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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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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平槿一听老婆的话,就知道老婆已经看上了军需供应这张大单。

    他完全支持对军品的垄断。战时军工本来就是高度计划经济,而高度计划经济必然带来高度的垄断,既要垄断那当然是自己来垄断。

    他更支持军用食品的快餐化。目前军队吃顿饭,要从砍柴挖灶开始。等到吃完,一个时辰已经过去。这种慢吞吞的餐饮方式无论如何不能适应高强度快节奏的实战要求。此外生火做饭还有容易暴露目标,被敌人探知虚实的缺点。

    所以,朱平槿爽快地答应了老婆的建议,并授权她自己组织班子来搞。朱平槿从两人长期共同生活的经验中总结出一条真理:

    凡是老婆主抓的事情,自己最好不去插手!

第八十九章山寨奇兵(九)() 
与朱平槿在牛角寨的际遇大不一样,徐汉卿的三百土司兵在陈村遭到了村民的顽强抵抗,伤亡惨重。

    陈村是牛角寨的当家陈怀年、陈怀贵、陈怀金等人的老窝。牛角寨土匪在黑龙潭伏击运粮队失败后,曾在陈村短期停留待机,收集周围各州县的情报。“除五蠹”运动开始后,土匪在陈怀年的建议下,立即参与响应,跑到龙泉山脉对面的彭山县浑水摸鱼,结果是大有收获。

    陈怀年在离开陈村时,曾告诫村中父老:陈村卡住了黑龙滩这条运粮通道的咽喉,官兵很可能兴兵报复。所以彭山打粮,陈村就不要派人参加了,还要时时小心,防止官兵偷袭。有了收获,牛角寨自然会给陈村分上一份。

    有准备之敌与无准备之敌大不一样。

    尽管徐汉卿为偷袭做了周密部署,如比朱平槿率领的大队提前一个半时辰出发,借着黑夜行军,黎明时分开始攻击等等。但是他们毕竟是外乡人,带路的小匪黄三娃只知道一条进村的路。结果他们未到村口,向导黄三娃便踩中了一个捕兽的陷阱,当场重伤。刚到村口,行军队列又突然遭到了路两边高地的埋伏。村民男女老幼一齐发动,射铁箭的,掷梭镖的,扔石头的,甩飞刀的,让土司兵们瞬间死伤几十人。

    好在徐汉卿不愧是天全土司的头号战将。他临危不乱,镇定指挥,稳住了军心。土司兵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练就了一股凶悍强横的战斗作风。他们在极其不利的战场形势下,凭借指挥、人数、装备和训练优势,发起了拼死的反击,总算扭转了战局,最终得以攻占陈村。

    土司兵个个杀红了眼,未等上级命令,便在陈村开始了屠杀,事后又焚毁了村庄。

    接到徐汉卿的军情急报已是十四日子时,此时朱平槿和老婆刚刚入睡不久。

    塘报上写得很简单,说是将士们经过浴血奋战,已经攻占陈村,阵亡五十一人,重伤九十七人,余者人人带伤。其中有句话让朱平槿大为紧张,“臣身被流矢四,刀创一……”。臣自然指的是徐汉卿。连主帅都被射成刺猬,还被砍了一刀,仗打到啥份上,可想而知!

    朱平槿掀开棉被,让李四贤披上外衣,自个在佛堂中转悠起来。

    罗雨虹昨夜困在大车上,睡得很不好。好歹有了一个不再摇晃的床铺,沾上便睡着了。烛光摇曳,又让她醒了过来。

    “什么事情,在地上瞎转悠?还不上床盖着,小心感冒!”她眯缝着眼睛道。

    朱平槿溜回床上,用棉被搭着腿。见着老公不说话,罗雨虹在里面推了一把。

    “攻击陈村的土司兵伤亡惨重,主帅徐汉卿受伤。他们已经退回仁寿县,近期无力再战。”朱平槿将军情文书递给罗雨虹。罗雨虹翻身趴着便看,小宦官李四贤连忙将蜡烛端过来照亮。

    “怎么办?你不是想打回成都去吗?”罗雨虹问道。

    “是的!我们是过河卒子,只能往前冲,不能往回走!就算少了这三百人,我们上阵还是有把握的!”

    烛火跳跃,两人默默无言。良久,朱平槿对老婆道:“我想让你先回仁寿县。事情办妥了再去雅州。”

    “说好了到雅州的,又改了。”罗雨虹嘟噜一句,“到仁寿啥事?说吧。”

    “开设伤兵医院。这时代没有抗菌素,受伤死亡率很高,大部分都是伤口感染。你不是要带人回去烤锅盔吗,两件事正好一起办了。刘红婷的丫鬟叫小兰,她搞了一个织造局,就是家庭作坊式的纺织厂成衣厂。你顺道看看,能不能提高效率。以后,我还需要皮革厂、军靴厂、甲胄厂、枪炮厂、弹药厂等等。军队打仗,要的东西多得很。现在我在战场和官场两面受敌,后方这一摊,只有请你管起来!”

    这句话罗雨虹爱听。她把头搭在朱平槿腿上,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总算还有点良心!你的钱不让你老婆管着,还有谁能放心?我们开个夫妻店,赚得都是自己的。我们啥时候能正式拜堂啊,我都等不及了。你回成都,记着见我爸,告诉他我和罗景云都好,省的他担心。顺便让他给你开副健脾开胃的药。瞧你每顿饭吃的,少得像猫食!不要忘了,我们都在发育期间!我啥时去仁寿?”

    朱平槿言简意赅:“现在!”

    “啥?现在?深更半夜?”罗雨虹腾地坐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就是现在!黄金七十二小时,你懂不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土法消炎抗感染,你肯定会的!”朱平槿认真地点点头。

    护商队在牛角寨休整一晚。第二天中午,朱平槿率军下了牛角寨。考虑到牛角寨战略位置重要,还有大批俘虏和大量战利品等待处置,所以二连留了一个排,王府左护卫留了五十官兵,两者一起镇守牛角寨和战利品。王府左护卫的一百官兵昨夜已经护送罗雨虹和六七百归附的百姓去了仁寿县,所以连同朱平槿的随行侍卫,随他前往双流县只有四个连。

    翻越龙泉山,用去他们大半天的时间。到了双流县王庄,已是天黑时分。这个王庄正是唐胖子那个庄子,现在变成了高安泰土司兵的临时驻扎地。

    “除五蠹”后,已是物是人非,换了主人。

    在李崇文和唐胖子曾经品茶的花厅,高安泰坐在朱平槿左侧上首,贺有义和程翔凤在他身边;右侧是宋振宗、舒国平和刘红婷。

    高安泰禀报道:“世子,学生昨日夜半到的这里,连夜驱逐了附近的乱民。庄主被倒吊在树上,全身赤裸。不知是被吊死的,还是冻死的!高荣宣派游骑出去打探,今早学生接到回报,这双流县闹得动静可不小。世子领大军前来,我们主力基本齐了,要不我们明日就开始分路扫荡?”

    动静当然不小,否则朱平槿也不会急着赶回来当还乡团。可朱平槿没问这里的动静是如何的不小法,而是先对高安泰道:“徐将军那里的情况高先生已知否?”

    高安泰点头道:“知道了,他们同时送了一封信给我。那些兵都是我大哥练了好几年的精锐。打一群山贼草民,想不到伤亡会这么大!幸亏我们天全兵人人披甲,要不然肯定败了!”

    朱平槿也点点头:“所以军队要打仗,才能知道不足!你不要怪徐将军,他打的很好!遇伏不惊,临危不乱,这就是素质的体现。遇到这等近距离突然袭击,素质差些的部队早溃散得满山都是!

    本世子昨日收到塘报,已连夜请罗姑娘赶回仁寿,组建伤兵医院。士兵们打仗,不怕战场生死,就怕伤了残了死了,自己和家里没人管!本世子曾对士兵承诺:伤有医、残有食、死有葬,老婆娃儿有人管。无论汉土军兵,只要加入我护商队,本世子均一视同仁!

    徐将军那里,暂时不做调遣,让他们放心休整。高先生可着人回去说清楚,免得动摇了军心。”

    “世子高义,学生这里代将士们这里谢过了!请世子放心,我天全土司没有怂包软蛋,不要说死了几十号人,就算再死几百几千,也不会半途溜号!”

    高安泰说着便要跪下行大礼。朱平槿一抬手,李四贤便飞快将他扶起来。

    “高先生别忙着谢过,本世子还要说一事。”朱平槿看着高安泰,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徐将军屠了陈村,想必高先生也知道。战场上,凡遇顽抗到底之匪徒,一律剿灭,这本没有错。但不分青红皂白,男女老幼一律斩杀,却违了我护商队的宗旨。我们是护国安民的军队,不是来杀人取乐的!不是来杀人泄愤的!更不是来打劫财宝的!我们是军队,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就要有军队的纪律!一切行动听从号令,这是护商队的第一军纪!都忘了吗?我们不是土匪!”

    朱平槿越说越大声,声音严厉地像铮亮的钢刀,刀刀都剔在高安泰的骨头上。高安泰坐不住了,他没想到世子会如此严厉地批评他。这些土司兵都是他们高家的私兵,世子的批评就是指责他带兵不严。他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请罪。

    朱平槿这次没让李四贤扶他,却道:

    “高先生无罪,有错的是本世子!我们自从出了天全,连日里都在打仗。青衣江打一仗,雅州城打一仗,仁寿县打一仗。没有仗打的时候,便是行军,便是爬山。部队休整的机会太少,新兵补充得太快,士兵的军风军纪都在下降。等到有了空闲,我们再来集中整顿!”

    世子说的新兵补充,只有一营才有。所以朱平槿说到军风军纪,护商队的军官们都站出来请罪。朱平槿离座把高安泰扶起来,又抬抬手,让大家各自归位。

    朱平槿又道:“不能打了几个胜仗,便头脑发热,不知姓甚名谁!本世子今天只是给诸位吹吹风,降降温,敲敲警钟!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打赢与牛角寨土匪这一仗,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士兵们今夜好好睡觉,但参谋长今夜就要拟出作战计划。明日开始,全军开始清剿行动。

    请记住:我们在省城附近,一律以土司兵名义行动!任何作战行动,距离省城须远于二十里,更不得兵临城下,引起官府误会!

    行动中虏获的乱民,分片集中看押,不得擅杀!缴获的财物,一律上缴,不得侵吞!军事行动,由宋将军统一指挥!舒将军,你继续担任护商队监军。

    记着:大军作战,军纪尤其要严!”

    旨意颁下,众将轰然应诺。

    “家国沦丧,世道不宁!”朱平槿长叹一声,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站了起来。

    “可怜我蜀地万千百姓,竟有这般慵懒无能之昏官!时至今日,仍不见官府出兵平乱!再闹下去,本世子恐廖公将槛送京师也!

    邵公之鉴,尚可远乎?”

第九十章藩抚勾结(一)() 
大明官制,四川巡抚是差事,本衔则是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副都御史或者右佥都御史,故又称部院、都督或抚台。有明一代,官署大多建在城市中心的北面。可四川巡抚衙门是后来设立的,所以建在了蜀王府的西侧,即现在成都市人民公园西侧将军衙门街。倒与朱平槿前世每天上班的地方,相距非常之近。

    巡抚衙门后堂一个密不见风的小屋里,朱平槿口中的慵懒无能之昏官,此时正在床上躺着,额上敷着一叠热腾腾的毛巾。

    “老爷,有客人前来探视。”廖大亨最喜欢的小妾刘惠莲扭着丰润的臀部走进来。她用餐盘端了一碗米粥,一叠小菜。

    “是谁呀?不相干的人,收了礼物便让下人打发了。”廖大亨眼睛都没睁开,躺着哼哼道。

    “哎呀,不是外人,是奴家的本家哥哥。”小妾温软的话语,让廖大亨睁开了双眼。

    “哦,是刘先生。他可有教我之策?快请,快请!”廖大亨揭了毛巾,掀了被子,便要坐起来。

    “哎呀,老爷!您床上坐着就行,起来干嘛?又不是外人。来,先把粥喝了,晚上不吃饭怎么行呐?”

    刘先生很快出现在门口,他作势要跪,廖大亨却不耐烦地挥挥手。

    刘先生没坐,径直走到床前,翻开廖大亨的眼皮,又摸摸额头,道:“目赤微烧,风热之症。部院大人可有耳鸣之状?”

    “时不时有耳鸣。”廖大亨边喝稀粥边回答,也许说急了,咳了几声。小妾连忙用痰盂接了。

    “还有黄痰,这便是典型的风热之症。不妨,像部院大人这般强健的身子骨,戒了辛辣,每日清粥小菜,再加几副温凉之药调理,不出几日便会康健如初。”

    “好得了什么?”廖大亨搁下碗,富态的面庞上遮不住满脸的忧虑。

    他长叹道:“城外乱民闹腾得如此厉害,只怕全川都骚动起来了!

    昨日,本抚得到消息,提学副使陈士奇他们几个已经联名上了奏折,参劾本官横征赋税,暴凌乡民,激起民变,全川震动。于民乱之际,又束手无策,唯锁城自保而已!

    正月里,献贼在黄侯城大败猛镇,出川入了湖广,又失了襄藩,朝堂上的乌鸦们便要群起弹劾本抚,好在前面还有杨阁部挡着。可是这次,再没人为本抚挡着喽!

    刘先生,你说这群正人君子啥事做不来,干嘛非要把本抚往邵捷春的绝路上逼?难道他们没想到,早晚有一天,他们也是本抚的下场!哎!既然在劫难逃,不如本抚现在便写下休书。你带着族妹远走他乡,省得惠莲将来卖进勾栏,受那群宵小的欺凌!”

    听廖大亨说得悲凉无比,小妾呜呜地哭起来。刘先生倒是微笑依旧,他摆摆手让族妹先出去,然后开口道:“部院大人一省牧守,何作如此不吉之语?小弟今日前来,正与此事有关!”

    廖大亨听到此语,连忙坐直了身体:“刘先生的生意遍及五湖四海,江湖上朋友无数,可有什么法子让本抚脱了此厄?”

    刘先生哈哈一笑道:“小弟可没部院大人说的本事!我只是一个重利轻义的贾人,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而已。只是前几日,小弟偶尔听说了一个故事,特来讲给部院大人听听。”

    廖大亨一脸急切道:“哎呀!刘先生也学起我们读书人掉书袋的毛病了。什么故事,快讲快讲!”

    刘先生道:“小弟有个表外甥,名叫郭世喻,也是城中的一家大户。前几日他上门探望,说了他近期的一番际遇。”

    于是,刘先生将郭世喻在仁寿县与李崇文、刘红婷的一番交锋细细道来。末了,刘先生加上自己的理解,“小弟觉得,此番城外乱民唤作除五蠹,都与田租赋税太高有关联。我想,世子属官在仁寿县搞投献减租,莫非便是一个平息民乱的好法子?”

    刘先生原来说了这样一个故事,廖大亨饶是在官场上修养多年,脸上也掩盖不住的失望之色:

    “哎呀,刘先生,他王府收的投献越多,交税的人就越少。朝廷现在缺银子,陛下追缴欠税的旨意是一个接一个。他王府倒是得了好处,倒霉的是官府,是我们这些俸禄养家的朝官!”

    本想献个重宝,结果刚送进去就被别人扔出来。刘先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我有些生意在雅州,听说那里已经平歇了乱民,如今正在大肆招商,要与康藏那边做茶马生意。部院大人不妨想想,雅州那边能平,为何我省城这边就平不得?”

    “雅州那边天全土司出了兵,护送世子回成都,正好遇到雅州民乱。雅州知州王国臣与满城士绅联名请救,所以……”

    没等廖大亨解释完,刘先生便冷笑道:“听说世子在雅州四门大肆招兵,当那个护……”

    “护商队。本抚还亲笔题写了队旗。”廖大亨精疲力竭,哼了哼。

    “部院大人烛照万里,原来什么都知道!”刘先生恢复了惯有的笑容。他拱手道:“既然部院大人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好生利用呢?小弟言尽于此,先行告辞!”

    “利用?怎么利用?我还不知道利用?没钱怎么利用?降租降税,我说了能算吗?尽出些馊主意!”送走刘先生,廖大亨半躺在床,闭着眼睛冷笑。突然,或许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猛地坐了起来,“惠莲!惠莲!”

    “老爷,啥事?我还要送大哥呢!”小妾嘟着嘴走了进来。

    “惠莲,你安排你族兄先在府中住下。可能有事还要麻烦他,万万不可怠慢了!”

    “知道了,老爷!又不是外人,还客气啥!”

    “还有,让管家把幕友都请来!”

    幕友便是师爷。

    师爷制度自明代便开始逐渐兴盛,地方大员多半都雇有几个私人幕僚。廖大亨一省巡抚,大事小事成堆,雇的师爷便有十几个。这些私人幕僚除了在东翁背后出谋划策,还为幕主处理政务,甚至作为官员的私人代表,监督下属官吏。只是小妾惠莲明白,老爷要见得的,并不是全部的师爷,而是他最信重的百家姓前四位:赵钱孙李。

    赵师爷是个老秀才,老爷的云南家乡人。从老爷出仕开始,他便跟着老爷,算是师爷里的老前辈了,最为老爷信任。

    钱师爷是山西举人,老爷在京师当六品主事时入的幕府,为人精灵敏捷,最为老爷倚仗。只是因为争宠,与赵师爷有些打顶张(注一)。

    孙师爷也是个举人,南直隶人,在案牍文字上极有功底。老爷的奏折行文,大都出自孙师爷之手。

    李师爷是京师人士,没有功名,却因家中是个商人,对钱粮一事极为谙熟。文官领军,最重要的便是要控制钱粮,所以老爷须臾离不开李师爷。

    听说老爷深夜相邀,四位师爷不敢怠慢,很快赶到了老爷房间。廖大亨坐在床上,身边只有小妾刘惠莲侍候。他道歉一声,只说身体有痒,无法全礼。四位师爷连忙躬身道无妨。廖大亨说明深夜相邀之意,又复述了刚才刘先生刚才讲的故事,问道:“刘先生建议我利用王府世子,何去何从,敬请诸位先生直言。”

    赵师爷资格最老,年龄最大,历来都是他先开口。他面带忧色道:“老爷,现在您最忧的是什么?不是城外的乱民,是城里的那群乌鸦!乌鸦上奏折弹劾您,您要是没个自辩的说法,那大祸不远矣!”

    钱师爷接口道:“赵先生所言不差,关键是要找个什么样的说法。城外几万几十万乱民,今天抢这家,明天抢那家,找个啥说法也没用。朝廷不是瞎子聋子,自有厂卫给皇上暗地里递折子。成都的大小官员们也不是哑巴,劾书今天发了,明天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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