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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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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刘之勃在保宁会议上顽固地坚持与朝廷不翻脸的立场,这让朱平槿犯了难:到底派出哪一支人马去遂行占领夔东地区的任务,而又不会引起朝廷和湖广官府的警觉呢?

    恰好,情报局刘名升利用俘虏交待的信息,提交给朱平槿一份巴山土暴子的情况综述。

    朱平槿立即决定:利用王光兴是小秦王王光恩亲二弟的身份,将自己的魔爪伸进夔东大山,伸进均郧二州府。这就是朱平槿改变兵力部署方向的原因,也是朱平槿严旨李存良必须活捉王光兴的由来。

    ……

    蟠龙山上,护国军大旗与世子大旗迎风飘扬。

    朱平槿手握望远镜,兴致勃勃地与宋振宗、徐汉卿、孙洪、李长祥等人观看世子警卫营与刘三根营之间的实战对抗演习。

    演习的地点就在锯龙垭,演习内容是山地隘道遭遇战,具体科目包括行军队列、前方侦查、情报传递,决心下达、队列展开、火力发扬,要地固守与组织追击等。

    演习开始后,警卫营与简资独立营几乎同时发现敌人,然而经验和组织上的差别立即就分了高下。

    警卫营是快马送信,先报代营长蒋鲁知道,然后再层层传达命令;

    独立营则是探马旗语报信,前方遇敌的消息被营长刘三根和将士们同时看到。独立营前卫一连的尖刀排立即先敌展开,展开攻击,打乱了警卫营预定的展开队形,赢得头筹。

    刘三根的指挥也十分坚决果敢。他知道敌人步骑混合,火器装备比例很大。如果拉开正面硬碰硬,他绝对处于劣势。所以在尖刀排打响之后,刘三根立即命令前卫一连在行进间冲击敌阵,二三连分两翼包抄夹击,他亲率后卫第四连为第一连预备队,从正面加强攻势。

    警卫营接敌时还是一字长蛇阵,因此一开始就吃了大亏。然而警卫营有马有火铳。在前方溃退下来后,蒋鲁迅速利用骑兵机动性优势占领了路边一个小高地,利用地形优势展开远程火力。

    此时,独立营的劣势暴露了:火器比例极低。转眼间,列阵冲杀的独立营就有百余人被充当裁判的舒国平判定为失去战斗力。

    刘三根面对数量相当且占据高地的火铳手,掘壕固守不成,硬冲伤亡太大,无计可施,只好请求停战,实际上是变相认输。

    “各位将军,看警卫营的火力优势有多大!”朱平槿兴奋地指点江山,“想我汉军,十之八九皆为弓弩手!令旗一挥、飞蝗如雨;匈奴飞骑,安能近身!”

    “世子这是在夸奖汉匈之战中汉兵之勇武!土贼流寇再厉害,比之匈奴飞骑,也不过是群土鸡走狗而已!”程翔凤留在了保宁府参加会议讨论,李长祥便自觉站在朱平槿身边,充当了他的翻译官,将朱平槿的话诠释成武将们喜闻乐见的大白话。

    在两营演习期间,徐汉卿带来的三百多娃子兵随同观战。这些娃子兵正在接受正规化基础科目训练,同时强化语言培训,今日特地取消了所有训练,来为演习双方加油助威。大量火器的齐射,让娃子兵们大开眼界。

    “难怪父母老大人要给末将取名为‘汉卿’!”徐汉卿略带夸张地叫喊一声,粗粝的脸皮上泛着红光,“原来我等老祖宗这般厉害!”

    徐汉卿的心思,朱平槿早就摸透了。徐氏本是天全客家。留在天全,徐氏永远被高扬二姓踩在脚下。借机自立门户,是天全杂姓的最好选择。朱平槿今天叫上徐汉卿,正是要当面探询他的心意。

    “徐将军,蜀地整军旨意即将下达。徐将军忠勇敢战,战功赫赫。本世子想委徐将军为护国军团长,领兵出省参战,不知徐将军意下如何?”

    徐汉卿自掏腰包买人,又跟着罗姑娘跑到保宁府,不就是在等这句话吗?他立即屈膝拱手,大叫得令。不等朱平槿叫他起来,他又问部队的编成和去向。

    徐汉卿是跟随朱平槿的老将了,知道朱平槿不会把他的徐家子弟都编到一块,只是他内心依旧希望多留几个子弟在麾下。

    果然,朱平槿道:“徐荫桓在三汇镇打得好!可如今他领着杂谷营改编的第十七营在巴山剿贼,本世子不能给你。部分十七营的骨干将由徐荫绶率领,与你带来的兵一起编成土司新营。此外,刘三根的营和几个战功卓著的连将编成三个架子营,一起纳入你团编成。你先到夷陵,接收陈有福为你准备的新兵,然后带着他们北上夔东,占据归州、巴东、兴山一带,屯垦戍守,编练营伍。一旦有令,你便出击荆楚!”

    “末将恳请世子定下监军!”徐汉卿头也不抬请求道。

    这个徐汉卿懂事!朱平槿微笑道:“如今全军整编,干部急缺,好干部更缺!你只好委屈一下,暂与贾将军共用一名监军!至于各营各连监军,总监军部会行文告知你。”

    以文御武,这个大明朝规矩徐汉卿懂得。共用监军,不过是让徐汉卿接受监军指挥的客气之语。只是世子口中的这个贾将军,难道便是昨日提着礼物登门拜访的楚军将领贾登联?

    世子没有给徐汉卿暗自揣度的时间,立即揭开了谜底:“楚军贾登联部完成整编后,将移驻你团以北,即郧阳府之竹溪、竹山、房县、保康四县。如此一来,魏辰在夔州、陈有福在夷陵、你在归州,贾登联在均州(注一)以南,护国军将在夔东形成一大片军事存在……”

    朱平槿正在向徐汉卿讲述他的战略意图,一名急匆匆的娃子警卫叮叮咚咚跑上校阅台,向朱平槿奏报,“戏子!罗孤狼到了!她还押着一个犯人!”

    注一:均州古城在今丹江口水库下。

第四百六十八章 大计方定(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朱平槿等的便是这个王光兴。只是一如既往的,老婆一来,带来了大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包括朱平槿暂时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几位。

    参加演习的将领们已经说说笑笑,走过来参加例行的演习讲评。朱平槿不想在臣子面前丢了男人的脸面,于是决定继续开会,让老婆先坐等。

    “……独立营前卫排是本次演习的亮点!”

    将领们自己讲完,便是朱平槿总结发言。朱平槿身边,坐着他无所不在的老婆;左右两侧上首,坐着他的师傅舒文翼和成都文翁石室的山长何善两个老头。至于一干文臣武将,便没有就坐的资格了。

    朱平槿的声音高亢而尖刻:

    “尖刀尖刀,顾名思义,就要像尖刀一下插入敌人的心脏!

    尖刀的任务,便是打乱敌军部署,摧毁敌军意志,让敌军不能随心所欲自由用兵!

    此次巴山之战,杨天波、姚丞国的十营二连,作为特遣支队的尖刀连,夜袭新政坝,解仪陇县之围,再攻天堡寨,占领大坝河渡口,所向披靡,为铜城寨战斗的胜利立下了大功!这便是尖刀战术在实战中的完美运用!

    总参要迅速总结十营二连的战斗经验,下发各部队学习参考!”

    总结训练当然是总参之事,舒国平连忙应了。

    “你那个尖刀排长是谁?体型很魁梧嘛!”朱平槿转向刘三根。

    “王招财,外号莽子!”

    “莽子?”朱平槿若有所思。

    “王招财有个弟弟,名叫王进宝,兄弟合称招财进宝。王进宝外号哈儿,是个水军桨手!”刘三根笑着提醒道。

    “本世子记起来了!两兄弟都是战斗英雄!好,他这个莽子莽的好!战阵之上,就要有这个莽劲!敢打敢冲敢见血!

    打仗么,就是拼一股气!哪能事事谋定,先谋定而后战?

    俗话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王莽子上去一顿王八拳,打得有些功夫高的满地找牙需寻不着北……”

    孙洪正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世子这番讲话,定调了一个新战术:尖刀战术。定了新战术还不够,还嵌套了一个崭新的名词:莽子精神。这些讲话这些新词,也要出现在经验总结中,在所有部队中推广。

    世子讲话,实际上在骂人,而且骂的正是他身边的警卫营。

    警卫营原营长李明史调到了荆楚特遣干部团任副团长,副营长蒋鲁代理营长不久。他前段时间打得不错,尤其是新政坝一仗。但没曾想今日演习却在老一连改编的独立营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听见世子痛骂有些功夫高的人满地找牙寻不着北,蒋鲁连忙出列请罪。

    朱平槿依旧没有放过他:“警卫营装备之精良,实为全军之冠!马匹、铠甲和火铳,全军那个营能够做到齐装?光是你一个营的装备费,至少是普通步兵营的五倍!本世子将你们留在身边亲自调教,既是充当宿卫,更是为全军充当教导……”

    震怒之下的朱平槿还没有来得及采取组织措施,他的老婆便及时打断道:“好了,消消气!蒋营长做得不错。有错就改,善莫大焉!蒋鲁,你退下吧!”

    警卫营缺乏实战经验,长此以往,将会与汉朝的御林军、唐朝的十二卫、满清的八旗兵一样,蜕变成一群公子哥儿组成的样子货。

    朱平槿本打算借此良机,将警卫营官兵有计划地放入基层锻炼,同时保持身边人的血液新鲜。但老婆一番搅和,让他打算落空。

    朱平槿顿时生出一丝警觉:难道老婆的组织已经把自己身边带枪的工薪族也发展了?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今日本姑娘前来,实为蜀地的教育大计!舒师傅与何山长前来……”

    罗雨虹丝毫没有察觉老公的异样,反而羞涩起来。她难得在朱平槿面前唱高调,更不用说用古汉语唱高调。话一出口,她觉得这些话都不像是自己的。

    既然老婆愿意在教育上花钱,朱平槿也不想多事。他挥挥手,让武将们该干嘛干嘛,只留下秘书做记录。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世子,你媳妇说得多好啊!”一脸焦急的舒师傅感叹道:“老夫急着上山,是为着一件事关蜀地国运的大事!”

    “师傅请讲!”朱平槿很失礼地打了个哈欠。

    “世子,这蜀考该停了!”何善道。

    什么?停了蜀考?这两个老头莫不是闲出了毛病?

    朱平槿睁大眼睛,一个哈欠停在半空。

    “蜀地军政整合,教育岂能不整合?”舒师傅提醒道。

    “世子,这秋闱在即!”何善点题道。

    原来如此!难怪老婆正事不干,先把两个老头带上山!

    ……

    秋闱,是三年一次的全省乡试的代称。

    因为乡试都在秋天举行,所以俗称秋闱,这与第二年春天在南北两京举行的会试,即春闱相区别。

    乡试得中,便是举人,取得了进京赴考的资格,也取得了做官的资格。

    只是大明朝的举人官有点惨,能做到督抚的凤毛麟角,很多人仅仅能做到知县。就其根源,就是中国千年以来的劣根性——文凭歧视。

    进士官为了确保对举人的阶层优势,总会自觉不自觉的高人一等。举贡官小心翼翼地“捧着卵子”做官,也难保自己的仕途通畅。

    湖广巡抚直隶清苑人宋一鹤就是举人出身。他从教谕当起,先后知丘县(今邱县)、同知东昌府、兵部员外郎、天津兵备佥事、河南兵备道,最后巡抚湖广。在十年的时间内,他从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当到一省首席,拉关系走后门抱大腿找靠山肯定有,但主要还是靠的是自身政绩和赫赫战功。

    但因为宋一鹤的文凭问题,所以他即便当到一省巡抚,仍经常被同僚进士官们嘲讽攻讦。襄阳失守,宋一鹤挨了个“夺职戴罪”的严重处分。宋一鹤忿怒之下上疏引疾,又被皇帝疑心,结果被批了“许解官侯代”,也就是看守政府。军情凶险,宦途渺茫,听说宋一鹤已经心灰意冷,准备一死报君了。

    大明朝最有名的清官海瑞,在官场上深陷泥潭、举步维艰,也与不是进士官有很大关系。

    总之,举人就是一个大明科举制度中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角色。

    然而这个角色却是士子们削尖脑袋人人争夺的香饽饽,没有举人,哪来的进士?成了举人,总比秀才强上百倍!

    朱平槿在蜀考前看过些资料,说成化之后,会试的录取人数稳定在三百至四百人,但因参考人数一直在增加,所以录取率逐年下降,近年来已经下降到不足百分之七。

    所以相比于两京会试的竞争激烈,各省的乡试更为惨烈。

    嘉靖四十五年,朝廷规定各省乡试每解额一名,许三十人(秀才)应试,也就是举人中试率为三十分之一,仅有会试录取率的不足一半。但因主考官不愿得罪士人,只好一而再地放宽参考标准。四川在有些年份,中试率甚至低于百分之三!

    ……

    科举制度,至隋唐诞生以来,已经固化为中国人的一场全民运动。无数的人为其拼搏,无数的人为其癫狂。范进中举,那只是这个疯狂时空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疯狂片段。

    朱平槿也曾是这条洪流中一粒细沙,当然知道身不由己的滋味。二世为人,他再次感受了到科举的魔力。

    科举,本意是为国选贤。但真相永远隐藏在表相之后。表面上的公平竞争,深层次却是经济竞争。

    在朱平槿的前世,高考经济不是文人书斋里的臆想,而是实实在在的统计局的数字。从学费、住宿、交通、餐饮、文具、教辅、培训到择校费和学区房,教育实际支出远远大于公开宣布的数字。普通中国人微薄的家庭收入,很大一部分被望子成龙的父母毫无怨言地投入到后代的教育中。

    回到朱平槿的现世。大明科举制不同于历朝的特点,是注重学校教育。从中央的国子监到地方的省府州县,各级行政机构中都有学校编制。在成都府学外,出售各类时艺册子(注一)的书店形成了一条街,恐怕只有各色艳情小说能够与之比较销量。

    别忘了,大明书籍很贵。买书需要很多钱!

    一个普通的大明人走上科举之路,要经历从童生到秀才,从秀才到举人,又从举人到进士的层层选拔和淘汰。有幸过关的,十有八九都是出类拔萃的社会精英。科考的最终胜利者,既是皓首穷经的幸运儿,也大都是家庭殷实的中产以上家庭。

    教育费用的巨大支出,选拔标准的僵化固执和用人分配的单一路径,使科举制这个中国的第五大发明,扭曲了整个社会的价值观,窒息了国家、民族的创新精神。

    更可怕的还不止这些。

    社会各个阶层被科考撕裂,阶级利益被科考固化,官场文化被科考绑架。甚至整个大明帝国的政治,也与科考息息相关。同科、同年、同乡、同门,成为各个政治帮派的标准粘合剂!

    朱师傅和何善提议整合科考与蜀考,将蜀考与科考偷梁换柱,这当然符合朱平槿政治谋划的大方向。

    早在松林山时,朱平槿便产生了通过公开考试吸收社会精英的想法。

    社会永远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精英永远不可能等同于普通劳动者。他们之间的价值之比,是“一个人换两个师”。

    朱平槿是统治者,他不仅清楚社会精英是他稳固统治的重要支撑,也清楚社会精英是引领社会发展的核心力量。然而,他的美好愿望被现实重重一击:报名参加蜀考的,有功名者寥寥无几,多数人却是科举制度下的失败者。

    许多参考者带着对大明既得利益阶层的不满甚至仇恨,被朱平槿开出的高官厚禄所吸引,带着蜀考改变命运的梦想,投入到他们心目中的明主圣君麾下。他们不等屁股坐稳,便开始为朱平槿出谋划策,其理念核心便是“山河重光”,也就是说造反!

    因此,蜀考是柄双刃剑。一面为朱平槿提供了大量急需的人才,一定程度上分化了士绅阶层,但同时也使顶层士绅与朱平槿的对立更加深刻,更加极端!

    朱平槿为了避免“宁王之祸”的嫌疑,不得不在各方面尽量区分科举与蜀考的不同,弄得蜀考不伦不类。

    能不能通过整合科举与蜀考,利用科举的强大指引作用,尽可能地收服或者团结更多的士绅呢?

    朱平槿想到这里,开始感觉到一阵头痛。

    科举与蜀考明显不同。科举是朝廷抡才大典,几乎是文官阶层的唯一源泉,大明朝三百年来一直处于朝廷的严密控制之下。各省仅有秀才资格的考试权,乡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都是朝廷派出翰林来主持。科举的科目为朝廷颁下的常例,各省无权更动。

    在此情况下,自己公然插手乡试,会不会引起各方面的反对,比如被朝廷的制裁,遭到爱大明粉崇祯人士的公然抵制?

    同时,科举还与朝廷的官位俸禄联系在一起。多数乡试中举之人,在闻过桂花香喝过桂花酒之后,便要打起包袱进京,准备第二年的春闱大比,希望一举高中,从此高官厚禄。尚如此,那自己岂不是为崇祯做了嫁衣裳?

    再说,一旦蜀考科目背离了科举常例,那么参考士子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引发川内新的政治动荡?

    所有这些,朱平槿的头脑中都没有现成的答案。

    好在朱副处长当了多年领导,对于如何解决自己不在行的难题,有一套自己的心得。

    “舒师傅、何山长,科举乃国家抡才大典。如何整合科举与蜀考,本世子年幼无知,还请教我!”朱平槿在老婆鄙夷的目光中,再次祭起了卖萌大法。

    没想到两个老头含笑对视一眼,立即接上了朱平槿的话头。

    “世子,乡试抡才不假,可如今烽火遍地,哪里还有大典之说?”舒师傅率先开口。

    “正是!松山大败,开封受围,朝廷自顾不暇,很可能派不出主考!”何善立即接上。

    “蜀地距京师遥远。朝廷即便派出主考,也可能受阻于道路!”

    “即便主考到了蜀地,四川布政司也可上奏朝廷,取消科举常试题目!”

    “理由充分得很!剿贼足饷,乃当前四川第一要务!时移世易,科举当以振兴川务为要!”

    “一来一回间,八月考试之期便过了!”

    “若是拖到了冬月,请问那些中举之人如何参加明年会试?”

    ……

    朱平槿的目光在两个老头之间来回移动。他明白了,两个老头是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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