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沧海-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老叟一再提到秋长风的祖父,当是他确定,那便是秋长风的至薄至弱之点。

而结果亦给予了证明。

秋长风屹立的身躯倏尔一摇,唇角溢出一抹红痕。

老叟掀动枯干面皮,似是得意地笑,再张右臂,仰天呼啸:“被深埋于幽冥的幽灵啊,你们可曾感知这条灵魂的徘徊,快来告诉他,该如何臣服立于他眼前的强者……”

我收回投向车窗外的目光,垂眸澈心,将两手中、无名两指紧并,与拇指相合,手心向天,默念:宇宙万物的阳光,莫要吝惜你的光芒,照彻每一处阴暗的所在,请退所有朽弱的污殇,去!

老叟身形剧晃,两眼充斥惊疑幽光。准确无误地,两道幽光攫住了车轿。我并不怀疑他有这样的力量。我所以不加匿藏的施展,为的就是要把他自秋长风身边引来。

“弱者渺小的存在便是为了让强大的你们消灭!不必畏惧不自量力的对抗……”他口里念着,重新聚拢那些被溃散的黑暗,步子向车轿迈来。

我推开车轿的门,与他双目对上。

他枯干的面皮一紧,“你来自……”

“溃!”这声喊,不是来自老叟,亦非小海。

小海没有料到,老叟亦没有防到。

我事后回想!秋长风应当是在那老叟向车轿迈来之时,自袖内取了两道符帖,沾了自己唇际血丝,向老叟甩来。

有一道,准确无误地贴上了老叟背央,另一道擦着他肩头而来,到了——

小海手里。

“小海,速把符帖向黑雾掷去!”秋长风的呼喊,字字清楚无误的传进了小海耳朵。

我苦笑。

我很想,只是……力有弗逮。

不但听得诸楚,亦能看得准确的小海,却甩不出手中符帖。因为,它是高僧加持过的伏魔帖。

小海非魔,却是巫界之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巫力。它,克我。心中唯一可以让自己稍事平衡的是,受它所克的不止小海一个。

那老叟被击中背心重穴,想必更是辛苦,否则也不会如此不惜形象,一路扭滚着,愈遁愈远。

如果不是这个无奈的巧合!我躲得开它,也灭得掉它。但它粘中了我!我便只有和它相抗。

来自指尖的一纸符帖,凡人拈来轻若羽鸿,小海托去却重若干钧。我调集了隐藏于周身每处的能量制衡!当汗水将我每一层衣衫浸透,它才化作轻烟湮去。

这过程,从外人看,只是眨眼之间,对小海却犹是一遭生死来回。

它逝去,我亦失去了举指的力气,当秋长风的墨眸在眼前放大,我已无力分辩那眸内闪烁出的乍惊乍疑,由着力竭的疲弱将我拖进了黑暗之境……

几乎是一醒来,我就晓得在我身上发生了何事。

因为,我的心境。

当我顶着那张清秀讨喜的脸求生求活时,我就是杂草般的小海。每日启始,可以轻易忽略掉过往!绽着笑靥,做着奴婢,一两薄银,一顿饱食,就可以使我或乐或嗔,或忧或喜。

但是,此时,并非如此。

冰湖般的心,跳得沉冷缓寂。

人间万象,没有一事可进得去我的眼底。

世间万物,没有一样可引得起我的兴起。

除了,冯婆婆。

我,是沧海!云沧海。

我的脸,在我力竭之时,回到了沧海的模样!所以,我的心,也回到了沧海的温度。

我推开身上薄被!蹬进摆在床前的布履,尽管那粗糙的鞋面让我不太满意!仍是穿上了它。我需要知道,我脚下所踩的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何方何地。

拉开阖着的双扁!门外正有丫头托着汤水欲以肘相推。她显然吓了一跳,退了一步,托盘上的蛊盘一串作响,“姑娘,您醒……”

“秋长风呢?”

“秋……哦!是公子!公子在……在前面客厅里……奴婢去告诉公子您醒来了。”

“不必了。”我径自迈阶而下。

“姑娘。”她追来,“您的头发……要不要奴婢为您梳理一下?”

我抚了抚直垂在脑后的发!侧眸问:“很乱么?”

“不不不,姑娘的头发好美,像是一匹墨染出来的缎子……”

“那就不用了。”

这丫头竟然比小海还要尽职,一路颠着小步跟随左右。不过,也多亏有她这份热情,我勿须打绕便找到了前院客厅口远远望得门外值立侍卫,并非费家兄妹。

“就是那里了,姑娘。”距着客厅还有近百步的长远,她终于不敢再跟。

我当然晓得个中因由。未经允许擅入机要之地者,秋长风的惩罚由来不会手软。我颔首算是谢过,掀步向前。

侍卫张口大叱:“何人敢近重地,你……”本想等他话完,但他只张嘴忽无声,我只得问:“秋长风在里面么?”

至于他奇怪的眼神,我告诉自己不必理会。初离巫界时,这等教人不解的眼神曾见过不知凡几。

“……公子在里面,你是……”

“算了。”我突然不想见了。

除了甫出巫界时,我从来没以沧海的面貌在这个世界行走,所以,才一醒来,且确定无法在短期内恢复成小海时,才有那一股的惶措,才想找到这个地方我惟一熟识的人问个究竟。但走下来,那个热心的丫头消除了沧海的陌生,我不一定要见他。

我转身返回来时路。

“哎,姑娘,您……”

“小海?”

侍卫的呼减可做不理,但费得满我总要作应,遂回首,“费……”门前何时涌出来恁多的人?

四大公子在内,黑白无常也在,想是方才正在讨论那场行刺和……我。

“……你是小海?”费得多迟迟疑疑。

我点头。的确,不管哪张脸,沧海、小海都是我。何况,在小海身上可以找不到沧海,而沧海的脸上,却并非完全找不到小海的痕迹。冯婆婆说,沧海的眉峰染着最上乘的巫山黛石,眼睛里装着澄黑的巫湖之水,颊肤尤如巫山顶的皓洁白雪,唇则似巫山至高处的火莲花汁液。

隐了巫黛三分青,乱了巫湖一池波,收了巫雪五分白,匿了巫莲八分艳……于是,沧海便成了小海。

“你……”费得满嘴张了几次,“你身子还好么?”

“还好。”

“你饿不饿?”

“不饿。”

“你……”

“我走了。”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沧海不想让人当个怪物似的打量。我再次转过身,不经意眺到了和我同来的小丫头就在前方假山处打转,淡扬了唇角,走向热情的她。

沧海,由来就有着趋暖避寒的本能。

“站住!”

“你到底是谁?”

64

两声断喝在我身后同时炸起。

我为何要站住?

我是谁你们又岂会不知?

明知故问无理取闹的事,沧海不必理会。

“站住!”喝声再起,有人追来,挡我身前。“你到底是何人?你以易容之术潜身清风身边,有何目的?”

黑无常。我睇他一眼,奇怪他想得如此深远,怎不设法将一张脸弄得白净些?

“你——”奇怪地,方才还严辞咄咄的一个人,竟……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另一位,竟是长天公子倾天?“你哪张脸才是真的?”

“都是。”都是打一下会疼痛,割一下会流血的皮肉。

“你这张脸……你叫小海?你总有真实姓名的罢,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

他……如果是小海,一定会问他,从来只为秋水公子一人动容动性的长天公子一口气说恁多的话出来,不会累的哦?

“同是一个人,不过两张脸,就可以让你不同的对待,长天,亏我尚一度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同。”水若尘面若冰霜,冷冷一笑,“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倾天却难得没去理会来自心上佳人的冷讥热讽,如天斧凿刻而出的冷峻容颜依然风吹不动,目光锁住我!“你记不记得自己的出身来历?你有没有听说过海陵倾家?”

我很困惑。这个倾天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还是那个人就是我?一个出身中原名门世家的公子,会与巫族有何关联?“没有。”

“没有?”倾天向我走近一步,“你再想……”

“她说没有便没有。”秋长风淡声插了进来,“长天,你把她当成了谁?”

“难道长天以为她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子?”娄揽月转来面前,向着我呲了牙一笑。

哪里好笑?我默然。

明月公子面部呈尴尬状抽搐,“长天,你还别说,这性子,当真像你的妹子。”

“不是。”沧海不可能是他的妹子,他身上毫无云氏人的气息。

娄榄月愁眉苦脸!“小海!变一张脸而已,怎把你那讨人喜欢的性子也变了?实话说,你这张脸……”如何?我乜向他。

“咳!咳!咳!小海,你可以不必那样看我,咳咳咳!”

“你们都色迷心窍了是不是?恁多人,也只有方才杨烈质问了几句当问的话。她易容改装,潜在清风身侧,这样一个人,阁下几位难道只想得到惊艳围观么?”

水若尘。我不喜欢她。“你很吵。”

“你说什么?”她睨向我!比看小海时,更多了不屑轻蔑。

“你很吵。”

“你在说我?”

“你很吵,很烦。”我当真不喜欢她,很不喜欢。

水若尘粉颊被怒意蒸出彤色,美眸极尽睥睨,“你以为,换了一张脸,你便有何不同?本公子向来不喜欢恃势凌人,也不想因你破了行事准则。你是清风的丫头,你暗伏在清风身边是何居心,本公子自然不会越俎代疱。至于你的主子会如何处理你,端看你这张脸对他起不起用了。眼下,你最好盼着你家主子是位怜香惜玉的主儿。清风,你是么?”

“你很吵,很烦,很丑。”不喜欢极了一个人时,沧海能够想到的斥人字符也是聊聊无几,尤其是这中原的官话,更不擅长。

“你——”沧海新加来的两字,无疑触犯了秋水公子的忍耐底限,致使一双秋水明眸兴起冉冉火势。

“哈哈。”明月公子有意缓颊!  “秋水,你了不得呢,能让这个冰块般的小海嘴里蹦出三个以上的字来,了不得了不得。清风,你认为呢?”

“你跟我来。”秋长风在我身侧擦过,道。

他在叫我。但,我要不要去?

许是我思忖的时候有些久!听不见随来的脚步声,想起了时下已非乖从讨巧的小海,秋长风驻足回过头来,“你最好跟过来,难道你不好奇本公子是如何猜测你的身份的?”

我的身份?迎着他墨眸里难测的幽深,我举步跟上。

“小海,你当真不会笑哦?”娄揽月将一张涎着笑的脸突然挡探出来。“笑一笑啦,笑一个比较可爱,笑一笑比较像个真人……”“不关你的事。”我实言相告。

他捧心佯倒,“小海,以前的你恁是温存,恁是娇憨,恁是招人喜欢。不行不行,你还我可爱的小海来……”

“明月。”秋长风不温不淡的扬声。

娄榄月当即屏声敛息。

真奇怪,他们这群人。

“你是巫族人?”

“是。”

秋长风回过身来,面上稍有诧异,“你不否认。”

“没必要。”

“那么,当年追杀你的也是巫族人了?”

“是。”

“你和巫族天女有什么牵连?”

“没牵连。”我和她惟有的牵连,是我的血。自我走出巫界,我不再供血给她,便没了牵连。

“她长得和你有几分像。”

“没见过。”

他蹙眉凝我良久!突冁然一笑,“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性情。”

我不以为这句话需要答案。

他向前一步!俯下脸来,“原来,这世上当真有肌肤赛雪眉目如画的美人。”我同样亦不以为这句话需要答案。

“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沧海。”

“沧海么?你这样的人,的确该有那样一个名字,沧海……”他的唇落如羽毛似地轻落在我的唇上,溢出轻笑,“我还以为,你的唇也如冰般的冷呢。”我向后退避,他亦没有拦,只把一只手停在我肩上。

“……你会巫术?”

“是。”

他凝视着我的眸子,有一瞬间是冰的寒度。因为沧海是冷的,所以,对那样的温度最是熟稔。我想,他委实是讨厌极了巫术。

“为何要救我?”

“不是我。”救他的,是无云大师的符帖。小海不出手,他亦不会有事。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罢?像他这样一个人,怎可能在明知有蛊师随时现身伏袭而不作任何准备呢?

“但你的确是为了救我,才被伏魔帖击中的。”他抬起手,指节若有若无地挲过我的颊,“沧海,小海……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那张脸,至少,本公子不必担心一个不慎就能捏碎了你,一口气就要呵化了你,还有……”他顿了顿,眼内绿意微浓,“你这样一张脸,会给本公子凭添许多的敌人。”“为什么?”

“为什么?”他挑眉,长指插进我的发里,将我整个人轻揽过去,“因为,这世上,有太多人想要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你呢?”

他微愣,旋即笑如窗外春花,“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询问有关我的事,竟然是在你最话少的时候呢,小海。”

“你呢?”

“唉,在你最话少的时候,你还是那个小固执。”他嘴落上我的眼睫,“我只要我想要的,不管是沧海,还是小海。”

“不……”行。

他食指压上我的唇,“外面的人,只知你前后的容貌变化是你易容之果。你会巫术、被伏魔帖击中方显露真正容貌的事,他们并不晓得。而我也不准备让他们晓得。所以,你也不必让他们晓得,明白么?”

“好。”这样最好,沧海最怕向人解释,麻烦。

“乖。”他抱起我,我才要挣扎,他剑眉已蹙拢,“你怎么比那时还要轻?”“不知道。”

“你呀~~”他收紧了臂,“那就好好调养身子,早点回到那个皮实健康的模样。”

“你……”我想问他什么?在他把我如放一样易碎之物般地轻轻放在床上,又拉来缎被覆上时,忘了。

“快睡罢。在到京城之前,我希望你已变回小海。不然……”他重重吻上我的唇,而后甩身而去,在门阖之前一句话掷来,“你会让整个兆邑城为你疯狂。”

他走了,这屋子里仍留着他虽收敛过,仍难以消抵的霸道气息。

我在进到梦境前,想起了自己方才想要问他的我想问:你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平凡无奇的小海,在见了这样的沧海之后?

“这样的小海美则美矣,然则太美,美得近乎不祥。”

似睡非睡中,似听到了窗外有人如是言道,是娄揽月?

“的确是不祥。不知道清风在想什么,只说了一句人人皆有隐密事,就放过她了,还不许我们打扰。清风不会也中人美人计罢?”黑无常?

“也?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被美色所惑的,除了清风,还有别人了?不会,是你罢?”

“先惑你在胡说什么!”

“好了好了,此时绝不是好打一场的良机。长天,你把我们叫到此处,是想说什么?

“她可能是我……”

是他什么?我意图从睡意中挣脱,听个究竟,然而——“我记得,我说过不想你们来找小海。”

“清风……”

“清风,你如此护她,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你也不能免俗地为美色所惑?”

“清风,你知道小海的身世么?她是不是姓……”

“我不认为这里是一个聊天的地方,你们想要知道什么,随我来。”人声渐没,跫声渐杳,幽静中,困意浓浓袭来,急需养精蓄锐的沧海随它沉沦。

65

离京城还有二百多里时,一行人在卫州城停了几日。

这次的落脚之处,选在驿馆。秋长风的到来,将这间官家驿馆上下惊得人仰马翻。张落出了最大院落,奉承上了最盛华筵,笙管悦耳,歌舞怡兴,极尽讨好之能事。先前下榻在驿馆内的大小官员,更是拜会不绝,络绎难断。

这些,是费得满来陪我解闷时描绘声绘色描述出来的。她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在沧海面前,任是谁也可以出口成章。

而沧海,则镇日呆在会院最僻静的一间房内,养精蓄锐,偶尔出个房门,也要与一只大帷帽不离不弃。那些喧哗热闹,当真与我无关呐。

以秋长风所言,只因我还是沧海,所以延迟进京。

但我明白,依他素来的行事习惯,如此高调明目,大张旗鼓,定然有其所图。

果不其然。住下来的第五日,就听说襄西王来访。据费得满讲,那位王爷是返乡祭祖!听了公子下榻在此的消息,特地上门叙话。那一日,该王爷与秋长风闭门深琰,足有半日工夫方听见送客之声。

晚膳时,秋长风情绪还算愉快,想来憩身在此的目的已然达成。“襄西王当真会让南燕国君把那五百万两官银吐出来?”坐我右边的娄揽月突问。

水若尘笑道:“不吐不行呢。早年先皇巡视地方之时,因与襄西王交好,仅是西楚国,先皇就到过五次之多!所有花项,都是襄西王暂担着的。五趟下来,皇家欠下了他一千万两白银。清风告诉襄西王,如果那五百万两回不了国库,那么内财司就要拿出银子补贴!如此一来,皇家欠襄西王的一千万两可能要由原先的五年分还改成十五年了。”

娄榄月摸颔颔首!“那个五年分还的契订明年就要到期,而现在,皇家还欠着襄西王的六百万两。若因为自己内侄的贪婪让他失去那即将到手的进项,襄西王何时会这样大公无私来着?”

杨烈持疑:“襄西王就甘心为了清风跑腿动嘴?”

秋长风但笑不语。

裴先惑代答:“他自然不傻,他自然晓得以清风的本事,他早晚有机会讨回这个人情。”

唉。我一粒粒地咽着眼前碗内的饭。

平常人家吃饭,是为了取悦自己的肚肠。而这些人的用膳,却要佐着那些个算计、筹谋、运作、衡量下咽,长年如是,往复无止,无怪乎那些位小有所成的达官政客们,人人有张老谋深算的脸,再兼一双自以为是的眼,累不累?

“小海。”娄揽月目光调向我,“你怎么只用饭不用菜?”“你们太吵。”

娄揽月轻咳数声,“小海,那是因为你太静了,如果你加入进来,定然会觉得很有趣哦……”

“不会。”不能好好吃饭的事,怎么可能有趣?

“小海,你完会可以不必那么快的拒绝。”他摇头晃脑,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杏核眼左膘右晃,转到了另一角上,“长天,你动不动就盯着小海作甚?难不成他真是你那位失散的妹子?还是你对小海另怀……”

“你话很多。”长天掀眉冷睨。

“好说好说,大家为只也不是一天半日,担待着点就好。小海,想吃什么菜,我夹给你,你要多吃哦,不然,本公子总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