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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丽德·里普曼_熊音_王亚明] 失窃的记忆(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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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解剖医生显然不满意这种粗鲁的无礼的方式,悻悻地说:“谈谈这个女人。她身约五英尺八英寸,年龄二十三岁左右,她——”
    裘德·克恩又粗鲁地打断医生的话:“等等!你是说她二十三岁左右,还是三十二岁左右?”
    “我说的是二十三岁,先生。”解剖医生不快地说,“她身体健康,发育良好,约——”
    “行了行了!”布鲁克上校站起身,“我们对她的发育不感兴趣,请你再检验一下她的年龄,这一点非常重要。请将检验结果直接送给我。”
    布鲁克上校招招手,同裘德走出解剖室。
    “伙计,如果医生没弄错的话,”布鲁克说,“这个女人不是雷蒙娜。”
    “那么她会是谁?”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说明雷蒙娜还活着。我们又有事干了。”
    “也许应该通知宙斯工程暂不下马?”
    “不,照样让它下马,”布鲁克沉思着说,“还要让新闻界知道这一点。”
    “你是想让他们认为我们已相信雷蒙娜已死了?”
    “不是让他们认为我们相信,而是要让他们自己也相信——不管这个‘他们’是谁。”
    “至少雷蒙娜会认为我们上了她的当。”
    布鲁克点点头。解剖医生送上化验单,检验证明先前的检验没有错,死去的女人的确是另一个女人,年仅二十三岁左右。
    “好啦,”布鲁克拍拍医生的肩,“现在把那些尸骨扔到坟墓里去吧!我们不需要了。不过,这事不能对外界透一点风,知道吗?”
    医生点点头,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啦,也许有点不正常。
    “宙斯工程”被迫下马的消息在报纸上披露出来了。当然,记者们被告知“宙斯工程”是与飞机制造有关的高精尖工程,由于资金短缺被迫下马。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至少在一般人那儿是这样。
    但西尼尔·舍伍德一下子抓住了这个新闻,他认真地看了几遍有关“宙斯工程”的报道。他完全知道“宙斯工程”不是什么飞机制造工业,而是与国防密切相关的武器工业,但他不明白美国人这样讲是为了哄谁。他们并不一定要披露这件事,当然,有些好事的记者是不会管你什么必要不必要的。他们以新闻为命根子,只要搞到新闻,哪怕是危害他本报社的,他也会发。
    弗拉索夫喜滋滋地说:“这下我们不必担心美国人同我们争夺雷蒙娜了。”
    “对!而且雷蒙娜会以为她已完全逃脱了美苏两国对她的追踪,”鲍里斯接着说,“她一定会自己跳出来的。”
    “但愿如此。”西尼尔毫无笑意地说,“也许应该让十三号探听一下实际情况。”
    “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鲍里斯说。
    “但这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西尼尔坚持说,“现在你们兵分两路。弗拉索夫,你去对付美国人,鲍里斯,你继续寻找雷蒙娜。”
    “雷蒙娜曾经有过一个情夫,叫科尔·库柏,”西尼尔对鲍里斯说,“也许应该把他监视起来。记住,一定不要惊动她,要让她完全暴露出来,特别是弄清她把温顿教授的记忆放在哪儿了。”
    “好的,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踪这位库柏先生。要在他的电话上安装窃听器吗?”
    “当然要安,连他的汽车里也要安。不过,千万别让他发现。”
    安妮·库柏不明白电话怎么又坏了。她想打电话问问私人侦探所的史密斯先生,却发现电话又打不出去了,她只好到邻居家里打了个电话,请电话公司派人来修。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你好,夫人,让我看看你家的电话。”
    “我希望你能确实修好,别像昨天那个小伙子一样糊弄我。”
    “昨天你修过电话?”小伙子惊异地问,“顺便说一句,我叫阿列克斯。请问,昨天是谁修的?”
    “一个金发小伙子,叫罗森,也是你们公司的。”
    阿列克斯想了一下,公司里并没有叫罗森的,但他没有把这说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电话。”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因为“问题”就是他亲手造成的,目的是为了进来装上窃听器。现在听安妮·库柏这么一说,他感到一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阿列克斯旋开听筒上的盖子,找到了一个小型的窃听器。安放窃听器的人并没想到会有人来步后尘,所以安得并不隐蔽。他想了一会,决定先请示一下,便望了望外面,见安妮正在卧室里看书。他掏出对讲机,小声问道:“发现窃听器,要不要取掉?”
    很久才传来布鲁克上校的声音:“别取,不然会引起他们怀疑,但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阿列克斯开始行动,他拆开那个窃听器。作了些改装,仍然装了上去。然后他修好电话,再在放电话的小桌下安上另一个窃听器,便告辞离开了库柏家。
    跟踪科尔·库柏先生可不是件容易事,他简直像个间谍而不像幽会的情夫。他开着车东拐西拐,时而又停下车,走一大段,弄得史密斯先生不得不也弃车步行,但有时还是让他溜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史密斯先生已基本上弄清了安妮·库柏太太想知道的一切:科尔·库柏是去同一个女人相会的,这个女人行踪不定。也许是好些女人,对此,史密斯还不能完全肯定,因为他还没有机会看见这个女人的面孔。但从身材看,仿佛只是一个女人。
    史密斯先生今天是第一次成功地跟着库柏先生进了国际饭店的十二楼,他亲眼看见库柏先生进了1221房间,便匆匆乘电梯下楼,请求登记处查一下1221房间住的是什么人。
    登记处的那个女人懒洋洋地翻了翻登记簿,查找了一阵,然后告诉他,是曼恩太太。史密斯先生立即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给安妮·库柏打了电话。
    “曼恩太太?”安妮·库柏思索了一会儿,怀疑地说,“我记不起来了,也许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这个女人。”
    史密斯一拍后脑,真该死,既然那女人要同情夫幽会,当然可以胡诌个名字。
    “也许她用的是假名,”史密斯先生说,“不过,我们至少知道了他们的地址,是在国际饭店十二楼二十一号房间。”
    他听见她在电话里哭泣,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你可以打个电话过去,警告他们一下,或者亲自——”他发现电话突然断了。
    “也许是她挂了,”他咕噜说,“不会是昏倒了吧?”
    安妮·库柏非常诧异,史密斯先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挂了电话?她放下听筒,怔怔地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裘德·克恩与三个助手向汽车奔去。“快!”他叫道,“别让那个女人抢在了前面!”
    他指的是安妮·库柏,但几个助手都毫无例外地理解为雷蒙娜·谢尔比。四个人匆匆向国际饭店驶去。
    “布鲁克上校,布鲁克上校,”裘德对着无线电对讲机呼叫着,“请派人协助我,我在国际饭店1221房间。”
    汽车吱的一声在饭店门前停了下来,四个人向电梯冲去,险些与一对年过半百的外国游客撞个满怀。
    “对不起。”裘德边说边冲进电梯,电梯载着他和三个助手向十二楼升去。
    裘德让两个助手分别守在门的两边,自己和另一个助手走到门前。
    房间里传出一阵悠扬的乐曲声,直觉告诉裘德,事情有些不妙,但他还是敲了敲门。
    一个中年女人打开了门。“哦,宝贝,是找我吗?”她浓妆艳抹的胖脸上堆满了惊喜的笑容。
    “你是曼恩太太吗?”裘德问。
    “是啊,您是——”
    “我是消防检查员,”裘德边说边向房间里挤去,“登记处通知我说您房间的——”他迅速地到各个房间看了一通,什么也没有。
    裘德拿不准这是不是雷蒙娜化装的曼恩太太,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弄清这一点,便突然变了脸色,掏出证件在曼恩太太眼前晃了晃:“实话对你说吧,我们是在抓一个危险分子,如果你隐藏了他的话——”
    “危险分子?”曼恩太太凑到裘德跟前,“我没看见什么危险分子,不过倒是有一个非常迷人的小伙子到过我这儿,他——”曼恩太太耸耸肩,“走错了门。”
    裘德估计她说的是实话,便急切地问:“他人呢?”
    “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真可惜,那么迷人的一个小伙子,可他——”
    “他到哪儿去了?”
    “好像是说去2112房间,他的情妇——”
    裘德无心再听,率领三个助手迅速向二十一楼奔去。
    然而,2112号房间的两位旅客已经结完帐离开了国际饭店。
    科尔·库柏和雷蒙娜·谢尔比亲眼见到裘德·克恩和三个助手匆匆离开了饭店。
    “科尔,你不能再回家了。”雷蒙娜靠在窗台上,轻声说,“你家一定受到了监视,电话有人窃听。我很奇怪的是西尼尔·舍伍德这次为什么没有出动,也许他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科尔·库柏神色仍有些慌张,他今天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跟踪他,尽管他按照雷蒙娜的方法摆脱了跟踪的人,但仍感心有余悸,知道间谍的生活是很不好过的。他看了看雷蒙娜,心中生出几分敬畏,这个女人不仅料事如神,而且毫不慌张,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处处设防、时时警惕的生活。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自己想战胜这个女人,独占记忆移植术和温顿教授的记忆,也许是太异想天开了。
    “也许我得回去把教授的记忆取出来,”科尔·库柏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我的家受到了监视,他们一定会想到我的实验室正是存放教授记忆的好地方,说不定——”
    “那就更不能回去!”雷蒙娜坚决地说,“科尔,我们可以不要温顿教授的记忆,只要我还拥有记忆移植术,我们就可以去任何一个国家安身。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摆脱监视,离开美国——”
    “可是我总得跟安妮讲一下——”科尔发现雷蒙娜的脸色暗淡下去了,又急忙申辩,“我并不是说舍不得她,我是怕她寻找我,她父亲是石油大亨,完全可以出高价四处捉拿我,而且,”他吞吞吐吐地说,“她已经有了孩子——”
    雷蒙娜咬住嘴唇,竭力控制着。她不知道科尔为什么一定得回去,但她不想问这一点,而且,她也不想责备他让安妮有了孩子,她相信科尔只是在以为她死后才同安妮亲近的。
    “好吧,你回去把温顿教授的记忆取出来,不过,你得小心,别让人发现了。”她把科尔拉到身边,小心地嘱咐了一阵。
    “这是怎么回事?”西尼尔·舍伍德把磁带又放了一遍,狠狠地问鲍里斯,“为什么只录下了一阵噪音?”
    鲍里斯又恐惧又糊涂地望着磁带:“可是,我明明——”
    “别说什么可是了,像你这样的情报人员早该发配到西伯利亚服苦役去了。”西尼尔敲敲桌子,“我要你马上查出是谁在窃听器上做了手脚。我看不会是库柏先生干的,他要是发现了窃听器,一定会把它拆掉而不会使这种手腕,这一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干的。但愿他们还没抓住雷蒙娜这个狐狸精。”
    鲍里斯试探着问:“我是不是再去——”
    “算了算了,再安也没有用,我们犯不上同他们搞窃听器安装战。你现在要日夜监视库柏家,我会想办法报复一下美国人的。”
    鲍里斯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西尼尔的办公室。西尼尔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把弗拉索夫叫了进来。
    “弗拉索夫,也许这一次我们都得到西伯利亚服苦役去了。”
    “为什么?”弗拉索夫还从未见过西尼尔这么悲观过。
    “因为我们斗不过雷蒙娜这个女人。”西尼尔叹了口气,“美国人在寻找她的同时,也在寻找我们。也许我们不是被悄悄杀死在美国的什么饭店里,就是死在西伯利亚的旷野中。”
    “你一定会找到雷蒙娜……”弗拉索夫自己也感觉到这话说得毫无信心。
    “是啊,一定会找到。”西尼尔点点头,“可是我有一种预感,她已经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了,即便抓到她,她不肯使用她的技术来为我们服务,或者她不肯交出温顿教授的记忆,我们也没办法。”
    “那么现在——”
    “现在当然得抓住最后的机会,”西尼尔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弗拉索夫,“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们两个人的前程都押在这一次行动上了,明白吗?”
    “明白。”弗拉索夫点点头,心里却不太明白西尼尔为什么如此悲观。在他的印象中,西尼尔·舍伍德的名字总是同成功联在一起的,他是一张王牌。现在王牌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弗拉索夫意识到事情也许真是很严重了。
    “这次不会错了,”裘德·克恩抑制着内心的喜悦,用对讲器向布鲁克汇报说,“这一次绝对不会错,我听出来了,是科尔·库柏的声音,他是打给他太太的,想弄清是否有人装了窃听器。我已经让人查过了,电话是从六十四大街的一家不起眼的饭店打来的,我已经派人到那里去了。这一次我准备包围整幢楼房,挨门搜查——”
    “那就快干吧!”布鲁克显然也被鼓舞起来了,“别让他们跑了!”
    六十四大街那家名叫“大西洋”的饭店的确不起眼,但裘德觉得这正是雷蒙娜和她的情人藏身的好地方。他迅速派人包围了整幢楼房,自己则到登记处查询,看看方才的电话究竟是从哪间房里打出去的。
    12号,这次不会错了。他带着几个助手直奔六楼,在十二号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敲门,没有人应。
    裘德向后退了两步,对准门锁,扣动了扳机。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门锁炸开的声音似乎太响了,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大西洋”饭店发生的恶性爆炸事故炸毁了楼房的中部,炸死二十五人,炸伤五十多人。死亡的人员中,有三名是来搜捕一个危险人物的特工人员,裘德·克恩的名字被列入了死亡人员之中。
    爆炸的原因是有人在六楼的一间房子里装了烈性炸药,导火线一直拉到门锁上。至于动机,人们尚不清楚。
    弗拉索夫守候在科尔·库柏的家门附近已经好长时间了,他有些怀疑起西尼尔·舍伍德的判断来。库柏先生也许根本不会回来了,他也许早已同雷蒙娜去了某个遥远的国家。但弗拉索夫知道,不论怎样,他都必须百倍警惕地守下去,否则,一切责任将由他来承担。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看见了那辆灰色的汽车,从它犹犹豫豫、格外谨慎的行驶方式上,他就可以猜出那是库柏先生回家来了。汽车从他藏身的地方不远处驶了过去,他看见了驾驶室里坐着的那个人——一个女人,说得准确些,是一个装扮成女人的男人。离得那么近,弗拉索夫完全看清了那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人,毫无疑问,库柏先生也学会了化装。
    汽车开到离库柏家不远处停了下来,那个男扮女装的人迈着纯粹是男性的步伐从车里走了出来,向库柏家走去。
    “他回来了,怎么办?”弗拉索夫小声问。
    对讲器里响起了西尼尔压抑不住的喜悦声音:“别惊动他,等他出来后,再跟上他,他一定会把我们带到雷蒙娜那儿去。这一次,我们可以抓住他们两个了。”西尼尔显得很兴奋,“顺便说一句,鲍里斯也干得不错,他已经把那帮美国佬送上了西天,你可以放心地干了。记住,别惊动他,不到万不得已,别让他半路上就发现了你。”
    “知道了。”弗拉索夫颇有信心地说。
    库柏家的灯亮了,弗拉索夫相信库柏先生一时还不会出来,便在库柏的车尾部安了一个指示器。无论那辆车开到什么地方,他都可以辨认出来,跟踪上去。
    “科尔,真是你吗?”安妮·库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直愣愣地望着丈夫脱去女人的服装,只穿着衬衣向她走来,“你——为什么——这样?”
    “安妮,亲爱的,听我说,”科尔·库柏轻轻搂住她,“我现在遇到了危险,有人跟踪我,监视我,他——”
    “是史密斯先生吗?”安妮脱口问道。她看见丈夫那样惊慌,不免有些内疚,也许她不该让史密斯先生跟踪丈夫。“听我说,科尔——”
    “谁是史密斯先生?”科尔·库柏不解地问。
    “是……”安妮不知该怎么说,她惊慌地盯着科尔,“是我请的一个私人侦探,他——”
    科尔·库柏没想到安妮会请私人侦探跟踪他,不由得一阵愤怒,但他还没等到发作便清醒了过来。现在他不能为这种事耽误了大事,他需要安妮的帮助。再说,他不是早已决心离开她了吗?她请不请侦探,和有没有情夫一样都没有什么关系。
    “安妮,你是不是怀疑我有外遇?”科尔柔声说,一边轻轻抚摸着妻子柔软的头发,他感到她正在他怀里颤抖,“亲爱的,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可是雷蒙娜——”
    科尔一怔,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是的,她并没有死,她把温顿教授的记忆交给了我,现在只要我学到了她移植记忆的方法,我就可以得诺贝尔奖,你就是诺贝尔奖得主的妻子了!我俩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你想想,那会是多么——”
    “可是,她会把技术传授给你吗?”安妮迷惘地问,“她自己不想得这个荣誉吗?”
    “所以我得说服她,得让她相信我。”科尔真诚地说,“安妮,这些年来,我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所以我只想同你过完后半生。但我不能光靠你父母,我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你父亲知道你嫁给我是正确的。”他想了想,更为热切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些年接近雷蒙娜就是为了学到记忆移植术,所以,我才不得不冷落了你。你瞧,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来了吗?尽管我知道这很危险,说不定会为此丧生,但我非见你一面不可,我……”
    安妮已是泣不成声,她理解丈夫想出人头地的心情。一想到自己居然怀疑丈夫,请人跟踪,她就感到十分难过。
    “如果是史密斯先生在跟踪你——”她开口说。
    “不,”科尔小心地向窗外望了望,“不是私人侦探,他是个苏联间谍,一直在监视我,也许我这次会被他们抓住……安妮,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太爱你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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