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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华如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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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在地上,顾不得初春的寒凉,宸煜却有几分心疼,雪白的肤色那五个指印便颇为显眼,蹲身抚上易水的面颊,泪水涟涟的落下来,打在手上有难得的清凉。清宛跪在一旁,脸色雪白,颤抖着声音,唤了声,“娘娘。”

恍如隔世一般,“鹦哥是怎么死的。”清宛的神色有惊痛的雪白,易水坐在地上,回转看着皇帝,“鹦哥是怎么死的,皇上你替我问问她,是怎么死的!”

宸煜的眼光里有躲避不开的惊痛和怜惜,却只是沉沉的道,“夙卿!”眼里已然没有泪了,只瞪着清宛,清宛惊惶的极了,叩下头去,凄厉的叫了一声“娘娘!”

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她眼前,伸手扳起她的面庞,“你到底知不知道。”清宛瑟瑟的如同秋风寒蝉一般。“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易水冷冷的一笑,“你不知道,那你是如何得知她死了,她的尸首又如何进了我的延英殿,她死的那样惨,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来找你索命么!”

清宛被逼迫的连连后退,蜷缩在墙角,却只是惶惶然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宸煜看了许久,终于猛的拉住易水的手腕,“贤妃还要再逼死一个人吗?”易水直视着宸煜沉静的面容,忽而便笑了起来,“那么此时若是臣妾横尸于皇上眼前,您可否还是一如往昔的处变不惊?”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奔回了内殿,殿门重重的合上,如同此时关闭了的心门,那里面的秘密,任谁也无法打开。

☆、第十五章 一声将息晓寒天(4) (2104字)

靠着门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如同一朵开败的花,正殿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猛得爆发了一声巨响,易水仿佛看见桌上的官窑掼碎在地上,瓷器飞溅,惊碎了易水的心魂一般。咯咯的笑着,渐渐的笑出泪来,横尸眼前,何尝没有过,

清宛小心翼翼的叩着门,“娘娘。”隔着门,易水的心里是无可避免的厌恶,“清宛,这是多久的事?”清宛的手轻飘飘的停在了棉纸上,半晌没有回音,继而方道,“奴婢不知道娘娘想问什么,奴婢看见的时候,鹦哥已然去了。”

似是哽咽了一声,继而道,“娘娘节哀。”节哀,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清冷。“清宛,我那么信你。”清宛像是跪了下来,凄怆难言的悲苦,“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誓死效忠,门忽然的打开,清宛跪地蜷缩在门前,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易水缓缓蹲下,捧起了清宛的下颌,“你是誓死效忠的,是我,还是那万圣之尊?”清宛猛的抬起头来,目光撞上易水的无悲无喜的神色,那眼里虽然不凌厉,却透着股决绝,逼迫到了人的心里去。

俯身叩拜在易水眼前,看不清她的面容,自天际边飘忽过来的一般,是一声啜泣。易水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听,鹦哥死的那么冤,她在哭呢。”那啜泣声却渐渐大了起来。哽咽声里,清宛低低的啜泣里忽而尖锐了起来,“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易水怔怔的站在门口,僵直的如同白杨一般,“我不会责罚你。”转过头来静静的目光如同一泓秋水,清澈见底,“清宛,你的确是该死了。”

返身合上了寝殿的大门,清宛僵直的跪在当地,脸色惨白,忽而晕了过去,如同一条,僵死的蛇。

皇帝自那日之后却是再也未曾来过延英殿,似是一切都不曾发生,风平浪静,清宛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声息的消失在易水眼前。这日晚膳已毕,外头伺候的泉珠忽而忙忙的奔进来,“娘娘,宛姑姑殁了!”

搁下手里的茶盏,眼亦不抬,擦拭了嘴角,“是么?几时殁的?”泉珠像是吓傻了,勉强镇静答道,“是酉时没的。”继续低头喝着茶,半晌才道,“御医怎么说?”泉珠愣了一愣,“御医说,说宛姑姑是惊忧过度,大伤心经,猝发而亡。”

手里暖着茶盏,目光却落在了窗外,“你回的很清楚。”余光扫过,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泉珠瑟瑟的跪下,磕了个头,“奴婢,奴婢十五了,叫泉珠。”

泉珠,又沉吟了一回方道,“你去替本宫收殓了清宛,只按照常理的宫女办,你懂了吗?”

泉珠只觉得易水古怪,心里已然生了几分怕惧,易水半晌没听见回音,看了她一眼,“嗯?”泉珠情知此事推脱不得了,磕了个头,道了一声是,便却行退了出去。

宸煜的御驾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夕阳余晖里,易水的泪零落如雨,皇帝宽厚的手掌覆在她面庞上,有烫人的灼热。目光凝视着偏殿里的空旷,轻言道,“清宛死了。”宸煜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易水,接口道,“朕知道。”停了一刻复又道,“朕怕你伤心。”

倚靠在皇帝的怀抱里,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臣妾只是难过。”宽厚的掌轻轻的拍抚着易水的背,“朕再给你送好的来。”忽然便疲倦的不想言语,屏息刻意的躲避着龙涎香的味道,目光里有绝望的神色。“臣妾谢过皇上。”

半依靠在皇帝的衣怀中,易水的面庞有少见的绯红,宸煜不禁抚了抚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苏永盛!”苏永盛本自侯在门外,忐忑不安,此时得了一声召唤,早已飞奔了进来。

“去传御医。”宸煜一面说,一面解了自身的外衣披在易水身上,那明黄加身的一刹那,易水的神思却突然尖锐起来,手握天下,那是多么一件豪迈而美丽的事情。紧紧的抓住衣袖,仿佛握住了浩淼江山无尽一般。

苏永盛一叠声的答应着去了,易水只攥着宸煜的龙袍,愣愣的出神。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御医已然切了脉象,开出药方来。宸煜像是颇为惶急,“贤妃如何?”御医本自是不常来延英殿的,缓缓道,“皇上,贤妃娘娘脉象沉乱,虽说是急怒惊恐发热,老臣冒昧,娘娘向来月信可稳?夜间可否安眠?”

易水愣了一愣,隔着纱帘,也不好回话,只屈了手指,比示给御医。御医低低得对皇帝道,“老臣启禀皇上,贤妃娘娘体内积毒颇深,只是还不曾危机性命,老臣请旨冒昧借娘娘尊面一观,也好再加定夺。”

伸手掣开了帷帐,易水的脸颊略略泛出青色来,像极了白得发青,如同品蓝一般的颜色。御医沉吟了半晌,已然落下笔来,龙蛇飞舞间将病症药效皆呈现给皇帝。宸煜极是不耐烦的将药方递给苏永盛,“朕不听你那些吊书袋。拣重要的说。”

“老臣以为是有慢性微毒渗入娘娘体内,时日长久或形同痴傻,或伤及性命,这。”话未说完,易水却是凄厉尖锐之极的叫了一声,“皇上有人加害臣妾!”宸煜已然是怒极了,“是谁要害了朕身边的人!”说着狠狠的一推,苏永盛却险些摔了个趔趄。惊怯道,“皇上。”

手里的药方渐渐攒紧,苏永盛看着皇上的神色不由得心焦,让那御医将药方配制齐备了再送来。拂去身上几许灰尘,“皇上息怒,贤妃娘娘宠冠后宫,这、?”

宸煜的眉头已然纠结在了一起,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上,“查,给朕细细的查。”

阖宫的人皆连大气亦不敢喘,苏永盛道了一声是,渐渐的退了出去。

☆、第十六章 晚来风起撼花铃(1) (2024字)

延英殿贤妃中毒喧喧嚷嚷传遍了整个后宫,易水索性对外称病,只居在延英殿里,不踏出宫门半步,却更验证了先前的传言越发的可信。

着了一袭品月色襦衫,闲闲的坐在窗前,信手拨弄着琴弦,耳边垂下细细的流苏,一荡一荡的落在鬓发间,隐约里有珠玉相撞的轻响,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手下的琴弦荡漾开潇潇琴音,如同碧碧波澜,泛波开来。

“妹妹倒是好兴致。”闻声抬头,却是嬛妃,自易水回宫却是除却阖宫请安并未曾见过。噙了淡淡的笑意,起身相迎,却见得嬛妃依依的作下礼来。连忙伸手拦住,蹙眉道,“姐姐这是干什么,可要折煞我了。”

嬛妃从容起身,抚平了身上的衣褶,微微的一笑,道,“妹妹如今是贤妃,位分在于我之上,本该是以礼相待的。”嬛妃也不是十分外道,另寻了一处坐下,继而道,“妹妹也该晓得如今你已然不同往昔了。”

易水垂着头,发髻上的软珠低垂下来,蝶翼般的睫毛遮挡住了她的眼眸。“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当真是不同往昔。”说着慢慢抬起头来,目光静静的落在嬛妃的脸上,“姐姐还是这般的从容不迫,让我好生羡慕。”

嬛妃轻轻的一笑,衣袖间似有似无的兰草香气,冲散了宫苑里的沉闷。“延英殿贤妃险些为奸人所害,宫里传得当真是沸沸扬扬。”目光一转,闲闲道,“不过你倒是和五年前一样,一点也不曾变化。”

五年前,易水的神思沉沦在了无尽的往事之中。五年前凉风殿夙贵嫔与外男私会,也是这样传得沸沸扬扬。低低的一笑,带着几分无奈,“早已不同了,不过是姐姐担待我罢了。再传得热闹,也早晚有尘埃落定的一日。”

嬛妃慢慢的用着一品菊花冻,镶银的玛瑙盏衬着菊花冻格外好看。“你这器具都换了金银的了,可见皇上对这事上心。”嬛妃的话隔着沉水香的余味和衣袍间的兰草气息,颇有些不真实。易水不过付之一笑,“是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如今连一个亲信人都没有。”

嬛妃的神色微微舒展,拍一拍手,从门外慢慢走进一名女子,细细看来有二十左右年纪,低眉顺眼的立在当地,说不出的恭顺沉静。伸手指了一指,对易水道,“拿她比你的清宛如何?”

易水顺着嬛妃的手指看去,那女子俯身行下礼来,“奴婢锦如见过贤妃,嬛妃娘娘。”微微的一笑,对嬛妃道,“姐姐这么费心替我筹谋,我如何担当的起你这份人情?”

嬛妃依旧调制着菊花冻,慢慢的笑道,“其实你要是信不着我也不怪你,就留在这儿做些个粗使活计吧。”易水慢慢的走上前去,俯看着锦如,伸手虚扶了她起来。锦如抬头看了一眼,又垂首道,“奴婢不敢无礼,自己缓缓的站起身来,依旧是谦卑温婉的神色。

易水颇为中意她的识礼晓事,隔着得体的距离,微微的一笑,“你愿意离了嬛妃娘娘,从了我在这延英殿里吗?”

锦如神色平静,只欠了身,道,“奴婢效忠的必然是自己的主子。”慢慢自唇边绽放开一抹笑意,转身回坐在长榻前,“那么我这里先谢过姐姐了。”

嬛妃冷眼看着二人的一番相见,像甚是欣慰,“人我是给你带来了,如何调教是你的本事了,可别再出了旧朝故事就好。”易水激赏她心思缜密,可也觉得她这般的明察秋毫,将自己的心思揣测的丝毫不差有些可怕。只付与一笑,道,“自然是十分信得过姐姐。”

锦如却行退了下去,嬛妃也将一盏菊花冻用完了大半,擦拭了素手。“便是有什么,以你的性情,未必查不出来。清宛死了,是怎么死的,你也更清楚。”

带了一点笑意,靠在软榻上,轻轻的摇着手里的团扇,“姐姐不是那样的糊涂人,在身边人身上留上一手,实在有些愚蠢。”

嬛妃手指摇了一摇,叹道,“你的口角也越发的锋利了,你可记着,清宛的主子到底是谁?”

凝神想了一想,方低低的道,“我只道进了掖庭的人如何能活着出来,一心为她谋划,却不料到自己亦是这场大戏里的一个布偶罢了。”摇摇头,嬛妃淡淡道,“你如今身边的人越来越没有可信的了,便不是他,也是她。你总是难有清净的一日。”

苦笑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渐渐冷却,“我自回宫哪里过过一日安生日子,我是死过的,如今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看看已然是戌时了,嬛妃方告辞离去,易水一壁的苦留,嬛妃笑道,“如今你晋了贤妃我才敢来看你,你我来往的越少,倒是对你越有好处,你要省得。”沉吟半晌方明白过来,淡淡的一笑,颔首谢过含笑看她去了。

晚间用了晚膳,锦如进来道,“娘娘,药熬制好了。”懒懒的依靠在榻上,微微坐起一点来,“是在哪熬的?”锦如一如平常的颜色,回道,“按照娘娘从前的吩咐,是在御药房熬制好了,才派人送来的。”

点一点头,对其道,“你去把送药的人留下,再派个人去请御医。”想了一想,方道,“就去找泉珠去吧,这差事,她当得好。”

想起那日清宛收殓齐备,泉珠来回话时的惊惶,说是清宛死得极惨,面容惊恐不得安静的样子。易水只不过付之一笑,带着生疏看着泉珠,直看得她背后渗出丝丝的汗来。

☆、第十六章 晚来风起撼花铃(2) (2129字)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御医便到了,先请了脉,凝神屏息了半刻,方道,“娘娘的脉息依旧是虚浮无力,进补就好。”因是皇帝钦点了他为易水看视,御医冯远也不敢有半分含糊,拧眉想了一会,方道,“不过是走得越发的乱了。

易水点点头,抽了手回来,还未及说话,本自是照例的进药。因着锦如端了碗如常进来,却被一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猫冲撞得药泼洒了半碗。那猫却只是一味贪图似的舔食。然而不过是半刻钟得时候,那猫忽而便四肢僵直的挣扎了一会便没了气息。

易水躺在榻上看得却极其分明,锦如先是吓了一跳,尖利的叫了一声,道,“有人在药里下了毒!”易水的脸色雪白,看着地上僵死的猫儿,却不经意的一抬眼,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儿迅速的闪了过去。看了锦如一眼,连公公已然随着追了出去。

冯远显然是不曾料想有这遭情境,取了银针就着锦如手里的药一试,针立即变了颜色。冯远的脸色显然也不大好看,易水像是惶恐的极了,一叠声的叫锦如去请皇上。那御医方道,“按着如今看,这药似乎比从前的量剂更大了。”易水蜷紧了手指,看着地上的猫儿和残药,“这是一心要害死了我了事。”

冯远很是生了几分怜惜,亦对此行不齿,遂道,“本自娘娘体质并非薄弱之人,如今却看着亏空,虽然药停了,到底是伤了身子。”

轻轻的一叹,其实伤了的岂只有身子,这一颗心的千疮百孔,便是什么神药也未必治得了。说着话皇帝倒足下生风,带着苏永盛一路进了内殿,冯远站起身先对皇上行了礼,宸煜一心扑在了易水身上,匆匆叫了冯远起来,便握紧了易水的双手,“这样凉,恐怕是吓坏了!”回头看了泉珠一眼,厉色道,“你们到底是如何当差的,糊涂的东西!”

见皇帝动了真怒,易水依偎在皇帝怀中,怯怯的看着地上的死猫,一手抓紧了皇帝的袍袖,“皇上,不是她们的过错。是臣妾素来德行又亏遭人记恨。”不疼不痒的一句话,却突然嘤的一声落下泪来。宸煜看着冯远,道,“你说这药里有毒,可看出是什么毒?”冯远抬头谨慎道,“微臣敢问娘娘,每日可是在自己宫中煎药?”

易水似是沉吟了许久,面容中无可掩饰的担忧和惴惴不安,“是御药房煎制了。”忽而抬起头来,“这药有问题是不是。”转眼看向皇帝,忧心忡忡道,“皇上,是御药房的人动了手脚,臣妾并未曾与他们有何过结,他们缘何要这样害我。”

宸煜也似颇为不解,冯远看视了许久方道,“微臣以为,这药若是出在御药房,还请皇上下旨,请御药房将药方与每日的药材拿来核对,微臣才能断定娘娘为何种药物所害。”宸煜点一点头,算是应允,苏永盛亲自带了人往御药房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苏永盛却是气吁吁的冲了进来。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启禀皇上贤妃娘娘,奴才晚去了一步,御药房的掌事已然逃出了宫里了,只在水桶里得着这些药渣子。现而今御药房奴才已经命人严加看守,不敢再出岔子。”

易水的心重重的一颤,抬头看向宸煜,他的脸色阴沉如同积霭许久的乌云,断喝一声,“大胆!”倒是苏永盛嗐了一声,跺脚道,“这事可是死无对证了。”

冯远却是颇为警觉,只对宸煜道,“皇上,依微臣看来,还是先行验药再将此事细细查办的好。”说着看了宸煜的脸色,并无不允才大着胆子接过苏永盛手里的药渣,取了银针细细验过,却拧起了眉头,神色颇为惊疑,“这药里没毒。”

只这一句话,却是说得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宸煜紧拧的眉头越发的冷峻,“你可是验看清楚了,这药里若是没有毒,那贤妃如何会受害至此?”冯远躬身再次看过,越发确定,“这药的确是微臣所配,也的确没有半分毒性。”说着却将目光挪到了旁边盛着半碗药汤的碗上,再行试过,那银针依然是猝然变色。冯远的神色舒展开来,断然道,“皇上,这碗有毒!”

易水蜷紧的双手,自皇帝的衣襟上松开,已然团皱出一朵小小的花儿一般。颓然坐在床上,当着宸煜的面,冯远又取了针重新试过那盛药的碗,继而道,“这碗是经过药物泡制的,下药的人显然是预料到会有人从药里下手查证,只在碗口外侧用了药,不过也并非剧毒,而是一味川乌,因此药会使人神思昏聩,久服将形同痴呆,故而又叫乌头草。”只听得一声脆响,宸煜已然擎了茶碗狠狠的掼在了地上。

“无耻之至!听着都觉得脏了朕的耳朵。”前朝后宫秽乱,故而常常有人行此污秽之术。像是怒极了,脸上亦变了颜色,“查,给朕好好的查,那个自尽的狗奴才,鞭尸弃骨,不得收殓,查出何人所为重重有赏。”最后的话如同从齿缝间狠狠的迸了出来,

翌日初五照例往栖凤殿问安,易水只着了银灰色薄纱的襦裙,腰间雪缎流纨,简素中颇为落寞凄凉。静静落座于皇后左下首,只是垂头不语。皇后亦不禁微微蹙眉,“贤妃今日着得过于朴素了。

易水微微抬首,缓缓道,“臣妾近来多有不适,于娘娘面前失礼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也甚为关切的神色,和颜道,“贤妃受苦了,本宫虽然久居深宫,算不上耳聪目明也绝不会容下后宫里有此等事端频频。”说着目光扫过下座诸位嫔妃,目光里透着一股凌厉。所到之处众人不禁为之一敛。

皇后继而言道,“皇上要详查此事,本宫为六宫之主,自然不会轻轻放过。”话音悠然未尽,只让人觉得意味无穷。

☆、第十六章   晚来风起撼花铃(3) (2229字)

易水垂着头,淡淡道,“臣妾久察或有失德之处,不敢劳烦皇后娘娘与牵连诸位姐妹。”皇后流转的凤眸微微眯起,缓缓道,“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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