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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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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有人喊:“便宜了那刘胖子!”

    还有人起哄:英雄!好汉!壮士!

    矮胖街痞看到人民群众的反应如此之好,哈哈大笑几声,向围观人群作了个揖,又扬起半边脸来凑近人群,大声道:“大伙儿都看看。那个小娘皮歪得很!老子不去惹她,她还敢先出手惹咱爷们。大伙儿说怎么办?”

    小红已经气红了双眼,大声反驳:“明明是这个流氓先欺负我家小姐!”

    明明?怎么个明明法?简直就是理屈词穷的强辩之语!眼见三人便要落到下风,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站出来一个高大英俊的书生。那书生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先向罗雨虹和小红一拜,然后又对人群团团一稽,朗声道:“小生每日读圣贤、悟天理,领圣人教诲。除夕,乃人人同乐之夜,合家团圆之日,本不是生事的时候。小生不才,来为你们两方断个公道,如何?”

    人群中有人叫喊:“苏秀才从来断事公道,大家伙儿都信得过!”

    罗雨虹看见这个主动站出来主持公道的秀才,觉得他外貌儒雅俊秀,听得说话文雅得体,尤其是是一双眼睛清澈柔和,心中顿生十分的好感,于是装模作样福了腰道:“多谢苏秀才主持公道!但凭秀才说话,本姑娘相信秀才。”

    那边矮胖街痞也说话了:“苏秀才我爷们信得过!”

    那苏秀才得了两边的准话,又向罗雨虹一拜,这才说话:“小生敢问小娘子,这位男子可曾欺负于你?”

    这秀才分明是话中有话,罗雨虹赶忙回答:“正是!就在刚才烟火架燃放结束,大家散场之时,那街痞竟然……”

    于是,罗雨虹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细细分说了一番。

    罗雨虹道完,那苏秀才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道:“小生再问小娘子,这位男子脸上的伤,可是小娘子下的手?”

    罗雨虹点头回答:“不错。既然那街痞先来欺负我,我可不能让他白白欺负!”

    那苏秀才又问:“小娘子说那男子欺负你,可曾有什么确凿证据?这儿都是街坊邻居,大家有谁曾经亲眼看到?”

    人群中纷纷摇头,都说没看见,连半大小子也暗自摇摇头。

    难道读书人竟也是街痞一伙的?罗雨虹心中大感不妙。

    那苏秀才挺直腰杆,一脸正气对罗雨虹说:“这就是小娘子你不对了!你说这位好汉轻薄于你,但你却自称背对好汉,分明没有亲眼所见。请问:你如何便知是好汉所为?这不是自相矛盾否?你说这位好汉轻薄于你,可你同行之人,这周边街坊邻居,却没有任何人看见,请问:你又如何便知是好汉所为?就算真的有人轻薄于你,这皇城坝上人来人往,又焉知不是别的登徒子所为?你情急之下,反身便出手伤人,抓伤了好汉的脸。虽说情有可原,但俗话说,‘人活脸,树活皮’,你生生抓伤了人家脸皮,这除夕之夜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难人家,让人家好汉将来如何在街面上行走?各位街坊邻居都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就是这个理!人民群众的呼声震天动地。

    黄壮士连官府都敢打,怎么会当街耍流氓?部分群众用拐弯的逻辑推导出更高明的结论。

    罗雨虹已经完全明白了,小红也明白了,只有半大小子还在傻乎乎地嚷嚷:“明明是那个流氓先欺负我姐!”

    罗雨虹对着那个英俊潇洒的书生冷冷道:“以秀才之意当如何?”

    那苏秀才很关心地凑近道:“小娘子,这事你占不了理。就算官司打到衙门里,也是你输!这黑天半夜的,你们又人单势弱,不如拿些钱财打发了,赶快回家,免得污了清白!”

    罗雨虹道:“先生您去问问,多少钱可以免灾?”

    得了准信,那苏秀才赶忙走到矮胖街痞跟前。两人一嘀咕,苏秀才过来回话:“那好汉非要三百两银子,半个铜子不肯少!小生又劝又吓,折腾了半天,这才砍成一百两!另外两百两,本秀才好歹用面子挡了回去!”

    罗雨虹有心给钱了事,又估摸着小红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么重的银子,正考虑如何回答,旁边的小红先出来说话了:“呸!你当我们傻呀?谁看不出你这狗东西是和那群流氓一伙的?你们有本事干脆直接上门抢啊!”

    被人骂作狗东西,那苏秀才顿时不依了。他把大袖一捋,怒道:“你这个小小丫鬟,知道本秀才读的是什么书吗?是圣贤书!骂了本秀才,就是骂了孔孟圣教!知道本秀才的功名是谁给的吗?是堂堂省府学道!骂了本秀才,就是骂了朝廷!”说话间,苏秀才瞥见几个人挤进圈子,其中两人还身着公门皂衣,当即心中大定:“你这个小小丫鬟,竟敢当街辱骂我秀才。按照我大明朝廷律法,你要吃官司了!”说着就将手臂伸来,要来拉扯小红。

    不料这小红年纪不大,却丝毫没被吃官司吓住,反而扑哧笑出声来:“一个屁大点的秀才,说的好像天上玉皇大帝一般!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告诉你马上吓死你!我们小姐是王府世子爷的心上人,等几天过门了,那就是我们蜀地正牌的世子妃!”

    猛然听到小红爆出自己身份,罗雨虹已经来不及制止。她心想坏了,这事闹大了。

第十四章火爆元宵(三)() 
朱平槿赶到端礼门城头,喝了茶水吃了点心压了酒气,陪着老妈说了一阵闲话,又看了一阵民间艺术表演,终于想起今天晚上是个好机会,得赶快把找到女朋友的事情禀报了。

    在朱平槿的嘴巴里,罗雨虹自然是天上难得,地上少有的一等一美少女。家世清白、孝敬父母、温柔贤良、知书达理、勤俭节约、任劳任怨等等估计老妈爱听的,朱平槿都搜肠刳肚地说将道来。考虑到前不久老妈问起女朋友的事,自己回答还在找,现在才过了几天自己就说找到了还要马上结婚,时间间隔太短,于是朱平槿强调自己并非一见钟情,而是经过反复考虑、慎重抉择,最后才下的决心。

    王妃听说儿子找到心上人,自然高兴,于是仔细问了罗雨虹本人和家里情况。朱平槿细细禀报了,说她爹是个神医,家财万贯;有个弟弟是个书生,好学上进。介绍末了,朱平槿想想老妈的喜好,又添了一句,她很会挣钱。

    果然,听说儿子要娶的是个点石成金的田螺姑娘,王妃当即大感兴趣,头也不晕了,腰也不酸了,眼睛也放亮了,忙不停地叫朱平槿细细讲来,怎么个会挣钱法。看来此事有门,喜滋滋的朱平槿正在组织语言,晃眼看到楼下不远处突然聚集了一大群人,吵闹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连楼上说话都听不清了,连忙叫过曹三保,吩咐他带人下去把人群驱散了。曹三保赶忙应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世子爷叫声等等。

    朱平槿吩咐了曹三保,转身回座。就在这转身的瞬间,朱平槿不经意间又看了楼下人群一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怎么人群中那个高挑女子的身影如此熟悉?朱平槿赶忙揉揉眼睛,心中的不安和疑惑又增加几分,于是对王妃禀报道:“楼下闹得太不像话,不知成都县、华阳县的官们是干什么吃的!母妃可先行回宫,儿子下去看看。”

    王妃坐着没动,对朱平槿道:“几个刁民闹事,何须我王府出面?可让曹三保知会县里,出动衙役驱散了事。”

    朱平槿一听王妃这话,冷汗热汗一齐下来。他忙着对王妃道:“这些个刁民闹事,都闹到我王府大门口了。如不尽快驱离,朝官们又该借机说事,劝讽王府,说什么‘府门不靖’了!儿子下去,这就回来!”

    朱平槿说完,也不等他妈答复,便在王妃狐疑的眼光中,径直带着曹三保和几个护卫快步下楼而去。

    仗势欺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小红洋洋得意,向围观群众宣布了罗雨虹的身份。她自幼入宫,出府的机会很少,平时哪有机会这样欺负人?瞧着面前的书生和周围一干人的热情突然间就打了焉头,小红叉着双手昂着头,兴奋的眼睛四处放光。

    “老子我呸!什么狗屁世子娘娘!”矮胖街痞突然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对周围放声大叫:“哪来的野娘们,敢冒充王府里的?弟兄们上啊,把这个冒充王府的野娘们扭送官府!”

    哼哼,小红轻蔑一笑。她迅疾在腰上摘下一块木牌,高高举起,“大家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谅你们也不认得,这是出入王府的腰牌!”

    看来这三人当真是王府里的,皇城霸的这招不灵。那苏秀才反应也快,眼见己方声势低落十分被动,立即接着矮胖街痞的话发挥下去:“不管你们是真的假的,就算真的又怎么样?难道王府里的就不讲王法了?圣人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王府里的人就可以随便打人伤人?请问: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还有没有正义?”

    外围的几个小街痞好歹也是江湖上的职业人士,见到苏秀才几句话扭转不利战局,立即推波助澜,有节奏地大声呼唤:“我们要公道,我们要正义!我们要公道,我们要正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随声附和进来。

    “我们要公道,我们要正义!我们要公道,我们要正义!”声浪随着举起的拳头,一浪高过一浪。

    三个可怜的人打死没想到最后是这种结局。小红脸色煞白,眼里满含泪水。而半大小子罗景云,却以拳当锤,以身作盾,摆出了个以死相拼的架势。

    看来不会多久,人群就将失控,把她们站的中间一小块地方淹没!两个存心袖手旁观的衙役怎么挡得住啊,罗雨虹已经绝望了。

    “何处大胆狂徒,胆敢煽动刁民闹事,对抗朝廷?”话音方落,便从两个衙役背后转出一个少年。

    少年金冠华服,又有刀手护卫两肋,看来身份不低。那矮胖街痞皇城霸见惯了大场面,在周围的声浪簇拥下,更觉不能主动落了下风,于是主动现身,走到少年跟前,从鼻子哼哼两声:“刚才一个小屁孩还没打整干净,现在又来了个小屁孩,老子今天……”

    孰料,那少年待皇城霸靠近,立即猛地往后一跃,同时把自己胸前衣服狠狠一扯,手指皇城霸大声喊道:“大胆歹徒,竟敢行刺本世子!谁敢与我杀之?!”

    大约有一两秒钟,朱平槿的身后没有出现预计的应答声。这一两秒钟的等待,对他来说有如一个世纪的漫长。早知王府的护卫靠不住,还是侥幸带了出来,结果一出场立马现出原形。朱平槿面上镇定,心头大急,就在他冷汗热汗一并顺发下淌之时,一个声音如雷暴喝,在他身后发出:“某敢!”。接着便是一道宝刀出鞘的铮声,再接着一个人影从朱平槿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寒风。

    只听得一道呼天抢地的惨叫,人群中的嗡嗡声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声尖叫:“杀人了!”

    围观人群四散而逃,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杀人的护卫年纪不大,却十分冷静,没有什么兴奋。

    “末将向世子复命!其余书生和流氓都被末将拿下!”

    “你杀过人?”朱平槿盯着护卫的脸问。

    “末将在秦州(今天水市)与闯贼交过手,杀了几十个。”杀人的护卫清晰简短地回答。

    一人斩杀几十个?

    “报上你的姓名、职务!”朱平槿下令道。

    “末将宋振宗,成都左护卫副千户,充仪卫司仪卫!”

    朱平槿想起来了,那晚去接罗雨虹的护卫不正是此人?当时感觉此人很倔,有点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看来,此人分明是铁血军人。敢杀人,能杀人,目前正是朱平槿需要的。

    “军令如山,令行禁止。很好,很好!”朱平槿一连说了两个很好,吩咐道:“宋振宗,你带两个人,把罗姑娘护送回家。然后在那守十五天,直到元宵过完!此间你听罗姑娘吩咐!”

    送走罗雨虹,朱平槿接着吩咐手下把那歹徒的首级挂在烟火架上,把那些书生流氓一起押回世子府,今晚就审,一定要让他们在天亮以前招供画押,然后立即送往审理司。

    审理司是蜀王府内专门负责刑讯的机构,归长史司长史管辖。

    曹三保凑了过来叫苦:“世子爷,我们没审过人犯呀。”

    朱平槿咬咬牙道:“先上老虎凳,再灌辣椒水!垫本书锤肚子,身上一点刑讯逼供的痕迹都没有!老子手段全上,不怕他们不招!”

    曹三保又问什么是老虎凳、辣椒水。朱平槿有点不耐烦:“那把这些混蛋剥光,袜子、裤头都不留!在院子里站着,老子看他们能在腊月里能站多久!记着,把那书生和这些流氓分开审!”

    罗雨虹等三人被宋振宗送回家去了。虽然她在与朱平槿的二人关系中一直非常强势,但是她看的出来,朱平槿今天是真的生气了。那张青乎乎的脸色根本遮不住。一路上,路上罗雨虹紧抿双唇。她并不是因为朱平槿当众撂脸色而生气,而是担心自己的婚事可能生变。

    因为成都府的人都知道了一件关于她的臭事:蜀王府未来的世子妃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群来历不明的男子当街扯架!

    朱平槿下楼后,王妃并没有起身。楼下纷纷扰扰的大戏一点不漏地落入了她的眼睛,直到那颗肥嘟嘟的首级用一根竹竿挑挂在烟火架上,王妃才眨眨眼睛,叫声起驾回宫。王妃心中已经气急了,什么大家闺秀,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知书达理,都是惹事的儿子骗老娘的。她冷冷招过曹义诚,吩咐他悄悄了解那姑娘的底细,在有空的时候带她进府来瞧瞧。不过王妃虽然生气儿子骗她,却并没有为他当街杀人产生任何不安。笑话!藩王世子杀个街上的流氓,还不是捏死只臭虫一般!相反,她还为她儿子陡然间表现出来的杀伐决断感到一丝骄傲。

    “终归是我生的,不像他没用的爹,像我!”王妃心里自豪地想。

    也是在这个除夕之夜,群山之中的巴州(注一)城下,奔来了几个官兵打扮的骑兵。骑兵们自称是受杨阁部差遣,来给知州卢大人送信。城墙上的糊涂官兵,一没查验信使凭证,二没使用吊篮上人,竟然直接把城门大开。于是几个骑兵拔刀夹马,一冲而入,砍死了卫兵,把住了城门,随即城门附近伏兵四起,直扑而来。几乎就在瞬间,川北重镇巴州便陷入了张献忠之手。知州卢尔惇(DUN)、同知张连耀及合署官员拒降惨死(注二)。

    轻松打下巴州,张献忠打算在此整顿全军,休息三四天,补充给养,再沿着进川时的旧路东出湖广。现在距离最近的追兵——楚镇的莫崇文、贾登联部以及河南的猛如虎部,均在五天行程以上,而且都是虚弱不堪的疲惫之师。

    一场扭转战局的伏击战,已经蓄势待发。

    注一:今四川巴中市。

    注二:顾诚先生说,张献忠赚开巴州的时间是腊月29日夜。

第十五章川抚现身() 
世子府大殿前的审问进行得很顺利。

    有一个家伙在路上撞开护卫想跑,结果让心里窝火的护卫追上,也没有喊站住,直接几刀砍死,枭了首级。这颗滴血的首级,给其他人做了榜样。小流氓们见着王府竟然来了真的,很快怂了。那个分开审讯的书生倒是硬气了几分钟,可没等他把大明律背完,身上就被剥得精光,然后在众人的讪笑中双手遮住下体哆嗦不停。不到小半炷香的功夫,这家伙便笔尖颤抖着在自己的供状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朱平槿看了供状笑了笑,吩咐把小流氓们和他们的供状送去审理司,然后命令曹三保找个清静的屋子,单独把那个秀才关着。毕竟是个秀才,或许养几天自己还能废物利用。

    大明朝的元旦,便是朱平槿穿前的春节。因为是一年之头,所以又叫正旦。

    地方大员在元旦之日到王府朝拜藩王,既是大明朝的国家制度,也是家国君臣体系在地方上的微缩版本。即便燕系皇帝把各地藩王当猪养,这个制度也不敢废除。

    元旦的清晨,天还微亮,朱平槿便打着哈欠,在曹三保的催促下起床更衣了。更衣很麻烦,因为他今天穿的是大典上的礼仪正装。中单、裳、衣、避膝、大带、玉佩、大绶等等华丽的行头,由里到外,由上到下,一件件穿好。最后身罩青衣,头带冕旒。

    青衣两肩上各绣一团火纹,袖口上也绣着火纹、华虫等纹样。冕旒(MIANLIU)是皇家礼服中等级最高的帽子。帽子上面盖着一块前圆后方的桐木綖(YAN)板;上面漆成黑色,下面漆成红色。綖板前后各挂着八串玉珠,每串玉珠八粒,分为赤色、白色、青色三种,间隔穿插。脑袋一动,冕旒就前后左右来回晃动,提醒君王的行为必须随时都要端庄得体。

    朱平槿穿过一回皮弁(注一),就是在献贼远遁,新任四川巡抚廖大亨进府报捷之时穿过。平时穿衣一般都是常服,也就是便服,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穿脱都很方便。穿常服,头上戴的多半是乌纱折上巾,又称翼善冠。今天是元旦,与平日不一样,穿的是最隆重的皇家礼服——冕服。冕服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穿的,按照朝廷的礼制,亲王世子只能在皇帝、皇太子、父王生日以及正旦、冬至进贺表笺等在宫内行礼时穿着冕服。

    冕服的特点,便是每一点差异都在向世人展现你的行政级别。比如朱平槿今天穿的世子级别的冕服,比起他爹蜀王,级别低一点点。肩膀上没有绣着龙纹,冕上挂的旒少一串,珠子颜色也少两种。比起他三叔富顺王、四叔太平王等二字郡王,级别又高一点点:冕上挂的旒多一串。

    朱平槿穿戴齐整,登上象辂,接过曹三保奉来的玉圭以及今天要宣读的贺表,在大群亲随仪仗的簇拥下,绕道至王府的承运门外下车,然后沿着中央的甬道跨步向前,从正中穿过了殿前广场上按品级列队完毕的百官,直至高高的承运殿平台之上。辰时的钟声余音未散,蜀王府奉承司奉承大太监陈恩尖利的声音已在殿门外实时响起:

    “吉时已到!世子领郡王、百官朝见!奏乐!”

    正旦朝拜礼成,蜀王赐宴百官,各自散去吃午饭,唯独新任巡抚廖大亨站在殿外没走,专等着朱平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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