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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破心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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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鹤戳了一下黄天虎的虎脑,接过手里的灰狼,笑道:

“你这个鬼精灵!”

忽然一转身,表情严肃地问道:

“虎儿,你可听到一声啸声,好像是从你回来的方向传来的、”

黄天虎一愣,忙说:

“哪有什么啸声,是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见。”

他可是对着“天国神尊”发过誓的,方才山洞的事情连自己师父也不能告诉的。

袁一鹤半信半疑道:

“也许是!”

因为在他心中看来,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有这样的内功;也许是自己练功出岔所致的一种错觉。

一般来说;师父教徒弟总要留一手,这样是阿备徒弟以后高过自己而背叛师门,师父有能力清理门户,有的是以防一些不肖徒欺帅灭祖,篡夺掌门人之位。

而袁一鹤对黄天虎根本谈不上这些戒心,只愁自己没有;有的就倾囊而教,随着年龄的增长,袁一鹤对黄天虎渐渐严厉起来,督促他勤练武功,因为黄堡主大化全系于黄天虎一身。

黄天点自从吞了“天国神尊”的神丹,体内已激增了三个甲子的功力;虽然年纪只有那么十来岁;神功内力已具天下第一,连“宇内五奇”也难出其左,只是不知道怎么运用;就像一个突然家财万贯的小孩,而不知怎样花销。

但他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己体内真气激荡,有时候弊得难受。有如山洪决堤,但只要依照“天目神尊”的“目破c经”的怪图运气,顿觉百骸大畅。

于是就这样一路练下去,时光莅再;等他偷偷地练完‘目破心经”所绘的二十四副图,已经又经过了八个寒暑。

尽管黄天虎格外小心,偷偷的练,尽量做到功不外露,一来是信守自己所发的誓言,二来是怕被师父知道,有转投师门之嫌。

但袁一鹤还是感到黄天虎精光大盛,功力已超出自己,甚觉诧异,但想到黄天虎天资其材,勤练而成,心里不由感到百分欣喜。

十八岁的黄天虎真可谓虎虎生威,虎背熊腰,玉树临风,袁一鹤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可黄天虎愈来愈感到苦恼,自从他练成“天国神尊”的“目破心经”后,眼里却只看到自己已练多年的“三十六路伏虎拳”和“七十二式鱼竿剑”全是破绽百出。

甚至在和师父袁一鹤的对剑中;看到的亦全是破绽,他虽有把握一剑制胜,但他从没那样做。

他已渐渐悟出“天目神尊”那博大精深的武学思想,已达到神动内敛,不现其外的最高境界。

别看黄天点已长成高大英俊的毛头小伙,但师徒两人却一如孩童般的玩耍。

袁一鹤从行家的眼光看;虎儿的武功已超出自己之上,再没有什么可以传授于他的了。

于是在暇余之时,就给他讲一些江湖阅历和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及性情爱好,教他读书识字。

而黄天虎一身武学功力已臻绝顶化境,将“天目神尊”的“目破心经”吸收为己用,打通了生死玄关的任督工脉,内力如长江入海;经久不息;永无止境。

当风拂柳枝千万条,他能看到波纹中的间隙,甚至他能感受到阳光的间隙,分出雪花飘落的一线空间。

这时他才真正悟出“天目神尊”的“有形皆有破绽;无招股有招”的精妙所在。

他真的想一试神功。阅历江湖。

袁一鹤只知鹿儿已青出于蓝,但对他已练成“目破心经”却一无所知。

所以他还很忧虑,心想:那十邪已在江湖成名数十年,尽管虎儿已超过自己,但找十邪报仇血耻,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如果知道黄大虎巧获奇缘,已练成了旷世武学,不知会作如何感想!

这天师徒二人坐在潭边垂钓,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直向山上驰来。

两人停竿侧目而望,其实马一踏入山谷,黄天虎就听到了;凝目一望,树叶的间隙中,他看到一个紫衣少女纵马飞奔而来。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

不一会儿;少女已俏俏生生的站在两人三丈之地的草坪上。

见两人满脸惊诧,她也不理睬,秀眉一挑道:

“想必你就是‘烟波钓斐’吧!”

这话是对袁一鹤说的,钓受肯定是一个老者。

语气甚是不敬,还有点火药味。

袁一鹤道:

“正是老朽;不知……”

紫衫少女打断袁一鹤的话道:

“我是奉我家小姐送信给你的。”

袁一鹤惊道:

“你家小姐?送信?”

紫衫少女不耐烦地道:

“你看就知道了。”

说完;手一摔,一封信向袁一鹤直飞而来;一别马头,眼睛的余光向黄天虎一扫;两腿一夹;向山下疾驰而去。

黄天虎自小和袁一鹤在‘吼峰山”长大,除了偶尔被师父袁一鹤带到一些江湖朋友那里串串门,很少见到外人,更别说少女,不竟感到脸红耳热,很是不自在,可心里却感到特别兴奋。

这真是从没有过的奇妙的感觉。

又怕师父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赶忙心神一收,掉头去看信。

这是一封短笺,上面写着:

“三月八日亥时,鹿门山八角井边的大樟树下见,在此将和老贼了断大仇”

字迹娟秀,显然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煞气。

袁一鹤手里拿着信;一片阀肤细想自己行走江湖数十载。自忖还称得上光明正大,与黑道邪恶之徒倒结下不少梁子可从没与那个大流有任何瓜葛。

从刚才紫衫少女的口气来看,说的是她家小姐还是一个姑娘家,那更是莫名其妙。

黄大虎见师父满脸不解;问道:

‘师父,这信是谁写的?”

袁一鹤沉吟道:

‘我也不知道I”

“那师父去不去?”

“怎么不去,想我袁一鹤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道上朋友的事。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

“大化?!只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才称得上大仇。

黄天虎说道:

“是不是那个被师父所杀魔头的女儿?

‘从刚才紫衫少女所称,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黄天虎追:

“师父是说这小姐是江湖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应该是大家族9

转而又说:

“三月八日就是今晚,我俩去瞧瞧就知道,何况我正准备带你到江湖上历练历练。

黄天虎差点高兴地跳起来,满脸喜悦,神情雀跃。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越来越向往外面的世界,多想到师父所讲的云涌波诡的江湖去闯一番。

袁一鹤没在乎黄天虎的高兴劲儿;神情严肃道:

“虎儿;在下山之前,我带你去拜祭两个人。”

“谁啊?”黄天虎满脸惊讶。

“你跟我来!”

两人几个起落,转过山拗,到了一块空地。

青草丛立的空地;矗立一座孤坟;连个人影都没见,那来的两个人。

袁一鹤将黄天虎牵到孤坟前,颤声道:

‘点儿,这里埋着你九泉之下的父母系,快,跪下叩头。

仿佛如晴天霹雳,黄天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

“师父,你不是说我是个孤儿吗;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

袁一鹤长叹一声。才将隐藏在心中十八年的秘密告诉了黄大虎。

袁一鹤鞠了一躬,悲声道:

“黄堡主,马女侠你俩睁开眼看看,现在你们的亲生儿子黄天虎已站在你俩的面前。

黄天虎虎目圆睁;眼眶充血;滚落两行血泪,趴在坟头放声大哭。

袁一鹤站在一边,没有打扰他;就让他尽情地哭吧!这情真意切的哭声;令袁一鹤荡气回肠。

良久。良久一

袁一鹤拍拍他的肩膀道:

“虎儿,现在我们应该想到怎样下山去手刃仇人,以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黄天虎一收泪;道:

“不示手杀了五邪,我黄天虎誓不为人。”

袁一鹤见黄天虎满脸杀气,心中凛然这种神情不应出现在虎儿无邪稚气的脸上,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鹿门山也在陕西境内,属秦岭的一条支脉的主峰,山虽不高,区域颇广。

山中到处都是荒墓古坟,累累白骨。任由风吹日晒;霜欺雪盖。

夜幕低垂;星月不见,天空下起了菲菲细雨,漆黑的夜空笼罩着大地;像一口黑锅倒扣在鹿门山,几声夜鸦凄厉鸣叫,显得愈发阴森恐怖。

这时;只见两条高大的身影,冒着腰腾的细雨,兔起鹊落;身形如风驰电掣,直扑山顶。

好快I眨眼功夫,两人已落在八角井边的大樟树下。

黄天虎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起来,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神情,凝神道:

‘师父,没人啊!“

说完极目四望。身上的功力使他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

周遭一片死寂,只听见夜曲的鸣叫。

井水在黑夜泛着幽幽的白光;四周纯粹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坟场,齐膝的蔓草湿淋淋的。

轻寒料峭,人感到一阵凉息

“也许亥时还没到吧!’

突然;两人听到前面的古墓中发出“瞅瞅”的两声鸣吸,声音凄厉,令人毛发使然。

不一会儿,便见古墓的穴口冒起一团白雾。紧随着白雾之后,两个像赌输通体雪白的四足怪物,蹲在穴日之处。

黄天虎不识此物,袁一鹤一见,顿时脸色大变,一拉虎儿的手,身形一晃跃出八尺开外。

黄天虎从没见到师父如此紧张,满脸疑惑,正要发问。

袁一鹤连忙捂住点儿的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黄天虎从师父的神色中知道事情的厉害;忙跟着袁一鹤伏在草丛里;屏声敛气地注视着怪物。

两只像赡蛛的怪物,蹲在穴口,甚是威风,交相鸣叫;腹部不停地鼓动,口中不断地喷出丝丝白雾。

虽然两人相隔得远,那白雾随风而散,两人闻得头昏欲呕。

黄天虎才知道那两怪物是一种极毒的毒物,所喷出的毒雾是一种含剧毒异常的毒气。

难怪师父神情骇然,于是伏在草丛里不敢动弹。

突然,四周的蔓草丛中,响起一片沙沙响声,蔓草向四周倒去。

天啊!成千上万的毒蛇,蠕蠕游去,由四面八方排列有序地向古墓游动。

黄天虎感到周身一阵冰凉,身体发冷,因为有无数的毒蛇从他身体上游过。

凉凉的,腥腥的。

饶是他自小在山林中长大,见过不少的毒蛇猛兽;但像今晚这么庞大的毒蛇阵,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第三章万蛇齐舞

不由得出了一声冷汗,要不是师父在一旁抓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叫,他早就跳起来狂奔而逃。

说也奇怪,这些长的、短的、细的、粗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毒蛇,从两人身上爬过时;竟熟视如睹。宛如两人不存在,像赶个什么集会,完成什么使命,争先恐后地向古墓游去。

不一会儿,沙沙沙地走得一条不剩,黄天虎感到满身腥毒;所伏的蔓草已倒了一大片,粘糊糊的,甚是恶心。

群蛇聚在古墓周围,不再游动,按各自的种类盘缠在一起,顿时,地上堆起一地的毒蛇泛着冷冷的寒光。

群蛇伏在地上悄然不动,好像在等着什么。

两只像檐妹的怪物蹲在穴口君临群蛇;威风凛凛,颇有王者之风范,雪白的身体特别醒目刺眼。群蛇惴惴不安,一齐注视着两只怪物,万头攒动,没有一点声息,连怪物腹部的鼓动声都听得见。

而两只像赡蛛的怪物,静静的注视着群蛇,闪动着两只精光灼灼的小眼晴;然后发出“瞅瞅”两声鸣叫,样子像很满意。

汪视半晌。霍地窜入群蛇之中,各自咬住一条金光闪闪的小蛇七寸。

好快!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其它的蛇如获大赦,忙不迭的四散而逃,顿时。沙沙之声大盛,蔓章乱动。

倾刻,一片空旷,群蛇去得一条不剩了。

两只像赠的怪物,瞧也不瞧,叨着两条金蛇蠕蠕吞食,互相点头鸣叫,模样真是得意至极。

不一会儿,两只怪物肚子腆了起来;鼓鼓的,昂首发出“惭”的怪叫。

得意之时,嘴一张又吐出两团白雾,古墓前的蔓草工刻萎了一片。

好毒啊,看得黄天虎大张其嘴;久久合不拢。

两只怪物昂起头;将脖子扭两扭,正准备转身入洞。

忽然,一个苍劲的声音嘿嘿怪笑,身如鬼魁向两只怪物那边去。

伏在草丛里的师徒俩大惊,只见飞跃的是一个硬骨磷峋形如僵厂的老斐,目射寒光,灼灼如电,带着一双皮手套,是从左侧的大樟树上飞扑而下。

黄天虎不识来人,但知道来人武功极强。

那两只怪物,虽然剧毒无比,已有灵性;陡然惊觉,情知不妙,急掉转头,身形一躬;向黄天虎电射而来。一前一后。

“噗”的一声,钻进黄天虎的大嘴里,黄天虎只觉得咽喉一使;借前一只怪物冲,被黄天虎吞到肚子里。

嘎得黄天虎两眼直翻,差点掉泪。

原来情急之下,两只怪物把黄大虎大张的嘴认作一个洞穴。

黄天虎只觉身上一阵冷惊惊地。冒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半张嘴巴,感到恶心。

紧跟其后的怪物,见洞口忽闭,才知同伴已错入虎口,在黄天虎头上一顿,斜窜而去。

那僵尸老斐跟着后面又飞扑而至。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陡闻两声金属叮当交鸣的响声;一条白影,两道剑虹,自八角井一侧疾射而出,一晃即逝。

另一只怪物在黄天虎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黄天虎只闻到一股如兰似梅的馨香,头脑变得清醒。

多么奇特的香味,震人心弦;虽是淡淡的,但黄大虎的脑海中却留下水恒不灭的印象;馨香飘荡空际,这香味他似在哪里闻过,但又说不出来。

黄天虎不由痴了!

突然,面上一寒,一只明晃晃的钢钩已指到自己的面前。

一个咬牙切齿,气极败坏的怪物厉声道:

“臭小子,老子要你的命,喝你的血!”

黄天虎猛的回过神,一惊心道:这个老鬼,我又没挖他的祖坟。

伏在一旁的袁一鹤眼见爱徒要吃亏;情急之下,鱼竿一晃,迎面戳向僵厂老者,喝道:

“‘蜈蚣毒斐’别欺小辈,老夫正要找你!”

“蜈蚣毒会’四字一入耳,黄天虎不禁心忖:这老鬼不正是害死我父母的五邪中的“四毒”之一。

杀父化人就在眼前。

黄天虎怒火狂燃,“无极宝剑”弹鞘而出;一道寒光电掣而出,直指“蜈蚣毒斐”胸前的破绽“天突穴”。

事出突然;“蜈蚣毒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成名绝技,会被人一招击破;怎抵得住这致命处,在防不胜防的一击下,“吟除”一声,瘫倒在草蔓上。

“蜈蚣毒斐”满脸惊恐骇然;站在一边的袁一鹤更感到不可思议。

“蜈蚣毒斐”乃十八年前武林一魔双煞四怪十邪中的四毒之一,一身功力已臻绝顶;在武林中是可数的顶尖高手。

谁知道,重出江湖的黑道高手;竟如此不堪一击;被刚出道的虎儿一击而倒。

何况虎儿刚才一击也并不高明,只是迅猛而已。

其实袁一鹤哪里知道,就是极强的高手;经黄天虎不经意的一点,也会摔落在地,根本没有还招之力。

因为他点的刚好是“蜈蚣毒斐”的破绽;就像一个有武功的人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样。

要不是黄天虎心念所动,想要留下“蜈蚣毒文’的活口;“蜈蚣毒及’早就上了黄泉之路。

虽然黄天虎劲力一缩,剑尖偏离他的!‘天突穴”,但“蜈蚣毒会还是被他强大的内力震得心血上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没有点血色。

黄天虎虎目圆睁,提起“蜈蚣最要’正要发问。

慕地划空响起一缕萧声,使他情不由己地突然停手,脸露惊骇之色,侧耳倾听。

萧声悠悠传来,音韵婴搞,悠扬顿挫,启人发思。

忽而,音韵趋转高冗;扶摇直上,犹如鹤很凌空,响彻云霄,又宛如铁马金戈;啸声遍野,充满豪壮之气。

接着,音调转为平和;如弹唱圣音;听者顿觉心地一片空明。

渐渐;终趋低柔,如小桥流水,其声淙淙;又如珠落玉盘,充满一片诗情画意的高雅境界。

萧声在夜空回荡,经久不息,余音袅袅。

三人被如泣如诉的萧声引于忘我境界,木然痴痴。

赫然忘了刚才令人毛骨惊然的一幕。

袁一鹤抬头观天,正是亥时。

好准时,山下忽地出现两盏风灯,在这寒风细雨中忽明忽暗地摇曳;飘忽间已L了山顶。

两个侍女打扮的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紫衫,其中一个正是送信的紫衫少女;这黄天虎认得。中间簇拥着一个红不少女。

依这红衣少女切娜匀称的身材看,顶多不超过二十岁,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般飞泻而下柳眉妙目,脸如粉雕玉琢;瑶鼻。樱唇,真是绝色天香,唯有眉宇之间笼罩一层杀气,敛着一片怒恨。

黄天虎心道:

“真是神仙姐姐下凡”

袁一鹤暗想:这是谁呀?我可从未见过”

正想之间,红了少女冷“哼”道:

‘烟波钓爱,你倒蛮守信用的啊!”

说完,冷眼逼视着袁一鹤。而从没向黄天虎和“蜈蚣毒岁’瞟一眼,似乎当他俩不存在。

袁一鹤精光灼灼地凝视着红衣少女。

好冰冷的眼光!

“不知姑娘邀老朽到这荒山了断什么大仇?”

红衣少女先不忙答袁一鹤的话,反问道:

“心中有鬼,还请了两个帮手,哼!”

袁一鹤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姑娘大可放心,这位是老朽的徒儿童天虎,这位是刚被小徒捉拿的四毒之一‘蜈蚣毒斐”完全与我俩无关、”

红衣少女听了一惊;“哦”了一声,满脸诧异,两道冷光向黄大虎扫来,满脸不相信。

十邪中的四毒人物,功夫内力已到绝顶,能被你徒弟捉拿,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这一看,不由将眼光停在黄天虎的脸上。

一张多有棱角的脸!

虎头虎脑,黑白分明的星目不掺杂一点尘世之色。在以往,别的江湖年轻少侠看到红衣少女,无一不露出一脸巴结讨好的色相;或是故作高深莫测的情圣相,她为那些人感到可怜。而这个少年的星目间流露出完全是对她的美艳发自内心的赞美眼神,一种纯真的称赞。这种从没见过自然无邪的眼光使她芳心一震,脸一微红,不禁与他赤裸裸火一样的眼光相遇,连忙别过脸去。

幸好灯光摇曳,大家倒没注意到她神情之间的变化。

她将眼尤移向被黄天虎捏抓着的瘦老头,不错,是“蜈蚣毒到”只是不是以往那个气焰嚣张的“蜈蚣毒岁’。

耷拉着瘦瘦的脑袋,痛苦地呻吟着,萎成一团;被黄天虎提着像一条死蜈蚣。

尽管黄天虎为红衣少女的容貌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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