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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最佳的夺取之地非香港岛附近的大型岛屿莫属,不二选择。而且,离广州府和葫芦岛都近,便于元帅来往。”
这时,施明志停了下来,看向诸葛谋,什么也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诸葛谋会意,接过话题。
“既然谋取之地选在香港岛的附近,那剩下的就由我来说吧。相信在场的众位,没有谁比我对香港岛附近的水域更熟悉了。毕竟,曾经的黑旗大帮就是活跃于那个海域,占据着大屿山这个岛屿。”
诸葛谋吞吐两口浊气,正了正神色,缓了缓,这才继续徐徐说道“香港岛附近的岛屿有两百多个,包括九龙半岛、大屿山、南丫岛、新界等,其中又以香港岛西面的新界面积最大,其次就是九龙半岛和大屿山。”
“由于最近广州水师的剿灭海盗行动,大屿山被红旗大帮占领,仅次于郑一嫂等人驻地的新界。香港岛和九龙半岛分别被黄旗大帮和蓝旗大帮占领,白旗大帮位于新界和九龙半岛西北面的一个岛屿,至于最后一个青旗大帮则盘踞于最东面的南丫岛,相对而言,最小的一个,很适合咱们雷霆,作为驻地。”
“我觉得,咱们最应该攻打青旗大帮,不仅是因为南丫岛适合作为咱们的驻地,还因为它的地理位置优越,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南丫岛的南西北三个方向都有海盗势力,一旦有清廷的水师来袭,那四个海盗势力首当其冲,担当了咱们雷霆的警戒。”
说到广州水师,没有谁比施明志更合适。话已至此,施明志很是识趣的接过话题,徐徐展开。
“不错,一旦占领了南丫岛,咱们雷霆短期之内不会遭到满清鞑子的围剿,非常有利于咱们战后强化南丫岛的实际占有。因为,广东水师要想攻打咱们,还要避开其他的海盗势力,不得不绕圈,从东面突袭。”
“然而,秋冬两季的时候,风向多是西北方面。正值初秋,风向随时都有可能转为西北风。所以,最起码六个月之内,咱们不必担心那些清廷水师的主动攻击。”
“毕竟,现在的战船都是帆船。只要占据着风向的优势,战船的速度将会很快,占据着天时之力。打起海战来,风向几乎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只此一点,就有利于咱们未来两个月的行动,专心攻打各个大小海盗势力,采取逐个击破、就近原则,渐进式拓展咱们的势力范围,这样最稳健一些。”
至始至终,戚志远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都在听着两人的陈述,表达各自的观点。见到二人的意见已经初步统一,很是明确。作为主帅,戚志远当然不缺军事眼光,比两人更加了解雷霆的情况,也就说出自己的看法。
“两位参谋长,你们说的不错,我很同意你们的看法,咱们雷霆最适合的攻打目标非南丫岛莫属。”
“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考虑,不仅仅是南丫岛地理位置更优越。还因为,咱们雷霆的大多数兵士都没有经历过水战,都是一些小打小闹、模拟训练,没有经历过那种两方对垒的正规水战,排兵布阵方面还有所欠缺。”
“所以,攻打六大势力,不,是五大势力,当然是最小的青旗大帮最为稳妥。夺下南丫岛的同时,也可以练练兵,初试锋芒,看看雷霆于五大海盗势力的实际差别,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
一番言语,条理清晰,深入浅出,说的很是诚恳而郑重,尊重两人的看法与意见,并悉心接受,使得施明志和诸葛谋微微点头,露出赞许之色。
见此情形,戚志远随之站起,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这两天就要辛苦二位了,希望你们紧密配合,行动之前,再训练一下那些兵士,向他们讲述行动过程中要注意的地方,海战的一些要点,尽可能的减少人员损伤。”
闻听此言,面对如此郑重嘱托,诸葛谋和施明志相视一眼,明眸闪烁,露出默契之色,同时侧头看向戚志远,异口同声的说道“团长,尽可放心,我一定会鞠躬尽碎,不负元帅重望!”
接着,三人开始相互交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行动的具体细节,一步步的推演,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保证夺取南丫岛的行动万无一失,争取一举打败青旗大帮。
初秋之际,正是秋高气爽之时。经过酷暑的烤炙,人们格外喜欢秋天这个季节。
广州府的总督衙门,后花园之中,总督那彦成和师爷散着步,走在鱼塘的附近。看着争相抢食的鱼群,那彦成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师爷,你看杨仗佑邀请我去百乐门干什么?该不会真的是做做按摩,弄个什么中医理疗?”
此言一出,紧随其后的那名师爷立即说道“大人,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杨仗佑只是青帮的一个分堂堂主,闹不出什么浪花?更何况,百乐门的那个二楼的浴室确实舒服,尤其是那按摩,实在让人享受,一解一天的乏累,去一趟又何妨呢?”
说到这里,那彦成似乎是在怀念着百乐门的各种乐子,又像是在思考,猜测杨仗佑的用意,为何邀请自己?不禁望向高空,目光幽幽,站在那里。
巡抚衙门,后衙之内,赵善庆有些不快的端坐于上,听着李莲英的讲述“姐夫,你就去一下吧,我和杨仗佑可是不错的朋友。而且,以后的日子里,他的青帮可以帮我摆平不少的事情。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姐姐的份儿上,你就去一趟”
赵善庆冷哼一声,幽幽说道“什么不错的朋友?什么摆平事情?我看是杨仗佑给你好处了吧!在这广州城里,谁敢找你的茬,又有多少事情摆不平?如果我都摆不平,他一个帮派堂主又能干什么?”
“我看你的真实用意不是在杨仗佑的邀请上,还是想要我再去百乐门,为你的生意再做一次免费宣传,再借着我的声势大赚一笔!”
一时之间,被人揭出心中所想。李莲英不禁面露尴尬之色,有些灿灿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粤海关署的办公室之内,监督宜尔格图坐在书案前,目露幽幽之色,眸光不断闪烁,喃喃自语“这个杨仗佑想干什?平日之间,和我没有任何的往来,更没有什么厉害冲突,利益纠葛。现在如此盛情的邀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的什么注意?”。
第二百九十七章 相告()
百乐门,二楼的按摩包厢,四人间。
此时,四个按摩床上分别趴着四个人,依次是总督那彦成、巡抚赵善庆、监督宜尔格图和青帮青莲堂堂主杨仗佑,他们的身侧都站有一人,正在施展中医的按摩手法。
每每这些百乐门的按摩人员使用一个手法之时,四人都或大或小的发出畅快的呻吟之声,情不自禁地发自内心的舒坦之意。
不久,享受着按摩之际,宜尔格图最先打破沉寂,出口问道“杨堂主,没想到你还邀请了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真是令人意外,不知所谓何事,居然将我们三人同时邀请到这个地方?”
杨仗佑酣畅的伸了伸身躯,使得自己趴得舒服一些,双臂枕在下巴下,看着三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朗声说道“我想监督大人问的话,想必二位大人心中也有如此一惑吧?”
没等三人有任何反应,还没来得及说话,杨仗佑再次讲述起来。
“三位大人,杨某出身于草莽,行走于江湖之中,性格直了一些,不懂得官场上的一些规矩,有话我就直说了,不会那些弯弯绕儿,就不拐弯儿抹角了。”
“实话和三位大人说吧,前些日子的那些饷银出问题了,被海盗劫掠了,我青帮的人员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杨堂主!”
身为汉人的赵善庆要沉稳的多,闻听此言,立即喝止了,科举出身的他深深地明白,饷银出问题了,那意味着什么?
杨仗佑似乎并不在意赵善庆的喝止,做出了令三人意外的举动,一只手在按摩师的眼前挥了挥,示意他走到床头,蹲下来,侧过头去,接着就是一声大喊“啊!”
然后,杨仗佑边摆手示意按摩师继续按摩,边恢复之前的姿势,平静地对赵善庆说道“巡抚大人,我知道你担心的什么,看到了吧,这些按摩之人都是聋哑之人,无法言语,更听不到任何声音。来之前,我特意派人检查过,三位大人放心吧,没有第五个人能够听到咱们的谈话内容。”
赵善庆有着汉人的谨慎与小心,尽管心中如此,没有再说什么阻止之语,还是有一丝忧色一闪即逝,随后就静静地等待着。整个过程中,那彦成和宜尔格图似乎并不在意,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放佛所谈之事与他们无关,并不担心。
“杨某刚才说的可能不是很清楚,一些信息有所遗漏。饷银被劫之后,我们青帮兄弟的尸体都找到了,而三位精挑细选的所谓水师精英人员只是找到了几个,其他人员的尸身不翼而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有一点,我不得不说,押送饷银的货船并未行驶出广州省,在附近海域就被劫了,事发于当日。而且,从准备押送饷银开始,我的人就没有下过货船,一直待在船上。”
虽说的明白,并不透彻,但三人都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之处。尤其是赵善庆,眉头紧皱,有些迟疑的试探性说道“杨堂主,你该不会怀疑那些官兵吧?绝对不可能,他们都是忠于大清的勇士,不会与那些海盗相勾结!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偶遇海盗?”
看着三人的反应,杨仗佑并不觉得意外,很是正常,整个人没有丝毫迫切之感,危机的气息,依然是语气不急不缓的徐徐说道“赵大人,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些天的秘密打捞之中,没有发现任何海盗的尸体和战船破损的木屑,只有我青帮人员的尸身和少量你们官兵的尸体。”
杨仗佑转头看向了那彦成,语气并没有多少恭敬,幽幽的问道“总督大人是带过兵打过仗之人,不难理解我所说的吧?”
虽然听明白了杨仗佑的意思,饷银被劫很可能是出于自己一方。但并没有听明白后面的意思,毕竟与那彦成不同,宜尔格图出身于内务府,并不懂得这些,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杨堂主,这些又能说些什么,不过是找到了一些人的尸体,凭什么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当初,我们三个可是将银两和粮食亲手交给你,那么押运就是你的事情,出了问题,饷银被劫,与我们何干?”
宜尔格图还算是一只老狐狸,有些精明,至始至终都是我们我们的,与其他两人绑在一起,一致对外,这个草莽之人,不入流者。
杨仗佑并不着急,也不气恼,而是意味深长地在那彦成与赵善庆之间来回打量,似自语,又像是解释,意有所指,蕴含无限深意。
“监督大人,的确只是找到了一些尸体,还是我们这些性命不值钱的青帮之众。可是,从这种种迹象不难发现,我青帮的货船遭遇海盗之时,并没有来得及反击,还未与那些海盗厮杀就死了。否则,就凭那些大炮与你们的水师官兵,全体阵亡之下,最起码也会炸沉几艘海盗船只,打死一些海盗人员。”
“现在来看,无论是海盗的尸体,还是船只的木屑,那怕是我们青帮的货船,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东西可循。由此可见,是内部出现了问题,使得我们的人无法进行还击,只能挨割待宰!”
“所有的种种,都指向了一个问题,那些伪装在货船上的水师官兵有问题!”
按摩师们还在有条不紊的使用着手法,表现的是那么自然而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依旧是流畅不已,衔接的毫无问题。此刻,四人之中只有杨仗佑还有心情享受按摩带来的快感。
赵善庆猛地坐起,不断地挥舞双手,脸色很是难看,指向包厢的门口,嘴里还在喊着“出去,你们全都出去!”
此等吼声,不如说赵善庆再发些胸中的不快,缓解那种憋闷之感。
四个按摩师愣在那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该干些什么?这时,其他三人也坐了起来,那彦成与宜尔格图一脸的凝重之色,三人同时挥了挥手,指向包厢门口。四个聋哑按摩师顿时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离去。
四个按摩师离去之后,包厢门紧紧地闭合着,四人久久不语。不知什么时候,赵善庆率先出口,看向那彦成和宜尔格图,语气沉重地问道“两位大人,事到如今,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赵善庆的话音刚落,这一刻,三人都露出一个奇异的神色,一闪即逝,同时微微点头,很难擦觉,不露痕迹。这时,还是赵善庆出口,语气略带踌躇,语重心长的说道“杨堂主,兹事体大,太过严重。具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和总督大人、监督大人还要好好商谈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过些时日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第二百九十八章 鱼目混珠()
这一切,杨仗佑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连连,嘴角有些嘲讽的扯动了两下,并不理会赵善庆的言语,搪塞之言,随之阻止了三人想要离去之势。
“三位大人,稍等片刻,听在下说完最后一句话再走,如何?”
三人的动作同时一滞,有些疑惑的看向杨仗佑,随后还是动作依旧,准备穿戴衣服,并不理会杨仗佑看似无力的请求。如此情形,杨仗佑并不着急,缓缓讲述,使得三人的动作再次一顿,停了下来。
“各位大人,杨某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三位。在此之前,我已经将这些事情写了一个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交给熟悉的大人参详一下。如果时机成熟,折子里面的内容修改完整之后,就交给朝廷,禀明饷银被劫的前因后果,种种分析和一些猜测。”
幽幽话语回荡在包厢之内,威胁之语蕴含其中,气氛瞬即紧张起来,充满硝烟的味道。三位高官听得清楚,也听得明白,知道杨仗佑这是挟持和威胁自己等人。虽然心中愤怒,但还是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就要说话之时,杨仗佑再次说话了,完全没有了那种恭敬之意,直逼三人的目光。
“事情到了目前的情况,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知道三位大人打得什么主意,无非再炮制一个施明志贪墨抚恤金一案,将饷银的责任都推到我青帮的头上,我杨仗佑的身上。”
“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杨仗佑不是一个软脚虾,青帮也不是一个温顺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若是结果不理想,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杨仗佑就算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彦成和宜尔格图冷笑不已,怎么会甘愿被一个汉人威胁?赵善庆却是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好言相劝“杨兄弟,何必如此呢?我和二位大人只是想回去商议一下,没有你说的那种打算,你真是误会了。”
杨仗佑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语气一变,话题一转。幽幽说道“巡抚大人,你应该知道,总督大人和监督大人都是出身于八旗子弟,是一个满人。整件事情追究起来,最多也不过罢官发配的下场,性命无忧。”
“赵大人,你可就不同了。应该知道,朝廷素来对汉人官员要求严厉,若是差事办的不好,人头随时都有可能落地,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想必不用我这个草莽之人再提醒了吧?”
赵善庆的身体一颤,脸色很是难看起来,一副灿灿然的样子。然而这时,杨仗佑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之势,强势之态,缓和的说道“总督大人,监督大人,尽管二位性命无忧,想必你们也不想丢官失去荣华富贵,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吧。”
“三位大人,杨某虽然是出身于草莽,没有读过什么诗书,懂得道理也不多。但是,我这里有一计,只要三位大人肯配合,饷银之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我四人都不会受到危害。”
此语一出,那彦成的眉毛一拧,露出不置可否之态,既不反对,也不肯定。宜尔格图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难掩他眼里的隐隐兴奋之色。赵善庆很是激动,立刻说道“杨堂主,快说,究竟什么计策?”
“很简单,鱼目混珠!”
“鱼目混珠?”三人同时重复杨仗佑之语,很是以后,尽是不解。
似乎情节到达了**之处,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得意之作,掌握着整场谈话的主动权和话语权,杨仗佑就要解释之时,不禁扬了扬脖子,尽显傲然之色。
“想必三位大人还记得多日前的那场台风,正巧事发于货船的出航之日。只要咱们将饷银被劫的事情说成遭遇台风,船毁人亡,饷银沉入江海之中。”
三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连连赞叹,真是妙不可言,此计甚佳,谁都不会受到牵连与责罚。很快,三人的脸上又爬上了愁容,担忧之色很是明显。
似乎能够理解三人的心情,杨仗佑知道三人担忧的是什么,再次建议的说道“三位大人,现在银两和粮食都没有了。尽管是丢失于一场台风之中,人员损失严重。但是,这些饷银毕竟使用于西南的平叛,拖延不得,朝廷还是会追究你我的责任。”
“现在筹措粮食是不可能了。如果咱们能够筹集一些银两,做一些弥补,想必会有一些效果,朝廷不会再追究咱们的责任。”
此番建议一经提出,三人最后一丝忧色消失不见,赵善庆恰逢其时的说道“这样的话,行是行。可是,如果银两要是太少的话,不足以平息圣上的怒气。因此,最好能够筹集到一两百万两纹银,那样就再无后顾之忧,说不定咱们还能受到皇上的嘉奖?”
四人又沉默了下来,如此一大笔的银两从哪里弄呢?反正,谁也不愿意拿出如此大的一笔银两,可见四人都是极其爱才之人,所谓的爱国仅仅是口头之言,说说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按摩床上的宜尔格图眼前一亮,突发奇想的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举办一个募集会,邀请广州城所有的富商巨贾,就说西南叛乱正盛,朝廷紧需银两之时,为解圣上的燃眉之急,希望这些商人们有所捐献,体谅朝廷的难处。”
似乎受到了启发,赵善庆一拍脑门,露出恍然之色,也说道“特别是那些广州十三行的行商,最为富有。如果咱们抛出一些政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