你们呢!嘿嘿嘿,瞧渣作者猥琐的眼神。(悄悄说一句,是一连三章的肉哦!比55;56;57更直白更多的肉哦!呃,让渣作者算算,还有几章才到。。。。。。)

☆、日更君赐我力量

翌日。

我在浑身酥/软中醒来;只觉这一觉睡得极好。待下了床将要出屋,就见门外一白衣女鬼飘飘荡荡地朝我过来。

我被吓得差点跳将起。只觉舌头都打了卷;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方指着女鬼磕巴道:“你你你?”

“锦绣姑娘;您醒了?”女鬼态度还算温和,只是那阴森森的语气再配合着双脚离地乱飘,实在要命!我强在脸上摆个笑,想必那笑容也难看得紧:“醒了醒了!你又是哪个?”

“我是九爷派来伺候姑娘的。”

“嘿嘿。”我干笑两声;不知该怎样回答。而那女鬼就飘近点儿;直直贴上我头脸,我忙急退几步;再度挤出笑来:“有话远点说就成,我耳朵不聋。”

女鬼这才飘离些,用极其阴森语气说道:“那就请姑娘先换上这身衣衫。”

“我有罗裙穿。”

“姑娘这身,是罗裙?还是换上我手中这套吧。”

女鬼高了音,我这才发觉女鬼竟手托水晶方盘,其上端端正正放套罗裙。罗裙是扎眼的红,料子极好,竟仿若鲛锻!那鲛锻是三界六道最好的料子,却因所需材质实在难寻,即便寻得了取材时手段也是极其残忍,因此市面流传极少。而鲛锻说白了便是东海鲛人皮,据说诱/捕到鲛人的猎手要将被捉鲛人吊起,手持利刃,在其额上开一条四寸长口子,自伤口灌入水银,水银极重,便会生生将鲛人皮肉剥离!

而用这鲛人皮织就的鲛锻,据说触感更胜婴孩,并有奇香。因稀有而格外昂贵,也不知何时起,竟成了达官贵人们彰显身份地位的工具。过去在灵山,四妹便心心念念要弄一套来穿,可我觉这鲛锻得法着实残忍,一直阻着,她方打消了念头。想来世人只知穿在身的表象之美,却不理那活活失了皮的鲛人之痛了!

暗暗叹口气,若这身罗裙当真是鲛锻所制,我倒真真要瞧不起陆云锦了!想来这十殿阎罗第九殿主上,竟也与庸俗之辈一般,只盯住其昂贵奢华,却不顾别个死活了!

“这罗裙不会是用鲛人皮做的吧?”我指指罗裙,心道若当真是我还真就不敢穿上身。女鬼便笑道:“当然不是!这是九爷花园里养的云芝,每一株要一千年开花,一千年结果,而后取其果实,要十几个心地善良的大姑娘纺一百日的线,再织一百日的布,才能得来这么一点。这罗裙世间只一套,幸亏姑娘身材与她一般,否则就算姑娘想穿也是穿不上的。”

“哪个她?”我话出口便后悔,心道必然是鸣萱了。于是不由瞧着那罗裙发了会儿子呆,想着陆云锦就似又一个裴少玉,为了那不可得的人竟愿意将天下间最好的物件都奉上。可惜他们不懂,情本是极奇怪极不可控制的,若人家对你无意,便是你掏心掏肝,也不过枉然。

“哎。”忍不住又叹气,我不由想起陆少卿,心中竟觉无比思念!于是便突地归心似箭起来,既然这女鬼是陆云锦派来的,不如求她带我去寻陆云锦,见面辞个行,我也好回去。

目光二度转到那套罗裙上,就发现方才瞧得恍惚,我竟忽略了那罗裙上还有一物。那物件是一只凤嘴儿金步摇,三串东海白珍珠自凤嘴儿内垂下,每串白珍珠末端都坠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夜明珠。

“好奢华。”我瞧着那步摇与罗裙发呆。

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在灵山角待着。也不知自己爹娘是哪个,更不知他们为何就死了。其实我与灵山七子一般,皆是孤苦孩子。我身边虽常有四妹与狐媚子陪着,但毕竟非我同胞血亲,一个没爹娘的孩子自然未曾开过眼界,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傍身。而我本也不在乎这些表象,因此常年只是一些粗布罗裙,就连那满头发丝也不过用一根裴少玉赠的簪子拢住。

说起来我最奢华的就是现如今身上所着罗裙,却也是裴少玉那厮某次去人界逍遥后随手扔给我的,当时他只道实在瞧不得我的丑样子,如今想来,他对我的好早已点点滴滴显露了。

第三回叹气,我晃头将杂七杂八想法皆抛开,伸手拿起那罗裙与步摇,折身回屋换下。对着镜子里痴痴地瞧,却见那镜中有个我不认得的姑娘!那姑娘似在陆云锦无数的画中出现过,又似乎只是我自己。

“姑娘,换好了么?”女鬼大抵等得太久,不由焦急地唤我。我本想再瞧会儿镜中人,又着实怕那女鬼会突然自我脚底冒出来,于是急忙道:“好了好了。”

急慌慌出门,女鬼在我身周飘了几圈,就道:“请姑娘移步。”她长发披散着挡住半边脸面,言罢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折身往外飘,也不等我。我愣眉愣眼的原地杵着,终是反应过来,便长叹口气,说一句:“陆云锦,你终于想起展官威了!”

“喂,这位女鬼姐姐,别飞得太快,我赶不上!”我在那女鬼身后紧赶慢赶,并暗暗腹诽陆云锦千万遍,心道您就算展官威也不该给我弄个女鬼来!幸而是我这种痴傻的,若换个胆子小的,岂非被你吓死?!

就这般不知不觉的连跑带追,我就被那女鬼引到一处新地界。

却见此处无初见陆云锦那间大殿的漆黑一团,也无那无间地狱之四野血红。这地界小桥回廊,傍水依山,风景优美至极。而陆云锦与云少海早已对坐与长亭之内,那女鬼到了长亭外便停住,对我说了声:“姑娘请进。”便身形一晃没了踪影。

我呆呆的瞧着那长亭,只听陆云锦的音自内缓缓飘出:“昨夜睡得可好?”

“呵呵,好好。”我打着哈哈迈步进内,恰赶上陆云锦长身而起,他脸色旋即大变!一双眼定定地盯住我瞧,就连双脚都似被灌了铅般,生生定在原地。

“你——”陆云锦双眼内有极亮的光腾起,最终那神采黯淡下去。他长叹一声后似失了神魂,木木地重又坐下,端起石桌上茶水一饮而尽。

我目光跃过陆云锦,瞧石桌另一旁端坐的云少海,忆起昨夜所见,不由心中紧张。待他抬眼我忙挪开目光,只觉眼不知该往哪瞧,手不知该往哪放!于是忙忙地垂下眸光,盯住自己脚尖。饶是如此,仍是眼尖的在那目光一扫间,瞧见他额上伤口处重又血肉翻卷,恐怖至极。

“我为你准备了素菜,不知道合不合口味?”陆云锦神色仍恍惚,偏故作轻松的开了口,并一指石桌。

我顺着他手指瞧,方发现桌上果然摆着几样小菜。

“是少海说你最近喜欢吃素食,又容易饿,我这才令小厨房送来些。”

我眼便直了,只觉眼珠子都要掉进盘子内!定定地瞧着,又想起这样子实在不雅,忙将目光扯回,重又盯住自己脚尖。

就听陆云锦又道:“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这次令少海带你来地府,是我有私心!可你只猜到了一半,我的确想劝你离开陆少卿,却不止为鸣萱。”

“不止为了她?”

“是。只可惜如今那些画都烧毁了,否则你早该知道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你欢喜鸣萱,所以想帮她?”

“不止是帮她,也是帮你。”

陆云锦语调极慢,似说出每句话前,都要仔细斟酌。我知他生怕我不信任他,便道:“无论究竟是何原因,你都尽管讲!我只是不愿再稀里糊涂下去!”

他闻言就深吸口气,我知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必定是个惊天大秘密了!于是也抬起眼来,屏息静气地听。而云少海本端坐着,一脸阴郁,此刻竟似乎很紧张,就连平放在膝上的手都微微有些抖。

“那些画皆出自我手,相信你已猜到,当年我因偷偷欢喜一位姑娘,便将所有能记住的过往都怀着一颗虔诚之心,详细留在宣纸之上。”陆云锦缓缓开口。

这点我早已想到,若非痴恋,落笔怎能如此细腻?细腻到令人只觉身临其境!

“但你一定不知道,那姑娘是谁。”陆云锦居然笑了笑。

这点却是小瞧我了!我立即接口道:“我知晓,那女子就是鸣萱。”

本以为他会点头,谁知他竟摇头,慢悠悠说道:“那女子是你!”

“我?!”

我惊呼出口。做梦也想不到那女子会是我!明明画中我见到的是鸣萱!明明陆少卿在那画中唤着鸣萱!怎就成了我?!我揉了揉因大张了口而僵硬的脸颊,自嗓子眼迸出话来:“怎么可能?!”

陆云锦就又道:“也是鸣萱。”

瞧这话说的!真真把我弄糊涂了!画中明明只有一个女子,怎能既是我又是鸣萱?!

“你一定很奇怪?”

我忙不迭点头。

“因为;你们本就是一个人。”陆云锦道。

“一个人?”我越发糊涂,心道难不成正邪妙缘的事应验在我身,我也有两个?却不知哪个善?哪个恶?!正要再问,却见急匆匆跑来个鬼卒,也不知什么急事,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爷,爷!出事了出事了!”那鬼差到了近前便一个趔趄扑跌在地,陆云锦一把将其自地上揪起,就问:“出什么事了?急什么?!”

“闯殿了闯殿了!七爷带着一帮手下来闯殿了!”

“闯殿怕什么?!至于吓成这样?!”云少海呼的声立起身来,怒道:“鬼手扔都扔完了,现在怕还有何用?!前面带路,我去会会为了个男/宠就与九爷翻脸的第七殿主上!”

云少海言罢就要走,我正要出言阻止,却见他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向后倒去。

“少海?”陆云锦惊呼一声,就冲过去。我冷眼瞧着,猜不透他这晕倒究竟是真是假!而更要命的是,陆云锦的话无疑已将我推进更大谜团中。

☆、日更君赐我力量

那鬼卒一瞧阴阳使大人晕了;便傻杵在原地,我将其悄悄拉到一旁;压低音问:“鬼手好像与你家主子有仇啊!”

鬼卒拿眼瞧陆云锦;但陆云锦全副精神都在厥倒的云少海身上;哪有心思顾其他!而我就道:“我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你又是聪明人,总该知道我与你们主子关系不寻常!你就尽管说,云锦绝不会怪你。”

鬼卒面色缓下来;当下话匣子大开;便与我说起这鬼手怎样怎样嚣张,怎样怎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来闯殿;又怎样在前几日被副使率领他们这帮子鬼卒伏/击成功,并将其投入畜生道。我一瞧这鬼卒是个碎嘴子,竟大有讲个几天几夜的架势,忙故作神秘朝他眨眨眼,道:“实话告诉你,你们顶头主子早就想除掉鬼手了!只是他眼下得力住手太少。。。。。。唉!其实不但鬼手,连他姘/头那位第七殿主儿——”

我将后话吞下,做个恶狠狠手势,就又道:“你明白了么?”

“嗯嗯,明白明白。”鬼卒急忙点头。

“那还不快去?!”

“干什么去?”

“去找你们副使,带着你们立头功。”我朝他握拳,鬼卒立刻一副了然架势,忙也朝我抱拳,满怀感激地说:“多谢姑娘指点明路。”

“不谢不谢,快去吧!说不定你们副使早带人去抢功了呢!”

鬼卒不再啰嗦,急匆匆地往出奔,不消片刻就没了影踪。而这时陆云锦已为云少海渡气完毕,回首还要问鬼卒话,却发现人不见了!于是就沉了脸,怒道:“人呢?!”

“走了。”我故作淡定,又道:“方才你只顾着为云少海渡气,没瞧见有处地界着火了,那小卒去救火了。”

“又着火了?!”陆云锦脸便黑了,一把抓住我臂,追问道:“哪里着火了?!”

“那个方向。”我手遥遥一指东南方,他就叫了声糟糕,道:“是镇鬼塔!”

“镇鬼塔?”我心道这可是随便指的,谁知晓会这般巧,恰恰那方向有个劳什子镇鬼塔!

而陆云锦就道:“镇鬼塔是镇压厉鬼之处,离镇鬼塔不远处就是人鬼两界互通之门,若镇鬼塔有什么差错,恐怕厉鬼逃走后会直上人界,到时就有大麻烦了!”

我不由咋舌,万不想自己随口编的谎,竟误打误撞戳到陆云锦死穴!果然,陆云锦言罢便心急的身形一晃,要风遁离开。

“少海就托付给你照顾吧。”话音未了,他人已消失在黑色风团中,只余了仍晕厥的云少海与我。

我搔搔头仔细想了想,便在云少海身旁缓缓蹲下。而仔细瞧他脸面,就见那额上伤口深可及骨,伤口处皮肉翻卷着十分骇人!若不是我曾亲眼瞧见,定不会想到有人居然对自己下此重手。

“唉!我本该在此守着,等你醒转的!但我下来时间太久,如今心心念念都想回人界呢!”我将声调压低,似自言自语,而后缓缓直腰。

果然就有一只手突地抓住我脚踝。

“别走——别走!”

云少海似陷入沉沉梦境,双目紧闭双眉紧锁,脸面上满满痛色。这话若放在昨夜之前听得,我定然心软,但此刻我却只想苦笑。

“如今就剩我们两个,你何必再作假?难道骗个痴儿很有趣?”

言罢我便定定瞧他的眼,果然那双紧闭的眼慢慢睁开,这方才还似在痛苦梦魇中的阴阳使,此刻眼中清明至极。

他翻身坐起,冷冷地瞧我,终是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很早,也许实在太晚了。”

“是昨夜么?我早该想到,那官服位置不对!”

“我也以为你会当场逮到我呢!”

我苦笑,就问他:“你不像我认识的云少海!你到底有何苦衷?为何要强留我在此?并不惜伤害自己?!

他垂眸似在掂量该如何说,我便又道:“别说你早已欢喜我之类的话,我是断然不会信的!”

“为什么不信?!”

“因你讨厌女人。”

“你知道?”

“不是很多,但也足够呢!”

并非我信心不足,也不是我已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我就是知晓,云少海绝不会因凡人情感之类留我在此,他定然有何极重要的目的在。

而他就长叹口气,道:“如果我说,我不会告诉你呢?”

“我早猜到了。花锦绣虽痴却不是傻子!其实,我并不想知晓你有何原因,我只想你帮我一个忙。”

他立即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

“帮什么忙?”

“我知你留我时候不短了,如今既然再留不住,便送我上去吧。”

“如果我不送呢?”

“你知我性格,一旦打定主意,必然是要走了!”

“如果我将你的腿打断呢?!”

“那又如何?!腿断了我便一路爬回去!”

“如果我杀了你呢?!”

“死了化成灰,灰也会飞回人界!去寻陆少卿!”

“你这是在挑衅我么?!以为我不敢杀你?!”

云少海目光如刀,直直望进我眼,我也直勾勾盯住他眼,一字字缓缓道:“花锦绣相信自己,绝不会瞧错人!”顿了顿,我又道:“因花锦绣觉得,阴阳使云少海并非坏了心肠!”

当我踏出那虚空门时,冬日清晨凛冽的风正迎面扑来,带着隐隐梅香;仰头瞧,炊烟自家家户户烟囱内笔直向上,似一条条灰白的龙。

有孩子银铃般笑声悠悠的荡在这天地间,有晨起的行人匆匆自身旁走过。

四野白茫茫,我将眼眯起,只觉这寻常景象此刻见着,竟是最美风景了!心中暖意便在这个冬日清晨上扬。

陆少卿,花锦绣回来了!

我踏着积雪一路急行,将他们重见我后的表情与要说的话都猜想一回,而嘴角便不由的向上勾起,心中那迫切更浓。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见那熟悉府邸,我立在门前深吸口气,便伸出手来,颤抖着扣上门环。

“笃笃笃。”

“谁大清早不睡觉闲得来拍门,不知道自己饶人清梦么?!有点素养好不好!大仙也需要休息啊!”

是裴少玉那厮的音!

我脸上笑意已腾起,想着一会儿这厮瞧见我会不会又惊又喜,那两扇门已“吱呀”一声开了。

裴少玉风采依然。只是,那懒鬼显然方从被窝中爬起,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双目呆呆地瞧向我。

“是我。”我朝他笑。

他忙揉眼,“砰”的一声合上门,旋即又“呼”的下将门大开,再揉眼,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裴少玉,不过这几日不见,你用得着这般么?”我要进门。

他转身整个人趴门上,将那门弄得晃晃荡荡;又转回身,一把扯住我,半张脸哭半张脸笑:“他娘的,大早上见鬼了!”

“我不是鬼!我是花锦绣啊!”

“不对不对,我没睡醒没睡醒!我这就回去睡觉!这次一定要蒙上被子。。。。。。”那厮甩了我手臂就要折身,我心道这玩笑开大了!急慌慌一把抓住他手,道:“你当真未睡醒?!还是忘性大,仅几日便将我忘了?!”

“你既然死了,干嘛回来?!”那厮不回身,但双肩剧烈抖动,必然是在哭了。

“我怎就死了?!你不是亲眼瞧着我与云少海去地府?!而且只短短三日,怎的就死了?!好好的人就这样被大仙说死了?!”我打趣他,心道这厮越发不靠谱了。

“三日?!花锦绣,你可知你这一走是多久?!”裴少玉缓缓转头,一双眼痴痴地瞧着我,伸出三根手指头,带着哭腔道:“三年啊!整整三年!”

“三年?!”我只觉浑身冰冷,忙摸自己额头,但额上并不热!要去摸裴少玉额头,他却一把擒住我手,感慨道:“花锦绣,你可知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何况你在那鬼界!三年,足矣沧海变桑田了!花锦绣,有许多事已经变了!”

“哪里有变?你还是老样子么!”我甩开他手,便要往内进,忍不住瞧一眼自己小腹,依旧平坦坦的,就想着定是这厮气我长久不回来,要吓唬我呢!

若说我已离开三载,为何这腹中胎儿仍小小的,不见生产?!难不成我也揣了个哪吒?!虽有心当场拆穿他,但此刻我只想见陆少卿,并无心思与他混扯,于是就道:“陆少卿呢?!金化可解了?”

说着话就迈步往内行,裴少玉一路追着,我只管加快脚步,一叠声地问:“云姐姐呢?七笑尸事件到底怎的解决了?其实我早想回来的,只是在地府有耽搁。”

并未将云少海欺我之事说出,毕竟他们是师兄弟,又自小一块长大,我总该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云少海只是留我并未伤我,还是莫说吧!

“裴少玉,你哑了?为何不说话?我问了好多呢,你倒是回答个一两样啊!”我边走边说,这院子我熟悉得很,此时已转过照壁进了后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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