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崇祯十三年-第1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先生何来迟也?”世子的黄骠马步态轻盈,和风已经将世子金冠上拴的两根麻布条吹了起来。

    “学生昨夜辗转反则,难以入睡。误了应卯之时,请世子责罚!”田骞在马上略微拱手欠身,脸上倒看不出多少上班迟到的歉疚。

    “先生既然有志蜀考,本世子早应给先生放假数日,此乃本世子思虑不周。”朱平槿轻轻把责任揽了过去,“本世子知道前面庄上有个清净所在,田先生一路赶来,想必是累了。我们一同歇息片刻如何?”

    “臣所愿也!”这是田骞期待许久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

    所谓清净之地,不过是小溪边的一片稀疏树林;所谓的歇息片刻,便是一个多时辰。可见政治人物说的话,大都不能太当真。

    “师傅云,至圣之仁,齐礼也;亚圣之仁,强国也;程朱之仁,入理也;阳明之仁,出心也。先生考卷上之仁,别出心裁,以天下之利论之,何也?”

    田骞与世子两人平坐在缓缓而下的草坡上,看着眼前的潺潺之水。他答道:“利者,人心之固所求也。至圣之仁齐礼,利所分之有序;亚圣之仁强国,利所分之于民;程朱之仁入理,利所分之于天;阳明之仁出心,利所分之于行。仁君与天下共天下之利,乃得天下;暴君以天下之利侍一人,故必失天下。利者,仁之本也,无利则无仁。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先生以利入仁,正合圣人熙熙攘攘之说!”朱平槿点头称是。儒家讲究“仁者爱人”。何为“爱人”?这里面需要实实在在的内容。田骞的说法,充实了“爱人”的内涵,即给予“被爱者”利益。用利益驱动行为,这符合朱平槿原来的认知。只是放在现在大明朝的文化语言体系中是否合适,他还要考考田骞:“不知利者与忠孝何干?”

    “贫富,人皆好富而恶贫也;生死,人皆好生而恶死也。此为何者?欲也!从欲者,得利也;悖欲者,失利也。故曰:人之欲也即为利。有人则有欲,有欲则有利。孝,人之至情,发乎于心,现乎于行。孝即欲也,亦利也!忠者,孝于家而忠于国,忠孝本一体也,何出于欲利哉!”

    “先生以欲利而入忠孝仁义,这符合辩证法,且实践意义大于理论意义!”听了田骞的理论,朱平槿郑重评价道。王阳明能把“天理”和“人欲”生拉硬扯合到一块儿,田骞当然也行。只是目前这个时代不需要哲学启蒙,而是需要抗贼救亡、抗虏救亡。朱平槿站起来沿着河边走了几步,又坐回原地。

    “天下人以世系国法而轻藩王,故名多有不正,事多有不谐。田土入我王府,田赋杂役三饷捐税,样样皆无所缴纳。可士绅虽知如此,亦不肯投献!且为之奈何?”朱平槿问道。

    《论语里仁》篇里有“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一句。

    后人曲解先贤的义利观,将义、利的对立面进行绝对化。而田骞的欲利仁义统一观则反其道而为之,将天下的“仁”皆解释为“利”。

    他知道,他的理论虽不为儒学正统承认,但好在有出处。别人诘难,他可以用先贤抵挡一阵。世子已经看过他的第一场试卷,刚才的奏对,无非是想揭开他的欲利仁义统一观这层皮,看看下面有些什么干货。

    他也清楚,世子,雄主也,不会没事跟他讨论高深的经义,世子要的是“护国安民,天下太平”!

    果然进入正题不久,世子的第一个实际问题——田土投献就来了,兴许下一个问题的就是军队和名分。

    “田土即粮食,民以食为天,故粮,天下之利大者也!有粮者有斯民,有民者军恒强,军强者则天下无不折服。自崇祯元年始,天下旱蝗迭起,贼寇四出。世子以粮为国家之基,以食为万民之本,允哉!大哉!”田骞沿着先前自己的思路,用自己的理论表达了赞同的意见,然后开始回答实际的问题。

    “田土,朝廷之税赋正源也。万历条鞭之后,除盐茶杂税外,概以田亩之数为税基。万历之后,田亩之数未量,田赋之数不更,各省府州县税赋解纳皆有定额,三饷附于正税,亦如是也。地方之利产出有限,是故廖抚不限王府投献,转而从王府手中取银聚税,是以名器贻世子,而自甘于世子之附骥也!”

    “先生之意,是廖大亨意欲投靠王府?”朱平槿听了几句,不得不提前打断了田骞。

    田骞所言之意,已经不是简单的藩抚勾结,而是廖大亨臣事于他。朱平槿有了廖大亨的暗中甚至公开支持,就像贺有义曾经奏对的,就可以“王”了,也就是不必等到崇祯完蛋,自己便可以提前举旗兴兵。因此这是一个极其重大的政治判断,时机和分寸的把握丝毫不能出错。

    “廖抚定有投靠世子之意,只是如今天下之势未明,其志未坚也。他如今首尾两端,与各方虚与委蛇,亦不过为自保尔!臣秦人,观闯献久矣。流贼之所以为‘流’,取城而不守,掠民而不治,来往自如,流窜无踪。不事稼樯,但以抄掠为食;不设官府,但以行伍为营;不收士人,但以奸民为属;不讲仁义,但以均平为律。若流贼事稼樯、设官府、收士人、讲仁义,此四者俱,流贼不流,则朝廷危矣。如是,廖抚必北拜世子而臣矣!”

    田骞出言凿凿下了结论,没有为自己留一丝余地,但他也没有继续展开,向朱平槿展示他的论据。

    田骞精准地描绘了流贼的特点。如流贼真的取得了一块战略根据地,在根据地设官、用人、称王、竖旗,那于大明朝绝对是一个灾难。只是目前河南既是无粮区,更是疫区,在河南建根据地,李自成只是自取灭亡。

    “田先生好口才!”朱平槿由衷赞道,“只是先生不知,闯贼已有河南文士牛金星、术士宋献策诸人辅佐。至于献贼,也有军师潘占鳌等襄助。四者已有其一也!”

    田骞的消息哪有朱平槿灵通。潘占鳌资格老些,而且被俘又被救出,故事可谓传奇,所以广为世人所知。但最近牛金星、宋献策等河南文人投入闯贼,时间尚短,知道的人很少。听到朱平槿这么一说,他叹了一口气道:“闯献,草莽英雄,勇武而少文;士人,多谋而无力。二者合一,天下大乱!”

    知识分子一旦与工农群众相结合,就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田骞能独立观察并总结出这一点,很不容易,朱平槿在心中暗暗点头。

    “汴京未陷,廖抚未必会臣服于本世子。除非川北土暴子大动!”朱平槿笑笑,也把自己的判断亮明。他随即将两人话题拉回正轨,重新回到他关心的税收投献上。

    “士绅者多文士,重名甚于赋税,是故不愿投献。即便投献,也是个别田土而已,殊难以人为之!如是而已!”

    田骞的话好像说得挺明白,但朱平槿认真一思考,发现他话中有话。

    投献按标的物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物,一类是人。物包括田土商店等一切有价值的财物,投献就是将物的所有权转移到王府名下,借此逃避朝廷的税收。

    而人的投献与物的投献类似,只不过不是所有权的转移,而是所有权的设立:投献的人成为主家的奴仆,子子孙孙,世代为奴。人一投献,人名下的财产自然跟着投献。不过,从士籍到奴籍,那是奇耻大辱,士绅们绝对无法容忍,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主动阖家投献朱平槿的士子也仅有贺有义一人。朱平槿收下了他的家人和家丁,也没有收下贺有义本人。因此田骞所谓人的投献,并非是指士绅投入王府为奴、为宦,而是指“臣”。

    “先生所言士绅者重名甚于赋税,此名何谓?”

    “易尔!名者,或为功名,或为权位,皆不出名利之属。当今之世,士绅阡佰万顷,横行地方;恃势欺凌官府,不纳钱粮。世子要收他们投献,不如与虎谋皮!”原来田骞所谓的“名”,并非儒学正统中的“名”,他还是在说“名利”!

    ……

    投献问题关系到蜀地的粮食安全,更关系到朱平槿的全盘战略。自从年初与王妃定计收受投献,他先问计于洪其惠,再诏对于孙洪,现在已经是第三次问策了。田骞以“利”的冲突为由,一口否认了士绅投献的可能性,让朱平槿悚然而惊。难道,投献这条路径,根本就错了?

    “事不过三。”朱平槿心想,今天一定要把投献的事情说清楚!于是朱平槿毫不隐瞒,将雅州和松林山两次奏对的情况给田骞细细讲来。

    洪其惠的办法着眼于王府与庶民地主和自耕农结盟。通过这种结盟,来夯实王府的通知基础,来挤兑土豪劣绅。他还旗帜鲜明地反对王庄、王店这种王有企业的直营模式,认为它们效率低,腐败多。

    孙洪的办法着眼于拉拢大多数开明士绅,利用官府力量和商业办法的打击一小撮土豪劣绅。

    应该说,他们的解决方案都有相当可行度。比如从松林山回来之后,朱平槿立即举行了蜀考,大量吸收中下层知识分子;与抚台和藩司联合在彭山县江口镇和嘉定州大佛脚下设了两个税卡,利用新建的护商队水军对来往货船征税。

    但是秋收伊始,除了雅州、伸手和彭山等地之外,邛、眉这两个土豪劣绅的堡垒非但没有因此死掉,反而依然活得好好的。大批黄灿灿的稻谷没有进到王府的粮仓,而是流入了土豪劣绅的腰包,甚至王店拿银子也买不到,这让朱平槿极为不爽。

    这些日来,松林山召见孙洪时的激奋冲动时时撞击着朱平槿,他一直在想一个一网打尽的法子,将那些不肯与自己合作的土豪劣绅一锅端了。因为朱平槿已经痛苦地发现,他和老婆的穿越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进程,大明朝的生命正在一分分钟指向终点,他的耐心正在迅速丧失。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汉光武?朱平槿想,不,老子想当秦始皇!

第二百二十九章利力入仁(二)() 
投献问题关系到蜀地的粮食安全,更关系到朱平槿的全盘战略。自从年初与王妃定计收受投献,他先问计于洪其惠,再诏对于孙洪,现在已经是第三次问策了。田骞以“利”的冲突为由,一口否认了士绅投献的可能性,让朱平槿悚然而惊。难道,投献这条路径,根本就错了?

    “事不过三!”朱平槿心想,今天一定要把投献的事情说清楚!于是朱平槿毫不隐瞒,将雅州和松林山两次奏对的情况给田骞细细讲来。

    洪其惠的办法着眼于王府与庶民地主和自耕农结盟。通过这种结盟,来夯实王府的通知基础,来挤兑土豪劣绅。他还旗帜鲜明地反对王庄、王店这种王有企业的直营模式,认为它们效率低,腐败多。

    孙洪的办法着眼于拉拢大多数开明士绅,利用官府力量和商业办法的打击一小撮土豪劣绅。

    应该说,洪其惠和孙洪的解决方案都有相当可行度,也大都被朱平槿采纳。

    从松林山回来之后,朱平槿立即举行了蜀考,大量吸收中下层知识分子。与抚台藩司联合在彭山江口和嘉定大佛脚下设了两个税卡,利用新建的护商队水军对来往货船征税。但秋收伊始,邛、眉这两个土豪劣绅的堡垒非但没有因此死掉,反而依然活得好好的。大批黄灿灿的稻谷没有进到自家的粮仓,而是流入了土豪劣绅的腰包,甚至王店拿银子也买不到!

    这些日来,松林山召见孙洪时的激奋冲动时时撞击着朱平槿。他在想一劳永逸的法子,将那些不肯与自己合作的土豪劣绅整锅端了。因为朱平槿已经痛苦地发现,他和老婆的穿越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进程,大明朝的生命正在一分分钟指向终点!

    时钟滴答作响,朱平槿的耐心正在迅速丧失。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汉光武?

    不,老子想当秦始皇!

    ……

    世子语涉两位上官重臣,既让田骞谨慎一分,更让田骞兴奋三分。这不就说明世子已将他视为了腹心之人?

    田骞从腰间扯出了他最心爱的物件,那把诸葛孔明用过的鹅毛扇子,完全进入了课堂之上的状态。他侃侃而谈,游走于朱平槿周围。扇子不停挥动,指点江山社稷,好像面前听讲之人不是蜀世子朱平槿,而是他的学生三十六个小鬼头。

    “……臣先前之言,利欲则仁义。世子收了士绅的田土,又逼着他们五五减租,他们财势皆丧,顿失重心,哪里只是几成租子的损失?雅州、仁寿、彭山都是大乱之后,王府方能伺机而入。内有军威赫赫,外有土贼觊觎,他们迫于形势,只好投献。邛眉两州,王府既不能诱之以利,又不能施之以力,他们必以世子为桀纣,视世子为仇寇!上诉之朝堂金殿,下传于野史轶事,好逼得世子收手,回到王府去做个他们心目中的贤王!世子如何能收到他们投献?……”

    洪其惠要朱平槿挤兑士绅,挖士绅墙角,先把庶民地主和自耕农拉到自己一方;孙洪要朱平槿在政治上引诱和分化士绅,经济上围剿和压迫士绅,两手一起抓;而田骞直截了当指出朱平槿的投献政策极大损害了士绅的切身利益,尤其是政治利益,而且王府并没有适当有效的措施来弥补士绅的损失,从而从利益角度论证并否认了士绅中顽固分子主动投靠的可能性,剩下的解决方案只有一条:暴力手段。

    田骞话音未落,朱平槿已经猜到七八分。果然,田骞最后一句话总结道:

    “自古仁君,顺者,任之以德;逆者,绝之以力!敬之无疑,天下和服(注一)。”

    ……

    田骞的“仁”,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他是以“欲”为饵,以“利”为柄,以“仁”为治。

    如果“欲、利”皆不能达到“仁治”,那么就要用暴力的方式,即“力”来实现!

    可是用暴力手段解决那些不愿合作的士绅,一直是朱平槿坚持摒弃的选项。使用暴力,会否导致蜀地大乱,朱平槿根本没有把握。一旦蜀地大乱,便会损害朱平槿的根本利益!

    朱平槿烦闷地站了起来,背手走到小溪边。

    河水清冽,绿草繁盛。远方稻浪滚滚,农人忙于收割,一幅平和美好的乡村画图。

    现在对士绅动手,理由是什么?政治上会带来多大的风险?会不会引发大规模的反革命暴乱?朱平槿必须多方权衡。

    田骞见朱平槿心绪不宁,便追过来补充道:“臣以为,世子所欲者,无非他们的钱粮。如其纳粮,世子收不收投献又当如何!”

    “如何让其纳粮?”

    “臣已然说过,以力服之!”

    “蜀地大乱何?”

    朱平槿不再对田骞客气,连珠炮一般发问。

    “本世子,一藩王尔!朝廷蕃禁在上,官府监督在侧。投献也好,纳粮也好,俱是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何‘绝之以力’?先生要本世子调动军队,镇压士绅,殊不知我王府官吏多半即是出身士绅!?”

    世子的搵怒露于行色,可田骞的脸上却带着畅快的笑容:“以臣所见,天下大乱之势已成。蜀地偏据西南,亦不能免。既然蜀地早晚要乱,早乱比晚乱好,大乱比小乱好!现在大乱,总好过将来京师丢了再乱!”

    田骞的话,让朱平槿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古老的谶(CEN)语——“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

    阶级调和失败了,最后必然要回到阶级斗争这条残酷的老路。一条僵硬笔直的财产标准将整个国家和社会硬生生撕扯成两半,无论你的善恶、学识、能力、身份、血统,只有一个划分标准——财产多寡,所有的道德、伦理、亲情、法律、秩序全部毁灭,造成中华文明的三百年浩劫!

    “我既不能诱之以利,又不能绝之以力。难道我大错特错?”

    穿越以来,自信满满的朱平槿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

    朱平槿茫然失措,田骞却摇着鹅毛扇子盯着他。朱平槿迅速反应过来,不能在下属面前露怯。他眼珠一转,微笑重回嘴角。

    “先生所谓力者,非本世子之力!乃外人之力尔!本世子隔山观火,可随时下山收拾残局!”

    眼见世子瞧破他的伎俩,田骞只好拱手作揖。

    君臣刺破谜面,两人心情大好,顺着小溪散步闲谈。

    田骞一条条把他的想法道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外力可借之处甚多。首借力于官,次借力于贼!官者,食禄而事君。君之所想,即官之所为。今上所思者,无非钱粮与贼寇。四川虽名沃野,产出甚多,然朝廷赋税之重,仅次于苏松(注二)。如今朝廷三饷叠加,四川还要帮着陕西养瑞王(注三),承担数万秦楚客军之俸禄和军饷,士绅又不肯纳粮,那些府州县官那里收得齐赋税?恐怕三年考成之期一至,便有许多乌纱落地……”

    “等不了三年一考了。”朱平槿道,“皇帝早已下了严旨,将各地蕃库的之银全数解运京师。薛相(注四)正在向京师勋贵募饷,可见朝廷缺银子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这是政策研究室最新报告中的内容。昨晚朱平槿看完,对二舒最后的结论非常吃惊。

    于是他决定给田骞透露一点信息:“廖大亨已经呈文王府,这几日藩司便要下文,要四川各地必须于明年二月前征齐秋粮(明朝秋税俗称秋粮),然后倾销为解往京师的税银。刘之勃更是严厉,他晓谕各监察道,如各地亲民官不能按时征齐税银,按司可即刻将该员拿问听勘!”

    田骞长叹一声:“想不到为了秋粮,刘之勃这爱民如子的清官也不要脸了!”

    朱平槿微笑首肯:“他这是忠君爱民!先忠君后爱民,因忠君才爱民。若是这君不爱民,他这为臣的如何爱民?”

    田骞重重点头道:“世子所言甚是!为今上之臣,难若上青天!不过世子之机,正在于今上!”

    “愿闻其详!”

    “臣在汉中府为吏时,曾听上官酒后腹诽今上。曰性忌刻薄,曰好名诿责,曰偏执武断。早晨呼大臣为先生,晚上则刀斧相加。故大臣们皆唯唯诺诺,不肯敬献一策,唯恐将来事情不济,皇帝跑来清算旧账,子孙同祸!故而只以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