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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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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不信?”

    谭奉玄急了,伸手拉住朱至瀚的袖子:“倘若我真的说出来。蜀王府如何谢我?”

    “请谭大人尽管开口!”

    谭奉玄双手一捧道:“好!每年秋收,一亩我收一合(注一)粮,不多乎?”

    “不多也!”

    哈哈哈!谭奉玄捧腹大笑起来,脸上带着奸计得售的无比快感。

    好一会儿,他才止笑对李佐才道,“这回我可发财了!世叔刚刚还说起这就忘了:去年夏天,安乡县有几个被洪水冲垮的垸子?那里人烟全无,岂不是上好的闲田!加上华容、石首两县被毁堤垸,何止仟佰万顷,区区五十万亩何足挂齿!就算没有五十万亩也不要紧,八百里洞庭,鱼鳖成群,撒网捕捞也不会饿死人!”

    李佐才更着急了:“那长堤总共毁了数百丈,洪水涌入,积水数丈。远望之一片汪洋,岂能为田乎?”

    “世叔,那是去年涨水时分,如今什么时节?”谭奉玄占了李佐才的便宜,显得很开心,“如今隆冬季节,江水水位下降。长堤一毁,垸内积水自然向外泄出。岂不闻水往低处走之理?”

    “可长堤毁了,今年洪水一来,不又是汪洋一片?”

    谭奉玄向李佐才翻了一个白眼:“去年洪水势大,连城墙也泡垮一截。可并非年年都是大洪水!常言曰:世道轮回。依着小侄看,去年大水,今年便是大旱!再说了,这澧水沙重,垸子四面有堤,洪水入垸,水静而沙沉。故而洪水破堤一次,则垸子地势高上一尺(注二)。今年修堤,必易于往年!”

    谭奉玄说完,露出神秘的微笑看着朱至瀚:“兄台可愿赌上一把?这可是上等的肥沃圩田,去晚了就被别人占了!”

    世子要的便是屯田养兵。只要修好大堤,捱过今年夏秋,一季之收成即为百万。粮有了,兵也有了,这澧州便占了下来!

    眼见即将到岸,朱至瀚一抖衣袍,拳头恶狠狠砸向船帮:“明日便请李大人带上本部兵马,与本公子一同前往查看。哼,王府看中的地方,谁人敢抢!谁抢,本公子就要谁的脑袋!”

    前面有五十万亩闲田,后面有五十万名灾民,为了这个杀几人,算得了什么!

    ……

    澧州城中的华阳王府,无疑是城中最好最高大的建筑。可比起成都府的蜀王府,气势上便相差太多。

    旗幡林立,人潮涌动。正月初二的澧州城比昨日正旦还要热闹。

    华阳王朱至潓率王长子及宗室共五六百人,在郡王府前迎驾。湖广藩司参议、上荆南道周某,澧州知州赵某及九溪卫指挥使李元亮率文武官员随同华阳王接驾。

    朱至瀚正正衣冠,高捧朱平槿的令旨下了车子。只听得赞礼官一声唱跪,王府前的人潮顿时矮下大截。

    朱至瀚收拢心神,沿着甬道走到人潮前。

    一位面颊消瘦的老者,头戴七襊(CUI)保和冠,身着云龙纹补子的大袖青衣,瘫跪在最前面的软榻上,两肋则各有一太监扶持。

    老者身后的中年人,则着五襊保和冠服,面色蜡黄、双眼无神、皮肤松弛,行动困难。

    看此两人面相形态,无疑风疾沉疴,都是短命之寿数。

    见到朱至瀚,老者被太监扶着再叩道:“臣华阳王朱至潓,携子朱平椐,恭迎世子使者!世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烂泥般的老头就是华阳王?朱至瀚初见之下,不免大吃一惊。

    难怪乎,李佐才谈及华阳王父子,只有一句评价:“臭腐糜烂之肉一块尔(注三)!”

    这等人物,指望他们守国保家,可乎?

    再让你们呆上几日!朱至瀚脸上露出微笑。他收拢心神,将手中的旨意缓缓展开,朗声念道:

    “大明蜀世子晓谕华阳郡王朱至潓,曰:祖宗江山,得来不易。我等子孙,当以身守国,全百姓平安。念我太祖高皇帝创业之初……”

    ……

    常言道:话好说,事难做。不过在李佐才、李元亮与太监高福的合力之下,事情很快便议出结果。

    朱至瀚一天之内,开出了近二十万两空头汇票,把华藩在澧州的浮财一扫而空,这其中包括大约八万石粮食和许多带不走的金银器皿。华藩近五万亩庄田和位于津市的几处果园,也交给了朱至瀚打理。

    在开出的空头汇票中,有一万两汇票通过李佐才贿赂给湖广藩司参议、上荆南道(注四)周某某与澧州知州赵某某。

    拿到好处的周某和赵某向朱至瀚暗示,蜀世子心念宗室,乃大仁大义之举。华阳宗室认祖归宗,也是郡国上下的一件大喜事。宗室们回川祭扫献王,既是亲藩宗法人伦,也为朝廷律法所许。只要华阳王父子二人不走,他们就可以假装华藩无事;只要华藩宗室掩踪匿迹,他们就可以替华藩遮掩。

    华藩的将军、中尉和闲散们得知此消息,欢呼雀跃,立即吩咐亲信下人秘密收拾行装;而华阳郡王朱至潓、华阳长子朱平椐听此噩耗,痛苦流涕,几欲晕倒。好在九溪卫指挥李元亮及时给了郡王父子一个承诺,让悲痛欲绝的父子俩安下心来。

    ……

    朱至瀚没有时间顾忌华藩父子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朱至瀚和吕三、李佐才以及李元亮舅侄所率两百余官兵,前往安乡县洞庭湖边,实地查看垸子圩田的情况。

    亲见之下,才知道洪水何等恐怖。

    一夜大水,让垸田数十万亩土地变成一片白地。远望过去,村庄荡然无存,人畜不知踪迹。水天一色之上,只有几颗大树耷拉着树冠,为远方的来客展示生命的痕迹。

    谭奉玄说的不错,许多地面已经干了。而其余大部分低洼地带,水深不过一尺到三尺。

    在露出水面的地方,已经有几泼流民在安营扎寨。李谭舅侄立即打起旗帜,亮出刀枪,将那些可怜的流民团团围住。

    在确认他们并非哪家士绅的家人后,他们立即上前宣布,这些流民耕种了华藩的土地,因此就是华藩的庄户了。同意的现场按手印,不同意的立即卷铺盖滚蛋。

    流民们在官军雪亮的刀口下,哪一个敢道声不字?

    水稻育秧,本来就要放水泡田,这就是水稻之名的由来。朱至瀚实地查看的结果,比他预想的情况更理想。

    数日之后朱至瀚返回澧州,立即向蜀世子朱平槿发出奏报,并安排人手船只,拦截溯江而上的流民船队,让他们直接经岳阳到安乡。

    流民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修复大堤和排出积水。需要的大量工具铁器,朱至瀚则向邱大官人求助。南直隶一带盛产苏钢,是制作农具的上好材料。

    同时,朱至瀚还去信武昌的楚王、长沙的吉王和常德的荣王,发出了五十万石粮食的订单。

    他已经想通了,就算是全用真金白银买粮食,也是划得来的。

    有了粮就有了人,有了人就有了兵,有了兵别人的银子都是你的。

    这便是乱世中的生存法则!

    ……

    在向朱平槿发出奏疏时,朱至瀚或许已经预感到这封奏疏具有的战略价值,但他不可能预估朱平槿的反应速度和力度。

    伟人说,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这话没错,但这个创造有大有小。

    在这一刻,创造历史奇迹的人是蜀地一位曾经潦倒的宗室子弟。

    那块差点被人淡忘的、被破烂大堤包围着的水乡泽国,成了崇祯十五年以后蜀府军在湖广、江西甚至南直隶展开军事行动的主要粮源之一。

    注一:十合一升,十升一斗,十斗一石。

    注二:这取自真实的史实。

    明朝时洞庭湖的面积比今天大很多。尚无今天的南县,安乡、石首两县则直接与洞庭湖接壤。明末清初,大量堤垸失修崩溃,垸田溃废。到了清康熙年间,随着荆江和湘江等水系不断将泥沙带进洞庭湖,政府又不断鼓励和强化围堤造田的办法向湖中要田,最终洞庭湖的面积大为缩减。至清中叶,长沙已经成为中国最著名的米市,每年有数千万石商品粮运到江浙等地售卖。湖湘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带动了当地文化及各方面的快速发展。清末湘军的突然崛起,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注三:张岱《石匮书后集》中对华阳王朱至潓(朱敬一)有一段非常形象的描写:“谁知赵氏一块肉,入手即臭腐糜烂!如此庸碌,欲与图成,真万万不可得之数也!”

    注四:上荆南道,下辖岳州府和常德府,道衙驻澧州。清代改为岳常道。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中原之锁() 
开封古城,作为大宋的东京,中国历史上最繁华、最富裕的王朝首都,曾经给汉民族留下了“靖康之耻”的痛苦回忆。

    五百余年之后,这座中原的雄城,再一次赤裸裸暴露在农民起义的兵锋之下。这时他尚不知道,毁灭的命运已经注定。从此以后,他只能沦为中原其他城市的陪衬。

    崇祯十三年,在大明朝的历史上,是自然灾害的顶点。

    这一年,灾荒几乎遍及全国。河南作为大明朝的腹心地区,成为了灾荒的核心。连续三载的干旱和蝗灾,造成了农业生产的急剧萎缩,许多地方甚至颗粒无收;朝廷的加派和赋税点滴不减,又使这种可怖的萎缩产生了恶性循环。

    最后的结果是,即便崇祯十四年的干旱和蝗灾情况有所好转,但是有土无民,依然荒芜。

    许多万户之县,死绝者或逃亡者达八千以上,人口损失达到了八成,剩余的两成则要承担十成的税赋(注一)。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剩下的两成人口除了举家逃亡,没有其他选择。

    河南各县的粮价,有斗米千钱的,有斗米二千七百钱的,还有斗米二千九百钱的。至于河南省的另一主食麦子,贵比大米,斗麦三千左右的县很多。

    广大之农村,白日无一人影,夜里则哭号起伏;少数之州府,城关处数万流民,几乎插不下脚;省内几条大道上,到处可见尸骨遗骸。

    父食子、妻食父,兄弟朋友乡邻互食者,比比皆是;

    路边倒毙一饿殍,转眼间变成白骨一具。

    一人不见,定已在锅中;

    路人于野,每诱杀充食。

    曹操之诗:“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已成为这个时代河南的最贴切写照。

    天灾人祸之下,百姓们如不愿全家饿死,要么加入逃荒大军,涌入各个城市;要么奋起反抗,拿起武器成为朝廷口中的“贼”。

    当然,那些被生存所逼造反的人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主要抢朝廷和士绅,用得来的钱粮养活更多的穷苦人;一类主要抢比他们更弱更穷的人。这些人的逻辑是,要么我吃人,要么人吃我。早晚都吃人,不如先下手。

    被朝廷称为“闯贼”闯王李自成大抵是前一类人;而在河南省风起云涌的各类杆子、土匪武装,旬日间为万人。他们或者是前者,或者是后者。

    ……

    李自成在潼关南原(注二)大败之后,销声匿迹于商山洛水之间。

    大约在崇祯十三年九、十月间,李自成率数百人从商洛入豫,进行他蛰伏之后的第一次试探进攻。这次试探进攻,仅比蜀世子朱平槿穿越大明早了一两月。进攻的巨大胜利让李自成极为惊喜。连破十余寨堡,不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而且有十余万饥民相随。

    可李自成在取得初战胜利之后,依然小心翼翼地重新躲起来,然后看清形势再次出击。这次他与一斗谷、瓦罐子等穷人领袖联合起来,连克鲁山、郏(JIA)县、伊阳、宜阳、永宁(今洛宁县)五州县,将在永宁俘虏的万安王朱采釒轻及地主豪绅带到西关“过堂”,经审讯后处决。

    此后,李自成又连克偃师、灵宝、新安、宝丰等县城,扫清了洛阳的外围,为一举攻破洛阳做好了准备。

    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李自成取得了一个巨大的胜利:

    在兵变官军的接应下,仅一天时间便占领了“九朝古都”洛阳,俘虏福王朱常洵。

    史载,福王朱常洵被俘,“色怖,泥首乞命”,但依然没有逃脱被炖煮的命运。

    洛阳之战的大胜,让李自成获得了巨大的收益。除了经济上和军事实力上收益,更有政治声望上的收益。从此以后,那些资格老于他,或者与他平辈的造反领袖们,渐渐地以他为尊;而得到好处的灾民穷苦百姓,则齐聚于他的麾下。至于那些地方上的各类武装,则如百川到海一般,纷纷投靠于他。

    复出的李自成,以一种令人炫目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中原大地上:

    他的军队几乎以十天翻一番的速度壮大起来,而且他本人一改以往毁城屠民的做法,不仅留官据守,而且自觉自愿地把自己当作了穷苦百姓的代言人。

    为此,他提出了一句著名的口号:“杀一人者如杀我父,淫一人者如淫我母!”。

    郑廉在他的见闻录《豫变纪略》中,用生动的文字记录了李自成此后闪电般的崛起,以及他刚刚展现出来的问鼎天下之雄心:

    “远近饥民荷旗而应之者,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自是而后,所过无坚城,所遇无劲敌,诸将皆望风走。即秉钺者以名节自许,不过以身予敌而已。”

    郑廉所描述的情形大致准确,除了一个地方:开封。

    ……

    得知洛阳遭袭之时,倒霉的河南巡抚李仙凤正在黄河以北的怀庆地区追剿地方上的流贼。担心福藩出事的开封守将陈永福连忙出城,率军增援洛阳。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洛阳雄城竟在一夜之间陷落。

    李自成得知开封的官军向洛阳开来,开封空虚,立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弃洛阳而袭开封。

    经过三昼夜的急行军,李自成在二月中旬率三万大军到达开封城下。百余农民军伪装成官军,已经冲到了西门城下。

    然而奇袭计划,却被城门附近一场莫名其妙的交通拥堵给破坏了。城门轰然关闭,让大胆的奇袭功败垂成。

    李自成无奈,只好变奇袭为强攻。但这次,他遭遇了两个意料之外的重要不利因素。

    一是开封城内的宗室、文武、士绅和市民同仇敌忾,共御流贼。

    农民军在河南的大肆抢掠,使很多州县的士绅逃进了省府。他们对农民军恨之入骨,在这里也无路可退,于是充当了抗贼先锋的中坚作用。

    开封的市民是另一股抗贼力量。开封是个消费城市,产业以周王府为对象的服务业和商业为主。明朝宗室和官府一旦完蛋,必然对开封的产业造成灾难性影响。再说,自崇祯年来,河南一省就没有太平过。省城市民对流贼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不是李自成在洛阳喊几句口号就能改变的。因此开封市民在河南官府的组织下,积极上城参战。

    在团结内部力量上,周王朱恭枵(XIAO)也起了极好的带头作用。周王一狠心,将王府中的银子搬到城上,下达了令人乍舌的高额赏格:出城斩首一级五十两;射杀一贼三十两;伤贼一人十两。城里流民为了发财,也为了拿银子买粮保命,纷纷上城固守。

    二是开封城大墙坚,城大且富,闯军兵力不足。

    开封城曾是小明王的故都。从太祖元年开始,也曾经做了近十年的陪都。因此开封城的营建规模很大:城周二十一里一百九十步,高三丈五尺,广二丈一尺。护城河深一丈,阔五丈。共有城门五个,每门各建月城(瓮城)三重。城上有角楼四,敌台八十四,警铺八十一。

    大明三百年间,开封作为河南一省的首城,经济相当繁荣。人口密集,原有三四十万,涌入之流民则不知凡几。百业繁盛,蓄积丰富。

    闯军仅有三万余人,对开封这样的坚城富城根本无法做全面围攻,只能将进军方向上的西城作为攻击重点。为了敢在援军到来之前拿下开封,闯军曾以弓箭开路攻城,一日夜间“箭插城如猬”。

    这时,增援洛阳的陈永福得知老巢被袭,大惊之下,便以更快的速度从洛阳回撤,仅用了两昼夜就从开封水门进入了城内。

    稍纵即逝的机会丧失了,李自成焦急之下,近距离查看开封城防,又被乱箭射中左眼,从此一只眼失明,成了李瞎子。

    主帅重伤,闯军只好主动后撤,重新回到豫西登封、密县和嵩县一带休整。第一次开封之战失败,李自成用剩下的那支眼睛,重新打量起官军的机动部队。他心里清楚,只要消灭了官军的有生力量,开封城迟早会瓜熟蒂落。

    ……

    崇祯十四年七月,就在蜀世子朱平槿在松林山展开军队的整编和训练之时,李自成和罗汝才的联军在项城大败傅宗龙和杨文岳两总督的兵马。此后数月,李、罗联军乘胜追击,横扫南阳府、河南府和开封府各州县,杀死唐王,再次进攻开封的时机成熟了。

    第二次进攻开封,志在必得的李、罗联军带着五十万兵马前来复仇。其中有三万精兵,还有他们准备已久的一种新式攻城之法:凿城爆破之法。

    然而,这次开封城同样做好了准备。

    崇祯十四年十二月底,李、罗联军到达开封城下。北城外,有督师丁启睿带来的南阳援兵三千人。甫一接战,南阳兵便溃不成军。大部向闯军投降,而另一部则与追兵一起冲进了瓮城。

    祥符知县王燮(XIE)一见不妙,连忙下令抛土塞门,挡住追兵。当督师丁启睿还在犹豫如何处理瓮城中的数千人马之时,王燮已令众人火炬齐抛,将瓮城里的官军和贼军一并烧得焦黑狼藉。

    逃兵下场如此,降军的下场更加悲惨。

    王燮不怕伤了天和,果断出手,是担心贼军混入城来。李自成也有这个担心,于是下令将降军尽数处斩。于是,督师丁启睿带到开封的军队,就以这样一种悲剧性的结局彻底收场。

    最近数日,近万农民军在百余门大炮的掩护下轮番出击,挖掘城墙。面对城上敌楼、悬上抛下的石头和火药包,农民军死伤惨重。可是闯王下了严令,每人每日必须带回三块城砖,不足者正法。昨晚,数十石火药已经填塞入城墙下深丈余,广十余丈的大洞中,就等闯王一声令下,便要点火起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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