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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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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事情了结。

    清晨晨曦初现,朱平槿便早早起了床。他吩咐了李四贤些许事情,便出了王庄来到军营。军营就简单扎在王庄的四周,以庄子周围的小河为凭借。朱平槿出来时,大军刚刚吃了早饭,正在进行出发前的准备。

    贺有义和刘红婷拟订的作战计划,是一个合围式的清剿计划。清剿区域分作两块,以岷江内江为界,一东一西。

    东边北到成都府南二十里,东到龙泉山;西边北到双流县城,西到金马河。金马河也是岷江内江的一支,在都江堰分流出来。

    动用的兵力,西边是一半骑兵,加三、六两连;东边是另外一半骑兵,加一、二连(欠一排)两连。

    清剿战术是步兵两翼穿插前出,尔后将乱民向中间赶。骑兵拉开成梳状,由南向北梳一遍。然后再掉过头来,由北向南再梳一遍。由于中间地带一马平川,又有河流分割,乱民只要被这张大网兜住,便很难逃掉。土司步兵和王府护卫留守王庄,并于空旷处开设俘虏营。

    整个清剿行动花费的时间,预计为三天。

    通过作战计划可以看出,对即将开始的清剿行动,两个参谋长都信心十足,但是朱平槿却在心里感叹兵力严重不足。

    包抄的两翼,展开长达四五十里。两个连就算拉伸成单薄的一层,每里正面也不过只有六七人。如果说这是一张大网,那就是一张处处漏风的大网!

    朱平槿还有一个担心,如果乱民被压缩到一定程度,很可能转身反扑。就凭部队现在的布势,难以结阵对抗。让朱平槿稍微安心的是,因为有土司骑兵南北扫荡,大些的乱民集团可能会被提前打散、消弱。

    直到宋振宗、舒国平、贺有义、刘红婷、高荣宣等人过来请命出发,朱平槿仍然没有拿定主意。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世子为何犹豫。

    宋振宗憋不住了,近前禀道:“护商队一营、土司营骑兵准备完毕,请世子下令出征!”

    朱平槿按按手,让宋振宗稍安勿躁。他对诸将道:“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牛角寨的大股土匪。只有全歼土匪,才能震慑宵小,才能平息民乱。这样两翼合围,不知多少老百姓会被装进口袋阵?清剿与甄别必然会同时进行,我们的兵力又能否满足需要?要明白一个道理:抓时容易放时难!”

    这时,他转头点名贺有义:“贺先生,你们制定计划,有没有考虑到如果必须转用兵力,如何迅速收拢?”

    贺有义和刘红婷对视一眼。贺有义上前道:“考虑了。但部队撒出去了,没有一天时间是收不回来的。光是骑马通知,也要两个时辰。如果部队正在打仗,这阵中撤兵可是兵家大忌!”

    朱平槿点头道:“正是!这就是本世子最担心之事!”

    他来回踱步,再问道:“牛角寨匪首张光祖现在哪里,谁人知道?”

    高荣宣道:“昨日我们捉住的乱民,有人说前几日从彭山过来,他们看见‘张’字大旗还在彭山县衙插着。城里全是土匪,起码有六七千,土匪仍在招兵买马。一些乱民吃完了抢来的粮食,干脆投了土匪。”

    粮食!正在踱步的朱平槿立即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他对诸将道:

    “对,粮食!彭山闹起‘除五蠹’,只比彭县晚一天多,算起来至今已有半月!俗语道:坐吃山空。十几万土匪乱民突然涌进彭山,都去吃大户。半月下来,至少粮食要消耗五六万石之多。加上损耗浪费,十万石打不住!彭山一个县城,平日城里最多一两万人,突然涌进来十几万人山吃海喝,城里存粮能够吃上几天?牛角寨逃走报信的,两天时间也该到了彭山!

    本世子估计,很可能就在这几天,匪首张光祖就要溜回老巢!”

    朱平槿清晰的判断,顿时让贺有义和刘红婷面面相觑。他俩职务是正、副参谋长,负责军事计划的具体制定。如果真让张光祖逃回去,那他们可丢脸到家了。

    他俩亲眼看到双流王庄的种种惨状,所以昨晚在拟订作战计划时,将世子旨意理解为对乱民的清剿,于是把主要行动目标放在了双流乱民的身上。他们不是没考虑过牛角寨的土匪,而是想着世子好歹要把王庄清理干净了,这才会慢慢收拾张光祖。

    听了世子刚才的话,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世子根本不会延迟执行“杀鸡儆猴”的战略。他眼睛里盯的,一直是整个平乱大局,而不是王庄的粮食财宝!

    “先前清剿命令取消!部队原地休息,等待新的命令!”朱平槿见众将没有反对,立即越过宋振宗,发出了旨意。

    “我们开一个扩大会议。请高先生、程先生来,再请刘名升、张光培来。他们俩对土匪很了解,可以帮助我们判断土匪的下一步行动。”

第九十三章藩抚勾结(四)() 
作战扩大会议一开就是两个时辰。

    会上众将争论很激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朱平槿听得头痛,一时不知如何抉择。少了徐汉卿的三百土司兵,手头可用兵力太少,要准备进行决战,就必须集中兵力,不能四处分兵。因此准确判断土匪大队的行军路线,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最后帮助朱平槿下决心的人是匪首张光祖的亲弟弟原六当家张光培。

    张光培认为,如果土匪知道老巢被夺,一定会拼命夺回来。因为大多数新老土匪的家眷都在山上,他们丢不起。他还认为,张光祖其实没什么本事。他的决策高度依赖二当家陈怀年的建议,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陈怀年用兵的特点是稳妥有余,奇谋不足。渡岷江斜穿龙泉山脉返回牛角寨是近路,但是山高路险,易被半路伏击。陈怀年很可能因为这一点,绕道双流、眉州或仁寿县回援牛角寨。

    土匪经眉州、仁寿返回牛角寨的路线再次被否定。眉州现在官府手中,仁寿堵在黑龙滩峡谷的端头,以土匪的战斗力,不可能经过强攻通过仁寿县。

    “那么,就只剩一条路:从彭山北门出发,在江口镇渡过岷江,然后沿岷江内江向北,再经永兴场渡河,然后经我们脚下的王庄,翻越龙泉山,回到牛角寨!”张光培言之凿凿。

    “我们首示形于牛角寨,次示形于双流王庄。敌不知我之所往。孙子兵法: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注一)。牛角寨土匪以为我们会被到处游荡的乱民分散兵力,根本想不到我们会专门打他。好!那我们便迅速迎上去,就在那高台之上,给看客们上演一场精彩的决战!”

    最后,朱平槿一锤定音:

    “此战,只可胜、不能败!”

    主帅定下决心,部属高效行动。

    行军路线很快规划出来,尤其是王庄到永兴场的前面一小段路很清楚。昨日土司骑兵在进行搜索时,已经进到了永兴场外围。

    行军队列也拟订出来。高荣宣率土司骑兵为前锋,抢占桥梁和渡口,侦查敌情;宋振宗率护商队按照一、二、三、六连的次序前进。朱平槿率王府护卫为中军,在二连和三连之间行军;精选出来的一百山寨奇兵夹在三连和六连间行军;高安泰和舒国平率土司营步兵两百人断后。不算山寨奇兵,全军共计一千二百余人。

    从仁寿县衙辛苦运来的大鼓终于有机会擂响了。全军拔营,各步骑兵单位在隆隆鼓声中依次西去,踏上了到彭山县的道路。朱平槿也骑着他的大白马,领着贺有义、刘红婷、程翔凤、李四贤、张光培等参谋随从,走进了长长的行军队列。

    行军不到半个时辰,两匹快马沿乡间小道从北边飞驰而来,直奔中军而来。

    那骑手朱平槿认得,正是在青衣江边见过的土司探马,一对长相非常相似的年轻兄弟。也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一个探马见到朱平槿,马匹尚在奔跑,就灵巧潇洒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另外一人则默契地伸手接住缰绳,带着马匹转了一圈,又跑回原地。

    那探马跑过来拱手禀报道:“世子,北边有三四百官军骑兵正朝我军疾驰而来,距离已不足五里!”

    “好,请高先生尽快过来!”朱平槿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大声吩咐道。

    骑手抱拳得令,另一名骑手已经带着马匹奔来。骑手一跃跨上马背,两人打马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骑术之精,叹为观止也!”朱平槿对身边的贺有义感慨道:“我们将来有了马,也不等于有了骑兵。只有长时间练习,才能锤炼出一只羽林飞骑!贺先生,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以连为单位收紧队形!”

    贺有义连忙传令下去。刘红婷凑到朱平槿面前轻笑道:“若小女子没猜错的话,定是世子期盼的客人到了。”

    朱平槿对这个秋波流转的上海大姐没有个人方面的兴趣,他用的是刘红婷的能力。如果舒国平有意的话,他也不妨再当一回红娘。只是舒国平重孝在身,这时候可能不方便谈恋爱。朱平槿又想到,这刘红婷一样的重孝,怎么却没什么悲伤的神色呢?朱平槿想到这儿,决定下一次与李崇文通信时,请他详细说明刘红婷的身世。

    三四百官军骑兵距离中军一里多路,见到护商队的旗帜后便收缓了前进速度,最后停在百丈之外。骑兵中奔出一名身穿山纹甲的高大红脸将领,操着不熟练的四川汉话冲这边叫喊:

    “你们可是蜀世子的军马?”

    朱平槿已经下过命令,在省城附近,一律以土司兵的名义行动。所以当对方将领问话时,贺有义便迎上去答道:“我们是天全土司兵!你们是哪路官兵?”

    “我们是抚台廖大人的抚标!”那将领见贺有义一身灰布棉袍,一丝铠甲也没有,料想不是个什么人物,脸上微微显出了倨傲的神色。

    “蜀王世子在哪?快带本将参拜!”

    “报上你的姓名、职务和来意!”贺有义严肃回答。

    “你是何人?”那将领不乐意了。

    这时,骑兵群中挤出一辆大车,车上早早站了一高一矮两人。车刚停稳,两人便匆匆跳下跑来,边跑还边喊:

    “董将军不得无礼!这是世子的亲兵!”

    “我不姓董!路上都说了几百遍了!”将领愤愤自语,拨转马头消失了。

    一高一矮两人,高一脚低一脚地从旱田中踩过来。到了贺有义马前,两人作揖赔笑道:“将军不必与那董卜蛮一般见识!他们不知汉人礼节,还请将军谅解!”

    贺有义见是两位年纪相仿的书生,便换了张和气的脸,但言语丝毫未变:“报上你们的姓名、职务和来意!”

    高矮两人同时一愣,贺有义重复说了一遍。

    喔!高个率先反应过来:“鄙人钱维翰,廖大人的幕僚,奉廖公之命参见世子。”

    矮个也道:“鄙人李茂权,也是廖大人的幕僚,一同参见世子。”

    “贺有义,世子参谋。”贺有义把职务中的“长”字去了,在马上对两位师爷拱拱手。

    “喔!原来就是王国臣王大人新近保举的巡检大人!”高个、矮个恍然大悟,弓腰作揖道。

    “见笑了!从九品微末而已!世子就在前面,我领你们参见。”贺有义淡淡回答。

    高个听说,连忙伸头观看。可前面除少数人身着鸳鸯战袍,其余者皆是清一色的灰布棉袍。高个来回扫视几遍,也没发现世子在哪。行伍中唯一的亮色,来自一名红袍的女将。

    贺有义微笑道:“钱先生不必寻找,世子就在前面。两位先生,勿要失礼,快与本参谋同去。”说完,他拨转马头,向朱平槿方向走去。

    钱师爷马术不精,只得步行紧跟在贺有义的马屁股后头。或许他跟得太紧,让贺有义骑的大黑马感到紧张。大黑马便用它的黑尾巴狠狠一扫,正好打中钱师爷的眼眶。

    李师爷也不会骑马。他一听世子就在前面人堆里,便转身双手下压,示意抚标都下马,然后这才跟在后头过来。

    两人到了近前,钱师爷揉搓揉搓眼眶,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在人群中见到一位少年。他身着普通士兵一样的灰布棉袍,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他带着一顶两翅上翘的翼善冠。

    贺有义先上前禀报了。见世子颔首,两位师爷连忙上前参拜。

    “学生参见世子!”

    读书人仗着功名见官不跪的老规矩,在亲藩世子这里不顶用。两个师爷结结实实在干燥的尘土地上磕了一个头。

    朱平槿让李四贤叫起。两个师爷爬起来,闪电般地对了眼色,对着刘红婷又是一个大鞠躬:“学生参见罗姑娘!”

    朱平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刘红婷一个大红脸。朱平槿强压笑意道:“两位先生认错人了!这位是刘小姐,原仁寿知县刘三策之独女,本世子之参谋。”

    两个师爷又是一声:“喔!原来是刘小姐,忠良之后!学生失礼失礼!”

    这时朱平槿对贺有义道:“贺先生,传令全军就地休息,时间一刻钟!本世子与两位先生有要事相谈。”

    贺有义转身传令去了。不一会儿,随着军官们的号令,士兵齐刷刷原地坐下,在大道上盘腿休息。

    朱平槿跳下马来,对两位师爷道:“前面可能要打仗,我军正在加快行军!请两位师爷就在路边,简要将廖公的意思说了吧!”说着,朱平槿前走了十几步,扭身就坐在路边的一个土坎上,招手让两位师爷也坐下。

    两位师爷今天都穿着崭新鲜亮的长衫。见世子坐在土坎上招手,两人又不可能站着居高临下站着说话,只好也跟着坐到土坎上。

    钱师爷把廖大亨的亲笔信从怀里掏出,捧到朱平槿手上。朱平槿一把撕了信封,抖开信纸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安泰快马赶到。朱平槿互相介绍了,便继续读他的信,读完了又递给高安泰。

    高安泰读了几行,便叫唤起来:“啥?让我们卖命,还不给赏钱?”

    几张信纸被他扔在半空,如风中的败絮一般,四散飘落。

    眼见不妙,钱师爷慌忙解释:“高将军!藩司藩库的银子,都拨去打献贼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抚台大人的意思是,土司兵的缴获,都归土司所有!”

    高安泰根本不听什么解释:“老子的兵是土兵!老子也是土人!土人打仗,一向都是打仗前后都要发钱!前面发开拔银子,后面发斩首赏钱!一文钱都不发,这仗老子还没打过!”

    说着,高安泰冷笑一声:“缴获?周围都是王庄!世子就在面前!你们叫老子去抢王庄不成?”

    李师爷一听钱师爷解释失败,连忙道:“非也,高将军!非也!有些话抚台大人不好写在信里,故命我等二人口头转达。

    抚台大人说了,只要土司愿意打仗,他便鼎力支援,兵器甲仗尽数拨给!只要土司平了民乱,他便全数照准请功单子,向朝廷给你们请功!即便你们有个别士兵劫掠了百姓,他也会转交土司自行处置……”

    见高安泰没有继续发飙,李师爷心中窃喜,连忙趁热打铁,抛出了他路上准备的杀手锏:

    “至于王府最近收受投献,已经有官绅告到抚台大人那里了!抚台大人把状子全部压下,说了:王府乃天璜贵胄,太祖嫡脉,收点投献算什么?只是抚台大人最近难啊……”

    注一:摘自《孙子兵法虚实篇》

第九十四章藩抚勾结(五)() 
“抚台大人最近难啊!民乱不止,藩库没钱,官场中一些乌鸦纷纷呱噪,参我们抚台大人是横征赋税,激起民变,于乱局束手无策,唯锁城自保而已!真……真是岂有此理!”

    李师爷说完了,尤自义愤填膺,胸膛起起伏伏。

    朱平槿心里哈哈大笑。官场上欺哄讹诈的这一套,真是古今通用、万世不变!然而,他青春的脸上却古井不波,仿佛说得是别家的事情。

    朱平槿冷冷站起来,啪啪两声拍了屁股上的尘土,对两位不知所措的师爷道:

    “两位先生,军情紧急。本世子接到线报,大股土匪乱民正在前面抢劫王庄。有赖高先生仗义相助,本世子还能去打一仗,抢点吃的回来。廖公既然没钱,本世子也就不麻烦他了。若是父王母妃饿着了,他们自会找皇上要吃的!本世子就不信了,我朱家广有天下,还会让亲藩活活饿死?贺先生,命令全军开拔!”

    贺有义正在一旁观看四人的言语交锋。听见世子下旨,他心里好笑,却依然一脸严肃地高声应了,转身便要传令。

    两位师爷慌了神,没想到世子年纪轻轻,却根本不吃这一套。若是世子真的拂袖而去,廖大亨和他们自己都完了。

    钱师爷脑中一转,迅速判断了形势,发现无论是投献、典兵,好像都没法要挟世子。是啊,你官府无能,亲藩王庄被抢得精光,别人借兵拿回点自己的粮食有什么错?这事闹到朝廷,依着皇上护家的性子,责任肯定在地方大员头上。

    正确的道理只有一个:亲藩也是人,人都是要吃饭的!

    “世子,听学生一句再走不迟!”钱师爷几步追上,跪在地上拦住朱平槿。

    朱平槿含笑要将钱师爷扶起,嘴里还嗔怪道:“钱先生这是何故?钱先生既是廖公的心腹,又携廖公亲笔前来,本世子自然视作廖公亲至!先生难道是怪罪本世子礼节不周,欺辱地方?”

    钱师爷跪着不起来,只是扣头如蒜,口中连称不敢。李师爷也飞快赶来加入磕头者的行列。

    朱平槿见高安泰出场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挥手让他退下,自己重回土坎,大马金刀坐好。

    两位师爷见状,立即爬着跟了过去,活像两只鲜亮的大王八。

    朱平槿笑笑道:“既然二位先生都是廖公心腹,不妨将廖公之意和盘托出。前面真有土匪,军情紧急,本世子可丝毫耽搁不起!”

    两位师爷对对眼色,钱师爷一咬牙,便将廖大亨的全部企图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干净净。只是投献耕地每亩所交银子,他打了一个埋伏,由廖大亨所说的五分,加到了一钱。

    朱平槿沉吟片刻,便郑重回答道:

    “两位先生都看见了,今年乱民肆虐,这田里都没啥收成。再说百姓生活艰难,亟待修养生息,本世子也不好多收投献。明白告诉两位先生,每亩投献,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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