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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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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泰西那边已经做得很好了,泱泱中华反倒要仿制。这说明什么?说明大明已经在很多领域落后了。固步自封不行,妄自尊大更是要不得。落后便要挨打,这是千古不灭的真理!此次进剿土暴子,除了民心争夺、除了粮食补给,除了军队训练与士气,还有装备和技术的较量。我们要让土暴子明白,落后会带来什么!”

    从一具望远镜说到了商人的价值,又说到了泰西的好东西,最后回到了清剿土暴子。罗景云觉得自己平时很好用的脑袋总是跟不上姐夫思路的快速跳跃。他沉默片刻,决定先写封信回去请教他姐,哪家商人有那么大的价值,而泰西又是什么好地方。见到姐夫招手要谈正事,他依依不舍将望远镜放回锦盒,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

    朱平槿伏在案几上,眼睛看着案上平铺的一幅线描新地图。他招招手,将两人招到近前,又把一旁做记录的程翔凤叫过来。现在郑安民坐镇蜀王府,洪其惠在富荣,贺有义在泸州,宋振宗领兵往合州,宋振嗣留守成都。散成一团的各县护庄队向金堂县集结,舒国平和孙洪正在收拢编组,要晚两天到顺庆。于是朱平槿身边的谋士大将,就仅剩了随同的大秘程翔凤了。

    朱平槿问陈有福和罗景云:“你们之意,是率先收复渠县?贺仇寇也是此意?”

    “是!我们三人所想一致!”陈有福的回答干脆利落。

    他伏下身子,在地图上找到代表渠县的那个圆圈,在这个圆圈上点了点,告诉朱平槿,他们总的想法,是恢复这条从蓬州经营山到渠县的防线。

    这样一来,既能挡住巴山里的土暴子继续出来害人,也能防止在蓬州、广安、合州的土暴子逃回巴山。等到增援的部队上来,先以一、四两团之兵合力收复渠县及以北的三汇镇,截断土暴子沿渠江两岸和华蓥山脉进出巴山的主要通道,然后再与南面的第三团宋振宗部和西面的第十营尹家麟部协同,对处于渠江、华蓥山和嘉陵江三角区域的土暴子构成三面合围。此后,一、四两团并肩向南清剿,宋振宗和尹家麟从南、从西策应,最后把土暴子赶到合州附近狭窄地区予以全歼。

    这个战略,仿佛是彭山江口之战的翻版,是个打大歼灭战的思路。

    按照刘名升最新的情报,进出到蓬州、广安和合州的土暴子有五大股,分别是:争天王袁韬、逼反王刘维明、黑虎混天星王高、王光兴,或许还有陈琳及姚玉川和杨秉胤两匪残部。如果能够形成合围,那在这个包围圈里,至少会有五万以上的人马。消灭了这股土暴子,肆虐四川多年的土暴子就消灭了一半。不能不说,这个设想对急于消灭土暴子,然后集中全力应付张献忠的朱平槿很有吸引力。

    “你们这个设想很有气魄!”朱平槿的巴掌在地图上狠狠一拍,赞扬了他的小舅子和陈有福,“这样一来,至少有几万人要下河喂王八!”

    “姐夫你准了?”罗景云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

    “莫要高兴太早!”朱平槿向罗景云摇摇头,“大规模的战役决策,岂能如此草率?参、监、后三部主官都没到,贺曾柄、宋振宗和尹家麟等各部队主官的想法也不知道,此时如何能够定策?廖抚和马兵备正指挥三路官军向巴州进攻,进展如何?东调的莫崇文部是否同意回防,重庆的赵荣贵部和丁显爵部的位置和下一步动向,万县、涪州和忠州的三潭和曾英是否有行动,这些至关重要的情况皆一无所知。这就是不知己!知己还要知彼。敌方情形,如……还有天气、水文情况,后勤供应情况……”

    罗景云愁眉苦脸地被他姐夫一阵好训。按照他逆反期的性格,若是他姐,他早就不客气地顶回去了。可他姐夫训他,他没法反驳,因为他姐夫所说的都是正确的。

    这场战役,涉及保宁、顺庆、重庆、夔州四府,兵力数万,组成兵力有官军、有商庄两队、有土司兵,还有百姓自发组织的乡勇。一旦决策失误,轻则丧师失地,重则祸国殃民,后果不堪设想。

    陈有福勇敢地站出来为搭档挡子弹:“报告世子,这是末将急于求战、思虑不周之过!”

    “本世子并不责怪你们!”朱平槿非常满意陈有福的表现,“以前川北王府兵,只有你们一个营。站在一城一地,视野难免狭窄。可如今战场广大,军事斗争还必须与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相结合,你们知识面不足的缺点就显示出来了。以后空闲了,本世子专门给你们开课讲授决策学!”

    “是!”两人立正,异口同声。

    决策学,难道又是蜀王府的密学?

    陈有福要连夜赶回营山县,指挥林言的第三营向东、向南进行试探性进攻,以便配合刘名升的情报局更多掌握土暴子的战斗力、人数、装备、战法、分属等有价值的情报。

    罗景云下楼休息去了。他明日将随朱平槿和廖大亨顺江南行,视察占据定远县的第十营尹家麟、朱平杸部。那里除了第十营建制内的八百人,还有高知聪的骑兵第一营第一连约百人、高荣宣的天全土司骑兵第二营两个连约两百人,何承峻的炮兵小营两百五十人以及独立辎重营两个连约三百人,总兵力共计一千六百多。如果再加上朱平槿、廖大亨率领的两百警卫骑兵和三百多董卜骑兵,发动一次小规模的进攻足够了。

    程翔凤瞅见罗景云等已经下楼,见缝插针问道。

    “世子,可会烂柯?”

    烂柯,是围棋的别称。典故出自一个神话故事,是说樵夫上山砍柴,见童子数人棋而歌,不由忘返。等童子提醒他回家,斧头和木柄(柯)已经锈了、烂了,“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典故便出自这里。

    难道程翔凤闲来无事,要与朱平槿对弈消遣一番?朱平槿是个正宗的臭棋篓子,S委专车班的师傅们可以让他三子,大门口的保安大爷可以让他两匹马加一门炮,所以他摇摇头,不想自取其辱。

    “如果世子精通烂柯,便知围弈之中,最讲究的是‘金角银边草肚皮’!”

    程翔凤是雅州举人,与刘道贞一样当过州学的教谕,洪其惠等人执之以师生之礼。朱平槿按照中国传统,给了程翔凤很高的待遇。这样,程翔凤便成了标杆,雅州出来的生员干部满意,暂时没有提拔的举人刘道贞也安心。

    在朱平槿的治理体系中,程翔凤领导的世子办公厅简称“世子办”,不属于军政任何系统,而是与政务司和三总部平行,直接服务于朱平槿和罗雨虹两口子。朱平槿的一坨叫“朱办”;老婆的一坨叫“罗办”。所以“世子办”,又被别称为“朱罗”。

    这里面既有文人,比如谭芳;也有承奉司中选出来的兼职太监:曹三保、李四贤、秦裔,以及朱平槿新近挑选的随侍小太监张维。他们作为朱平槿和他老婆的秘书班子,首先是承担文秘和机要工作,其次监军警卫部队,再次就是承担其他临时交办的事情。舒国明的政研室已经从世子办独立出来,但是仍然划归于程翔凤领导。

    因为最近机构调整,干部扩容,朱平槿把军政两块的营级铨选之权放给了总监军部和政务司,但是团级干部任免仍由自己掌握。具体的干部考察工作,朱平槿就暂时交给了程翔凤。另外,朱平槿与四川巡抚廖大亨之间的勾勾搭搭,也是世子办的职责。程翔凤的担子重了,对军政的事情就较少建言。今天或许是见着其他谋士不在,朱平槿又点名相招,他有心客串一番谋臣的角色。

    “金角银边草肚皮’,本世子倒是听说过。”朱平槿试探道,“先生似有所指。难道这金角,便指合州;这银边,便是嘉陵、渠江两条大江不成?”

    “世子果真聪颖无双!臣祖上修德,得遇明主矣!”程翔凤及时给朱平槿上了一碗鸡汤,顺手还撒了些葱花,“只是臣以为,这银边,还要加上蓬、营、渠一线与那条华蓥山脉!”

    “先生不妨为本世子细说一番!”

    朱平槿来了兴趣。

第三百二十四章金角银边(二)() 
第二日清晨,朱平槿和廖大亨在顺庆府南门码头坐上一条大官船,沿着嘉陵江水顺流而下。如果走陆路,南充县到定远县的距离不到一百四十里。但是弯弯曲曲的嘉陵河道,至少将水路行程延长了一倍。朱平槿前世的数学家曾经论证,自然界的水道长度会比直线距离延长π倍。为了确保自己的路途安全,董卜骑兵在危险的左岸警戒,而警卫骑兵则在相对安全的右岸紧随。船上空间有限,只留了一班随身侍卫。另有一艘小船,载着一班警卫在大船前面开路。

    冬季水枯,为免搁浅,大船只能沿着主航道曲折前行。离城不久,便到了青居古渡。

    朱平槿吩咐停船靠岸,爬上高高的河岸码头,检阅了南充县护庄大队的近两百余名士卒,然后向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他更以藩王世子之尊,走进普通庄户的宅院中与王庄的管事、庄户中的长者说话,询问他们的生计,讲解缴纳投献费的必要性,向他们指出川北目前的困难局势只是暂时的,蜀王府有能力、有信心率领百姓打跑土暴子,让他们重新过上太平日子。

    在谈到征兵组建护庄队的重要性时,朱平槿还挽起袖子举起手,让大家都看清楚他也只有一双手。要打跑土暴子,需要庄户们都伸出双手来,拿起大刀长矛。

    ……

    顺庆一府的王庄,就从青居城下开始。而且王庄的建立模式,具有明显的川北特色,即先有护庄队,后有王庄。王庄依托护庄队发展,再促进护庄队规模的扩大。

    陈有福第三营初入川北,经过青居时留下了一个班戍守险要的青居城,贺永年也留下了贺家庄丁五十名协助,这几十人便成了组建南充护庄大队的种子。随着王府兵进驻,贺永年擅长的投献收受也拉开了帷幕。宣传的深入和事实的教育,使得青居城下的绝大部分百姓都加入了王庄。

    此后,顺庆一府的王庄便像落在宣纸上的一滴墨汁,以青居为中心逐渐扩散开来,所以说青居城就是蜀王府在顺庆府最核心的战略支撑点。

    青居城的老百姓虽然没啥文化,但与中国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利弊好坏都能分清。在这些百姓心中,王府的投献多一点少一点其实不重要,只要有定数就行。因为王府的投献相比官府和官军的索取,那是少太多了。官府征税,那是有多少征多少,连个商量都没有;官军更可恶,不管白天黑夜,见到村子就开抢,连地主大户也不放过。除了粮食和银钱,他们还要糟蹋女人。

    如今王庄的旗帜一竖,护庄队在码头上一亮相,官府不来收税了,官军更是避之不及。如今青居码头上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在屋脊上插着“蜀”字护庄队旗,把朱平槿的冠冕画像贡在神龛(KAN)上。朱平槿一下码头,便亲身感受了百姓的热情。在黑压压的迎接人群中,有许多百姓摸黑走了五十里山道,就是为了亲眼一睹世子的尊荣。当然,他们除了如愿以偿见到了世子爷之外,还顺带领略了四川巡抚廖大人的亲民与和善。

    除军官和部分士官,目前南充县护庄大队的大部分士卒都是青居当地百姓。

    长平山大战后不久,贺永年到这里来过一次。因为投献的田地大为增多,所以他把青居城以南十余里两岸河坝人口密集的农耕区,都划归了青居王庄。他还将贺家庄“五丁抽一”的办法用在了青居王庄,一次征集庄丁约五百人。其中一百多多人被他带走,补充到扩编的护商队第三营和新政坝的南部县护庄大队。

    李四贤接手顺保护庄总队的副总监军之后,对这里更为重视。他除了亲自兼任南充县王庄的大管事和南充县护庄大队的大队长和监军之外,还带来了在朱平槿身边学到的经验:即在王庄建设上,强化各级基层组织,使之成为生产的组织者,百姓的管理者;在军队建设上,注重以拥有实战经验的士兵充作军队的骨干。

    经他协调,陈有福和罗景云同意将南充县护庄大队原来的军官和士官调回了第三营和新政坝的南部县护庄大队,而长平山参战部队中的军官和士兵,一下调了几十名过来充当中队长、小队长、班长和组长。

    地方军与野战军的骨干对调,使南充县护庄大队的战斗力迅速得以提升。如今该大队已经拥有三个基干中队,三个架子中队,第四个基干中队正在组建。其中三中队在顺庆府城,二中队在青居城,而一中队在青居以南约二十里的一个山寨防守,掩护顺庆府到定远县的陆路交通和西侧的嘉陵江防线。

    朱平槿对青居城的顺路视察极为满意。他感受了百姓的热情,更在百姓身上看到了清剿土暴子的希望。如何利用好百姓的力量,这是当前剿匪斗争中他思考的一个重点。当然,还有他身旁廖大亨的力量,更要利用好。

    ……

    离开青居城,官船继续顺水南行。

    江水舒缓,艄公以漂木估算流速,得出了天黑后才能到达定远县的结论。朱平槿看厌了一成不变的乡村景色,钻回了船舱。廖大亨正在那里悠然用茶,好不惬意。

    “老夫这次跟着世子出来,算是开了眼界。”廖大亨放下茶盏,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老夫是滇人。沐王府也收投献,也搞王庄,一样的富甲天下,只是一省风评差蜀王府远矣!”

    “那是本世子祖宗积德。”朱平槿漫不经心回应。

    船舱里只剩了六人,除朱平槿和廖大亨,只有钱师爷、罗景云、程翔凤和朱平槿的随侍太监张维。这张维便是在河道中为朱平槿当板凳的那位,为人最是机灵。

    周围全是两人心腹,难道廖大亨想说点大逆不道的语言?

    廖大亨长叹道:“老夫自去年十月上任,这转眼便过去一年又一月。按朝廷规矩,抚按地方,一年一朝觐,三年换地方。不瞒世子,老夫这一年里,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去年底献贼惊扰省城,开春又是乱民,然后是富顺谋逆,陈傅二贼事发,再后就是这土暴子。唉,想起皇上苛责,老夫便是夜不能寐呀!”

    “如今省内多事,廖公身处前线,统领大军,这是否入京朝觐也就是一封奏疏之事。廖公因国事而失朝,皇上必不会怪罪。”

    “老夫不忧回朝,却是担心两年之后。”廖大亨见朱平槿理解偏差,连忙强调,“两年之后,下官调离四川,却不知身葬何处也!”

    廖大亨这前程也问得太凄凉了!朱平槿忧心前线军事,才没心情与廖大亨打哑谜呢。

    “丁启睿,庸才也,蠢材也!廖公通晓军务,国之干城,正可取而代之。”

    哦?廖大亨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或许等不了后年了!”朱平槿摇摇头,有些不太自信,“就看开封重镇何时陷落了。唉,周王一藩,虽与燕藩更近,也算与我蜀王府同根同脉……”

    “下官明白了。”廖大亨沉默半响、若有所思,“可是土暴子终究是个麻烦!”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本源还是政策之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若是贫富过于悬殊,百姓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家无隔夜之粮,贼寇剿之复生,且为之奈何?”

    “难怪世子以王庄之策治之!”廖大亨边说边摇头,神色带着不甘,“可惜世子一番苦心,蜀中却多有赘言!”

    “无妨!”朱平槿微笑起来,“事实胜于雄辩!其以土暴子为镜,可知世间善恶也!”

    朱平槿并不好笑的一句话,让船舱里大笑起来。是啊,土暴子这等极品一来,什么善恶美丑都清清楚楚!

    廖大亨又喝了盏茶,终于向朱平槿问到了当前的军事策略。

    “廖公本为大军主帅,知兵之名闻于朝堂,岂能相问小子?”朱平槿话说得戏虐,脸色却极为认真,“正要问廖公平贼方略!”

    “世子当真?”

    “当真!”

    廖大亨得了朱平槿的明示,于是捋捋胡须,笑了一笑。

    “以老夫之意,剿之不如驱之,剿杀不如饿毙!”

    廖大亨不愧为政坛和沙场的老手,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话点透了。

    所谓“驱”,是指大军以压境之势,把土暴子赶到巴山深处,甚至赶到陕西汉中、兴安两府;所谓“饿毙”,就是通过封锁要隘,使土暴子无粮可吃、无衣可穿、无盐可尝,让他们走投无路,自己走出深山求抚。通过一种消耗战而不是速决战的方式,慢慢困死和饿死土暴子。

    这种方式,与朱平槿的想法很接近。朱平槿在最近的承运朝会上,便定下了三月春耕时进兵巴山的决策。通过破坏春耕,让土暴子的粮食减产。只要土暴子抢不到粮,早晚饿死大半。

    这种方式,在具体实施的层面,也与程翔凤昨日的建议很相似。程翔凤的建议是守角守边。守住了角边,再以角边为限平推式似的挤压,将土暴子赶回巴山。巴山虽大,也难以承接十数万土暴子,总要饿死不少。

    陈有福和罗景云要剿,廖大亨和程翔凤要驱,如何决策,让朱平槿犹豫起来。朱平槿本来有个完整的战略构想,可土暴子在冬季的突然进攻,打乱了这个构想。他必须重新制定新的计划。

第三百二十五章金角银边(三)() 
顺庆府为朱平槿和廖大亨准备的大船,乃是一艘两层大官船。十余丈长,两丈多宽。甲板上有两层亭阁式的船舱。下层房间分里外,外间见客,如官厅;里间有两卧榻。上层房间是两间卧室。船舱两侧,全是窗纸裱糊的镂空花窗。这艘官船,如果摘掉旗帜,换上红灯笼,倒与锦江里的花船几分神似。

    朱平槿轻轻站了起来,踱到了船舱门口。清冷的空气撩动着布帘,让他短暂摆脱了船舱中的浑浊和沉闷。这时朱平槿已经清醒意识到,这次战略上的被动,根源就在于过于轻敌!

    土暴子不是傻瓜。他们的战略嗅觉极为机敏,他们的直觉和情报帮助他们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出击时机:朱平槿欲发动而未发动,正是猝不及防之时。进攻没有完全准备好,防御更没有准备,一个反突击,进攻计划全部泡汤。用朱平槿前世的军语描述,这叫做“进攻反准备”。

    土暴子绝不会按照朱平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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