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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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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瓮城很大,里面包裹着一个小型的广场。

    早年,瓮城里除了五显庙之外,还栽种着好几颗黄桷树。黄桷树的树冠很大,这时节正好拿来遮阴纳凉。只可惜,奢安围城,黄桷树一颗不剩全被砍掉了。守城官兵怕瓮城一破,贼人就会借着黄桷树冠的掩护,向东门城楼进攻。

    没了树荫遮挡烈日,朱平槿只好面朝城墙,躲在城墙下那狭长的阴凉里看着那张来之不易的小抄。警卫连的士兵呈半圆形围着他,把他与郑安民、宋振宗、贺有义等手下隔开。

    秦裔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朱平槿不是担心泄密,而是担心文臣武将们的别样心思。一旦他们知道,在他们之外,自己还另有一套特务情报系统。文武与宦官之间传统的不信任就会发酵,进而影响队伍的团结!

    ……

    看了小抄,朱平槿才恍然大悟。

    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

    昨晚朱平槿和廖大亨在王府密商,两人一致认为陈士奇是想搞掉廖大亨,然后取而代之。

    事关自身前途,廖大亨今天自然上蹿下跳,积极得很。谁知陈士奇兵出险招,将朱廖同盟的突破口由廖大亨换成了朱平槿!

    “这是抬棺死谏,不死不休了!”

    朱平槿看着小抄,上面写有自己十大罪行,不由气得咬牙切齿。除了在大邑县新场镇,朱平槿联手廖大亨坑了陈士奇一次,朱平槿与陈士奇并无多少过节。至于那个盐茶道御史傅崇奇,朱平槿仅是寥寥数面。

    盐茶两样,都是大明的专卖产品,而盐的利润甚至还高于茶叶。因为茶叶可以不喝,可盐却是人人都要吃的。

    大明朝廷计算食盐的人均年消耗量均以十斤为标准。就算实际消耗少些,每人一年平均七八斤盐是要的。四川是产盐大省,所产之盐被称为“川盐”或“井盐”。井盐因色白粒细无杂质口感好,所以售价高于海盐。井盐可用卤水井伴生的天然气生火蒸煮,不怕刮风下雨,生产效率远高于自然晾晒的海盐。

    四川富顺的自流井、荣县的贡井、犍为的五通桥等地都是因盐而富。汉代即有盐铁专卖,大明当然也不会放过盐茶这块肥肉。明初,朝廷即开始实行盐业专营,实施盐引制度,在四川设立了盐茶道衙门(注一)主管盐茶专营。

    “触动了利益群体的蛋糕!”朱平槿判断。

    傅崇奇主动介入生死相博的政争,这是唯一的原因。

    由于制度缺失,官场腐败,大明盐茶之税流失十分严重。

    以盐为例。三百年中,全国盐税征收最多的年份不超过二百五十余万两。按全国一年消耗十亿斤食盐概算,平均每斤食盐分担的税额不到三文(注二)。用海水晒盐的生产成本,一斤成本更不到一文钱!成本加税收,不过四文。再加上销售物流成本,十文一斤的零售价不会亏本!

    可市面食盐的销售价格是多少呢?

    市面上的食盐零售价,最高时曾经达到每斤三钱至四钱白银!就算是便宜很多的盐场批发价,每斤也不少于三十文!

    可想而知,食盐流通环节中的利润高得令人乍舌。

    朱平槿未必没有打过食盐的主意。但他不愿过早过大地触动利益群体,所以他暂时还没有走私食盐。但朱平槿在藏地开设榷场,进行大规模的茶叶走私,已经严重威胁到依靠茶税盐税流失而发家致富的利益群体。

    而这个利益群体的领头人,这个利益群体的代言人,无疑便是任职四川盐茶道二十余年的傅崇奇。

    成都首富,四川首富;乃至大明首富当然是朱平槿。可据说,四川财富排名第二的不是哪位郡王,哪位大学士,哪位巨商,而是这个傅崇奇。

    成都府甚至有传言,仅白银一项,盐道衙门一旁的傅崇奇私宅中便藏有百万两之多!

    ……

    到目前为止,朱平槿应对危机的准备还是围着朱廖勾结来做的,比如护商队公开亮相,让廖大亨和刘之勃校阅,都是为了提前消除掉陈士奇对廖大亨的攻击借口,并且对刘之勃最终上奏意见的形成产生影响。

    但是现在不行了!朱平槿立即感觉到先前各项措施的不足。只要刘之勃就陈士奇的弹劾向朝廷表态,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无论是单独呈奏还是联名上奏,陈士奇的弹劾奏疏都会作为正本或者附件转呈朝廷。即便刘之勃拒绝表态,但因陈士奇和傅崇奇都是四品大员,他们也有权单独将奏疏上奏朝廷!

    朝廷的意见如何姑且不论,但是朱平槿最不愿意看见的一件事情定会发生,那就是把自己暴露在朝廷和皇帝关注的视线中。

    沉底的老鲨鱼做不成,却变成了聚光灯下的跳梁小丑,这是政治上的大忌!按照崇祯那多疑的性格,他很可能秘密派出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甚至是东厂的番子前来打探。

    那样一来,自己在川的一举一动都会上达天听,以后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必须启动B计划!

    朱平槿立即决定,要用中国人政治斗争的老办法,从源头把陈士奇批倒批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还要踏上一万只脚!

    若那时陈士奇依然坚持上书,那就动用终极解决方案:

    肉体批判!

    ……

    朱平槿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尽量不让自己内心的激动流露在表情语言上。

    “让各位先生将军过来!你在外围警戒,把那两位大人的视线屏蔽了!”朱平槿吩咐警卫连长李明史。

    李明史连忙将郑安民、贺有义、郑安民、程翔凤、舒国平、孙洪、宋振宗、尹家麟等人叫过来。

    情况紧急,现场办公。

    朱平槿言简意赅说明情况:据可靠消息,四川兵备副使陈士奇和盐茶御史傅崇奇意欲联合四川巡按刘之勃弹劾本世子和廖大亨。罪状十条,最重的是举兵谋反。另据泸州急报,高登泰和舒国信杀了图谋不轨的泸州卫指挥佥事马应试父子,以及与马应试勾结的泸州秀才任之才等人。

    从前日晚间收到泸州八百里加急,到昨日皇城坝上的风波,再到今日护商队第三营突然开到东门接受校阅,朱平槿手下这些人大多只是零星了解到一些情况。

    如程翔凤。他是世子办公厅首席文案,负责联系廖大亨和刘先生,又负责准备上奏朝廷的奏疏,所以他知道最近世子有事情与廖大亨有关。至于更深的背景,他就不清楚了。

    贺有义比程翔凤知道多些。他是参谋总长,负责调动军队,主管情通局,今天上午又冒充护卫给朱平槿传递消息。他清楚泸州的事情,也感觉到世子动作背后的深意。

    至于郑安民、宋振宗、舒国平、孙洪等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当朱平槿将情况简单择要讲明,几人立即开始骂娘,其中宋振宗的声音最大。

    “宋将军,你先不要说话!”朱平槿赶忙制止他。情况火烧眉毛,现在不是发牢骚表忠心的时候。

    “程先生与贺先生草拟两道旨意。第一,令松林山的贺曾柄第一营立即调防左护卫,限明日未时四刻前到达!驻地吗……”

    “就在王陵吧!那里距离东门不远,地势高,还有城墙,易守难攻;任何人等不准随意进入,容易保守秘密;对外可称左护卫守陵之军,外官无可指责;那里有房子住,补给便宜……”

    提出建议的竟然不是总参谋长贺有义,而是右长史郑安民。

    他这个建议明显是已经考虑成熟的。当朱平槿提及调军,他立即便能脱口而出,这让朱平槿对郑安民又高看了一眼。

    当然,这也不怪贺有义。因为到目前为止,贺有义还没有一个合法身份,能够随意进入到王陵中了解考察。

    “很好!就这样!”朱平槿停顿了片刻,补充道:“护商队一、二营进入战备。左护卫军士中愿入护商队者,一律编入学兵队。有多少人报名,就编多少部队。有一个连,就编一个学兵连;有一个营,就编一个学兵营。学兵之招募和训练,由一营负责,尹副监军主管!”

    尹家麟在护商队担任正式职务后,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左护卫招兵,这说明世子对左护卫并未彻底失望和放弃。尹家麟心里明白,这既是他尹家麟的重大机遇,也是左护卫那些世代亲兵千载难逢的机会。

    “末将建议将五五减租与这次招兵一并进行!军士感世子大恩,必能踊跃从军。至于那些冥顽不化之徒,臣建议以军纪严惩之,让他们都记得君臣大义!”

    “好!”朱平槿大赞。他对尹家麟的表态十分满意,尤其是对那句“君臣大义”非常赞赏。

    “郑长史和舒先生暂为左护卫正副监军,已为廖抚许可。既然要在左护卫整军,舒先生便与尹将军同去。要记着:一定要树典型,立榜样!尹将军是左护卫的老人,人头熟,要唱黑脸;舒先生虽是监军,可他毕竟恩义未结,最好唱红脸!”

    舒国平刚刚知道他大兄在泸州闯祸,心里震惊,正想着如何向舒师傅说明,猛听到世子点名,连忙与尹家麟一起应了下来。

    朱平槿现在没有时间宽慰舒国平,他接着吩咐道:

    “第二道旨意,调部分护庄队进王府,与现有王府护卫轮换!

    成都府周边十县护庄队,每个基干连选出一个精锐可靠的排。这些人员到达王府后,逐一政审过关。选拔与政审均由孙先生负责!现有王府议卫,调王陵与左护卫学兵一并整顿!”

    成都府周边本来有灌区十一县。因华阳县与左护卫的地盘高度重合,所以根据贺曾柄的建议,华阳县取消了护庄队,统一整编到护商队中。

    “臣意暂不调双流县之兵。他们守着收租院,责任重大。”贺有义开口建议道:“臣也不知这些调来的兵,从哪个城门入城,以何种理由入城?”

    贺有义的问话用义深刻,朱平槿心知肚明。

    他立即回答:“准双流县之兵暂时不调!护庄队就近入城,对外名义是王府护卫换防修整!记着,驻北门的天全土司兵也要换防!”

    贺有义明白了,又是蜀王府与天全土司的联合军事示威!如果世子现在决定动手,不会大张旗鼓。

    起草军事旨意是参谋部的份内工作,程翔凤不过是审核用印。于是贺有义立即便向朱平槿告辞。

    朱平槿用手势制止了他。

    “这只是预防万一!”朱平槿道:“重点在……”

    朱平槿不得不停下话头,因为廖大亨、刘之勃和沉云祚三人正在向这边走来。

    朱平槿吩咐郑安民留下陪同应酬,其他人先回府等候。

    朱平槿匀匀气息,大步向廖大亨等人迎去。

    注一:故址在现成都盐道街中学。

    注二:按一两白银兑一千文铜钱计。

第二百零二章套中之套(五)() 
廖大亨依然雍容平和,刘之勃则一脸心事重重。跟在两位大人之后的七品芝麻官沉云祚倒是意气风发,走起路来呼呼有声。若不是有两位大人的身形挡在前头,他已经冲到了朱平槿身边。

    “世子,下官有个疑惑,想请教世子。”不待朱平槿开口,沉云祚闪出来已经发问了,语气咄咄逼人,“这龙纹大盘乃是皇家器物,怎会跑到一个雅州书生手中?”

    “哦?沉知县所谓龙纹大盘,乃是何物?”朱平槿佯做不解。

    廖大亨于是将他听来的案情,七七八八说了个前后。最后他向愁眉苦脸的刘之勃斜斜眼珠,嘴角拉出一丝隐隐的笑容。

    “四川能有此物之处,非蜀王府不可。”沉云祚下了结论。

    “蜀王府此等物件甚多!本世子管府事不久,尚未巡视府藏。如此可好,本世子准沉知县入王府清查此物来历!若此龙纹大盘原是我王府之物,还望沉知县依法秉公处置!”朱平槿微笑道,在计划预定的口袋之外,又新开了一个口袋。

    若这沉云祚不知好歹,非要跑到王府清查,他就必须准备好承担责任。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查出来便罢,差不出来,被朱平槿以“寻机羞辱藩府”的罪名一参,他的仕途就到头了,弄不好还会下诏狱。沉云祚不过为刘之勃洗清责任,借机讨好上官,他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去。

    果然,就算沉云祚说话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下官之本意,龙纹盘既是皇家器物,不如请王府自查来历。倘若是王府失窃之物,本官也好判那书生逾制!既是书生逾制,刘大人也就……”

    沉云祚把自己讨好刘之勃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皮球又踢到朱平槿脚下。

    “沉大人所虑甚为有理!我大明律法有令,非皇家器物,不得朱漆描金,不得饰以龙纹,违令者重罪!这书生不知好歹,擅用皇家器物,当依律严惩!”

    朱平槿顺水推舟,将刘之勃推到自己挖好的大坑边。

    “如此一来,刘大人也不必赔偿了!刘大人,您看这样可好?”

    ……

    刘之勃欲言又止,开口又停,分明心情特别矛盾。

    等了好久,他才抬头对朱平槿道:

    “下官家人惹出这等祸事,本是下官管教不严之过!这等皇家器物,三百年间流落民间的不知有多少,官府未尝罪之。下官在京师正阳门外古玩店中,也曾见过多次,当时并不以为忤(WU)。如今事关己身,便见利忘义,诿过而污他人乎?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书生家贫,典祖器而求学资,吾本当善加鼓励,孰能以己之过而刑具加于书生哉!

    吾身为国家大臣,身为圣人门下,此等无廉无耻之事,下官绝不为之!”

    不管对于朱平槿这个下套的始作俑者,还是廖大亨这个加入不久的同谋,刘之勃的表态都大出于他们的意外。

    尤其是朱平槿。他的A计划泡汤了,心里不免失望之极。

    只要沉云祚把书生下狱,朱平槿便立即公开抛出早已准备妥当的库藏记录。它上面清晰记载了蜀献王入蜀时赏赐书生祖宗龙纹大盘的故事,然后联合雅州书生群体上书抚台,上书朝廷,为书生鸣冤。那时,刘之勃作为被告和逃脱责任的人,就算长了一万张嘴,他也说不清!

    这便是朱平槿对秦裔计划的重大修改,是套中之套的连环计。

    碰瓷的实施难度并不大,主要目的为了拖住刘之勃妾室,好让韩文斗有时间诈进刘之勃的书房,搜出陈士奇的奏疏。至于那书生要求巨额赔偿,仅是为难刘之勃这位清官,为第二个套子做好准备。

    第二个套子才是关键。拿住刘之勃的问题,将他赶出四川,顺带打击陈士奇,为朱平槿的扩军备战赢得时间,这才是朱平槿真正的目的!

    可刘之勃的正直,既挽救了他自己,也给朱平槿的危机加大了压力。

    朱平槿带着郑安民飞奔回府,廖大亨和刘之勃则各怀心事打道回府,只留下面红耳赤的华阳县知县沉云祚。

    沉云祚拍马屁拍到了马腿,还得了上官一个“身为国家大臣,身为圣人门下,无廉无耻!”的考语,前途极度堪忧。

    ……

    朱平槿带着郑安民奔回王府,文臣武将已经齐聚谨德殿外。连他的老婆也走出办公室,带着一脸的关心,亲自迎接他。

    “怎么样了?你的A计划?你的连环计?”罗雨虹牵过朱平槿的手,递给他一张手绢,“饿没?瞧你一脸汗水,不顺利吧!”

    “妈妈的X!前面一切顺利,最后一分钟输了!想不到,想不到!”朱平槿说着直摇头,看得他背后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觑,连忙围着郑安民打听之后发生的事情。

    “想不到什么?不要说半截话好不好!”

    “想不到,刘之勃的人格太伟大了!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他已经站到了坑口,往前半步就掉了进去!掉进去便是万劫不复!七千两银子的巨额赔偿!他的身家根本还不起!这么大的诱惑,谁知他拒绝了!我和廖大亨都大出意外,我还有点感动。现在若不是明朝,我还以为他和我一个D的!”

    罗雨虹不满道:“你是捞着机会就给自己脸上贴金!刘之勃拒绝把书生抓起来,完全不出我的判断!我早就给你讲过,我们更愿意与贪官合作,而不是清官。你这叫……”

    “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朱平槿主动接上老婆的批评。

    “不过,刘之勃倒引起了本世子的兴趣!他确是为官者的楷模:清正廉明、公而忘私、求道不惜己身,一个焦裕禄似的好干部!杀掉刘之勃太可惜了!如果他能为我所用,我可以确保未来的中国二十年没有贪……”

    “以后的话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饭吃了!”罗雨虹不客气地打断了朱平槿,“后面那么多人还等着听你的B计划。人家都饿着肚子!这样,我让谭芳把菜端上来。你们边说边吃!”

    “食不言寝不语!这个时代在饭桌上开会是很没规矩的!尤其是像我这种有教养有地位的家庭!”

    “好了,别贫嘴!先吃饭还是先开会?”

    “先吃饭。饿了。”

    “谭芳,给各位先生和将军送饭。”罗雨虹吆喝起来,“天太热。把我们上午做的水果刨冰端出来,每人发一碗!”

    趁着老婆炫耀她的水果刨冰,朱平槿吩咐自己的随侍太监李四贤道:

    “你找个值钱的古董,立即给刘之勃刘大人送去!他若不收,你便说是本世子借给他的。让他先把书生的东西陪了,了结官司。他打欠条,你便收着。他不会欠王府的人情!”

    ……

    灌县是岷江正流的入口,因为地处龙门山的豁口,又承接了高山融雪,所以夏日风情水凉,最宜消夏避暑。除蜀王府和十几家郡王府之外,很多蜀藩宗室都居住在灌县附近。王府在灌县青城山脚下也有个宫苑,宫苑里面有数个很大的地下冰窖,专门用来在冬季储冰。

    罗雨融用来制作刨冰的原料,便是今天上午刚从青城山宫苑运来的。

    “我妈还是想起了我!”朱平槿端着水果刨冰,在自己办公室里吃得不亦乐乎。

    “是我爸想我了!”罗雨虹单手托下巴,很有成就感地欣赏着朱平槿的大快朵颐。她边做边尝,已经吃了两碗,再吃要拉肚子了。

    “我妈和你爸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朱平槿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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