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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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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灾星降临,泱泱中华气运断绝;群魔乱舞,藉藉百姓血流成河。看腹黑政坛老干部与泼辣商界女精英携手闯关,力挽明末狂澜,在乱世里共演一出相爱相杀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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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兴兵蜀山第一章魂穿明末() 
四川省会成都市的中心,是宽阔的天府广场。广场周围是传统的繁华商业区。摩天大楼鳞次栉比,玻璃幕墙映射出来来往往的时尚男女,让商业气息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空间。可就在天府广场的正北方,却矗立着一座前苏联风格的大楼。对称的结构与方正的造型,处处彰显着厚重和肃穆,与广场周围的商业氛围格格不入。一些老人还记得,这座建筑很多年前叫万岁展览馆,改革开放以后更名为四川省展览馆。进入新世纪,又改名四川科技馆,与时俱进成为当地最新科技成果的展示平台。但他们也不知道,这座建筑的地基,就建立在大明朝蜀王府的遗址之上!

    二十一世纪的某个龙年,年底的一天。

    城市的上空浓云密布,预示暴雨将至。可天府广场依旧如往常一样,到处熙熙攘攘。四川科技馆前彩旗飞舞,人头攒动,一场大型的科技展览会开幕式即将举行。展会的主题横幅被巨型气球高悬于半空,上面的文字很能抓人眼球——“从风洞到虫洞”。

    风洞是什么?据说是模拟大气飞行的神器;虫洞又是什么,据说是穿越时空的神器。那风洞与虫洞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风洞便是虫洞的雏形,虫洞便是风洞的升级版?许多围观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欢快热烈的背景音乐嘎然终止,音响里传来主持人磁性的男中音:

    “从风洞到虫洞”未来科技展望大型科普活动现在开始!有请S委朱处长代表S委向本次活动致开幕贺词!

    S委办公厅综合一处的副处长朱平敬踏着掌声走到麦克风之前。他带着亲切儒雅的笑容,用颇具亲和力的眼神向鼓掌的嘉宾致意,又缓缓扫视了一圈挡在警戒线外的人群,好像在给群众打招呼。

    掌声渐停,朱平敬洪亮的声音及时响起: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朋友,上午好!我受S委领导的委托、委托……

    朱平敬平日里开会讲话,一个关键两个重点三点希望四个部署五个抓手可以滔滔不绝小半天不停顿。可今天刚开头,他却出人意料地结巴了。因为一个细长而高挑的身影混迹于围观群众之中,正用冷峻嘲讽的目光盯着他。那目光犹如一台X光机,把朱平敬身上光鲜的行头变得透明,让他赤身裸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中;又如一台测谎仪,让他心底龌龊的沉渣泛起于水面之上。

    一个眼神便能有如此威力,此人只能是朱平敬的老婆罗雨虹。

    肚中讲稿念完,朱平敬匆匆告辞,抽身离开会场。不出所料,他老婆的豪车正在停车场。

    朱平敬钻进副驾,轻轻关上车门,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罗雨虹一身黑色的束身羊绒大衣,颈上一圈闪亮的钻石项链,妆容时尚且精致,一望便知是社会精英。她是某世界医药巨头在西南片区的销售代表,年薪与提成是朱副处长的几十倍。

    她手抚方向盘,面无表情看着前方说:“我去了你们S委。”

    天上突然一声炸雷,震得朱平敬浑身一抖。他连忙侧身关上车窗,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罗雨虹没有放过朱平敬:“我找了机要室的小蒋。她认了!”

    朱平敬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她认了什么?今天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罗雨虹转过脸来,又露出朱平敬熟悉的嘲讽神色:“还在装傻!你和那骚狐狸的肮脏事,难道你还不清楚?”

    “什么肮脏事!”朱平敬恼羞成怒,迅速反驳道:“我们又没有上床!我们不过出去喝了两次咖啡,唱了一次卡拉OK,在精神层面与艺术领域进行了交流!再说了,那是去年的事情。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交流?交了还流了!精神层面与艺术领域?是不是还有情感领域!男出轨女劈腿,分明一对狗男女偷偷摸摸搞婚外恋!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们那些卖假药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剥了皮的朱平敬气急败坏反击道:“都是图财害命的吸血鬼!”

    虽然朱平敬嘴上强硬,但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老婆不是找的小蒋,而是直接去了纪检组,那么无论真相如何,这件事绝对会发酵成为S委的一大丑闻。不行,不能让自己的前途被老婆毁了,必须想出办法挽回!朱平敬想。

    “我怀孕了!”罗雨虹平静地对朱平敬说。

    事情反转太快,让朱平敬大脑当即停摆。

    “什么?你再说一遍?”目瞪口呆许久,他终于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你什么时候确认的?”

    “今天早晨。我去了医院。医生说已经怀孕了三个月。”

    “你不是去了我们S委吗?”

    “傻瓜!骗你的!”

    “你……”

    朱平敬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罗玉红是多年前飘到成都的乐山人。两人同龄,但罗玉红却大了近一岁。原因嘛,罗玉红生日在元月,而且是农历;而朱平敬却是年尾,而且是公历。两人从恋爱到结婚,打打闹闹二十年,相爱相杀,笑话不少,但总的来说是朱平敬让步。阴盛阳衰的主要原因,罗玉红认为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朱平敬的认识却相反。他认为是爱,是自己因爱而纵容。

    爱,就是无原则的妥协!这是朱平敬败阵后经常安慰自己的话。

    没有孩子,家就是沙滩上大厦!这是罗雨红得胜后经常的埋怨。

    如今老婆有了身孕,说明我并不是不行!朱平敬得意地想。他想着,一只手下意识地向老婆肚皮摸去。然而,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猛地一缩。手背撞在方向盘上,喇叭大响一声。朱平槿回神一看,老婆尖利的九阴白骨爪在眼前晃动,殷红的指甲像妖女挖了人心。

    喇叭一响,立即把收停车费的保安给引了过来。那保安是个邋遢的矮小老头,走路有点瘸。他把捏着发票的脏手按在车窗上,耐心等待着车里的人掏钱。罗雨虹没有动作。朱平槿只得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将车窗按开一条缝,把一张百元粉钞塞了出去。

    “不要票,钱也不用找了!”朱平槿吩咐道。他挥挥手,让那碍事的保安快些消失。

    “谢谢老板!”那保安收了钱,木然的脸立即精彩起来。他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隔着车窗验起钞票的真伪来。

    哗啦啦,天上下起雨来。朱平敬狠狠盯着那贪心的保安。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闪光撕裂天空,从天空中伸出来一只惨白的魔手,猛然拽住了这辆小车。

    崇祯十三年,也是一个龙年。崇祯十三年腊月十五,龙年只剩下最后的半个月。

    成都府的中心,一道高大的环形城墙保护着重重宫阙。这里,便是建藩成都府近三百年的蜀王府。

    蜀王府的西北角,是蜀藩的世子府。世子府大殿地下有烧炭的火龙,即便殿外雷雨大作,殿内依然温暖如春。龙床上,年龄尚未十五岁的蜀世子朱平槿酣睡正香。

    突然,天空中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照得天地变色,万物无光;紧接着便是一声巨雷,震得天地颤抖,殿宇歪斜。就在这不同寻常的声光之中,一股阴风猛地撞开窗棂,让浓烈的雨腥味瞬间横扫了整个寝殿,让酣睡中的蜀世子朱平槿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这个寒颤,让大明朝的蜀世子朱平槿,亦或共和国的S委副处长朱平敬,突然变成了同一个人。

    一个寒颤,让朱平槿醒了过来。两个人的意识源源不断注入同一个大脑,让他头疼欲裂。

    朱平槿直直坐了起来。漆黑的房间里声响全无。

    我是蜀世子朱平槿?还是S委综合一处副处长朱平敬?!

    我是在大明朝,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新中国?

    他糊涂了。

    但这糊涂只持续了几秒。因为身边一个陌生的女声把他拽回了现实世界。

    “世子爷?您做恶梦了?”

    朱平槿立即回过身来,向发声的方向摸去。

    那女声嘤嘤呻吟,火热的身体却主动迎了过来。朱平槿的魔手下,分明是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

    老婆在哪儿?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朱平槿脑中嗡的一声。

    难道她穿到了身旁的女人身上?

    “天王盖地虎!”朱平槿低声问道。

    “世子真是好兴致!夜半联诗,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女人轻笑道。

    “快回答!”朱平槿追问道。

    “嗯……天王对菩萨,地虎对飞雀。奴婢就对个菩萨托飞雀……”女人咯咯笑道。

    一票否决,朱平槿想。

    既然身边人不是老婆,那么这个祸根绝不能留在身边!假如老婆与自己一同魂穿过来,或许会穿在隔壁某位宫女身上。自己乱搞女人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后果难以预料!

    朱平槿心里想着老婆,嘴唇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他冷冷对身边女人道:“穿好衣服,立即出去!今晚之事你透露半句,立即就是一个死!”

    想不到一夜温存,竟然是这般结局。那女人顿时啜泣起来。

    “世子爷!”女人哀求道。

    “出去!”

    朱平槿身上缠着的玉臂狠心摔开,对着黑暗低吼道。可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屋外便乱作一团。摇曳的灯光在模糊的窗棂上映照出来回奔跑的人影,好似皮影戏中的大战。

    难道被人算计了,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枕头下会不会藏着微型麦克风,房间里藏着隐形摄像头?

    朱平槿大惊之下,立即穿进被子,把自己和身边的女人严严实实遮盖了起来。

    那脑中另一人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中了迷魂针,还是喝了迷魂汤?

    就在此时,一个手提灯笼头戴太监帽的中年男子慌乱地撞开房门。他大步迈过门槛,毫不犹豫地向龙床冲来,一把掀开了朱平槿身上的被子。

    “世子爷!世子爷!快起床更衣!献贼攻成都了!”

    谁是献贼?

    哎呀!世子爷!献贼便是屠夫张献忠啊!

第二章世子之忧() 
在朱平槿魂穿的同一个时刻,在大明朝声名赫赫的巨寇贼酋张献忠,正率领农民军冒着雷雨向蜀地的中心——省城成都府方向急速北进。经过数日鏖战,他们终于在昨天攻破了仁寿县,杀了知县刘三策,并按照张献忠的战前宣誓屠戮了全城。

    农民军主力迅猛北进之时,有支千余人的先遣部队,已经趁着雨夜提前秘密赶到了成都府,就隐藏在西城墙下的民宅或草丛中。先遣部队以数十人先行凿城,另数十人在后面准备替换。大队人马则静静躲在百步之外,忍受着饥寒交迫的侵袭,看着前面兄弟朦胧的身影晃动。

    凿城,对付成都府这种年久失修的城墙并不复杂。士卒们先用小刀清理城砖缝隙中的杂物,留出矛尖楔进去的空间,然后握住矛杆上下左右摇晃,松动城砖,再用小刀一块块撬下来。经过近三百年的岁月侵蚀和重力挤压,成都府的城砖已经变得酥碎,砖缝也变得不再紧致,有些地方大得甚至可以插进拳头。所以,凿城的进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剥下了一大片城砖,露出了城墙里面的夯土。现在,他们最熟悉的工具锄头和铁尖,终于派上了用场。

    凿城队伍中没有人说话,但他们并不担心被城墙上的官军发现。以官军布防的松懈程度,放哨的士兵早就该躲进草棚中躲雨避风去了,应该发现不了义军的夜袭行动。再说,官军的灯笼火把已被风雨吹灭淋湿,挖土的声音也被风声雨声压制,官军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怎能想道风雨之夜中有一伙人正在凿城?(注一)

    崇祯十三年腊月十九,清晨,献贼凿城之后的第四天。

    成都府的中心,蜀王府西门遵义门城楼。

    铅云低垂,细碎的雪针隐隐约约飘落下来。近处的雪针被城楼飞檐挡住,稍远的则落在城头上,转眼钻进青砖缝隙,变成一点点湿润,蓄积在一片片青苔或者一蓬蓬杂草的根系中。除了远处的几声鸡鸣狗叫,城楼四周寂静无声。几个郡王府的宫殿朦朦胧胧,千年古城便隐藏在这一片灰白色的清冷之中。

    寒冬腊月,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节。蜀世子府大管事,太监曹三保轻轻在靴子中跺了跺脚趾头。一丝寒风悄然钻进身体,让曹三保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可曹三保多年侍候贵人练就的隐忍本事发挥了作用。在早晨的阴冷清寒中,他的身体仍然能长时间保持着自然前弯,脸上挂着微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曹三保知道,他背后有两个小宦官跟着看着,一个叫王四忠,一个叫李四贤,还有几个宫女在更远处随时听用。虽然这两个小的在自己面前比亲儿子还孝顺,但曹三保知道,宫里的规矩,就是无时无刻的争宠上位。自己稍一疏忽,被坏人旁边一捅,落在主子眼里失了宠幸,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守王陵、刷马桶算是积德。直接拉出去打死,抛在乱坟岗让野狗啃食,这才是常事!

    想到这儿,曹三保身形泰然不动,耳中细细搜索着身后的哆嗦声。他心中暗暗得意:“两个狗崽子,实在还嫩点!”

    “曹伴伴!”前头传来了召唤。声音细微,没有一丝的火气。

    曹三保瞬间收神,快进三四步,走到主子侧后。

    “世子爷!”曹三保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的笑更浓了。

    “今天可有献贼的新消息?”

    曹三保知道,世子爷问话的意思,是今天在城头上还能不能发现献贼的踪迹。

    四天前,即腊月十五夜里。献贼前队在成都府城的西北角趁雨凿城,几乎洞穿城墙,幸好成都命不该绝。新任巡抚廖大亨担心年底出事,把抚标派上了城头。抚标中有一营董卜蛮兵,巡到西城,立即发现了险情。董卜蛮兵迅疾示警出击,官贼双方一场厮杀,结果贼寇败退,成都转危为安。

    成都府的城墙有东南西北四面。南、北、东有宽阔的锦江和南河(锦江与南河均是岷江内江支流)三面围着,墙根用条石堆砌,上半截才是夯土包砖。可西城墙外只有条不宽不深的西郊河,而且全是夯土包砖。献贼凿城的就是西墙这一截,可见他们早已探知成都虚实!第二天刚亮,献贼大队即出现在南城外,但并没有强行攻城。不久后,献贼大队从南向北,绕过东城而去。队伍断断续续绵延数十里,整整走了一天。

    贼寇薄城,四川的大小官员自然紧张万分。他们紧闭四门,火烧屁股似的抽调官军募集民壮上城御贼,一连闹腾了好几天。但献贼北去,却没有再来。十七、十八两日,城外都没有贼人的动静。今早王府已经派人打听清楚:子时没过,巡抚衙门就派了几拨细作吊出城去四处打探,至辰时已经全部回来。细作回报,省城四门外十里以内,都未发现献贼踪迹。现在各个衙门里没人知道献贼到哪儿去了,更不知道献贼会不会施个拖刀计,杀个回马枪,重新攻打成都。

    曹三保赶忙将自己知道的条条细细回禀。末了,曹三保小心地从背后打量小主子的神态。只见世子爷还是背着双手,嘴角没有丝毫动静,眼睛直直地望着府外,却不知聚焦何处,只有右手指在左手背上偶尔敲击一下。曹三保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进言,说天气太冷,请世子回府。毕竟他作为世子府中的大太监,对世子的身体健康要负重大责任。他又是世子陪伴,说句本分尽忠的话也是没有过错的。只是……自从那晚掀开被褥,曹三保便惴惴不安。世子从小到大,他都是随身陪伴。他从来没有在世子眼中看到那样的眼神……灯笼光亮处,世子好似嗜血的猛兽!

    “这该死的世道!天变了,人心会不会也变了?”曹三保心想,“自己还是再小心些。那些挨千刀的献贼!”

    又站了小会儿,半边身子几乎冻僵的曹三保终于开了口:“世子爷,这天冷……”

    曹三保话刚出口,却见少年的世子扬手转身:“走吧。回世子府!”

    注一:《蜀碧》上说,张献忠凿成都的时间不是崇祯十三年腊月北上德阳时发生的,而是崇祯十三年秋从川北南下川南之时。起义军差一点凿穿城墙,结果被董卜土司兵打了出去,还被杀了万人。顾诚先生没有采信这个说法。董卜土司,又称穆坪土司或宝兴土司,清代嘉绒十八土司之一,今雅安市宝兴县境内。

第三章决心初定() 
朱平槿的世子府在蜀王府的西北角,因此又被宫人称为西府。

    藩王世子经过朝廷正式册封,身份贵重,所以西府也有一座正殿,规格与郡王大致相同。重檐歇山的庑殿顶,五间九架。殿内饰以丹碧,正中有宝座,只不过比紫禁城奉天殿(满清改为太和殿)和蜀王府承运殿里的宝座小很多,正殿内的宝台也省略成了一级台阶。大殿东西两侧与正殿隔开,形成东西两阁,通过两座宽阔的垂花门与正殿相连。东阁吃饭睡觉,西阁休闲娱乐。东西两阁,又被分割为各种功能规划。整整一座大殿,近千平米,全部属于朱平槿一个人。

    西阁里间的南窗下,摆放着一张楠木大漆书桌。桌面镶嵌着玉石和螺钿,因为不久前重新上漆磨光过,所以漆面很亮很光滑。书桌背后有长排的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大叠书籍。这里便是朱平敬平日读书的地方。

    外面天光暗淡,窗纸又遮住不少,阁内自然幽暗。两个宫女静静地走近,一人从漆盘上拈起一盏热茶,轻轻搁在桌上;另一人从宫灯中引出火种,把房间四角灯架上的琼烛一一点燃,重新罩上灯笼。宫女动作很轻,然而光线的变化还是惊醒了书桌前陷入沉思的朱平槿。

    看着宫女小心退出,朱平槿又瞟了眼垂首随待的曹三保,没有说话。

    既然是魂穿,身体当然是前主人的。这副躯体高约一米五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川人的个子普遍偏矮,对于一个注册年龄(虚岁)不满十五的少年来说,个子算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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