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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鬼传说-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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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不敢再让秀哥留在宁南了。”

    唐凌的心思,上官秀也能理解,可是现在他实在是脱不开身,至少在己方没有取得决定性的优势之前,他是走不开的。

    他们正说着话,一名风兵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插手施礼,说道:“殿下,蔡将军求见。”

    “有请。”

    时间不长,蔡横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上官秀近前,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参见殿下!”现在在上官秀面前,他自称末将,而是自称属下,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上官秀一笑,摆手说道:“蔡将军不必多礼。”

    “谢陛下!”蔡横起身之后,清了清喉咙,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何将军与属下,率两个兵团长途奔袭乐平郡,两万的兄弟,最后只回来三百来人,一万多将士,血洒疆场,埋骨异乡,他们都是我大风的英烈。”

    上官秀点点头,表示蔡横这话说得没错。蔡横说道:“既然是英烈,他们就不该白白牺牲,殿下也曾说过,当给英烈的家属们重金抚恤。”

    “没错,理应重金抚恤。”

    “可是殿下,这么多天过去,阵亡将士们的抚恤金却迟迟不见踪迹,还请殿下明察!”说着话,蔡横再次跪到地上,向前叩首。

    听闻这话,上官秀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身形向上挺了挺。

    吴雨霏立刻上前,把上官秀从床榻上搀扶起来。他走到蔡横近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凝声问道:“阵亡将士的抚恤,直到现在也没发下来?”

    “是的,殿下!”蔡横眼圈红了,紧咬着下唇,点头应道。

    “庞英在做什么?为何迟迟不肯下发抚恤?”

    蔡横摇头,说道:“殿下误会了,庞将军有向尉迟将军请款拨银,可是庞将军的文书呈交上去,如同石沉大海,尉迟将军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岂有此理!”上官秀本就对尉迟真的印象极差,现在又听说他竟然克扣阵亡将士抚恤金的事,怒火一下子就烧了上来。

    他沉吟片刻,面色不善地拍拍蔡横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蔡横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眼睛,哽咽着说道:“好在是有殿下在,如果殿下,如果没人肯为弟兄们做主,这……这就太让弟兄们寒心了!军中的兄弟们不怕死,我们既然敢来投军,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怕,就只怕死得不值啊!”

    对于他说的这一点,上官秀很是能理解,为国捐躯,死得光荣,可是家中的老父老母,妻儿老小,也需得到赡养,如果死后连抚恤都拿不到,谁还愿上战场去拼命?

    想到这里,上官秀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吴雨霏急忙抽出手帕,塞进上官秀的手里。后者拿起手帕,捂住嘴,又咳了好一会,他方止住咳声,放下手帕时,洁白的帕上全是红点。

    “殿……殿下……”蔡横看罢,脸色大变,颤声说道。

    “无碍。”上官秀向他摆摆手,不以为然地将手帕团了团,塞入自己的袖口内,而后,又接过肖绝递来的茶杯,连喝下两杯水,脸色才算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深吸口气,问道:“尉迟真现在在哪?”

    “尉迟将军在中军帐!”

    “好,我去找他。”上官秀一肚子的火气,在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也发不出来了,只剩下有气无力。在肖绝吴雨霏蔡横等人的搀扶下,上官秀去到中军帐。

    中军帐里的人不多,只有尉迟真和几名谋士在。见到上官秀来了,尉迟真等人连忙起身,齐齐躬身施礼,说道:“末将小人参见殿下!”

    注视着躬身施礼的尉迟真,上官秀沉默许久,方说道:“平身。”

    “谢殿下!”尉迟真道谢,直起身形。见上官秀脸色泛白,尉迟真关切地问道:“今日殿下身体如何?”

    “不太好。”

    “……”想不到上官秀如此直接,尉迟真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了。

    顿了片刻,他恍然想起什么,令左右的侍从倒茶。等侍从递上茶水后,他说道:“殿下大伤初愈,不宜太过操劳,还当以身体为重才是。”

    “我也不想操劳,但总有人让我安稳不下来。”上官秀撇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绕过帅案,他大咧咧地坐在后面。尉迟真暗暗苦笑,看来,这位国公殿下又是来找自己茬的。

    他欠身问道:“殿下前来,可是有事?”

    “没有事,我就不能来你的中军帐了是吗?”

    “末将不敢。”

    “尉迟真,你的胆子可大着呢,又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上官秀端起茶杯,冷笑着说道,而后,慢悠悠地喝起茶水。

    茶水入口,他皱了皱眉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茶沫。他打开杯盖,向里面看了看,好嘛,里面的茶叶都是些茶渣滓,在茶水上漂浮了厚厚一层。

    这是给人喝的茶吗?上官秀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案上,懒得再和尉迟真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尉迟真,我问你,在乐平郡阵亡将士的抚恤,你打算何时下发?”

    “这……”尉迟真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低声说道:“末将……末将会尽快下发。”

    “尽快又是几日?三天,还是三个月,亦或是三年?”上官秀步步紧逼地问道。

    “这……”尉迟真回答不上来了,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上官秀见状,气得拍案而起,怒声问道:“难道你把将士们的抚恤都私吞了不成?”

    “末将不敢!”尉迟真身子一震,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你不要跟我说敢与不敢,我就问你,阵亡将士的抚恤,现在在哪?”如果不是有伤在身,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上官秀现在真想拔刀,直接劈了尉迟真。

    尉迟真叹口气,从地上站起,说道:“殿下请随末将来。”说着话,他转身向外走去。上官秀强压着怒火,在肖绝和吴雨霏的搀扶下,也走出了营帐。

    到了中军帐外,尉迟真带着上官秀,走向中军帐附近的风军银库。银库重地,把守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周围成群结队的巡逻兵,络绎不绝。

    站在银库外,上官秀面无表情地问道:“尉迟真,你带我到这作甚?”

    “殿下入内,一看便知。”

    上官秀横了他一眼,迈步向银库内走去。尉迟真紧随其后,蔡横原本也想跟进去,但在大门口,他被守卫拦阻下来,即便他是副军团长,也没有资格银库重地。

    风军的银库,是一座巨大的营帐,分内外两层,在中间的夹层内,还有大批的风军看守。走进营帐的内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口的大箱子。尉迟真摆手说道:“请殿下过目!”

    上官秀狐疑地看了看,走到一口箱子近前,打开箱盖,向里面一瞧,是空地,连个银渣都没有。他让肖绝把这口箱子搬开,又打开下面的箱盖,依旧是空的,一锭银子都没有。

    他难以置信地向银库深处走去,一走一过之间,把左右两侧的箱盖一一打开,全部都是空箱子,连银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从头到尾大致查看了一遍,除了空箱子还是空箱子。

    尉迟真苦笑道:“现在,殿下应该明白,末将为何迟迟发不下阵亡将士的抚恤了吧?军中断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拖欠全军将士两个月的军饷。”

    “怎么会这样?”上官秀眉头紧锁,五个军团的总银库,竟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这仗是怎么打的?

    尉迟真说道:“在我军出征之前,朝廷拨过一批军饷,我军入宁南作战的一个月后,朝廷又拨过一批军饷,此后,就再无军饷运来,末将也曾多次上疏朝廷朝廷尽快拨银,可是,朝廷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说着话,他再次跪地,说道:“请殿下恕罪!”

    朝廷不拨银子,那么,军中发不下来抚恤就与尉迟真无关了。上官秀向他挥挥手,示意尉迟真起来,他垂下眼帘,在心中盘算起来。发动战争之前,风军的国库的确不算丰盈,所以才有了后来让大臣们捐款。

    国库的存银,再加上大臣们的捐款,一年半载的国战,应该不成问题,怎么可能战争才打了几个月,朝廷那边就没银子了呢?他边在心理算计着,边喃喃说道:“朝廷的银子,都去了哪里?”++的,、、,,、、

第969章 威胁() 
“朝廷的银子都去了杜基战场!”尉迟真说道:“朝廷认为杜基是此次国战的主战场,一切的军资军备,都应以杜基战场为优先。我军所在的北方战场和西南集团军所在的南方战场,朝廷的军饷早就断了,不过西南集团军还有贞郡输送的军饷,实际上,三个主战场,唯一断饷的,便只有我军。”

    上官秀揉着下巴,说道:“既然国库紧张,朝廷理应召大臣们,做第二次的募捐。”

    肖绝上前两步,低声说道:“朝廷已经召过了,只是,募捐的银子却少得可怜。”

    上官秀冷哼一声,说道:“蔡家的宝丰钱庄宋家的开元银,富可敌国,有这两大家族在,朝廷还愁筹集不出银子?”

    肖绝恍然想起什么,说道:“殿下,最近这几个月,宝丰钱庄和开元银也正逢多事之秋,自顾不暇。”

    “哦?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秀不解地问道。

    “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在各地的分,连番遭劫,据说两家损失的银子,都有数百万之巨。”肖绝正色说道。

    这事上官秀还真不太清楚,他问道:“那么四通银呢?”

    事情怪异就怪异在这了。肖绝摇头说道:“四通银,却是安然无损。”

    上官秀扬起眉毛,宝丰钱庄和开元银皆遭到洗劫,但四通银却安然无恙,这就太诡异了,难道此事是修罗堂所为?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他下意识地问道:“是修罗堂做的吗?”

    肖绝看眼站立在一旁,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恨不得把自己化为空气的尉迟真,他摇头说道:“并非修罗堂所为。”

    连秀哥的第一反应都认为此事和修罗堂有关,那么在旁人眼中,这事就是修罗堂干的了。

    要命的是,修罗堂以前还真干过一次这样的事,那次是朝廷第一次募捐的时候,宋晟只捐了八百两的银子,秀哥一道命令下来,影旗搬走了开元银御镇分七十九万两的银子。

    “究竟是何人所为?可有调查清楚?”

    肖绝垂头说道:“这几个月,蔡家和宋家的人,如疯了似的四处搜寻劫匪的下落,我堂的各分堂口也在暗中进行了调查,只是一直没有发现的线索。”

    劫匪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打着修罗堂的旗,但他们只针对宝丰钱庄和开元银洗劫,对四通银却碰也不碰,而且还是在修罗堂洗劫了御镇分不久后开始行动的,这和故意的栽赃陷害没什么区别,修罗堂自然也不想背这么大的黑锅。

    修罗堂的眼线,遍布天下,但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一连串劫银事件却查不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这本身就说明劫匪的来头不小,的行动都是经过精密筹划过的。

    上官秀眼珠转了转,喃喃说道:“蔡家和宋家的银接连被劫,损失惨重,募捐时,自然都拿不出大把的银子,至于邱毅,更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身为朝堂三大权臣的蔡霄宋晟邱毅,都不肯带头募捐银子,其余的大臣们,就算府中盈余颇多,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风头,不敢再多捐了。”

    肖绝和吴雨霏连连点头,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宝丰钱庄和开元银最近这几个月,确实是祸事连连,蔡霄和宋晟捐不出银子,陛下也无法责备他二人。

    至于邱毅和其它的大臣们,在募捐上向来都是跟风的,通过蔡霄和宋晟捐多少,再决定自己捐多少。

    对于朝堂上的权斗,尉迟真没兴趣,就算他感兴趣,也插不上嘴。等到上官秀和肖绝的谈话告一段落了,他才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现在我军的军饷……”

    “军中不能无粮,也不能无饷,既然要让将士们上战场与敌拼命,自然就得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说到这里,上官秀转头对肖绝道:“给总堂传书,抽调五百万两的银子。”

    肖绝和吴雨霏对视一眼,暗暗咧嘴,五百万两的银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以修罗堂的财力,贞郡军四个军团那是绰绰有余,现在又要多六个军团的军饷,只怕修罗堂也支撑不住。

    “秀哥,这……”

    “让你传书就去传书,少啰嗦!”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上官秀的眼中,修罗堂的银子,就是风国国库的银子,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只是存放的地点不同罢了。

    他之所以在修罗堂设立小金库,不肯把银子放入国库,是对国库的不放心,换句话说,他是对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不放心。

    不等肖绝再出言相劝,一旁的尉迟真抓住时机,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殿下肯为我军将士筹集军饷我军的燃眉之急迎刃而解,末将代全军将士,叩谢殿下的隆恩!”说着话,他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上官秀揉着下巴,低头看着尉迟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慢悠悠地问道:“尉迟真,你不会是和蔡横谋划好了的,存心算计我的吧?”

    蔡横找他,举报阵亡将士没有得到应得的抚恤金,他因此来找尉迟真理论,结果又引出全军已断饷两个月的事,最后他只能从修罗堂抽调银子,来填补这个大窟窿。

    原本几万两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却要让他掏出几百万两。上官秀是又好气是又好笑。

    尉迟真苦笑,说道:“蔡将军现在恨不得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又怎会和末将合伙算计殿下?再者,末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殿下面前耍这样的心机啊!”

    上官秀笑了笑,伸手把尉迟真拉了起来,说道:“无论这是不是你的算计,如果我不知道军中断饷,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又有办法解决,就没有不管的道理。最迟一个月,五百万两的银子就能运抵军中,尉迟将军也不必再为军饷之事忧心了。”

    “末将谢殿下……”说着话,尉迟真激动的又要跪地叩谢,上官秀把他拉住,笑呵呵地说道:“尉迟将军不必谢我,这次,我帮了你一个忙,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尉迟真一怔,不明所以地问道:“末将能帮殿下什么忙?”

    上官秀说道:“我要借用第七军团!”

    尉迟真倒吸口气,急忙追问道:“不知殿下借用第七军团,所为何用?”

    上官秀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道:“兵发顾城渠城,庆城凉城!”

    尉迟真暗叹,殿下这是铁了心的要在明水郡做合围啊!要以五十万的兵力,一口吞掉宁南六十多万的大军!他眉头紧锁,说道:“殿下……”

    上官秀摆手说道:“不必劝我,我现在只问你,第七军你借,还是不借?”

    尉迟真眉头紧锁地说道:“一个军团,要分守四城,每个城的驻军,连三万人都不到,以如此脆弱的防线,困不住宁南人的大军!”

    上官秀说道:“并不需要分兵驻守四城。顾城渠城,位于明水郡和乐平郡的交界处,距离我军大营不算远,我军主力,但分担守此二城的重任,我只需率军守住庆城和凉城即可。”

    “这……殿下,此事,我还需再仔细斟酌。”

    “你斟酌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明日一早,我便领兵出征。”上官秀背着手,挺起腰板,说道:“如果你执意不肯,我就只能奉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原则,以大将军的身份,罢免你统帅之职。”说着话,他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尉迟真的肩膀,含笑说道:“不要逼我这么做,不然,你会被视为是存心挑拨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说完,他又悠悠一笑,从尉迟真的身边走了过去。

    尉迟真眉头皱得快要拧成个疙瘩,即便是现在,他仍不认为上官秀的战术是个好战术,不过他也明白,上官秀的话可不是在吓唬他,上官秀不仅是国公,而且还是大将军,在特殊情况下,他的确有权罢免皇帝亲自任命的官员,而且以上官秀在军中的威望,他即便这么做了,也几乎没有谁会站出来反对他。

    上官秀走出银库,回到自己的寝帐。肖绝好奇地问道:“秀哥,如果明早尉迟真还是不肯把第七军借给秀哥,秀哥真的会罢免他的统帅之职吗?”

    “倒也没有那个必要,我只需强行调走第七军就好。”上官秀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全军将士,两个多月没有领到军饷,军心还能稳如磐石,士气丝毫未减,这个尉迟真,治军还是有点手腕的,倒也没有愧对尉迟老将军的威名。”

    听上官秀的意思,是打定了主意要亲自率军出征,肖绝和吴雨霏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担忧之色。肖绝说道:“秀哥已经接到陛下的旨意,这时出征,是……”是抗旨不遵!

    “所以,我才要明早就率军出征。这里距离上京,千里迢迢,信鸽晚到个一两天,我恰好没能接受香儿的传书,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上官秀笑道。

    吴雨霏忧心忡忡地说道:“属下担心的是秀哥的身体!”这次上官秀受了那么重的伤,休养还不足十天,便又要率军出征,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970章 神龙() 
上官秀满乎地说道:“我的身体,我了解,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伤势也就痊愈得差不多了,不必为我担心。”

    见他主意已定,肖绝和吴雨霏不再多劝,帮着上官秀更衣换药。

    当晚,上官秀找来江豹,提出要用他的第七军团,去攻陷顾渠庆凉四城,切断明水郡与宁南的一切通道,把身在明水郡的六十多万宁南军,变成一支孤军。

    江豹听后,非但没有被惊吓到,反而还满脸的兴奋,拍着胸脯说道:“秀哥,你只管下令就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说去打哪,我就跟着你去打哪!”

    上官秀笑了,说道:“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是!”江豹干脆利落地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深夜,上官秀边查看探报,边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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