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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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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看着姚二娃远遁的背影,脸上笑笑。他对贺仇寇道:“副营长,这小子脑筋活络,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此地离大乘寺最多二十里。我们兵少,潘一鸿有多少兵又不十分清楚。若是我们路上被潘一鸿窥探去虚实,他会不会半夜先来攻打我们?”

    贺仇寇明白林言的言下之意。飞仙关就是这样。贺有义准备半夜袭击彭元可,结果彭元可提前袭击了贺有义。若不是罗景云发现动静,说不定就会全军覆没。这件事不是秘密,陈有福和罗景云在讲课时多次提及这个战例。贺有义也没有隐瞒。他与几员贺家将在仁寿县见面,也曾主动说起此事。

    两人说话,被走过来的刘三根听见了。他见贺仇寇沉思不语,林言沉默着在等待上司决定,便道:“副营长,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看林副连长说得对。战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也说不准。”

    “我不是大意。我官军出身,清楚他们那一套。”贺仇寇摇摇头。

    贺仇寇解释道,官军作战,虚张声势的多,真刀真枪拼杀的少。战场上拼杀死伤的,不及死伤总数两成,其余都是在逃跑途中被敌追杀所致。官军粮饷短辍,缺油少荤,雀蒙眼的士卒很多,几乎没有无照明条件下的夜战能力。即便潘一鸿那群烂兵真想夜袭护商队,他们只能人工照明。

    “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打起火把,十里外都能看见!那他们还夜袭个屁!”

    贺仇寇还有更大的担心。部队连续行军三天,已经十分疲劳。若是今天还要安排许多人值更,那他们明日交战,恐怕已成疲兵。

    “副营长,世子曾道,慈不掌兵!”林言向前一步,大声请命:“松林山集训证明,火铳排装备了刺刀,完全可以独立作战。火铳排几天来一直走在中间,既不开路,也不压阵,体力消耗最少。末将愿率火铳排前出土地垭口,担任全军警戒!”

    林言主动请缨,贺仇寇同意了。只是他调整了部队编成,火铳排留下一班担任二连的远程火力,而二连派出一班,接受林言指挥。

    林言欲走,贺仇寇却叫住了他:“记住:你是警戒,只管隐蔽在土地垭侧后。没有本将的号炮,绝对不准现身!老子是来进攻的,不是来防守保命的!”

    ……

    林言急于证明火铳部队的战斗力这不假。但他敢于率一排人马单独前出,是因为这次他带出来的火铳排,连同他自己在内,一共四十人,全部装备了带刺刀的改良火铳。

    这些改良火铳都是世子离开松林山后,火器局陆续运到的。在铳口焊接固定式长三棱刺刀,是火铳的最重要改进。火铳有了刺刀,就拥有了不低于短矛兵的独立作战能力。另一重要改进,便是在引火药池上增加了一块铜皮打制的盖子。可别小看这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铜片。有了这个盖子,就可让射手在倒入引火药后将铳身立起装填,而引火药并不会洒出。有了这个盖子,使火铳部队在刮风天和小雨天也能作战。

    林言在装备了改良火铳后,立即对附带装备和装填训练进行了相应改进。

    首先废除了专门的引火药葫芦。这不仅简化了装具,而且提高了安全性,提高了打放速度。

    其次改进了装填顺序。由先装填发射药和铳子,再平端铳身倒入引火药,改进为先咬开药包,在药池内倒入少许火药,关盖后再将剩余火药倒入铳口,最后将铳子连药包一起塞入铳口夯实。这样一来,装填速度大大加快。

    药池加了铜皮盖,击发前射手需先用拇指挑起它,将药池露出。林言曾建议火器局将铜片翘起与扣动扳机联动,这样能进一步加快装填速度。火器局回答可以,但必须两至三个月才能定型装备。因为火器局现在的研制重点仍在铳管上,人手和机具都非常紧张。

    林言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他立即把装备接收了下来,先把仗打完再说。第一连目前四个排,全部装备火铳的只有两个排,其中五个班用上了改良火铳,剩下两个排还在用短矛。林言曾在松林山多次组织排一级火铳齐射训练,在采用了改良火铳和新的装填程序之后,目前最差的火铳手发射后的再装填速度,都基本达到了他本人先前的水平。

第二百二十章天降神兵(三)() 
秋虫呢喃,一夜无事。

    崇祯十四年八月四日,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从几里外的山脊上缓缓露出。弯曲的山脊线被金边勾勒,刺目的阳光从土地垭口背后穿透过来,照亮了垭口里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路从山梁的垭口下来,时隐时现,顺着右侧山梁与左侧山丘之间的夹缝向西伸展,一直延伸到护商队的宿营之处。

    小路右侧不远,便是从垭口延伸过来的山梁。山梁起伏横亘,山脚下处处裸露出灰黄色石头崖壁,矮的地方四五尺,高的地方则有两三丈。攀爬非常困难,也缺乏隐蔽场所,所以护商队没有选择在右侧山梁下宿营。

    相比小路右侧,左侧的地形便平缓很多。从垭口到宿营地,只有东西两个连续的小山丘。小山丘之间是长满野树荒草的缓坡。

    护商队的宿营地,便选在西边山丘背后的一块平地上。而前出警戒的一连火铳排,就隐蔽在东边山丘与垭口间狭窄谷地中。这样,若敌人从东面的土地垭口下来偷袭护商队,他们既不能看见隐藏在西边山丘背后的宿营地,也难以发现隐蔽在脚下谷地的一连火铳排。

    ……

    经过了三天连续行军,又将面临一场大战。护商队的军官士兵都知道,白天的休整是养精蓄锐的难得机会。到了晚上,他们就将连续行军二十里,对祸害百姓的官军老巢大乘寺进行突袭。

    士卒们在吃完早饭后,被强行要求躺在地上休息,不准随意打闹暴露了宿营地。军官们趁着士兵集中之机反复提醒士卒,先把大乘寺团团围住,找到各自翻墙的地点。等到号炮响起,一起冲进寺里。到了寺里之后,不能见人就杀,一定要分清敌我。部队是从几个方向进去的,如果短矛乱捅一气,很可能伤到自己人。右臂上缠好白布条,这是识别敌我的依据。如果白布条在打斗中掉落,那就用手摸。对方有甲有盔,那多半是自己人。因为情报显示,对方有盔甲的至多只有十几人,有甲有盔者不是军官便是家丁,甚至还可能是潘一鸿本人。

    至于地方主将潘一鸿,非常容易辨识。他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右额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那是他早年战场上被流矢划伤留下的。潘一鸿能抓就抓,若是他反抗,就地正法,其余军官和家丁也这样处理。但俘虏的普通士卒要经过甄别。如是裹挟的百姓,那就放回家。

    大战前的等待是漫长的。时间就在军官士卒百无聊赖的闲扯中一点点过去。

    日头越来越高,眼看快到午时了。突然前面垭口出现一骑。他在垭口下林言的宿营地消失片刻,随即便重回小道,挥动着小红旗,向二连休整的宿营地奔来。

    坐在山丘顶上嚼草根的刘三根吐了嘴里残渣,盘腿的双脚一用劲,来了个旱地拔葱。

    “有敌情!全连披甲整队!”

    他快步下了山丘,走上小道,迎着奔来的马匹就喊:“啥情况?”

    杨维栋的家丁勒住马匹禀报,前方斩龙垭口子钻出来许多兵,人数大约五六百人,服色很杂,看不清旗号。他先回来报信,另一兄弟看清旗号后再回来。

    贺仇寇不知何时出现在刘三根身后。他骂道:“还看个屁!这里除了潘一鸿部,哪有其他官兵?看来这潘一鸿耐不住了,要趁白日出来跟我们较量一番!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傻等到天黑!刘连长,就看你们二连了!你们在正面拦住,林言堵住土地垭口背后一打,潘一鸿一根人毛也跑不脱!只是你们四个排一百六十,要对付五六百人,一比四,敢不敢打?”

    “报告副营长,怎么不敢!在雅州、在江口,我们都是一千多对付一万多,两次大胜!”

    贺仇寇注视着刘三根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连长,在对方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不能轻敌!他们是官军,不是土匪!”贺仇寇大步上前,狠狠锤锤刘三根的胸甲,“这里归你指挥!赢了就追上去,输了就在这座山丘布防,等待林言他们杀回来!”

    “报告副营长,按照条例,这里职务你最高,应该由你指挥!”

    贺仇寇难得谦虚了一回:“老子才加入护商队几天?说来还没你资格老!你们练的短矛阵,我又练不惯,还是你来指挥好!再说这个第二连,老底子是护商队第一连。你是他们的老连长,人头地头都熟,你指挥得心应手。”

    看来这次战斗的指挥责任是跑不掉了。刘三根不解问道:“那副营长你干啥?”

    “老子当你的骑兵预备队!”贺仇寇说着,转头盯向那来报信的杨维栋家丁,“敢不敢跟老子冲一回?”

    “我家将爷都尊您为大哥,小的岂敢违命?”那个家丁倒是很豪爽。

    “好!”贺仇寇开心地大笑起来,“你、我,还有一名家丁弟兄,我们三人,今天痛快厮杀一番!”

    “还有我,一共四人!”姚二娃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他双手空空,只牵着一匹骡子。

    “你小子有种!好!本将准了!”

    “贺老哥,我跟着你跑了三天,杀人这等好事可别忘了我!”一个虬须汉子嬉皮笑脸地不知从哪里闪出来。

    冯如虎!贺仇寇和刘三根同时惊叫起来。

    这名世子点名关注的见习排长不是一直跟着营部在行动吗?难道他偷偷摸摸跟了我们三天?

    ……

    贺仇寇高看这个潘一鸿了,他根本不是出来与护商队较量的,他甚至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护商队。他出来的唯一目的,当然是抢粮抢银子抢壮丁抢女人。

    潘一鸿巴巴跑到射洪县,向贾登联立了军令状,自然有他自己的小九九。贾登联命令四天前三路人马一起行动,而他在六天前就开始抢劫。他抢的也不是金堂县,而是乐至、安岳两县。

    七天前,潘一鸿从射洪老营跑回到老巢大乘寺。屁股一沾板凳,他立即部署行动。他亲率六百人去抢窝边草乐至县,他手下一名叫陈启胜的千总率五百人南下去抢安岳县。另外一名把总当苦逼,率一百多人留守大乘寺。

    抢劫的时间越充裕、地域越宽阔,战果就越丰富。潘一鸿的想法是,既然这次机会难得,便要把上级给的政策用好用足,再打打擦边球,扩大些时间和空间。

    前天,潘一鸿抢完乐至县最后一个镇子,在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上犯了难。他有两个选择,一是攻打县城,二是按贾登联的命令抢劫五凤镇。

    潘一鸿特别想攻打乐至县城。自从四月间被贾登连发配到乐至县,这座县城他从来没能进过。他初到贵地,本想到县衙去拜拜,打打县令大人的秋风。谁知把守城门的衙役见他只有十一二人,根本就不准他进城。这次抢劫,他终于在城门楼上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县令大人,可那个知县既不抛下银子,也不打开城门,反而战战兢兢地把全城丁壮布置到了城墙上。

    昨天潘一鸿把东西和人带回大乘寺,然后自个关起来盘算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贾登联的命令去五凤镇,顺手将一路上所有经过的村镇抢光。攻打县城实在过分了些,真的闹出事情来,潘一鸿怕不好收场。抢五凤镇是最保险的。既然上峰有将令,依令行事,出了大事也有他贾登联兜着!

    潘一鸿虽然干的是土匪的活,但他毕竟久经战阵。他手下作为骨干的军官、家丁也是训练有素。所以这次出门抢劫,他照常按照行军打仗布置一番。

    前军是出门抢劫的主力,由一名军官和三名老家丁率领。士兵有一百七十多人,是他从四五月间抓的壮丁中挑选出来的精兵。这些士兵虽然没有训练几天,但都是抢过东西敢杀人的。他们除了长枪、腰刀和盾牌,还有其他杂式兵器和几张弓箭。

    中间是潘一鸿的中军,有六十人,都是潘一鸿新收的家丁,由他的家丁队长指挥。中军兵器齐全,还有十几匹抢来的杂马。

    后队有三百多人。他们推着百余辆大车、鸡公车,也由一名军官指挥,还有十几个军士压阵,充当出门抢劫的运输大队。只是这些抓来不久的百姓实在不堪入目,个个衣衫破烂、无精打采,车上胡乱扔着他们的兵器——铁叉、锄头、棍棒,以及二十石军粮。

    全他妈一群叫花子!骑在马上的潘一鸿收回目光,回过身来,嘴里低声咕哝着。

    早晨从大乘寺出发,走了一上午,还没有到达土地垭口。按照这个速度,到五凤镇还要走三四天。单边三四天,来回就是八九天,中间再抢两天,这十多天就过去了。十多天的粮食消耗是小事,关键是行动迟缓,暴露抢劫意图的可能性就增大了。如果五凤镇提前得到消息,银子、粮食和人口都逃往了简州,那他可就折本了。

    想到可能折本,潘一鸿心头就腾起了阵阵火苗。这火苗焚烧着他的心肺,让他情绪失控。他突然怒吼一声:“传令后队,加快步伐!跟不上前军的,给老子通通砍了扔路边!老子缺的是银子和粮食,最不缺吃粮的人!”

    主将震怒,中军的家丁忙将这道严厉命令传达到后队,压阵的军士开始用手中的树枝、皮鞭甚至刀背猛抽那些慢吞吞的新丁。

    军士的叫骂声、新丁的哭喊声、车轮的嘎吱声响成一片。在嘈杂的烟尘中,长蛇的蛇尾加快了游动速度,冲出了斩龙垭口,渐渐接上了蛇身。在斩龙垭口与土地垭口这两道垭口间的狭窄道路上,那条逶迤的长蛇前后拖了两里多地。

第二百二十一章雷霆一击(一)() 
贺仇寇的坚持,让刘三根被迫接过了指挥权。

    独立指挥作战,这还是刘三根的第一次。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是他作为一名军官必须跨过去的门槛。跨过去,他就会像他的同乡好友陈有福一样,成为护商队第一流的大将;跨不过去,他就丢了自己的脸,丢了陈有福和东门人市里那批战友的脸,丢了世子和王府的脸,还丢了他所有失去亲人的脸,从此抬不起头来!

    一股豪情填充胸膛,胀得他说话冒气。刘三根把持不住之际,想起了田先生在松林山讲过的韬略。

    “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于将!镇静!镇静!我是众兵之将,切不可自乱阵脚!”

    刘三根稳住心神,看看周围。四周是他部下的班排长们和营炮排长何承峻。他们都默默注视着他,耐心等待他的决定。

    刘三根咬咬牙,将他的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拦住潘一鸿的部队,不让他们冲破防线当然是第一位的。然而双方僵持过久,必然给二连带来重大伤亡。所以刘三根的想法是以雷霆一击,尽快击溃官军,然后沿着崖边小道像赶鸭子一样驱赶溃兵,最后将敌人赶到林言的阵地上消灭。

    以雷霆一击迅速击溃敌人,符合所有军官军士的理想,他们都开口赞同。于是刘三根进行了具体部署:

    二连继续隐蔽在左侧的小山丘后,让敌人看不见他们。等到敌人前锋接近预定阵位三百步后,立即整队出现,以便给敌人心理以最大的震撼。列阵的具体位置,在小山丘的前部。这是小路较宽的部分,连同路两边的平地,可以密集展开两个排。左侧小山丘斜坡上,由上往下斜着展开一个排。这个排的左侧,便是火铳班的战线和虎蹲炮的炮位。

    刘三根并没有选择小路最窄的地方防守,而是选择了向左拉长战线,这样不仅显得人多,而且显得居高临下,对战心不坚的官军心理威慑更大。他坚信,不善于近身肉搏的官军不可能冲破他在大路上的防线。

    同时,他的防线正好选在左侧山丘斜坡与小道汇合的地方。如官军沿小道直冲过来,狭窄的队形会撞上横列的密集短矛阵,遭到三面刺杀;如官军离开小路爬山,就只好仰攻山丘防线,同时被虎蹲炮和火铳齐射。敌人冲不破防线,要么回转土地垭口,撞上一连的铳口;要么从东西两座山丘间的鞍部逃散,那就意味着潘一鸿丢弃了老巢大乘寺。

    “大家注意,听见鼓声,成三路纵队快步前进!到达指定地点,从右向左展开占领道路!一排最右,二排中间,三排在左翼!各排以班为单位列成三排横队。四排少一个班,在一、二排之后充当预备队。虎蹲炮在最左翼安放,一连火铳班掩护虎蹲炮!我没练过火铳和虎蹲炮,打放时机由你们自己来定!贺副营长会亲自带骑兵在山丘顶上隐蔽列阵,只要敌人动摇,他就率人冲下来砍杀。各班排明白了吗?”

    “明白!”

    “报告刘连长!”

    “何排长有话请讲!”

    “虎蹲炮安放耗时,需要立即构筑预设阵地!请刘连长将战线位置现地讲明,我们炮组好提前动手!”

    “好!诸位还有什么问题?”

    自从贺仇寇准许他跟随上阵,冯如虎便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听见刘三根问还有啥问题,于是笑道:

    “刘连长,你可知王府的衣甲为啥朱漆描金?”

    刘三根跟许多东门人市里出来的草标一样,并不太喜欢王府左护卫出来的世袭军官。这些世袭的千总、百总大都有自己的战马,有自己的铠甲和兵器,甚至还有世代相传的护兵。只是这个冯千总今天没穿他那件明晃晃银灿灿的山纹甲,而是与自己一样的装扮——红皮甲黑皮盔。这身装扮提醒着刘三根,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他都是你的战友,很快还会和你同生共死!

    刘三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客气些:“大战在即,冯千总有问题请马上说来,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卖弄不合时宜,冯如虎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略表歉意。他解释道,朱漆描金,在大明朝的官军中有严格规定。除了天家亲兵才可穿着,否则就是僭越大罪。

    “老虎的意思,是让你在阵前宣示我们的身份和来意。潘一鸿掠民之恶,罪及一人,其余宽宥,动摇敌人军心!”贺仇寇道。

    “末将多谢冯千总指点!”这回刘三根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下营之法,一人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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