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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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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爷,周阁老求见!”

    “快请!”

    皇帝的声音很着急。

    当王承恩重新出现在周延儒面前,周延儒没有等对方开口,立即前趋几步,然后一转身,向案几后的皇帝磕头。

    “臣周延儒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动作行云流水,口齿清晰无比。

    皇帝语速很快:“周先生平身!王承恩,给周先生赐座!”

    周延儒再次磕头叩拜。

    一套君臣召见的礼仪飞快走完,周延儒和皇帝终于进入了正题。

    皇帝没等周延儒开口,先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先生急着求见,可是得了什么好消息?”

    “还说本相着急,看皇帝的样子,比本相还着急!”周延儒心里腹诽着,脸上却迅速堆出了笑容。

    “正是有好消息,陛下!”

    “可是开封之围解了?”

    皇帝声音急促的有些变调,人已经站了起来。

    “闯贼暂时还在城下。不过臣以为……”

    周延儒稍微卖了个关子,让皇帝更加着急。

    “开封解围,不过旦夕之间!保定总督杨文岳急报兵部,他亲率保定兵三万,已于三日前进入河南地界。其前锋总兵虎大威、副将张德昌领兵五千,正向南衔枚急进。臣以为,只要虎军赶到,闯贼腹背受敌,只好不得已退兵。”

    皇帝重新坐下,摇摇头道:“杨文岳之言,先生信不得!他在孟家庄丢了傅宗龙,独自逃到项城。如今他待罪之身,正好以大言捷报欺君!什么部将挟持?他堂堂一个部院,他想殉国,哪个部将能够挟持?”

    部将挟持,是保定总督杨文岳在项城之败后,在奏报中为自己临阵脱逃找的借口,没想到皇帝对这句话记得清清楚楚。

    杨文岳完了,周延儒心里叹息。

    项城之败后,皇帝便恨上了两个人:一是四川南充人杨文岳;一是闯贼老乡陕西米脂县人,人称“贺疯子”的总兵贺人龙。

    以当今天子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被其忌恨,早晚都是死罪,能留条命致仕回家那就是奇迹。

    周延儒心里腹诽,嘴里却丝毫没有停顿:

    “陛下,臣早料定杨文岳戴罪立功心切,故而提前令家人呆在封丘,以望保定军动向。刚才臣收到家人消息,他们前日亲眼所见,虎大威和张德昌率兵过了封丘城!陛下可知,那封丘距离黄河边的陈桥驿,只有一天之路程!以时间推算,虎军目前已经到达黄河北岸!”

    皇帝从未领兵打过仗,他还有些不明白,便追问道:“如闯贼不退奈何?”

    “如今正是隆冬时节,黄河已经冻硬,人马车辆通行均是无虞。虎兵驻扎黄河北岸,闯贼岂能安心攻城?必要抽调强军防守南岸。左良玉已至郾城,扼住闯贼向西逃归豫西老巢之路。开封坚城在内,虎军强援在外,左军扼住归路,如是,其围可稍缓矣!臣料定,等到杨文岳督大军与虎兵汇合,那时闯贼必不战自退!”

    听见周延儒言之凿凿,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慨叹着,大股泪水从衰老松弛的眼帘中涌出。

    “哎!苍天有眼,祖宗显灵!自去年正月以来,亲藩屡遭丧乱。朕贵为天子,尚不能保一皇叔。朕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外有强虏,内有悍贼。非圣天子在位,大明社稷不保者庶几也!”周延儒大声批评皇帝的错误认识,“如今中兴大明,唯奈陛下一人尔!”

    周延儒的大声提醒,让皇帝想起了今日是正旦,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应当高兴才对。他轻轻摆摆手,让递绢帕的王承恩不要打搅他。

    “汪乔年那边怎么样了。”皇帝问起了另一件事。

    周延儒心里笑了,皇帝不问,鄙人也是要说的!

    他在绣墩上略微躬身,小声奏答:

    “汪乔年这事办得好!

    闯贼本党项后裔,容貌不类华夏,其老巢在米脂县怀远堡李继迁寨。李继迁者,便是党项李元昊之祖也。

    当地传说,闯贼祖坟得过异人指点,深藏于横山丘壑之中,距离米脂县城有两百余里之遥。米脂知县边大绶得了汪乔年密令,便寻找熟知当地情形的生员,打听闯贼祖坟所在。

    日前汪乔年回报,边大绶已经找到了一名当地贡士,名艾诏者。这名艾贡士又找到了一名闯贼同里乡人名李成。李成此人曾为闯贼祖宗营葬,虽已忘记闯贼祖坟所在,但忆得坟中有黑碗一枚,点灯置于墓中……”

    周延儒尽量将事情奏报清楚,但皇帝已经高兴地站了起来,在大殿中走来走去。皇帝站着,周延儒也只好站着。

    “找到了黑碗,就找到了闯贼祖坟?”皇帝问道。

    “回陛下,正是如此!”周延儒笑着答道:“那异人曾道,只要闯贼祖坟不动,三代以内,必有极贵之人。如今只要掘其祖坟,断其龙脉,泄其王气。贼之灭亡,指日可待也!”

    但这样一个好消息,并没有换来皇帝的夸奖,反而是咬牙切齿的咒骂声:“此僚曾焚我凤阳祖陵,此仇终报也!周先生,此事要抓紧!汪乔年兵出潼关之前,这事一定要办妥!”

    “臣遵旨!”周延儒躬身施礼。

    他已经在心里决定,立即给汪乔年去信,告诉他怎么办。既然皇帝要一个结果,那他就定会得到一个结果。

    汪乔年与周延儒都是浙江人,一个宜兴,一个遂安,同属东林一脉,没有不帮的道理。

    ……

    流贼、鞑子、钱粮,是近期皇帝与内阁间永恒的话题。好消息谈完了,周延儒便知道,皇帝要开口问辽东之事。他静静等着,等着皇帝主动开口。可是皇帝也沉默了,仿佛不愿意在这个节庆之日,提起那个悲伤的地方。

    “洪承畴有没有消息?”皇帝终于打破了难堪的沉寂。

    “回陛下,尚无消息。山海关和宁远派出了几股援军,可都在半路遭到了东虏截击,损失很大,如今只有退保宁远、山海关。”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皇帝才用疲惫的声音问道:“今日朕已晓谕群臣,以天下江山社稷委先生。当今生死存亡之秋也,此处仅我君臣二人,不知先生有何治国良策,不妨尽管讲来!”

    皇帝问策首辅,这是应有之题。周延儒巴巴在正旦求见皇帝,不也是为了献策吗?

    “陛下信重,臣感恩涕零!”

    周延儒先来个长跪,等到皇帝叫起,这才开始他的正式奏对:“臣正有一策献上!”

    大臣们动不动就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好像个个都是忠臣。皇帝登基十五年,对臣子们的这一套做派已经麻木了。周延儒的长跪,并没有激起他的特别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些对挽救危局有用的真知灼见。

    “先生尽管讲来!”

    “此一策,乃是减免税赋、赈济灾民!”

    周延儒此言一出,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却吃了苍蝇一般不舒服。

    朝廷何尝没有赈济灾民?

    仅仅去、前两年,皇帝便先后十数次下诏,大规模地赈济各地灾民:截漕米万石赈山东灾民;发仓粟赈河东饥民;发内帑金三万赈真定、山东、河南饥民。这些赈济所需银两,大部分出自皇帝本人的内帑。皇帝出了这么多,可大臣们依然不依不饶,要求皇帝拿出更多的银子,好像皇帝的内帑是个可以日生金银千百石的聚宝盆!

    按说这些大臣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会如此寡廉鲜耻?后来皇帝听说,大臣们有一套振振有词的理论:天下是皇帝的,所以天下之财尽归了皇帝。天下出了事,自然也该由皇帝出钱。他们这些大臣,不过拿了少许饿不死的俸禄,所以没有义务为皇帝填窟窿!

    想起这些大臣们的嘴脸,皇帝抿着双唇,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些大臣,他一个也不想用。他原本以为找到了几个忠君体国的好臣子,可这些好臣子没有一个好下场。

    袁崇焕不是这样?“三年平辽”之声未息,东虏已至京师矣!

    卢象升倒是一个忠臣,可惜只知一味浪战,丢了自己性命不算,还搭进去宣大数万精锐!

    杨嗣昌的结局更惨,时运不济不假,可还是被那帮朝臣活活逼死的!

    “减税赋、赈灾民”不过是官员们借事敛财的把戏。朕的这些个银子,有多少进了百姓之饥口,又有多少进了贪官之腰包?

    皇帝想到这里,周身的热血直冲天灵盖。他恨不得大吼一声,让王承恩将面前这个可恶的嘴脸叉出去!

    可是,大殿玉音未消,岂能出尔反尔?那不是遗笑于天下乎?

    皇帝咬着牙,抿着嘴,静静坐着,静静听着,等着自己亲自请回来的状元之才周延儒把臭屁放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乾清密奏(二)() 
皇帝发飙在即,可周延儒好像没有察觉,依然按照他的节奏不慢不紧地说着。

    “天下灾异连年,河南、山东、北直隶、山西、陕西等地,千里焦土,人烟无存。此时不减赋税,是为闯献添兵也!”

    周延儒很沉痛的咪咪眼睛,继续道:“臣去年进京赴任,途经山东临清。此地在运河边上,向来繁华。万历四十年底,臣乡试得中,进京赴会试,曾在临清逗留一晚。时值新年元夜,忆得此地灯火璀璨,游人如织。岂料臣去年故地重游,此地竟已成人间地狱也!臣亲眼所见,自徐州自德州,旱蝗大饥、白骨纵横。斗米十金,还掺着一升米糠!……”

    皇帝竭力忍受着周延儒的呱噪,保持着君主对首辅的礼貌。

    这些事情,皇帝已经听过多遍了。许多从外地出差回京的官员,被眼前一幕幕人间地狱之状惊得睚呲欲裂,三天两头在宫门外求见,欲与皇帝陈说减税免赋赈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皇帝也曾经被真诚地感动过,为天下百姓的流离失所伤心过,也竭尽所能做了些事。

    可是他是皇帝,江山社稷的安危才是皇帝考虑的第一要务!若是没了兵饷,江山倾覆,百姓再怎么爱戴也没用。因此,该加的税照加、该赈的灾照赈,一切都是老样子!

    如今周延儒老生常谈,皇帝自然是半点兴趣全无。

    “是故臣以为,大明诸受灾省直,应蠲免崇祯十二年以前百姓欠缴之租税。有司擅自收取,陛下罪之!”周延儒以这样一句话结了尾。

    皇帝心里冷笑:原来所谓献策,又是一发空炮!

    崇祯十四年的税赋都收不到,又何尝收得到崇祯十二年以前的?这样的诏书,不会对今年朝廷的赋税收入带来任何影响,也不会给已经枯竭的太仓带来任何缓解。

    但是皇帝明白,周延儒的建议在政治上的价值很大。在江南重税区,许多百姓根本交不出积欠了两百多年欠税。这些欠税,已经成了百姓代代相传的心病。因为官府可以随时以清缴积欠为名,对百姓实施合法的抢掠。如今诏书一下,那些百姓吃了颗定心丸,定然高兴,而且会把功劳算在新任的内阁班子身上,尤其是新任内阁首辅周延儒的头上。

    “先生所言极是!”皇帝淡淡地点点头,表示他支持,“按先生意思,让各省直上个折子,内阁票拟,司礼监批朱吧!”

    “陛下真尧舜之君!”周延儒长跪而拜。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却没有周延儒夸张的做派,他只是躬得更深了些:“奴婢遵皇爷旨!”

    只是没等周延儒爬起来,皇帝就在书案后悠悠开了口:“周先生,节流还要开源!”

    ……

    读书人的梦想,无非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话虽如此,如何把戏演好,卖个最好的价钱,却是个高难的任务。戏不能演砸了,文武艺没卖掉,却把自己的命送掉了。所以最好的戏子,总是那全身而退的。

    皇帝急不可耐,周延儒心知肚明。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隔十几年,皇帝还是这样沉不住气。

    什么时候人觉得饭最好吃?肚饿子的时候。周延儒就是要让皇帝饿一饿,这样他接下来的建议才会在皇帝那里赢得最大的共鸣。

    周延儒心里笑了笑,好像没有从皇帝的语气中听出不满来。他径直从地上爬起,然后坐回了自己的绣墩。

    “陛下求治心切,此乃臣等之福也。只是这乱易治难,陛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医家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要求治,须得将事情一件件慢慢做来,十数年之后,方可臻大治之境!”

    “那请先生讲来,如今头一件该做何事?”皇帝用冷冰冰的声音反诘道。

    “陛下已经讲了,节流还要开源。这减税免赋之下,还要为朝廷多征银子……陛下,这可不是易事!”

    对面的皇帝或许天资愚鲁,可也不是笨蛋。他或许意识到今日想听的东西来了。

    “无妨,先生尽管讲来!”

    “陛下,朝廷财赋,大半是为了养兵。若是不用养兵,岂不省下许多钱粮?”

    皇帝的声音顿时变得急促:“先生快讲!”

    “陛下,前几日快马急递通政司,蜀抚廖大亨与巡按刘之勃联名上奏,奏上三件事。

    一来,请照卢象升天雄军旧例,准蜀地募义军两万以抗贼;

    二来,请准四川盐政改革。他们保证,每年盐税分毫不少;

    三来,报蜀地长平山大捷。

    臣等看详,已经夹上票拟,陛下可有圣裁否?”

    哦?皇帝喉头发出拖长的声音,转头向王承恩问道:“可是那蜀地报捷奏章?”

    “回皇爷,正是!”

    崇祯皇帝不信任臣子,凡事亲力亲为。他经常从早到晚批阅奏章,为的便是洞察情弊。

    可天下多事,帝国各地呈进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飞来。皇帝孤身一人怎能应付?因此,皇帝批阅奏章,一般只看节略。只有军事类的塘报才会看完。如果不那么紧急,往往要等很久才能拿到司礼监的批朱。有了司礼监的批朱,就意味着皇帝对奏章有了正式意见,那么内阁才能就此拟旨用宝,并转通政司下发。

    “朕还没准。”皇帝的声音听着有些犹豫。

    因为皇帝回想起来,当时他只听了个大概便扔在了一边。于是他向首辅解释:“蜀地报大捷,杀贼盈万。可巴州都丢了,岂知他们不是杀良冒功?请功名单更是离奇,泸、雅二州在上、下川南,飞仙关更是毗邻土司,岂有守土官领川北军功之理?如兵部不派员核查,朕恐有情弊之事!”

    “那义军与盐政之事?”周延儒追问道。

    王承恩及时给主子解了围:“周阁老,咱家记得内阁票拟,有这样一句——国家制度,非陛下亲裁而不可擅动也!陛下听了先生们的话,便准备驳了。”

    王承恩轻飘飘一句话,就把皇帝的责任推到了内阁身上。

    可是周延儒没有与王承恩计较。

    他垂头奏道:“陛下,臣急着入奏,便是为了此事!此事大有文章,切不可等闲视之!”

    周延儒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好的旧纸呈给王承恩:“此乃前大学士巴县王应熊派家人急送京师,昨晚子时方入内阁。正巧臣在值房,细看之下,吃惊不小。臣今日特地带来,请陛下御览!”

    “此乃何物?”皇帝拿到报纸尤自在问。

    朝廷邸报,高约六寸,宽不足四寸,右侧钉线,左右翻看就是一本小书。可周阁老呈上此物,粗看是张小纸,层层展开,竟是张一尺宽,一尺二寸高的大纸。

    皇帝带着疑问将纸翻开展平,一行黑体大字扑面而来:

    “大明万岁!护商队长平山大捷!”

    大字下面一行黑体小字标题:“我光荣之护商队,于九月十七日与土暴子摇天动和杨秉胤大战于南部县长平山,阵斩土暴子三千五,俘获两千,并获二贼酋首级。”

    小字标题后便是详细的战役经过。

    文字中道,护商队乃是前四川巡抚邵捷春首倡,经蜀王殿下首肯,二台三司衙门积极襄助,雅、泸两州文武鼎立支持,王庄士绅百姓踊跃参与的蜀地子弟兵。

    此番川北土暴子摇天动和杨秉胤结伙出山,围了仪陇县,又攻南部县,全是抢粮掠人的老勾当。护商队遵廖抚之命,前往川北剿贼,以解仪陇县之围,结果在长平山与土暴子遭遇。双方血战,护商队心怀忠义,于危急时大胆反击,土暴子气沮,被护商队掩杀数十里,溃不成军。贼酋摇天动当场被杀,贼将陈新被火铳击毙;杨秉胤父子则于第二天在大仪山授首。蜀世子朱平槿已经传令,将贼首筑成京观,立于南部县城外嘉陵江边,以慑敌胆。两颗敌酋首级,传檄四川各州县,为心怀不臣者戒。

    皇帝一目数行看完,连忙将报纸翻过来,报纸背面还有内容。

    右上角的大块是护商队阵亡和重伤人员名单。旁边有三幅高低错落的肖像,都是线描而成。

    第一幅画了个英武将军,下面注明是护商队营官陈有福;

    第二幅画了个少年书生,注明是护商队监军罗景云;

    第三幅也是个书生,只是年近中年,唇下一撮胡须,注明是简州书生王省吾。

    每幅画像之旁都有英雄人物介绍,比如罗景云就有这样的文字描述:

    “少时心怀天下之志,愿如常山赵子龙,白马银枪,救阿斗于曹贼八十万大军之中……”

    三幅画像下还有仪陇知县毕九成代表自己和仪陇一县百姓对绝处逢生的感言,意境悲苍、言语恳切,读之必令人泪涕满面。

    再下面还有更多更杂的内容,比如招募各省流民种田、进厂、当兵,蜀地秋季女装样式综述和冬季样式预测,秋收后的粮价预测等小块文章。

    左下角一块四方的花边线框里,画了一台不甚真切的机器,文字说明这是最新的打谷机,可以帮助农民丰收。新品抢购,特大优惠,售价只卖二十两!

    皇帝把报纸翻来看去折腾了几遍,这才平放于案几上,喃喃自语道:“难道这长平山大捷是真的不成?”

    “千真万确!”

    周延儒当即确认,并严肃地提醒皇帝:“只是里面还有文章!王应熊随报附上一份书札,臣请陛下御览!”

    王应熊的书札,是他写给周延儒的私信。里面除了些问候对方身体家人等内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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