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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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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正月十六日离开成都,朱平槿已经出府一个多月。这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经历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护商队成军,榷场建立,无不与千辛万苦。尤其从天全土司回来,他经历了飞仙关夜袭、雅河之战、雅州平乱、偷袭牛角寨和岷江之战,简直就是尸山血海一路杀回来的。

    朱平槿认为,这一个多月最大的收获,不是建立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更不是抢了多少银子和粮食,而是确立了一种新的土地制度的基本操作思路。

    这种操作思路并非一种革命,而只是对原有制度的一种初级改良和合理修整。它对农民有强大的吸引力,对地主相对公平合理,对官府基本能够接受。也就是说,这种新的土地制度,具有现实状态下的生存力。

    朱平槿认为,只要土地改革成功了,那么为了维护改革成果,代表既得新的利益集团的舆论、理论,甚至军队,都会出现。只是这种出现,肯定不会是自发的,它仍然需要坚强的领导集体。

    当然,这个坚强领导集体的核心,毫无疑问就是改革的积极推动者和改革利益的坚定捍卫者朱平槿同志。

    李四贤已经进了王府通报,朱平槿径直打马入了承运门。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传旨:“王妃娘娘病了,宣世子速速觐见!”

    注一:孔子封号,历朝历代皆有不同。

    元代,元成宗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明嘉靖朝在名臣张璁力主下,去王号及“大成”、“文宣”之称;

    清顺治初年复“大成”、“文宣”之谓,称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

    民国,为“大成至圣先师”。

    注二:意指孔庙。

第一百零五章省城纷乱(四)() 
成都府的中心,朱明王朝在蜀地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蜀王府。

    黑夜深沉。

    承运殿外的巨大广场空空荡荡,半个鬼影子都看不见。铁蹄在金砖上铿锵作响,惊起了一群打瞌睡的燕雀。过了崇信门,朱平槿才见到曹义诚领着十几个太监,弓腰候在长春宫平台前边的台阶之旁。

    朱平槿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李四贤,向曹义诚大步走去:

    “曹老公公,小子何须您亲自相迎?”

    “奴婢等恭迎世子!王妃娘娘可想死您了!”曹义诚带着呜咽之声,率十几个太监跪下了。

    “曹老公公赶快起来!母妃现在何处?快请前面领路!”

    曹义诚擦去满脸泪涕,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月多未见,他竟然须发皆白,人也委顿不少。

    “母妃生的什么病?良医正来看过没有?”朱平槿咚咚跑上长春宫的台阶,边跑边问。直到上了平台,他才看到曹义诚正在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很远处。朱平槿只好返身下阶,伸手牵他。

    “奴婢跟不上了世子爷了!奴婢老了,就快去见端王爷了!”曹义诚摇着头,十分伤感,“良医正来看了娘娘几次,都说没什么大病!可娘娘就是好不起来!前些日子城外民乱,王爷发了火……”

    曹义诚口中的端王爷,是指蜀端王朱宣圻(QI)。蜀端王朱宣圻是朱平槿的曾祖,蜀王朱至澍(SU)的爷爷。他从嘉靖四十年到万历四十年,共当了五十一年的蜀王,是在位时间最长的蜀王,甚至超过了第一代蜀王蜀献王朱椿(注一)。因为端王爷的长寿,弄得朱平槿的爷爷蜀恭王朱奉铨当年管府事,当年过世,只过了几个月的准蜀王瘾。

    “母妃得病,定是想我了!只要我回来,她定然马上好起来!”朱平槿自信满满道,一脚跨进了长春宫的大门。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王妃披头散发坐在床上,面容憔悴。见着朱平槿,便抱着儿子号哭。

    看来,她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你一出门,就没个音信啊……”王妃还在号哭。

    “儿子是……”

    “妈知道,你是给妈回了信,被城外的乱民给抢了!”

    每一位母亲都是愿意相信儿女的,即便儿女的行为总是那么的不靠谱!

    “妈,儿子给您打下了仁寿彭山两县,还拿回来金银粮食……王庄被抢了不要紧!今年我们过些苦日子,明年日子就好过了。”

    “明年?明年你就看不见你妈了!”王妃又痛哭起来。曹义诚和几个随侍的宫女都不敢过来相劝。

    “府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朱平槿心中一紧,悄悄挥手,让曹义诚等人都退了出去。

    “妈,儿子现在回来了,我们再难的坎都能迈过去!”

    朱平槿走到梳妆台前,拿了把梳子给王妃梳头。梳子一上一下,头发逐渐平顺。王妃的心情也如同她的头发,慢慢舒缓起来。

    “我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你妈了。”王妃用绢帕把眼泪擦了,“你爹责怪你妈!说是庄户造反,都是你妈搜刮得太厉害,害了他的贤王名声!他……他要废了你妈的封号!”

    “废了妈的封号?怪事了!不是父王那每年十几万的花销,妈能搜刮得这么厉害吗?”朱平槿愤愤不平。

    有了儿子坚定不移的撑腰,王妃的胆气立即壮起来。

    “就是!你爹他天天玩女人,还会猪八戒倒打一钉耙!你知道吗,你爹他去年整整花了十九万两银子!还有三万多修宫殿别院的银子还欠着!这笔银子今年是一定要还得。

    王府的左护卫五千多人,饷银、例赏、兵器甲胄,刘胖子那里又要了十万两!左护卫自己有军田,也没看他练过什么兵,这银子多半还是被你爹收去了!

    还有这王府这么大,上上下下七八千人,每年的开销起码要二十万两!

    去年天旱,又过了贼,郡王宗室都来打秋风。一家给了,另一家你能说不给?你三叔两万,你四叔至少也得一万八。这两家给了,德阳王、内江王、南川王等等十几家郡王府,你说给不给?连远在湖广澧州的华阳王,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来信说献贼扰境,窘乏殊甚,要钱吃饭!

    去年,官府又欠我们王府俸禄,连你爹的一万石禄米,也不过给了三千石。你们朱家在四川几千上万口,哪个不找你妈要钱?这里又花去二十几万。年底一结帐,共花了八十几万!

    你现在大了,花销也多,今年又要准备大婚,你妈还得给你准备个一二十万!

    外边的人都说,我们蜀王府是天下藩王里最富的。这话不假,但家大业大花销也大呀!我们一年的收成能有多少?这几年王府都是入不敷出,家里的老底都快败光了!你爹不晓得你妈的难处……”

    王妃数落着王爷,又抽泣起来。

    朱平槿只好安慰王妃道:“儿子在仁寿县搞了十五万亩,雅州大概有十万亩。前两天彭山县那边传来消息,我们起码还要收入二十万亩。这加起来,就有四十五万亩田地了……”

    听着朱平槿的述说,王妃突然打断他道:“你那里今年养活自己都难,妈估计你还得借粮十万石!仁寿县六万人,两三个月后冬小麦才能成熟。在这之前,他们都得靠王府养着。三个月一人九斗,少说也要五万石粮食。

    护商队你一天开三顿,那都是些长身体的年龄,一人一年至少五六石。

    天全土司的粮饷由你管,你还在买人,两千人一年至少要一万两千石。

    彭山听说闹得比成都还厉害,那边多是稻田,现在正是下种育秧的时候,最少一亩一斗的种子粮,二十万亩这就要两万石。加上招一些家里缺粮的庄户,彭山今年要五万石才够。

    在雅州你抓了九千俘虏,一人一年三石,这需要三万石。

    这五项加起来,你少说需要二十万石粮食。

    可你入账能有多少?雅州你抄了范家的存粮,除去当地支用的和你的护商队吃喝,最多能给仁寿县和彭山县两地七万石!

    收支相抵,这缺口至少还有十万。

    至于彭山打的一仗,估计你的缴获还不够俘虏一年的粮食!”

    不等王妃算完,朱平槿便大叫一声妈,热汗淋淋。

    老妈太厉害了,推算精确无误。岷江一战缴获的金银珠宝多,但粮食不足,不到四万石。

    这些绝密的数字老妈如何得知?内奸!身边一定有大大的内奸!

    “好了!你这个孩子,天生是个不安分的种,和你爹一样,老想着京师那个位置!”

    王妃一面说着,一面用手示意朱平槿不必紧张,意思是她这里安全得很。

    “襄王遇难以后,你妈开始也吓得睡不着。朝廷连天家都保不住,还能保住谁?这往后的事情就难说了。

    后来你妈转念又想,这天下既然乱了,那就不会几天结束。我们呀,得多留几手。你爹老想着有朝一日大臣们推举他。呸!就凭一个贤王的名声就想九五之尊?做梦!就凭他会吟诗作画?在乱世里头,没有兵将、没有钱粮,那群大臣就算推举你,还不是把你当木偶供着玩?你爹还骂我头发长见识短!”

    王妃说着,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那个护商队搞得好!我儿子有出息,比你爹强百倍千倍万倍!有了几百上千能打仗的种子,每年再喂进去几十万两银子几万石粮,三五年过去,好歹就能养出四五千能征惯战的兵将!刘胖子的左护卫,比起来算个啥?

    还有廖大亨那里,前几日他让刘先生悄悄送来一份亲笔书信,说他正在和你秘密联系出兵剿匪,要你妈和他统一说辞。我猜测,你一定和他有了勾结。也难怪你不和妈事前通气。先前你偷偷跑去蒙顶山练兵妈就不同意。不是妈胆小,是妈没想到你们朱家天下会乱成这幅模样!

    你和廖大亨勾结上也好,至少官府那头就会对你练兵睁只眼闭只眼,少了许多麻烦。来,说给妈听听,你给了廖大亨多少银子?”

    瞒天瞒地还是瞒不住老妈。王妃问到这个份上,朱平槿只得将自己与廖大亨勾结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交待出来。

    王妃已经恢复了她女强人的模样。

    她听了朱平槿的交待,直言不讳地道:“你给廖大亨太多了!今年一县五千两,明年七千,后年八千五。三年之约一过,便是一万。四川不算土司,一省一百多个县,他廖大亨就要收一百多万,全省一年的田赋可就差不多全齐了。廖大亨是个贪心的人,他不可能如实上交,至少贪墨一半。他还想用刘先生名义入股茶马生意分红。

    哼,他可以分红,但我家赚得更多!今年粮价肯定不止二两,有了粮食有了兵比什么都赚钱!”

    说到粮食,朱平槿连忙插嘴,将减租分田,土地拓荒,增加粮食品种等做法说了,王妃脸上露出笑意,连连称赞朱平槿不愧是她养的聪明乖儿,怎么会被廖大亨骗住。

    她告诉朱平槿,虽然王府的粮食储备损失极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蜀王府的粮食储备依然巨大。

    在灌县和郫县,两个大粮仓都保住了,每个仓里至少有十万石粮食。加上其他十几个县的王店库存,估计还能凑齐七八万石粮食。

    在重庆府朱平槿的舅舅邱子贡那里,也有十五万石待售之粮。她说本想趁着川北闹土暴子,川东粮价高企的时机卖个好价钱。如果这边需要,也可以运回来。只是逆水行舟,时间和运费要花不少。

    最后是成都这边。王府里的广赡仓有长存米十万石,各家王府在成都府粮店里,还有二十余万石存粮。若是彭山那边需要,很快便可以起运。

    朱平槿听清了,王妃这是要把王府家底全给自己。

    他兴奋极了,若能够充分动员蜀王府的巨大财力,那么无论是投献政策和护商队的扩军计划,都可以加快。只要咬牙挺过了今年上半年,那么等秋粮一收,粮食就可以勉强收支平衡。明年再弄上几个州县,那么朱平槿的军队无论在兵源和粮源上都能和张献忠一较高下。

    天色已晚,王妃催促朱平槿回屋歇息。

    两人分手时她交代道:“你甭怪曹三保!是你妈专门吩咐他禀报的,还不让他告诉你。这个人对我们母子俩忠心耿耿,用着放心,只是胆子小了些。曹义诚已经老了,你妈准备让他接替长春宫的大管事。”

    “是,母妃!”

    “妈就你一个儿子,这辈子全指望着你!你爹现在全被那两个狐狸精迷住了,分不清东西南北!那天他威胁我,要废了我这王妃之位。只要你里面有兵,外面有廖大亨,你爹那个没良心的就不敢动我母子。那两个狐狸精想坐你妈的位置,呸!做梦!到时,你先让廖大亨参他一本,就参他奢靡放荡,无人君像!不过,地方参你爹,就等于参了我们全家!这一招是两败俱伤,不到万不得以时,我们不可轻易动用!”

    废了朱平槿他妈的蜀王妃之位,就等于废了朱平槿的蜀世子之位。现在朱平槿最关心的就是这事,连忙追问道:“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儿子仔细说说……”

    “你爹又给你添了一个弟弟,正喜欢得不得了!樻儿身体有痒,你找时间代表母妃去看看。”王妃冷漠中带着杀气。

    朱平槿回到世子府,府中太监、宫女都出来问安。朱平槿让手下安排了程翔凤起居,自己独自进了大殿西暖阁。

    他看着李四贤熟练地张罗着灯烛茶水,心里一阵难过。没想到老妈一直活得如此艰难,看来豪门家的媳妇也有一本难念的经。既然曹三保被老妈要去,这府中的管事就要找个新人了。

    他在心中反复掂量了王四忠和李四贤,然后吩咐下人都出去。

    他要亲自给李四贤布置一个任务。

    这既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份上位之前的投名状。

    注一:蜀献王朱椿在位时间四十五年。

第一百零六章省城纷乱(五)() 
崇祯十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成都城北附近的一条大道上,数十名身披铠甲的官兵骑兵正在策马奔驰,红色大旗飘扬在队伍上方,上面绣了个金色的“蜀”字。路旁的油菜花已经盛开,像金灿灿的花毯铺在绿色的原野上。骑兵穿行于花海之中,倒把一身的杀气褪了,好像不是赶赴去战场,而是出城来郊游。

    四十多岁的崇义庄(注一)庄户杨二叔挽着裤腿,背着箩筐正走在路上。他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还有同村的十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落在他身后。

    杨二叔愤愤不平地想,年轻人就是这样,只要吃饱一顿,精神头便足得很,他们才不管下顿是否有米下锅呢!

    身后的马蹄声引起了杨二叔的注意。他回头一看,迅速指挥身后年轻人退到路边,准备随时跪下。这年月,能骑马的不是贵人就是官军。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贵人官军,丢的便是脑袋。

    官兵!杨二叔轻声叫唤,语气却格外严厉:

    “都给我跪下,不准抬头看!”

    马蹄声近了,却稀疏起来,最后停在杨二叔身前。杨二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抬头看,只好浑身哆嗦,在恐惧中等待命运的宣判。

    “这位大爷,你们是要下田啊?”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问道。

    “公子问你们话,都抬起头来回话!”另一个声音吩咐道。

    杨二叔犹豫地抬起头来。红色大旗之下,一名红袍少年端坐在白马上。旁边两位秀才模样的中年人,一位富态,一位干瘦。那红袍少年满脸微笑,很和蔼的样子,这让杨二叔提起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回禀公子,我这是带着儿女村人下田翻土,准备育秧。公子,我们可都是良民啊!”

    少年轻声笑了,但是没有恶意。他继续问杨二叔,你们都是蜀王府的庄户?

    杨二叔赶紧点头,连说正是。那少年又问了他家里人口、耕地、种子、口粮以及庄里乱民的情况,杨二叔老实回答了。

    庄里有十几人跑出去参加了乱民,都是些吃不饱肚皮的。前几天回来了几个,剩下的好像跑到新繁城里去了。乱民们没抢庄里的人家。都是几辈人住在一起的邻居,沾亲带故的,他们也不好抢。只是庄头挨了打跑了,这些天都没回来。

    他一家三儿三女一个老娘一个婆娘一共九口人,种了大约二十亩地。地虽少了些,但还勉强够种。主要是这几年沟里水少了,去年春天隔壁庄里上为了争水打了几架。今年的种子还有,但是口粮不够,只能吃到六七月份,以后就只有饿肚子了。这里到处是庄田,连野菜都没地方挖去。

    少年边听边点头。听完了他对杨二叔道,今年蜀王府各王庄只收五成的租子。若是缺了口粮,杨二叔可以让儿子加入庄里的护庄队。每个护庄队员每月发二十斤谷子的补贴,年底有二两银子的例赏,集训期间还管吃住。另外,跑了的庄头不会再回来了。以后王庄的庄头都由庄户自己推选。现在彭山县那边的王庄缺人,若是家里人多地少,还可以申请迁到那边去。不分男女一人五亩地,没房子住的借几两银子的安家费。

    杨二叔简单的大脑根本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信息。不过,他还是从少年公子的话中抓住了几个关键词。比如,护庄队、五成租子、二十斤谷子、二两银子等等。他不知道少年公子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能否作数,反正少年公子说的都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他连忙叩头称谢。

    “这里有一张告示,你先看着!”

    富态的秀才从马鞍下吊着的皮袋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杨二叔。

    杨二叔很现在想知道纸上到底写的啥,可是他不识字。庄里能认字的只有庄头一个,可惜也被打跑了。

    “很快就有王府里的人到各庄贴告示,并把告示上的内容念给大家听!”少年公子留下一句话,带着骑兵远去了。

    这少年公子自然就是朱平槿。他是应廖大亨之恳请,到彭县和新繁县去助战的。昨晚,一匹快马从成都府北门冲进来,带来了惊人的消息:“闯贼上月攻进洛阳,福王遇难!”

    福王遇难,引起的震动远大于几月前督师杨嗣昌的自杀。川人与杨嗣昌有仇,都说是他把献贼赶进了四川,所以他死了,街上有人放鞭炮敲锣鼓。福王遇难,却在川人上下各个阶层都引起纷纷议论。

    福王是谁?不要说城里的官绅知道,就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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