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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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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之《田信夫诗集》亦将成稿,不如一并放进去!”田甘霖连忙补充道。

    田圭听得侄儿之言,顿时喜笑颜开,忙道不敢与兄长比肩。两人正在谦让之时,朱至瀚注意到,一丝阴霾扫过土司应袭田沛霖的面庞。

    “田信夫垂垂老矣,腐儒而已;田沛霖身患重疾,命不假年;田甘霖借叔喻己,咄咄逼人。田沛霖与田甘霖两兄弟不和,非容美之福也。”

    只言片语间,朱至瀚便得出了对容美土司三个关键人物的第一印象。

    ……

    见礼完毕,双方即将进入关键性的实质会谈。会谈的内容双方心知肚明,除了粮食物资、入川路线等现实问题外,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绕不过:如何处置那个东厂番子。

    容美土司的人射箭伤了番子,自然难逃干系;而蜀王府用人不察,委其为保安队长,也不能置身事外。可是这么敏感的话题,双方都在试探,却不愿明确态度。

    正在尴尬之时,大咧咧的吕三挑开了羞答答的面纱,建议在码头上找个房子坐下来喝茶,坐下来对东厂番子的真实意图做一番认真研判,以便为最终处置定下基调。大家说声好,便在你谦我让中向高处走去。

    “等等,好像文先生到了!”走在朱至瀚身边的田圭突然手搭凉棚,望向远方。

    众人止步远望,只见那云山翠嶂中,一叶扁舟翩然而至。船头处,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凭水而立。他的身后,一位虬须长髯的武将抚剑侍立。

    “水烬司唐镇邦也到了。”田沛霖道。

    “那是文天祥的后裔,听不得这些的。要商量趁现在赶快!”朱至瀚提醒众人道。

    注一:天仙米,土家特产,又称神仙米、葛仙米。它不是稻米,而是一种藻类。溪布,就是土家花布,图案古老而鲜艳。

    注二:自洪武始,土司子弟必须入各地官学读书。后来规定更严,如果违反,甚至被取消“应袭”资格。

第四百五十五章 保安队长(五)() 
崇祯十五年,文安之已经整整五十岁了。

    在这五十年中,文安之学会了两件事。

    一件是天意难违,人需随遇而安;

    二件是天意难测,人应趁时而起。

    在这五十年中,文安之的所作所为,正合了他父亲给他们两兄弟起的名字:“既来之,则安之(注一)。”

    二十年前,即天启二年,文安之以乡试亚元的身份应壬戌年春闱,高中进士。放榜之日,得中者尽皆欢天喜地,而文安之却闷闷不乐。

    无他,成绩之差大出意外。

    文安之的曾祖、祖辈皆是文人或痒生,父亲文国珍是举人,做过知县,伯父文国卿是恩贡,可谓一门宦儒,世代书香,更何况他还是庐陵文天祥的后人!

    文安之少年学文,不久便名满乡里。夷陵的诗文前辈雷思霈曾誉之为:一汗血驹也!。放榜之前,文安之曾经心高气傲,自信满满,三甲难登,一个二榜赐进士出身跑不了。

    然而皇榜一出,文安之大失所望。

    状元是文徵明的曾孙文震孟;二榜七十七人,名单中有汪乔年、倪元璐、夏时亨、陈演、卢象升、黄道周等许多过去或现在大明朝政坛上的风云人物。而他呢,仅仅出现在赐同进士出身名单的角落里。三榜三百二十九人,其中就有现任四川巡抚廖大亨、川北守道龙文光。

    科举既失意,宦途亦不顺。

    三年庶吉士,观政翰林院。

    身处京师官场那个污水横流的圈子里,所见所闻让文安之明白,有天启皇帝对魏忠贤之宠,大明朝便无朗朗乾坤之天。他文安之纵有满腔热血,亦无挥洒之处。于是文安之理性地选择了退避,以丁忧之名,躲回了山清水秀的夷陵故土。

    数年后,当崇祯皇帝剪除魏逆一党,文安之再次欣然入朝,就任南京国子监司业(注二),与南京国子监祭酒、同年好友倪元璐搭档。此间几年,他虽然转任过几个左右春坊的职务,但都是文学之臣,闲散之官。不久后,当倪元璐调升,他终于接替了祭酒一职。

    然而,文安之的第二次仕途到此为止。因为他得罪了当朝首辅薛国观。

    国子监祭酒虽不是位高权重之官,但是它有一项实权,即把控着许多人升迁之路的第一道门槛。每年的恩贡名额,都是肥缺。薛国观当然想把自己的人塞进去,而正直不阿的文安之则坚持以才取士的原则。很快,衔恨在心的薛国观便找了个罪名将文安之罢官。不仅罢了官,而且还将他官员的身份一并“除籍”。

    也就是说,曾经的南京国立大学校长文安之现在只是个罪民,连罪官都不是!

    二十年宦途,两朝帝王,两次罢官。一朝是天启皇帝,一朝是崇祯皇帝;一次是半推半就,一次则是污名满身!

    文安之生性淡薄,不恋权柄。可宦途生涯的惨痛经历,让他刻骨铭心。

    文安之知道,曾经强大富庶的大明朝已经在腐烂的污泥中难以自拔,正在向覆亡的深渊加速前进。只有这故乡的山山水水,才是他心灵的归属。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此安渡余生。然而,当蜀王府招募流民入川垦荒的消息传到耳中,他才发现,自己心中的那点残存的火焰并未熄灭,它还在燃烧!

    它之所以还没有大放光明,是因为它还没有遇到明主贤君!

    ……

    有了志趣高雅的新客人,喝茶会谈的地方没有选在破烂的仓房里,而在一颗巨槐的翠阴下。一方的主角也由蜀地宗室朱至瀚,变成了保镖模样的吕三。因为蜀地近期的奇闻轶事太多,容美方面的人对此特别感兴趣,尤其是那位文先生。

    “……斯是之时,真可谓千钧一发!”

    表情夸张的吕三对着容美方面的客人大叫道:“牛角寨的土匪虎视眈眈,而仁寿一城的百姓,全部断粮!崇文先生下令,自他以下,每日只吃二两!我身负重托,星夜前往蜀王府请粮。世子不在,我一个左护卫的小兵,安敢擅闯王府?站在端礼门前,我当时那个急呀!”

    所有的人都听得出神,除了朱至瀚。

    吕三一脸后怕的样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家里有媳妇老娘等着我,但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那仁寿县的几千百姓还都不得饿死!”

    “后来呢?”田甘霖急不可耐。

    “后来,我想起了规矩,只得拿出二两银子的门包。这二两银子可是我全部的私房钱……”

    哼!一丝轻蔑轻轻从文安之的鼻间喷出。

    “蜀王府也有这等官场陋习!”末座的唐镇邦怒骂道。

    见自己的叙述在听众中产生了误会,吕三连忙辩解道。

    “那是愍王爷的老黄历了!那时世子还未管事。愍王爷升天,世子重申规矩,杀了几十个太监宫人殉葬。现在个个小心翼翼,哪里还敢收门包!”

    “后来呢?”田甘霖又问。

    “我把银子给了那太监,那太监便把守门的副千户冯如虎找来。冯如虎之弟冯如豹与我是卫学同学,故而认识……”

    “冯如豹我也认识。”乔文远摇着桃花扇,快活地补充道,“我俩分手后,听说他率特遣支队向巴州进攻……”

    吕三没有理睬乔文远的打岔,他正讲到高潮部分:

    “王妃娘娘果然是观音菩萨转世!一见李先生来信,当即善心大发。整整两万石粮食啊!要从成都府十一个县分头调拨!几十艘大船满载粮食,顺岷江而下,那真是大手笔!

    我拿到准信,立即快马加鞭返回仁寿,给崇文先生报信。夜半三更时分,这才赶到仁寿县衙。一进门,便见崇文先生直挺挺立在院中,正等着我的好消息……

    崇文先生当晚就领着我去推粮。结果呀,崇文先生看不清路,在山道上摔了个跟头;他的马也折了腿,只好杀来吃了,正好给百姓充饥。可惜了,那真是一匹好马,世子爷赏给李先生的,如今市面上百两银子也未必能买到……”

    吕三讲到当日仁寿断粮之事,自然是滔滔不绝。这故事他已经讲了无数遍,每讲一次,他自己的形象便升华一次,而故事本身则又惊险三分。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可朱至瀚对面席地而坐的文安之,只是轻捋长髯,一言不发。当吕三讲完他的冒险故事兼发家之旅,文安之才客气地询问道:

    “听吕大人所言,这李崇文先生也是位读书人?”

    “那不假!李先生可是正宗的秀才!”

    “投到蜀王府竟才数日?”

    “正是!”吕三回答,“听说他是崇祯十三年除夕之日才见到了世子。世子招对毕,便委了他管仁寿王庄,带着几百草标到仁寿。”

    “世子待读书人都是如此?”

    “倒也不全是!世子曾对我道,用心做事者方可大用。比如李先生!”

    乔文远终于抢过吕三的话头,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罗渡镇大捷传到桃花寨,我便将一寨流民带下了山。某日村里突然来了个瘦弱书生,说要查看村里田地。

    我一听就火了,你谁呀,到我的地盘也不知报个家门!于是我点齐三百人马,叫上了冯如豹一同前去打探,谁知那瘦弱书生便是李先生!

    那时李先生已是王府副总理。他从合州赶来,便是带着世子旨意,说是要安置桃花寨的流民。你们想啊,桃花寨收容了七八千人,加上定远一县逃难的百姓,足有两万!一人五亩,那不是要一千顷地?李先生却道不要紧,合州田地不够,还有广安几个县呢!

    话虽如此,可是事情真多。百姓们也不是个东西,光会添乱!争地、争水、争畜生、争农具,闹得那是不可开交,成日里都是嘈杂,无时无刻都在说话!李先生那是从早到晚,忙得没有歇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跟着李先生跑前忙后,也是累得吐血!好容易有了眉目,世子广安大捷,又来了流民几万!

    依我看,这回百万流民入川,又是李先生的活计!按李先生做事的脾性,怕不要把他给累死!我也劝过李先生,人生在世,吃喝玩乐。你们猜李先生怎么说?

    他说愿学诸葛武侯,以一人身死而安天下!”

    “世子所用之人,都是这般?”田圭乍舌道。

    “可不是!”乔文远有些愤愤不平,“世子也是劳苦的命!他不休息,也不让我们休息。我跑去烧水给他沏茶,他倒好,转眼便跑了,说是军务紧急,耽搁不得!这拜师茶没喝,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世子门生!说不算,我当众磕了头叫了小先生的!说不算……总之是拎不清!如今可好,天远地远,我也不好在折子里问个明白!”

    乔文远突如其来的牢骚,将在座各位惊得是面面相觑。众人接口不是,不接口也不是。

    朱至瀚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桃花营是因桃花寨而得名,乔文远便是桃花寨主,而世子就是在桃花寨收下他这半个嫡传。既如此,那么乔文远的同学王兆和萧畴昔,想必也是世子的弟子了!

    文安之则满意地轻捋长须。

    有意思!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讲的便是听关键人物说话,比看纸面文章带劲!

    蜀地虽未去过,但夷陵正当峡口,来往的行船旅人中多有蜀人。再说他的父亲便在蜀地为官多年,说起蜀地的风土人情那是栩栩如生。

    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来等到流民入川事了,这蜀地自己必须亲自走一遭。文安之微微一笑,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袖中的那块折成巴掌大的《复兴报》。

    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其主必有其臣。他们口中的李崇文,与眼前这帮蜀臣,都是这位蜀地之主的侧写。

    天下大乱,中兴无望。靠当今天子,不成;靠南北两京之臣,亦不成!

    想到这里,文安之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一腔热血再次躁动起来。

    他知道,或许他等待二十年的机会已经到来。与其坐等神京涂炭、天子蒙尘,还不如现在愤而起之,早作准备!

    不过,一定要选好时机,耐心观察。观察什么,观察人君明主!

    文安之在心里对自己说,逢吉此子可成大器。他南津关冒死一谏,已然搅动了天下!

    “文先生还不知道吧,蜀世子赐了一座学宫给我们土司家!朱公子道,此学宫烧不烂,震不跨,坚固无比!”容美应袭田沛霖暗示文安之转移话题。田沛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在容美建设一座美轮美奂,足以傲视诸土司的文化圣殿,既了却了老父的心愿,也为自己袭位夯实政治基础。

    “一座学宫,好!”曾经的国立大学校长文安之得闻也很高兴。这是一件文坛盛事,比在夷陵重建宝塔更重要。他知道,若自己有意,这座学宫的山长非他莫属。

    “不如先请朱公子先讲讲何谓蜀考?不知外省土司之人可考否?”田甘霖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三公子问得好,就请朱公子从蜀考谈起!”

    这次,文安之支持了田甘霖。

    注一:文安之的胞兄,名文来之。

    注二:南京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司业(正六品),相当于国立南京大学校长、常务副校长。

第四百五十六章 保安队长(六)() 
人多力量大,此言不虚。几百流民外加几百水手再加几百纤夫一起动手,这几十条大船上的万石粮食很快便搬空了。

    岸上的粮仓已经放不下,只得垒放在码头上。捱过今晚,明日便有土家百姓带着独轮车前来,帮着搬运到野三关。听说以后还有王府的粮船沿清江上溯到施州卫,那时就算夷陵来人再多也不怕断粮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包,宋浩觉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对事。他满意地挺直腰杆,将额上汗水刮下摔在地上。远处高地上的一颗大树下,王府的大人们还在与土司交涉。看来,这邹政纲的事情真的很棘手。

    “浩娃子!”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叫醒宋浩,原来又是老李头。

    “你说我们耽搁了行程来搬粮,王府真的能给你升官?”老李头前些日子还在关心先入蜀地分田的事,可今天的关心就变成了宋浩的官位。看来中国百姓都知道,这分田分地再重要,但也比不上升官发财更重要。老李头的这个问题两天里已经问了不止二十遍,看来他根本就不相信宋浩所谓搬粮升官的说辞。

    “爹,你想想,军队最需要的东西是啥?”宋浩不得不与老李头说得更深些。

    “兵器?战马?丁壮?银子?粮食……”

    “就是粮食!”宋浩连忙打断道:“军无粮则自散!我仔细问过唐黑地形道路。他道,从夷陵到施州卫六百里,从施州卫到蜀地万县还有四百里。我们走得慢,一千里路上要走四十天!我们一天得吃一斤多,爹你想想,能从夷陵背五十斤粮走到蜀地吗?”

    “不成!”老宋头摇摇头。背着五十斤走一千里山路,那岂不把人累死?

    “所以我们要在路上补给几次。我估计,野三关一次,施州卫一次,施州卫之后还有一次……”

    宋浩的细致分析被老李头打断了:“上头发粮食与你升官有啥干系?”

    看来,关系到老李头女儿幸福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含糊的。

    “没有粮食,夷陵那些十几万人能走到蜀地吗?”宋浩不得不再次说明,“夷陵那些人到不了蜀地,那……蜀王府的想法不就落了空?”

    “王府啥想法,你跟老汉说清楚。”

    春姑嫁给了自己,那么老李头与自己是一家人了。宋浩想了想,终于决定再露一点实话:“有了人,就有了兵。有了兵,就有了天下!要不然,京师那皇帝老儿怎么派东厂番子盯着蜀王府!”

    “你是说……”老李头大惊失色。

    “爹,祸从口出!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千万别给外人说!还有,拿住东厂番子的事情,叫乡亲们也不要对外人说起!这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放心,浩娃子!等那蜀地的世子得了天下,你就成了有功之臣,我家春姑就成了诰命!这等好事,我可不会乱说,平白让别人家得了好处!”老李头偷偷奸笑着,脸上的表情欢喜得好像捡了个元宝。

    “行,爹。您先忙着,上官找我说话!”看见那背着红绸大刀的上官远远在树下向他招手,宋浩赶紧打发了老李头,向山坡上跑去。

    ……

    “既然你以前当过官军,你觉得官军怎样?能不能打赢流贼?”问话的人不是背着刀的上官,而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公子的旁边,还坐着两个人。长须老者面容瘦削,但精神矍铄;虬须武夫仪表堂堂,神采飞扬。

    “这位是蜀地天家的贵人!”吕三见宋浩发愣,便向宋浩介绍公子。

    既然是天家贵人,宋浩便老老实实跪下来磕头回话:“小民觉得,河南官军就是一群打着官家旗号抢劫的流贼!小民新蔡老家的几个庄子,都被官军祸害惨了!流贼打流贼,半斤对八两,比的便是谁的人多,谁的马壮!官军哪有流贼多?流贼一来几十万,官军也就几千几万……”

    这保安队长不仅个子高、力气大,而且还很会说话。他在回话中特意加上了“河南”官军这样的限定语,既表明了态度,也避免了误会。朱至瀚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表示他认可了宋浩的说辞。

    “我主仁慈,救人活命,故天下流民无不争先恐后归附之!本公子方才得到消息,这几日在夷陵的流民越聚越多,各省都有。再不赶紧疏散入川,恐有生变之虞。适才本公子与几位大人商量过了,定下了百姓入川的大致路线来:一路从野三关经建始县去夔州、云阳;一路从野三关经施州卫去万县,是故野三关乃是入川要点!”

    看着宋浩清澈专注的眼睛,朱至瀚缓和了说话的语气:“所以啊,以后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经过野三关!你知道野三关最缺什么吗?”

    “最缺粮食!”宋浩毫不犹豫地回答。在皮岛缺粮食,在山东缺粮食,到了河南,还是缺粮食!大明朝哪个地方不缺粮食?

    “你很能干!也很聪明!”朱至瀚哈哈大笑。

    “本公子给你讲了这许多,就是让你专管粮食输送,保证野三关任何时候都不缺粮!你在一、五两队和以后过境之诸队中挑选精壮,组成一个五百人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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