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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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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药;她格外的渴睡;迷迷糊糊的想;西冷宫的废妃;终生不得见君颜。三年两年;也许他就会忘记了;就算他日想起;对一个“因病去世”的女子;心境上也不会太过不堪。

    烛火噼啪;又是一个冷寂的深夜。东南殿的懿旨传到了各宫;各宫的主子们很快就领悟到了皇后的心思;即便有人对皇后善待袁世兰亲族感到气愤;却也无人敢于说什么。前几天程妃亲自登门道歉随后就一头扎进佛堂的举动;还是潜移默化的让她们明白:皇后圣眷仍在;大权仍掌;不可小视。

    后宫;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一波幽湖;风浪平和;看不到半丝波涛。歌舞夜夜悠扬婉转;管乐日日悬梁绕耳;其乐融融的外衣之下;所有的谋算推拿都被一场冬雪悄悄覆盖。宫廷这样大;俗事这样多;那个心如冰雪眼若寒锋的女子;终究还是如一朵凋零的残花;就那么轻飘飘的落下去;没有一点声音。

    “活着;永远比死更需要勇气。”

    纳兰的笑容总是极清淡的;她望着窗外渐渐明媚的天光;依稀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玄青色的影子;他站在暗影里;默默的望着自己;腰间的长剑古朴而凝重;嗜血的锋芒收敛在那一方小小的铁鞘之中。

    他就那么站着;头顶是漆黑的帷幔;像是死亡的蝴蝶;就那么狰狞的招展着。

    那一天;是父皇下葬的日子;他就站在悲伤痛哭的公主身后;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

    窗外突然起风了;昨夜下了一层清雪;到此刻还没有停;风一起;天上地上的雪花一起飞舞;徘徊游弋;犹如深海的白鱼。

    “你为何突然就失了勇气呢?”

    玉树记得玄墨去世的那一天天下着大雨;雨水那样急;像是倾泻的山洪;从太医院赶来的大夫们全都被淋湿了衣裳;额头脸颊上全是雨水;像是一只只刚从河里钻出来的鸭子。

    明明早上还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她还带着下人们搬出他的书在院子里晾晒;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像是六月的湖水。

    可是傍晚的时候;东南海军衙门的士兵们却突然护着一辆马车进了京城;一路冲进了玄王府的大门。

    他脸色苍白的从车上被人扶下来;然后就进了书房;片刻之后;换好了一身朝服;就要强行进宫。然而还没走出大门;就颓然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身上涌出;无处不是;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溪水。她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身边;害怕的直哭;一旁的家丁们手忙脚乱的冲上来;将他抬进屋去;然后疾奔出去找大夫。

    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下的。

    接连七日;没有停息。

    百姓们都说;那是老天在为玄王爷落泪;恭送一代忠良。

    太医们一拨接一拨的进去;又一拨接一拨的灰头土脸的出来;他们在她的耳边不断地说着什么。什么伤势太重;失血太多;什么连日征战;身体虚弱;什么重伤未愈;强行奔劳;什么伤口太深;心肺受损。可是她却通通都听不到了;她看着那些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在自己眼前走马灯一样的经过;人人面色沉重;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深海里无声吐着气泡的鱼。

    她在想;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进去为他治病?他的身体那么好;能使得动八十斤的大刀;能舞得起上百斤的精铁长枪;只是受了点伤;流了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为什么还躺在那里;还不起身呢?长公主的文聘已经过了;明日燕皇就要离去了;他是怀宋的重臣;怎能不去相送呢?

    她自动忽略了外面所有的声音;而是固执的跑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推着他的手臂;就如以往很多年一样;在他的耳边很认真的轻唤:王爷;起来吧;王爷;你起来吧……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心紧锁着;好像在睡梦中也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心事。

    他的手臂冰凉;像是盛夏里用来消暑的冰块。她终于越来越害怕了;却仍旧不敢用力;还是就那么轻轻的推着他的手臂;一遍一遍的喊:王爷;你起来呀;王爷;你起来吧……

    周围渐渐有了哭声;一些随侍的丫鬟们拿出手绢在偷偷的抹眼泪。她却突然就生气了;她转过身去;将她们全都赶走。

    外面的雨那么大;门一开;风卷着冰凉的雨丝吹进来;打在她薄薄的衣衫上;一下子就被吹透了。

    有太医走上前来;轻声的说:“王妃;王爷不成了;您要节哀。”

    她这一生;一直是个贤良恭顺的女子;在家中孝顺父母;顺从兄长姐姐;出嫁以夫为天;从不敢有一点半点的任性胡闹。可是那一刻;她却突然间那么愤怒;她一巴掌打在了那名正三品的太医脸上;怒声道:“你胡说!”

    然而年迈的太医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她;那眼神那么平静;却又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而她;却在这样的目光中彻底崩溃了;她脚下一软;就沦入了一片深深的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玄墨也已经醒了;他的门生旧部全都站在院子里;一拨一拨的进房去听他说话。见她抱着孩子来了;那些人都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她就站在房前的那株桃树下;静静的望着闪烁着烛光的窗子;一如多年前;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那时的她还年少;乖乖的跟在父亲的身后;身旁还有一众兄长姐妹;还有一众豪门大户的显贵子弟、千金小姐;她穿着不起眼的白缎裙子;在一片绫罗锦绣中;像是一只没毛的大雁。而他则站在回廊上;眉目英挺;俊朗不凡;笑起来却那般温和;好似早春的熏风。

    下人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撑着伞;永儿还小;白白胖胖的;缩在她的怀里;不时的打一个打哈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那些人似乎说了很久;因为她是玄墨的妻子;也无人避讳她。她听到周围有人在小声的议论;所说的话题大多都是长公主和亲之后;他们这些怀宋旧臣要如何维系怀宋一国;如何摆正自己在新朝的地位;如何不和燕国百官冲突;如何一点点融入燕国朝廷;成为公主的臂助;还有玄墨的亲信;说是拿了玄墨的书信;要交给燕皇陛下。

第388章

    终于;人群一点点的散去了;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除了雨声;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管家走到她的面前;亲自为她撑着伞;送她进了房。

    他就那样靠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长衫;见了她;仍旧和以往一样;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对着自己身侧的椅子一指;示意道:“坐。”

    她愣愣的坐下来;双眼望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不敢哭;只是一味的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玉树;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他看着她;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语速很慢;但却清晰;小几的托盘上;放着两只老参;已经没了大半。他微微喘了口气;爱怜的看了一眼永儿;轻声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玉树太害怕了;她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她突然大胆的抓住他丈夫的手臂;就那么傻傻的说:“王爷;不行啊;不能这样。”

    玄墨一笑;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已经瘦的脱了相。

    “王爷;不能这样。”

    这个单纯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摇着头;死死的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腕;一遍遍的说:“不能;不能这样。”

    夜风一点一点的推开了窗子;清冷的烛火几次险些被风吹灭;外面的气息那样冷;从北面吹来;隐隐带着秋菊的清香。

    她依稀间记起年少时和姐姐们玩笑嬉闹;几个姐妹在一起幻想自己他日的夫婿;有人说要诗文冠绝的状元郎;有人说要武艺超凡的大将军;还有人说要出身显贵的世家子。唯有她;想了许久许久;最后被姐姐们逼得无奈了;才吞吞吐吐的说:“只要;只要对我好就行了。”

    只要对我好就行了。

    她一直是如此卑微的一个人;就连亲姐姐都嫌弃她没有大志;可是那又怎么样;最起码;她不会贪心不足;她不会郁郁寡欢;她不会怨天尤人。她的愿望简单;却也容易实现;她生活单调;却更加平和开心。

    可是此刻;她却突然连这最后的一点都不想要了。

    她抓着玄墨的手;颤抖着说:“王爷;老王爷不在了;你休了我吧;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我;王爷心里有别人。我现在什么也不要了;只要王爷活着;只要你活着;你休了我也没关系了。”

    那一刻;所有的风雨似乎突然止息了;百战而归的将军愣在了这个简单女人充满执着的眼神中。一丝酸楚从心底升起;多年的固执和坚持在这一刻化成了飞灰;岁月如同一条汹涌的长河;将他那么多年的执念通通淹没了;愧疚的海洋覆盖上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凝成了一声叹息。

    成亲多年;他终于第一次伸手拥住了他的妻子;抱歉的轻叹:“玉树;我辜负你了。”

    玉树靠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一时间就那么愣住了。

    那么多的隐忍;那么多的自控;那么多的自我安慰;那么多的自欺欺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足够贤良的;一直以为自己是极守妇德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不难过不伤心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却终究在这样一句简单的句子里;在这样简单的一个拥抱里;完全崩溃坍塌。

    原来;不是没有委屈;原来;不是没有失望;原来;不是没有奢求和幻想。

    只是;她一直将这一切那么深那么深的压下去了。

    她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这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玉树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痛哭。

    说了那句话之后;玄墨就去世了;走的安详平静;犹如一幅水墨。

    第二日;得知玄王爷去世的消息之后;原本已经准备出城的燕皇却临时改道;直奔玄王府。年轻冷峻的帝王一身黑袍;站在玄墨的灵前许久许久;周围所有前来吊祭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做声;唯有他;像是一尊石像;久久没有离去。

    那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册封;便是一连串的殊荣;可是;终究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此心已死;任世间姹紫嫣红;落在她的眼里;终究是一片茫茫白地。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的走着;穿过了繁华的街市;走过了热闹的人群;出了真煌的城门;向着东南方;缓缓的走着。喧嚣的声音渐渐远去;青山披雪;荒草摇曳;天空灰蒙蒙的;偶尔飞过一只离群的大雁;发出悲伤的哀鸣;静静的掠过上空。

    永儿靠在玉树的怀里;昏昏欲睡;马车里暖融融的;棉布帘子很厚;挡去了外面的寒气。玉树抱着孩子;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自觉的哼唱着儿时听过的童谣;时间走得很慢;脚下的这条路却格外的长。

    “王妃;前面有茶水铺子;要下来歇歇脚吗?”

    姜吴带着玄王府的护卫跟在马车旁;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貂皮袄;一边搓着手;一边凑过来问道。

    帘子微微一动;冷风扑面而来;玉树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天;说道:“还是快点赶路吧;我看这天好像是要下雪;别被阻在路上。”

    “是;”姜吴答应一声;随即说道:“红川这个地方就是冷;若是我们怀宋;这个时候荷花还没谢呢。”

    “母妃?”

    永儿揉了揉眼睛;脸蛋红红的;被风一吹;也精神了些;皱着小鼻子问道:“到了吗?”

    玉树向外看了一眼;然后点头道:“就快到了。”

    玉树这一生;也没有去过多少地方;生平第一次离家;就是从怀宋来到真煌;一路万里;跟随着数以万计的怀宋皇室贵族;离乡背井;来到这片寒冷而陌生的土地。

    当时的情景;说得好听一点是怀宋顺应天命;归顺大燕;成为大燕附属诸侯。然而谁都知道;怀宋纳兰氏一族除了长公主纳兰红叶;就只剩下先皇留下的几个女儿和一个垂死的小皇帝;香火根本无以为继;这个所谓的诸侯;也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等到长公主百年之后;怀宋终究还是免不了被冠以“燕”姓。

    然而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也许已经是好的了;当年三国之中;怀宋的国土面积是三国中最小的一个;甚至还不到大夏的十分之一;尽管靠近海岸;商业发达;但是却缺少铁矿、战马等必要的军事装备;武力向来在三国中居于末流。因为有卞唐和大夏互相制衡;怀宋才得以在夹缝中屹立百年不倒;一旦大夏或卞唐政权崩溃;胜利者首先要做的就是拿怀宋开刀。

    当年的乱世;怀宋内部政权不稳;卞唐国土一分为二;国家机构崩溃;大夏四分五裂;内战不休;燕北铁骑出关;横扫中原。怀宋一无维持三国鼎立局面的能力;二无趁机占领他国领土的军队;三无稳定的本土政权;当时的情况下;除了依附燕北;基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而事实也证明;长公主的策略的确是英明的;纵然国家沦为附属;但是宋国的百姓和官员几乎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皇室和朝廷也无损失;宋国官员在新朝也极有地位;远不向大夏遗民;位于帝国三六九等的最后一级。

    百姓才不管谁当皇帝;只要有衣穿、有饭吃、有地种;就不会有人去理会自己的天王老子是姓燕还是姓纳兰。然而;也还是有些人不能接受;玉树还记得离开怀宋的那一天;有很多读书人跑到皇室的车队前拦阻;被士兵呵斥之后;甚至有人往自己的身上浇油点火;****而死。

    到了今天;玉树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个场面;大火呼呼的燃烧;那人一边惨叫一边叫着玄王的名字;其他人也伏地大哭;说如果玄王爷仍在;绝不会让江山被无知妇孺拱手送人。

    一眨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在大燕的治理下;这样的声音渐渐平息;而那个曾经被大宋百姓视为救星的男人;也越来越少人提及了。就连他的忌日;如今也只剩下他们这孤儿寡母;才会清早出城;赶上几十里路;前往拜祭。

    坐了半日的车;终于到了燕西山;这里山势陡峭;马车上不去。玉树穿着白色的裘皮披风;拉着永儿下了车;下人们抬了软轿;她坐上去;轿子晃晃悠悠的起来;就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因为积雪很厚;下人们走的很慢。永儿这会来了精神;撩起轿帘好奇的往外看;不时的往外看。

    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看起来很残破;玉树以前上山曾在这歇过脚。知道里面只有十多个和尚;大多年迈;因为这里地理位置偏僻;也少有香客;总是一副门庭冷落的样子;门口堆满了雪;也无人打扫。

    她顺着窗子望出去;只见苍松林茨;郁郁葱葱;心下微微有些悲凉。

    一年;又过去了。

    “王妃;到了;前面路窄;轿子过不去了。”

    玉树点了点头;带着永儿下了车;吩咐其他护卫在这等着;只带了姜吴;提着纸钱香烛;拉着永儿就往山上走去。

第389章

    越往上山风越大;吹在脸上有些疼;她将永儿护在身后;一步步的往上走。突然;耳边刮过一道劲风;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林子里闪电般的窜出来;姜吴顿时抽剑;护在玉树的身前;然而还没等他的剑拔出剑鞘;已有两把宝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什么人?”

    对方低声喝道;玉树面色发白;急忙捂住永儿的眼睛。却不想永儿反倒十分大胆;一把拉出母亲的手;理直气壮的叫道:“我是玄王府的世子;这是我母妃;我们来祭拜我父王;你们是什么人?是强盗吗?不怕杀头吗?”

    孩子的声音清脆如玉盘珠落;和着呼呼的风声回荡在林间。玉树吓得一把将永儿拉回来;死死的抱在怀里。

    谁知那几名强盗互相望了一眼;就纷纷收剑;为首的一人上前一步;十分礼貌的垂首道:“原来是玄王妃和世子殿下;失礼了;还请王妃在此稍候片刻。”

    说罢;几个起落就去的远了。

    没一会;那人就回来说道:“王妃请。”

    玉树狐疑的看着他们;反倒是姜吴似乎有所领悟;也不敢多说;只是对玉树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汉白玉铺就的地板十分平整;远远望去;如同一面巨大光洁的镜子;天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云彩;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从下面扬起衣衫的下摆;漫天都是飞扬的大雪;呼啸着打着转;一眼望去;像是一片恍若牛奶的浓雾。

    玉树半眯着眼睛向前望去;只见风雪之中站着一个身影;穿着黑色的披风;风帽竖起来;将他的头脸都遮住了;山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大雪在他的身侧盘旋;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绝开;只见一个孤寂的身影;像是一棵巍峨的苍松;挺拔的似乎能将整个天地撑开。

    即便是看不清脸容;玉树却还是第一时间跪了下去;一拉身侧的永儿;用她不高的声音叫:“参见皇上。”

    燕洵转过头来;如冰雪般的目光在看到她之后微微有些松动;他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僵硬;也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忘记怎样去微笑的缘故;他静静的点头;说道:“你来了。”

    燕洵没叫起身;玉树也不敢动;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回:“是。”

    “起来吧;当着玄墨的面;别叫他以为朕欺负他媳妇。”

    他的话说的十分随意;玉树却听得两腿发软;她呐呐的点头;站起身来。拉着永儿走上前去;站在燕洵身后十步处;只见玄墨的灵前幡烛高燃;灵香盘旋;黑色的纸钱随着风满地乱舞;像是一串漆黑的蝴蝶。

    燕洵也不说话;只是随意的退开;让出陵前的空地。玉树带着孩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点香、树幡、烧纸;白纸一点点的被火焰吞没;变成漆黑的纸灰;苍白的脸颊在火光的映照下有着鲜血一样的红;僵硬的手指慢慢被温暖;却仍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纸钱倒入熊熊的烈火中。

    “父王;永儿来看您了。”

    永儿乖巧的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一年我的功课很好;陆先生已经夸了我三次了;我认识了好多字;还学会了骑马;姜叔送了我一只小马驹;是黑色的;鼻子上还有一绺白毛;可好看了。”

    孩子絮絮叨叨的说话;言辞间带着孩童独有的天真;声音软绵绵的;可是却故作大人的严肃样子;皱着一双小眉毛;可爱的很。

    “父王;天冷了;你要记得多穿衣服;我和母妃烧给你的棉衣你记得穿;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要生病;我会替你照顾母妃的;你就放心吧。”

    山风突然间大起来了;玉树转过头去;眼眶有些湿。

    “母妃?你怎么了?”

    玉树勉强一笑;说道:“没事;被风迷了眼睛。”

    正说着;忽觉风小了许多。玉树疑惑的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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