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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华如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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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声音悬浮在头顶,易水晓得这不过是陈述皇后自册封而今,可以历数的种种失察。云歌的死与皇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易水并不惊奇云歌死在皇后手中,不过一粒棋子而已,本自无须久留。

“聂氏居后位多年,一无所出,而今胁迫后宫嫔妃,滥杀无辜,意图谋篡帝位,祸乱朝纲,其罪当诛。”细细的品嚼这句话,易水隐隐的感觉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出错在了何处。

再抬眼聂氏跪在了当地,珠钗尽去,是满面的悲戚与恭肃。宸煜似乎极为厌倦聂氏这样的神色,别过脸去,只命苏永盛照本宣科,宣布了废后的圣旨。

一语落毕,聂氏已然昏厥过去,易水心头跳个不住,那寥寥可数的几行字里,竟然包裹着嘴隐秘而振聋发聩的一段旧事。

废后聂氏,罪臣慕容氏嫡女。以后的话易水已然记不住了,只记得这寥寥的几个字,丽妃的废黜,慕容氏的倒台,皇后的刻意加害。这样多的蹊跷而扑朔迷离的旧事,只在这一朝夕间,全然揭开了它本来的面目。

易水手心发冷,刻意的掩饰着内心的震惊,看着废后聂氏因昏厥而苍白黯淡的面容,心下忽而便生起几分怜惜。终究这样多年,栖凤殿的风霜雪雨,都比不过隐姓埋名,眼看着一族俱毁于一旦来得痛彻心扉。

废后的风波,就这样被宸煜轻描淡写的带过。似乎后宫里从未有过聂氏,未曾有过慕容一族。

中宫空虚,而下的情势里,易兰盛宠不衰之下,易水高居嫔妃之首,一路顺风顺水的平静。后宫的诸多揣测,便围绕在易氏的姐妹间,语诼言谣纷纷不断。

“中宫无主一如群龙无首,后宫谣言纷纷,可都指着你们姐妹说话。”

嬛妃闲闲的侍弄着一丛兰草,自回宫而今,为着避嫌也为着不牵扯旁人,易水再到紫兰殿已经是经年之久。。电子书下载

静静的看着嬛妃气定神闲的侍弄着那花草,易水沉思了半晌,才道,“姐姐说的是,只是以我一人之力,自是堵不住悠悠之口。”

嬛妃忽而便笑将起来,“妹妹倒也不必心焦。”易水看着她举起竹剪子,咔嚓一声清响,一根枝桠生生的落了下去。

易水心下猛然的一跳,就听嬛妃道,“太后觊觎后位已久,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会拱手将后位让与他人。”

易水倏忽坐直了身体,太后,远远的觉得寿康殿似一股余波缓缓逼入骨髓,生出丝丝的凉意。

嬛妃眼见易水的脸色发白,又开口道,“妹妹久经风雨,太后自然不会与你奈何,只是兰妃而今孕育龙嗣,又有盛宠不衰,自然比旁人更多几分胜算。”

易水慢慢的垂下头去,以兰儿的心性,如何能与老谋深算的太后相较。躲得过后宫众人的明枪暗箭,恐怕也躲不开太后权势所逼之下的迫害。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一转,已然激起了一身的粟粒。手脚冰凉,心心念念间,唯有保住易兰,保住龙嗣来得最为迫切。

嬛妃吩咐了人将花草搬了去,茶盏相对,目光只看着易水。“妹妹别怪我危言耸听,你入宫这些年实在知道太后的手段。而今中宫空虚,太后只看着这后宫大权旁落,就不会善罢甘休。”

点一点头,当时日里为了避祸,躲开了后宫协理之权。而今中宫猝然废黜,后宫无主自然不是正理。权宜之下,暂理之权自然而然便会落入自己手中。

第三十四章 无言谁会凭阑意(2)

“姐姐,我万没有想到中宫倒得那样快,栖凤殿转眼人去楼空,谁还记得它当年煊赫后宫的模样。”

易兰素白的双手轻柔的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微微后仰的身体,带了一点倾斜。那是太常见的母亲保护幼子的姿势,一个眼光,一句话,一个微笑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母性,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易兰的话就像一阵风,柔柔的自耳畔一吹,听在耳中,留在心里,生不出一丝寒意。

“世事无常,风云变幻。后宫之事更是始料不及。”

易水悠悠的道出这几句,话锋忽然一转,盯住易兰的双眼,手指在唇上比了一比,而后便是斩钉截铁的语气。“言行谨慎,你要时刻牢记。”

易兰的手陡然护紧了小腹,易水吓了一跳,直起背脊微微前倾。“可是有何不适?”

易兰亦飘渺了神思,只是惘自的摇着头,许久才侧头看了易水一眼,“妹妹自然牢记。哪怕只是为了我腹中的胎儿。”

易水的心头暖暖的涌动起一丝安慰,身为人母从心底自然萌发开来的那一种母性的勇敢和坚强,任由怎样强大的力量都是无可摧毁和扭转的。

“你晓得就好,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就是为了你的孩子。”易水的眼中微微的涟漪闪烁,“皇上而今护着你,亦要懂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神色越发的哀重,声音有不真实的颤抖,“譬如我当年,腹中未曾谋面的孩儿。”

易兰的肩头微微的一抖,起身欲抱住易水,却猛然见垂花门外英挺修长的一道人影,不由得脱口唤道,“什么人?”

苏永盛本自立在宸煜身后,垂花门遮去半面视野,只是见皇帝在垂花门外站了一站,却忽然回头吩咐自己通传,忙不迭的开口,唤道:“皇上驾到!”

殊无此例,易水搀扶了易兰起身,一齐蹲身行了一礼,“臣妾等恭迎皇上。”

一双手平举在二人面前,一抬头的刹那,宸煜面色上的温柔,几乎浸透了整个秋日,醉开一坨坨的红枫来。“爱妃请起,朕来得不巧,可是扰了你们姐妹叙话。”

相视一笑,低垂眉眼,皆是温柔神色,易兰缱绻的笑意里,有对这一份恩宠说不尽的眷恋。而易水轻柔的笑意里,多少掩饰了内心的凄苦和无奈。

静静坐在长窗之下,看着易兰与皇帝坐在一处,偶尔相视默然,或者喁喁低语,轻言巧笑。易水总会觉得格外的满足,古书上所谓,琴瑟在御,时光静好,无非情境如此。

“皇上也去陪陪姐姐。”易兰微微垂首,带着几分不难分辨的娇羞。宸煜的目光自易兰头顶远远的看过来,易水带了几分慌乱的垂下眼去,刻意躲避着宸煜几分探寻的目光。

“呵,夙卿向来安静沉稳,与兰儿娇憨婉转自有不同。”微微抬眼,宸煜的目光里糅合着几分复杂的青丝。“古人云齐人之福,朕如今之景,堪胜齐人之福了。”

宸煜的目光温暖而明朗,倒映着正堂里的阳光,承载了满满的温柔。易水张一张口,终究是含了一抹微笑,目光似是不经意的看向易兰。

感念着这样密切而亲昵的心息想通,不过须臾,便听得易兰娇柔温和的声音,“皇上富有四海,泽被六宫,后宫里有这样多的姐妹呢,岂有只一妻一妾的道理,可见是唬我和姐姐呢。”

易水心里一抖,猛的抬头看向易兰,心里横生几分忐忑。宸煜却也不恼,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易兰,“兰儿灵慧乖巧,很是当得起与朕同享此等福祚。”

易兰的手一松,却被宸煜紧紧握住,“夙卿以为呢?”

易水的心头正因皇帝那一句同享福祚而辗转,忽而听了这一句话,猛然的抬起头来,发间珠玉琳琅相撞,叮咚轻响。眼里蓄着最熨帖而温存的笑意,心里百转千回,却是无限的不安与惆怅。

“皇上爱重妹妹,的确是妹妹的福分。”说着起身屈膝作下礼去,“臣妾代妹妹谢过皇上。”

那样巍然而稳重的姿态,含着最宽和温柔的微笑,几乎以为是心无城府,最真挚而诚恳的感念。

宸煜闻言也是一愣,须臾间却倏忽的笑了起来。“起来吧,夙卿依然很当得起敏慧冲怀这四个字。”

这一场风波似乎就在这窗明几净间,寥寥数语落定了风波。甫定的惊惶刚刚安定,苏永盛有些散乱的脚步匆匆踏入延英殿,一时情急,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嗓门。

“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请娘娘即刻往含元殿去。”

一转头,玉兰花自鬓边滑落,倏忽的散碎了一地的芬芳。整一整蓬松的髻发,缓缓起身,铜镜里倩影一缕,不知几时已然沾染了岁月的沧桑,即便是容颜不改,亦难逃眼中布满的,那疲倦与艰涩的目光。

含元殿,易水的目光追随着廊檐上的雕龙,那样精致而雄浑的雕琢。轿辇平稳而行,一路蜿蜒辗转,易水余光里睥睨九天,轿辇初停却散失了漫天的云霞。静静的伫立在含元殿前,苏永盛带着几分喑哑的嗓音,有刻意的高昂。“贤德妃娘娘驾到!”

“进来吧。”殿门大开,易水上前的脚步有些虚浮,苏永盛在身边一把托住易水的手肘,低下头去,声音低不可闻,“娘娘小心。”

宸煜早已更换了玄色的衣衫,此时坐在御案前,散散的批阅着几本奏折。“你来了。”也不抬头,只是低沉而随意的一句话,全然不见了方才蓬莱殿中的温厚和蔼,恍若方才所见所闻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臣妾易氏见过皇上。”慢慢的蹲下身去,刺着玉兰花绣的裙裾堆叠在脚下,似一朵盛极而衰的花朵,散发着独有的晚秋的芬芳。

“起来吧,不过刚刚见过,无须如此大礼。”宸煜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落在笔架前,淋漓下一滴墨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宸煜的神色里有虚无的温暖。

“听御医说,再过两三个月,怕是该临盆了。”抬眼看着易水,一瞬也不瞬,继而道,“后宫不可无主,若是兰儿诞育下龙子,亦是了了朕的一片心意。”

易水心中似明镜湖一般,宸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最恐置兰儿于炭火其上,却每每被宸煜一番私心倾与,纷纷搅乱。

宸煜不见易水答话,已有几分不快,御案前微微凝滞了脚步,略略加重了语气,“夙卿以为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攒足了心力,才能应对这错综复杂的情境。“臣妾谢过皇上一片厚爱,兰儿有幸,为皇上孕育龙嗣。本就是后妃本分,皇上已然错爱有加,实在是尽无可尽了。”

宸煜微微蹙眉,像是有几分不满,却又挑不出易水的错处。易水依然垂着头,避开宸煜的神色,“兰儿纵然聪慧,可惜于宫中资历尚浅。”

轻快的一抬眼,瞥了一眼宸煜的神色,继而道,“资历暂且不论,兰儿不论诞育皇子或者公主,都要用心哺育,方才是正理。可这般一来,恐怕会力不从心。”

言至于此,已然有几分尾力不继,像是带了几分哭腔,仍旧开口道,“何况,皇上一向爱重兰儿,想来臣妾方才所言,皇上势必能够加以体恤。”

话音甫落,宸煜的气息已然有几分不稳,易水轻快的跪身叩首,匍匐在含元殿大殿当中,静聆那一分死寂。

“你,很好。”宸煜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易水只觉得螺髻上的珠花轻颤,流苏滚落在鬓边,带累得耳畔泠泠作响。“臣妾斗胆直言,恳请皇上治罪。”

宸煜似是长叹了一声,带了许多的沉痛与无奈。“你说的有理,你,兰儿都不行。”

易水见他背转身去,挺拔的脊背里,有说不出的疲惫。天家富贵,只是即便是富贵如斯,亦有许多的情非得已,甚至不比平民百姓自在。

“朕乏了。”无意的拖长了语调,宸煜微微侧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易水,静静的凝睇了半晌,“贤妃留下,服侍朕歇息吧。”

第三十四章 无言谁会凭阑意(3)

御景园依依的杨柳垂撒了一地的阴凉,易水徐徐踏过玉栏桥,看远远杨柳荫底下,有人立在日头下,呆呆的看着荫凉里稀薄的日影儿。站在荫凉里,侧头看着那身影,却颇为陌生,也不命人通晓,只是款步上前,含了一抹不怒而威的颜色。

“这样大的太阳,你不站在荫凉处,怎么反而站在了太阳地儿里。”

那人猛然的一抬头,易水才见得那样清丽而俊秀的面庞,犹自带着几分娇嫩的痕迹。“我是见这日影沉浮在柳条里,真有趣。”

听她说得有趣,易水也不由得蓄了一弯笑意,“你是哪个宫里的,说起话来倒是有趣。”

那女子见易水言笑晏晏,不由得也高兴起来,极为欢愉的神色,“是,奴婢是新分进掖庭的宫女,得了宫里姑姑的令,来折些柳枝回去供奉净瓶呢。”

点一点头,易水本自散心,一人步出了延英殿,贪看着春景尚好,一时将宫中服侍的人都落在了脚程后头。此时伫立在太液池前,被锦如水杏赶上。

锦如上前才见易水和一女子闲话,仔细留一留神,才开口。“见了贤德妃娘娘还不见礼。”

话不重,可是亲和间不失威严,也颇带了几分责备。那宫女显然吓了一跳,倏忽跪下,可是眼中依然团团的含着一轮喜气。

“奴婢叩见贤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易水见她不畏惧,也实在有趣,转头看了一眼锦如,“这丫头倒是有趣,延英殿沉闷,本宫许久也不见一个爱说笑的人了。”

说话间看了水杏一眼,忍不住掩口一笑解过,“水杏本自爱好玩笑,如今也好棋逢对手。”

见身后跟着的人都笑起来,水杏本自有几分难堪,见易水玩笑也就跟着释怀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

打量着她的神色形容,缎青的短襦陪着莲青的裙儿,看着便透着几分清新。

“回娘娘话,奴婢唤作英哥儿。”

易水的耳畔像是一声炸响,极快的转眼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才想起来昔日旧人已去,英哥儿去了许多年,久到易水自己也有几分浑忘了。

“哦,是个好名字。是哪两个字?”

那宫女抬头看着易水,皓齿微露,一抹笑意纵现。“草头英,双口儿一个哥字儿。”

点一点头,“英哥儿,你很好,可愿意到本宫的延英宫服侍么?”

英哥儿此时却反而愣了一愣,眼光不住的偷觑着易水,好久才很不好意思似的,低着头扭着衣角,俯身叩了一个头,“多谢娘娘,奴婢愿意服侍娘娘。”

微微的一笑,转眼看了锦如一眼,锦如自上前拉了英哥儿,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叮嘱,“我先让人带你回延英殿,而后会派人往掖庭告知主事,从今后,你便好生在延英殿服侍娘娘吧。”

英哥儿磕了一个头,由宫人带着回去了。易水仍旧立在柳荫下,侧头看着英哥儿渐渐去了,回头仍旧是看了锦如一眼,含着轻快而温和的笑意,“走吧,恐是嬛妃要等得久了。”

紫蓝殿与延英殿相隔不算近便,易水一路走来,已然带了些许的汗意。嬛妃一见易水,不由得开口笑出声来,“知道的人,道是贤妃娘娘有晚春寻景的雅兴,不知道的,却以为咱们宫里缩减后宫用度,堂堂贤德妃娘娘要步行前往各处察看,更显贤良淑德啊。”

易水见她打趣,只接过她手里的茶,那茶半温着,饮在口中既爽口,又不至于寒凉伤身。那花茶里都带着兰花的清新,饮来清新爽口。

“姐姐的口舌辞令,越发如同这花茶,别具一格了。”

嬛妃坐在易水对面,不远不近的叙着话,嬛妃缓缓的剥着手里的荔枝,徐徐道,“我即便是辞令超脱,不过是玩笑罢了。不比妹妹,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姐妹的安危要事。”

易水知道她所言是含元殿中事,低头品着茶,“这事连姐姐都知道了,这是谁的耳报神呢。”

嬛妃嗤嗤的一声轻笑,“我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不常与此事上用心都知道了。含元殿贤妃故事,阖宫上下,妹妹该问有哪个人不知晓。”

纵然知晓宫中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亦不由得惊奇含元殿里的事,亦无可避免。

嬛妃见易水出神,缓缓开口,“妹妹别心焦,除却别有用心之人,宫里人交口称赞妹妹智慧超群,别创一格,才会令皇上倾心不忘。”

易水想起那日留宿含元殿,面上不由得一红,转瞬一笑别过。“兰儿身怀有孕,我又在宫中几经波折,实在不愿在涉足宫中权力,再度陷身险境。”

嬛妃略一点头,微笑道,“慕容氏尚居中宫之时,曾将后宫诸事委于妹妹,如今慕容氏虽然倒了,这话却是剩下了。”

易水侧头看着案头的一盆兰草,纤细清晰的脉络,翠绿的颜色里夹杂着一缕虎皮黄,正是一盆虎皮兰,却难得在枝头上开放出几朵晶莹的小花儿来。

随手捋过枝叶,轻叹了一声,“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慕容氏如今尚且不知去向,这旧时留下的话儿,就更做不得数了。”

如此彼此一笑解过,易水却添了几许安心,这一杯茶饮得也就格外的尽兴。正说得得去,忽然有宫女回禀,说是悫妃来了,二人起身正巧见悫妃进来,经年不见,悫妃依旧是宽和敦厚的容貌,彼此见礼,因着经久不见,却更是亲厚。

“姐姐今日来得奇巧,正好赶上我与嬛妃姐姐叙话。”易水替悫妃剥了一颗荔枝,用帕子托着递与她,悫妃却是身形一震,猛然起身,险些震了手里的茶碗儿。

易水知道她要行礼,脸上的神色一滞,须臾才笑道,“一颗果子而已,悫姐姐这是做什么?”

悫妃也赧然一笑,依言坐下,缓缓道,“当时日妹妹晋了贤妃是嬛妃先有此一着,提点妹妹今非昔比,而今我这一礼,虽然是东施效颦,可一样是提醒妹妹,身居贵妃之位,更是非比寻常。”

易水感念二人挚诚情深,眼中几乎蓄了泪意,伸手握住二人的手,拳拳相握,道尽了心中言语不尽。

嬛妃宫里的宫女见三人相谈甚欢,特意献了桂花糕进来,易水见那糕点晶莹剔透里透着松软,不由得先取了一块,含了一半在口中,却带了几分不适,扭头用帕子掩了口,干呕起来。

嬛妃悫妃都吓了一跳,欠身看着易水,面目间焦虑颜色毕现。“可是怎么了?是这糕点不和脾胃?”

易水见嬛妃询问,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只是轻轻摇头,又颌首笑道,“怎会,姐姐的糕点很是可口,不过是我没福气消受罢了。”

饮了几口花茶勉强压下胸口的憋闷和恶心,再坐着便有几分受罪,向二人告了罪,又命人传了轿辇方才依依离去。

半卧在贵妃榻上,锦如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易水心头烦闷,此时只垂了眼,静静的候着,窗口纱帐半掩,徐徐微风拂过,搔弄着不安稳的情思。

“回禀娘娘,关御医到了。”一抬头,已然见御医立在门口,易水颔首,那御医进门施了一礼,见锦如将帕子搭在易水腕上,才躬身坐在绣墩上,替易水请脉。

易水看着他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有几分轻轻的颤动,不过须臾,关御医的脸色已然现出奇异的光彩,抬起头来,笑吟吟的样子,只道,“恭喜娘娘。”

易水只一愣,看着他愉悦的神色,似带了几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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