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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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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川西农村的村庄,习惯在房子周围种上竹子和树木。远望去,仿佛农田中星罗棋布的小森林。这种村落,俗称林盘。脑中没有印象的书友,可以参见广安的伟人故居。

第七十章饥馑之城(三)() 
稀树林中,人群密不透风。

    李崇文站在一辆粮车上,周围围着神色麻木的草标们。他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听清自己的讲话,左手叉腰,右手挥拳,声嘶力竭放声大喊道:

    “世子有旨!

    凡入我仁寿县王庄的,无论年纪大小,男女老幼,每人一律分得五亩田地租种!

    先到者先得,后到者后得,未至者不得!

    租子是每年收成之半,五成交租,五成归自己!

    开垦荒地,两年不起租!

    家中有亲属入选护商队的,每人照分五亩地,一人一月还有两斗粮食补助!

    今年夏收之前你们的饭食,还有农具和今年的种子,都算世子借给你们的,以后分年还清,每人每年还五斗谷子!

    你们可以在房前屋后、山林水塘养鸡、养鸭、养猪、养牛、养羊、养鱼。所有养出来的,都是你们自己的!

    如果你们吃不完,或者舍不得吃,可以卖给庄上。庄上比照市价给钱!

    我王府庄户的一切行止,包括打水窖、修水坝,挖水渠、积粪肥,还有编练庄丁,修筑庄墙等庄上诸事,一律听从庄头调遣,庄上发放干活的粮食。若不听吩咐、刁蛮惹事,任凭庄头处分!

    只是还有一点,本秀才现在要给诸位讲清楚:这天下不太平,时常有贼人骚扰,届时只要本秀才敲响铜锣,你们都要拿着锄头出来给我狠狠打,可不准推三阻四,畏缩不前!你们听清楚没有?没听清楚的人现在当面发问,省得将来背后说小话!”

    李崇文讲话时,吕三很自觉地为他充当扎场子的角色,扛着一把九环大刀站在在粮车旁虎视众人。众人在他的威逼下,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等了许久,终于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大老爷,我两个儿子都入了护商队,家里就剩我们两个老的和一个闺女。请问大老爷,我家能分多少地?”

    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晃动。李崇文环视几遍,却找不到问话之人。

    “是谁在问?你走进前来说话!”李崇文大声道。

    “大老爷,小人被挤得走不动啊!”那声音无奈地说。

    人群轰然一声大笑起来。李崇文也笑了,他喊道:“你把手举起来,举高点,让本秀才看清楚你!你不要叫本秀才老爷,本秀才与你们一样,也是蒙了世子大恩,刚把糙米饭吃饱的穷人!你们可以叫我李先生,或者李秀才都可以!”

    一只干精精黑黝黝的手臂在人丛中竖起来,就在李崇文右侧的不远处。李崇文转过身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李先生,小人魏干,排行老二,人们都叫我魏老二!我的两个儿子,魏申和魏辰,都入了世子爷的护商队!”

    “魏老二,你家两个儿子都入了护商队,家里还剩三口,全家一共五口人,每人五亩,你家可以分二十五亩地。护商队员每人每月两斗稻子的补助,你家有两个兵,就是说每月你家还可以额外领到四斗稻子的补助!”

    一人两斗,两人四斗,还有二十五亩地!喔!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几个儿子都进护商队的家庭可大发了!

    这里的家庭大都是护商队的家属。李崇文耐心给魏老二解释,也便是向所有的护商队家属宣讲:“士兵在军营里,所有的吃食衣服用度都是军中供给,无需另花银子。他的军饷和补助,就用来养家。世子定的军饷标准,便是一个兵可以养活一家人。”

    众人兴高采烈,可那问话的魏老二反倒愁眉苦脸:“二十五亩田,家中只有老汉一丁,怎么种的完?那秋收后五成的租子……”

    这个问题李崇文昨晚倒是想过,他立即回答道:“田土都是王府的,你们不准私自买卖!不过,若你家里没有足够劳力,你可以转租给其他人种。至于转租多少,你们自己商量。若是实在租不出去,庄上可以帮着调剂。总之不准土地撂荒!撂荒半年,庄上就把土地收了!你们想吃饱吃好,都得自己想办法!”

    可以将分得的余田转租,这不是平白当上了二地主?众草标欢天喜地,心里开始了盘算。

    那问话的魏老二听了李崇文的回答,又问道:“老汉闺女十六了。她嫁人了怎么办?庄上会不会把地收回去?”

    魏老二这话问得实在。他话音刚落,周围立即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看来这个问题具有普遍性。李崇文昨晚思来想去,也没料到这个女子嫁人的问题。他站在粮车上摸着下巴思考着,良久没有回答。台下的人见状声音渐小,最后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崇文的脸上。

    突然一个纤细女声在人丛中冒出来:“田皮和田骨(注一)是分开的。田骨不能动,田皮便可动!女子既然分了田,当然也可转租!侬只管收租,谁来交租管他作甚?”

    女子的声音明显不是四川当地口音。李崇文虽然没听清她在说啥,但还是心中一懔。他用脚尖踢了踢还在发愣的吕三,口中却道:“这位姑娘,你慢点说,本秀才没听清楚。如果姑娘真有什么好办法,不妨指教学生一二。”

    “本姑娘说田皮田骨……”声音戛然而止,分明是被人堵住了嘴。

    李崇文在粮车上急得跺脚,指着女子声音方向大喊大叫:“抓住那女子!她是混进来的奸细!”

    人群哗地骚乱起来,间歇还有女声的尖叫。

    那姑娘很快被庄户们押了过来,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吕三扛着九环大刀走在人犯后面,一边推开看热闹的人,一边得意洋洋地笑喊道:“都别挤,往后退!哈哈哈,想跑到我蜀王府来混白食,这就是下场!都别挤,往后退!哈哈哈,看李先生如何审她!若是奸细,哈哈哈,我这大刀要开荤了,哈哈哈!”

    两个姑娘个子不高,脸上都用烟灰抹得黑黑的,看不清模样。一个眼睛红红的,另一个则哭得稀里哗啦,把脸上的黑灰冲出一道道白印。

    “松开他们。”李崇文下令道。红眼睛姑娘甩开草标们,眼睛斜觑着李崇文,右手在左肩头上使劲揉搓,分明那里被扭痛了。

    “两位姑娘不是本地人。”李崇文严肃地给她们下了结论:“你们为何要装作庄户?到底有何居心,还望一五一十说清楚!”

    吕三两腿分开,把扛着的大刀放下来,抱在臂弯里,做了一个开刀问斩前刽子手常摆的姿势。

    “说!不说老子就……咔嚓!”

    “王府何时变得如此骄横?”那红眼睛姑娘镇定下来,语带不屑地质问李崇文,“侬既然是秀才,这大明的王法也该知道一二:王府可否擅杀官眷?”

    在大明朝,一个地方来了外地人,不外乎三类:官员官眷、旅客行商、流贼官军。大明文官多是异地为官,是故称为“流官”,与本地做官的“土司”相对应。官眷二字当真提醒了李崇文。他连忙跳下粮车,对说话的姑娘作揖赔礼,只道流贼过境,不得不严防奸细,又打听两姑娘的来历。

    那姑娘见李崇文赔礼诚恳,便道她是仁寿知县刘三策的独女,去年中离开家乡太仓州,跟着商队入川寻父。去年底到达成都府后,只因蜀中太乱,不敢独自南下。正巧遇上王府押解草标到仁寿县,于是与丫鬟小兰一道抹黑了双脸,混入了队伍。她们想着只要到了仁寿县地界,便向管事之人亮明身份,不想刚才听到李崇文讲话语塞,忍不住出言道事,提前泄了身份。

    听了刘小姐的分说,李崇文默然无语。他想了想,心道她们早晚都要知道,还是早些告知实情,让她们自己对去留有个决断。于是,他将上月中旬献贼攻破仁寿县城,尽杀知县官员缙绅及守城军民等情况一一告知。

    李崇文自己是失去过双亲之人,他知道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是怎样一种剧烈反应。孰料那刘小姐只是双目含泪,却没有流下来,只是双手互捏,嘴皮紧咬,沉默不言。倒是那丫鬟哭得呜呜咽咽,还一个劲地问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李崇文见那小姐不说话,便喊道:“那个魏老二,你不是有个闺女吗?叫过来侍候一下这位刘小姐。”

    那小姐突然开了口道:“谢李先生,我昵用不着!除了小兰,旁的下人我都信不过!”说完狠话,又是垂头一言不发。

    今天还要赶路呢。李崇文心里有些急了,于是问道:“刘小姐一个外乡女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依学生看,刘小姐还是先跟着队伍走吧。到了仁寿县安顿下来,我们再说将来,如何?”

    那刘小姐半点没犹豫,立即点点头。

    李崇文如蒙大赦,赶快爬回粮车顶上宣布:刚才那女子不是奸细,而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们只是误入我王庄队伍,大家不要再议论了。你们家中闺女嫁人,那她名下的土地如何处理,本秀才一时不敢擅作决断。等到奏请了世子,有了旨意,本秀才再做宣布。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加快赶路。大家记清楚:土地先到先得,后到后得,不到者不得!

    那吕三把九环大刀重新扛回肩膀,也跟着大喊:“大家走快些,去得早的分水田!去得晚的分旱田!去得最后的,只有那石头山上的烂田!”

    听到李崇文和吕三的叫喊,那些奄奄一息的草标们仿佛整体被打了剂强心针。队伍轰隆隆向前乱跑,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李崇文跳下粮车,对呆立不动的年轻主仆道:“刘小姐行走不便,不如上车跟着学生走。这样好歹安全些!”

    刘小姐谢过李崇文,主仆飞快爬上粮车。李崇文也从吕三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他轻叹着,驾一声催马追赶大队伍去了。

    龙泉山脉就在前头。

    第二天的傍晚,这只千人左右的队伍紧赶慢赶,终于翻过了龙泉山,赶到了仁寿县城外的一个王庄。虽然沿途的所见所闻已经让他们的心理有所准备,但当他们真正看到,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

    注一:田皮,土地的使用权(耕种权);田骨,土地的所有权。皮骨分离,是所有权的四种权利(占有、使用、收益、处分)在市场经济中的一种体现。这一点,倒与现行的国有土地制度有类似之处。

第七十一章饥馑之城(四)() 
正月十一日的傍晚,距离仁寿县城被义军攻破尚不足一月,书生李崇文带领着数百对未来生活充满期望的草标们,翻越了龙泉山脉,赶到了仁寿县城北的一个王庄。

    王府在仁寿县的五个王庄,大都分布在距离县城较近的地方。县城周围的田地,水肥条件一般来说都是县境里最好的。可这次,正因为这个王庄比其他王庄距离县城更近,又在成都府到县城的官道边上,因此它遭到了农民起义军更加彻底更加疯狂的毁灭!

    李崇文站在庄墙之外,看着支离破碎的大门,叫来吕三先进去探查。草标们拥挤着畏缩在李崇文身后,谁也不敢前进。他们可以看到的,是庄墙内一片片焦黑的断垣残壁;可以听到的,是上空成群乌鸦发出嘎嘎的不详叫声;可以闻到的,更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吕三扛着他的九环大刀进去了。可不一会儿,他便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大刀也不知扔在哪儿了。他边跑边手指里面结结巴巴:“死人……李……李先生,里面全是死人,全是尸……”话没说完,吕三便扑到在一旁干呕去了。

    李崇文生来就不是胆子大的人。看到吕三的样子,他全身发毛,双手双脚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他想挪动脚步,可是脚根本不听使唤,半步都走不动。

    “没用的废物!侬哪里像个男人!”李崇文身后一声轻骂,然后一个红衣女子径直越过他走了进去。她身后的丫鬟试图拉住她,结果反被她一起拽了进去。

    进去的当然是刘小姐。她被识破身份,于是洗了脸,梳了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李崇文脸上一阵发烧。他甩甩自己的脑袋,让自己镇静些,咬咬牙跟了进去。他身后有些胆大的男子,也挽起袖子蹑手蹑脚跟了进去。

    王庄就是一个村镇。有沿地势修建的街道,街道两边有铺子,有民居,有晒场,有牛羊围栏。庄子中心有庄头住的大房子,讲究点的还有戏台、小庙等建筑。可是在这里,眼前除了焦黑的残垣断壁和横七竖八的尸体,什么建筑都没了。

    庄墙下有百十具男尸,有的还拿着锄头、柴刀等等,显然是在守卫家园时被杀死的。

    更多的尸体密布在晒场周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死在一堆。看他们身上穿着,都是些庄户人家。

    他们有的身上一个血洞,有的没了脑袋,有的全身赤裸,有的开膛破肚,有的脑浆崩裂,有的烧得蜷缩一团。血渗入夯实的土壤,变成了几道黑河延伸开去。发臭发胀的尸体,正引来些没冻死的小虫到处乱飞。

    王庄中心分明有一个小型园林。李崇文的目光透过废墟,在一片水塘边看到了形似唐胖子王庄里那些堆砌起来的假山奇石,水塘里同样漂满浮尸,树枝上挂着女人。

    “他们是被献贼赶到这儿屠杀的!”刘小姐这时格外冷静。

    她转过身来对正在作呕的李崇文说道:“这里不能住人!要赶快清理干净,否则天一热,大疫必起!”

    李崇文腹中翻涌,终于涌到了嘴边。他转过身去,趴在一口井沿上哇哇大吐了起来。好容易吐尽,他用手指刮了下嘴角的残渣,正要直起身来,突然看见井底一双空荡荡的眼眶正面对面看着他。

    死人!原来井里全是死人!李崇文哇一声再次扑到地上呕吐起来。

    见到李崇文这样狼狈,刘小姐再也不好嘲笑他了。待到李崇文坐在地上喘过气来,刘小姐对李崇文道:“尸体要尽快搬走,挖坑用生石灰撒了埋了!”

    万万没想到刚到仁寿,就在这里看到一副地狱景象!李崇文想起自己的使命,努力镇定下来,对一脸关切的刘小姐道:“你说得对。吕三……吕三……”

    李崇文努力站起身来,大声叫着吕三名字,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的人影。李崇文便对四周茫然无措的草标们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流贼张献忠干的好事!杀人放火抢东西,他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恶魔!我们不组织起来,一手拿锄头,一手拿刀枪,流贼迟早还要来祸害我们!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园!周围,就是你们的土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搬运尸体,清理废墟,重建家园!队伍里所有的男丁,都跟本人一起动手,把尸体全部搬走……”

    “李先生,李先生!听说您有事吩咐小的?”吕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突然跑到李崇文面前道。他的大刀不知何时捡了回来,重新扛在肩头。

    “我还以为你被吓住了,已经连夜逃回了省城!”李崇文讽刺吕三一句。

    吕三老老实实回答:“那哪能呐!小的还等着您分地呢。小的开始是有些怕。这情景,谁见了不怕啊?但是死人见多了,都那样,心里也不怕了。”

    眼看天色渐晚,李崇文顾不得与吕三啰嗦,连忙道:“这里没有石灰,只能用柴火来去瘟。你找些人,去附近挖几个大坑,再砍些细柴干枝,准备烧死人!”

    吕三听得明白,赶紧应声找人去了。这时候,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十几个男丁走到李崇文身边道:“李先生,我们这些人都是川北川东过来的,见惯了死人,也知道怎么处理死人。您和小姐都歇着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您对我们好,我们心里都知道。把事情交给我们,您一万个放心!”

    那男子原来便是昨天在人群中发问的魏老二。李崇文对魏老二点点头,连声道:“好!好!老魏,这里就交给你了!搬死人时,记着用布把手包严了,不能沾了尸水!还要用湿布遮了口鼻,不要浸了尸气。沾了尸水浸了尸气,人是要害瘟的!里面死人太多,不一定能烧得干净。尸坑只能选在高处,不能挖在低处!不然雨天过水,全给冲了出来!”

    当夜,魏老二领着草标们,打起火把干了整晚,这才把王庄地面上的尸体清理干净。至于水塘、水井里的尸体,因为没有长铁钩子,只有等明后天再说了。李崇文和刘小姐则组织妇孺们在大路上支起了铁锅,把粮车里发霉的陈粮倒出来煮了来吃。

    第二天一早,心急的李崇文便吩咐庄户们把粮车上全部的挽马都解下来。唐胖子为了省事,比李崇文要求的多运了六十石,总共一百一十石粮,以后每批粮间隔十天启运一次。每辆双轮大车装十石粮食,用两匹挽马拉运,总共有十一辆大车,二十二匹挽马。另外唐胖子还单独送了李崇文两辆大车的东西和食物。这些拉车的挽马,正好用来骑乘。

    李崇文有了马匹,便派出吕三等保镖,两人一组,骑马向另外四个王庄联系,一个目的是查明其余四个王庄的情况;另一个目的是带些人手工具回来,协助清理尸体。

    考虑到其他王庄可能遭遇相似的厄运,李崇文交代吕三走得远些,路遇行人也都问问县里情况。献贼再厉害,也不可能几天时间内将满县百姓全都杀光,总有些机灵的人跑出去了,说不定就藏在西边那片大山里头。

    事情安排妥当,李崇文便带了剩下的保镖和二十几个身体强健的庄户,准备到几里外的仁寿县城去,亲自看看城里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刘小姐坚持要去,她们也会骑马,所以主仆俩也被李崇文带上了。

    仁寿县古称陵州,今县名的由来,一说是因为隋文帝晚年长居仁寿宫,蜀王杨秀为了拍他爹马屁,奏请改普宁县为仁寿县;又一说以山水得名。北宋地理志《太平寰宇记》记载:“仁寿水在县西十里,名或因此。”

    仁寿县是个中等规模的县城,西依南北走向的龙泉山脉。城中心偏西南角有两座相去不远的小山,宛如相生相依的好姐妹。北边一座叫飞泉山,南边一座叫翳(YI)嘶山,两座山中间有山脊连在一起。翳嘶山突兀高耸于平地,顶上有座八角凉亭。沿着翳嘶山体有一条笔直的石阶上到山顶,因为石阶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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